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桥梅》是宋代诗人方蒙仲创作的一首诗词。下面是诗词的中文译文、诗意和赏析:
中文译文:
一阵清晨的寒风吹过,惊起了桥上的鞍马。
行人在旅途中容易感到忧愁,于是便抬头看着垂柳上的花朵。
诗意:
这首诗描绘了一个寒冷的清晨景象,一阵风吹动了桥上的马儿,让行人心生忧愁。然而,行人抬头看见了垂柳上的花朵,似乎在告诉他们,即使在艰难困苦的旅途中,也能够发现美丽和希望。
赏析:
《溪桥梅》通过描写清晨的寒风、惊飞的鞍马和行人的愁绪,展现了一种寂寞和孤独的氛围。然而,诗人通过描绘柳花的美丽,传递出一种积极向上的情感。柳花是春天的象征,代表着生机与希望。诗人通过这一形象,表达出即使在困苦和忧愁中,我们也应该保持乐观和积极向上的态度。
这首诗词以简洁而凝练的语言描绘了一幅冷寂而带有希望的画面,通过对自然景物的描写,抒发了诗人内心的情感和思考。它让读者在感受到严寒和忧愁的同时,也能够从垂柳上的花朵中感受到一丝温暖和希望的力量。这种表达方式充满了哲理和意境,使人在阅读时产生共鸣和思考。
题致政赵刚大卿卧云堂。宋代。韩琦。一挂朝冠谢世纷,终南高隐邈难群。不容圣治询黄发,径宅幽岩卧白云。书簏绕床唯我伴,磴泉喧枕乃予闻。此时谁可攀真驭,应有浮邱解挹君。
送李九华之潮阳 其一。明代。岑徵。三合化无方,循环如转轴。密云漫西郊,众阳当小畜。曰余昧所营,不向灵氛卜。悠悠松菌资,贞脆两无属。吾子秉慧质,与道为起伏。简珠潜沙泥,崇兰托薋菉。敢以小人心,谬量君子腹。岁月不华予,逝者一何促。恒惧朝露晞,德音终不淑。行矣茂远猷,怀哉嗣芳躅。
次韵新乡诸公雪诗二首。宋代。刘子翚。贪行璀璨意无寒,不管飞花著鬓斑。一段清光贻老境,十年胜览在家山。遥知物外徜徉乐,肯放毫端造化閒。寸铁不携当百战,欲申前令愧辞艰。
游山途中作。清代。嵩山。动即就幽迹,罕辞山路遥。人寻芳草渡,烟断夕阳桥。入谷花相迓,隔林僧见招。禅庵知不远,一磬出云霄。
见诸公唱和暮春诗轴次韵作九首。宋代。晁说之。春残留几日,越女笑蚕红。江尽愁何尽,床空梦不空。燕多知近海,蝶少为饶风。底事吟诗健,吟诗正待穷。
西江月·曾把江梅入室。宋代。汪莘。曾把江梅入室,门人不敬红梅。清香一点入灵台。傲雪家风犹在。状貌妇人孺子,性情烈士奇才。自开自落有谁来。与妆上林相待。
故西河郡杜太守挽歌三首。唐代。王维。天上去西征,云中护北平。生擒白马将,连破黑雕城。忽见刍灵苦,徒闻竹使荣。空留左氏传,谁继卜商名。返葬金符守,同归石窌妻。卷衣悲画翟,持翣待鸣鸡。容卫都人惨,山川驷马嘶。犹闻陇上客,相对哭征西。涂刍去国门,秘器出东园。太守留金印,夫人罢锦轩。旌旗转衰木,箫鼓上寒原。坟树应西靡,长思魏阙恩。
如梦令 继重阳韵。金朝。马钰。入道休愁不肯。回首不过寒况。一志不荣身,愿把众生提拯。救□。救□。救□心行平等。
次镇江守曾宏甫见寄韵。宋代。曾几。一别高明去,频为瘴疠侵。连沧公境界,横碧我山林。夜雨思同梦,秋风辱寄音。他年如衣锦,毕世莫分襟。
鹧鸪天 和答寻正道。金朝。段成己。鹏翼翩翩去路遥。归来羞费楚词招。读书未免终投阁,洒酒何妨暂过桥。风与月,不须邀。时来闲处伴推敲。儿童也笑翁慵甚,睡起床头日已
春妆凝思。宋代。张玉娘。春来常是见花羞,终日帘垂懒上钩。淑气薰人饶旧梦,柳条萦带绾新愁。情归野草泥寒雨,目断长江送去舟。笑比南金身自许,镜鸾独抱下妆楼。
寄题王棶德修知县成都新居。宋代。杨万里。子美百花潭北庄,君今召作咏归堂。山分剑阁云根瘦,江送逢婆雪汁香。漱石枕流红锦浪,浮家泛宅白鸥行。何人夜诵相如赋,给札兰台看堵墙。
己酉岁冬苦寒。元代。徐贲。仲冬朔吹严,雪零应寒候。枯条竞鸣宵,顽阴互昏昼。淤深途绝车,冰闭城失漏。穷谷噤孤
除夜寄罗评事同年三首。宋代。王禹偁。岁暮洞庭山,知君思浩然。年侵晓色尽,人枕夜涛眠。移棹灯摇浪,开窗雪满天。无因一乘兴,同醉太湖船。
癸巳正月在杭州作(二首)。明代。刘基。碬铁当用椎,析薪当用斧。拔蓼而植荼,去辛还得苦。峨峨九阳门,卫以豹与虎。微微蝼蚁忱,郁郁不得吐。
题明皇思曲江图。宋代。耶律铸。偃月堂成已祸基,徒令千古罪环儿。中原战血生荆棘,可惜三郎见事迟。
寄李季和。元代。张雨。孰与言诗李髯叟,一日不见已为疏。因观故京来白下,载闻新作过黄初。小峰待月许携被,中林放鹤要回车。杜陵醉歌不易得,岂惜华阳真逸书。
次韵和真定李侍郎新创流杯。宋代。韩琦。不有浮觞乐,谁知爱客深。投醪当席意,修禊昔贤心。自至疑仙术,虚来协道襟。去留虽任物,斟酌孰窥阴。阻挹斋中酒,空劳塞上吟。清潭时一望,搔首莫能簪。
代送林童子恩荣学道之延平。宋代。陈亮。一棹夷犹上剑津,烟霞楼观可栖身。云山漫漫空伤别,野鹤昂昂已出尘。溪路梅花千树雪,仙家瑶草四时春。他年鍊得金丹就,持向高堂寿老亲。
作歌咏苏云卿。宋代。曾原。东湖湖面波渺瀰,东湖岸上春土肥。先生鉏云明月晓,种来蔬甲今成畦。把茅萧萧环四壁,此身不原人间识。乾刊清夷那复知,寸心杳渺黄尘隔。故人子房今九云,交情不断江湖滨。江西使漕却驺骑,帮作敲门问字人。黄金百镒笺一幅,多谢春风到茅屋。君为使者吾邦民,见君容我更樵服。故人与我情重哉,君且归矣明当来。明朝启扉人不见,黄金不动书不开。使者持书三太息,封书径上黄扉侧。翩翩鹤双云冥冥,空薇湖山访行迹。向来桐江严子陵,曾得故人双眼青。芒鞋却踏京华路,太史惊夸说客星。先生得书掉头去,并此湖光不回雇。梦夫孀妇截髻鬟,亦有老大闺中女。
拟塞下曲 其一。清代。李长霞。閒写家书付六亲,纵为部曲亦王臣。生成热血消霜雪,不用寒衣寄远人。
临清台 其二。金朝。李俊民。登山兴尽早宜归,况是东风送客时。只有临清台下水,怪人来此不留诗。
次韵唐彦猷华亭十其四始皇驰道。宋代。王安石。穆王得八骏,万事得期修。茫茫万载间,复此好远游。车轮与马迹,此地亦尝留。想当治道时,劳者尸如丘。
蜣螂抟土丸,其智竟莫测。中包实粪秽,外裹疑橡栗。
后推前复挽,圜转何捷疾。端如趁严程,又似衒巧术。
安山待闸憩大柳下见蜣螂转丸及窟穴薶藏之状甚悉村童语其故词甚鄙而近于人事戏以韵语记之。明代。顾清。蜣螂抟土丸,其智竟莫测。中包实粪秽,外裹疑橡栗。后推前复挽,圜转何捷疾。端如趁严程,又似衒巧术。趋洼真一泻,过隘亦屡兀。中途遇强暴,奋斗几撑突。归来不少暇,坎土启藏室。既以首为畚,复以股为橛。爬沙兼负戴,下上几颠越。室成拥丸下,劣隘四无隙。周旋巧斡运,每动辄有入。须臾丸尽隐,谓尔功已毕。潜身复旁搜,坯壤时臲卼。村童恶剧戏,寸筳时一搰。室开丸反流,惊救走连蹶。双趋共抚抱,有类拱珠砾。前功已尽弃,馀念犹未歇。想其推挽去,行复事钻穴。物生均有智,小大理难一。蚕丝利万世,蝥网为口实。蜂房及蚁冢,致用等轩闼。尔丸独何为,久念理未彻。村童前致词,此实神所訹。转丸输鬼藏,功满蜕凡骨。飞腾作风蝉,清响哕云月。营营苟为此,蜣计诚已劣。丸也神所须,得无秽明烈。物性尔岂知,神奸我能别。纷纷讵为信,琐琐焉足说。聊戏答村童,鼓响官舟发。
次韵师厚答马著作屡赠诗。宋代。黄庭坚。尝闻马南郡,少有拔俗韵。寒灰几见溺,铩翮常思奋。桐薪鸣灶间,剑气吐吴分。多言世益嗤,当律心自隐。家虽四立壁,仕要三无愠。会将渔父意,往就庄生问。
阴晴不定简唐觐秘校并敖吴二君五首。宋代。苏辙。西邻豫章客,病骨瘦栾栾。清夜眠孤枕,终朝饱一箪。雨多愁不出,讲罢未应餐。约我晴相过,门前泥欲乾。
归大五侄天觉砚。元代。艾性夫。脉暖犹涵老藓斑,眼花仍带泪痕潸。厄於劫火元无恙,意在斯文尚苟完。一片墨光留手泽,浑家黄色上眉间。只消半滴冰蜍水,涨起满村烟雨寒。
二月十七日重游洞霄宫探大涤洞天。清代。厉鹗。振衣浴罢体更轻,竹枝投石声彭觥。空山昨夜龙洗窟,雨过万壑泉纵横。山灵知我有默祷,故遣浮云散萦绕。一峰阴见一峰晴,天柱中央翠于埽。元同先生昔隐居,洞天长锁琅函书。前游日夕未曾到,恨身不得乘飙车。穿尽幽篁履苔石,惊见谽谺洞门坼。童子曾为捣药禽,桃花解笑题诗客。此中日月停两丸,想象九夏尤清寒。微明秉炬触暗壁,古灵题字来寻看。玲珑乳窦隔凡处,路接华阳不归去。有人问我洞中来,为说浮云如柳絮。
忠节并茂卷为谢奉常作。明代。卢龙云。闽海钟奇烈,难逢萃一门。乾坤俱正气,先后各殊恩。省以兰逾洁,舟于柏共存。盈庭多宝树,世泽衍诸孙。
四明十题其二·龙隐潭。宋代。释昙颖。老龙恋潭窟,不雨亦不云。吐涎出溪滑,吹腥隔林闻。疾雷驱未去,鱼鳖竞纷纷。
点绛唇。宋代。张元干。画阁深围,暖红光里芳林影。暗香成阵。上下花相映。倒挂疏枝,月落参横冷。休装景。要人酒醒。除是花枝并。
无动。宋代。王安石。无动行善行,无明流有流。种种生住灭,念念闻思修。终不与法缚,亦不著僧裘。
以紫珉瓜杯寿女文侑之以诗。明代。顾璘。东陵五色瓜,精彩化云英。堕地结紫玉,流光烛岩扃。仙人夜采掇,剖之为巨觥。神工谢雕琢,朴质疑生成。泻以丹霞浆,日月炫晶荧。长跪献翁寿,雄饮吞长鲸。五内忻灌沃,上药资流行。三载换绿髓,十年骨尽轻。出入紫烟表,寿与天齐倾。
师韫轩杂咏 其四。清代。林占梅。荷亭竹榭共乘凉,贪睡嗤侬午梦长。独自看书消永昼,碧纱橱内静焚香。
杂兴四首。宋代。刘克庄。箦中尸忽为秦相,跨下人俄拜楚王。老退已成大父笑,行嘲一任少年郎。
题金塔寺二首 其二。明代。释函可。人贫方彻骨,塔尚以金名。采蕨扶云出,寻诗蹋月行。断碑看字影,驯虎听经声。我到家常饭,因留太古情。
夏景 雨过苔花润。宋代。刘辰翁。雨过残春远,晴天半入梅。草根馀落照,花润只深苔。山共朱帘捲,庭无蜡屐来。翠钱流地满,珠靥照人开。寂寂承残霤,青青绕废台。唾茸宫壁在,残月照馀哀。
代呻吟绝句十首 其一。元代。吴景奎。一室无心事扫除,蓬蒿没膝绕吾庐。何人解有陈蕃志,过客休疑仲蔚居。
易犬子。清代。洪亮吉。延昌宫中国祚短,神龙堕地化作犬。杨婆咒祷空纷纷,宁知金翅衔王孙。王孙忆翁须好作,翁死旬时还奏乐。花枝袅袅春绵绵,杨郎宫中恣醉眠。狐裘锦衣左右直,徐郎殿前躬画敕。宁失官家朝,莫犯周侯刀。宁违至尊训,莫拒舍人命。禁中刀敕空纵横,国运讵识归宣城。尚书不言侍中走,举朝尽醉吴兴酒。
送林徐二生之西粤。明代。欧大任。关前为我立踌躇,犹曳诸生昨日裾。百粤风烟监禄路,五侯笔札子云书。江城浪稳通官舫,夕馆花深候使车。去勒平蛮功第一,伏波铜柱更何如。
大人先生盖老人也,不知姓字。陈天地之始,言神农黄帝之事,昭然也;莫知其生年之数。尝居苏门之山,故世或谓之闲。养性延寿,与自然齐光。其视尧、舜之所事,若手中耳。以万里为一步,以千岁为一朝。行不赴而居不处,求乎大道而无所寓。先生以应变顺和,天地为家,运去势颓,魁然独存。自以为能足与造化推移,故默探道德,不与世同。自好者非之,无识者怪之,不知其变化神微也。而先生不以世之非怪而易其务也。先生以为中区之在天下,曾不若蝇蚊之著帷,故终不以为事,而极意乎异方奇域,游览观乐非世所见,徘徊无所终极。遗其书於苏门之山而去。天下莫知其所如往也。
或遗大人先生书,曰:“天下之贵,莫贵於君子。服有常色,貌有常则,言有常度,行有常式。立则磬折,拱若抱鼓。动静有节,趋步商羽,进退周旋,咸有规矩。心若怀冰,战战栗栗。束身修行,日慎一日。择地而行,唯恐遗失。颂周、孔之遗训,叹唐、虞之道德,唯法是修,为礼是克。手执珪璧,足履绳墨,行欲为目 前检,言欲为无穷则。少称乡闾,长闻邦国,上欲图三公,下不失九州牧。故挟金玉,垂文组,享尊位,取茅土。扬声名於后世,齐功德於往古。奉事君上,牧养百姓。退营私家,育长妻子。卜吉宅,虑乃亿祉。远祸近福,永坚固己。此诚士君子之高致,古今不易之美行也,今先生乃披发而居巨海之中,与若君子者远,吾恐世之叹先生而非之也。行为世所笑,身无自由达,则可谓耻辱矣。身处困苦之地,而行为世俗之所笑,吾为先生不取也。”
大人先生传。魏晋。阮籍。 大人先生盖老人也,不知姓字。陈天地之始,言神农黄帝之事,昭然也;莫知其生年之数。尝居苏门之山,故世或谓之闲。养性延寿,与自然齐光。其视尧、舜之所事,若手中耳。以万里为一步,以千岁为一朝。行不赴而居不处,求乎大道而无所寓。先生以应变顺和,天地为家,运去势颓,魁然独存。自以为能足与造化推移,故默探道德,不与世同。自好者非之,无识者怪之,不知其变化神微也。而先生不以世之非怪而易其务也。先生以为中区之在天下,曾不若蝇蚊之著帷,故终不以为事,而极意乎异方奇域,游览观乐非世所见,徘徊无所终极。遗其书於苏门之山而去。天下莫知其所如往也。 或遗大人先生书,曰:“天下之贵,莫贵於君子。服有常色,貌有常则,言有常度,行有常式。立则磬折,拱若抱鼓。动静有节,趋步商羽,进退周旋,咸有规矩。心若怀冰,战战栗栗。束身修行,日慎一日。择地而行,唯恐遗失。颂周、孔之遗训,叹唐、虞之道德,唯法是修,为礼是克。手执珪璧,足履绳墨,行欲为目 前检,言欲为无穷则。少称乡闾,长闻邦国,上欲图三公,下不失九州牧。故挟金玉,垂文组,享尊位,取茅土。扬声名於后世,齐功德於往古。奉事君上,牧养百姓。退营私家,育长妻子。卜吉宅,虑乃亿祉。远祸近福,永坚固己。此诚士君子之高致,古今不易之美行也,今先生乃披发而居巨海之中,与若君子者远,吾恐世之叹先生而非之也。行为世所笑,身无自由达,则可谓耻辱矣。身处困苦之地,而行为世俗之所笑,吾为先生不取也。” 於是大人先生乃逌然而叹,假云霓而应之曰:“若之云尚何通哉!夫大人者,乃与造物同体,天地并生,逍遥浮世,与道俱成,变化散聚,不常其形。天地制域於内,而浮明开达於外。天地之永,固非世俗之所及也。吾将为汝言之。 “往者天尝在下,地尝在上,反覆颠倒,未之安固。焉得不失度式而常之?天因地动,山陷川起,云散震坏,六合失理,汝又焉得择地而行,趋步商羽?往者群气争存,万物死虑,支体不从,身为泥土,根拔枝殊,咸失其所,汝又焉得束身修行,磬折抱鼓?李牧功而身死,伯宗忠而世绝,进求利而丧身,营爵赏而家灭,汝又焉得挟金玉万亿,只奉君上,而全妻子乎? “且汝独不见夫虱之处於褌中,逃乎深缝,匿乎坏絮,自以为吉宅也。行不敢离缝际,动不敢出褌裆,自以为得绳墨也。饥则啮人,自以为无穷食也。然炎丘火流,焦邑灭都,群虱死於褌中而不能出。汝君子之处区内,亦何异夫虱之处褌中乎?悲夫!而乃自以为远祸近幅,坚无穷也。亦观夫阳乌游於尘外,而鹪鹩戏于蓬艾,小大固不相及,汝又何以为若君子闻於余乎? “且近者,夏丧於商,周播之刘,耿薄为墟,丰、镐成丘。至人未一顾,而世代相酬。厥居未定,他人已有。汝之茅土,谁将与久?是以至人不处而居,不修而治,日月为正,阴阳为期,岂吝情乎世,系累於一时,乘东云,驾西风,与阴守雌,据阳为雄。志得欲从,物莫之穷。又何不能自达而畏夫世笑哉? “昔者天地开辟,万物并生。大者恬其性,细者静其形。阴藏其气,阳发其精,害无所避,利无所争。放之不失,收之不盈;亡不为夭,存不为寿。福无所得,祸无所咎;各从其命,以度相守。明者不以智胜,暗者不以愚败,弱者不以迫畏,强者不以力尽。盖无君而庶物定,无臣而万事理,保身修性,不违其纪。惟兹若然,故能长久。今汝造音以乱声,作色以诡形,外易其貌,内隐其情。怀欲以求多,诈伪以要名;君立而虐兴,臣设而贼生。坐制礼法,束缚下民。欺愚诳拙,藏智自神。强者睽视而凌暴,弱者憔悴而事人。假廉而成贪,内险而外仁,罪至不悔过,幸遇则自矜。驰此以奏除,故循滞而不振。 “夫无贵则贱者不怨,无富则贫者不争,各足於身而无所求也。恩泽无所归,则死败无所仇。奇声不作,则耳不易听;淫色不显,则目不改视。耳目不相易改,则无以乱其神矣。此先世之所至止也。今汝尊贤以相高,竞能以相尚,争势以相君,宠贵以相加,趋天下以趣之,此所以上下相残也。竭天地万物之至,以奉声色无穷之欲,此非所以养百姓也。於是惧民之知其然,故重赏以喜之,严刑以威之。财匮而赏不供,刑尽而罚不行,乃始有亡国、戮君、溃败之祸。此非汝君子之为乎?汝君子之礼法,诚天下残贼、乱危、死亡之术耳!而乃目以为美行不易之道,不亦过乎! “今吾乃飘颻於天地之外,与造化为友,朝飧汤谷,夕饮西海,将变化迁易,与道周始。此之於万物,岂不厚哉!故不通於自然者,不足以言道;暗於昭昭者不足与达明,子之谓也。” 先生既申若言,天下之喜奇者异之,慷忾者高之。其不知其体,不见其情,猜耳其道,虚伪之名。莫识其真,弗达其情,虽异而高之,与向之非怪者,蔑如也。至人者,不知乃贵,不见乃神。神贵之道存乎内,而万物运於天外矣。故天下终而不知其用也。 逌乎有宋,扶摇之野。有隐士焉,见之而喜,自以为均志同行也。曰:“善哉!吾得之见而舒愤也。上古质朴纯厚之道已废,而末枝遗华并兴。豺虎贪虐,群物无辜,以害为利,殒性亡驱。吾不忍见也,故去而处兹。人不可与为俦,不若与木石为邻。安期逃乎蓬山,用李潜乎丹水,鲍焦立以枯槁,莱维去而逌死。亦由兹夫!吾将抗志显高,遂终於斯。禽生而兽死,埋形而遗骨,不复返余之生乎!夫志均者相求,好合者齐颜,与夫子同之。” 於是,先生乃舒虹霓以蕃尘,倾雪盖以蔽明,倚瑶厢而徘徊,总众辔而安行,顾而谓之曰:“泰初真人,唯大之根。专气一志,万物以存。退不见后,进不睹先,发西北而造制,启东南以为门。微道德以久娱,跨天地而处尊。夫然成吾体也。是以不避物而处,所赌则宁;不以物为累,所逌则成。彷徉是以舒其意,浮腾足以逞其情。故至人无宅,天地为客;至人无主,天地为所;至人无事,天地为故。无是非之别,无善恶之异。故天下被其泽,而万物所以炽也。若夫恶彼而好我,自是而非人,忿激以争求,贵志而贱身,伊禽生而兽死,尚何显而获荣?悲夫!子之用心也!薄安利以忘生,要求名以丧体,诚与彼其无诡,何枯槁而逌死?子之所好,何足言哉?吾将去子矣。”乃扬眉而荡目,振袖而抚裳,令缓辔而纵策,遂风起而云翔。彼人者瞻之而垂泣,自痛其志;衣草木之皮,伏於岩石之下,惧不终夕而死。 先生过神宫而息,漱吾泉而行,回乎逌而游览焉,见薪於阜者,叹曰:“汝将焉以是终乎哉?” 薪者曰:“是终我乎?不以是终我乎?且圣人无怀,何其哀?盛衰变化,常不於兹?藏器於身,伏以俟时,孙刖足以擒庞,睢折胁而乃休,百里困而相嬴,牙既老而弼周。既颠倒而更来兮,固先穷而后收。秦破六国,兼并其地,夷灭诸侯,南面称帝。姱盛色,崇靡丽。凿南山以为阙,表东海以为门,门万室而不绝,图无穷而永存。美宫室而盛帷□,击钟鼓而扬其章。广苑囿而深池沼,兴渭北而建咸阳。骊木曾未及成林,而荆棘已丛乎阿房。时代存而迭处,故先得而后亡。山东之徒虏,遂起而王天下。由此视之,穷达讵可知耶?且圣人以道德为心,不以富贵为志;以无为用,不以人物为事。尊显不加重,贫贱不自轻,失不自以为辱,得不自以为荣。木根挺而枝远,叶繁茂而华零。无穷之死,犹一朝之生。身之多少,又何足营?” 因叹曰而歌曰: “日没不周方,月出丹渊中。 阳精蔽不见,阴光大为雄。 亭亭在须臾,厌厌将复东。 离合云雾兮,往来如飘风。 富贵俛仰间,贫贱何必终? 留侯起亡虏,威武赫夷荒。 召平封东陵,一旦为布衣。 枝叶托根柢,死生同盛衰。 得志从命生,失势与时颓。 寒暑代征迈,变化更相推。 祸福无常主,何忧身无归? 推兹由斯理,负薪又何哀?” 先生闻之,笑曰:“虽不及大,庶免小也。”乃歌曰:“天地解兮六和开,星辰霄兮日月颓,我腾而上将何怀?衣弗袭而服美,佩弗饰而自章,上下徘徊兮谁识吾常?”遂去而遐浮,肆云轝,兴气盖,徜徉回翔兮漭漾之外。建长星以为旗兮,击雷霆之康盖。开不周而出车兮,出九野之夷泰。坐中州而一顾兮,望崇山而回迈。端余节而飞旃兮,纵心虑乎荒裔,释前者而弗修兮,驰蒙间而远逌。弃世务之众为兮,何细事之足赖?虚形体而轻举兮,精微妙而神丰。命夷羿使宽日兮,召忻来使缓风。攀扶桑之长枝兮,登扶摇之隆崇。跃潜飘之冥昧兮。洗光曜之昭明。遗衣裳而弗服兮,服云气而遂行。朝造驾乎汤谷兮,夕息马乎长泉。时崦嵫而易气兮,挥若华以照冥。左朱阳以举麾兮,右玄阴以建旗,变容饰而改度,遂腾窃以修征。 阴阳更而代迈,四时奔而相逌,惟仙化之倏忽兮,心不乐乎久留。惊风奋而遗乐兮,虽云起而忘忧,忽电消而神逌兮,历寥廓而遐游。佩日月以舒光兮,登徜徉而上浮,压前进於彼逌道兮,将步足乎虚州。扫紫宫而陈席兮,坐帝室而忽会酬。萃众音而奏乐兮,声惊渺而悠悠。五帝舞而再属兮,六神歌而代周。乐啾啾肃肃,洞心达神,超遥茫茫,心往而忘返,虑大而志矜。 “粤大人微而弗复兮,扬云气而上陈。召大幽之玉女兮,接上王之美人。体云气之逌畅兮,服太清之淑贞。合欢情而微授兮,先艳溢其若神。华兹烨以俱发兮,采色焕其并振。倾玄麾而垂鬓兮,曜红颜而自新。时暧靆而将逝兮,风飘颻而振衣。云气解而雾离兮,霭奔散而永归。心惝惘而遥思兮,眇回目而弗晞。 “扬清风以为旟兮,翼旋轸而反衍。腾炎阳而出疆兮,命祝融而使遣。驱玄冥以摄坚兮,蓐收秉而先戈。勾芒奉毂,浮惊朝霞,寥廓茫茫而靡都兮,邈无俦而独立。倚瑶厢而一顾兮,哀下土之憔悴。分是非以为行兮,又何足与比类?霓旌飘兮云旗蔼,乐游兮出天外。” 大人先生披发飞鬓,衣方离之衣,绕绂阳之带。含奇芝,嚼甘华,吸浮雾,餐霄霞,兴朝云,颺春风。奋乎太极之东,游乎昆仑之西,遗辔颓策,流盼乎唐、虞之都。惘然而思,怅尔若忘,慨然而叹曰: “呜呼!时不若岁,岁不若天,天不若道,道不若神。神者,自然之根也。彼勾勾者自以为贵夫世矣,而恶知夫世之贱乎兹哉?故与世争贵,贵不足尊;与世争富,富不足先。必超世而绝群,遗俗而独往,登乎太始之前,览乎忽漠之初,虑周流於无外,志浩荡而自舒,飘颻於四运,翻翱翔乎八隅。欲从而彷佛,洸漾而靡拘,细行不足以为毁,圣贤不足以为誉。变化移易,与神明扶。廓无外以为宅,周宇宙以为庐,强八维而处安,据制物以永居。夫如是,则可谓富贵矣。是故不与尧、舜齐德,不与汤、武并功,王、许不足以为匹,杨、丘岂能与比纵?天地且不能越其寿,广成子曾何足与并容?激八风以扬声,蹑元吉之高踪,被九天以开除兮,来云气以驭飞龙,专上下以制统兮,殊古今而靡同。夫世之名利,胡足以累之哉?故提齐而踧楚,掣赵而蹈秦,不满一朝而天下无人,东西南北莫之与邻。悲夫!子之修饰,以余观之,将焉存乎於兹?” 先生乃去之,纷泱莽,轨汤洋,流衍溢,历度重渊,跨青天,顾而逌览焉。则有逍遥以永年,无存忽合,散而上臻。霍分离荡,漾漾洋洋,飙涌云浮,达於摇光。直驰骛乎太初之中,而休息乎无为之宫。太初何如?无后无先。莫究其极,谁识其根。邈渺绵绵,乃反覆乎大道之所存。莫畅其究,谁晓其根。辟九灵而求索,曾何足以自隆?登其万天而通观,浴太始之和风。漂逍遥以远游,遵大路之无穷。遣太乙而弗使,陵天地而径行。超蒙鸿而远迹,左荡莽而无涯,右幽悠而无方,上遥听而无声,下修视而无章。施无有而宅神,永太清乎敖翔。 崔魏高山勃玄云,朔风横厉白雪纷,积水若陵寒伤人。阴阳失位日月颓,地坼石裂林木摧,火冷阳凝寒伤怀。阳和微弱隆阴竭,海冻不流绵絮折,呼吸不通寒伤裂。气并代动变如神,寒倡热随害伤人。熙与真人怀太清,精神专一用意平,寒暑勿伤莫不惊,忧患靡由素气宁。浮雾凌天恣所经,往来微妙路无倾,好乐非世又何争。人且皆死我独生。 真人游,驾八龙,曜日月,载云旗。徘徊逌,乐所之。真人游,太阶夷,□原辟,天地开。雨蒙蒙、风浑浑。登黄山,出栖迟。江河清,洛无埃,云气消,真人来,惟乐哉!时世易,好乐颓,真人去,与天回。反未央,延年寿,独敖世。望我□,何时反?超漫漫,路日远。 先生从此去矣,天下莫知其所终极。盖陵天地而与浮明遨游无始终,自然之至真也。鸲鹆不逾济,貉不度汶,世之常人,亦由此矣。曾不通区域,又况四海之表、天地之外哉!若先生者,以天地为卵耳。如小物细人欲论其长短,议其是非,岂不哀也哉!
杨谨仲和顷者三诗见贻复次韵六首。宋代。赵蕃。不减浣花头,仍兼事事幽。浑忘帝城札,好在竹林游。有意求如愿,无机防海鸥。秋凉入吾树,旧读定能搜。
游庐山山阳七咏其七白鹤观。宋代。苏辙。五老相携欲上天,玄猿白鹤尽疑仙。浮云有意藏山顶,流水无声入稻田。古木微风时起籁,诸峰落日尽生烟。归鞍草草还城市,惭愧幽人正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