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帐躲剡溪藤,谁道梅花冷似冰。梦入罗浮最深处,一团春色煖霞蒸。
红梅纸帐。明代。徐庸。葳蕤帐躲剡溪藤,谁道梅花冷似冰。梦入罗浮最深处,一团春色煖霞蒸。
徐庸,字用理,吴郡人。采辑永乐至正统四代之诗,为《湖海耆英集》一十二卷、《南州诗集》五卷(小辋川乌丝栏钞本)、《高太史大全集十八卷》等。...
徐庸。徐庸,字用理,吴郡人。采辑永乐至正统四代之诗,为《湖海耆英集》一十二卷、《南州诗集》五卷(小辋川乌丝栏钞本)、《高太史大全集十八卷》等。
扬州怀旧。明代。钱希言。三度维扬十八年,旧游零落不如前。车旁掷果人何在,桥上吹箫事莫传。潮落远江瓜步雨,鸟啼荒垒竹西烟。风流杜牧元多感,到日登临一惘然。
琐寒窗(寿欧阳教授)。宋代。彭正大。千里儒流,称觞此际,梅花三度。书台最上,健羡一翁如许。问吴江、别来旧人,当时折柳凭谁语。但春在芹宫,芳滋兰畹,一帘今雨。凭阑、凝望处。有绿水青山,乾坤付与。百年家谱,曾是斯文宗主。世间好景相寻,墨客骚人为伴侣。待西风、桂子重开,又步青云去。
八月大水有感 其一。明代。钟芳。旱苗半稿半含胎,鸿洞无端更作灾。高下原畴推荡尽,山魈又合夜叉来。
题姚司户万翠亭。宋代。崔起之。名山绕旌川,未易千百计。棲零点耸其西,二幕相扞蔽。柳山与龙山,连亘殆无际。大鳌从东出,石鼓鉴奇瑞。华容接鸡形,蔓衍若难制。给南有梓山,盘屹万里势。有殿曰甘露,崒嵂插天地。玉壶枕其北,凫山复相比。碜岭介凤凰,大洞阐天秘。无奈分布广,一蹴不可于。姚君天韵奇,气慨高一世。胸中饱丘壑,作亭非壮丽。独能极遐观,领略万山翠。苍玉无遁形,秀色归一视。却笑昔人非,所见殊无异。东亭乱清晖,仅得翠微意,东山罗红裙,未免声色累。唯君别幽趣,徜佯乐清致。青山不改旧,令客时一醉。
宫词三十三首。宋代。曹勋。拱北星辰静守心,暂清警跸凤凰深。萧条梅柳春如许,可复风烟比上林。
初冬玄湖寓直次韵。明代。朱让。清时分直署玄洲,壁上寒光静不流。红树远觉蟾兔影,清风适过凤凰楼。亭虚夜迥千山寂,岸渺天空一镜浮。最是官閒堪养性,更从何处觅丹丘。
除架。唐代。杜甫。束薪已零落,瓠叶转萧疏。幸结白花了,宁辞青蔓除。秋虫声不去,暮雀意何如。寒事今牢落,人生亦有初。
郊庙歌辞·蜡百神乐章·迎神。清代。佚名。八蜡开祭,万物合祀。上极天维,下穷坤纪。鼎俎流芬,樽彝荐美。有灵有祇,咸希来止。
五更醉卧。宋代。郑刚中。独坐前轩引破觥,满床书卷任纵横。明蟾自可当灯烛,修竹便为佳友生。眩眼添花知轻醉,小窗欹枕梦春耕。日高推被还思起,听得厨头有菜羹。
丽水风雨下船棘口有怀。明代。汤显祖。石城双水门,落日远江介。春潮风雨飞,暮寒洲渚带。流云苍翠里,绪风箫鼓外。分披悟曾历,合沓迷新届。宿雾缅余丘,生洲隐遥派。地脉有亏成,物色故明昧。曲折神易伤,幽清境难会。江花莞流放,岸草凄行迈。不见林中人,自抚孤琴对。
春使道中作三首。宋代。欧阳修。还客莫思家,客行方远道。还家自有时,空使朱颜老。禁城春色暖融怡,花倚春风待客归。劝君还家须饮酒,记取思归未得时。
八月三日夜宿张景叔听雨联句忆张思廉。宋代。郑洪。黑云如浪没金鸦,白雨连山卷雪车。观海仙人骑赤鲤,驱雷使者蹑黄蛇。千茎雪溜悬银竹,一穗秋灯垂宝花。门外波涛接河汉,客星光彩动灵槎。
论诗四章与张培基 其三。清代。姚燮。劙尔悦世容,断尔佞人舌。絷尔争竞心,投之向荒泬。毛颖虽良臣,棱棱有廉节。力至可造天,毋使役烦屑。吐蜃为气楼,丹黄极灵谲。冰夷避不居,龙女窅来媟。激籁不为蜩,何如抱枯孑?磨镜三千年,月当逊其澈。
至节即事 其三。元代。马臻。閒看来往坐多时,雨洒香尘土湿微。珠翠压头行不稳,娇羞儿女把人衣。
对花。明代。王世贞。一春孤负一春天,半日强拚半日眠。酒病畏深诗畏浅,将何别策向花前。
卧疾怀金粟山人。元代。廖大圭。身不能飞秖自愁,闭门卧病尽高秋。无因去作山人客,长啸清风十二楼。
即事漫题五首 其五。元代。陈高。江海波涛日日生,山林豺虎复纵横。老夫僻在深村住,恰似春蚕茧里行。
梁鞞舞歌 明之君 二。南北朝。沈约。刑措甫自今。隆平亦肇兹。神武超楚汉。安用道邠岐。百拜奄来宅。执玉咸在斯。象天则地体无为。
挽陈太传。宋代。刘黻。由来安澹泊,人叹历官迟。两邑犹思宰,诸生共哭师。文名如日在,心事只天知。未竟经纶业,传家有桂枝。
早起次叔瞻韵。宋代。薛季宣。日高政好眠,披衣意何已。不得恋黄紬,弩头非所喜。厌浥行露多,忘却佳山水。有客爱閒居,被发吟早起。神清到天元,静极照物始。公乎尚何其,我亦偶然耳。此事叵立谈,剥剥自鸣指。动息无端环,生人定一理。
咏水诗三首 其二。南北朝。释惠标。骊泉紫阙映,珠浦碧沙沉。岸阔莲香远,流清云影深。风潭如拂镜,山溜似调琴。请君看皎洁,知有澹然心。
赠葛秋岩时寓能仁兰若。元代。黄庚。兰若分清隐,秋窗饱看山。风霜双鬓老,天地一身间。拄杖穿云去,吟囊贮月还。诗成谁与语,时访竹林间。
望江南六十四阕 其三十五。魏晋。高燮。山庐好,初暑御单衣。点水蜻蜓当面立,迎风蝙蝠掠肩飞。缅想浴乎沂。
咏史上·宋共姬齐孝公夫人。宋代。陈普。火来秉节正如山,茀丧何心在世间。身似泥沙心似玉,水中火裹即浑间。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 ,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
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寓逆旅,主人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盖余之勤且艰若此。
送东阳马生序。明代。宋濂。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 ,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 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寓逆旅,主人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盖余之勤且艰若此。 今虽耄老,未有所成,犹幸预君子之列,而承天子之宠光,缀公卿之后,日侍坐备顾问,四海亦谬称其氏名,况才之过于余者乎? 今诸生学于太学,县官日有廪稍之供,父母岁有裘葛之遗,无冻馁之患矣;坐大厦之下而诵《诗》《书》,无奔走之劳矣;有司业、博士为之师,未有问而不告,求而不得者也;凡所宜有之书,皆集于此,不必若余之手录,假诸人而后见也。其业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质之卑,则心不若余之专耳,岂他人之过哉! 东阳马生君则,在太学已二年,流辈甚称其贤。余朝京师,生以乡人子谒余,撰长书以为贽,辞甚畅达,与之论辩,言和而色夷。自谓少时用心于学甚劳,是可谓善学者矣!其将归见其亲也,余故道为学之难以告之。谓余勉乡人以学者,余之志也;诋我夸际遇之盛而骄乡人者,岂知余者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