关于守宰的诗词

王化由来起一同,尽由守宰致平隆。坐移风俗为能政,勤抚生灵是至忠。四境肃清民害去,一方和乐主恩通。吾皇有德真尧舜,唯待诸君共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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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主垂衣坐九重,不才假守劝农功。周家永命由忠厚,汤后存心在困穷。安得田租成岁减,且将人事兆年丰。守宰监州民最近,相期清白绍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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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平有剩贼,人夥无宽乡。上下日逼趣,雕瘵谁得将。纷纷几守宰,所较有短长。专利计锱铢,治法出一方。惟公作州牧,万物惊初阳。仁心所发施,四达无门旁。丁庸省严濑,盐筴宽南荒。直惟此方人,岁时悲奉尝。凡公不到处,今恨无甘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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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果无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生人果有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然则孰为近?曰:有初为近。孰明之?由封建而明之也。彼封建者,更古圣王尧、舜、禹、汤、文、武而莫能去之。盖非不欲去之也,势不可也。势之来,其生人之初乎?不初,无以有封建。封建,非圣人意也。彼其初与万物皆生,草木榛榛,鹿豕狉狉,人不能搏噬,而且无毛羽,莫克自奉自卫。荀卿有言:“必将假物以为用者也。”夫假物者必争,争而不已,必就其能断曲直者而听命焉。其智而明者,所伏必众,告之以直而不改,必痛之而后畏,由是君长刑政生焉。故近者聚而为群,群之分,其争必大,大而后有兵有德。又有大者,众群之长又就而听命焉,以安其属。于是有诸侯之列,则其争又有大者焉。德又大者,诸侯之列又就而听命焉,以安其封。于是有方伯、连帅之类,则其争又有大者焉。德又大者,方伯、连帅之类又就而听命焉,以安其人,然后天下会于一。是故有里胥而后有县大夫,有县大夫而后有诸侯,有诸侯而后有方伯、连帅,有方伯、连帅而后有天子。自天子至于里胥,其德在人者死,必求其嗣而奉之。故封建非圣人意也,势也。夫尧、舜、禹、汤之事远矣,及有周而甚详。周有天下,裂土田而瓜分之,设五等,邦群后。布履星罗,四周于天下,轮运而辐集;合为朝觐会同,离为守臣扞城。然而降于夷王,害礼伤尊,下堂而迎觐者。历于宣王,挟中兴复古之德,雄南征北伐之威,卒不能定鲁侯之嗣。陵夷迄于幽、厉,王室东徙,而自列为诸侯。厥后问鼎之轻重者有之,射王中肩者有之,伐凡伯、诛苌弘者有之,天下乖戾,无君君之心。余以为周之丧久矣,徒建空名于公侯之上耳。得非诸侯之盛强,末大不掉之咎欤?遂判为十二,合为七国,威分于陪臣之邦,国殄于后封之秦,则周之败端,其在乎此矣。秦有天下,裂都会而为之郡邑,废侯卫而为之守宰,据天下之雄图,都六合之上游,摄制四海,运于掌握之内,此其所以为得也。不数载而天下大坏,其有由矣:亟役万人,暴其威刑,竭其货贿,负锄梃谪戍之徒,圜视而合从,大呼而成群,时则有叛人而无叛吏,人怨于下而吏畏于上,天下相合,杀守劫令而并起。咎在人怨,非郡邑之制失也。汉有天下,矫秦之枉,徇周之制,剖海内而立宗子,封功臣。数年之间,奔命扶伤之不暇,困平城,病流矢,陵迟不救者三代。后乃谋臣献画,而离削自守矣。然而封建之始,郡国居半,时则有叛国而无叛郡,秦制之得亦以明矣。继汉而帝者,虽百代可知也。唐兴,制州邑,立守宰,此其所以为宜也。然犹桀猾时起,虐害方域者,失不在于州而在于兵,时则有叛将而无叛州。州县之设,固不可革也。或者曰:“封建者,必私其土,子其人,适其俗,修其理,施化易也。守宰者,苟其心,思迁其秩而已,何能理乎?”余又非之。周之事迹,断可见矣:列侯骄盈,黩货事戎,大凡乱国多,理国寡,侯伯不得变其政,天子不得变其君,私土子人者,百不有一。失在于制,不在于政,周事然也。秦之事迹,亦断可见矣:有理人之制,而不委郡邑,是矣。有理人之臣,而不使守宰,是矣。郡邑不得正其制,守宰不得行其理。酷刑苦役,而万人侧目。失在于政,不在于制,秦事然也。汉兴,天子之政行于郡,不行于国,制其守宰,不制其侯王。侯王虽乱,不可变也,国人虽病,不可除也;及夫大逆不道,然后掩捕而迁之,勒兵而夷之耳。大逆未彰,奸利浚财,怙势作威,大刻于民者,无如之何,及夫郡邑,可谓理且安矣。何以言之?且汉知孟舒于田叔,得魏尚于冯唐,闻黄霸之明审,睹汲黯之简靖,拜之可也,复其位可也,卧而委之以辑一方可也。有罪得以黜,有能得以赏。朝拜而不道,夕斥之矣;夕受而不法,朝斥之矣。设使汉室尽城邑而侯王之,纵令其乱人,戚之而已。孟舒、魏尚之术莫得而施,黄霸、汲黯之化莫得而行;明谴而导之,拜受而退已违矣;下令而削之,缔交合从之谋周于同列,则相顾裂眦,勃然而起;幸而不起,则削其半,削其半,民犹瘁矣,曷若举而移之以全其人乎?汉事然也。今国家尽制郡邑,连置守宰,其不可变也固矣。善制兵,谨择守,则理平矣。或者又曰:“夏、商、周、汉封建而延,秦郡邑而促。”尤非所谓知理者也。魏之承汉也,封爵犹建;晋之承魏也,因循不革;而二姓陵替,不闻延祚。今矫而变之,垂二百祀,大业弥固,何系于诸侯哉?或者又以为:“殷、周,圣王也,而不革其制,固不当复议也。”是大不然。夫殷、周之不革者,是不得已也。盖以诸侯归殷者三千焉,资以黜夏,汤不得而废;归周者八百焉,资以胜殷,武王不得而易。徇之以为安,仍之以为俗,汤、武之所不得已也。夫不得已,非公之大者也,私其力于己也,私其卫于子孙也。秦之所以革之者,其为制,公之大者也;其情,私也,私其一己之威也,私其尽臣畜于我也。然而公天下之端自秦始。夫天下之道,理安斯得人者也。使贤者居上,不肖者居下,而后可以理安。今夫封建者,继世而理;继世而理者,上果贤乎,下果不肖乎?则生人之理乱未可知也。将欲利其社稷以一其人之视听,则又有世大夫世食禄邑,以尽其封略,圣贤生于其时,亦无以立于天下,封建者为之也。岂圣人之制使至于是乎?吾固曰:“非圣人之意也,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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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果无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生人果有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然则孰为近?曰:有初为近。孰明之?由封建而明之也。彼封建者,更古圣王尧、舜、禹、汤、文、武而莫能去之。盖非不欲去之也,势不可也。势之来,其生人之初乎?不初,无以有封建。封建,非圣人意也。  彼其初与万物皆生,草木榛榛,鹿豕狉狉,人不能搏噬,而且无毛羽,莫克自奉自卫。荀卿有言:“必将假物以为用者也。”夫假物者必争,争而不已,必就其能断曲直者而听命焉。其智而明者,所伏必众,告之以直而不改,必痛之而后畏,由是君长刑政生焉。故近者聚而为群,群之分,其争必大,大而后有兵有德。又有大者,众群之长又就而听命焉,以安其属。于是有诸侯之列,则其争又有大者焉。德又大者,诸侯之列又就而听命焉,以安其封。于是有方伯、连帅之类,则其争又有大者焉。德又大者,方伯、连帅之类又就而听命焉,以安其人,然后天下会于一。是故有里胥而后有县大夫,有县大夫而后有诸侯,有诸侯而后有方伯、连帅,有方伯、连帅而后有天子。自天子至于里胥,其德在人者死,必求其嗣而奉之。故封建非圣人意也,势也。  夫尧、舜、禹、汤之事远矣,及有周而甚详。周有天下,裂土田而瓜分之,设五等,邦群后。布履星罗,四周于天下,轮运而辐集;合为朝觐会同,离为守臣扞城。然而降于夷王,害礼伤尊,下堂而迎觐者。历于宣王,挟中兴复古之德,雄南征北伐之威,卒不能定鲁侯之嗣。陵夷迄于幽、厉,王室东徙,而自列为诸侯。厥后问鼎之轻重者有之,射王中肩者有之,伐凡伯、诛苌弘者有之,天下乖戾,无君君之心。余以为周之丧久矣,徒建空名于公侯之上耳。得非诸侯之盛强,末大不掉之咎欤?遂判为十二,合为七国,威分于陪臣之邦,国殄于后封之秦,则周之败端,其在乎此矣。  秦有天下,裂都会而为之郡邑,废侯卫而为之守宰,据天下之雄图,都六合之上游,摄制四海,运于掌握之内,此其所以为得也。不数载而天下大坏,其有由矣:亟役万人,暴其威刑,竭其货贿,负锄梃谪戍之徒,圜视而合从,大呼而成群,时则有叛人而无叛吏,人怨于下而吏畏于上,天下相合,杀守劫令而并起。咎在人怨,非郡邑之制失也。  汉有天下,矫秦之枉,徇周之制,剖海内而立宗子,封功臣。数年之间,奔命扶伤之不暇,困平城,病流矢,陵迟不救者三代。后乃谋臣献画,而离削自守矣。然而封建之始,郡国居半,时则有叛国而无叛郡,秦制之得亦以明矣。继汉而帝者,虽百代可知也。  唐兴,制州邑,立守宰,此其所以为宜也。然犹桀猾时起,虐害方域者,失不在于州而在于兵,时则有叛将而无叛州。州县之设,固不可革也。  或者曰:“封建者,必私其土,子其人,适其俗,修其理,施化易也。守宰者,苟其心,思迁其秩而已,何能理乎?”余又非之。  周之事迹,断可见矣:列侯骄盈,黩货事戎,大凡乱国多,理国寡,侯伯不得变其政,天子不得变其君,私土子人者,百不有一。失在于制,不在于政,周事然也。  秦之事迹,亦断可见矣:有理人之制,而不委郡邑,是矣。有理人之臣,而不使守宰,是矣。郡邑不得正其制,守宰不得行其理。酷刑苦役,而万人侧目。失在于政,不在于制,秦事然也。  汉兴,天子之政行于郡,不行于国,制其守宰,不制其侯王。侯王虽乱,不可变也,国人虽病,不可除也;及夫大逆不道,然后掩捕而迁之,勒兵而夷之耳。大逆未彰,奸利浚财,怙势作威,大刻于民者,无如之何,及夫郡邑,可谓理且安矣。何以言之?且汉知孟舒于田叔,得魏尚于冯唐,闻黄霸之明审,睹汲黯之简靖,拜之可也,复其位可也,卧而委之以辑一方可也。有罪得以黜,有能得以赏。朝拜而不道,夕斥之矣;夕受而不法,朝斥之矣。设使汉室尽城邑而侯王之,纵令其乱人,戚之而已。孟舒、魏尚之术莫得而施,黄霸、汲黯之化莫得而行;明谴而导之,拜受而退已违矣;下令而削之,缔交合从之谋周于同列,则相顾裂眦,勃然而起;幸而不起,则削其半,削其半,民犹瘁矣,曷若举而移之以全其人乎?汉事然也。  今国家尽制郡邑,连置守宰,其不可变也固矣。善制兵,谨择守,则理平矣。  或者又曰:“夏、商、周、汉封建而延,秦郡邑而促。”尤非所谓知理者也。  魏之承汉也,封爵犹建;晋之承魏也,因循不革;而二姓陵替,不闻延祚。今矫而变之,垂二百祀,大业弥固,何系于诸侯哉?  或者又以为:“殷、周,圣王也,而不革其制,固不当复议也。”是大不然。  夫殷、周之不革者,是不得已也。盖以诸侯归殷者三千焉,资以黜夏,汤不得而废;归周者八百焉,资以胜殷,武王不得而易。徇之以为安,仍之以为俗,汤、武之所不得已也。夫不得已,非公之大者也,私其力于己也,私其卫于子孙也。秦之所以革之者,其为制,公之大者也;其情,私也,私其一己之威也,私其尽臣畜于我也。然而公天下之端自秦始。  夫天下之道,理安斯得人者也。使贤者居上,不肖者居下,而后可以理安。今夫封建者,继世而理;继世而理者,上果贤乎,下果不肖乎?则生人之理乱未可知也。将欲利其社稷以一其人之视听,则又有世大夫世食禄邑,以尽其封略,圣贤生于其时,亦无以立于天下,封建者为之也。岂圣人之制使至于是乎?吾固曰:“非圣人之意也,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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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杀气昏,鱼鸟巢穴改。城池失金汤,郡邑更守宰。鸾旗狩吴越,朔骑满淮海。维蜀限山川,无人识鍪铠。五年愧端居,万里思行在。官曹敢尸素,职事甘烦猥。傥得容栖迟,奚暇择爽垲。陋巷饱简瓢,邻墙挹兰茝。新诗出清奇,高论吐雄迈。谈谐不知倦,气充无是馁。藉君风飘摇,祛我云靉靆。相期树勋名,戮力熙帝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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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天壤间,物物自终始。阴阳司屈伸,雨露发膏泚。穷探造化妙,学道当没齿。忆昨效前脩,老屋坐荒址。诚能不汝画,么么变奇伟。华发已侵寻,兰台方小史。补报无尺寸,追思负甘旨。胡为俗累深,不得宦情已。涉世相推移,因人具条理。堂堂颜使君,端为苍生起。东瓯素凋瘵,宿弊要全洗。守宰如星分,妖红连俗紫。己听下车谣,清强新直指。岩岩金华峰,湛湛谷溪水。吾道增光辉,霁景照纨绮。古今谁并驾,避路行且止。簿书日奔忙,愧我徒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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筮仕一何早,字民一何迟。历历三十年,中间多险巇。宦途只平进,分寸穷攀跻。最后官胃监,一蹴黄金闺。低徊能自爱,风鷁甘退飞。宁为红莲幕,往寻武陵谿。亲党多劝止,君去独不疑。治家有贤媛,应门委佳儿。安居舍大厦,列屋间歌姬。风霜登客路,单车如鸡栖。勇决有如此,端是英雄姿。有志事竟成,不后一年期。明诏趣鵷班,壮县催瓜时。赢得为君子,否泰相因依。古郡足萧洒,年来困征追。守宰俱贤明,斯民其庶几。杭苇欲走别,有足如絷维。举酒向西望,离愁渺天涯。惟君才素高,邑若不足为。谓难易将至,谓易后难支。老我百念冷,安能效良规。犹记簿领初,过庭闻旧诗。惟畏为过寡,惟勤无功亏。遗训俨如在,终身当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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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剧藩曰南康,其山空青水贡漳。环封千里十巨邑,邑皆万室居相望。地穷吴境杂楚粤,民生窘急矜豪强。积奸叠讼狃成俗,吏治纷扰多颓纲。缓其衔辔乃纵驰,绳以密网还滋彰。中和之政固难立,要在教化完堤防。尔来守宰尤慎择,长人之计非寻常。仪仪阎君文且敏,风韵粹絜含珪璋。昨从筦榷荐称最,就委墨绶雩川旁。周才治剧有馀地,犹以骥騄腾康庄。牛刀砉騞解众理,排击曾未婴铦芒。声华早已擅朝寀,群公称荐交封章。况今知己正当路,拔擢贤俊登周行。谓宜平步陟清要,何乃远官天一方。平时进人用资履,详试政事观循良。毋嗟邑令尚沉滞,昔贤为吏多践扬。汉庭卓鲁终作辅,孔门言季俱升堂。于时百里振嘉誉,逮今史简传清芳。勉哉远继数贤迹,坐使慈惠流江乡。政成绩茂奏丹扆,行矣台阁看徊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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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江少日曾经行,高城傍有长江横。君山特立江之汀,下瞰淮甸一掌平。申港引潮深无声,万顷灌注滋农耕。战国今几二千龄,黄歇此地犹垂名。旧以邑属南兰陵,疲於奔命吏失宁。今焉裂地为专城,独当一面行双旌。井市虽小民厚生,四十万缗输赋征。舶商辐凑众货赢,牒诉简省官曹清。一邑负郭相依凭,守宰同僚齐弟兄。脉络贯通易尽情,慰职无卑近编氓。坐阅是否真权衡,傍郡孔道困将迎。我乃静趣如郊坰,安舆并行人子荣。况有海错供庖烹,河肫鲥鮆鲜不腥。车螯蛤蟹均藜羹,夫君传家有典刑。父子知己人一经,诗书满门不慙卿。岂羡汉士黄金籯,荐口久已彻帝京。九万自此开鹏程,平生寒窗照短檠。兴亡千古无遁形,妙年射策当彤庭。归领后生为主盟,友朋讲习诚专精。世故多端须饱更,京口直下连沧溟。官府阔稀行旅惊,边头久无夕烽青。要在弹压潢池兵,簿书期会勤经营。人物酬应审重轻,一言行之可终身。谨毋失己毋失人,赠人以言岂吾能。颇尝於此三折肱,举以送君君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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