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朱明洞,谁同对浊醪。宦途穷执戟,人代绝抽毫。
鸡犬闻天路,鱼龙泣海涛。传家大令在,忍睹凤凰毛。
哭黎惟敬秘书四首 其一。明代。胡应麟。此日朱明洞,谁同对浊醪。宦途穷执戟,人代绝抽毫。鸡犬闻天路,鱼龙泣海涛。传家大令在,忍睹凤凰毛。
(1551—1602)明金华府兰溪人,字元瑞,号少室山人,更号石羊生。万历间举人,久不第。筑室山中,购书四万余卷,记诵淹博,多所撰著。曾携诗谒王世贞,为世贞激赏。有《少室山房类稿》、《少室山房笔丛》、《诗薮》。...
胡应麟。(1551—1602)明金华府兰溪人,字元瑞,号少室山人,更号石羊生。万历间举人,久不第。筑室山中,购书四万余卷,记诵淹博,多所撰著。曾携诗谒王世贞,为世贞激赏。有《少室山房类稿》、《少室山房笔丛》、《诗薮》。
梁持伯内史过溪上夜谈燕市旧游感而有赠。明代。胡应麟。握手无言意已消,江干晴色此停桡。千年紫阁幽期在,万里青门别梦遥。掩径有心酬鹿豕,巢林何事拟鹪鹩。尘埃漫忆东华日,浊酒长歌剑影摇。
跳出红尘,都不愿、是非荣辱。垂钓处、月明风细,水清山绿。七里滩头帆落尽,长山泷口潮回速。问有谁、特为上钩来,刘文叔。
貂蝉贵,无人续。金带重,难拘束。这白麻黄纸,岂曾经目。昨夜客星侵帝座,且容伸脚加君腹。问高风、今古有谁同,先生独。
满江红(约台)。宋代。方有开。跳出红尘,都不愿、是非荣辱。垂钓处、月明风细,水清山绿。七里滩头帆落尽,长山泷口潮回速。问有谁、特为上钩来,刘文叔。貂蝉贵,无人续。金带重,难拘束。这白麻黄纸,岂曾经目。昨夜客星侵帝座,且容伸脚加君腹。问高风、今古有谁同,先生独。
诗一首。宋代。陈抟。华阴高处是吾宫,出即凌空跨晓风。台殿不将金锁闭,来时自有白云封。
咏雪诗。南北朝。吴均。雪逐春风来,过集巫山野。澜漫虽可爱,悠扬讵堪把。问君何所思,昔日同心者。坐须风雪霁,相期洛城下。
为陈介然题持约画。宋代。陈与义。层层水落白滩生,万里征鸿小作程。日暮微风过荷叶,陂南陂北听秋声。
跋尤延之山水两轴二首。宋代。杨万里。水漱琼沙冰已凘,野凫半起半犹迟。千竿修竹一江碧,只欠梅花三两枝。
杏溪十首 杏溪。唐代。姚合。桃花四散飞,桃子压枝垂。寂寂青阴里,幽人举步迟。慇勤念此径,我去复来谁。
杂曲歌辞 少年子。唐代。李白。青云年少子,挟弹章台左。鞍马四边开,突如流星过。金丸落飞鸟,夜入琼楼卧。夷齐是何人,独守西山饿。
和远老四首。宋代。吴芾。事好休时便好休,不应人尽觅封侯。归来已快平生志,况有高人来聚头。
题沈周八景图 其六 百花洲。明代。皇甫汸。吴王宫绕百花洲,十里香随脂水流。芳杜尽凋惟鸟雀,飞来飞去候龙舟。
次韵何国博春日隔年。宋代。史浩。嶰琯灰飞又一年,綵幡聊复映皤然。香催元日椒花酒,星点千家爆竹烟。未分风光销老里,拟追欢赏到春边。凭谁为向东君说,莫遣寒英趁野泉。
和杨余诸君在谪中忆往年西园听歌。明代。高启。花落名园罢醉游,故人无复旧风流。吴乡莫叹无歌听,若使闻歌意更愁。
已亥杂诗 91。清代。龚自珍。北俊南孊气不同,少能炙轂老能聪。可知销尽劳生骨,即在方言两卷中。
园通白衣阁。宋代。释怀贤。白衣阁外绕珠栏,人在琉璃菡萏间。谁把此花为刻漏,修行不放一时间。
陪师厚游百花洲盘礴范文正祠下道羊昙哭谢安。宋代。黄庭坚。忆在昭陵日,倾心用老成。功归仁祖庙,正得一书生。
经杀子谷。唐代。陶翰。扶苏秦帝子,举代称其贤。百万犹在握,可争天下权。束身就一剑,壮志皆弃捐。塞下有遗迹,千龄人共传。疏芜尽荒草,寂历空寒烟。到此尽垂泪,非我独潸然。
羽林骑(一作羽林少年行)。唐代。韩翃。骏马牵来御柳中,鸣鞭欲向渭桥东。红蹄乱蹋春城雪,花颔骄嘶上苑风。
题清芬阁二首。宋代。陶迁。卢茨源上风烟好,结架遥怜云水湄。曾是先生亲卜築,不妨相国细吟诗。山开两峡云来暝,滩急一江帆到迟。作意云孙真好事,清芬高继昔人□。
过吕梁洪遇管洪王主事。明代。程敏政。山形四面合,水道一支通。乱石东西岸,惊涛上下洪。懋迁充国用,疏凿仰神功。使馆劳晨爨,征帆快午风。
戏题二首。唐代。皎然。看饮逢歌日屡曛,我身何似系浮云。时人不解野僧意,归去溪头作鸟群。喧喧共在是非间,终日谁知我自闲。偶客狂歌何所为,欲于人事强相关。
呈提刑。元代。曹伯启。宪府声名据上游,绣衣骏马出神州。百城唾手分情伪,五听存心访戚休。人物风流文胜锦,襟怀磊落气横秋。从今海内归公论,蓬筚真材少滞留。
再叠总督府园亭宴赏韵答翁佥宪。明代。林光。白日中天自照临,出门何敢议晴阴。半生泉石耽成癖,一笑烟云契亦深。南海促归游子舫,苍梧望断碧山岑。钟期一去谁无耳,自是书生懒抱琴。
郡民以岁稔刑清相率为斋以报善政永嘉聂从事赋诗纪其事因依韵足成一百言以谢之。宋代。杨亿。为郡临瓯越,云泉兴未乖。欢谣乏襦裤,归思满荆柴。偶遂丰年望,潜将乐土偕。流民争襁负,凶党绝椎埋。精力奸多露,清心政自谐。群生不疵疠,比屋已绥怀。辄诣金人宇,同修香积斋。漫劳歌邵父,方待拍洪崖。治行非尤异,传闻及等侪。雕章忽垂赠,属和愧淫哇。
尸位学署岑寂无聊泛泛随流迹近渔父每有闻见辄宣讴咏因名瀛涯渔唱 其十。清代。朱仕玠。番蒜新收暑雨时,青虬卵剖满林垂。瀛壖自重蓬莱酱,应笑嵇含状未知。
追和虎丘寺清远道士诗。唐代。皮日休。成道自衰周,避世穷炎汉。荆杞虽云梗,烟霞尚容窜。兹岑信灵异,吾怀惬流玩。石涩古铁鉎,岚重轻埃漫。松膏腻幽径,蘋沫著孤岸。诸萝幄幕暗,众鸟陶匏乱。岩罅地中心,海光天一半。玄猿行列归,白云次第散。蟾蜍生夕景,沆瀣馀清旦。风日采幽什,墨客学灵翰。嗟予慕斯文,一咏复三叹。显晦虽不同,兹吟粗堪赞。
初识梅花。唐代。崔涂。江北不如南地暖,江南好断北人肠。燕脂桃颊梨花粉,共作寒梅一面妆。
初至阿墩子三首 其三。清代。牛焘。澜沧西渡接巴塘,贾客牛羊满谷量。草木百年犹有臭,河山千里半垂荒。秋晴塞外盘雕鹗,夜静村墟警虎狼。倘许文翁留蜀久,腥膻何必不芸香。
舟中作。清代。戴福谦。一路看山色,晚山青更青。孤篷挂明月,双桨荡疏星。浪静船初定,身摇梦易醒。故乡难与别,离笛不堪听。
题耿处士林亭。唐代。喻坦之。身向闲中老,生涯本豁然。草堂山水下,渔艇鸟花边。窥井猿兼鹿,啼林鸟杂蝉。何时人事了,依此亦高眠。
为侯六悼妾六首 其一。明代。于慎行。玉貌当年入画堂,盈盈团扇试新妆。无端晓镜销鸾影,一夜潘郎鬓有霜。
点绛唇 代人写恨。明代。沈宜修。满日秋光,厌听反舌啼声■。泪流多少。回望巫山杳。几度思量,落得空烦恼。须知道。断肠难告。总付平波渺。
过江门崖。明代。王守仁。三年谪宦沮蛮氛,天放扁舟下楚云。归信应先春雁到,閒心期与白鸥群。晴溪欲转新年色,苍壁多遗古篆文。此地从来山水胜,它时回首忆江门。
游灵谷寺次乔宗伯韵。明代。杨旦。偶寄尘踪此地行,试倾俗耳听泉声。避烟野鹤穿云去,倚槛山花映酒明。饾饤殽蔬供小酌,平章风景写馀情。迟留不觉归来晚,十里松阴接古城。
池口昭明太子钓矶蜀僧住山相邀访古和壁间韵。宋代。程公许。击船池口泛滥游,老禅邀我半日留。岸莎堤柳窈窕,初暑忽送风雨秋。萧朗钓台三间屋,万顷烟波媚幽独。长令千载好事人,贪为淮山流远目。芊芊蔓草迷长竿,台城直作平野宽。那知万古文选理,不尽词源八节滩。英魂还逝招不得,谪仙小杜底处觅。插天崷崒九芙蓉,试与凭高间物色。
悯鹤次韵顾语溪。明代。陶宗仪。豪家辟池馆,千金买猿鹤。青衣职糇粮,雕笼涂粉雘。客有芝田生,飞佩风前落。清类春水鸥,奋若秋天鹗。偶触虞罗机,遂失云松乐。翻怀丁令威,流睇青山郭。不乘卫公轩,讵中唐帝缴。沧海几扬尘,丘陵或为壑。主翁载驰驱,高情渐衰薄。俄然忧患来,难以谈笑却。玉帛奚足云,繁华顿成昨。宗族永参商,妻孥苦凌虐。出狱携敝裘,徙边无远橐。而汝混刍豢,编名从寄泊。铩翮并州刀,惊梦周庐柝。长鸣聊自悲,俛啄亦云作。虽愁蕙帐空,莫厌鸡群恶。念彼远行人,视此更离索。泪落返哺乌,愁对青城雀。安能招汝游,吹笙上寥廓。
次韵杨公济奉议梅花十首 其八。宋代。苏轼。寒雀喧喧冻不飞,绕林空啅未开枝。多情好与风流伴,不到双双燕语时。
自香港登舟感怀。清代。黄遵宪。又指天河问析津,东西南北转蓬身。行行遂越三万里,碌碌仍随十九人。久客暂归增别苦,同舟虽敌亦情亲。龙旗猎猎张旃去,徒倚阑干独怆神。
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凶有吉。老子之小仁义,非毁之也,其见者小也。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彼以煦煦为仁,孑孑为义,其小之也则宜。其所谓道,道其所道,非吾所谓道也。其所谓德,德其所德,非吾所谓德也。凡吾所谓道德云者,合仁与义言之也,天下之公言也。老子之所谓道德云者,去仁与义言之也,一人之私言也。
周道衰,孔子没,火于秦,黄老于汉,佛于晋、魏、梁、隋之间。其言道德仁义者,不入于杨,则归于墨;不入于老,则归于佛。入于彼,必出于此。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入者附之,出者污之。噫!后之人其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孰从而听之?老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佛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为孔子者,习闻其说,乐其诞而自小也,亦曰“吾师亦尝师之”云尔。不惟举之于口,而又笔之于其书。噫!后之人虽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其孰从而求之?
原道。唐代。韩愈。 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凶有吉。老子之小仁义,非毁之也,其见者小也。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彼以煦煦为仁,孑孑为义,其小之也则宜。其所谓道,道其所道,非吾所谓道也。其所谓德,德其所德,非吾所谓德也。凡吾所谓道德云者,合仁与义言之也,天下之公言也。老子之所谓道德云者,去仁与义言之也,一人之私言也。 周道衰,孔子没,火于秦,黄老于汉,佛于晋、魏、梁、隋之间。其言道德仁义者,不入于杨,则归于墨;不入于老,则归于佛。入于彼,必出于此。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入者附之,出者污之。噫!后之人其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孰从而听之?老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佛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为孔子者,习闻其说,乐其诞而自小也,亦曰“吾师亦尝师之”云尔。不惟举之于口,而又笔之于其书。噫!后之人虽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其孰从而求之? 甚矣,人之好怪也,不求其端,不讯其末,惟怪之欲闻。古之为民者四,今之为民者六。古之教者处其一,今之教者处其三。农之家一,而食粟之家六。工之家一,而用器之家六。贾之家一,而资焉之家六。奈之何民不穷且盗也? 古之时,人之害多矣。有圣人者立,然后教之以相生相养之道。为之君,为之师。驱其虫蛇禽兽,而处之中土。寒然后为之衣,饥然后为之食。木处而颠,土处而病也,然后为之宫室。为之工以赡其器用,为之贾以通其有无,为之医药以济其夭死,为之葬埋祭祀以长其恩爱,为之礼以次其先后,为之乐以宣其湮郁,为之政以率其怠倦,为之刑以锄其强梗。相欺也,为之符、玺、斗斛、权衡以信之。相夺也,为之城郭甲兵以守之。害至而为之备,患生而为之防。今其言曰:“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剖斗折衡,而民不争。”呜呼!其亦不思而已矣。如古之无圣人,人之类灭久矣。何也?无羽毛鳞介以居寒热也,无爪牙以争食也。 是故君者,出令者也;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民者,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者也。君不出令,则失其所以为君;臣不行君之令而致之民,则失其所以为臣;民不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则诛。今其法曰,必弃而君臣,去而父子,禁而相生相养之道,以求其所谓清净寂灭者。呜呼!其亦幸而出于三代之后,不见黜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其亦不幸而不出于三代之前,不见正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 帝之与王,其号虽殊,其所以为圣一也。夏葛而冬裘,渴饮而饥食,其事虽殊,其所以为智一也。今其言曰:“曷不为太古之无事”?”是亦责冬之裘者曰:“曷不为葛之之易也?”责饥之食者曰:“曷不为饮之之易也?”传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然则古之所谓正心而诚意者,将以有为也。今也欲治其心而外天下国家,灭其天常,子焉而不父其父,臣焉而不君其君,民焉而不事其事。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经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诗》曰:戎狄是膺,荆舒是惩”今也举夷狄之法,而加之先王之教之上,几何其不胥而为夷也? 夫所谓先王之教者,何也?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其文:《诗》、《书》、《易》、《春秋》;其法:礼、乐、刑、政;其民:士、农、工、贾;其位:君臣、父子、师友、宾主、昆弟、夫妇;其服:麻、丝;其居:宫、室;其食:粟米、果蔬、鱼肉。其为道易明,而其为教易行也。是故以之为己,则顺而祥;以之为人,则爱而公;以之为心,则和而平;以之为天下国家,无所处而不当。是故生则得其情,死则尽其常。效焉而天神假,庙焉而人鬼飨。曰:“斯道也,何道也?”曰:“斯吾所谓道也,非向所谓老与佛之道也。尧以是传之舜,舜以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汤,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轲,轲之死,不得其传焉。荀与扬也,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由周公而上,上而为君,故其事行。由周公而下,下而为臣,故其说长。然则如之何而可也?曰:“不塞不流,不止不行。人其人,火其书,庐其居。明先王之道以道之,鳏寡孤独废疾者有养也。其亦庶乎其可也!”
挽虞沧江提刑三首。宋代。李曾伯。自得沧江胜,归来伴鹤龟。晚年尤好易,暇日且论诗。欲问更生佛,非关二竖医。诸生毋试袂,公训有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