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君之出矣,冷煖何所依。不能见君面,但见箧中衣。
自君之出矣二章 其一。明代。孙一元。自君之出矣,冷煖何所依。不能见君面,但见箧中衣。
(1484—1520)明人,自称关中(今陕西)人,字太初,自号太白山人。风仪秀朗,踪迹奇诘,乌巾白帢,铁笛鹤瓢,遍游名胜,足迹半天下。善为诗,正德间僦居长兴吴珫家,与刘麟、陆昆、龙霓、吴珫结社倡和,称苕溪五隐。有《太白山人稿》。...
孙一元。(1484—1520)明人,自称关中(今陕西)人,字太初,自号太白山人。风仪秀朗,踪迹奇诘,乌巾白帢,铁笛鹤瓢,遍游名胜,足迹半天下。善为诗,正德间僦居长兴吴珫家,与刘麟、陆昆、龙霓、吴珫结社倡和,称苕溪五隐。有《太白山人稿》。
送贺元忠之曲阜学正任。元代。周巽。送君之曲阜,鲁殿谒灵光。琴瑟歌清庙,衣冠拜素王。采芹临上邑,释菜得升堂。文字看科斗,箫韶鸣凤凰。吟坛常倚杏,射圃必穿杨。听雨泮池曲,舞雩沂水傍。桧围宫树暗,花覆苑苔香。东鲁诸生喜,西风一鹗翔。赠言兖州去,别意楚波长。遥望云千里,中流苇一航。游鱼迎去棹,语燕绕危樯。愿振孔林铎,时逢文运昌。
秋吟和李子将。明代。何巩道。月朏西生水绕东,销魂人倚夕阳中。虫声夜夜依黄叶,雁字年年望碧空。竹掩石庵僧面绿,花垂村外女裙红。旧游散尽围棋兴,杖履无因访谢公。
雪来比色。对澹然一笑,休喧笙笛。莫怪广平,铁石心肠为伊折。偏是三花两蕊,消万古、才人骚笔。尚记得,醉卧东园,天幕地为席。
回首,往事寂。正雨暗雾昏,万种愁积。锦江路悄,媒聘音沈两空忆。终是茅檐竹户,难指望、凌烟金碧。憔悴了、羌管里,怨谁始得。
暗香(再和)。宋代。吴潜。雪来比色。对澹然一笑,休喧笙笛。莫怪广平,铁石心肠为伊折。偏是三花两蕊,消万古、才人骚笔。尚记得,醉卧东园,天幕地为席。回首,往事寂。正雨暗雾昏,万种愁积。锦江路悄,媒聘音沈两空忆。终是茅檐竹户,难指望、凌烟金碧。憔悴了、羌管里,怨谁始得。
和漳浦余明府。宋代。蒲寿宬。割鸡荐鸾刀,飞凫蹑仙迹。惠与清漳流,名高鲁山石。廉谦今所难,吾道帜可赤。作县既有箴,救世岂无策。涧水疑鸣琴,中宵起人忆。
友人陈槱得杨补之三昧赏之以诗。宋代。白玉蟾。梅花不清是水清,最是一枝溪上横。梅花不明是雪明,冻折老梢飘碎琼。梅花不暗是雨暗,隔篱和雨粘珠糁。梅花不淡是烟淡,烟锁江村烟惨惨。梅花不枯是霜枯,霜后不俗霜前粗。梅花不瘦是月瘦,月下徘徊孤影峭。梅花不寒是风寒,落英飞上玉阑干。梅花不湿是露湿,冷蕊含羞晓呜唈。雪明偏见梅花魂,笔下六花堆烂银。水清偏见梅花骨,笔下一溪寒浸月。烟淡偏见梅花情,笔下一片黄昏晴。雨晴偏见梅花貌,笔下娉婷向人笑。月瘦偏见梅花真,笔下蟾蜍弄早春。霜枯偏见梅花操,笔下飞霜送春耗。露湿偏见梅花奇,笔下冷蕊垂百琲。风寒偏见梅花意,笔下萧骚夺云气。有人身心似梅花,写出清浅与横斜。补之若见亦惊嗟,机杼迥然别一家。繁处不繁简处简,雪迷晓色月迷晚。更得一些香气浮,阳春总在君笔头。
清晨盼天门,得上已昏黑。古殿闭虚皇,神镫黯无色。
斋心丙夜目不窥,倏惊窗纸红离离。空中似闻海波溢,耳畔如有天鸡啼。
唐登封台在日观峰西薄暮投宿夜登峰顶观日出归后题诗伏虎门壁。清代。严长明。清晨盼天门,得上已昏黑。古殿闭虚皇,神镫黯无色。斋心丙夜目不窥,倏惊窗纸红离离。空中似闻海波溢,耳畔如有天鸡啼。瞷然走向幡竿石,东望立同椔木直。不知咸池去此路几千,但觉海水群飞入胸臆。初时色漭泱,有若新磨铜。须臾势隆起,一线缘长虹。咄哉长虹曷由起复止,南亘鱼头北鱼尾。拂天谁奋羲和鞭,敲折玻璃万条紫。散成朵朵金芙蓉,贴向沧波吹不起。少焉风动蓬山根,播荡溟渤如翻盆。就中团出火一轮,计里远以三千论。左敲南离,右
不显名大檀越请偈。魏晋。释慧远。若能转物即如来,粪扫堆头正眼开。随顺众生颠倒见,庶几随处显灵台。
江南送北客,因凭寄徐州兄弟书(时年十五)。唐代。白居易。故园望断欲何如,楚水吴山万里馀。今日因君访兄弟,数行乡泪一封书。
赠无为张居士。宋代。王安礼。余学无为无所成,每闻风论便神清。乡人来问真如理,居士能忘物我情。胜业久应三界护,妙言非止百金轻。世途多少冥行客,好与分明说化城。
望幸亭。唐代。储光羲。五年一巡狩,西幸过东畿。周国易居守,周人多怨思。君王敷惠政,程作贵从时。大厦非一木,沉沉临九逵。庆云宿飞栋,嘉树罗青墀。疏屏宜朝享,方塘堪水嬉。云中仰华盖,桁下望春旗。天意知如此,星言归洛师。
送东阳马生序。明代。宋濂。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 ,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寓逆旅,主人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盖余之勤且艰若此。 今虽耄老,未有所成,犹幸预君子之列,而承天子之宠光,缀公卿之后,日侍坐备顾问,四海亦谬称其氏名,况才之过于余者乎?今诸生学于太学,县官日有廪稍之供,父母岁有裘葛之遗,无冻馁之患矣;坐大厦之下而诵《诗》《书》,无奔走之劳矣;有司业、博士为之师,未有问而不告,求而不得者也;凡所宜有之书,皆集于此,不必若余之手录,假诸人而后见也。其业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质之卑,则心不若余之专耳,岂他人之过哉!东阳马生君则,在太学已二年,流辈甚称其贤。余朝京师,生以乡人子谒余,撰长书以为贽,辞甚畅达,与之论辩,言和而色夷。自谓少时用心于学甚劳,是可谓善学者矣!其将归见其亲也,余故道为学之难以告之。谓余勉乡人以学者,余之志也;诋我夸际遇之盛而骄乡人者,岂知余者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