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花回(二之一·大石调)。宋代。柳永。屈指劳生百岁期。荣瘁相随。利牵名惹逡巡过,奈两轮、玉走金飞。红颜成白发,极品何为。尘事常多雅会稀。忍不开眉。画堂歌管深深处,难忘酒盏花枝。醉乡风景好,携手同归。
诗词中文译文:
屈指劳生百岁期,荣瘁相随。
只因利牵扰惹我心烦,奈双轮往来,时间匆匆。
红颜如今已成白发,极品又有何用。
世俗之事常多雅事少,忍不住皱眉。
人们忙于繁琐的事务,无法忘怀那画堂歌管的繁华。
醉倒在乡间风景之中,携手归家。
诗意和赏析:
这首诗是南宋时期著名词人柳永创作的,描写了作者对世俗的困恼以及对美好事物的向往。
诗的开头“屈指劳生百岁期,荣瘁相随”表达了对生命短暂而有限的慨叹,人们在一生劳碌之后,功名利禄随之而来,但同时也伴随着烦恼和纷扰。
接着,诗中描述了人们为名利而忙碌的景象,而珍贵的时间也在匆忙的双轮中消逝。红颜如今也已老去,各种世俗的极品却无法给我们带来真正的满足。
诗的后半部分,作者表达了对雅事和美好事物的向往之情。他感叹现实世界种种琐碎之事屡屡折磨人心,而难得的雅事和美好景色却显得格外珍贵。他怀念那画堂歌管的深处,并无法忘怀醉倒在乡间风景中的美好时光。
整首诗揭示了作者内心对功名利禄的追求和世俗事务的烦恼,同时也表达了对琐碎生活的不满和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展现了柳永独特的感悟和情感。
柳永,(约987年—约1053年)北宋著名词人,婉约派代表人物。汉族,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原名三变,字景庄,后改名永,字耆卿,排行第七,又称柳七。宋仁宗朝进士,官至屯田员外郎,故世称柳屯田。他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以毕生精力作词,并以“白衣卿相”自诩。其词多描绘城市风光和歌妓生活,尤长于抒写羁旅行役之情,创作慢词独多。铺叙刻画,情景交融,语言通俗,音律谐婉,在当时流传极其广泛,人称“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婉约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对宋词的发展有重大影响,代表作 《雨霖铃》《八声甘州》。...
柳永。柳永,(约987年—约1053年)北宋著名词人,婉约派代表人物。汉族,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原名三变,字景庄,后改名永,字耆卿,排行第七,又称柳七。宋仁宗朝进士,官至屯田员外郎,故世称柳屯田。他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以毕生精力作词,并以“白衣卿相”自诩。其词多描绘城市风光和歌妓生活,尤长于抒写羁旅行役之情,创作慢词独多。铺叙刻画,情景交融,语言通俗,音律谐婉,在当时流传极其广泛,人称“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婉约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对宋词的发展有重大影响,代表作 《雨霖铃》《八声甘州》。
试夜题省廊桂。唐代。唐彦谦。麻衣穿穴两京尘,十见东堂绿桂春。今日竞飞杨叶箭,魏舒休作画筹人。
和张促通学士苦暑思长安幕中望终南秋雪呈邻。宋代。司马光。秋云覆秦川,小雨野未显。谁言终南顶,已有霰雪集。返景开新晴,孱颜照都邑。初疑江津阔,还浪横风急。又疑龙悦骨,逶迤委原显。词客登高楼,四望清兴入。当时应晨篇,遗散不复拾。今兹宦帝城,大暑困郁悒。红尘满九衢,出入冠带袭。家居宾旅来,俯楼烦拜揖。回思幕中趣,引领安可及。江翁养文采,正如玄豹蛰。君往犯其严,腾起谁敢絷。嗟予素恇怯,旁睨毛发立。强复缀此章,庶几勇可习。
与友人别。唐代。温庭筠。半醉别都门,含凄上古原。晚风杨叶社,寒食杏花村。薄暮牵离绪,伤春忆晤言。年芳本无限,何况有兰孙。
或问谏议大夫阳城于愈,可以为有道之士乎哉?学广而闻多,不求闻于人也。行古人之道,居于晋之鄙。晋之鄙人,熏其德而善良者几千人。大臣闻而荐之,天子以为谏议大夫。人皆以为华,阳子不色喜。居于位五年矣,视其德,如在野,彼岂以富贵移易其心哉?
愈应之曰:是《易》所谓恒其德贞,而夫子凶者也。恶得为有道之士乎哉?在《易·蛊》之“上九”云:“不事王侯,高尚其事。”《蹇》之“六二”则曰:“王臣蹇蹇,匪躬之故。”夫亦以所居之时不一,而所蹈之德不同也。若《蛊》之“上九”,居无用之地,而致匪躬之节;以《蹇》之“六二”,在王臣之位,而高不事之心,则冒进之患生,旷官之刺兴。志不可则,而尤不终无也。今阳子在位,不为不久矣;闻天下之得失,不为不熟矣;天子待之,不为不加矣。而未尝一言及于政。视政之得失,若越人视秦人之肥瘠,忽焉不加喜戚于其心。问其官,则曰谏议也;问其禄,则曰下大夫之秩秩也;问其政,则曰我不知也。有道之士,固如是乎哉?且吾闻之: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今阳子以为得其言乎哉?得其言而不言,与不得其言而不去,无一可者也。阳子将为禄仕乎?古之人有云:“仕不为贫,而有时乎为贫。”谓禄仕者也。宜乎辞尊而居卑,辞富而居贫,若抱关击柝者可也。盖孔子尝为委吏矣,尝为乘田矣,亦不敢旷其职,必曰“会计当而已矣”,必曰“牛羊遂而已矣”。若阳子之秩禄,不为卑且贫,章章明矣,而如此,其可乎哉?
争臣论。唐代。韩愈。 或问谏议大夫阳城于愈,可以为有道之士乎哉?学广而闻多,不求闻于人也。行古人之道,居于晋之鄙。晋之鄙人,熏其德而善良者几千人。大臣闻而荐之,天子以为谏议大夫。人皆以为华,阳子不色喜。居于位五年矣,视其德,如在野,彼岂以富贵移易其心哉? 愈应之曰:是《易》所谓恒其德贞,而夫子凶者也。恶得为有道之士乎哉?在《易·蛊》之“上九”云:“不事王侯,高尚其事。”《蹇》之“六二”则曰:“王臣蹇蹇,匪躬之故。”夫亦以所居之时不一,而所蹈之德不同也。若《蛊》之“上九”,居无用之地,而致匪躬之节;以《蹇》之“六二”,在王臣之位,而高不事之心,则冒进之患生,旷官之刺兴。志不可则,而尤不终无也。今阳子在位,不为不久矣;闻天下之得失,不为不熟矣;天子待之,不为不加矣。而未尝一言及于政。视政之得失,若越人视秦人之肥瘠,忽焉不加喜戚于其心。问其官,则曰谏议也;问其禄,则曰下大夫之秩秩也;问其政,则曰我不知也。有道之士,固如是乎哉?且吾闻之: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今阳子以为得其言乎哉?得其言而不言,与不得其言而不去,无一可者也。阳子将为禄仕乎?古之人有云:“仕不为贫,而有时乎为贫。”谓禄仕者也。宜乎辞尊而居卑,辞富而居贫,若抱关击柝者可也。盖孔子尝为委吏矣,尝为乘田矣,亦不敢旷其职,必曰“会计当而已矣”,必曰“牛羊遂而已矣”。若阳子之秩禄,不为卑且贫,章章明矣,而如此,其可乎哉? 或曰:否,非若此也。夫阳子恶讪上者,恶为人臣招其君之过而以为名者。故虽谏且议,使人不得而知焉。《书》曰:“尔有嘉谟嘉猷,则人告尔后于内,尔乃顺之于外,曰:斯谟斯猷,惟我后之德”若阳子之用心,亦若此者。愈应之曰:若阳子之用心如此,滋所谓惑者矣。入则谏其君,出不使人知者,大臣宰相者之事,非阳子之所宜行也。夫阳子,本以布衣隐于蓬蒿之下,主上嘉其行谊,擢在此位,官以谏为名,诚宜有以奉其职,使四方后代,知朝廷有直言骨鲠之臣,天子有不僭赏、从谏如流之美。庶岩穴之士,闻而慕之,束带结发,愿进于阙下,而伸其辞说,致吾君于尧舜,熙鸿号于无穷也。若《书》所谓,则大臣宰相之事,非阳子之所宜行也。且阳子之心,将使君人者恶闻其过乎?是启之也。 或曰:阳子之不求闻而人闻之,不求用而君用之。不得已而起。守其道而不变,何子过之深也?愈曰:自古圣人贤士,皆非有求于闻用也。闵其时之不平,人之不义,得其道。不敢独善其身,而必以兼济天下也。孜孜矻矻,死而后已。故禹过家门不入,孔席不暇暖,而墨突不得黔。彼二圣一贤者,岂不知自安佚之为乐哉诚畏天命而悲人穷也。夫天授人以贤圣才能,岂使自有余而已,诚欲以补其不足者也。耳目之于身也,耳司闻而目司见,听其是非,视其险易,然后身得安焉。圣贤者,时人之耳目也;时人者,圣贤之身也。且阳子之不贤,则将役于贤以奉其上矣;若果贤,则固畏天命而闵人穷也。恶得以自暇逸乎哉? 或曰:吾闻君子不欲加诸人,而恶讦以为直者。若吾子之论,直则直矣,无乃伤于德而费于辞乎?好尽言以招人过,国武子之所以见杀于齐也,吾子其亦闻乎?愈曰:君子居其位,则思死其官。未得位,则思修其辞以明其道。我将以明道也,非以为直而加入也。且国武子不能得善人,而好尽言于乱国,是以见杀。《传》曰:“惟善人能受尽言。”谓其闻而能改之也。子告我曰:“阳子可以为有之士也。”今虽不能及已,阳子将不得为善人乎哉?
挽葛知录母二首。宋代。刘宰。人间盛事古难并,结发相看两寿宁。彤管忽成贤母傅,紫霄独耀老人星。
山居四适 烹茶。宋代。李纲。安眠饱食更何求,只欠云腴茗一瓯。龙凤不须誇北苑,枪旗且与试中州。
由小孤山过彭泽县访晋处士故居。明代。董纪。碧天新霁片云无,一望澄江似练铺。鱼向小孤山下买,酒从彭泽县前沽。征帆催卸风微转,飞鸟知还日欲晡。五柳人家今在否,凭谁为我问樵夫。
论语绝句一百首。宋代。张九成。游遍诸侯志不伸,困穷几与死为邻。大哉博学称夫子,独有当时一党人。
钓台。宋代。戴复古。赤符新领旧乾坤,多谢君王问故人。暂作客星侵帝座,终为渔父老江滨。层台不啻几千仞,直钓何曾挂一鳞。莫道羊裘欠图画,丹青难写子陵真。
望长安。宋代。贺铸。排办张灯春事早。十二都门。物色宜新晓。金犊车轻玉骢小。拂头杨柳穿驰道。莼羹鲈鲙非吾好。去国讴吟,半落江南调。满眼青山恨西照。长安不见令人老。
寻陈逸人故居。唐代。孟浩然。人事一朝尽,荒芜三径休。始闻漳浦卧,奄作岱宗游。池水犹含墨,风云已落秋。今宵泉壑里,何处觅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