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行路难·其一。南北朝。鲍照。奉君金卮之美酒,玳瑁玉匣之雕琴。七彩芙蓉之羽帐,九华蒲萄之锦衾。红颜零落岁将暮,寒光宛转时欲沉。愿君裁悲且减思,听我抵节行路吟。不见柏梁铜雀上,宁闻古时清吹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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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鲍照最为擅场的乐府诗体中,《拟行路难十八首》称得上是“皇冠上的珍宝”。这一组内容丰富而又形式瑰奇的诗篇,从各个侧面集中展现了鲍照诗歌艺术的多姿多态,确实像一块精光四射、熠熠生彩的钻石。无怪乎历代选家和评论家凡瞩目于六朝诗歌的,都不会遗漏了它。
顾名思义,“拟行路难”当为乐府古题“行路难”的仿作。后者本属汉代民歌,多已失传,据《乐府解题》记载,其大旨是“备言世路艰难及离别悲伤之意”。东晋人袁山松曾对它的曲调和文句进行加工改造,而袁制亦已亡佚。故鲍照此诗虽云拟作,实为这一诗题流传至今的最早篇翰,发摅的也是诗人自己胸中的磊块,并不同于一般的拟古篇什,所以有的诗集收录此诗时,去掉了题目上的“拟”字,径称作《行路难》。齐梁下及唐代不少诗人,也都袭用这个调名写出了一批名作。
《拟行路难》共一十八首,有的本子作十九首,是将其中第十三首分割成了两篇。这十多篇诗涉及不同的题材内容,体式、风格也不尽一致,看来并非一时一地之作,今人已有考辨。但是,把它们在同一诗题下编为一组,又绝非出于偶然。这不仅因为它们都采用了“行路难”的曲调,而且各首之间确有共同的主旋律贯穿着,那便是对人生苦闷的吟唱。在形式上,这组诗都采用七言和杂言乐府体,音节流畅而富于起伏变化,以适应作者所要抒发的强烈而跳荡的情绪。正是这样一个统一的基调,加上作者构思、编排上的某些匠心,使得这些诗篇自然地发生联系,合成了一个可以放在一起加以观照和品评的整体。
此篇作为《拟行路难》开宗明义第一章,带有序曲的性质。
诗篇一上来,以“奉君”二字领起了下面四个排比句:“美酒”而盛以“金卮”,“雕琴”而饰以“玳瑁玉匣”,羽毛制作的帐幔间绣出了“七彩芙蓉”的图案,锦缎织成的被面上绽开着“九华蒲萄”的花纹。奉献到你面前的吃的、玩的、用的器物,无一不精美绝伦、色彩缤纷,足令人赏心悦目、忘忧解闷。这—赋体铺排手法的发端,为整个乐曲的演唱蓄足了气势,取得了先声夺人的效果。
可是,别误以为作者是在为人生谱一曲欢乐之歌,想要尽情讴颂人世间种种官能的享受,那样就大错而特错了。在那一阵子紧锣密鼓、急管繁弦式的华采乐段之后,乐队突然沉寂下来、沉寂下来,悠悠地转出一声低咽的吟叹:红颜难驻,岁月迟暮,寒气闪烁,年华逝去。人生的这一大悲哀,又不是美酒、雕琴之类所能消解得了的。读到这里,读者方明白前面那阵子开场锣不过是个铺垫,外形愈装扮得富丽堂皇,愈见出骨子里的哀感沉绵。
那末,也不能听任这种忧思无边无际地膨胀起来,吞噬了人的整个灵魂。诗人在唱出人生苦闷的主题之后,却又反过来劝慰人们要“裁悲”、“减思”,节制和排遣自己的伤痛;而排遣的方法则在于聆听他的击节歌唱,那歌子便是倾诉人生苦难、不平的《行路难》。用宣说人间苦来排解现实生活中的苦闷,看似矛盾,但也不足为奇,因为通过这一独特的宣泄活动,是可以给人的心理机制恢复和带来某种程度的平衡,减轻人们心灵上的重压的。这大概正是诗人自己情不自禁地要创作这一组诗的内在动因吧。于是,诗歌开篇定场锣鼓声中被推上舞台前列的那些琳琅满目的器玩,至此重又获得了生气。它们不光是人生苦的垫衬,同时也是诗人演唱人生苦的布景、道具和音响手段。诗人就站在这一绚丽辉煌的背景下,一手高举盛满美酒的金杯,一手挟起玉饰花雕的古琴。仿佛他正注目于读者,他就要放声歌唱了。这是非常美妙的瞬间,非常动人的景象。
诗写到这里,已经完成了序曲的任务,本可就此打住。而诗人为了加重语意,却又添出一段尾声:不见柏梁铜雀上,宁闻古时清吹音?意思是说:没见到吗,汉武帝时的柏梁台,魏武帝时的铜雀台,当年歌舞胜地,乐声盈耳,曾几何时,风流云散,而今哪还有清音绕梁呢?言下之意:我的歌声也是稍纵即逝,要听就请抓紧吧。结末这两句看似逸出题外的话,既是对上文“听我抵节行路吟”的补充申说,又是对诗中“人生苦”主题的点题和呼应,而字面形式上转向援引古人古事,采用宕开一笔的写法,更增添了诗歌摇曳不尽的风神。
总合起来看,作为整个组诗的引子部分,此篇在立意上是比较单纯的。它的意图只是要交代写作这一组诗的缘起,即便涉及人生苦闷的主旨,亦仅点到为止,不作进一步展开。所以读者在这里接触到诗人内心的感慨还很抽象,缺少具体的内涵。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诗中这个单纯意念的表达形式却很不简单:由献列各种精美的器玩以行乐解忧,导向人生苦痛、忧思难遣,再折回裁悲减思、击节吟唱,而结以清吹不永、胜概难继,可说是一层一个逗顿,一层一道弯子。转折处是那样的突兀峭拔,而承接时又十分妥贴自然,极尽波谲云诡、跌宕生姿之能事。这样一种屈曲层深的构思方法,决不是为了卖弄技巧,它能够恰到好处地表现出诗歌单纯意念下深藏着的复杂微妙的情绪心理,那种苦闷与慰藉、排解而又难解的感情纠葛。贯通《拟行路难十八首》的整体,构成组诗中心情结的,正是这一矛盾尖锐的心理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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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难》是乐府古辞。《乐府题解》说:“《行路难》,备言世路艰难,及离别悲伤之意,多以‘君不见’为首。”鲍照承袭汉乐府《行路难》的现实主义的创作模式,表达了对封建门阀统治的愤慨不平,抒发了对人生离别相思·宦途失意的忧愤情感。本诗为《拟行路难》十八首的第一首,我们可以把它看作组诗的序曲。
“奉君金卮之美酒,玳瑁玉匣之雕琴;七彩芙蓉之羽帐,九华葡萄之锦衾。”开篇四句直敍了囊括吃喝玩乐在内的四种安逸豪华生活的象征物。诗人说每天有人恭敬地给你端上雕刻精美的金酒杯里装满的美酒,供你饮用;每天有人恭敬地为你打开用玳瑁装饰的美玉琴匣中雕花的琴瑟,供你弹奏赏玩;每天有人为你打开翡翠羽毛装饰的绣有各种颜色的芙蓉帐子,供你享用;每天有人为你铺开绣着多种葡萄花纹的被子,供你休息;这些珍贵考究的东西是日常吃喝玩乐的最高级的物质享受,可谓是人生难得的奢侈品了。难道说拥有了这一切就快乐吗?当然是否定的。诗人开篇平铺蓄势,辞丽气足,紧接着便转向人生无奈的悲凉。那么悲从何来呢?人生苦短,岁月易逝,最悲哀的莫过于美人迟暮。人是有精神需求的,如果建功立业的抱负不能实现,再丰厚的物质享受也会使人空虚失落。当青春年华逝去到了力不从心的暮年,难免会为虚度年华而痛惜,难免会为碌碌无为而惆怅。所以诗人说:“红颜零落岁将暮,寒光宛转时欲沉。”再高级别的物质享受也挡不住岁月流逝,止不住“红颜零落”,人生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老蒋至矣,对于一个徒有远大目标而始终不能实现报效君国的人来说,“寒光宛转”不仅仅是对时光无声无息流逝的惋惜,更是对青春岁月无法挽回的伤感,这两句反衬开篇四句,突出了美酒、雕琴、羽帐与锦衾奢华物质的生活享受不可替代精神的追求。鲍照很有志气,但家世寒微,在门阀制度森严的社会里,他始终是“下僚”,社会的等级制度使得他屈才低就不能有所作为,为此,胸中郁结着愤愤不平之气。诗人在这里表达的除了寒门才子不能登高位的惋惜与愤慨,同时也是对豪门纨绔浮华生活的讥讽,说明寒士们并不是羡慕门阀子弟的物质享受,而是因为不能与世族公平竞争及时建功立业感到忧愤。诗人告诉我们,令人最痛心的不是没有美酒·雕琴·羽帐·锦衾,而是时光不可倒流的遗憾。紧接着诗人又推出“愿君裁悲且减思,听我抵节《行路吟》”两句,这又是一个转折,由忧愤转向平和的劝告,劝告人们要节制情绪,不要过分地忧伤。“不见柏梁铜雀上,宁闻古时清吹音。”结尾两句又是一个转折,由诚恳的劝告转向对人生无奈的安慰,这两句既是慰人减忧,又是慰己宽心。汉武帝建造的柏梁台,魏武帝建造的铜雀台,想当年辉煌无比,可今日不也是人去台空吗?有谁还能听到柏梁铜雀台上的管乐清吹呢?人生不过如此,一切都在随着时光的流逝而灰飞烟灭,功名富贵到头来不过是过眼烟云而已,没有必要为此忧愁悲哀,还是放宽心寻求开心吧,何苦要自伤呢?纵观鲍照的《拟行路难十八首》,我们可以看到尽管诗人有着进取抗争的精神,但在官僚垄断的社会黑暗势力下,其力量是十分微弱的,所以诗人在疾呼《行路难》中,以一种消极的生命智慧,关照大家看淡功名,节思减忧,善待短暂的生命,以减轻心灵的痛苦。
此诗语言朴实中肯,行文抑扬起伏,感情激越奔放,有浓烈的气氛渲染,作为序曲,既点清了题目,又能领起诸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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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照(约415年~466年)南朝宋文学家,与颜延之、谢灵运合称“元嘉三大家”。字明远,汉族,祖籍东海(治所在今山东郯城西南,辖区包括今江苏涟水,久居建康(今南京)。家世贫贱,临海王刘子顼镇荆州时,任前军参军。刘子顼作乱,照为乱兵所杀。他长于乐府诗,其七言诗对唐代诗歌的发展起了很重要的作用。有《鲍参军集》。...
鲍照。鲍照(约415年~466年)南朝宋文学家,与颜延之、谢灵运合称“元嘉三大家”。字明远,汉族,祖籍东海(治所在今山东郯城西南,辖区包括今江苏涟水,久居建康(今南京)。家世贫贱,临海王刘子顼镇荆州时,任前军参军。刘子顼作乱,照为乱兵所杀。他长于乐府诗,其七言诗对唐代诗歌的发展起了很重要的作用。有《鲍参军集》。
题李太史世贤梅花图集古。明代。程敏政。四山多风溪水急,陇上何人夜吹笛。几家春梦未知回,起傍寒梅访消息。宛然姑射子,潇洒在风尘。北人初未识,疑是弄珠人。西湖处士骨应稿,洗雨梳风为谁好。呼儿觅纸一题诗,相对真成被花恼。
次韵眉山胡宰喜雪。宋代。魏了翁。龙公试手发阴机,琐定愁云阵不飞。老树垂垂低欲压,穉苗薿烂生辉。穷冬莫厌诗筒数,富岁先占讼缿稀。拟待明朝约清赏,剡溪兴尽酒舡归。
梅花 其四。明代。王夫之。开从小雪入新年,雪妒霜侵不损妍。珍重深寒禁冻蝶,低飞不过浅阑边。
某昨日赴景伯通判正字宴集坐间使君郎中有诗。宋代。谢伋。巾车入郭解愁颜,著我群贤俎豆间。小队出郊还许从,清诗首唱讵容攀。溪风杜守吟秋浦,云月韦侯夸盛山。何似赤城遗暑湿,东湖尽醉碧筒弯。
寄河源陈大受居士。明代。释函是。去年此日识君面,此日今年却忆君。处处桃花皆似梦,分明持赠一枝春。
二月十九日同两都监沅陵令尉饯叙浦簿公子兴。宋代。赵蕃。随处野花发,所须村酒沽。江平初出岸,山好渐成图。从此经行地,能留物色无。少陵那老蜀,张翰政思吴。
秋日陪李侍御渡松滋江。唐代。孟浩然。南纪西江阔,皇华御史雄。截流宁假楫,挂席自生风。僚寀争攀鹢,鱼龙亦避骢。坐听白雪唱,翻入棹歌中。
偈颂七十八首。宋代。释正觉。谁将活眼窥空劫,我道宗枝染浩春。头角峥嵘藏不得,青原门下有祥麟。
涯翁六十七岁寿诗。明代。顾清。玉堂黄阁四朝班,甲第安车未老閒。名姓儿童传海外,文章琬琰遍人间。情悬北阙时占岁,家近西城饱看山。自是皇穹寿平格,不烦大药驻朱颜。
春过亨上人院四首 其一。明代。石宝。试上生公说法台,落花榆荚点深杯。春光眼见随流水,满地黄鹂唤不回。
题李磐庵西潜图。宋代。释宝昙。何人意行山水重,草木惊笑来天风。茅檐鸡飞犬升屋,屐声疾奏邻家翁。逢迎初非乃翁事,盆盎净洁求无同。一犁春雨饱膏沐,千顷秋日加曈曨。恭惟耕稼我自出,敢与造物论丰凶。树间井亦颇寒冽,门前石不烦磨礲。愿公藉石饮此水,鸭猪肥大牛羊丰。杖藜吾父坐吾祖,日望四海宽租庸。太平果在放船手,眩诗与画当无穷。
道情十首 其六。清代。郑燮。尽风流,小乞儿,数莲花,唱竹枝,千门打鼓沿街市。桥边日出犹酣睡,山外斜阳已早归。残杯冷炙饶滋味,醉倒在、回廊古庙,一凭他、雨打风吹。
次娄克让宪副咏梅韵 其二。明代。朱诚泳。一树寒梅冒雪开,看梅高士未曾来。空庭岁晚无聊赖,索笑巡檐日几回。
题三学山。宋代。刘西园。栖贤古招提,十里巨松阴。栋宇自隋氏,悠悠岁月深。唐人范生画,风雨欲剥侵。相传金仙趾,玉质存至今。星黑夜正午,异物为华灯。
见莺三首。宋代。白玉蟾。夜来新长水三尺,雨过横流春一溪。翠柳颦眉花阁泪,乳莺空对妇鸠啼。
鬲溪梅令·丙辰冬自无锡归作此寓意。宋代。姜夔。好花不与殢香人。浪粼粼。又恐春风归去绿成阴。玉钿何处寻。木兰双桨梦中云。小横陈。漫向孤山山下觅盈盈。翠禽啼一春。
陪守斋至玉湖书院作。宋代。陈鉴之。天垂大溪碧,近树齐远山。水气涵野色,缥缈亭数间。维昔文节公,孤标凛群奸。飘然两屐齿,云岩遍跻攀。此地足佳致,差不远市阛。寿峰顾而喜,筑屋如亲颜。吴兴富台榭,往携歌鬟。公独抱书来,小舟破潺湲。花澹水纹丽,鸟啼人意闲。读易发妙蕴,不惟评马班。著述五百卷,星芒照人寰。天街几绣鞍,蹀躞趋豹关。河来磔柱立,一老菰蒲湾。守斋领客游,秋风韵枯菅。我诵壁间文,徒倚藓石斑。德人不可见,月白渔舟还。
辛未除放。宋代。郑刚中。爆竹懒能熏,桃符又上门。老身迷岁月,春色偏乾坤。桂岭家何在,茅堂酒满尊。小笼温衲被,清梦接黄昏。
三月三十日。宋代。赵蕃。正是春时病不聊,未嫌风雨送今朝。今年红蕊明年在,此日繁阴后日凋。诗癖不除终作崇,鬓霜无种自能饶。平生吟友俱安在,寥落天涯不可招。
池莲。宋代。许及之。一湾清碧绕中阿,万柄香红映曲波。不道龟鱼长受庇,只欣鸥鹭数相过。机心久与尘俱息,警句元无趣自多。病起情悰聊徙倚,何人解唱野塘歌。
闽中春暮。明代。张羽。吴山入梦驿程赊,身逐孤帆客海涯。九十日春多是雨,三千里路未归家。桄榔土润蛮烟合,杨柳江深瘴雾遮。倚遍阑干愁似海,杜鹃啼过木兰花。
淳化五年秋八月二十四日钜鹿魏野江东僧用晦。宋代。李识。淳化五年秋八月二十四日,钜鹿魏野江东僧,用晦赵郡李识登解城,瑯琊王衢命联句诗,一章凡六十四句,请题於是:诗见本书魏野一○
前有鐏酒行。明代。卢楠。春风吹水摇渌波,春日辉辉上翠峨。悠悠帘幕捲芳草,细细落花娇绮罗。胡姬嬿婉颦青蛾,促弦急柱为君歌。海水东流逝不返,君今不饮可奈何。
鲁颂·閟宫。清代。佚名。閟宫有侐,实实枚枚。赫赫姜嫄,其德不回。上帝是依,无灾无害。弥月不迟,是生后稷。降之百福。黍稷重穋,稙稚菽麦。奄有下国,俾民稼穑。有稷有黍,有稻有秬。奄有下土,缵禹之绪。后稷之孙,实维大王。居岐之阳,实始剪商。至于文武,缵大王之绪,致天之届,于牧之野。无贰无虞,上帝临女。敦商之旅,克咸厥功。王曰叔父,建尔元子,俾侯于鲁。大启尔宇,为周室辅。乃命鲁公,俾侯于东。锡之山川,土田附庸。周公之孙,庄公之子。龙旂承祀。六辔耳耳。春秋匪解,享祀不忒。皇皇后帝!皇祖后稷!享以骍牺,是飨是宜。降福既多,周公皇祖,亦其福女。秋而载尝,夏而楅衡,白牡骍刚。牺尊将将,毛炰胾羹。笾豆大房,万舞洋洋。孝孙有庆。俾尔炽而昌,俾尔寿而臧。保彼东方,鲁邦是尝。不亏不崩,不震不腾。三寿作朋,如冈如陵。公车千乘,朱英绿縢。二矛重弓。公徒三万,贝胄朱綅。烝徒增增,戎狄是膺,荆舒是惩,则莫我敢承!俾尔昌而炽,俾尔寿而富。黄发台背,寿胥与试。俾尔昌而大,俾尔耆而艾。万有千岁,眉寿无有害。泰山岩岩,鲁邦所詹。奄有龟蒙,遂荒大东。至于海邦,淮夷来同。莫不率从,鲁侯之功。保有凫绎,遂荒徐宅。至于海邦,淮夷蛮貊。及彼南夷,莫不率从。莫敢不诺,鲁侯是若。天锡公纯嘏,眉寿保鲁。居常与许,复周公之宇。鲁侯燕喜,令妻寿母。宜大夫庶士,邦国是有。既多受祉,黄发儿齿。徂徠之松,新甫之柏。是断是度,是寻是尺。松桷有舄,路寝孔硕,新庙奕奕。奚斯所作,孔曼且硕,万民是若。
治圃杂书二十首。元代。方回。胸中书万卷,老去与谁论。不善谋人国,犹堪灌我园。草簪门昼掩,鹊下土新翻。物理閒推测,天机未易言。
重过寿泉,忆与杨九别时,因题店壁。唐代。白居易。商州南十里,有水名寿泉。涌出石崖下,流经山店前。忆昔相送日,我去君言还。寒波与老泪,此地共潺湲。一去历万里,再来经六年。形容已变改,处所犹依然。他日君过此,殷勤吟此篇。
初到庐山。宋代。喻良能。匡庐山水甲南州,况是曾经靖节游。眼底总堪供赋咏,新诗不碍细雕锼。
柳。宋代。刘子翚。体为常轻定复飘,间梅遮杏得春饶。别离处处添愁色,风雨年年换旧条。拂瓦半枯陶令宅,沿溪不断灞陵桥。凄凉又见千门绿,野老当时恨未销。
秋暮书怀。宋代。张舜民。爱静无由静,思归不得归。干时虚碌碌,怀往迥依依。菊酒还吹帽,玄霜未授衣。知他蘧伯玉,曾悟少年非。
旅怀千结,数征鸿过尽,暮云无极。怪断肠、芳草萋萋,却绿到天涯,酿成春色。尽有轻阴,未应恨、浮云西北。祗鸾钗密约,凤屧旧尘,梦回凄忆。
年华逝波渐掷。叹蓬山路阻,乌盼头白。近夕阳、处处啼鹃,更刬地乱红,暗帘愁碧。怨叶相思,待题付、西流潮汐。怕春波、载愁不去,恁生见得?
解连环·酬任公用梦窗留别石帚韵。近现代。麦孟华。旅怀千结,数征鸿过尽,暮云无极。怪断肠、芳草萋萋,却绿到天涯,酿成春色。尽有轻阴,未应恨、浮云西北。祗鸾钗密约,凤屧旧尘,梦回凄忆。年华逝波渐掷。叹蓬山路阻,乌盼头白。近夕阳、处处啼鹃,更刬地乱红,暗帘愁碧。怨叶相思,待题付、西流潮汐。怕春波、载愁不去,恁生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