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哇向人争呜呜,雅音大吕声为孤。洪流四野钟波涛,远洲小渚形方高。
假令郑卫无淫声,韶頀何由得雅名。下流沮洳无溟渤,岱宗华岳何突兀。
濛濛乎,憧憧乎。吾虑其忒,人以为特。昔以为同,今以为崇乎。
七谣赠璞冈赵明府 其一 孤高谣。明代。孙绪。群哇向人争呜呜,雅音大吕声为孤。洪流四野钟波涛,远洲小渚形方高。假令郑卫无淫声,韶頀何由得雅名。下流沮洳无溟渤,岱宗华岳何突兀。濛濛乎,憧憧乎。吾虑其忒,人以为特。昔以为同,今以为崇乎。
初人。洪武中官饶阳知县,均赋役,清刑罚,以廉能称。...
孙绪。初人。洪武中官饶阳知县,均赋役,清刑罚,以廉能称。
巫山一段云。五代。毛文锡。雨霁巫山上,云轻映碧天。远风吹散又相连,十二晚峰前¤暗湿啼猿树,高笼过客船。朝朝暮暮楚江边,几度降神仙。貌掩巫山色,才过濯锦波。阿谁提笔上银河,月里写嫦娥¤薄薄施铅粉,盈盈挂绮罗。菖蒲花役梦魂多,年代属元和。
幸玄武湖饯吴光太守任惠诗。南北朝。陈叔宝。寒云轻重色,秋水去来波。待我戎衣定,然送大风歌。
读外子昌延榷署寄诗原韵答之二首 其二。清代。杨浣芬。数首新诗寄早春,浣薇雒诵净无尘。文通作赋偏言别,王粲依人未为贫。莫把繁华纷雅意,要从事业见精神。相期眉案吟偕老,梁孟同心證夙因。
虞美人(茂叔、季功置酒稽古堂,以瓶贮四花,因赋)。宋代。郭应祥。梅桃末利东篱菊。著个瓶儿簇。寻常四物不同时。恰似西施二赵、太真妃。从来李郭多投分。伯仲俱清俊。苍颜独我已成翁。尚许掀髯一笑、对西风。
喧犬行。宋代。黄裳。禦恶不禦良,守实不守空。主人得犬胜高墉。有尧汝喧喧,有蹠汝默默。主人得犬胜幽贼。犬也徐有云,容犬对以臆。犬为蹠守即吠尧,犬为尧守即吠蹠。是则庸犬而已矣,比犬之良汝何益。穿窬得间无人疑,丧家之犬将何之。
送李父母入觐兼归省三首 其一。明代。邓云霄。名家宦谱世传清,琴鹤图书伴去程。人望龙门秋水远,舟移羊石锦帆轻。五年雨露攀辕泪,万里关山恋阙情。自是君亲恩并重,彩衣先入阖闾城。
自题山水画册 其三。清代。陈琼圃。蒹葭深护水云乡,门掩青山对夕阳。吟罢小楼閒眺望,晚风吹起白蘋香。
游西山经玉泉池望西湖。清代。李英。野外尘氛绝,诸天望不迷。溪深春日淡,烟重绿杨低。石壁僧同赋,山园鸟自啼。扁舟乘兴地,谁共泛湖西。
和许守岩桂。宋代。吴芾。桂华灿秋杪,造物气所钟。清香遍十里,不与凡卉同。使君雅好客,携酒临芳丛。被花恼不彻,一笑高堂烘。花本生月窟,何事来樊笼。疑是姮樊笼。疑是姮娥懒,睡起鬓蓬松。一枝欲斜插,误落秋山中。要须排日赏,拼取百尊空。莫待花零落,惆怅随西风。
状元张监丞倅陕郊兼之阆中省亲。宋代。胡宿。藻衮御中楹,详延得世英。宾乡具三物,题塔冠千名。玉擅昆山价,篪兼仲氏声。平渊二龙跃,碣石一鸿轻。慈宴尧厨洽,宸章禹律鸣。入辞瞻翠葆,去候过朱樱。赞治崤陵险,归宁蜀栈横。都门百壶送,宿馆五浆迎。帝所衔标隽,亲前戏綵荣。勒铭知有作,叱驭肯辞行。桂色窅窊秀,棠阴蔽芾清。期年随诏入,脩路接瑶京。
寄吕秋樵临城 其一。清代。郑孝胥。中年养熟老难侵,小邑才堪托鼓琴。莫道才雄无泄处,太行万叠付高吟。
沁园春。宋代。刘过。一笛横风,稳转船头,系楫大江。还有人争说,鸣琴手段,教侬重吐,锦绣肝肠。不复少年,插花槌鼓,雅意在乎云水乡。阳关泪,笑琼姬犹恋,奇俊王郎。谈兵齿颊冰霜。有万户侯封何用忙。借烟霞且作,诗中队仗,鹭鵷已是,归日班行。收敛平生,筹边胸次,以酒浇之书传香。消凝处,怕三更枕上,疏雨潇湘。
圣王在上,而民不冻饥者,非能耕而食之,织而衣之也,为开其资财之道也。故尧、禹有九年之水,汤有七年之旱,而国亡捐瘠者,以畜积多而备先具也。今海内为一,土地人民之众不避汤、禹,加以亡天灾数年之水旱,而畜积未及者,何也?地有遗利,民有余力,生谷之土未尽垦,山泽之利未尽出也,游食之民未尽归农也。
民贫,则奸邪生。贫生于不足,不足生于不农,不农则不地著,不地著则离乡轻家,民如鸟兽。虽有高城深池,严法重刑,犹不能禁也。夫寒之于衣,不待轻暖;饥之于食,不待甘旨;饥寒至身,不顾廉耻。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夫腹饥不得食,肤寒不得衣,虽慈母不能保其子,君安能以有其民哉?明主知其然也,故务民于农桑,薄赋敛,广畜积,以实仓廪,备水旱, 故民可得而有也。
论贵粟疏。两汉。晁错。 圣王在上,而民不冻饥者,非能耕而食之,织而衣之也,为开其资财之道也。故尧、禹有九年之水,汤有七年之旱,而国亡捐瘠者,以畜积多而备先具也。今海内为一,土地人民之众不避汤、禹,加以亡天灾数年之水旱,而畜积未及者,何也?地有遗利,民有余力,生谷之土未尽垦,山泽之利未尽出也,游食之民未尽归农也。 民贫,则奸邪生。贫生于不足,不足生于不农,不农则不地著,不地著则离乡轻家,民如鸟兽。虽有高城深池,严法重刑,犹不能禁也。夫寒之于衣,不待轻暖;饥之于食,不待甘旨;饥寒至身,不顾廉耻。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夫腹饥不得食,肤寒不得衣,虽慈母不能保其子,君安能以有其民哉?明主知其然也,故务民于农桑,薄赋敛,广畜积,以实仓廪,备水旱, 故民可得而有也。 民者,在上所以牧之,趋利如水走下,四方无择也。夫珠玉金银,饥不可食,寒不可衣,然而众贵之者,以上用之故也。其为物轻微易藏,在于把握,可以周海内而无饥寒之患。此令臣轻背其主,而民易去其乡,盗贼有所劝,亡逃者得轻资也。粟米布帛生于地,长于时,聚于力,非可一日成也。数石之重,中人弗胜,不为奸邪所利;一日弗得而饥寒至。是故明君贵五谷而贱金玉。 今农夫五口之家,其服役者不下二人,其能耕者不过百亩,百亩之收不过百石。春耕,夏耘,秋获,冬藏,伐薪樵,治官府,给徭役;春不得避风尘,夏不得避署热,秋不得避阴雨,冬不得避寒冻,四时之间,无日休息。又私自送往迎来,吊死问疾,养孤长幼在其中。勤苦如此,尚复被水旱之灾,急政暴虐,赋敛不时,朝令而暮改。当具有者半贾而卖,无者取倍称之息;于是有卖田宅、鬻子孙以偿债者矣。而商贾大者积贮倍息,小者坐列贩卖,操其奇赢,日游都市,乘上之急,所卖必倍。故其男不耕耘,女不蚕织,衣必文采,食必粱肉;无农夫之苦,有阡陌之得。因其富厚,交通王侯,力过吏势,以利相倾;千里游遨,冠盖相望,乘坚策肥,履丝曳缟。此商人所以兼并农人,农人所以流亡者也。今法律贱商人,商人已富贵矣;尊农夫,农夫已贫贱矣。故俗之所贵,主之所贱也;吏之所卑,法之所尊也。上下相反,好恶乖迕,而欲国富法立,不可得也。 方今之务,莫若使民务农而已矣。欲民务农,在于贵粟;贵粟之道,在于使民以粟为赏罚。今募天下入粟县官,得以拜爵,得以除罪。如此,富人有爵,农民有钱,粟有所渫。夫能入粟以受爵,皆有余者也。取于有余,以供上用,则贫民之赋可损,所谓损有余、补不足,令出而民利者也。顺于民心,所补者三:一曰主用足,二曰民赋少,三曰劝农功。今令民有车骑马一匹者,复卒三人。车骑者,天下武备也,故为复卒。神农之教曰:“有石城十仞,汤池百步,带甲百万,而无粟,弗能守也。”以是观之,粟者,王者大用,政之本务。令民入粟受爵,至五大夫以上,乃复一人耳,此其与骑马之功相去远矣。爵者,上之所擅,出于口而无穷;粟者,民之所种,生于地而不乏。夫得高爵也免罪,人之所甚欲也。使天下人入粟于边,以受爵免罪,不过三岁,塞下之粟必多矣。 陛下幸使天下入粟塞下以拜爵,甚大惠也。窃窃恐塞卒之食不足用大渫天下粟。边食足以支五岁,可令入粟郡县矣;足支一岁以上,可时赦,勿收农民租。如此,德泽加于万民,民俞勤农。时有军役,若遭水旱,民不困乏,天下安宁;岁孰且美,则民大富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