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役者的诗词

流阳为役者,相访叶纷纷。有句虽如我,无心未似君。构林青及竹,茆屋暖于云。何日相将去,千山麋鹿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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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宇数蜂间,泓渟一水湾。谷风过午冷,原树入秋闲。苔动璟鳞戏,花摇翠羽还。谁知于役者,弥日此开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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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礼门,金石刻,丞相手书奸党籍。长安役者安石工,不识人贤愚,但识司马公。卑疏不敢预国事,幸免刻名为后累。匹夫愤泣天为悲,黄门夜半来毁碑。碑可毁,亦可建。盖棺事,久乃见。不见奸党碑,但见奸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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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满一身轻,悬车称野情。家传新政谱,坛续旧诗盟。鸟倦飞还息,鸥驯妥不惊。翻惭形役者,驱逐尚营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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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瑟瑟生金声,苍鹰力劲筋骨轻。愁胡怒视气纵横,草木益深眼愈明。铦锋利剑十二翮,走电飞云八千尺。扶摇不让凡鸟先,攫拿岂借他人力。存身韝上已三年,雄姿磨灭心胆寒。庖厨供肉日渐缺,绦旋相缠未假宽。狐狸登床狼叫野,搏击谁为驱役者。请君纵逸凌九天,万里长风侧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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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蓄名山意,兹为世网牵。征途屡及此,初服已非然。日落青岩际,溪行绿筱边。去舟乘月后,归鸟息人前。数曲迷幽嶂,连圻触暗泉。深林风绪结,遥夜客情悬。非梗胡为泛,无膏亦自煎。不知于役者,相乐在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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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溪西南流,两峡为之门。万石矗天起,有若渴骥奔。上无尺寸土,草木春不繁。焉知外荦确,中有奇气存。嵌窦互联络,水泉散清温。玄液入山骨,灵质开云根。磨刀割紫玉,玉腻刀无痕。文房一得之,重价千金论。我来正长夏,山雨溪水浑。采寻竟无所,惆怅日已昏。居人为我言,毋俾役者烦。取石恒在冬,水缩地气暄。百夫入深窈,一二或可扪。鸲眼自生润,未数瑶与琨。吾生食破砚,此物为田园。归途倘或致,终感磨砻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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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发端赵村,莫投乐会县。县阻道路长,但见水葱茜。轻风掠溪麋,好月触石面。前行日已分,后从气犹昡。役者向我言,前年土豪变。黄旗伐画鼓,樵屋拟牙殿。居民绝烟爨,搬并入淮甸。却又遭劫杀,流动靡安奠。群夷尽蜂起,尽用血洗箭。公然肆浡暴,请与官军战。官军幸努力,摧落得深便。虽获覆其巢,奸愚不胜谴。于今郊原间,芳草白骨遍。我行适夜分,听此毛发旋。前冈明炬火,叫应欣蹂践。官吏候我来,始与人相见。沿河岛沚深,问路山田转。啾啾乌鸟鸣,靡靡鞍马倦。一从违京国,几度梦霜霰。何所非异乡,开怀谢身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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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始不欲与佛者游,尝读东坡所作《勤上人诗序》,见其称勤之贤曰:“使勤得列于士大夫之间,必不负欧阳公。”余于是悲士大夫之风坏已久,而喜佛者之有可与游者。  去年春,余客居城西,读书之暇,因往云岩诸峰间,求所谓可与游者,而得虚白上人焉。  虚白形癯而神清,居众中不妄言笑。余始识于剑池之上,固心已贤之矣。入其室,无一物,弊箦折铛,尘埃萧然。寒不暖,衣一衲,饥不饱,粥一盂,而逍遥徜徉,若有余乐者。间出所为诗,则又纡徐怡愉,无急迫穷苦之态,正与其人类。  方春二三月时,云岩之游者盛,巨官要人,车马相属。主者撞钟集众,送迎唯谨,虚白方闭户寂坐如不闻;及余至,则曳败履起从,指幽导胜于长林绝壁之下,日入而后已。余益贤虚白,为之太息而有感焉。近世之士大夫,趋于途者骈然,议于庐者欢然,莫不恶约而愿盈,迭夸而交诋,使虚白袭冠带以齿其列,有肯为之者乎?或以虚白佛者也,佛之道贵静而无私,其能是亦宜耳!余曰:今之佛者无呶呶焉肆荒唐之言者乎?无逐逐焉从造请之役者乎?无高屋广厦以居美女丰食以养者乎?然则虚白之贤不惟过吾徒,又能过其徒矣。余是以乐与之游而不知厌也。  今年秋,虚白将东游,来请一言以为赠。余以虚白非有求于世者,岂欲余张之哉?故书所感者如此,一以风乎人,一以省于己,使无或有愧于虚白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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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封叔之第,在光德里。有梓人款其门,愿佣隙宇而处焉。所职,寻、引、规、矩、绳、墨,家不居砻斫之器。问其能,曰:“吾善度材,视栋宇之制,高深圆方短长之宜,吾指使而群工役焉。舍我,众莫能就一宇。故食于官府,吾受禄三倍;作于私家,吾收其直太半焉。”他日,入其室,其床阙足而不能理,曰:“将求他工。”余甚笑之,谓其无能而贪禄嗜货者。  其后京兆尹将饰官署,余往过焉。委群材,会群工,或执斧斤,或执刀锯,皆环立。向之梓人左持引,右执杖,而中处焉。量栋宇之任,视木之能举,挥其杖,曰“斧!”彼执斧者奔而右;顾而指曰:“锯!”彼执锯者趋而左。俄而,斤者斫,刀者削,皆视其色,俟其言,莫敢自断者。其不胜任者,怒而退之,亦莫敢愠焉。画宫于堵,盈尺而曲尽其制,计其毫厘而构大厦,无进退焉。既成,书于上栋曰:“某年、某月、某日、某建”。则其姓字也。凡执用之工不在列。余圜视大骇,然后知其术之工大矣。  继而叹曰:彼将舍其手艺,专其心智,而能知体要者欤!吾闻劳心者役人,劳力者役于人。彼其劳心者欤!能者用而智者谋,彼其智者欤!是足为佐天子,相天下法矣。物莫近乎此也。彼为天下者本于人。其执役者为徒隶,为乡师、里胥;其上为下士;又其上为中士,为上士;又其上为大夫,为卿,为公。离而为六职,判而为百役。外薄四海,有方伯、连率。郡有守,邑有宰,皆有佐政;其下有胥吏,又其下皆有啬夫、版尹以就役焉,犹众工之各有执伎以食力也。  彼佐天子相天下者,举而加焉,指而使焉,条其纲纪而盈缩焉,齐其法制而整顿焉;犹梓人之有规、矩、绳、墨以定制也。择天下之士,使称其职;居天下之人,使安其业。视都知野,视野知国,视国知天下,其远迩细大,可手据其图而究焉,犹梓人画宫于堵,而绩于成也。能者进而由之,使无所德;不能者退而休之,亦莫敢愠。不炫能,不矜名,不亲小劳,不侵众官,日与天下之英才,讨论其大经,犹梓人之善运众工而不伐艺也。夫然后相道得而万国理矣。  相道既得,万国既理,天下举首而望曰:「吾相之功也!」后之人循迹而慕曰:「彼相之才也!」士或谈殷、周之理者,曰:「伊、傅、周、召。」其百执事之勤劳,而不得纪焉;犹梓人自名其功,而执用者不列也。大哉相乎!通是道者,所谓相而已矣。其不知体要者反此;以恪勤为公,以簿书为尊,炫能矜名,亲小劳,侵众官,窃取六职、百役之事,听听于府庭,而遗其大者远者焉,所谓不通是道者也。犹梓人而不知绳墨之曲直,规矩之方圆,寻引之短长,姑夺众工之斧斤刀锯以佐其艺,又不能备其工,以至败绩,用而无所成也,不亦谬欤!  或曰:「彼主为室者,傥或发其私智,牵制梓人之虑,夺其世守,而道谋是用。虽不能成功,岂其罪耶?亦在任之而已!」  余曰:「不然!夫绳墨诚陈,规矩诚设,高者不可抑而下也,狭者不可张而广也。由我则固,不由我则圮。彼将乐去固而就圮也,则卷其术,默其智,悠尔而去。不屈吾道,是诚良梓人耳!其或嗜其货利,忍而不能舍也,丧其制量,屈而不能守也,栋桡屋坏,则曰:『非我罪也』!可乎哉?可乎哉?」  余谓梓人之道类于相,故书而藏之。梓人,盖古之审曲面势者,今谓之「都料匠」云。余所遇者,杨氏,潜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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