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宋代。叶茵。浮世即浮家,书车与钓车。梦中行熟境,尘外立生涯。篱落千丝柳,池塘两部蛙。儿曹问家事,{左禾右罢}隔田花。
《浮世》是一首宋代的诗词,作者是叶茵。以下是《浮世》的中文译文、诗意和赏析:
译文:
浮世即浮家,书车与钓车。
梦中行熟境,尘外立生涯。
篱落千丝柳,池塘两部蛙。
儿曹问家事,{左禾右罢}隔田花。
诗意:
这首诗以浮家为主题,描述了诗人在浮世间的生活状态。浮家指的是一种漂泊不定的生活,诗人通过书车和钓车来表现自己的生活方式。诗人在梦中行走时感到非常熟悉,但现实生活却是尘世之外。诗中还描绘了篱落中千丝柳的景象,以及池塘中两部蛙的声音。最后两句描写了诗人的孩子们询问家务,而左边的禾稼和右边的罢工隔着田间的花。
赏析:
《浮世》以简洁的语言描绘了诗人的生活状态和情感体验,传达了一种对浮世的思考和感悟。诗中的浮家象征着诗人不愿受世俗束缚的生活态度,书车和钓车则象征着诗人在知识和自然中寻求心灵的满足。梦中行熟境和尘外立生涯的对比,表达了诗人对理想生活和现实生活之间的距离和矛盾感。篱落千丝柳和池塘两部蛙的描绘,展现了自然景色中的宁静和生机。最后两句以家庭生活为背景,通过左禾右罢隔田花的描述,表达了诗人对于生活琐事与美好自然之间的选择和权衡。整首诗以简约的语言展示了诗人对于浮世的思考,唤起读者对于生活本质和人生追求的思考。
挂金索。唐代。无名氏。享天厨。仙衣佳体身轻举。乘鸾凤、玩赏清都。宝殿琼楼,金钉满朱户。不夜长春,无来无去。
和黄立轩梅诗十首 其九。宋代。萧立之。八表同昏江换陆,孤山今日又花时。感时溅泪无人见,只有当年杜老知。
送许具瞻进士。宋代。郑元祐。纯孝渊渊许子将,身迁父柩脱烟炀。遂登龙虎黄金榜,便绾鹓鸾紫荷囊。山水窟中民讼简,弦歌声里昼阴长。圣朝南面求贤切,伫见才名上庙堂。
奉送姚瀛翁座师应召还朝得三十韵。明代。李之世。会稽日月秘,掞采发东南。似淬耶溪秀,如从石匮探。伞峰疑有笥,踌岭却无函。剑气光常越,藤笺灿若贪。产移丹穴种,瑞吐朱砂龛。九万期抟运,三千细讨覃。登□出众选,试理慎平勘。正气乔嵩峙,抡才水镜涵。鳄驯知化暴,虎渡似驱婪。载道欢声洽,行春化日酣。绩成看奏最,泽润想流甘。当宁频嘘借,诸艰久练谙。鸾栖宁恋棘,鹓序喜陪参。补衮麒麟绣,触邪獬豸簪。还朝听曳履,问俗且停骖。父老攀辕切,门生仰面惭。食恩宁望报,镂骨只中衔。向日滋桃李,干霄托楩楠。不言小自喻,交让美谁堪。抱拙技穷五,怀珍刖至三。莪应知是蔚,青岂出于蓝。广庇万间厦,常温半挟毵。台歌赓万寿,华祝颂多男。愿附扶鹏翼,欣同贺燕諵。私心徒耿耿,下视每眈眈。弱质嗟驽钝,高援起滞淹。临分怀倍剧,伫望郁如惔。棠芾遗浓荫,炎埃驱毒岚。鼓薰终解愠,燮鼎定调泔。召对劳清问,从容借箸谈。
次转庵圣花韵。宋代。许及之。转庵诗三昧,仍嗜书八法。写出金弹句,可玩不可狎。近观圣花作,险若君独压。壮如钱塘潮,清若苕溪霅。僚丸同妙手,痀蜩真脱甲。庖刀方奏砉,郢风复运霎。文章特小技,圣处奚假插。得趣堪献佛,高吟岸乌帢。达者越拘挛,迷者泥检柙。岂知造化机,目击不容眨。衮衮万马奔,翼翼两攻夹。灵根有变通,时雨自浃洽。意轻秦赵璧,价重蒲葵箑。记舟何用痕,印钱偶因掐。于道得达尊,问鼎不问郏。
天华宫。明代。释古诠。中原方逐鹿,地筑假王宫。碣卧黄龙背,阶藏朱草丛。松钗沾露滑,竹粉堕霜风。共选幽岩歇,颓垣吟夕蛩。
春到无言,春归似梦,迅如逝水流船。多愁多病,羸躯挨过年年。
今年花事虽逢闰,祝封姨、更要相怜。莫将他、堕粉飘香,断送如烟。
高阳台 前三月廿九红雨轩送春,用有正味斋春尽日韵。清代。顾太清。春到无言,春归似梦,迅如逝水流船。多愁多病,羸躯挨过年年。今年花事虽逢闰,祝封姨、更要相怜。莫将他、堕粉飘香,断送如烟。枝头渐已成青子,怪游蜂浪蝶,逐日常川。何事飞花,偏教先到愁边。伤春自吊埋香冢,葬胭脂、净土长眠。五更头、风风雨雨,老却啼鹃。
次韵郑山长九日。宋代。杨公远。诗逢佳节应酬忙,三斗何妨效汝阳。帽任欹斜双鬓白,菊无今古数枝黄。龙山景物自消长,焚里琴书今在亡。往事莫谈添感慨,醒时也作次公狂。
唱金缕(咸淳癸酉茶陵灯夕,时文文山为湖南提刑)。宋代。柴元彪。春到云中早。恰梅花、雪後□□,锁窗寒悄。鼓吹喧天灯市闹,在处鳌山蓬岛。正新岁、金鸡唱晓。一点魁星光焰里,这水晶、庭院知多少。鸣凤舞,洞箫袅。太平官府人嬉笑。道紫微、魁星聚会,参差联照。借地栽花河阳县,桃李芳菲正好。暖沁入、东风池沼。百里楼台天不夜,看祥烟、瑞霭相缭绕。生意满,翠庭草。
甘州遍。五代。毛文锡。春光好,公子爱闲游。足风流。金鞍白马,雕弓宝剑,红缨锦襜出长楸¤花蔽膝,玉衔头。寻芳逐胜欢宴,丝竹不曾休。美人唱、揭调是甘州,醉红楼。尧年舜日,乐圣永无忧。秋风紧,平碛雁行低。阵云齐。萧萧飒飒,边声四起,愁闻戍角与征鼙¤青冢北,黑山西。沙飞聚散无定,往往路人迷。铁衣冷、战马血沾蹄,破蕃奚。凤凰诏下,步步蹑丹梯。
宣德间,宫中尚促织之戏,岁征民间。此物故非西产;有华阴令欲媚上官,以一头进,试使斗而才,因责常供。令以责之里正。市中游侠儿得佳者笼养之,昂其直,居为奇货。里胥猾黠,假此科敛丁口,每责一头,辄倾数家之产。
邑有成名者,操童子业,久不售。为人迂讷,遂为猾胥报充里正役,百计营谋不能脱。不终岁,薄产累尽。会征促织,成不敢敛户口,而又无所赔偿,忧闷欲死。妻曰:“死何裨益?不如自行搜觅,冀有万一之得。”成然之。早出暮归,提竹筒丝笼,于败堵丛草处,探石发穴,靡计不施,迄无济。即捕得三两头,又劣弱不中于款。宰严限追比,旬余,杖至百,两股间脓血流离,并虫亦不能行捉矣。转侧床头,惟思自尽。
促织。清代。蒲松龄。 宣德间,宫中尚促织之戏,岁征民间。此物故非西产;有华阴令欲媚上官,以一头进,试使斗而才,因责常供。令以责之里正。市中游侠儿得佳者笼养之,昂其直,居为奇货。里胥猾黠,假此科敛丁口,每责一头,辄倾数家之产。 邑有成名者,操童子业,久不售。为人迂讷,遂为猾胥报充里正役,百计营谋不能脱。不终岁,薄产累尽。会征促织,成不敢敛户口,而又无所赔偿,忧闷欲死。妻曰:“死何裨益?不如自行搜觅,冀有万一之得。”成然之。早出暮归,提竹筒丝笼,于败堵丛草处,探石发穴,靡计不施,迄无济。即捕得三两头,又劣弱不中于款。宰严限追比,旬余,杖至百,两股间脓血流离,并虫亦不能行捉矣。转侧床头,惟思自尽。 时村中来一驼背巫,能以神卜。成妻具资诣问。见红女白婆,填塞门户。入其舍,则密室垂帘,帘外设香几。问者爇香于鼎,再拜。巫从旁望空代祝,唇吻翕辟,不知何词。各各竦立以听。少间,帘内掷一纸出,即道人意中事,无毫发爽。成妻纳钱案上,焚拜如前人。食顷,帘动,片纸抛落。拾视之,非字而画:中绘殿阁,类兰若;后小山下,怪石乱卧,针针丛棘,青麻头伏焉;旁一蟆,若将跃舞。展玩不可晓。然睹促织,隐中胸怀。折藏之,归以示成。 成反复自念,得无教我猎虫所耶?细瞻景状,与村东大佛阁逼似。乃强起扶杖,执图诣寺后,有古陵蔚起。循陵而走,见蹲石鳞鳞,俨然类画。遂于蒿莱中侧听徐行,似寻针芥。而心目耳力俱穷,绝无踪响。冥搜未已,一癞头蟆猝然跃去。成益愕,急逐趁之,蟆入草间。蹑迹披求,见有虫伏棘根。遽扑之,入石穴中。掭以尖草,不出;以筒水灌之,始出,状极俊健。逐而得之。审视,巨身修尾,青项金翅。大喜,笼归,举家庆贺,虽连城拱璧不啻也。上于盆而养之,蟹白栗黄,备极护爱,留待限期,以塞官责。 成有子九岁,窥父不在,窃发盆。虫跃掷径出,迅不可捉。及扑入手,已股落腹裂,斯须就毙。儿惧,啼告母。母闻之,面色灰死,大惊曰:“业根,死期至矣!而翁归,自与汝复算耳!”儿涕而去。 未几,成归,闻妻言,如被冰雪。怒索儿,儿渺然不知所往。既而得其尸于井,因而化怒为悲,抢呼欲绝。夫妻向隅,茅舍无烟,相对默然,不复聊赖。日将暮,取儿藁葬。近抚之,气息惙然。喜置榻上,半夜复苏。夫妻心稍慰,但儿神气痴木,奄奄思睡。成顾蟋蟀笼虚,则气断声吞,亦不复以儿为念,自昏达曙,目不交睫。东曦既驾,僵卧长愁。忽闻门外虫鸣,惊起觇视,虫宛然尚在。喜而捕之,一鸣辄跃去,行且速。覆之以掌,虚若无物;手裁举,则又超忽而跃。急趋之,折过墙隅,迷其所在。徘徊四顾,见虫伏壁上。审谛之,短小,黑赤色,顿非前物。成以其小,劣之。惟彷徨瞻顾,寻所逐者。壁上小虫忽跃落襟袖间,视之,形若土狗,梅花翅,方首,长胫,意似良。喜而收之。将献公堂,惴惴恐不当意,思试之斗以觇之。 村中少年好事者,驯养一虫,自名“蟹壳青”,日与子弟角,无不胜。欲居之以为利,而高其直,亦无售者。径造庐访成,视成所蓄,掩口胡卢而笑。因出己虫,纳比笼中。成视之,庞然修伟,自增惭怍,不敢与较。少年固强之。顾念蓄劣物终无所用,不如拼博一笑,因合纳斗盆。小虫伏不动,蠢若木鸡。少年又大笑。试以猪鬣毛撩拨虫须,仍不动。少年又笑。屡撩之,虫暴怒,直奔,遂相腾击,振奋作声。俄见小虫跃起,张尾伸须,直龁敌领。少年大骇,急解令休止。虫翘然矜鸣,似报主知。成大喜。方共瞻玩,一鸡瞥来,径进以啄。成骇立愕呼,幸啄不中,虫跃去尺有咫。鸡健进,逐逼之,虫已在爪下矣。成仓猝莫知所救,顿足失色。旋见鸡伸颈摆扑,临视,则虫集冠上,力叮不释。成益惊喜,掇置笼中。 翼日进宰,宰见其小,怒呵成。成述其异,宰不信。试与他虫斗,虫尽靡。又试之鸡,果如成言。乃赏成,献诸抚军。抚军大悦,以金笼进上,细疏其能。既入宫中,举天下所贡蝴蝶、螳螂、油利挞、青丝额一切异状遍试之,莫出其右者。每闻琴瑟之声,则应节而舞。益奇之。上大嘉悦,诏赐抚臣名马衣缎。抚军不忘所自,无何,宰以卓异闻。宰悦,免成役。又嘱学使俾入邑庠。后岁余,成子精神复旧,自言身化促织,轻捷善斗,今始苏耳。抚军亦厚赉成。不数年,田百顷,楼阁万椽,牛羊蹄躈各千计;一出门,裘马过世家焉。 异史氏曰:“天子偶用一物,未必不过此已忘;而奉行者即为定例。加以官贪吏虐,民日贴妇卖儿,更无休止。故天子一跬步,皆关民命,不可忽也。独是成氏子以蠹贫,以促织富,裘马扬扬。当其为里正,受扑责时,岂意其至此哉!天将以酬长厚者,遂使抚臣、令尹,并受促织恩荫。闻之:一人飞升,仙及鸡犬。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