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浦莲(咏白莲)。宋代。曾觌。凉秋湖上过雨。作意回商素。暗绿翻轻盖,萧然姑射俦侣。妆脸宜淡伫。红衣妒。步袜凌波去。异香度。天教占断,风汀月浦烟渚。纤尘不到,梦绕玉壶清处。多少芳心待怨诉。无语。飞来一片鸥鹭。
曾觌(音di迪)(1109-1180) 字纯甫,汴京(今河南开封)人。绍兴中,为建王内知客。孝宗受禅,以潜邸旧人,授权知阁门事。淳熙初,除开府仪同三司,加少保、醴泉观使。趋奉宫廷,词多应制之作。其词语言婉丽,风格柔媚。代表作为《阮郎归》、《水调歌头》《西江月》《定风波》(长相思》、《采桑子》、《眼儿媚》、《忆秦娥》等,其中以《阮郎归》一词为最著名。...
曾觌。曾觌(音di迪)(1109-1180) 字纯甫,汴京(今河南开封)人。绍兴中,为建王内知客。孝宗受禅,以潜邸旧人,授权知阁门事。淳熙初,除开府仪同三司,加少保、醴泉观使。趋奉宫廷,词多应制之作。其词语言婉丽,风格柔媚。代表作为《阮郎归》、《水调歌头》《西江月》《定风波》(长相思》、《采桑子》、《眼儿媚》、《忆秦娥》等,其中以《阮郎归》一词为最著名。
绍兴淳熙分命馆职定撰十七首。清代。佚名。温厚严凝,于皇上帝。文德武功,列圣闰配。舞缀象成,肃雍进退。秉翟踊踆,总干蹈厉。
十岁儿童,看骑竹、花阴满城。与新第、桐乡孙子,高下齐生。倚枕不寻柯下梦,举头自爱橘中名。但有时、米价问如何,公助平。
东西塾,听书声。长短卷,和诗成。总神仙清福,前辈家庭。试问凌烟图相国,何如洛寺写耆英。甚天公、属意富民侯,银信青。
满江红(寿某翁)。宋代。刘辰翁。十岁儿童,看骑竹、花阴满城。与新第、桐乡孙子,高下齐生。倚枕不寻柯下梦,举头自爱橘中名。但有时、米价问如何,公助平。东西塾,听书声。长短卷,和诗成。总神仙清福,前辈家庭。试问凌烟图相国,何如洛寺写耆英。甚天公、属意富民侯,银信青。
题清萝翁双泉。唐代。耿湋。侧弁向清漪,门中夕照移。异源生暗石,叠响落秋池。叶拥沙痕没,流回草蔓随。泠泠无限意,不独远公知。
追昔感事八首(出世周手稿,集本不载)。明代。王伯稠。玉蝀金鳌跨夕阳,风清海子碧波长。荷花千顷无人采,落尽仙姬镜里妆。
七弟示诗后又改缘字为川字因再次韵。宋代。苏颂。幽栖新得地,朴饰敢求全。一亩真儒有,三年近道边。锄荒还见旧,革陋遂成妍。栋宇依岩畔,烟云入槛前。人非胜土木,心每惧冰渊。州处来閒燕,山居隔市廛。轩窗横列岫,屏嶂对先贤。念昔初经始,惟蕲远水泉。丘园宁待贲,宗庙贵为先。幸免灵台寄,重叨真室虔。颐生无异术,送死有新阡。世虑都忘矣,劳生此息焉。道腴甘淡薄,食邑减芳鲜。士誉言功德,僧谈半满偏。未从招隐客,不费买邻钱。昼静龙须坐,宵寒龟壳眠。藉莎毋剪薙,即石不磨镌。假职恩良厚,归田志益坚。秋毫知帝力,清白自家传。吾弟欣堂构,长言纪瓞绵。思亲乐京口,怀土限闽川。江左步兵酒,华阳小有天。衔杯蠲痼疾,行药助修年。更有扶衰物,邻家十八仙。
吴中。元代。周棐。两岸春云暗柳条,满篷风雨过枫桥。空怜越绝溪山好,且听《吴趋》巷陌遥。官舍晚凉飞燕子,水乡人静卖鱼苗。谁家白皙佳公子,剩把黄金买阿娇。
大醉归南禅弄影月下有作。宋代。陆游。昔我变姓名,钓鱼散花洲,有船不用楫,江急听自流。即今客锦城,醉过百花楼,天风吹笋舆,快若凌空游。月露浩无际,指点隘九州。君看尘土中,颇有此乐不?题诗碧玉简,飞僊相答酬。酒醒堕何处?楼台海山秋。
初著刺史绯,答友人见赠。唐代。白居易。故人安慰善为辞,五十专城道未迟。徒使花袍红似火,其如蓬鬓白成丝。且贪薄俸君应惜,不称衰容我自知。银印可怜将底用,只堪归舍吓妻儿。
杂咏 其二。清代。李重华。东坡《和陶》作,才力本富有。满抱不合时,知能似陶否。羲皇以上人,达者得尚友。净心无物役,真气托杯酒。杳杳源际花,迢迢宅边柳。云龙非我期,枝麃庶为偶。
别老者王元之。宋代。王令。二夷之来始何自,乘我中国方迷昏。各投阴诬张诞妄,寻附罅隙为株根。例夸难能压甚畏,钓博天下要推尊。其流汗漫已不制,尚自冲荡洪其源。一戎中侵欲内每,犹遣万甲疆埸屯。何哉二戎日内坏,不思刷去仍资存。尝闻古人第气类,皆以夷敌禽兽论。惜乎无伦弗礼义,几希不得人相扪。吾观世之陷此者,不啻火立足向燔。岂期之子既自悟,不思跳出乃欲{左足右存}。余方往就西北食,闻子亦整东南辕。虽然去就固在子,安忍惜手不试援。
答武选司诸公。明代。张弼。凝香燕寝昼迟迟,一寸心旌万里驰。秋尽断鸿传信息,天空孤鹤想容仪。清朝何用三缄口,远塞还须六出奇。大陆文章天下伯,相逢为我道相思。
咏志六首。明代。黄佐。荒哉阳台梦,无情成匹仇。苟非精神合,淄渑为断流。汉廷富群策,一言相千秋。金石勒盟誓,倏忽婴罪尤。河清尚可俟,汉广不可求。言树谖草花,庶用忘我忧。
西宫怨。宋代。梅尧臣。汉宫中选时,天下谁为校。宠至莫言非,思移难恃貌。一朝居别馆,悔妒何由效。买赋岂无金,其如君不乐。
浔州观风作。明代。蓝智。清浔二江汇,沃野何茫茫。地当山海区,郡属秦汉疆。其俗本淳朴,厥壤宜稻粱。猺獠杂民居,野性固无常。镇绥爽其宜,攘敚肆猖狂。迩来二十年,荆榛化豺狼。朝廷重疆理,兵威清四方。畬耕入赋税,流冗归故乡。鸡犬散墟落,鱼盐集舟航。闾井自熙熙,弦诵亦洋洋。余实忝使职,驱车按炎荒。是时积雨霁,原野浮春光。鸟鸣杂花开,澄波溢陂塘。下以慰疲癃,上以承明良。短章述民风,庶用歌时康。
二月奉教作。唐代。李峤。柳陌莺初啭,梅梁燕始归。和风泛紫若,柔露濯青薇。日艳临花影,霞翻入浪晖。乘春重游豫,淹赏玩芳菲。
谢王景之用前韵见寄。宋代。陈著。诗卷舞西风,翩然入眼中。健回追电马,清落唳霜鸿。遗我宝吴缟,逢人称相红。但存山上果,谁道剥为穷。
和会之二绝。宋代。杜范。饤虀{左竹下刍}酿挹仙霞,味到诗情分外佳。应把梅花应彭泽,不辞漉酒污巾纱。
怀至明弟。南北朝。邹浩。青衫虽已被天恩,蹩躠难趋犹杜门。分手于今十个月,寄书何事一无言。但勤药饵宽吾母,休费心神接乃昆。我罪湔除归有路,綵衣相与应篪埙。
秀亭秋怀十五首。元代。方回。家富敌万乘,吾尝见其人。生死握国柄,不复如人臣。自谓磐石安,扫灭随埃尘。岂不恃狙诈,政用祸尔身。尔身一腐鼠,原野何足陈。歌姬事别主,画堂生荆榛。我叹匪为此,遗祸殃齐民。
阳朔道中两绝 其二。宋代。李光。万里南行岂偶然,黄粱一枕梦邯郸。初无惠政苏疲俗,父老休迎旧长官。
南泉为郡守范廷仪题。明代。王渐逵。四明天上景,泉石散幽深。碧月寒相映,晴云翠欲侵。飞流纡紫巘,微激动丹林。自合山公雨,宁同支梵音。
绛都春 其一 太师生辰。宋代。毛滂。馀寒尚峭。早凤沼冻开,芝田春到。茂对诞期,天与公春向廊庙。元工开物争春妙。付与秾华多少。召还和气,拂开霁色,未妨谈笑。缥缈。五云乱处,种雕菰向熟,碧桃犹小。雨露在门,光采充闾乌亦好。宝熏郁雾城南道。天自锡公难老。看公身任安危,二十四考。
白云窝。明代。管讷。席帽山人隐涧阿,白云深处有行窝。忽惊仙化从龙去,犹想神游与鹤过。门外海涛翻白石,屋头山雨落青萝。太行千载如今日,目断孤飞泪更多。
次韵喜雨。宋代。李石。云色垂轩泼墨深,夜闻萧瑟振枯林。自怜一榻清凉意,想见千畦餍饫心。共道苏天私此泽,后来商旱更谁霖。公归还记田田业,坐看荷珠自劝斟。
读《王衍传。宋代。苏轼。文非经国武非英,终日虚谈取盛名。至竟开门延羯寇,始知清论误苍生。
峡山杂咏十三首 其十二 清音楼。明代。何吾驺。洞箫清且悲,铁笛缓而惨。夜深试一闻,千岩万壑淡。
杂诗。宋代。周密。万类更变化,造物无时闲。人生天地中,长短百年间。未知百年后,奄忽何时还。辛苦立修名,留用后世看。后世既无我,于我何所关。有如梦中游,梦觉无馀欢。天理正如此,一笑付达观。
秋日杂诗二十首 其七。清代。孙元衡。信此飘零眼,浮观别异同。四时无正候,百物有奇功。版籍翻稽妇,蛮村浑贱翁。糟醨聊可啜,应笑学郫筒。
送张克谦郎中治水利山东。明代。张泰。短发青袍水部郎,远将能事报垂裳。龙湫百眼泉归漕,鲸力千秋石作防。一路风霜重奉诏,普天齐鲁最经荒。山东宪府贪才俊,国计应劳细与商。
崇政殿详定幕次偶题。宋代。王安石。娇云漠漠护层轩,嫩水溅溅不见源。禁柳万条金细捻,宫花一段锦新翻。身闲始更知春乐,地广还同僻世喧。不恨玉盘冰未赐,清谈终日自蠲烦。
送李评事游越。唐代。张籍。未习风尘事,初为吴越游。露沾湖草晚,日照海山秋。梅市门何在,兰亭水尚流。西陵待潮处,知汝不胜愁。
雨霁宿荐福寺遣问寺僧。宋代。曾丰。松筠邀我梵王宫,耳目俱醒骨肉融。风雨收声禅入寂,烟云敛色法归空。出浮沤外不生灭,从浩劫来无异同。问数比丘皆卷舌,舌虽不卷亦无功。
海上仙槎赠丘二之儋州长史。明代。王恭。海上仙槎流汎汎,槎枒古木连枝蔓。凉秋八月风正高,淩轹鲸鲵泛霄汉。依微珊,瑚树髣髴扶桑株。宛疑太乙红莲叶,绝胜鲸高赤鲤鱼。随风飘飘五云上,烟霞为蓬浪为桨。坐看神女弄珠游,卧听鲛灵剪绡响。忆昔漂流海岛间,载得仙翁去不还。又乘汉使河源里,星斗离离衣上寒。析木津黄姑渚白波漫,漫澹空宇袖得天。孙采石归始知身,到银河里君为仙。吏下炎州,黎母山青瘴海秋。功成毕竟朝天去,且著灵槎汗漫游。
重庆阃治十咏·尊安堂。宋代。李曾伯。尧舜君民学,吾儒共讲磨。一毫如有愧,其若此堂何。
赠曹元达子。明代。赵滂。故人别我今几秋,见尔难禁双泪流。一家寄食悲南国,千骑拥麾雄北州。转战不知何处在,相逢未拟此生休。清门生理依诸舅,长大废书吾漫忧。
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爱共叔段,欲立之。亟请于武公,公弗许。
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对曰:“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郑伯克段于鄢。先秦。左丘明。 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爱共叔段,欲立之。亟请于武公,公弗许。 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对曰:“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公子吕曰:“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公曰:“无庸,将自及。”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至于廪延。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公曰:“不义,不暱,厚将崩。” 大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夫人将启之。公闻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 书曰:“郑伯克段于鄢。”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称郑伯,讥失教也;谓之郑志。不言出奔,难之也。 遂寘姜氏于城颍,而誓之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既而悔之。颍考叔为颍谷封人,闻之,有献于公,公赐之食,食舍肉。公问之,对曰:“小人有母,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之。”公曰:“尔有母遗,繄我独无!”颍考叔曰:“敢问何谓也?”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君何患焉?若阙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公从之。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洩洩。”遂为母子如初。 君子曰:“颍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其是之谓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