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里濑。南北朝。谢灵运。羁心积秋晨,晨积展游眺。孤客伤逝湍,徒旅苦奔峭。石浅水潺湲,日落山照曜。荒林纷沃若,哀禽相叫啸。遭物悼迁斥,存期得要妙。既秉上皇心,岂屑末代诮。目睹严子濑,想属任公钓。谁谓古今殊,异代可同调。
参考资料:
1、《魏晋南北朝诗观止》编委会编.中华传统文化观止丛书 魏晋南北朝诗观止.上海:学林出版社,2015.08:123
2、朱睦卿编选.严州·七里泷山水旅游诗选:研究出版社,2008.3:55
3、刘心明.谢灵运鲍诗选译:巴蜀书社,1991年10月:20
这首诗作于永初三年(422)秋,离始宁赴永嘉的途中。诗人目睹七里濑一带的急流落照,荒林哀禽,想到自己身遭贬谪,远离都市,不由睹物伤情,内心愁闷。但一看到远处的严子濑,联想到东汉逸士严光曾隐居富春山,又产生了思想上的共鸣,有了精神寄托,于是创作了这首诗。
参考资料:
1、刘心明.谢灵运鲍诗选译:巴蜀书社,1991年10月:20
开头四句语言颇艰涩费解。第一句,“羁心”指一个被迫远游为宦的人满肚皮不情愿的心情。这句意思说在秋天的早晨自己郁积着一种不愉快的羁旅者的心情。接下来第二句说,既然一清早心情就不愉快,那么爽性尽情地眺览沿途的景物吧。第三、四两句似互文见义,实略有差别。“逝湍”指湍急而流逝的江水,则“孤客”当为舟行之客;而“徒旅”虽与“孤客”为对文,乃指徒步行走的人,则当为陆行之客,故下接“苦奔峭”三字。夫舟行于逝湍之中,自然提心吊胆;但其中也暗用“逝川”的典故。《论语·子罕》:“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因知此句的“伤”字义含双关,既伤江上行舟之艰险,又伤岁月流逝之匆遽,与下文“遭物悼迁斥”句正相呼应。第四句,江岸为水势冲激,时有崩颓之处,徒步旅行的人走在这样的路上自然感到很苦。不过从上下文观之,这句毕竟是陪衬,重点还在“伤逝湍”的“孤客”,也就是作者本人。所以“孤客”、“徒旅”是以个别与一般相对举,似泛指而并非全是泛指。
第二节的四句全是景语。这中间也有跳跃。开头明写秋晨,下文却来写“秋晚”,而用“日落山照曜”一句来代表。这种浓缩的手法是我国古典诗歌的特点之一,而谢灵运的诗在这方面显得尤为突出。但是缓是急,仍须研究。汉武帝《瓠子歌》(见《史记·河渠书》引):“河汤汤兮激潺谖。”可见当训水流急貌。何况“石浅”则水势自急,必非缓流可知。此四句“石浅”句写水,写动态,“日落”句写山,写静态;水为近景,色泽清而浅;山为远景,色泽明而丽。“荒林”句写目之所见,“哀禽”句写耳之所闻。全诗景语,仅此四句,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照理讲它们并非主要内容。只是若把这四句删掉,此诗即无诗味可言。可见情由景生,原是写诗要诀。
第三节从写景转入抒情,却兼有议论。“迁斥”有两层意思,一是主观上指自己被出为郡守,无异于受迁谪和贬斥,二是客观上感到节序迁改推移,时不待人。这二者都是值得伤悼的。但只要存有希望,就可以领悟精微玄妙的道理,不致因外来的干扰影响自己的情绪了。然而这种悟道的境界,只有太古时代的圣君贤哲才能心领神会,处于衰乱末代的人是无法理解的。所以作者说,“我既已持有上古时代的圣贤的一颗心,哪里还在乎当今世人的讥诮呢!”从这里,看得出作者同刘宋王朝的统治阶级是互相对立的,这是豪门世族与军阀新贵之间必然存在的矛盾。最后矛盾激化,谢灵运终于以谋反罪被杀害。从历史主义的观点来分析,这是丝毫不足为怪的。
最后一节,作者借古人以明志。“严子”和“任公”这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古人。严光是避世的隐者,而任公则象征着具有经世大才的非凡之辈。作者意思说自己纵有经天纬地之才,由于不合时宜,宁可做个隐士。结尾两句,作者明确表示:即使不同时代的人也可以志趣相投,步调一致。言外隐指:本人知音寥落,当世的人对自己并不了解。从而可以推断,上文作者所伤悼的具体内容到底是什么了。
参考资料:
1、《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年9月版,第634-635页
谢灵运(385年-433年),东晋陈郡阳夏(今河南太康)人,出生在会稽始宁(今浙江上虞),原为陈郡谢氏士族。东晋名将谢玄之孙,小名“客”,人称谢客。又以袭封康乐公,称谢康公、谢康乐。著名山水诗人,主要创作活动在刘宋时代,中国文学史上山水诗派的开创者。由谢灵运始,山水诗乃成中国文学史上的一大流派,最著名的是《山居赋》,也是见诸史册的第一位大旅行家。谢灵运还兼通史学,工于书法,翻译佛经,曾奉诏撰《晋书》。《隋书·经籍志》、《晋书》录有《谢灵运集》等14种。...
谢灵运。谢灵运(385年-433年),东晋陈郡阳夏(今河南太康)人,出生在会稽始宁(今浙江上虞),原为陈郡谢氏士族。东晋名将谢玄之孙,小名“客”,人称谢客。又以袭封康乐公,称谢康公、谢康乐。著名山水诗人,主要创作活动在刘宋时代,中国文学史上山水诗派的开创者。由谢灵运始,山水诗乃成中国文学史上的一大流派,最著名的是《山居赋》,也是见诸史册的第一位大旅行家。谢灵运还兼通史学,工于书法,翻译佛经,曾奉诏撰《晋书》。《隋书·经籍志》、《晋书》录有《谢灵运集》等14种。
梅花集句 其三十。金朝。李龏。天与芳时岂待催,高楼晓见一花开。夜来省得曾闻处,香驾寒云入酒杯。
郡侯遣骑至山中馈名酝辄呈长句用黄宰韵。宋代。张孝祥。山南山北雨生寒,竹树风烟苍莽间。青壁倚天元未见,白衣送酒故相关。共追莲社公应许,稳上篮舆我欲还。后日重来拚一月,细扶藜杖觅孱颜。
题歙州问政山聂道士所居。宋代。黄台。千寻练带新安水,万仞花屏问政山。自少云霞居物外,不多尘土到人间。壶悬仙吞岛罢,碗浸星宫沈水闲。宝籙箧垂金缕带,绛囊绦锁玉连环。静张棋势铺还打,默考仙经补又删。床并葛鞋寒兔伏,窗横柽几老龙跧。溪童乞火朝敲竹,山鬼听琴夜撼{左木右上户下睘}。草暗碧潭思句曲,松昏紫气度深关。龟成浅甲毛犹绿,鹤化幽翎顶更殷。阮洞神仙分药去,蔡家兄弟寄书还。黄精苗倒眠青鹿,红杏枝低挂白鷳。容易煮茶供客用,辛勤栽果与猿攀。常寻灵穴通三岛,擬过流沙化百蛮。新隐渐开侵月窟,旧林犹悦枕沙湾。手疏俗礼慵非傲,肘护灵方臂不悭。海上使频青岛黠,箧中藏久白驢顽。筇枝健拄菖蒲节,筍栉高簪玳瑁班。花气熏心香馥馥,涧声聆耳冷潺潺。高坟自掩浮生骨,短晷难穷不死颜。早晚重逢萧坞客,愿随芝盖出尘寰。
读史 其二。元代。吴当。牛酒争迎暴已除,沛中屠贩漫高车。鸿沟更举真筹策,圮上功成一卷书。
宝历延洪,昌辰开泰,崧岳储灵特异。贤才并、□时间出,尽一一惊人绝艺。捧乡书,气格飘飘,似阆苑神仙,参差相继。纵子墨文章,相如才调,骤觉雷声平地。
太守宾兴当此际。正瑞霭寒轻,虚堂风细。舞腰旋、飞尘仿佛,歌管递、清声嘹唳。况相将、桂籍荣登,对酒面鳞江,何妨沈醉。但管取明年,宫花重戴,共赏金明春意。
金明春。宋代。刘弇。宝历延洪,昌辰开泰,崧岳储灵特异。贤才并、□时间出,尽一一惊人绝艺。捧乡书,气格飘飘,似阆苑神仙,参差相继。纵子墨文章,相如才调,骤觉雷声平地。太守宾兴当此际。正瑞霭寒轻,虚堂风细。舞腰旋、飞尘仿佛,歌管递、清声嘹唳。况相将、桂籍荣登,对酒面鳞江,何妨沈醉。但管取明年,宫花重戴,共赏金明春意。
送熊生还乡。明代。李昌祺。石头城下柳萧疏,久客怀归念远途。乡梦每生钟断后,客愁政在酒醒初。扁舟暮雨青衫薄,折苇凉风白鸟孤。拟共丘园寻别业,临岐相送独踟蹰。
玄关一窍,理幽深、至妙了无言说。阴极阳生初动处,便是采铅时节。地下雷轰,山头水降,满地红尘雪。行功之际,马猿休纵颠劣。霎时虎啸龙吟,夫欢妇合,鼎内丹头结。身外有身犹未了,圆顿始能通彻。嫩嫩黄花,青青翠竹,此理应难泄。为君举似,水中捞取明月。
百字令 指中庵性命次序。元代。李道纯。玄关一窍,理幽深、至妙了无言说。阴极阳生初动处,便是采铅时节。地下雷轰,山头水降,满地红尘雪。行功之际,马猿休纵颠劣。霎时虎啸龙吟,夫欢妇合,鼎内丹头结。身外有身犹未了,圆顿始能通彻。嫩嫩黄花,青青翠竹,此理应难泄。为君举似,水中捞取明月。
杂曲歌辞·秋夜曲二首。唐代。王建。天清漏长霜泊泊,兰绿收荣桂膏涸。高楼云鬟弄婵娟,古瑟暗断秋风弦。玉关遥隔万里道,金刀不翦双泪泉。香囊火死香气少,向帷合眼何时晓。城乌作营啼野月,秦川少妇生离别。秋灯向壁掩洞房,良人此夜直明光。天河悠悠漏水长,南楼北斗两相当。
答长沙丁秀才书。唐代。齐己。月月便车奔帝阙,年年贡士过荆台。如何三度槐花落,未见故人携卷来。
陪晏相游楚家园赋四题 其一 桂。宋代。韩维。叶裁青玉层层合,花结丹砂小小垂。不惜淹留赏残艳,抽毫愧乏楚人词。
石如虹至水际余名之曰渴霓。宋代。释居简。直舒千尺怒谽谺,高贴云根枕水涯。水竭欲飞仍小住,砰轰欲跨阿香车。
【双调】水仙子 春暮。元代。李致远。荼コ香散一帘风,杜宇声干满树红。南轩一枕梨云梦。离魂千里同,日斜花影重重。萱草发无情秀,榴花开有恨,断送得愁浓。
抛球乐·年少王孙有俊才。五代。冯延巳。年少王孙有俊才,登高欢醉夜忘回。歌阑赏尽珊瑚树,情厚重斟琥珀杯。但愿千千岁,金菊年年秋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