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韵奉酬刘景文河上见寄。宋代。黄庭坚。省中岑寂坐云窗,忽有归鸿拂建章。珍重多情惟石友,琢磨佳句问潜郎。遥怜部曲风沙里,不废平生翰墨场。想见哦诗煮春茗,向人怀抱绝关防。
《次韵奉酬刘景文河上见寄》是宋代诗人黄庭坚创作的一首诗词。下面是这首诗词的中文译文、诗意和赏析:
中文译文:
省中岑寂坐云窗,
忽有归鸿拂建章。
珍重多情惟石友,
琢磨佳句问潜郎。
遥怜部曲风沙里,
不废平生翰墨场。
想见哦诗煮春茗,
向人怀抱绝关防。
诗意:
这首诗词是黄庭坚以次韵回答刘景文的来信。诗人坐在宁静的省中,思绪万千,突然听到归鸿的叫声,惊动了他正在写作的建章。诗人珍视友情,特别珍惜与刘景文这位知音的情谊,他通过琢磨佳句向刘景文请教,希望能从他那里获得更高的艺术境界。诗人远怀在风沙里征战的部曲,不管在什么环境下,他都不会放弃自己一生追求的文学事业。诗人想象着与刘景文共同品茗煮茶的情景,表示他对刘景文的深切思念,并表达了对友情的坚守和珍视。
赏析:
这首诗词展现了黄庭坚对友情的珍视和对文学事业的执着追求。诗人通过写景和抒情的手法,将自己的情感和思念表达得淋漓尽致。首先,他以宁静的省中作为诗的背景,突然出现的归鸿声给诗人带来了一种惊喜和激动,从而拉开了诗篇的序幕。接下来,诗人通过表达与刘景文的友情,展现了他对这段珍贵的情谊的珍视,他愿意与刘景文共同探讨诗词艺术,以求得更高的境界。在描写部曲风沙的句子中,诗人表达了自己在世俗环境中的不屈不挠,无论身处何地,都不会放弃自己对文学事业的追求。最后一句诗中,诗人通过想象与刘景文共品茗煮茶的情景,表达了对友情的思念和对彼此的深情厚意。
整首诗词以简洁明快的语言表达了诗人的情感和追求,展示了黄庭坚才情出众、对友情和文学事业的热爱和坚守。这首诗词不仅在形式上工整流畅,而且通过情感的抒发和意象的描绘,给人以思索和联想的空间,充分展现了黄庭坚的才华和诗人的情怀。
黄庭坚(1045.8.9-1105.5.24),字鲁直,号山谷道人,晚号涪翁,洪州分宁(今江西省九江市修水县)人,北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为盛极一时的江西诗派开山之祖,与杜甫、陈师道和陈与义素有“一祖三宗”(黄庭坚为其中一宗)之称。与张耒、晁补之、秦观都游学于苏轼门下,合称为“苏门四学士”。生前与苏轼齐名,世称“苏黄”。著有《山谷词》,且黄庭坚书法亦能独树一格,为“宋四家”之一。...
黄庭坚。黄庭坚(1045.8.9-1105.5.24),字鲁直,号山谷道人,晚号涪翁,洪州分宁(今江西省九江市修水县)人,北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为盛极一时的江西诗派开山之祖,与杜甫、陈师道和陈与义素有“一祖三宗”(黄庭坚为其中一宗)之称。与张耒、晁补之、秦观都游学于苏轼门下,合称为“苏门四学士”。生前与苏轼齐名,世称“苏黄”。著有《山谷词》,且黄庭坚书法亦能独树一格,为“宋四家”之一。
十年龙卧大河湄,磊块时时一吐奇。共许使齐能论乐,何言返鲁便删诗。
抟秋片羽风斯下,媚夜繁星月并垂。白雪祗今多并驾,不须惆怅不同时。
读穆敬甫所选明诗七言律有感盖时辈之作在焉又多猥及余云。明代。王世贞。十年龙卧大河湄,磊块时时一吐奇。共许使齐能论乐,何言返鲁便删诗。抟秋片羽风斯下,媚夜繁星月并垂。白雪祗今多并驾,不须惆怅不同时。
送怀玉之越谒秋房使君。宋代。胡仲弓。纷纷人少强,有客面如铁。前日方游吴,今日又走越。一身天地间,行役劳岁月。问子去何为,岂是事干谒。往访蓬莱翁,欲换诗仙骨。此行遇故知,茂林有清樾。元龙百尺楼,千钧引一发。妙年负壮志,三军不可夺。不见韩致光,虎须手曾捋。不见烛之武,虽老更奇崛。一杯壮行色,肯作儿女别。朔风正凝寒,柳已不堪折。赠子一枝梅,掉我三寸舌。临风语未终,长江橹声发。
陈绣衣席上醉归口占一律。明代。于谦。停杯不饮意如何,更漏沉沉夜半过。宝篆随风香捲雾,金樽映月酒生波。休嫌白发欢娱少,自信青云意气多。扶醉归来清兴阔,乘槎直欲泛银河。
久斋时为南康赵司户作。宋代。项安世。岁寒始见松将柳,道远方分骥若驽。凿井为山新意气,断干穿石老工夫。重湖水作葡萄涨,五老云成锦绣铺。万古千秋模不尽,几家文集几家图。
送邓制干二首。宋代。项安世。赋颂前朝爱,诗文内相傅。九家潘岳鬓,万里米家船。滟滪冬无雪,蓬婆昼不烟。未须台阁上,迢递佐三边。
冷泉亭。元代。方回。寺门不须入,林磵莹清襟。老树几前代,冷泉如我心。缒萝猿接果,龛石佛添金。别有真天趣,月寒秋夜深。
望北楼。清代。戴梓。北风吹断塞门秋,残月荒城此一楼。白骨不须悲故国,青燐长阅古今愁。
游下岩寺先是刘宝学约於此相聚既而先进舟遂。宋代。张嵲。时危适远县,卧疴蔽疏篷。浮舟难计程,一听水与风。今日出江口,划见天边峰。维舟邀胜士,杖策凌穹崇。绝壁迤崩豗,可验秋涛雄。镌崖佛像古,凭虚楼殿工。沄沄窗外江,落落阶前松。涧响雨滂濞,云生树玲珑。揽胜欣远游,抚身悲转蓬。忧乐未相偿,林霏生晚容。却纵中流棹,回望青莲宫。秋晚山萧寂,云散烟空濛。舟行转沙尾,微闻林外钟。惜哉李膺船,去若孤征鸿。晨暮一相失,云峤何年同。若纵金门步,永遗尘外踪。
玉楼春。宋代。陈允平。西园斗结秋千了。日漾游丝烟外袅。小桥杨柳色初浓,别院海棠花正好。粉墙低度莺声巧。薄薄轻衫宜短帽。便拚日日醉芳菲,未必春风留玉貌。
奉送三兄。唐代。白居易。少年曾管二千兵,昼听笙歌夜斫营。自反丘园头尽白,每逢旗鼓眼犹明。杭州暮醉连床卧,吴郡春游并马行。自愧阿连官职慢,只教兄作使君兄。
落梅曲。元代。陈高。梅花开满枝,无奈晓风吹。风吹花落尽,争似未开时。花开终有落,非关晓风恶。愁杀爱花人,城头复吹角。
满江红 金陵怀古。元代。萨都剌。六代豪华,春去也,更无消息。空怅望,山川形胜,已非畴昔。王谢堂前双燕子,乌衣巷口曾相识。听夜深寂寞打孤城,春潮急。思往事,愁如织;怀故国,空陈迹。但荒烟衰草,乱鸦斜日。玉树歌残秋落冷,胭脂井坏寒泣。到如今只有蒋山青,秦淮碧。
雍熙堂。宋代。张元干。鼎彝勋业推元老,文采风流及后昆。家世从来耐官职,百年犹见典刑存。
跋韦偃病马图。南北朝。王寂。开元天宝谁能画,韩子规摹出曹霸。惜乎画肉不画骨,坐使骅骝减声价。晚生韦偃非画工,少也得名能古松。试拈秃笔扫束绢,便觉天厩无真龙。胡不写明皇照夜白,弄骄顾影嘶长陌。又不写太宗拳毛騧,百战万里轻风沙。如何写此神俊物,剥落玄黄只皮骨。却思落日蹴长楸,风入四蹄追健鹘。呜呼往事今茫然,矫首有意谁其传。主恩未报忍伏枥,志士扼腕悲残年。安得老髯通马语,刍秣医治平所苦。行当起废一长鸣,要洗凡庸空万古。
赠仲庵邬封君。明代。顾璘。俗士各有营,高人澹无欲。缔搆青霞居,吟讽紫芝曲。境空遗安排,形忘破羁束。庄生赋逍遥,老氏捐殆辱。杖屦金焦峰,梦寐江树绿。有子奉滫瀡,无烦问瓶粟。
寄衣。元代。卢琦。牵牛织女隔银河,一度秋来一度过。岁岁寄君身上服,丝丝是妾手中梭。剪刀未下肠先断,针线才拈泪更多。长短只依前日样,不知肥瘦近如何。
文峰耸汉。明代。萧九皋。崚嶒削立插云天,缥缈空中小八埏。奎壁星连光射斗,蛟龙日暖灿临川。东封碣石为池砚,西借昆阳作纸笺。赋就金门成五色,应多雁塔著名贤。
凌云李圣可西郊别墅创小亭属余作风月无边古。宋代。程公许。我不愿筑受降城朔方职总管,又不愿金狨击马西池万人看。只愿宽间寂寞滨,倚醉高吟青玉案。秋与霜斫蟹泥滑,春浪叉鱼杨柳贯。江湖长恐寸心违,世界饶君左手断。水寒轩槛碧万顷,山扫巫娥云一段。鹤唳那愁蕙帐空,羊裘未让严陵岩。是家太白孕英精,待诏銮坡摛藻翰。藕船驾得玉井来,荔支腰重金章焕。至今人物说淳熙,可并成周歌伴奂。谁令七叶侍中貂,风月无边奉娱玩。犠尊屡唤{奭斗}玉液,科斗何体先汉。相期云路早骞翔,分明世泽流波漫。
山中。宋代。方岳。长啸出门山月高,古来宁独我蓬蒿。拙於生事岂无粥,犹有故情焉用袍。垅亩桑麻豳雅颂,亭皋木叶楚离骚。不知公相今谁是,已与人间久绝交。
次韵惠寺丞见寄。宋代。释居简。雁塔名题久不知,新吟忽遣好风吹。易推未画本无画,计已出奇何有奇。孔雀屏开金错落,蟾蜍玉冷墨淋漓。故家旧有传衣句,跨灶冲楼足尉思。
秋雨晚晴。清代。缪公恩。长虹倒挂雨初收,几榻清凉四壁秋。飞尽碧云天宇净,捲帘风入夕阳楼。
雁二首。唐代。罗邺。暮天新雁起汀洲,红蓼花开水国愁。想得故园今夜月,几人相忆在江楼。早背胡霜过戍楼,又随寒日下汀洲。江南江北多离别,忍报年年两地愁。
十八日上寿退赐坐十九日贡院锡宴二十一日紫。宋代。魏了翁。蛾眉班卷戴花回,遥望君王玉色开。画楯诸班谢茶酒,尻高首下一声雷。
雁汊东守风四首。宋代。陈造。蓬窗隔世尘,但有书满床。度日无与虞,日课一指强。坐免骛雁聒,自诧肝肺香。奔骥踠足意,悠然吾自忘。贤否岐非是,狥己乃所望。温故餍新得,但觉此味长。晚来砲车云,翻空更漂扬。吾书未渠尽,更借灯烛光。
满江红(贺刘左史光祖进职奉祠)。宋代。魏了翁。许大才名,知几许、功夫做得。独自殿、三朝耆旧,岿然山立。出处只从心打当,去留不管人忻戚。抱孤衷、脉脉倚秋风,无人识。龙可养,凡鳞匹。鸾可挚,凡禽敌。便翩然归作,玉龙仙客。枰上举棋元不定,磨边旋蚁何曾息。傥天公、有意要平治,须华发。
从军。明代。袁震兴。男儿负奇志,牖下安能终。腰间跃秋水,剑锋吐长虹。枕戈挽甲起,杀气光熊熊。忆昔班定还,投笔还从戎。一卷黄石书,谈笑誇英雄。长驱万里外,立马树奇功。
度仙霞岭。明代。王毓德。已恨闽天道路赊,更堪回首隔仙霞。潺溪已是他乡水,纵使东流不到家。
诗送朱用辅北归省墓 其六。明代。倪岳。君今得亨途,轻帆遇风便。龙门海之湄,超忽驶如箭。
闷题。宋代。华岳。此心忠义出天资,奴隶儿童莫强为。燕雀不知鸿鹄志,牛羊徒节虎狼皮。事当桀石吠尧日,书在塞鸿归汉时。拔剑问天天不语,料天还愧负男儿。
朱陵洞水帘。宋代。毕田。洞门千尺挂飞流,玉碎珠联冷喷秋。今古不知谁卷得,绿萝为带月为鉤。
题焚经台。唐代。无名氏。门径萧萧长绿苔,一回登此一徘徊。青牛谩说函关去,白马亲从印土来。确实是非凭烈焰,要分真伪筑高台。春风也解嫌狼藉,吹尽当年道教灰。
台湾竹枝词 其四。清代。郁永河。耳畔时闻轧轧声,牛车乘月夜中行。梦回几度疑吹角,更有床头蝘蜓鸣。
寄题奉宁枢密直谏议新葺漱玉斋。宋代。宋庠。闻说西斋水,潺湲逼画楹。虽添新窦响,不改故源清。花落波浮乱,杯迟屈曲行。无因陪夜宿,同赏瀑岩声。
题徐帅川诗卷一首。宋代。苏籀。学究村村自谓贤,西京泾渭派沦涟。古人圣处工研贯,新义阿时力洗湔。炳阔多闻包宇宙,閴寥余韵出蹄筌。飘然径造骚人室,老愤应加视后鞭。
送都钤郭太尉。宋代。黄裳。将帅门庭喜见人,只看行止早堪亲。军人事业离群久,帐下谋猷触类新。东土别怀应有恨,西都归思已无尘。故园未许閒游日,丹凤重飞不到春。
憩怀古堂。宋代。杨万里。新葺怀古堂,旧临郭璞池。去岁夏徂秋,无日不此嬉。茨菰无暑性,芙蕖有凉姿。今年池水乾,老子来遂稀。岂惟来不留,亦复去靡思。朝来偶一到,又觉景特奇。水含霁後光,荷於风处欹。便有白鸥下,惊起翠羽飞。方池灩窗东,长池横檐西。红绿向背看,觞咏朝夕宜。此堂初无情,此池谅何知。如何涉斯世,乖逢亦有时。
送周县尉满秩归。宋代。姚勉。乡户生愁役破家,买田助义息纷哗。从今闾里皆安业,男课犁锄女绩麻。
四用韵十首。宋代。杨公远。卷起黄紬被,何消道放衙。瓦盆常貯酒,雪水旋煎茶。但得诗联稳,从教竹屋斜。助侬高兴处,索笑共梅花。
陆氏菊逸。元代。陈旅。望仙桥下市廛间,汩汩红尘没马鞍。谁种禽花满幽径,故收野色入晴阑。篱根荷锸培深雨,邻曲移杯对早寒。玩此芳丛足怡老,南山当户不曾看。
豆粥得容字。宋代。史浩。残腊风霜劲,嘉宾嘉会逢。清泉云子滑,熟末桂香浓。金谷咄嗟具,芜蒌仓猝供。争如金雅宴,樽酒共舂容。
张廉水乞予生祭奇其意而成咏。明代。张献翼。祭是生前设,魂非死后招。池台总长夜,薤露岂崇朝。入梦惊离合,迎神讶动摇。嗒然如隔世,云臼坐相邀。
和刘评事永乐闲居见寄。唐代。李商隐。白社幽闲君暂居,青云器业我全疏。看封谏草归鸾掖,尚贲衡门待鹤书。莲耸碧峰关路近,荷翻翠扇水堂虚。自探典籍忘名利,欹枕时惊落蠹鱼。
谢自然升仙。唐代。施肩吾。分明得道谢自然,古来漫说尸解仙。如花年少一女子,身骑白鹤游青天。
书日用事。宋代。陆游。左右数书册,朝夕一草堂。家贫自能俭,病愈不求方。盛馔豚肩美,常庖笋茁香。园丁报花坼,亦复命壶觞。
泷滨次容彦昭二首 其二。明代。罗伦。别业来何处,泷冈水竹居。江山容我老,朱紫信谁纡。南海三君过,西窗两月馀。剧谈中夜起,香露滴高梧。
次韵答孙孟修 其一。明代。金幼孜。蚤岁词华迈等流,名家知子独才优。芝兰玉树推诸谢,碧嶂清江数二刘。窗下萤光长照夜,客边鲈鲙屡逢秋。胸怀已觉吞云梦,踪迹于今半九州。
杂言月洲歌送赵冽还襄阳。唐代。皇甫冉。汉之广矣中有洲,洲如月兮水环流。流聒聒兮湍与濑,草青青兮春更秋。苦竹林,香枫树,樵子罛师几家住。万山飞雨一川来,巴客归船傍洲去。归人不可迟,芳杜满洲时。无限风烟皆自悲,莫辞贫贱阻心期。家住洲头定近远,朝泛轻桡暮当返。不能随尔卧芳洲,自念天机一何浅。
酬周秀才。唐代。施肩吾。三展蜀笺皆郢曲,我心珍重甚琼瑶。应缘水府龙神睡,偷得蛟人五色绡。
李宣叔秘丞遗川笺及粉纸二轴。宋代。梅尧臣。蜀人捣玉屑,楚客调金粉。制笺君有赠,草疏我无蕴。宜书杨雄辞,莫写屈原愤。谁识此意微,曾非事摇吻。
北亭。宋代。宋庠。旧壁横空苑,危亭纳夕霏。野蟲多各韵,倦鸟忽同归。木落惊秋晏,人愁念昨非。生平嵩颖志,尚或拂尘衣。
灵壁张氏园亭二首 其一。宋代。刘攽。落帆杨柳渚,步屧松竹园。丛石千岩秀,凉风万叶翻。主人昔傲吏,燕翼此衡门。略看题诗客,空令悲九原。
院鹤吟 其三。明代。区大相。朱顶玄裳白雪衣,松庭竹院立斜晖。情知不是轩墀物,养就翀天翼便飞。
游大仙岩,复题寺壁。清代。林占梅。远望峰峦画本张,钟声迢递度禅堂。一溪沙石晴波洁,半岭松杉午气凉。云里僧归衣带湿,花间客过屐生香。重来胜地酣凭眺,扫壁寻诗兴更狂。
已亥杂诗 8。清代。龚自珍。太行一脉走蝹蜿,莽莽畿西虎气蹲。送我摇鞭竟东去,此山不语看中原。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游褒禅山记。宋代。王安石。 褒禅山亦谓之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之庐冢也。距其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其下平旷,有泉侧出,而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问其深,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谓之后洞。余与四人拥火以入,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之俱出。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盖其又深,则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则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随之,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 于是余有叹焉。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 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长乐王回深父,余弟安国平父、安上纯父。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临川王某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