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诸生,落拓长安,公乎念之。
正戟门开日,呼余惊座;烛花灭处,目我于思。
古说感恩,不如知己,卮酒为公安足辞?吾醉矣!纔一声河满,泪滴珠徽。
昨来夜雨霏霏,叹如此狂飙世所稀。
恰山崩石裂,其穷已甚;狮腾象踏,此景尤奇。
我赋将归,公言小住,归路银涛百丈飞。
氍毹暖,趁铜街似水,赓和无题。
归去来兮!竟别公归,轻帆早张。
看秋方欲雨,诗争人瘦;天其未老,身与名藏。
禅塌吹箫,妓堂说剑,也算男儿意气扬。
真愁绝,却心忧似月,鬓秃成霜。
新词填罢苍凉,更暂缓临歧入醉乡。
况仆本恨人,能无刺骨;公真长者,未免霑裳。
此去荆溪,旧名罨画,拟绕萧斋种白杨。
从今后,莫逢人许我,宋艳班香。
四十諸生,落拓長安,公乎念之。
正戟門開日,呼餘驚座;燭花滅處,目我于思。
古說感恩,不如知己,卮酒為公安足辭?吾醉矣!纔一聲河滿,淚滴珠徽。
昨來夜雨霏霏,歎如此狂飙世所稀。
恰山崩石裂,其窮已甚;獅騰象踏,此景尤奇。
我賦将歸,公言小住,歸路銀濤百丈飛。
氍毹暖,趁銅街似水,赓和無題。
歸去來兮!竟别公歸,輕帆早張。
看秋方欲雨,詩争人瘦;天其未老,身與名藏。
禅塌吹箫,妓堂說劍,也算男兒意氣揚。
真愁絕,卻心憂似月,鬓秃成霜。
新詞填罷蒼涼,更暫緩臨歧入醉鄉。
況仆本恨人,能無刺骨;公真長者,未免霑裳。
此去荊溪,舊名罨畫,拟繞蕭齋種白楊。
從今後,莫逢人許我,宋豔班香。
却心忧似月。清代。陈维崧。四十诸生,落拓长安,公乎念之。正戟门开日,呼余惊座;烛花灭处,目我于思。古说感恩,不如知己,卮酒为公安足辞?吾醉矣!纔一声河满,泪滴珠徽。昨来夜雨霏霏,叹如此狂飙世所稀。恰山崩石裂,其穷已甚;狮腾象踏,此景尤奇。我赋将归,公言小住,归路银涛百丈飞。氍毹暖,趁铜街似水,赓和无题。归去来兮!竟别公归,轻帆早张。看秋方欲雨,诗争人瘦;天其未老,身与名藏。禅塌吹箫,妓堂说剑,也算男儿意气扬。真愁绝,却心忧似月,鬓秃成霜。新词填罢苍凉,更暂缓临歧入醉乡。况仆本恨人,能无刺骨;公真长者,未免霑裳。此去荆溪,旧名罨画,拟绕萧斋种白杨。从今后,莫逢人许我,宋艳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