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三国战争馀,弦诵之声久已无。乔氏女儿真可怪,不知终日读何书。
二乔观书。明代。陈琏。纷纷三国战争馀,弦诵之声久已无。乔氏女儿真可怪,不知终日读何书。
(1370—1454)明广东东莞人,字廷器,别号琴轩。洪武二十三年举人,入国子监。选为桂林教授。严条约,以身作则。永乐间历许州、扬州知府,升四川按察使,豪吏奸胥,悉加严惩。宣德初为南京国子祭酒。正统初任南京礼部侍郎。致仕。在乡逢黄萧养起义,建镇压制御之策。博通经史,以文学知名于时,文词典重,著作最多,词翰清雅。有《罗浮志》、《琴轩集》、《归田稿》等。...
陈琏。(1370—1454)明广东东莞人,字廷器,别号琴轩。洪武二十三年举人,入国子监。选为桂林教授。严条约,以身作则。永乐间历许州、扬州知府,升四川按察使,豪吏奸胥,悉加严惩。宣德初为南京国子祭酒。正统初任南京礼部侍郎。致仕。在乡逢黄萧养起义,建镇压制御之策。博通经史,以文学知名于时,文词典重,著作最多,词翰清雅。有《罗浮志》、《琴轩集》、《归田稿》等。
观化十五首 其三。宋代。黄庭坚。山回路转水深深,欲问津头谷鸟吟。隔岸野花随意发,小蹊犹忆去年寻。
秋夜二首。宋代。孔文仲。 孤枕夜何永,破窗秋已寒。雨声冲梦断,霜气袭衣单。利剑摧锋锷,苍鹯缩羽翰。平生冲斗气,变作泪汍澜。
二月初十日自荻浦绝湖三首。宋代。赵蕃。远浪已摇目,疾风仍打头。翩翻仰飞鸟,矫捷羡轻鸥。湖有万顷白,舟才一叶浮。意行从泛泛,吾道本悠悠。
题控鳌亭。宋代。周紫芝。神仙邈何许,仿佛在中天。弱水不可渡,况乃风引船。六鳌戴三山,来此知何年。上有百尺楼,缥缈翔飞烟。平生持巨钓,一举遂可连。以手控六鳌,于此相周旋。可恨世俗眼,未识方壶仙。绝境不可到,望望空惘然。
送通上人归上高 其一。宋代。谢逸。复忆敖峰万叠山,云中归路踏弯环。霜乾木落重阳后,莫见黄花便破颜。
台城路。清代。龚自珍。吴棉已把桃笙换,流光最惊羁旅。蜡屐寻山,黄泥封酒,小有逢迎今雨。怀沙辍赋。梦不到南州,邓林夸父。且逐寒潮,金阊一角饯秋去。觉来谁与相遇。有卷中姚合,楼上孙楚。催我归舟,鸳鸯牒紧,莫恋闲鸥野鹭。青溪粥鼓。道来岁重寻,须携箫侣。多谢词仙,低回吟冶句。
访隐者。明代。陈镒。偶然来访隐,山崦有幽居。日下看蒸药,风前伴阅书。竹光青满坞,水色绿循除。应笑尘中客,终年几覆车。
五儿六期口号。明代。张弼。弘玉今年巳六期,娇痴未肯事诗书。却来戏弄如椽笔,搅我清风翰墨池。
闻禹卿以书名上达几更出山而竟止因寄。清代。姚鼐。王氏风流草隶兼,江东行乐且迟淹。解官誓苦归元早,合妓情多听不恹。家作道民输斗米,身惟服食乞戎盐。练裙团扇名皆贵,岂必凌高署殿檐。
晨起裴吴二直讲过门云凤阁韩舍人物故作五。宋代。梅尧臣。晓陌行车过,交相叹且惊。荀龙闻一蜕,穆骏失全鸣。不复中画直,空余左史成。绪言犹在耳,尚想见平生。
满庭芳 观演剧。清代。易顺鼎。凤帕笼春,鹅笙炙晓,歌尘影碍红楼。粉郎初到,纤指卷帘钩。谁把垂杨种遍,系香骢竟日勾留。应休怪行云遏碧,不向鬓边流。娇喉。才一试,人间燕妒,天上鸾愁。奈悤悤镜里,月散霞收。更借么弦传恨,料伤春也似悲秋。销凝处,青衫泪湿,肠断白江州。
醉花阴。宋代。王庭。月娥昨夜江头过。把素衫揉破。冷逐晓云归,留与东风,吹作千千朵。云残香瘦春犹可。玉笛愁无那。倚著画楼人,且莫教他,吹动些儿个。
缘萝折折到柴扃,林自萧森壑自冥。依隐自怜芳桂绿,卜邻偏藉古松青。
溪山佳处宜层阁,登陟疲时可一亭。记取池边数片石,品泉留与续茶经。
何文起将营西山别业拉余往观因而有赋 其二。明代。李之世。缘萝折折到柴扃,林自萧森壑自冥。依隐自怜芳桂绿,卜邻偏藉古松青。溪山佳处宜层阁,登陟疲时可一亭。记取池边数片石,品泉留与续茶经。
将为胠箧、探囊、发匮之盗而为守备,则必摄缄縢、固扃鐍;此世俗之所谓知也。然而巨盗至,则负匮、揭箧、担囊而趋;唯恐缄縢扃鐍之不固也。然则乡之所谓知者,不乃为大盗积者也?
故尝试论之,世俗之所谓知者,有不为大盗积者乎?所谓圣者,有不为大盗守者乎?何以知其然邪?昔者齐国邻邑相望,鸡狗之音相闻,罔罟之所布,耒耨之所刺,方二千余里。阖四竟之内,所以立宗庙、社稷,治邑、屋、州、闾、乡、曲者,曷尝不法圣人哉?然而田成子一旦杀齐君而盗其国。所盗者岂独其国邪?并与其圣知之法而盗之。故田成子有乎盗贼之名,而身处尧舜之安,小国不敢非,大国不敢诛,专有齐国。则是不乃窃齐国,并与其圣知之法,以守其盗贼之身乎?
胠箧。先秦。庄周。 将为胠箧、探囊、发匮之盗而为守备,则必摄缄縢、固扃鐍;此世俗之所谓知也。然而巨盗至,则负匮、揭箧、担囊而趋;唯恐缄縢扃鐍之不固也。然则乡之所谓知者,不乃为大盗积者也? 故尝试论之,世俗之所谓知者,有不为大盗积者乎?所谓圣者,有不为大盗守者乎?何以知其然邪?昔者齐国邻邑相望,鸡狗之音相闻,罔罟之所布,耒耨之所刺,方二千余里。阖四竟之内,所以立宗庙、社稷,治邑、屋、州、闾、乡、曲者,曷尝不法圣人哉?然而田成子一旦杀齐君而盗其国。所盗者岂独其国邪?并与其圣知之法而盗之。故田成子有乎盗贼之名,而身处尧舜之安,小国不敢非,大国不敢诛,专有齐国。则是不乃窃齐国,并与其圣知之法,以守其盗贼之身乎? 尝试论之,世俗之所谓至知者,有不为大盗积者乎?所谓至圣者,有不为大盗守者乎?何以知其然邪?昔者龙逢斩,比干剖,苌弘胣,子胥靡。故四子之贤而身不免乎戮。故跖之徒问于跖曰:“盗亦有道乎?”跖曰:“何适而无有道邪?”夫妄意室中之藏,圣也;入先,勇也;出后,义也;知可否,知也;分均,仁也。五者不备而能成大盗者,天下未之有也。”由是观之,善人不得圣人之道不立,跖不得圣人之道不行;天下之善人少而不善人多,则圣人之利天下也少,而害天下也多。故曰:唇竭则齿寒,鲁酒薄而邯郸围,圣人生而大盗起。掊击圣人,纵舍盗贼,而天下始治矣! 夫川竭而谷虚,丘夷而渊实。圣人已死,则大盗不起,天下平而无故矣。圣人不死,大盗不止。虽重圣人而治天下,则是重利盗跖也。为之斗斛以量之,则并与斗斛而窃之;为之权衡以称之,则并与权衡而窃之;为之符玺而信之,则并与符玺而窃之;为之仁义以矫之,则并与仁义而窃之。 何以知其然邪?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诸侯之门而仁义存焉。则是非窃仁义圣知邪?故逐于大盗、揭诸侯、窃仁义并斗斛权衡符玺之利者,虽有轩冕之赏弗能劝,斧钺之威弗能禁。此重利盗跖而使不可禁者,是乃圣人之过也。故曰:“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彼圣人者,天下之利器也,非所以明天下也。 故绝圣弃知,大盗乃止;擿玉毁珠,小盗不起;焚符破玺,而民朴鄙;掊斗折衡,而民不争;殚残天下之圣法,而民始可与论议。擢乱六律,铄绝竽瑟,塞瞽旷之耳,而天下始人含其聪矣;灭文章,散五采,胶离朱之目,而天下始人含其明矣。毁绝钩绳而弃规矩,攦工倕之指,而天下始人含其巧矣。故曰:大巧若拙。削曾史之行,钳杨墨之口,攘弃仁义,而天下之德始玄同矣。 彼人含其明,则天下不铄矣;人含其聪,则天下不累矣;人含其知,则天下不惑矣;人含其德,则天下不僻矣。彼曾、史、杨、墨、师旷、工倕、离朱、皆外立其德而以爚乱天下者也,法之所无用也。 子独不知至德之世乎?昔者容成氏、大庭氏、伯皇氏、中央氏、栗陆氏、骊畜氏、轩辕氏、赫胥氏、尊卢氏、祝融氏、伏牺氏、神农氏,当是时也,民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乐其俗,安其居,邻国相望,鸡狗之音相闻,民至老死而不相往来。若此之时,则至治已。今遂至使民延颈举踵,曰:“某所有贤者,”赢粮而趣之,则内弃其亲,而外弃其主之事;足迹接乎诸侯之境,车轨结乎千里之外,则是上好知之过也。上诚好知而无道,则天下大乱矣! 何以知其然邪?夫弓、弩、毕、弋、机变之知多,则鸟乱于上矣;钩饵、罔罟、罾笱之知多,则鱼乱于水矣;削格、罗落、罝罘之知多,则兽乱于泽矣;知诈渐毒、颉滑坚白、解垢同异之变多,则俗惑于辩矣。故天下每每大乱,罪在于好知。故天下皆知求其所不知,而莫知求其所已知者;皆知非其所不善,而莫知非其所已善者,是以大乱。故上悖日月之明,下烁山川之精,中堕四时之施,惴耎之虫,肖翘之物,莫不失其性。甚矣,夫好知之乱天下也!自三代以下者是已,舍夫种种之民,而悦夫役役之佞,释夫恬淡无为,而悦夫啍啍之意,啍啍已乱天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