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峰青巑岏,一径辟灵异。我疑混沌初,别有竹天地。
窈窕入寺门,净土空香閟。凉暄堕丛碧,粉节戛阴翳。
拂云逾万个,石壁飐苍尾。鲜泪红斑斑,兕角青嶷嶷。
老根宅花
曲竹径入韬光寺。清代。顾翰。连峰青巑岏,一径辟灵异。我疑混沌初,别有竹天地。窈窕入寺门,净土空香閟。凉暄堕丛碧,粉节戛阴翳。拂云逾万个,石壁飐苍尾。鲜泪红斑斑,兕角青嶷嶷。老根宅花
清江苏无锡人,字木天,号蒹塘。嘉庆十五年举人,历官宣城知县。工诗词。诗才清绝,人品狷洁如其诗。晚岁主讲东林书院。有《拜石山房集》。...
顾翰。清江苏无锡人,字木天,号蒹塘。嘉庆十五年举人,历官宣城知县。工诗词。诗才清绝,人品狷洁如其诗。晚岁主讲东林书院。有《拜石山房集》。
书事。宋代。赵蕃。北风卷湖水,万里雪欲狂。乘势不自止,云开日垂光。风伯益振厉,行子立欲殭。青女探其机,变作明日霜。湖水冻成坼,层冰傲朝阳。松柏愁悴死,宁云草苍苍。哀哉羁栖人,破褐无几长。塞向亦墐户,退怜无地藏。缅思六月中,誓言望清商。及今玄冬时,懔懔反莫当。流金与折胶,事用旦暮常。安时辅尔躬,毋为徒自伤。
浣溪沙(八之六)。宋代。邓肃。二八佳人宴九仙。华堂清静斗春妍。琼枝相倚妙无前。良夜黄云来缥缈,东风碧酒意留连。花间蝶梦想翩翩。
寄题周元吉左司山居三咏·可止亭。宋代。杨万里。金印龙章属市朝,清风明月属渔樵。世皆蛮触君知止,渠自王公我岂骄。真个归田何必赋,自家甘隐不缘招。老夫三径都荒了,松菊虽存已半凋。
清平乐(问讯梅花)。宋代。赵长卿。楚梅娇小。好是霜天晓。宿酒恼人香暗绕。浸影碧波池沼。生成素淡芳容。不须抹黛匀红。准拟成阴结子,莫教枉费春工。
次韵子瞻特来高安相别先寄迟适远却寄迈迨过。宋代。苏辙。老兄骑骡日百里,据鞍作诗若翻水。忽吟春草思惠连,因之亦梦添丁子。群儿竞长堪一笑,老马卧餐何日起。闻兄尽室皆旧人,见面未曾惟遁耳。迟年最长二十六,已能干父穷愁里。豫儿扬眉稍刚劲,党子温纯无愠喜。我兄憔悴我亦穷,门户久长真待尔。但令戢戢见头角,甑倒囊空定何耻。家藏万卷须尽读,此外一簪无所恃。船中未用废诗书,闭窗莫看江山美。
题高缙之剑室二首。宋代。陈造。皇家威德憺遐荒,何物楼兰尚颉颃。想见诗人欹枕处,云霄中夜有光芒。
洞仙歌。宋代。刘弇。凄凉楚弄,行客肠曾断。涛卷秋容暗淮甸。去年时、还是今日孤舟,烟浪里,身与江云共远。别来丹枕梦,几过沧洲,皓月而今为谁满。薄幸苦无端,误却婵娟,有人在、玉楼天半。最不愤、西风破帆来,甚时节,收拾望中心眼。
偈颂一百六十首。宋代。释宗杲。今朝又是五月五,大鬼拍手小鬼舞。蓦然撞著桃符神,两手椎胸叫冤苦。艾人云,休叫苦,只有一处堪回互。回互不回互,回而更相涉,不尔依位住。
愚公园春酌二首。明代。谢榛。绛桃一簇映斜晖,白首寻芳几醉归。更有多情双蛱蝶,春来还傍菜花飞。
张元举惠江南李王帐中香。宋代。王灼。西楼北苑春色浓,日日醉倒骈齿翁。归来万事不整理,笑倚娥皇冰雪容。叠笺共写霓裳谱,更作新声邀醉舞。瑶光殿里帐拖红,一尺炉烟日亭午。事去时移二百年,金陵空有旧山川。此香那得到君手,妙诀无乃当时传。惭君为我供愁绝,年来办得心如铁。但能饮酒读离骚,竹枕藤床卧明月。
天台生困暑,夜卧絺帷中,童子持翣飏于前,适甚就睡。久之,童子亦睡,投翣倚床,其音如雷。生惊寤,以为风雨且至也。抱膝而坐,俄而耳旁闻有飞鸣声,如歌如诉,如怨如慕,拂肱刺肉,扑股面。毛发尽竖,肌肉欲颤;两手交拍,掌湿如汗。引而嗅之,赤血腥然也。大愕,不知所为。蹴童子,呼曰:“吾为物所苦,亟起索烛照。”烛至,絺帷尽张。蚊数千,皆集帷旁,见烛乱散,如蚁如蝇,利嘴饫腹,充赤圆红。生骂童子曰:“此非吾血者耶?尔不谨,蹇帷而放之入。且彼异类也,防之苟至,乌能为人害?”童子拔蒿束之,置火于端,其烟勃郁,左麾右旋,绕床数匝,逐蚊出门,复于生曰:“可以寝矣,蚊已去矣。”
生乃拂席将寝,呼天而叹曰:“天胡产此微物而毒人乎?”
蚊对。明代。方孝孺。 天台生困暑,夜卧絺帷中,童子持翣飏于前,适甚就睡。久之,童子亦睡,投翣倚床,其音如雷。生惊寤,以为风雨且至也。抱膝而坐,俄而耳旁闻有飞鸣声,如歌如诉,如怨如慕,拂肱刺肉,扑股面。毛发尽竖,肌肉欲颤;两手交拍,掌湿如汗。引而嗅之,赤血腥然也。大愕,不知所为。蹴童子,呼曰:“吾为物所苦,亟起索烛照。”烛至,絺帷尽张。蚊数千,皆集帷旁,见烛乱散,如蚁如蝇,利嘴饫腹,充赤圆红。生骂童子曰:“此非吾血者耶?尔不谨,蹇帷而放之入。且彼异类也,防之苟至,乌能为人害?”童子拔蒿束之,置火于端,其烟勃郁,左麾右旋,绕床数匝,逐蚊出门,复于生曰:“可以寝矣,蚊已去矣。” 生乃拂席将寝,呼天而叹曰:“天胡产此微物而毒人乎?” 童子闻之,哑而笑曰:“子何待己之太厚,而尤天之太固也!夫覆载之间,二气絪緼,赋形受质,人物是分。大之为犀象,怪之为蛟龙,暴之为虎豹,驯之为麋鹿与庸狨,羽毛而为禽为兽,裸身而为人为虫,莫不皆有所养。虽巨细修短之不同,然寓形于其中则一也。自我而观之,则人贵而物贱,自天地而观之,果孰贵而孰贱耶?今人乃自贵其贵,号为长雄。水陆之物,有生之类,莫不高罗而卑网,山贡而海供,蛙黾莫逃其命,鸿雁莫匿其踪,其食乎物者,可谓泰矣,而物独不可食于人耶?兹夕,蚊一举喙,即号天而诉之;使物为人所食者,亦皆呼号告于天,则天之罚人,又当何如耶?且物之食于人,人之食于物,异类也,犹可言也。而蚊且犹畏谨恐惧,白昼不敢露其形,瞰人之不见,乘人之困怠,而后有求焉。今有同类者,啜栗而饮汤,同也;畜妻而育子,同也;衣冠仪貌,无不同者。白昼俨然,乘其同类之间而陵之,吮其膏而盬其脑,使其饿踣于草野,流离于道路,呼天之声相接也,而且无恤之者。今子一为蚊所,而寝辄不安;闻同类之相,而若无闻,岂君子先人后身之道耶?” 天台生于是投枕于地,叩心太息,披衣出户,坐以终夕。
致仕後岁事有望欣然赋诗。宋代。陆游。圣时恩厚赐余生,日与乡闾乐太平。已弃胡床无长物,尚携拄杖有同行。新裁乌帽人争看,小摘青蔬手自烹。买得水车无用处,绝知造物相归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