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台,十年不上野鸥猜。白云来往青山在,对酒开怀。欠伊周济世才,犯刘阮贪杯戒,还李杜吟诗债。酸斋笑我,我笑酸斋。
殿前欢·次酸斋韵。元代。张可久。钓鱼台,十年不上野鸥猜。白云来往青山在,对酒开怀。欠伊周济世才,犯刘阮贪杯戒,还李杜吟诗债。酸斋笑我,我笑酸斋。晚归来,西湖山上野猿哀。二十年多少风流怪,花落花开。望云霄拜将台。袖星斗安邦策,破烟月迷魂寨。酸斋笑我,我笑酸斋。
参考资料:
1、蒋星煜.元曲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14-08-01:856-857
《殿前欢·次酸斋韵》是和贯云石《殿前欢·畅幽哉》的次韵之作。《殿前欢》就是张可久表明避世归隐之作。张可久一方面受贯云石影响,唾弃官场,一方面又为自己不得不为了生活疲于奔命而抑郁寡欢;他羡慕贯云石远离官场又能过着一般文人所不能拥有的优裕生活,这首曲也就这么而来。
参考资料:
1、肖俊玲.张可久《殿前欢·次酸斋韵》赏析[J].语文月刊,2014年07期
“钓鱼台,十年不上野鸥猜”。钓鱼台,即浙江富春江畔名隐士严子陵之钓鱼台。“野鸥猜”,典出《列子·皇帝》:“海上之人有好鸟者,每旦之海上从鸥鸟游,鸥鸟之至者百数而不止。其父曰:‘吾闻鸥皆从汝游,汝取来吾玩之。’明日之海上,鸥鸟舞而不下也。”此典本说人若有世俗机巧之心,鸥鸟则不肯与之做伴。此句有自愧之意,自己为了生活,长期寄身官场潜规则的想法,不如酸斋清俊脱俗。“白云来往青山在,对酒开怀”。今日终于重上钓鱼台,只见白云悠悠,青山隐隐,忍不住开怀畅饮。“欠伊周济世才,犯刘阮贪杯戒,还李杜吟诗债。”畅饮过后,张可久审视平生,觉得自己俗心未绝,尚称不上真正的隐士。扪心自问,自己尽管长期寄身官场之中,却并无伊尹、周公那样的安邦济世之才;尽管喜欢饮酒,却又不如刘伶、阮籍那样忘情;尽管终生填词作曲,但那些“清词丽句”早被李白、杜甫用完了,自己仅能拾其牙慧、替其还“债”而已。这三句的“自我检讨”,看似自嘲意味甚浓,实则暴露了张可久内心深处说不出来的酸楚:回首人生,竟无一事可引以自得!
“晚归来,西湖山上野猿哀”。猿啼,声噭噭,又高又急,似哭似号,为哀音。郦道元《三峡》:“每至晴初霜旦,林寒涧肃,常有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故渔者歌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西湖山上,野猿哀啼,声音急切,唤我归去。“二十年多少风流怪,花落花开。”二十年来,多少风流人物辈出。但时间兀自向前,不论是谁,都如花落花开般消长,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因此,生命从来无须固执。“望云霄拜将台。袖星斗安邦策,破烟月迷魂寨。”然而,当目光转向那高耸入云的中兴名将拜将台时,终难抑制内心充溢的壮志。星汉灿烂,皆藏我袖;安邦妙策,皆著我心;而那烟花风月迷魂寨,能奈我何!“酸斋笑我”,酸斋早已体会到退隐之乐,看到我此时既羡慕又扭捏的样子,心领神会,故而不免“笑我”。“我笑酸斋”,这个“笑”字里隐含的情感很复杂。它既是一种畅快的笑,自己受酸斋影响,欲步酸斋之后,自然也就笑出声来。它又是一种羡慕的笑,有多少人能像酸斋那样无忧生活,顺应自己的内心做自己欢喜的事呢?它还是一种含而不露的苦笑,自由是酸斋的,我什么都没有,还必须为了生活继续在宦海淹留。“我笑酸斋”张可久只在笑。不着一言,却胜千书。
参考资料:
1、肖俊玲.张可久《殿前欢·次酸斋韵》赏析[J].语文月刊,2014年07期
张可久(约1270~1348以后)字小山(一说名伯远,字可久,号小山)(《尧山堂外纪》);一说名张可久肖像(林晋生作)可久,字伯远,号小山(《词综》);又一说字仲远,号小山(《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庆元(治所在今浙江宁波鄞县)人,元朝重要散曲家,剧作家,与乔吉并称“双壁”,与张养浩合为“二张”。...
张可久。张可久(约1270~1348以后)字小山(一说名伯远,字可久,号小山)(《尧山堂外纪》);一说名张可久肖像(林晋生作)可久,字伯远,号小山(《词综》);又一说字仲远,号小山(《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庆元(治所在今浙江宁波鄞县)人,元朝重要散曲家,剧作家,与乔吉并称“双壁”,与张养浩合为“二张”。
和郑少尹祭中岳寺北访萧居士越上方。唐代。皇甫冉。肃寺祠灵境,寻真到隐居。夤缘幽谷远,萧散白云馀。晚节持僧律,他年著道书。海边曾狎鸟,濠上正观鱼。寂静求无相,淳和睹太初。一峰绵岁月,万性任盈虚。篱隔溪钟度,窗临涧木疏。谢公怀旧壑,回驾复何如。
次韵酬苏眉山寄赠。明代。庞尚鹏。远水空林羡一丘,春晖萱草共忘忧。浮名已恨藏身拙,薄技何能为国谋。宦海风涛三尺剑,帝城雷雨万家秋。长公元是瀛洲客,天上夔龙结胜游。
王烈女词 其一。清代。戴楠。青邑南属山呼庄,岁在己亥愆雨旸。我向父老询其故,父老欲言慨以慷。皆言王家烈女事,或者冤魂招灾异。烈女及笄居空闺,讵料贱仆敢妄觊。撼泰山易撼女难,陡然白刃加颈寒。骂声不断头几断,尸僵怒气犹涌肝。父母归来惊欲倒,盗何人兮不见盗。但见女面凛如生,目光炬炯血染缟。是时凶贼走磨蚁,盘旋终不出数里。欲逃大辟思戕生,眼花觅井井无水。霹雳一声头上鸣,缧绁喧然疑鬼兵。就鞠惟可输真情,蝇营那许沽冰清。烈女之死死自甘,休将饥馑为女咎。变不失常大节全,祸即为福芳名久。假使此女遂夭桃,不过人间一贤妇。操箕帚,事姑舅,悠悠百年老杵臼,姓氏仍不出户牖。孰如今日树风声,廉顽立懦同电吼,名教纲常资不朽。嗟乎,烈女乎靖节之菊菊自香,荐绅先生多表扬。庶其增我桑梓光,庶其降我闾里祥。勿三年作旱,勿六月飞霜。从来天地之和气,皆人心正气所结。严将军头,嵇侍中血。张睢阳齿,颜常山舌。春夏蒸为时雨薰风,秋冬凝为甘露瑞雪。
丘蜀泽携酒江中。明代。游朴。桂楫中流泛胜筵,旅程不惜重留连。山川一望三分烈,风月千秋二赋篇。鹤梦只疑壬戌暮,龙争堪笑建安年。深尊且尽今宵醉,明日谁当和扣舷。
钱塘湖春行。唐代。白居易。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春夜同陆不淄尤时纯子邱兄赋新月。清代。林古度。新月出东林,清光犹未深。依人一片影,孤客万重心。夜浅留余态,春寒助苦吟。梅花更幽绝,寂寂弄轻阴。
次韵和漕司小红翠亭。宋代。刘士季。苑在中巴东复东,满城春色一园中。休言小小莺花界,也胜纖纖燕麦风。舞袖卷纱空映翠,晴窗磨镜漫晞红。叶成帷幄花成阵,壮观诗坛矍铄翁。
院鹤吟 其二。明代。区大相。绕砌巡池止复行,孰知心迹与双清。有时露白秋林净,一片仙姿月下鸣。
到郡满岁自遣。宋代。杨亿。迢递分符竹,因循度岁华。地将鲸海接,路与凤城赊。触石云频起,衔山日易斜。潮平聚渔市,木落见人家。吏隐偏知幸,民谣岂敢夸。无嫌勾漏僻,且得养丹砂。
次韵十九叔父台源。宋代。黄庭坚。闻道台源境,锄荒三径通。人曾梦蚁穴,鹤亦怕鸡笼。万壑秋声别,千江月体同。须知有一路,不在白云中。
《史记》引谚。清代。佚名。死者复生。生者不愧。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沙在泥。与之皆黑。力则任鄙。智则樗里。
次韵康庆之秋夜客怀自述。元代。方回。遁肥久已远罝罗,独慨流年老易过。宦学向来千龃龉,功言竟复两蹉跎。是山可隐在人耳,今雨不来如彼何。群蛰闭关迫摇落,未须轻奋怒蝇戈。
送邹德章教授之官合淝二首 其一。宋代。刘一止。晚色溪亭路,风帆去莫遮。交情寄桑落,离恨渺天涯。志行今谁及,声名莫谩誇。淮人问规范,说似道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