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动乡情,灯火语夜阑。遥闻流星递,铃响接悲酸。
愁人念世事,临食或忘餐。我有无价珠,可以息争端。
致君昭代隆,坐使北顾宽。何当内修治,迩服远自安。
呢呢儿女子,青蝇语喧繁。长怀不尽忧,可若一笑欢。
有酒且强醉,莫等白露漫。汾阳脱兜鍪,高祖溺儒冠。
此意讵未央,抱关乐卑官。匡床足酣眠,红日出三竿。
眷言东瓯道,来归路曼曼。非行徒尔为,寂默体用胖。
天地一大家,中庭树栾栾。
又和元可二篇 其二。宋代。薛季宣。春风动乡情,灯火语夜阑。遥闻流星递,铃响接悲酸。愁人念世事,临食或忘餐。我有无价珠,可以息争端。致君昭代隆,坐使北顾宽。何当内修治,迩服远自安。呢呢儿女子,青蝇语喧繁。长怀不尽忧,可若一笑欢。有酒且强醉,莫等白露漫。汾阳脱兜鍪,高祖溺儒冠。此意讵未央,抱关乐卑官。匡床足酣眠,红日出三竿。眷言东瓯道,来归路曼曼。非行徒尔为,寂默体用胖。天地一大家,中庭树栾栾。
薛季宣(1134~1173),字士龙,号艮斋,学者称艮斋先生,永嘉(今浙江温州市鹿城区)人,南宋哲学家,永嘉学派创始人。薛徽言之子。少时随伯父薛弼宦游各地。17岁时,在岳父处读书,师事袁溉,得其所学,通礼、乐、兵、农,官至大理寺主簿。历仕鄂州武昌县令、大理寺主簿、大理正、知湖州,改常州,未赴而卒。反对空谈义理,注重研究田赋、兵制、地形、水利等世务,开创永嘉事功学派先志。著有《浪语集》、《书古文训》等。...
薛季宣。薛季宣(1134~1173),字士龙,号艮斋,学者称艮斋先生,永嘉(今浙江温州市鹿城区)人,南宋哲学家,永嘉学派创始人。薛徽言之子。少时随伯父薛弼宦游各地。17岁时,在岳父处读书,师事袁溉,得其所学,通礼、乐、兵、农,官至大理寺主簿。历仕鄂州武昌县令、大理寺主簿、大理正、知湖州,改常州,未赴而卒。反对空谈义理,注重研究田赋、兵制、地形、水利等世务,开创永嘉事功学派先志。著有《浪语集》、《书古文训》等。
赠敬晊助教二首(一作无可诗)。唐代。刘得仁。到来常听说清虚,手把玄元七字书。仙籍不知名姓有,道情惟见往来疏。已能绝粒无饥色,早晚休官买隐居。便欲去随为弟子,片云孤鹤可相于。街西静观求居处,不到权门到寺频。禁掖人知连状荐,国庠官满一家贫。清仪称是蓬瀛客,直气堪为谏诤臣。自顾无成年渐长,报恩惟愿杀微身。
赠北磴和尚。明代。怀海。橘州骨冷不容呼,正始遗音扫地无。一代文章归北涧,十年梵语落西湖。人皆去献辽东豕,我独来看屋上乌。春尽闭门无恙否,杨花飞作雪模糊。
榴花依旧照眼。愁褪红丝腕。梦绕烟江路,汀菰绿薰风晚。年少惊送远。吴蚕老、恨绪萦抽茧。旅情懒。扁舟系处,青帘浊酒须换。一番重午,旋买香蒲浮盏。新月湖光荡素练。人散。红衣香在南岸。
隔浦莲近/隔浦莲近拍。宋代。吴文英。榴花依旧照眼。愁褪红丝腕。梦绕烟江路,汀菰绿薰风晚。年少惊送远。吴蚕老、恨绪萦抽茧。旅情懒。扁舟系处,青帘浊酒须换。一番重午,旋买香蒲浮盏。新月湖光荡素练。人散。红衣香在南岸。
送陈稚冲还晋陵。明代。胡应麟。元龙何事独栖迟,散发狂歌返翠微。白石未忘松桂隐,青山遥待薜萝衣。春寒雨雪连瓜步,夜色星河傍海沂。时忆燕城携手客,登楼回望五云飞。
浣溪沙 秋感。明代。王夫之。风剪芙蓉坠晚香。冲波难认旧鸳鸯。秋宵渐永尽思量。几度相逢唯梦里,疑非疑是不端详。鹭鸶空带满头霜。
颂古四十五首。宋代。释如珙。洞水无缘会逆流,见他苦切故相酬。西来祖意实无意,妄想狂心歇便休。
送楚丘曲少府赴官。唐代。岑参。青袍美少年,黄绶一神仙。微子城东面,梁王苑北边。桃花色似马,榆荚小于钱。单父闻相近,家书早为传。
偶述。明代。陶安。粤兹古黄国,麟史昔见书。开郡领三邑,环境千里馀。淮汉错犬牙,大江倚郭郛。亦有邾子城,近在东北隅。冈峦起千叠,苍峭夹井庐。颇讶前朝意,乃视遐壤如。元之既谪守,子瞻亦谪居。竹楼冬听雪,赤壁夜凭虚。适为此地幸,因之作名区。至今江山间,光采被禽鱼。我才愧慵陋,来寓情思舒。兵后抚疮痍,野外恳荒芜。努力砺名节,庶不负所需。
平乐候王器之来巡适阻风迟行亲友情钟竟夕不寐赋此以迓。明代。林廷选。江水淊淊南注急,天风故故北来狂。谁怜孤馆扁舟客,只尺相望万里长。
龟毛庐。元代。戴良。倦游去朝市,委怀在田园。既悟执戟疲,益知荷筿贤。夙晨饭牛出,夕曛负耒还。春作固云力,秋敛未盈廛。求赢岂其愿,拙业乃所安。不见龟上毛,成毡亦良难。
送耿拾遗湋充括图书使往江淮。唐代。卢纶。传令收遗籍,诸儒喜饯君。孔家唯有地,禹穴但生云。编简知还续,虫鱼亦自分。如逢北山隐,一为谢移文。
腊月二日烟雨馆。宋代。葛绍体。天上飞花报岁寒,西风相挟引栏干。平湖不认花多少,只作寻常烟雨看。
复老归东嘉予亦治还蜀之装赋别湖上。宋代。释居简。华风不常煖,华月岂常曜。泠泠弗鸣条,囧囧自反照。野马空眯目,爝火谩腾耀。谁结萤囊口,寒原并秋烧。谁枵土囊腹,夜壑哀万窍。向迩虽暂热,凭力亦易悄。悠然付静胜,了不直一笑。山林隐君子,浮俗固殊调。华风起蘋末,华月挂林表。既安云霾妒,畴忍尘杂扰。角叹一麟足,鹗洗百鸷少。弱水三万里,蓬莱眼中小。况夫左传癖,举世不足乐。亦复烟霞痼,沉绵颇相肖。云胡去留柄,坐困佞壬袅。挥手从此别,掉头莫回眺。爱惜双眉厖,脱略万事了。龙翔解悬榻,雁宕拓吟徼。摩挲送鸿目,掷弃连鳌钓。云来寄心思,临风一长啸。
次韵十诗。宋代。楼钥。幸堪击壤乐清时,衰病情怀百不宜。只好灌畦陪汉叟,更欣学圃慕樊迟。逢人草草须顷酒,得韵匆匆且和诗。琴意高低尤自适,高山流水久心知。
如梦令·睡眼青阴欲午。宋代。刘辰翁。睡眼青阴欲午。当户小风轻暑。倦近碧阑干,斜影却扶人去。无绪。无绪。落落一襟轻举。
挽鹿泉贾参政二首。宋代。王义山。夺得公来镇古洪,武昌棠荫蔼春融。生民立命学有用,活佛救人天大功。上帝遗符徵范镇,斯民失怙哭温公。山横抱犊人何在,草木蜚号一夜风。
怀诸葛珏。唐代。贯休。诸葛子作者,诗曾我细看。出山因觅孟,踏雪去寻韩。谬独哭不错,常流饮实难。知音知便了,归去旧江干。
次正臣韵。宋代。邓深。黄牛偶际半槽水,忻然解缆离江涘。旧闻峡山最多奇,非涉风波难说似。千金莫买丹青临,今日真行图画里。魂惊险怪千万状,眼洗清奇数千里。戏石鹿儿玩铙鼓。缘木王孙卖弓矢。鹭鹚久立应有待,鸬鹚深没殊无底。大淖瀑濆续续生,怒涛惊浪层层起。好风转旂捷有神,长年捩柂翻堪倚。渔人生长谩不知,叶舟来去纷可喜。惟愁三峡总黄浊,安得一飘瓢独清泚。甘泉剩贮虾蟆碚,时沦玉诗香漱齿。
不见长杨馆,人家只翠微。溪流环监署,林影入宫闱。
花鸭夜方静,竹䶉秋更肥。青仙无处问,老泪日沾衣。
陶君秀晋人尝为司竹监使因祖渊明尝游五柳庄为立五柳祠在县东西原方见有祠堂诗碑 其三。金朝。杨奂。不见长杨馆,人家只翠微。溪流环监署,林影入宫闱。花鸭夜方静,竹䶉秋更肥。青仙无处问,老泪日沾衣。
题四皓庙。唐代。许浑。桂香松暖庙门开,独泻椒浆奠一杯。秦法欲兴鸿已去,汉储将废凤还来。紫芝翳翳多青草,白石苍苍半绿苔。山下驿尘南窜路,不知冠盖几人回。
浪淘沙。宋代。程垓。山尽雨溪头。水合天浮。行人莫赋大江愁。且是芙蓉城下水,还送归舟。鱼雁两悠悠。烟断云收。谁教此水却西流。载我相思千点泪,还与青楼。
衮龙朱履午阶南,大辇鸾鸣羽卫严。玉轸乍回黄道稳,金乌初上白云暹。
五门晓吹开旗尾,万骑花光入帽檐。已见神光昭感格,鹤书恩下万邦沾。
恭和御制己亥十一月十三日南郊祭天斋宫即事赐诗 其三。唐代。蔡京。衮龙朱履午阶南,大辇鸾鸣羽卫严。玉轸乍回黄道稳,金乌初上白云暹。五门晓吹开旗尾,万骑花光入帽檐。已见神光昭感格,鹤书恩下万邦沾。
酬秦子百泉之招人事羁滞颇兴延阻之叹五首 其四。明代。李梦阳。周旋欢莫同,回策入云峰。阳崖亘积雪,六月如严冬。若人竟何乘,孤游邈难从。倘遇仙潭鲤,露我蹑云踪。
和士特栽果十首·枇杷。宋代。刘子翚。万斛金凡缀树稠,遗根汉苑识风流。也知不作清时瑞,朽腐那关故主忧。
青鸟泉。唐代。张乔。只此沉仙翼,瑶池似不遥。有声悬翠壁,无势下丹霄。净濑烟霞古,寒原草木凋。山河几更变,幽咽到唐朝。
水调歌头(寿邓彦鳞)。宋代。廖行之。凉吹起空阔,疏雨敛轻阴。潇湘江上秋色,佳处不胜清。拄笏西山一望,气与千崖高爽,天意属奇英。威凤下瑶阙,丹桂矗云根。汉元侯,流德厚,在云孙。金昆玉季,曾共接武上青云。堂上瑶池仙姥,庭下芝兰玉树,好事萃于门。剩讲经纶事,早晚自公卿。
杏溪十首。莲塘。唐代。姚合。方塘菡萏高,繁艳相照耀。幽人夜眠起,忽疑野中烧。晓寻不知休,白石岸亦峭。
戊午上巳谒何恭人坟三绝。宋代。刘克庄。织素尘机长寂寞,燎黄锦诰谩荣华。堪同络秀书前史,谁为王符访外家。
解佩令。金朝。王哲。如论性命,须搜夕昼。光明照、有甚肥瘦。日月西游,当中斡、枢机北斗。天花绽、异香无漏。空空皆出,虚虚尽透。清凉处、逍遥交媾。自在跻真,轻飚外、任飘精秀。聚云朋、更兼霞友。
琼南 其二。宋代。何绛。奇甸周千里,山川自一方。金沙如日赤,铁树与人长。石有麋潜影,楠多鸟寄香。不因诸物产,长吏更循良。
酬刘铁庵次张笨山韵。清代。汪鹤孙。骏马长鸣日,蛾眉只索居。玉禾惊岁晚,团扇及秋疏。荷锸宜耽酒,然藜莫校书。幽栖能结伴,选胜到精庐。
梅林春信。宋代。李侗。积雪千林冻欲摧,倚栏日日望春回。天公为我传消息,故遣梅花特地开。
蔺相如之完璧,人皆称之。予未敢以为信也。
夫秦以十五城之空名,诈赵而胁其璧。是时言取璧者,情也,非欲以窥赵也。赵得其情则弗予,不得其情则予;得其情而畏之则予,得其情而弗畏之则弗予。此两言决耳,奈之何既畏而复挑其怒也!
蔺相如完璧归赵论。明代。王世贞。 蔺相如之完璧,人皆称之。予未敢以为信也。 夫秦以十五城之空名,诈赵而胁其璧。是时言取璧者,情也,非欲以窥赵也。赵得其情则弗予,不得其情则予;得其情而畏之则予,得其情而弗畏之则弗予。此两言决耳,奈之何既畏而复挑其怒也! 且夫秦欲璧,赵弗予璧,两无所曲直也。入璧而秦弗予城,曲在秦;秦出城而璧归,曲在赵。欲使曲在秦,则莫如弃璧;畏弃璧,则莫如弗予。夫秦王既按图以予城,又设九宾,斋而受璧,其势不得不予城。璧入而城弗予,相如则前请曰:“臣固知大王之弗予城也。夫璧非赵璧乎?而十五城秦宝也。今使大王以璧故,而亡其十五城,十五城之子弟,皆厚怨大王以弃我如草芥也。大王弗与城,而绐赵璧,以一璧故,而失信于天下,臣请就死于国,以明大王之失信!”秦王未必不返璧也。今奈何使舍人怀而逃之,而归直于秦? 是时秦意未欲与赵绝耳。令秦王怒而僇相如于市,武安君十万众压邯郸,而责璧与信,一胜而相如族,再胜而璧终入秦矣。 吾故曰:蔺相如之获全于璧也,天也。若其劲渑池,柔廉颇,则愈出而愈妙于用。所以能完赵者,天固曲全之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