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螭驾趣玄冥来,朔风捲地飞尘埃。江南澶漫数十郡,太半化作昆明灰。
穷阴用壮势猎猎,田父嚇嚇何时哉。龙公行雪亦诧事,缥缈落屑随飙回。
八荒炫晃尽一色,羽卫隔远空黄台。闭门穷巷独僵卧,饿死已分如墨胎。
哗哗传诵汝颍句,冻口久合逌然开。当年白战禁体物,练絮玉月银梨梅。
醉翁仙去不可作,欲追胜赏谁传杯。荒丘坳垤陷猊虎,老树
聂道录和王寅甫外郎雪诗因次韵仍依白战体。宋代。俞德邻。黑螭驾趣玄冥来,朔风捲地飞尘埃。江南澶漫数十郡,太半化作昆明灰。穷阴用壮势猎猎,田父嚇嚇何时哉。龙公行雪亦诧事,缥缈落屑随飙回。八荒炫晃尽一色,羽卫隔远空黄台。闭门穷巷独僵卧,饿死已分如墨胎。哗哗传诵汝颍句,冻口久合逌然开。当年白战禁体物,练絮玉月银梨梅。醉翁仙去不可作,欲追胜赏谁传杯。荒丘坳垤陷猊虎,老树
俞德邻(1232~1293)字宗大,自号太玉山人,原籍永嘉平阳(今属浙江),父卓为庐江令,侨居京口(今江苏镇江)。度宗咸淳九年(1273)浙江转运司解试第一,未几宋亡。入元,累受辟荐,皆不应。因性刚狷,名其斋为佩韦(本集卷八《佩韦斋箴》)。元世祖至元三十年卒,年六十二。遗著由其子庸辑为《佩韦斋文集》十六卷(其中诗七卷),于元仁宗皇庆元年(1312)刊行,另有《佩韦斋辑闻》四卷。事见本集卷首元建安熊禾序,《至顺镇江志》卷一九有传。...
俞德邻。俞德邻(1232~1293)字宗大,自号太玉山人,原籍永嘉平阳(今属浙江),父卓为庐江令,侨居京口(今江苏镇江)。度宗咸淳九年(1273)浙江转运司解试第一,未几宋亡。入元,累受辟荐,皆不应。因性刚狷,名其斋为佩韦(本集卷八《佩韦斋箴》)。元世祖至元三十年卒,年六十二。遗著由其子庸辑为《佩韦斋文集》十六卷(其中诗七卷),于元仁宗皇庆元年(1312)刊行,另有《佩韦斋辑闻》四卷。事见本集卷首元建安熊禾序,《至顺镇江志》卷一九有传。
玉楼春·西湖南北烟波阔。宋代。欧阳修。西湖南北烟波阔,风里丝簧声韵咽。舞余裙带绿双垂,酒入香腮红一抹。杯深不觉琉璃滑,贪看六幺花十八。明朝车马各西东,惆怅画桥风与月。
钱文肃家书三帖赞。宋代。岳珂。代言无{左言右阎}辞,居约见素守。元无刀劈口,乃若神运肘。立身本孤直,落笔已耐久。家声到于今,此帖傥不朽。
仲夏朔汰卒群哄惊扰居民内外凛凛抚而贲之而。宋代。杜范。居家多惰拙,为国常隐忧。有时发鲁叹,乃或遭楚咻。坏证至束手,错事皆从头。收污挑怨愤,作劳睨嬉游。变成生悍卒,祸已延数州。胡然近辇毂,岂不闻高侯。大决多所伤,小安其可偷。悍心未熨帖,转手即寇仇。嗟哉逢不辰,老矣何所投,人力岂足恃,天意或为谋。连夕蒸霮{上雨下对},崇朝洗歊烰。巷陌收燥坌,河渠涨浊流。仰首戴恩育,欢心谁怨尤。国步自兹稳,吾志将何求。高人赠我诗,妙语清於秋。口诵殊未已,头痛顿已瘳。欣然万宇气,快以一笔上。仁邻幸可卜,旧好今自修。原言为明时,却雇思远猷。王度殊未饬,人情过则休。配索难系马,机心或惊鸥。君方抱经济,我当归樊丘。
济宁南城驿。明代。吴与弼。庭树阴阴转嫩凉,琴书喜博济宁航。短歌不尽悠悠兴,泰岳峰前送夕阳。
鲈脍。宋代。叶茵。圉圉洞庭阴,西风苦不情。堕罾云叶乱,落刃雪花明。列俎移桃菊,香斋捣桂橙。四腮传雅咏,巨口窃嘉名。误上仙翁钓,羞陪虏使觥。甘腴殊机肉,鲜脆厌侯鲭。银鲫将同调,丝莼久共盟。祗缘乡味重,自觉宦情轻。风度偏宜酒,头颅尚可羹。谪仙空汗漫,何处脍长鲸。
舟中杂纪 其七。元代。王冕。九日今朝是,凄凄多朔风。黄叶浑未落,乌柏最先红。对景情何已,怀人梦不通。稻粱今岁薄,无奈北征鸿。
放言 其二十九 孤儿。明代。谢元汴。骨肉如萍叶,相依惟一甥。亦知眉髧短,耻与魅魌争。世已轻文举,谁其说正平。寄书地下父,莫读孤儿生。
澄心亭偶成。明代。林文俊。倦来散步绕池行,池上风生白苧轻。春雨小堂留燕语,夕阳高柳逗蝉声。杯深向客难同醉,梦熟何人却唤醒。可是閒官无限乐,官坊翰苑总登瀛。
赠术士刘衡鉴。宋代。方逢辰。高目下耳赫如鉴,福善祸淫平如衡。颜癯胡夭跖胡寿,秀氏乃富宪乃贫。伯道无儿汤有后,造物岂是鉴不明。孔明遗恨懿血食,造物岂是衡不平。当知禀气有清浊,所以人品有善恶。至若夭寿与贱贵,又是禀气有厚薄。清浊厚薄物自圣,洪纤高下天何言。君子惟以理自充,英雄难与造物争。前人论理不论气,不信试问刘鉴衡。
山寺闲步。清代。珠亮。地僻景逾静,霜寒菊更幽。间阶徐步处,览尽一庭秋。远岫随云杳,清泉带月流。微吟情不倦,风物足淹留。
同徐声之章砚芳登龙砂第一峰 其一。清代。张洵佳。依旧青云在眼前,重来自愧发华颠。山灵识我还迎我,阔别刚刚四十年。
自桃川至辰州绝句四十有二。宋代。赵蕃。上得矶来势已危,忽然缆断不能支。惊心钓渚河边石,值尔应当应手糜。
偕中华诗词研究院诸公游庐山归宿浔城畅饮。清代。陈忠平。万丈盘旋下,微风送晚蛩。深机诗共辩,快意酒相逢。醉玩玲珑月,酣开块垒胸。莫愁明日别,秋未十分浓。
瑞岩仰老见和复酬前韵七首。宋代。曹勋。生死之徒六与七,可救群生可愈疾。心如秋月碧潭空,深闭岩扉方表悉。
霜天晓角·满前儿女。宋代。刘子寰。 满前儿女。今日都欢聚。今也阿弥八十,儿也五十五。瓷瓯并瓦注。山歌和社舞。但管年年强健,妆成个、西王母。
寄胡祭酒 其一。明代。杨士奇。豫章先生厌轩冕,归来物外托閒身。青山江上迢迢郭,碧树泉头淡淡春。岁暮丹砂和玉屑,日长羽扇映纶巾。城中冠盖多如雨,解识尧夫有几人。
题司空表圣王官谷。宋代。王临。夫君久逐夜舟移,依旧岩扃锁翠微。位至文昌还避世,身甘幽谷是知机。清风未泯随流水,遗像空存伴落晖。百有馀年同俯仰,白云犹绕故亭飞。
招徐宗偃画松石。唐代。张祜。咫尺云山便出尘,我生长日自因循。凭君画取江南胜,留向东斋伴老身。
赵道士山水图。元代。揭傒斯。悄怆寒山晓,凄迷野水昏。长桥通古寺,小艇背衡门。路尽双松上,云生乱石根。如行南岳暮,遥见祝融尊。
与舍弟华藏院忞君亭咏竹。宋代。王安石。一迳森然四座凉,残阴余韵去何长。人怜直节生来瘦,自许高材老更刚。会与蒿藜同雨露,终随松柏到冰霜。烦君惜取根株在,欲乞伶伦学凤凰。
柬张簿二首。宋代。刘宰。细肋朝来正割鲜,瓦瓶先腊湛寒泉。香栖枳棘宁多日,断送横飞上九天。
赠蒲察元帅七首 其三。元代。耶律楚材。主人知我怯金觞,特为先生一改堂。细切黄橙调蜜煎,重罗白饼糁糖霜。几盘绿橘分金缕,一椀清茶点玉香。明日辞君向东去,这些风味几时忘。
草萍驿次林见素韵奉寄。明代。王守仁。山行风雪瘦能当,会喜江花照野航。本与宦途成懒散,颇因诗景受閒忙。乡心草色春同远,客鬓松梢晚更苍。料得烟霞终有分,未须连夜梦溪堂。
北山篇。明代。黎贯。北山孤高凌紫氛,重峦叠嶂何絪缊。玄关九锁藏丹地,霞壁千重集绛云。中有三峰入参壁,悬梯织铁难登陟。上支天关回斗杓,下瞰沧溟奠鳌极。鸟道逶迤复几山,东望罗浮咫尺间。琳宫羽盖长寂寞,桂父芝童时往还。石梁巉岩不可越,六月阴厓积飞雪。白鹤朝翔珠树云,青鸾夜舞瑶台月。溪回径转接吾庐,暇日登临送日车。鍊药坛边逢玉铫,看棋石上阅金书。琅玕叶叶今应长,几度烟霄疲梦想。黄冠野服且归来,四百峰头恣来往。
长乐陈士宜三桂堂。明代。王恭。七闽南宋旧繁华,乔木朱门非几家。新宁甲第开三桂,云是中山有妫裔。拖金跃马绾银章,兄弟蝉联被宠光。绣箧黄绫官诰重,银勾华扁御书香。儒英门对千峰秀,三树蟠根日应厚。密色三时绿覆檐,飞霜九月凉侵牖。阴阴丘木护泉宫,岁岁云孙尚扫松。秋菊春兰时祀别,褒衣博带古人同。故家文献今如此,累叶犹能拾青紫。请君回首赵家陵,大梁落叶秋声里。
山园小梅。宋代。林逋。剪绡零碎点酥乾,向背稀稠画亦难。日薄从甘春至晚,霜深应怯夜来寒。澄鲜祇共邻僧惜,冷落犹嫌俗客看。忆着江南旧行路,酒旗斜拂堕吟鞍。
泊丰城曲江。明代。区大相。县城西绕曲江流,江水初澄潦半收。宝气亭连星影动,金华潭涌月光浮。鸦投古堞暗枫岸,鱼宿寒烟生荻洲。闻道斗间新气色,客槎今夕在南州。
雪山盘车图。元代。薛汉。车焞焞,石径荦确轮欲摧。疲牛分寸挽莫前,前车后车相逐来。大府城门倚天开,群山雪深白皑皑。卒夫鞭牛冻堕指,转输号令如风雷。官中委积等尘土,黔黎膏血无复回。君不见明时屡散粟与帛,桃林之牛亦悠哉。不知何代画此景,我自一见令心哀。
蜂儿榧歌。宋代。叶适。平林常榧啖俚蛮,玉山之产升金盘。其中一树断崖立,石乳荫根多岁寒。形嫌蜂儿尚粗率,味嫌蜂儿少标律。昔人取急欲高比,今我细论下匹。世间异物难并兼,百年不许赢栽添。余某何为满地涩,荔子正复漫天甜。浮云变化嗟俯仰,灵芝醴泉成独往。后来空向玉山求,坐对蜂儿还想象。
令既有高邸之行而束孝先兄弟索余诗云。宋代。王令。扰扰利学者,久不可与谋。读书乃何为,老不知轲丘。弗恤义所在,务期高爵收。尝闻失则嗟,不闻得之羞。知谁洪其源,使世乘其流。於今已汗漫,更久将遡游。尝闻古人言,饕餮为共兜。谓恶岂必多,偷饱德弗修。不知自思者,舍此何所由。故余早知惧,誓将异人求。宁为寒饿嗟,不同富贵讴。此行况有获,师德高前修。因尝请子行,勉子无逗遛。於吾乃何有,同病不独瘳。虽爱谓予然,尚疑子终不。惜子有高材,竿幢揭华旒。苟能自摆去,不为世学囚。行将见远到,强弩射弱菆。何必请予诗,自合治子輈。
得西山后八日,寻山口西北道二百步,又得钴鉧潭。西二十五步,当湍而浚者为鱼梁。梁之上有丘焉,生竹树。其石之突怒偃蹇,负土而出,争为奇状者,殆不可数。其嵚然相累而下者,若牛马之饮于溪;其冲然角列而上者,若熊罴之登于山。
丘之小不能一亩,可以笼而有之。问其主,曰:“唐氏之弃地,货而不售。”问其价,曰:“止四百。”余怜而售之。李深源、元克己时同游,皆大喜,出自意外。即更取器用,铲刈秽草,伐去恶木,烈火而焚之。嘉木立,美竹露,奇石显。由其中以望,则山之高,云之浮,溪之流,鸟兽之遨游,举熙熙然回巧献技,以效兹丘之下。枕席而卧,则清泠之状与目谋,瀯瀯之声与耳谋,悠然而虚者与神谋,渊然而静者与心谋。不匝旬而得异地者二,虽古好事之士,或未能至焉。
钴鉧潭西小丘记。唐代。柳宗元。 得西山后八日,寻山口西北道二百步,又得钴鉧潭。西二十五步,当湍而浚者为鱼梁。梁之上有丘焉,生竹树。其石之突怒偃蹇,负土而出,争为奇状者,殆不可数。其嵚然相累而下者,若牛马之饮于溪;其冲然角列而上者,若熊罴之登于山。 丘之小不能一亩,可以笼而有之。问其主,曰:“唐氏之弃地,货而不售。”问其价,曰:“止四百。”余怜而售之。李深源、元克己时同游,皆大喜,出自意外。即更取器用,铲刈秽草,伐去恶木,烈火而焚之。嘉木立,美竹露,奇石显。由其中以望,则山之高,云之浮,溪之流,鸟兽之遨游,举熙熙然回巧献技,以效兹丘之下。枕席而卧,则清泠之状与目谋,瀯瀯之声与耳谋,悠然而虚者与神谋,渊然而静者与心谋。不匝旬而得异地者二,虽古好事之士,或未能至焉。 噫!以兹丘之胜,致之沣、镐、鄠、杜,则贵游之士争买者,日增千金而愈不可得。今弃是州也,农夫渔父,过而陋之,贾四百,连岁不能售。而我与深源、克己独喜得之,是其果有遭乎!书于石,所以贺兹丘之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