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女。清代。佚名。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参考资料:
1、朱熹.诗经集传.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18-19
2、王秀梅 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84-86
3、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82-84
《邶风·静女》是一首爱情诗。现代学者一般都认为此诗写的是男女青年的幽期密约。而旧时的各家之说,则有多解。欧阳修《诗本义》以为“此乃述卫风俗男女淫奔之诗”,朱熹《诗集传》也以为“此淫奔期会之诗”,他们的说法已经表明此诗写的是男女的爱情活动。
参考资料:
1、王秀梅 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84-86
2、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82-84
《静女》一诗,向来为选家所注目。现代学者一般都认为此诗写的是男女青年的幽期密约,也就是说,它是一首爱情诗。而旧时的各家之说,则多有曲解,未得其真旨。最早《毛诗序》云:“《静女》,刺时也。卫君无道,夫人无德。”郑笺释云:“以君及夫人无道德,故陈静女遗我以彤管之法。德如是,可以易之,为人君之配。”而《易林》有“季姬踟蹰,结衿待时;终日至暮,百两不来”、“季姬踟蹰,望我城隅;终日至暮,不见齐侯,居室无忧”、“踯躅踟蹰,抚心搔首;五昼四夜,睹我齐侯”之句,则反映齐诗之说,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遂谓“此媵俟迎而嫡作诗也”。所说拘牵于礼教,皆不免附会。宋人解诗,能破除旧说,欧阳修《诗本义》以为“此乃述卫风俗男女淫奔之诗”,朱熹《诗集传》也以为“此淫奔期会之诗”,他们的说法已经接近本义,但指男女正常的爱情活动为“淫奔”,仍是头巾气十足,与汉儒解诗言及妇女便标榜“后妃之德”同一弊端。
诗是从男子一方来写的,但通过他对恋人外貌的赞美,对她待自己情义之深的宣扬,也可见出未直接在诗中出现的那位女子的人物形象,甚至不妨说她的形象在男子的第一人称叙述中显得更为鲜明。而这又反过来使读者对小伙子的痴情加深了印象。
诗的第一章是即时的场景:有一位闲雅而又美丽的姑娘,与小伙子约好在城墙角落会面,他早早赶到约会地点,急不可耐地张望着,却被树木房舍之类东西挡住了视线,于是只能抓耳挠腮,一筹莫展,徘徊原地。“爱而不见,搔首踟蹰”虽描写的是人物外在的动作,却极具特征性,很好地刻划了人物的内在心理,栩栩如生地塑造出一位恋慕至深、如痴如醉的有情人形象。
第二、第三两章,从辞意的递进来看,应当是那位痴情的小伙子在城隅等候他的心上人时的回忆,也就是说,“贻我彤管”、“自牧归荑”之事是倒叙的。在章与章的联系上,第二章首句“静女其娈”与第一章首句“静女其姝”仅一字不同,次句头两字“贻我”与“俟我”结构也相似,因此两章多少有一种重章叠句的趋向,有一定的匀称感,但由于这两章的后两句语言结构与意义均无相近之处,且第一章还有五字句,这种重章叠句的趋向便被扼制,使之成为一种佯似。这样的结构代表了《诗经》中一种介于整齐的重章叠句体与互无重复的分章体之间的特殊类型,似乎反映出合乐歌词由简单到复杂的过渡历程。
读诗的第二、第三两章,读者会发出会心的微笑,对诗人的“写形写神之妙”(陈震《读诗识小录》)有进一步的感受。照理说,彤管比荑草要贵重,但男主人公对受赠的彤管只是说了句“彤管有炜”,欣赏的是它鲜艳的色泽,而对受赠的普通荑草却由衷地大赞“洵美且异”,欣赏的不是其外观而别有所感。原来,荑草是她跋涉远处郊野亲手采来的,物微而意深,一如后世南朝宋陆凯《赠范晔》诗之“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重的是情感的寄托、表达,不妨说已成为一个具有能指优势的特殊符号。接受彤管,想到的是恋人红润的面容,那种“说(悦)怿”只是对外在美的欣赏;而接受荑草,感受到普通的小草也“洵美且异”,则是对她所传送的那种有着特定内容的异乎寻常的真情的深切体验,那已经超越了对外表的迷恋而进入了追求内心世界的谐合的高层次的爱情境界。而初生的柔荑将会长成茂盛的草丛,也含有爱情将更加发展的象征意义。
第三章结尾“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两句对恋人赠物的“爱屋及乌”式的反应,可视为一种内心独白,既是第二章诗义的递进,也与第一章以“爱而不见,搔首踟蹰”的典型动作刻划人物的恋爱心理可以首尾呼应,别具真率纯朴之美。读完此诗,对那位痴心小伙子的一腔真情,读者必然深受感动。
参考资料:
1、庞坚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82-84
亦称无名氏,是指身份不明或者尚未了解姓名的人。源于古代或民间、不知由谁创作的文学、音乐作品会以佚名为作者名称。...
佚名。亦称无名氏,是指身份不明或者尚未了解姓名的人。源于古代或民间、不知由谁创作的文学、音乐作品会以佚名为作者名称。
游滁山二十咏 其十二 醒心亭。明代。郭之奇。醉时乐事醒时心,异代空将耳目寻。惟有山泉供俯仰,幽芳作意劝登临。
秋夜。明代。王邦畿。未得平情学,年来积感深。静中知肺病,夜半喜秋霖。竹响摇清梦,兰香披素襟。明朝拉朋好,高蹑北山岑。
湘中赠范郧。唐代。罗隐。丹桂无心彼此谙,二年疏懒共江潭。愁知酒醆终难舍,老觉人情转不堪。云外鸳鸯非故旧,眼前胶漆似烟岚。劳歌一曲霜风暮,击折湘妃白玉簪。
送张都尉东归。唐代。岑参。白羽绿弓弦,年年只在边。还家剑锋尽,出塞马蹄穿。逐虏西逾海,平胡北到天。封侯应不远,燕颔岂徒然。
拜方正学先生祠堂(二首)。明代。顾起元。匿孤闻县幕,收骨有将军。禁密趣烹客,心枯绝命文。泪痕台北土,魂梦海东云。劝进同时士,麒麟自纪勋。
新秋偶兴 其二。明代。金幼孜。过雨渐消残暑,回飙初送早凉。捲帘独对芳树,拂席时焚好香。
奉送大宗伯严老先生赴南都。明代。符锡。旧都常伯任惟崇,简命新裁自帝衷。玉署鸳鸾供祖别,仙舟歌吹压春融。登临可爱东山独,寅亮宜来鼎餗同。老丑却怜颜驷在,飘零无计远奁公。
挽张春卿尚书。宋代。陈傅良。怀抱今遗直,身名古象贤。路车陈左塾,笙磬在东悬。再世星辰上,三年雨露边。崎岖空老去,有识共潸然。
秩满留别台阳 其二。清代。夏瑚。欲步芳型作宰难,因时敷治称心安。宏施大造陶钧力,曲体民生妇子欢。断狱若神惭铁岭,澄怀似水愧清端。他年倘谱循良传,敢信微名取次刊。
茶陵道中。宋代。萧立之。山深迷落日,一径窅无涯。老屋茅生菌,饥年竹有花。西花无道路,南去亦尘沙。独立苍茫外,吾生何处家。
蒋氏寿萱堂。明代。袁凯。湜湜黄浦,东流为莆。维莆之阳,季硕氏居。维季硕氏,夙失其怙。母氏是拊,是复是顾。是乳是哺,燥湿易处。不敢笑语,不敢恐惧。母也劳苦,既长而教。出就于校,复因复好。克荷克绍,母也其耋。嗟嗟我母,如彼昊天。何以报之,维以永年。烨烨芳草,树之于阴。翼翼高堂,匪高且深。维此芳草,其气扬扬。母氏覯止,其忧乃忘。既忘其忧,其乐悠悠。无有灾咎,维康维寿。维寿其何,如山如河。不竭不磨,寝食具宜。水有游鲤,陆有粳米。烹炙淅洗,甘膏氵修。酌此春醴,于堂之北。于堂之北,旦旦若是。曷其有既,我歌我诗。置之于楣,告尔后来。告尔后来,季也可仪。
小亭夜坐即景。宋代。赵必常。小亭夜坐涤炎蒸,顿觉风清趣已成。数点流萤亭外度,儿童戏逐月边星。
赋莲花峰。宋代。张栻。玉井峰头十丈莲,天寒日暮更清妍。不须重咏洛神赋,便可同赓云锦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