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宋代。刘筠。汉武天台切绛河,半涵非雾郁嵯峨。桑田欲看他年变,瓠子先成此日歌。夏鼎几迁空象物,秦桥未就已沉波。相如作赋徒能讽,却助飘飘逸气多。
参考资料:
1、兴平县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兴平文史资料·第5辑·茂陵诗词选》.陕西:茂陵博物馆,1987:40
2、傅德岷、卢晋主编.唐宋诗三百首鉴赏辞典.北京:长江出版社,2008:263-264
宋真宗成平、景德年间,知枢密院事王钦若等怂恿真宗崇信符瑞。公元1008年(大中祥符元年),演绎出天书降临的闹剧。刘筠在此次事件之后,创作了本诗,意在通过汉武帝敬祀鬼神的历史教训,借古讽今,以批判宋真宗迷信祥瑞的愚昧行径。
参考资料:
1、王紫微编著.《古代怀古诗词三百首》.北京: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2014:147
这是一首咏史诗,全诗的特点是借古讽今。诗人借汉武帝的事例,深刻地讽刺了当时朝政的弊端与崇尚迷信的风气,目的是为了打破宋真宗东封泰山后所产生的虚妄的吉庆气氛,体现诗人的忧国情怀。
“汉武高台切绛河,半涵非雾郁嵯峨。”两句是以状物起兴。汉武帝一生好为崇楼峻阁,奉巫祠神。元鼎三年(前114年)春所作柏梁台,高二十丈,“用香柏百余,香闻十里”(《封禅书》),是用来供奉长陵女巫神君的。以后又兴建通天台,高三十丈;井干台、神明台,均高五十丈(《封禅书》),诗中的天台即是这众多仙台的总称,“天”,以言其高。这二句诗抓住了天台“高”而“入云”的两个侧面,以精丽的语言,创造了笼罩全诗的迷离虚幻的气氛。天台之高,竟直切绛河(即银河)。“切”字特为天台拔地矗起、如锋锷参天的气势传神。“非雾”指五色祥云,与上句“绛河”互映,便见彩霭氤氲。又用“半涵”两字,“半涵”与“非雾”相配,加深缥缈空灵之意;切天台含云吐雾,郁郁纷纷,犹如紫气护绕的仙家灵山。“郁嵯峨”三字为二句殿末,水到渠成,工巧而自然。
“桑田欲看他年变,瓠子先成此日歌。”两句引用沧海桑田的典故并言明汉武帝的教训。诗人借仙女麻姑三历人间沧海桑田之变而自己不变老的典故,明说汉武常修天台的目的是为了敬奉神仙,以求保佑江山稳固、天下苍生安宁、自己成仙登天。而急转直下写汉武帝修仙台祈福,不但没保国泰民安、自己成仙,反而黄河的匏子口连连决口二十余载,多次修治无效,汉武帝亲自督塞也未果,只能望决口而作歌:“匏子决兮将奈何?皓皓旰旰兮间殚为河。”(《河渠书》)诗人取材汉武帝塞河决这一事例,形象指出求仙梦的破灭。此二句转折突兀却流荡妥贴的倒装句,则顿然给人以洪水浩渺之感,有力地表达了诗旨。
“夏鼎几迁空象物,秦桥未就已沉波。”两句写造镇国之鼎、修跨海寻仙之桥都难保国势人运盛衰兴亡。汉武帝元鼎元年(前116年),九鼎在汾水边现世,汉武信方士“出与神相通”之言,“上封则能仙登天矣”(《封禅书》),于是即东封泰山,复巡蓬莱,冀遇诸神。在位的二十多年里遍封三山五岳,求仙不止。秦始皇也曾多次封禅东巡,修桥寻仙,愚举一生。唐李贺曾作《苦昼短》:“刘彻茂陵多滞骨,赢政梓棺费鲍鱼。”是对两位雄主不羡江山只羡仙可悲结局的真实写照。这两句承三、四句转折之势意讽真宗见祥瑞而乱封禅不智之举应以先帝君之愚举为鉴戒。
“相如作赋徒能讽,却助飘飘逸气多。”两句以司马相如作《大人赋》的典故点睛结尾。汉武帝侍臣司马相如曾作《大人赋》以讥仙家的虚妄,却因描过甚,结果“天子大悦,飘飘然有凌云气游天地之间意。’’(《汉书司马相如传》),“谏意不切”,其含意更深。诗人用此典故,承上讽喻意,称自己也只能与相如一样以作诗为讥,不知真宗见后,是否也象汉武帝一样辜负臣子的初衷,此诗收于叹息期盼之情。
全诗多用典实,深奥但非僻冷,位置妥帖,并不堆垛,这是因为此诗内容充实,不同于西昆体常有诗风;而另一重要因素是结构颇见匠心,既保持了西昆体组织细密的特点,又深得李杜七律构思神理,语言清丽,议论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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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1—1031)宋大名人,字子仪。真宗咸平元年进士。杨亿试选人校太清楼书,擢第一,以大理评事为秘阁校理,预修图经及《册府元龟》。真宗、仁宗两朝,屡知制诰及知贡举,预修国史。尝拒草丁谓复相位制。官至翰林学士承旨兼龙图阁直学士,终知庐州。工诗,与杨亿时号“杨刘”。与杨亿、钱惟演等合编《西昆酬唱集》,后世称“西昆体”。有《刑法叙略》、《册府应言》、《玉堂集》等。...
刘筠。(971—1031)宋大名人,字子仪。真宗咸平元年进士。杨亿试选人校太清楼书,擢第一,以大理评事为秘阁校理,预修图经及《册府元龟》。真宗、仁宗两朝,屡知制诰及知贡举,预修国史。尝拒草丁谓复相位制。官至翰林学士承旨兼龙图阁直学士,终知庐州。工诗,与杨亿时号“杨刘”。与杨亿、钱惟演等合编《西昆酬唱集》,后世称“西昆体”。有《刑法叙略》、《册府应言》、《玉堂集》等。
兰二首。唐代。唐彦谦。清风摇翠环,凉露滴苍玉。美人胡不纫,幽香蔼空谷。谢庭漫芳草,楚畹多绿莎。于焉忽相见,岁晏将如何。
山行二首。宋代。韩元吉。晴日烘林百草香,杖藜徐步兴何长。残花的皪明幽径,老笋参羞出断墙。
忆江南 其四。明代。沈宜修。湖上酒,■■泛琼卮。一石休辞倾竹叶,十千堪买醉兰枝。玉碗绿浮蚁。春景媚,帘影曳芳时。色映水晶甘露滴,光分琥珀落霞飞。人在习家池。
新秋感兴三首 其一。明代。王崇简。忆昔谁人秉国成,甘泉烽火岁频惊。盈庭聚讼惟钩党,伏阙求官藉论兵。坐使威权归北寺,遂令盗贼躏西京。五陵豪贵皆尘土,日暮青磷遍野横。
送石鉴西堂领众栖贤。明代。释今离。楖栗横挑别海滨,百千龙象逐行尘。名山恰遂栖迟志,祖席全凭办道身。吐弃名言成玉屑,斩新条令辟荆榛。闻风定见如川至,多结茅茨莫厌贫。
客中雪夕。明代。陈镒。冻云黯淡连江树,东望家乡缈何处。偶沽斗酒聊为欢,闭门风雪千山暮。
步虚词 其十。宋代。赵佶。华夏吟哦远,人声自抑扬。冲虚归道德,曲折合宫商。殿阁沉檀散,楼台月露凉。至诚何以祝,多稼永丰穰。
别李莘韬余献甫。明代。尹伸。南行碌碌颇违心,博势无休便陆沈。名义有权堪自解,炎荒缘分不从今。游情赖得同瓢笠,闺思凭他怨藁砧。君辈果期归计早,数行白简望知音。
夜饮彦博家归而作此。宋代。李流谦。故人留饮归夜深,铜瓶唧唧虫微吟。一灯犹照读书眼,半纸忽生怀古心。亦知所贵何必用,鱼目骊珠自轻重。人间蚁穴小差珠,等是一场閒睡梦。
踏莎行 饯春。清代。徐灿。萍叶将圆,桐华飞了。雕梁不见乌衣到。想应春在五侯家,东风怕拂寒闺草。归计苕苕,禅心悄悄。帘前莫问花多少。试将杯酒饯春愁,从今别向修蛾绕。
渡连圻诗二首 其二。南北朝。何逊。连圻连不极,极望在云霞。绝壁无走兽,穷岸有盘楂。纠纷上巃嵷,穿豁下岩岈。鱼游若拥剑,猿挂似悬瓜。阴岸生驳藓,伏水拂澄沙。客子行行倦,年光处处华。石蒲生促节,岩树落高花。暮潮还入浦,夕鸟飞向家。寓目皆乡思,何时见狭斜。
题法帖。宋代。刘克庄。二王万古擅书名,闻说临池学始成。瘗鹤字犹看不见,黄庭小楷付来生。
题道会刘处常画 其四。明代。杨士奇。白鹤观中存古堂,曾听仙曲奏琳琅。抗尘走俗头成雪,回首碧霞归思长。
食蜂儿有感。宋代。曾几。蜂儿虽小物,各自有君臣。夺食已非义,焚巢兹不仁。杀身缘底罪,作俑定何人。不惮高论直,宁辞远送珍。解包颜有喜,入坐齿生津。海错休胶列,山肴且不陈。其谁心恻怛,为汝鼻酸辛。愿下孩虫令,恩倾雨露春。
次韵答臧尚迪先生见赠。元代。谢应芳。延陵野唱风吹去,曲误谁知顾且听。湖海卧游春昼静,一帘花雨集中庭。
【中吕】红绣鞋_竹衫儿并刀。元代。乔吉。竹衫儿并刀剪龙须为寸,玉丝穿龟背成文,襟袖清凉不沾尘。汗香晴带雨,肩瘦冷搜云,是玲珑剔透人。浃背全无暑汗,曲肱时印新瘢,衬荷花落魄壮怀宽。挹风香双袖细,披野色一襟团,满身儿窥豹管。书所见脸儿嫩难藏酒晕,扇儿薄不隔歌尘,佯整金钗暗窥人。凉风醒醉眼,明月破诗魂,料今宵怎睡得稳。泊皋亭山下石骨瘦金珠窟嵌,树身驰璎珞褴襂,秋影秋声绕蓬龛。青山黄鹤楼,白水黑龙潭,野猿啼碎胆。
咏琴台。明代。区大相。汉代论才子,相如秀孤骞。日暮高台上,临风挥朱弦。疏梧照古月,密竹生秋烟。去今已千载,流水尚依然。
秋游石湾二首 其一。清代。徐庭翼。载酒携囊海上游,石湾风景正当秋。晴开万井新洲近,水落千寻古岸浮。席帽峰前看舞鹤,仙人桥畔听吟鸥。主人醉倒不知返,直羡渔翁弄钓舟。
咏怀古迹五首 其二 青陵台。明代。邓云霄。云暗寒原白日阴,累累双冢见贞心。北山罗网虚惊鸟,古木鸳鸯自好音。未作吹箫游碧汉,可怜埋玉倚青岑。宋王台榭今何在?牧竖歌残草树深。
征君宅。唐代。许景先。征君昔嘉遁,抗迹遗俗尘。了心悟有物,乘化游无垠。道丧历千载,复存颍阳真。上虞佳山水,晚岁耽隐沦。内史既解绶,支公亦相亲。儒道匪远理,意胜聊自欣。洄沿南谿夕,流浪东山春。石壁践丹景,金潭冒绿蘋.探炼备海峤,赏心寓情人。奈何灵仙骨,锹翮瑶池津。寥寥虚白宇,夙创招提因。家风缅多尚,玄德谢无邻。谬陪金门彦,矫迹侍紫宸。皇恩竟已矣,遗烈庶不泯。
燕地寒,花朝节后,余寒犹厉。冻风时作,作则飞沙走砾。局促一室之内,欲出不得。每冒风驰行,未百步辄返。
廿二日天稍和,偕数友出东直,至满井。高柳夹堤,土膏微润,一望空阔,若脱笼之鹄。于时冰皮始解,波色乍明,鳞浪层层,清澈见底,晶晶然如镜之新开而冷光之乍出于匣也。山峦为晴雪所洗,娟然如拭,鲜妍明媚,如倩女之靧面而髻鬟之始掠也。柳条将舒未舒,柔梢披风,麦田浅鬣寸许。游人虽未盛,泉而茗者,罍而歌者,红装而蹇者,亦时时有。风力虽尚劲,然徒步则汗出浃背。凡曝沙之鸟,呷浪之鳞,悠然自得,毛羽鳞鬣之间皆有喜气。始知郊田之外未始无春,而城居者未之知也。
满井游记。明代。袁宏道。 燕地寒,花朝节后,余寒犹厉。冻风时作,作则飞沙走砾。局促一室之内,欲出不得。每冒风驰行,未百步辄返。 廿二日天稍和,偕数友出东直,至满井。高柳夹堤,土膏微润,一望空阔,若脱笼之鹄。于时冰皮始解,波色乍明,鳞浪层层,清澈见底,晶晶然如镜之新开而冷光之乍出于匣也。山峦为晴雪所洗,娟然如拭,鲜妍明媚,如倩女之靧面而髻鬟之始掠也。柳条将舒未舒,柔梢披风,麦田浅鬣寸许。游人虽未盛,泉而茗者,罍而歌者,红装而蹇者,亦时时有。风力虽尚劲,然徒步则汗出浃背。凡曝沙之鸟,呷浪之鳞,悠然自得,毛羽鳞鬣之间皆有喜气。始知郊田之外未始无春,而城居者未之知也。 夫不能以游堕事而潇然于山石草木之间者,惟此官也。而此地适与余近,余之游将自此始,恶能无纪?己亥之二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