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
雨后桃花作片飞,
风前柳絮点人衣。
春归不用怨风雨,
无雨无风春亦归。
中文译文:
雨后,桃花像雪片一样飘飞,
风前,柳絮点缀在人们的衣服上。
春天的归来不需要抱怨风雨,
没有风雨,春天同样会回来。
诗意:
这首诗描述了春天的景象,特别是雨后桃花和风前柳絮的美景。雨后的桃花飘散如雪片般美丽,风中的柳絮像点缀在人们衣服上,为春天增添了一份柔美。诗人通过描绘春天的景色,表达了无论有无风雨,春天都会再回来的意象。
赏析:
这首诗以简洁明了的语言描绘了春天的美景。通过雨后桃花和风前柳絮的描绘,诗人生动地刻画了春天的气息和美丽,传达了春天无论遭遇多少风雨,都会回来的意义。诗句简洁明了,意境清新,给人一种安宁和宽慰的感觉。整首诗以简洁的语言展现了春天的美好,传达了对生命的乐观和对未来的期许。
过安吉城。宋代。卫宗武。一年两到吴兴郡,梦想往时云锦乡。败堞颓垣尚围绕,雕梁画楝总凄凉。萧萧适际风寒候,黯黯全无山水光。日暮楼头鸣鼓角,声声悲壮断人肠。
焚香作墨渖决讼吏皆退立一丈外戏作此诗。宋代。陆游。客鬓新添几缕丝,山城且付一官痴。空蒙碧霭笼香岫,霮*玄云起墨池。判牒不妨闲作草,坐衙聊得细哦诗。吏民莫怪秋来健,渐近南山射虎时。
贺新郎。宋代。赵长卿。世谛人多错。阿谁将、虚名微利,放教轻著。万事莫非前定了,选甚微如饮酌。算徒诧、龙韬豹略。纵使龙头安尺木,更从教、豹变生三角。浑是梦,恍如昨。吾庐自笑常虚廓。对残编、磨穿枯砚,生涯微薄。负郭田园能有几,随分安负守约。要不改、箪瓢颜乐。西掖北扉终须到,且嘲风咏月常相谑。更要甚,万金药。
题子渊内翰所藏画册 其二。明代。顾清。往时波上人,今为林下花。相对默不语,清心玉无瑕。
再寄屠仪部纬真先生二首 其一。明代。欧必元。太史常占紫气连,知君已变姓名传。寻仙定策卢敖杖,载妓应无范蠡船。海上书邮何日至,歌中乐府近成编。人情俗态都销尽,独有词锋未断缘。
偈颂一百零二首。宋代。释绍昙。老倒住山,全无伎俩。揖客低腰,逢僧合掌。虽然俯顺时宜,不碍当机收放。鲲化鹏飞羽翼齐,抟扶一举青霄上。
送刘道士之成都严真观。唐代。项斯。严君名不朽,道出二经中。归去精诚恳,还应梦寐通。池台镜定月,松桧雨馀风。想对灵玄忆,人间恋若空。
天下最奇处,绿水照朱楼。三高仙去,白头千古想风流。跨海晴虹垂饮,极目沧波无际,落日去渔舟。苹末西风起,橘柚洞庭秋。
记当年,携长剑,觅封侯。而今憔悴长安,客里叹淹留。回首洪崖西畔,随分生涯可老,卒岁不知愁。做个终焉计,谁羡五湖游。
水调歌头。宋代。袁去华。天下最奇处,绿水照朱楼。三高仙去,白头千古想风流。跨海晴虹垂饮,极目沧波无际,落日去渔舟。苹末西风起,橘柚洞庭秋。记当年,携长剑,觅封侯。而今憔悴长安,客里叹淹留。回首洪崖西畔,随分生涯可老,卒岁不知愁。做个终焉计,谁羡五湖游。
人日冶城山斋呈吴子从 其一。明代。佘翔。异地逢人日,空斋滞客星。愁来双鬓白,病起数峰青。弱柳矜明媚,飞鸿去杳冥。途穷休下泪,身世等浮萍。
太史公曰:“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岁而有孔子。孔子卒后至于今五百岁,有能绍明世、正《易传》,继《春秋》、本《诗》、《书》、《礼》、《乐》之际?’”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让焉!
上大夫壶遂曰:“昔孔子何为而作《春秋》哉”?太史公曰:“余闻董生曰:‘周道衰废,孔子为鲁司寇,诸侯害子,大夫雍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弊起废,王道之大者也。《易》著天地、阴阳、四时、五行,故长于变;《礼》经纪人伦,故长于行;《书》记先王之事,故长于政;《诗》记山川、溪谷、禽兽、草木、牝牡、雌雄,故长于风;《乐》乐所以立,故长于和;《春秋》辨是非,故长于治人。是故《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道化,《春秋》以道义。拨乱世反之正,莫近于《春秋》。《春秋》文成数万,其指数千。万物之散聚皆在《春秋》。《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察其所以,皆失其本已。故《易》曰‘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故曰‘臣弑君,子弑父,非一旦一夕之故也,其渐久矣’。故有国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前有谗而弗见,后有贼而不知。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为人君父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为人臣子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陷篡弑之诛,死罪之名。其实皆以为善,为之不知其义,被之空言而不敢辞。夫不通礼义之旨,至于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君不君则犯,臣不臣则诛,父不父则无道,子不子则不孝。此四行者,天下之大过也。以天下之大过予之,则受而弗敢辞。故《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夫礼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后;法之所为用者易见,而礼之所为禁者难知。”
太史公自序。两汉。司马迁。 太史公曰:“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岁而有孔子。孔子卒后至于今五百岁,有能绍明世、正《易传》,继《春秋》、本《诗》、《书》、《礼》、《乐》之际?’”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让焉! 上大夫壶遂曰:“昔孔子何为而作《春秋》哉”?太史公曰:“余闻董生曰:‘周道衰废,孔子为鲁司寇,诸侯害子,大夫雍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弊起废,王道之大者也。《易》著天地、阴阳、四时、五行,故长于变;《礼》经纪人伦,故长于行;《书》记先王之事,故长于政;《诗》记山川、溪谷、禽兽、草木、牝牡、雌雄,故长于风;《乐》乐所以立,故长于和;《春秋》辨是非,故长于治人。是故《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道化,《春秋》以道义。拨乱世反之正,莫近于《春秋》。《春秋》文成数万,其指数千。万物之散聚皆在《春秋》。《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察其所以,皆失其本已。故《易》曰‘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故曰‘臣弑君,子弑父,非一旦一夕之故也,其渐久矣’。故有国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前有谗而弗见,后有贼而不知。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为人君父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为人臣子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陷篡弑之诛,死罪之名。其实皆以为善,为之不知其义,被之空言而不敢辞。夫不通礼义之旨,至于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君不君则犯,臣不臣则诛,父不父则无道,子不子则不孝。此四行者,天下之大过也。以天下之大过予之,则受而弗敢辞。故《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夫礼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后;法之所为用者易见,而礼之所为禁者难知。” 壶遂曰:“孔子之时,上无明君,下不得任用,故作《春秋》,垂空文以断礼义,当一王之法。今夫子上遇明天子,下得守职,万事既具,咸各序其宜,夫子所论,欲以何明?” 太史公曰:“唯唯,否否,不然。余闻之先人曰:‘伏羲至纯厚,作《易》八卦。尧舜之盛,《尚书》载之,礼乐作焉。汤武之隆,诗人歌之。《春秋》采善贬恶,推三代之德,褒周室,非独刺讥而已也。’汉兴以来,至明天子,获符瑞,封禅,改正朔,易服色,受命于穆清,泽流罔极,海外殊俗,重译款塞,请来献见者不可胜道。臣下百官力诵圣德,犹不能宣尽其意。且士贤能而不用,有国者之耻;主上明圣而德不布闻,有司之过也。且余尝掌其官,废明圣盛德不载,灭功臣世家贤大夫之业不述,堕先人所言,罪莫大焉。余所谓述故事,整齐其世传,非所谓作也,而君比之于《春秋》,谬矣。” 于是论次其文。七年而太史公遭李陵之祸,幽于缧绁。乃喟然而叹曰:“是余之罪也夫。是余之罪也夫!身毁不用矣!”退而深惟曰:“夫《诗》、《书》隐约者,欲遂其志之思也。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孔子厄陈、蔡,作《春秋》;屈原放逐,著《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而论兵法;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也,故述往事,思来者。”于是卒述陶唐以来,至于麟止,自黄帝始。
感庭秋·志通天地媾精神。元代。王吉昌。志通天地媾精神。消息葆全真。造化玄黄极妙,炼九阳、魂变逡巡。西来祖意坦然伸。无碍法门亲。应化河沙周普,露妙圆、糟粕清醇。
宴徐将军园林作。明代。王问。白日照名园,青阳改故姿。瑶草折芳径,丹梅发玉墀。主人敬爱客,置酒临华池。阶下罗众县,堂上弹清丝。广筵荐庶羞,艳舞催金卮。国家多闲暇,为乐宜及时。徘徊终永晏,不惜流景驰。
八月一日奉叔父且閒翁游鹤泾田舍。明代。顾清。几年空作思归引,今日还登至喜堂。风浪拍天收短棹,云山满目映斜阳。良畴近绕渊明宅,修竹遥连大阮庄。清世宴游那易得,赐金休问橐中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