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咏怀诗 十八。南北朝。庾信。寻思万户侯。中夜忽然愁。琴声遍屋里。书卷满床头。虽言梦蝴蝶。定自非庄周。残月如初月。新秋似旧秋。露泣连珠下。萤飘碎火流。乐天乃知命。何时能不忧。
庾信(513—581)字子山,小字兰成,北周时期人。南阳新野(今属河南)人。他以聪颖的资质,在梁这个南朝文学的全盛时代积累了很高的文学素养,又来到北方,以其沉痛的生活经历丰富了创作的内容,并多少接受了北方文化的某些因素,从而形成自己的独特面貌。...
庾信。庾信(513—581)字子山,小字兰成,北周时期人。南阳新野(今属河南)人。他以聪颖的资质,在梁这个南朝文学的全盛时代积累了很高的文学素养,又来到北方,以其沉痛的生活经历丰富了创作的内容,并多少接受了北方文化的某些因素,从而形成自己的独特面貌。
送王季嘉赴湖南漕司主管官。宋代。陆游。它人作陵邑,榜笞朝暮急;王子乃不然,袖手万事集。它人西入都,竞裁丞相书;王子掉头去,长沙万里余。问子谋身无乃左,凛如霜松姿磊砢。屈原贾谊死有灵,计此两人心独可。
东道 其一。清代。龚易图。扰扰营营又一回,折冲海上备尊罍。已闻魏绛和戎乐,谁是张骞出使才。博陆负扆当日事,单于款塞有时来。之罘东道供行李,临事从容亦自咍。
题王孝廉后湖草堂集。清代。蒋湘南。不信千秋业,能谋一饭难。怒弦矜指爪,愤笛愬心肝。海碧珊瑚瘦,天红玳瑁乾。穷途珍古泪,莫为冶游酸。
前哀哉行。宋代。俞德邻。妾家浙水东,一门十朱轮。男多止一女,钟爱归妾身。七岁诵经史,十岁学补纫。十五事机杼,二十供藻蘋。不忍嫁张掖,爱我归宁频。去年边事起,处处惊为燐。尽室遁空谷,雷雨弥半旬。狐兔伴我食,虎狼为我邻。群盗政猖獗,白昼昏埃尘。惊忧转成疾,抱痛不敢呻。传闻官军至,草木生欢欣。岂料反纵暴,舞戈猎生人。仓皇不得避,驱斥行海滨。避寇寇幸免,依人人不仁。哀哉有如此,妾生何不辰。
车驾驻润州幸少傅杨公私第欢燕累日恭述六首。明代。朱厚照。先朝宰辅寓京师,翠辇临门或有之。独是远临家食地,无人得似荷恩私。夜深莲炬半烧过,模写神功入咏歌。直继诗人《常武》什,下看韩愈颂元和。柳宿垂光应不虚,百花深处设仙厨。不愁调膳无滋味,旧日盐梅尚有余。芳园一日驻龙旂,从此清芬胜旧时。想是御香零落在,花神收拾上花枝。才宣索句便相催,顷刻吟成烛未灰。写进御前蒙鉴赏,亲闻天语叹奇才。夜深花露滴高枝,还许殷勤进寿卮。听得侍臣私共语,天颜喜剧倍常时。
送李杍黟县。元代。方回。黟县小桃川,年来异昔年。民间何所苦,兵后最堪怜。石墨湮深井,秋坑斸废田}。喜闻新令尹,清白有家传。
苦热题恒寂师禅室。唐代。白居易。人人避暑走如狂,独有禅师不出房。可是禅房无热到,但能心静即身凉。
题宋周曾秋塘图(有序)。明代。杨基。右宋周曾《秋塘图》一卷,前元皇姊大长公主所藏也。前有皇姊图书印记,后有集贤翰林诸词臣奉皇姊教旨所题,自大学士赵世延、王约而下凡十六人。时邓文原、袁伯长俱为直学士,李洄以翰林待制居京师,为监修国史,实至治三年也。元运方隆,皇姊雅尚文学,一时名公巨儒,以文章翰墨宠遇,当世其盛,盖可想见。元既革命,此卷遂出江左,吾友薛起宗得于其私沈祥氏。一日,携以见示,且征题诗。余虽不获援笔其间,而一十六人者犹及亲炙一二,袁、邓二老又皆先子之友,不可作矣。把玩再四,敬题于后。陂塘九月菰蒲老,菱叶无多荷叶少。无数飞来白鹭明,一群游去青凫小。寒云弄影忽成霞,雁带斜行下浅沙。晚色不随流水去,秋光都在拒霜华。当时内殿春风细,紫衣传教词臣醉。鲍谢文章沈宋才,诗成曲尽秋塘意。塘水秋来景渐疏,低烟斜日照平芜。鸳鸯去尽芙蓉死,空向人间看画图。
题杂画卷子。明代。刘基。山川出云霓,谿谷藏虎豹。枯树缯绫身,怪石磈罍貌。竹枝如琅玕,烟雨昏幕罩。梅花雪中开,的砾珠磊靤。兰独称国香,姱丽最可乐。荑纤草堪籍,伤覃棘能抓。宋公学元褷,骇兽见腾。老班性嗜酒,藻思发余酵。丹丘泣龙髯,零落江湖棹。颠王食败笔,得米动盈窖。僧明本静者,一艺起众闹。展卷见历历,聊足解喧嗃。裁诗慕韩豪,琐细非所较。
余尝游于京师侯家富人之园,见其所蓄,自绝徼海外奇花石无所不致,而所不能致者惟竹。吾江南人斩竹而薪之,其为园,亦必购求海外奇花石,或千钱买一石、百钱买一花,不自惜。然有竹据其间,或芟而去焉,曰:“毋以是占我花石地。”而京师人苟可致一竹,辄不惜数千钱;然才遇霜雪,又槁以死。以其难致而又多槁死,则人益贵之。而江南人甚或笑之曰:“京师人乃宝吾之所薪。”呜呼!奇花石诚为京师与江南人所贵。然穷其所生之地,则绝徼海外之人视之,吾意其亦无以甚异于竹之在江以南。而绝徼海外,或素不产竹之地,然使其人一旦见竹,吾意其必又有甚于京师人之宝之者。是将不胜笑也。语云:“人去乡则益贱,物去乡则益贵。”以此言之,世之好丑,亦何常之有乎!
余舅光禄任君治园于荆溪之上,遍植以竹,不植他木。竹间作一小楼,暇则与客吟啸其中。而间谓余曰:“吾不能与有力者争池亭花石之胜,独此取诸土之所有,可以不劳力而蓊然满园,亦足适也。因自谓竹溪主人。甥其为我记之。”余以谓君岂真不能与有力者争,而漫然取诸其土之所有者?无乃独有所深好于竹,而不欲以告人欤?昔人论竹,以为绝无声色臭味可好。故其巧怪不如石,其妖艳绰约不如花。孑孑然有似乎偃蹇孤特之士,不可以谐于俗。是以自古以来,知好竹者绝少。且彼京师人亦岂能知而贵之?不过欲以此斗富,与奇花石等耳。故京师人之贵竹,与江南人之不贵竹,其为不知竹一也。
任光禄竹溪记。明代。唐顺之。 余尝游于京师侯家富人之园,见其所蓄,自绝徼海外奇花石无所不致,而所不能致者惟竹。吾江南人斩竹而薪之,其为园,亦必购求海外奇花石,或千钱买一石、百钱买一花,不自惜。然有竹据其间,或芟而去焉,曰:“毋以是占我花石地。”而京师人苟可致一竹,辄不惜数千钱;然才遇霜雪,又槁以死。以其难致而又多槁死,则人益贵之。而江南人甚或笑之曰:“京师人乃宝吾之所薪。”呜呼!奇花石诚为京师与江南人所贵。然穷其所生之地,则绝徼海外之人视之,吾意其亦无以甚异于竹之在江以南。而绝徼海外,或素不产竹之地,然使其人一旦见竹,吾意其必又有甚于京师人之宝之者。是将不胜笑也。语云:“人去乡则益贱,物去乡则益贵。”以此言之,世之好丑,亦何常之有乎! 余舅光禄任君治园于荆溪之上,遍植以竹,不植他木。竹间作一小楼,暇则与客吟啸其中。而间谓余曰:“吾不能与有力者争池亭花石之胜,独此取诸土之所有,可以不劳力而蓊然满园,亦足适也。因自谓竹溪主人。甥其为我记之。”余以谓君岂真不能与有力者争,而漫然取诸其土之所有者?无乃独有所深好于竹,而不欲以告人欤?昔人论竹,以为绝无声色臭味可好。故其巧怪不如石,其妖艳绰约不如花。孑孑然有似乎偃蹇孤特之士,不可以谐于俗。是以自古以来,知好竹者绝少。且彼京师人亦岂能知而贵之?不过欲以此斗富,与奇花石等耳。故京师人之贵竹,与江南人之不贵竹,其为不知竹一也。 君生长于纷华而能不溺乎其中,裘马、僮奴、歌舞,凡诸富人所酣嗜,一切斥去。尤挺挺不妄与人交,凛然有偃蹇孤特之气,此其于竹,必有自得焉。而举凡万物可喜可玩,固有不能间也欤?然则虽使竹非其土之所有,君犹将极其力以致之,而后快乎其心。君之力虽使能尽致奇花石,而其好固有不存也。嗟乎!竹固可以不出江南而取贵也哉!吾重有所感矣!
蝶恋花 送芙初南归二解 其一。清代。周之琦。帘底斜阳红一线。怕近黄昏,不放银钓卷。烛影西堂看又短。金尊只讶宵来浅。赋罢离情魂欲断。砧杵谁家,唤起征人怨。冷到秋心秋不管。芙蓉却在江南岸。
踏云行 赴刘公斋。金朝。马钰。玉液琼浆,调和玉屑。便教玉案堆冰雪。须凭玉杖作良工。捍成玉饼轻轻叠。蓦听金声,金刀细切。金炉里面烹无歇。馨香软美喂金牛,金牛
和洪秀才八首。宋代。胡寅。鄙人闻道晚,何以播芳猷。未就三年刻,还惊一叶秋。论交无白足,对客有青眸。之子怀仙趣,相期汗漫游。
清明郊外。宋代。郑獬。桃叶青青杏子肥,清明雨后旧花稀。草翻蝴蝶日将晚,门掩鞦韆人未归。春艳浓堪烧美酒,湖光绿好染罗衣。柳条满插金车上,一路香尘去似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