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醉归南禅弄影月下有作。宋代。陆游。昔我变姓名,钓鱼散花洲,有船不用楫,江急听自流。即今客锦城,醉过百花楼,天风吹笋舆,快若凌空游。月露浩无际,指点隘九州。君看尘土中,颇有此乐不?题诗碧玉简,飞僊相答酬。酒醒堕何处?楼台海山秋。
《大醉归南禅弄影月下有作》是宋代陆游的一首诗词。以下是诗词的中文译文、诗意和赏析:
昔我变姓名,钓鱼散花洲,
In the past, I changed my name and went fishing in the scattered flower islets,
有船不用楫,江急听自流。
With a boat that didn't require oars, I listened to the rapid river flow.
即今客锦城,醉过百花楼,
Now I am a guest in the magnificent city, having been drunk in the Hundred Flowers Tower,
天风吹笋舆,快若凌空游。
The heavenly wind blows my carriage, and I travel as if soaring through the sky.
月露浩无际,指点隘九州。
The moonlight and dew seem boundless, guiding me through the narrow pass of the Nine Provinces.
君看尘土中,颇有此乐不?
Look, my friend, amidst the dust and dirt, can you also find such joy?
题诗碧玉简,飞僊相答酬。
I inscribe this poem on a jade tablet, hoping for a response from a celestial being.
酒醒堕何处?楼台海山秋。
Where will I wake up from this drunkenness? In a tower overlooking the autumn sea and mountains.
这首诗词以自嘲的口吻表达了陆游对人生的豁达和超脱。诗人通过描述自己过去的经历,如改名、钓鱼等,展现了他过去的平凡和现在的变化。他在城市中醉酒,感受到天风吹拂着自己的马车,仿佛自己在凌空飞行。月光和露水的描绘使人感受到无边无际的宇宙,同时也指引着诗人穿越狭窄的九州之地。最后,诗人以自嘲的方式邀请读者一同感受这种豁达和超脱的快乐。整首诗词以豪放的笔调和自由的想象力展现了陆游独特的诗意,表达了他对人生的洞察和对自由的追求。
陆游(1125—1210),字务观,号放翁。汉族,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南宋著名诗人。少时受家庭爱国思想熏陶,高宗时应礼部试,为秦桧所黜。孝宗时赐进士出身。中年入蜀,投身军旅生活,官至宝章阁待制。晚年退居家乡。创作诗歌今存九千多首,内容极为丰富。著有《剑南诗稿》、《渭南文集》、《南唐书》、《老学庵笔记》等。...
陆游。陆游(1125—1210),字务观,号放翁。汉族,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南宋著名诗人。少时受家庭爱国思想熏陶,高宗时应礼部试,为秦桧所黜。孝宗时赐进士出身。中年入蜀,投身军旅生活,官至宝章阁待制。晚年退居家乡。创作诗歌今存九千多首,内容极为丰富。著有《剑南诗稿》、《渭南文集》、《南唐书》、《老学庵笔记》等。
祷雨报恩到翟园四首。宋代。杨万里。雾气初迎日脚开,春光偏傍柳边回。寒暄消息何人会?十拂今朝出袖来。
金线泉。宋代。曾巩。玉甃常浮灏气鲜,金丝不定路南泉。云依美藻争成缕,月照寒漪巧上弦。已绕渚花红灼灼,更萦沙竹翠娟娟。无风到底尘埃尽,界破冰绡一片天。
雨宿偏岩子。清代。陈遹声。舟人知风雨,泊舟偏岩子。日脚漏微红,电光闪黯紫。茅屋两三家,大风撼不已。山川杳霭中,云树模糊里。行人擎破伞,唤渡候江汜。渔父棹船来,披蓑卖鳊鲤。米颠坐泼墨,一幅好山水。
独游。唐代。王昌龄。林卧情每閒,独游景常晏。时从灞陵下,垂钓往南涧。手携双鲤鱼,目送千里雁。悟彼飞有适,知此罹忧患。放之清冷泉,因得省疏慢。永怀青岑客,回首白云间。神超物无违,岂系名与宦。
苏子得废园于东坡之胁,筑而垣之,作堂焉,号其正曰“雪堂”。堂以大雪中为,因绘雪于四壁之间,无容隙也。起居偃仰,环顾睥睨,无非雪者,苏子居之,真得其所居者也。苏子隐几而昼瞑,栩栩然若有所适,而方兴也,未觉,为物触而寤。其适未厌也,若有失焉,以掌抵目,以足就履,曳于堂下。
客有至而问者,曰:“子世之散人耶?拘人耶?散人也而未能,拘人也而嗜欲深。今似系马止也,有得乎?而有失乎?”
雪堂问潘邠老。宋代。苏轼。 苏子得废园于东坡之胁,筑而垣之,作堂焉,号其正曰“雪堂”。堂以大雪中为,因绘雪于四壁之间,无容隙也。起居偃仰,环顾睥睨,无非雪者,苏子居之,真得其所居者也。苏子隐几而昼瞑,栩栩然若有所适,而方兴也,未觉,为物触而寤。其适未厌也,若有失焉,以掌抵目,以足就履,曳于堂下。 客有至而问者,曰:“子世之散人耶?拘人耶?散人也而未能,拘人也而嗜欲深。今似系马止也,有得乎?而有失乎?” 苏子心若省而口未尝言,徐思其应,揖而进之堂上。 客曰:“嘻,是矣!子之欲为散人而未得者也。予今告子以散人之道:夫禹之行水,庖丁之提刀,避众碍而散其智者也。是故以至柔驰至刚,故石有时以泐;以至刚遇至柔,故未尝见全牛也。予能散也,物固不能缚;不能散也,物固不能释。子有惠矣,用之于内可也,今也如猬之在囊,而时动其脊胁,见于外者不特一毛二毛而已。风不可搏,影不可捕,童子知之。名之于人,犹风之与影也,子独留之。故愚者视而惊,智者起而轧。吾固怪子为今日之晚也,子之遇我,幸矣!吾今邀子为籓外之游,可乎?” 苏子曰:“予之于此,自以为籓外久矣,子又将安之乎?” 客曰:“甚矣,子之难晓也!夫势利不足以为籓也,名誉不足以为籓也,阴阳不足以为籓也,人道不足以为籓也,所以籓子者,特智也尔。智存诸内,发而为言,则言有谓也,形而为行,则行有谓也。使子欲嘿不欲嘿,欲息不欲息,如醉者之恚言,如狂者之妄行,虽掩其口,执其臂,犹且喑呜跼蹙之不已。则籓之于人,抑又固矣。人之为患以有身,身之为患以有心。是圃之构堂,将以佚子之身也,是堂之绘雪,将以佚子之心也。身待堂而安,则形固不能释,心以雪而警,则神固不能凝。子之知既焚而烬矣,烬又复然,则是堂之作也,非徒无益,而又重子蔽蒙也。子见雪之白乎?则恍然而目眩。子见雪之寒乎?则竦然而毛起。五官之为害,惟目为甚,故圣人不为。雪乎雪乎,吾见子知为目也,子其殆矣!” 客又举杖而指诸壁,曰:“此凹也,此凸也。方雪之杂下也,均矣,厉风过焉,则凹者留而凸者散。天岂私于凹凸哉?势使然也。势之所在,天且不能违,而况于人乎!子之居此,虽远人也,而圃有是堂,堂有是名,实碍人耳,不犹雪之在凹者乎?” 苏子曰:“予之所为,适然而已,岂有心哉?殆也,奈何?” 客曰:“子之适然也?适有雨,则将绘以雨乎?适有风,则将绘以风乎?雨不可绘也,观云气之汹涌,则使子有怒心;风不可绘也,见草木之披靡,则使子有惧意。覩是雪也,子之内亦不能无动矣。苟有动焉,丹青之有靡丽,水雪之有水石,一也。德有心,心有眼,物之所袭,岂有异哉!” 苏子曰:“子之所言是也,敢不闻命?然未尽也,予不能默,此正如与人讼者,其理虽已屈,犹未能绝辞者也。子以为登春台与入雪堂,有以异乎?以雪观春,则雪为静,以台观堂,则堂为静。静则得,动则失。黄帝,古之神也,游乎赤水之北,登乎昆仑之邱,南望而还,遗其玄珠焉。游以适意也,望以寓情也,意适于游,情寓于望,则意畅情出而忘其本矣,虽有良贵,岂得而宝哉?是以不免有遗珠之失也。虽然,意不久留,情不再至,必复其初而已矣,是又惊其遗而索之也。余之此堂,追其远者近之,收其近者内之,求之眉睫之间,是有八荒之趣。人而有知也,升是堂者,将见其不遡而僾,不寒而栗,凄凛其肌肤,洗涤其烦郁,既无炙手之讥,又免饮冰之疾。彼其趦趄利害之途,猖狂忧患之域者,何异探汤执热之俟濯乎?子之所言者,上也;余之所言者,下也。我将能为子之所为,而子不能为我之为矣。譬之厌膏粱者与之糟糠,则必有忿词;衣文绣者被之以皮弁,则必有愧色。子之于道,膏粱文绣之谓也,得其上者耳。我以子为师,子以我为资,犹人之于衣食,缺一不可。将其与子游,今日之事姑置之以待后论,予且为子作歌以道之。” 歌曰: 雪堂之前后兮春草齐,雪堂之左右兮斜径微。雪堂之上兮有硕人之颀颀,考槃于此兮芒鞋而葛衣。挹清泉兮,抱瓮而忘其机;负顷筐兮,行歌而采薇。吾不知五十九年之非而今日之是,又不知五十九年之是而今日之非,吾不知天地之大也寒暑之变,悟昔日之癯而今日之肥。感子之言兮,始也抑吾之纵而鞭吾之口,终也释吾之缚而脱吾之鞿。是堂之作也,吾非取雪之势,而取雪之意;吾非逃世之事,而逃世之机。吾不知雪之为可观赏,吾不知世之为可依违。性之便,意之适,不在于他,在于羣息已动,大明既升,吾方辗转一观晓隙之尘飞。子不弃兮,我其子归! 客忻然而笑,唯然而出,苏子随之。客顾而颔之曰:“有若人哉!”
偶成二首 其一。明代。何吾驺。世间极乐唯无事,高坐焚香日几时。阶下无人喧鸟集,前身或恐是黄鹂。
山矾代山谷改评。元代。艾性夫。刻玉珑松万万葩,暖香薰透小窗纱。水仙未可呼为弟,此是春风第一花。
一春无日不饮遂作肺嗽效乐天体。宋代。李流谦。生与酒俱生,长与酒俱长。行时酒在樽,坐时酒在盎。一日不举酒,一日收不放。春来身无事,结客鏖胜赏。南山叔新堤,西湖撑彩舫。或飞名园盖,或祖都门帐。大酌须淋淳,小酌犹酣畅。家山忽入梦,江头问两桨。友社惜我去,共和骊驹唱。剧饮边昼夜,大似灌鼠壤。不往愠眉须,好意难弃忘。平生无肺病,因兹作微恙。终夕劳喘呀,如吹竹筒样。积痰动盈缶,嚥吐不停吭。音奴更谒谏,浸恐伤府藏。万里寄一身,节宣岂宜爽。蒭荛不可遗,予心默云当。饮食著圣经,观颐识爻象。惯习未易夺,刚制乃所尚。安装如键弩牙,又类遏溪涨。稍稍撤觞斝,久之绝怅望。肠枯与吻燥,但当吸瀣沆。宵枕遂小康,其效疾影响。遽言终止之,未敢保其往。酒颂我文章,酒徒我钩党。有时倚危楼,搔首独惆怅。大药不可求,此物足凭仗。阔谢匪沈酗,遗意觇佛彷。下士闻道笑,识者眉睫上。更欲买黄金,归铸杜康像。
关武行。清代。刘鹗。关西澒洞风尘起,诸将陈兵耀威武。愿言下教壮军心,揽衣下马东门去。盈盈野水抱城郭,莽莽寒芜翳沙渚。沙场筑台高十丈,玉节光临有攸止。微风不动碧油幢,暗尘轻拂银交椅。当轩下马一寓目,云鸟鱼丽俱得所。帐前骏马矫如龙,帐下健儿猛如虎。五方牙旂按五色,戈戟如林分部伍。台前独建大将旗,云散天清日当午。宝刀一挥牛首落,血祭旌旄洒红雨。命官奏喜得吉卜,士卒喧呼发金鼓。旷怀浩荡纳乾坤,老气蓊郁生云雾。祭馀分胙各有序,旨酒盈樽肉登俎。酒边好语相激昂,世事艰危思共济。同舟慎勿异秦越,四海相看总兄弟。愿无争气与争功,要在相欢勿相妒。上下心同铁石坚,城池势若金汤固。黄河如带山若砺,当保初心与初誓。我言剀切因流涕,忠义推之人肺腑。三军感激各再拜,愿效驱驰报明主。酒酣跽请献所长,万马争驰置脱兔。舞剑划若掣电惊,扬旗欻见飞星度。止齐不愆六七伐,练习初非朝夕故。花奴技痒争角逐,干盾纷纷向人舞。将军一笑挽强弓,百步穿杨骇相顾。固知蒙恬勇无敌,尤信张良素多智。成都底用说花卿,安西不复歌都护。曲江江头多壮士,官陂小贼奚足数?会当飞度虎头城,为吊英雄死何苦!生擒贼奴剖心血,洒向忠臣坟上土。功成扫归献天子,竹帛勋名耀千古。
和元郎中从八月十二至十五夜玩月五首。唐代。王建。半秋初入中旬夜,已向阶前守月明。从未圆时看却好,一分分见傍轮生。乱云遮却台东月,不许教依次第看。莫为诗家先见镜,被他笼与作艰难。今夜月明胜昨夜,新添桂树近东枝。立多地湿舁床坐,看过墙西寸寸迟。月似圆来色渐凝,玉盆盛水欲侵棱。夜深尽放家人睡,直到天明不炷灯。合望月时常望月,分明不得似今年。仰头五夜风中立,从未圆时直到圆。
二月六日友人返白沙时予以试事归。明代。尹明翼。未践匡庐约,如何返白沙。桃花留客梦,柳色送归槎。铗吼春江雨,囊分晚岭霞。丈夫应有事,不为种桑麻。
夜宿太常官舍怀元佐二首 其一。明代。边贡。咫尺东曹信渺然,别离何似路三千。松窗月色槐阴雨,一夜愁心似隔年。
寄山台赵庶可二首。宋代。戴复古。天族文章士,会稽山水州。地灵钟秀异,人物信风流。要自用卿法,如何与妇谋。功名须早计,莫为海云留。
癸巳七月二十二日口占。明代。释函是。瘴海栖迟十二秋,避兵长傍蓼花洲。无端一夜西风急,又报笳声到市头。
衡山福严寺二十三题为梓上人赋 其十 三泉。元代。张翥。一沼天成后,双泉神应来。云根锡卓破,地胍虎跑开。暗溜悬山雨,寒光漾石苔。诸僧朝盥罢,相次上堂回。
临刑口占。宋代。邛州僧。宿业因缘人不知,如今啐啄与同时。今生欢喜偿他了,来世分明不欠伊。梦幻色身从败坏,闲田虚树已生枝。休休休也归家去,石云怀胎产一儿。
寿韩虞部应□八十。明代。黎民表。士苑推缝掖,君门隐岁星。许身双白璧,劲气一青萍。历块才初展,抟风势未停。水冲当重寄,华省限严扃。楚醴期终设,齐钟岂浪铭。乞身常恳切,优诏屡丁宁。识面符公议,忧时付独醒。家惟供稻秫,年或采狶苓。指树从初日,挥金乐暮龄。友多猿鹤异,室有蕙兰馨。已见回淳俗,还忻挹大庭。桥边违进履,济下忆传经。远素传双鲤,飘蓬感聚萤。待公游五岳,迎气在沧溟。
题小画为苏子英作 其一。明代。曹义。山中夜来雨,岚气晓犹湿。远岫耸青螺,长溪漾晴碧。鸟韵弄晴晖,松阴护苔石。中有忘俗人,鸣琴闲自适。
秀野轩诗。元代。王行。高馆罢零雨,前荣扬微风。霏霏碧萝花,吹落酒斝中。移席俯流水,挥弦度秋鸿。遥思独乐意,邈哉谁与同。
点绛唇。宋代。晏几道。明日征鞭,又将南陌垂杨折。自怜轻别,拚得音尘绝。杏子枝边,倚处阑士月。依前缺。去年时节。旧事无人说。
思桐庐旧居便送鉴上人。唐代。方干。莫道东南路不赊,思归一步是天涯。林中夜半双台月,洲上春深九里花。绿树绕村含细雨,寒潮背郭卷平沙。闻师却到乡中去,为我殷勤谢酒家。
陈老父携茶见访因留小饮二首 其二。宋代。郭祥正。怜我非辜挂网罗,手携筇杖数相过。一杯得伴仙翁醉,谗喙虽长奈我何。
道中逢牧童跨牛者。宋代。李流谦。田空已不耕,草瘦尚可齕。搰搰一岁劳,昨此休顷刻。阿童拍腹卧,短箠听驱策。早晚穑事动,努力进刍粒。
仙明洲口号。唐代。李群玉。长爱沙洲水竹居,暮江春树绿阴初。浪翻新月金波浅,风损轻云玉叶疏。半浦夜歌闻荡桨,一星幽火照叉鱼。二年此处寻佳句,景物常输楚客书。
玉河堤见新月。明代。朱曰藩。垂杨东下转金沟,忽讶纤纤并马头。班殿未秋宁似扇,秦楼初晚正如钩。双蛾映水遥传恨,一掬当窗不揽愁。谩道南州歌蕙草,薄情元不为封侯。
淮南小寿山谨使东峰金衣双鹤,衔飞云锦书於维扬孟公足下曰:“仆包大块之气,生洪荒之间,连翼轸之分野,控荆衡之远势。盘薄万古,邈然星河,凭天霓以结峰,倚斗极而横嶂。颇能攒吸霞雨,隐居灵仙,产隋侯之明珠,蓄卞氏之光宝,罄宇宙之美,殚造化之奇。方与昆仑抗行,阆风接境,何人间巫、庐、台、霍之足陈耶?
昨於山人李白处,见吾子移白,责仆以多奇,叱仆以特秀,而盛谈三山五岳之美,谓仆小山无名无德而称焉。观乎斯言,何太谬之甚也?吾子岂不闻乎?无名为天地之始,有名为万物之母。假令登封禋祀,曷足以大道讥耶?然皆损人费物,庖杀致祭,暴殄草木,镌刻金石,使载图典,亦未足为贵乎?且达人庄生,常有馀论,以为斥鷃不羡於鹏鸟,秋毫可并於太山。由斯而谈,何小大之殊也?
代寿山答孟少府移文书。唐代。李白。 淮南小寿山谨使东峰金衣双鹤,衔飞云锦书於维扬孟公足下曰:“仆包大块之气,生洪荒之间,连翼轸之分野,控荆衡之远势。盘薄万古,邈然星河,凭天霓以结峰,倚斗极而横嶂。颇能攒吸霞雨,隐居灵仙,产隋侯之明珠,蓄卞氏之光宝,罄宇宙之美,殚造化之奇。方与昆仑抗行,阆风接境,何人间巫、庐、台、霍之足陈耶? 昨於山人李白处,见吾子移白,责仆以多奇,叱仆以特秀,而盛谈三山五岳之美,谓仆小山无名无德而称焉。观乎斯言,何太谬之甚也?吾子岂不闻乎?无名为天地之始,有名为万物之母。假令登封禋祀,曷足以大道讥耶?然皆损人费物,庖杀致祭,暴殄草木,镌刻金石,使载图典,亦未足为贵乎?且达人庄生,常有馀论,以为斥鷃不羡於鹏鸟,秋毫可并於太山。由斯而谈,何小大之殊也? 又怪於诸山藏国宝,隐国贤,使吾君榜道烧山,披访不获,非通谈也。夫皇王登极,瑞物昭至,蒲萄翡翠以纳贡,河图洛书以应符。设天纲而掩贤,穷月竁以率职。天不秘宝,地不藏珍,风威百蛮,春养万物。王道无外,何英贤珍玉而能伏匿於岩穴耶?所谓榜道烧山,此则王者之德未广矣。昔太公大贤,傅说明德,栖渭川之水,藏虞虢之岩,卒能形诸兆朕,感乎梦想。此则天道闇合,岂劳乎搜访哉?果投竿诣麾,舍筑作相,佐周文,赞武丁,总而论之,山亦何罪?乃知岩穴为养贤之域,林泉非秘宝之区,则仆之诸山,亦何负於国家矣? 近者逸人李白,自峨眉而来,尔其天为容,道为貌,不屈已,不干人,巢、由以来,一人而已。乃蚪蟠龟息,遁乎此山。仆尝弄之以绿绮,卧之以碧云,漱之以琼液。饵之以金砂,既而童颜益春,真气愈茂,将欲倚剑天外,挂弓扶桑。浮四海,横八荒,出宇宙之寥廓,登云天之渺茫。俄而李公仰天长吁,谓其友人曰:吾未可去也。吾与尔,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一身。安能餐君紫霞,荫君青松,乘君鸾鹤,驾君虬龙,一朝飞腾,为方丈、蓬莱之人耳?此则未可也。乃相与卷其丹书,匣其瑶琴,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奋其智能,愿为辅弼,使寰区大定,海县清一。事君之道成,荣亲之义毕,然後与陶朱、留侯,浮五湖,戏沧洲,不足为难矣。即仆林下之所隐容,岂不大哉?必能资其聪明,辅其正气,借之以物色,发之以文章,虽烟花中贫,没齿无恨。其有山精木魅,雄虺猛兽,以驱之四荒,磔裂原野,使影迹绝灭,不干户庭。亦遣清风扫门,明月侍坐。此乃养贤之心,实亦勤矣。 孟子孟子,无见深责耶!明年青春,求我於此岩也。
赤城李丹士。宋代。王镃。频年游岳洞,灵迹记无差。学得长生术,常留锻死砂。笛吹苍岛月,鞋踏赤城霞。又欲腾空去,寻仙到九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