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最好传平壤,一夕星轺此暂停。东去江流千顷碧,西来山拥四围青。
故人天末留诗句,美景檐前列画屏。何必颍滨夸胜迹,苏家独有快哉亭。
题平壤快哉亭。清代。倭仁。风光最好传平壤,一夕星轺此暂停。东去江流千顷碧,西来山拥四围青。故人天末留诗句,美景檐前列画屏。何必颍滨夸胜迹,苏家独有快哉亭。
(1804—1871)蒙古正红旗人,乌齐格里氏,字艮斋,亦字艮峰。道光九年进士。同治初擢工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授皇帝书。精研理义之学,同治间号为理学大师。曾反对选用科甲官员入同文馆学习天文算学,为顽固派代表人物。官至文华殿大学士。卒谥文端。有《倭文端公遗书》。...
倭仁。(1804—1871)蒙古正红旗人,乌齐格里氏,字艮斋,亦字艮峰。道光九年进士。同治初擢工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授皇帝书。精研理义之学,同治间号为理学大师。曾反对选用科甲官员入同文馆学习天文算学,为顽固派代表人物。官至文华殿大学士。卒谥文端。有《倭文端公遗书》。
友梅吴编校寿宫之侧筑庵曰全归有诗十咏敬次。宋代。杨公远。颜貌元非借酒红,那堪和气更春风。梅边索笑閒吟处,句法甭圆字辽工。
七夕。明代。黎邦瑊。鹊桥惟此夕,灵境信奇哉。天上双星度,人间绣阁开。秋风下桐叶,夜雨湿莓苔。为问乘槎者,仙源几日回。
登嵩山十首 吴道子画四真君。宋代。苏辙。浮埃古壁上,萧然四真人。矫如云中鹤,犹若畏四邻。坐令世俗士,自惭污浊身。勿谓今所无,嵩少多隐沦。
投所知。唐代。郑谷。砌下芝兰新满径,门前桃李旧垂阴。却应回念江边草,放出春烟一寸心。
娄江西接五湖涛,别鹢穿云望眼劳。但使鸱夷心事足,母论麟阁姓名高。
安期自有仙人枣,冶子何烦大相桃。若遇鲁连东海上,为言余久爱蓬蒿。
少保戚公元敬解岭南将印还莱海访余娄上言别得二七言近体 其二。明代。王世贞。娄江西接五湖涛,别鹢穿云望眼劳。但使鸱夷心事足,母论麟阁姓名高。安期自有仙人枣,冶子何烦大相桃。若遇鲁连东海上,为言余久爱蓬蒿。
寄题鲁郎中遂隐堂。宋代。吴芾。老向江头强剖符,梦魂长是绕吾庐。正惭我未成归计,却羡君先遂隐居。湖上烟云常缥缈,园中花木总扶疏。他时尚冀相从醉,剩把鸱夷载后车。
哭单父梁九少府。唐代。高适。开箧泪沾臆,见君前日书。夜台今寂寞,犹是子云居。畴昔贪灵奇,登临赋山水。同舟南浦下,望月西江里。契阔多离别,绸缪到生死。九原即何处,万事皆如此。晋山徒嵯峨,斯人已冥冥。常时禄且薄,殁后家复贫。妻子在远道,弟兄无一人!十上多苦辛,一官常自哂。青云将可致,白日忽先尽。唯有身后名,空留无远近。
山脚有梅一株地差背阴冬深初结蕊作绝句寄之。宋代。朱淑真。溪桥野店梅都绽,此地冬深尚未寒。寄语梅花且宁奈,枝头无雪不堪看。
为增城丞张元辅赋博见亭。宋代。曾丰。东山未为高,坐觉鲁之小。更上泰山巅,天下不胜眇。公作如是观,所学胡可料。父兄自磨磋,师友相揉矫。犹恐眼未高,著脚江湖渺。才疑辄遍参,一悟百高了。今簸增城糠,冗不废舒啸。数椽立江头,万象生木杪。揆之高了机,抚掌成独笑。工指罗浮尖,又出凤凰表。尝度登罗浮,凤凰仅毫秒。洙泗圣人门,等级盖不少。抬头空仰高,瞑目谁见晓。能拍十哲肩,不失速而肖。要策参之勋,守约始为妙。更与约相忘,混沌安得窍。公余勿哦松,回光返自照。
除夜寄微之。唐代。白居易。鬓毛不觉白毵毵,一事无成百不堪。共惜盛时辞阙下,同嗟除夜在江南。家山泉石寻常忆,世路风波子细谙。老校于君合先退,明年半百又加三。
宫词(四首)。明代。朱有燉。三山冰合放鹰时,千骑如云授指麾。日暮六街尘滚滚,马前横抱白鹅归。
助甫过小祗园分韵得云字。明代。王世贞。王家宾从气凌云,争似风流张长君。一片清冰看自见,千秋白雪倡堪闻。空林啸月传铙吹,小艇回波荡縠文。今夜子猷斋畔竹,祇应翻向夹池分。
望江南六十四阕 其一。魏晋。高燮。山庐好,得似古人无。虽逊南阳桑百本,却超彭泽柳千株。多少不妨殊。
题梅花帐。清代。汪廷桂。山边篱落水边村,招得亭亭倩女魂。绣幕夜寒春有影,锦屏镫灺月留痕。人来小阁风横□,鹤立深更雪掩门。犹忆罗浮清梦醒,几番香著枕函温。
满路花(和敏叔中秋词·癸巳,周守约敏叔来作中秋)。宋代。廖刚。雨霁烟波阔,雁度陇云愁。西风庭院不胜秋。桂华光满,偏照最高楼。东山携妓约,故人千里,夜来为舣仙舟。明眸皓齿,歌舞总名流。恼人情态物中尤。阳春一曲,谁把万金酬。便好拼沉醉,此夕姮娥,共须着意攀留。
丙戌除夜泊舟东湖用白石归苕溪韵书怀 其三。宋代。徐瑞。出山归隐计无成,舟泊菰丛胶断冰。记取东湖风雪夜,青荧一点隔林灯。
酬国子崔博士立之见寄。唐代。刘禹锡。健笔高科早绝伦,后来无不揖芳尘。遍看今日乘轩客,多是昔年呈卷人。胄子执经瞻讲坐,郎官共食接华茵。烦君远寄相思曲,慰问天南一逐臣。
晚憩南阳旅馆。唐代。刘希夷。旅馆何年废,征夫此日过。途穷人自哭,春至鸟还歌。行路新知少,荒田古径多。池篁覆丹谷,坟树绕清波。日照蓬阴转,风微野气和。伤心不可去,回首怨如何。
旅兴 其六。明代。刘基。紫燕来我檐,营巢养其雏。拾虫扑我衣,衔泥污我书。雏成复生子,风雨同安居。一旦舍我去,瞻之起长吁。死别不可追,生别那可思。悼往恨节促,待来恚时迟。
集古句凡五首 其一 景帝陵。明代。李梦阳。北极朝廷终不改,崩年亦在永安宫。云车一去无消息,古木回岩楼阁风。
题灵壁石。元代。柯九思。翠滑烟虚小洞天,一辞泗水不知年。君王半醉宣和殿,曾见惊尘落舞筵。
春秋战国门。庄公。唐代。周昙。齐甲强临力有馀,鲁庄为战念区区。鱼丽三鼓微曹刿,肉食安能暇远谟。
次韵杨明叔见饯十首。宋代。黄庭坚。事随世滔滔,心欲自得得。杨君为己学,度越流辈百。坐扪故衣虱,垢袜春汗黑。睥睨纨袴儿,可饮三斗墨。
会稽八景。明代。刘球。烟霞覆深穴,兹景何辽阒。通灵彻两仪,吐瑞成五色。明烛方外晨,暝归岩底夕。藏书今有无,百世传禹迹。
观灌园偶书。宋代。刘攽。一叟汲泉摇辘轳,老妻分水亦携锄。青青宿草知春入,浥浥苍苔过雨初。劳力不应嗤强勉,养生何必待赢馀。白头当作于陵子,身教儿孙种树书。
初黄绶赴蓝田县作。唐代。钱起。蟠木无匠伯,终年弃山樊。苦心非良知,安得入君门。忽忝英达顾,宁窥造化恩。萤光起腐草,云翼腾沉鲲。片石世何用,良工心所存。一叨尉京甸,三省惭黎元。贤尹正趋府,仆夫俨归轩。眼中县胥色,耳里苍生言。居人散山水,即景真桃源。鹿聚入田径,鸡鸣隔岭村。餐和俗久清,到邑政空论。且嘉讼庭寂,前阶满芳荪。
栖碧。元代。周权。此山山人乐乎栖碧之趣,乃为歌曰:红尘扰扰兮毋将车。白云邃幽兮山之隅。地偏兮心远,爰处兮爰居。种菊兮满径,植梅兮绕庐。竹娟娟兮堂下,草蔚蔚兮庭除。操风瓢兮酌春酒,蹑露履兮锄秋蔬。涉芳洲兮采杜若,汲清泉兮瀹云腴。听松声兮宴坐,和樵歌兮啸舒。外视兮不足,内乐兮有馀。彼失此得兮何异于梦鹿,朝三暮四兮奚取乎。诈狙穷兮未必非,达亲兮亦或为疏。樗臃肿兮全天年,骥权奇兮困驰驱。客有过余而和之曰:维子之乐兮固放情于丘壑,逢时之清兮胡不徼世之名誉。既隐居以求志,何语怪而言迂。不若忘言以栖碧,吾将从子兮维吾驹。
送朱良翊。明代。顾清。翩然聚首忽言归,立遣奚童趣赋诗。千里畏途当赤日,十分清兴寄乌丝。贾生世共知才大,李广人犹恨数奇。悬榻故人专有待,飞腾应不后明时。
盘谷胡季随挽章二首。宋代。曹彦约。天地开南学,葵轩接五峰。淳熙亡一鉴,盘谷有真踪。庭立心传鲤,门乘玉润龙。风流遮不断,堂斧若为封。
次韵顿起考试徐沂举人见寄二首。宋代。苏辙。老年从事忝南京,海内交游尚记名。怯见广场心力破,厌看细字眼花生。新科未暇通三尺,旧曲惟知有六茎。空忆倚楼秋雨霁,与君看遍洛阳城。
蒋氏寿萱堂。明代。袁凯。湜湜黄浦,东流为莆。维莆之阳,季硕氏居。维季硕氏,夙失其怙。母氏是拊,是复是顾。是乳是哺,燥湿易处。不敢笑语,不敢恐惧。母也劳苦,既长而教。出就于校,复因复好。克荷克绍,母也其耋。嗟嗟我母,如彼昊天。何以报之,维以永年。烨烨芳草,树之于阴。翼翼高堂,匪高且深。维此芳草,其气扬扬。母氏覯止,其忧乃忘。既忘其忧,其乐悠悠。无有灾咎,维康维寿。维寿其何,如山如河。不竭不磨,寝食具宜。水有游鲤,陆有粳米。烹炙淅洗,甘膏氵修。酌此春醴,于堂之北。于堂之北,旦旦若是。曷其有既,我歌我诗。置之于楣,告尔后来。告尔后来,季也可仪。
向晓闺情诗。清代。王筠。北斗行欲没,东方稍已晞。晨鸡初下栖,晓露尚沾衣。衾裯徒有设,信誓果相违。讵忍开朝镜,羞恨掩空扉。
春深三首。宋代。苏辙。偶有茅檐潩水阴,近依城市浅非深。幽居每自比陈寔,古学何人贵杜林。邻父时来陪小饮,儿曹颇解续微吟。前年仅了春秋传,後有仁人知我心。
乐府杂曲 鼓吹曲辞 朱鹭。唐代。张籍。翩翩兮朱鹭,来汎春塘栖绿树。羽毛如剪色如染,远飞欲下双翅敛。避人引子入深堑,动处水纹开滟滟。谁知豪家网尔躯,不如饮啄江海隅。
荆公东坡。宋代。陈普。王苏并世时,价重连城宝。读尽天下书,不闻性天道。祗缘操术谬,济以言辞藻。轻巧者便之,承风逐澜倒。本意尊鞅斯,施行愧黄老。妄谓世无双,奋臂肆挥扫。雅言类旃孟,给御坚羿奡。及其漏绽时,乃以穿窬盗。荆棘日夜生,芝兰遂枯槁。礼乐禹豫州,至今鞠烟草。重华不可呼,四罪无复讨。薄夫迷远谋,惟贪诗句好。
华山高睡图。明代。姚纶。白云深似海,长日睡瞢腾。脱帽露双髻,支颐曲一肱。闻鹃时已定,化蝶梦无凭。惆怅华山顶,无人得解登。
昌老号竹溪。宋代。释智愚。疏疏绿影酿寒清,高节虚心久得名。不见月明流水处,好风时引凤雏声。
拟寒山子诗二首 其一。元代。行端。人生在世有何事,日用但教心坦平。纵是金珠充屋栋,到头难免北邙行。
城西二首。宋代。韩维。西城驰道直如弦,百顷晴波御柳边。韶乐铿轰罗帐殿,春旗偃蹇近楼船。曲江未赐唐家燕,灵沼空思镐邑篇。几日金舆下阊阖,鱼龙奇戏出中渊。
送禹之皋之舅赴调二首 其二。宋代。许及之。九年清梦落鸣珂,尊酒相逢奈乐何。但恨醉人成谬误,莫嗔惊汝感摩挲。行装忽指吴门道,别意今随楚水波。若访水仙逢处士,为言新句苦无多。
次韵和谦上人秋兴(六首)。明代。刘基。故乡知己不曾逢,满目云山恨百重。斥堠霜清寒夜柝,谯楼风急晓城钟。此时绕树怜乌鹊,异县携家想鞬蛩。独向晴檐问梅蕊,数枝和雪为谁容。¤
与邵德芳同舍三首。宋代。林景熙。葵心恋日还终在,橘性逾淮已不同。谁识鲈江持钓手,曾搴月窟一枝红。
每怀天下士,要与共艰危。谁知暗里摸索,得此世间奇。却笑当年坡老,过眼翻迷五色,遇合古难之。访我鸳湖上,真足慰心期。醉谈兵,愁论世,夜阑时。自怜磊块,近来鬓底两三丝。目送云帆西去,肠断风尘北起,老泪欲垂垂。骐骥思长坂,好鸟择高枝。
水调歌头·每怀天下士。宋代。吴潜。每怀天下士,要与共艰危。谁知暗里摸索,得此世间奇。却笑当年坡老,过眼翻迷五色,遇合古难之。访我鸳湖上,真足慰心期。醉谈兵,愁论世,夜阑时。自怜磊块,近来鬓底两三丝。目送云帆西去,肠断风尘北起,老泪欲垂垂。骐骥思长坂,好鸟择高枝。
戊戌二月中旬登稷山清榭。金朝。张万公。问囚推案朝还暮,危坐不知春浅深。今日檐间看风色,一株红杏暗惊心。
送道士叶道心游武当。明代。陶宗仪。均阳雄镇武当山,金阙宏开缥缈间。龙虎风云环紫极,龟蛇水火閟玄关。杖藜远道秋行役,幢节层坛晓缀班。此地逍遥酬夙愿,丹成九转未知还。
奉报赵王惠酒诗。南北朝。庾信。梁王修竹园。冠盖风尘喧。行人忽枉道。直进桃花源。稚子还羞出。惊妻倒闭门。始闻传上命。定是赐中樽。野炉然树叶。山杯捧竹根。风池还更暖。寒谷遂长暄。未知稻粱鴈。何时能报恩。
次韵宋尚书山居十五咏·卧云庵。宋代。方岳。半坞云侵藓石床,向来忧乐已俱忘。墙西有竹曾留鹤,梦亦相携入帝乡。
送袁良辅还封丘。明代。顾清。闻道双凫晓欲飞,锦笺红烛夜裁诗。月明古寺嗟人远,寒压重裘觉岁驰。卓令至今佳传在,山公休道荐书迟。黄金台下西南路,眼见青骢入奏时。
答艾庐弟 其一。清代。陆奎勋。落笔加弯射兕弓,抹他坡老与涪翁。贫家几处添诗料,红雨吹残一桁风。
吾里前辈林删定甫六十挂冠夹漈艾轩诸老。宋代。刘克庄。□定飞仙去不留,惜余生晚欠从游。种明逸后屈二指,范景仁边放一头。有鹿门栖堪遁去,无菟裘计径归休。却怜荷蓧非真隐,鸡黍殷勤止仲由。
早朝。宋代。魏吉甫。鸣珂晓入奉天门,仰见宸居气象尊。斗转星回新岁月,龙盘虎踞旧乾坤。国威震叠边陲肃,帝泽汪洋浪井温。雒邑镐京相对峙,万年周业付神孙。
泛舟。宋代。周密。老火浊不流,热恼无可避。驾言清溪滨,濯缨税尘辔。扁舟无定游,放缆任其至。荡桨三汇交,空明发清思。摘鲜得野实,钓水投香饵。碧筒注芳酒,湘奁荐新芰。主宾略酬酢,冷暖随所嗜。须臾月轮上,烟水合空翠。清风真可人,意厚万金施。露叶生辉光,水华多妩媚。欲拍洪崖肩,欲挽湘君帔。虽无管弦乐,一洗世俗伪。清弹发邻舸,暗搅潜虬睡。应作蜩蛙观,亦足助幽致。岂惟家山乐,要是会心地。热官岂办此,未易轻拟议。我年未四十,齿发已憔悴。往者不可追,来者何可觊。富贵难幸求,岁月不少置。于此贫贱中,此乐已不啻。鹤长与凫短,造物正儿戏。功名类蚁梦,身世等萍寄。百年几良晤,何暇计荣悴。纵有身后名,不博今夕醉。高歌未知晓,坐见斜河坠。谪仙宫锦舟,继者仅一二。老坡赤壁游,始尽阐天閟。我后二百年,乃默契此意。会当歃斯盟,勿使等闲弃。高咏三百言,聊用谂同志。
杨学士乃弟仲宜归建安以道中五景求诗赠之 其三 金山晓钟。明代。杨士奇。扬舲越京口,中流睇金山。昩旦闻禅钟,声出岛云间。急应潮生渚,飘随月堕湾。灵境富奇观,宁不怀跻攀。逦迤瞻乡邑,浩荡棹歌还。
满庭芳(送权府苏台道宗朝奉)。宋代。舒亶。阊阖天门,芙蓉春殿,几年目断鸡翘。短蓬秋鬓,端幸倚琼瑶。南圃花边小院,西湖畔、云底双桥。归时节,红香露冷,月影上芭蕉。明朝。那可望,旗亭烟草,柳渡寒潮。但万户千门,恨客歌樵。戏彩光浮衮绣,听鸣珂、响逼云霄。应回首,绮裘醉客,还是独吹箫。
月日,居易白。微之足下: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凡枉赠答诗仅百篇。每诗来,或辱序,或辱书,冠于卷首,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且自叙为文因缘,与年月之远近也。仆既受足下诗,又谕足下此意,常欲承答来旨,粗论歌诗大端,并自述为文之意,总为一书,致足下前。累岁已来,牵故少暇,间有容隙,或欲为之;又自思所陈,亦无出足下之见;临纸复罢者数四,卒不能成就其志,以至于今。
今俟罪浔阳,除盥栉食寝外无余事,因览足下去通州日所留新旧文二十六轴,开卷得意,忽如会面,心所畜者,便欲快言,往往自疑,不知相去万里也。既而愤悱之气,思有所浊,遂追就前志,勉为此书,足下幸试为仆留意一省。
与元九书。唐代。白居易。 月日,居易白。微之足下: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凡枉赠答诗仅百篇。每诗来,或辱序,或辱书,冠于卷首,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且自叙为文因缘,与年月之远近也。仆既受足下诗,又谕足下此意,常欲承答来旨,粗论歌诗大端,并自述为文之意,总为一书,致足下前。累岁已来,牵故少暇,间有容隙,或欲为之;又自思所陈,亦无出足下之见;临纸复罢者数四,卒不能成就其志,以至于今。 今俟罪浔阳,除盥栉食寝外无余事,因览足下去通州日所留新旧文二十六轴,开卷得意,忽如会面,心所畜者,便欲快言,往往自疑,不知相去万里也。既而愤悱之气,思有所浊,遂追就前志,勉为此书,足下幸试为仆留意一省。 夫文,尚矣,三才各有文。天之文三光首之;地之文五材首之;人之文《六经》首之。就《六经》言,《诗》又首之。何者?圣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莫始乎言,莫切乎声,莫深乎义。诗者,根情,苗言,华声,实义。上自圣贤,下至愚騃,微及豚鱼,幽及鬼神。群分而气同,形异而情一。未有声入而不应、情交而不感者。 圣人知其然,因其言,经之以六义;缘其声,纬之以五音。音有韵,义有类。韵协则言顺,言顺则声易入;类举则情见,情见则感易交。于是乎孕大含深,贯微洞密,上下通而一气泰,忧乐合而百志熙。五帝三皇所以直道而行、垂拱而理者,揭此以为大柄,决此以为大窦也。故闻“元首明,股肱良”之歌,则知虞道昌矣。闻五子洛汭之歌,则知夏政荒矣。言者无罪,闻者足诫,言者闻者莫不两尽其心焉。 洎周衰秦兴,采诗官废,上不以诗补察时政,下不以歌泄导人情。用至于谄成之风动,救失之道缺。于时六义始剚矣。《国风》变为《骚辞》,五言始于苏、李。《诗》、《骚》皆不遇者,各系其志,发而为文。故河梁之句,止于伤别;泽畔之吟,归于怨思。彷徨抑郁,不暇及他耳。然去《诗》未远,梗概尚存。故兴离别则引双凫一雁为喻,讽君子小人则引香草恶鸟为比。虽义类不具,犹得风人之什二三焉。于时六义始缺矣。晋、宋已还,得者盖寡。以康乐之奥博,多溺于山水;以渊明之高古,偏放于田园。江、鲍之流,又狭于此。如梁鸿《五噫》之例者,百无一二。于时六义浸微矣!陵夷至于梁、陈间,率不过嘲风雪、弄花草而已。噫!风雪花草之物,三百篇中岂舍之乎?顾所用何如耳。设如“北风其凉”,假风以刺威虐;“雨雪霏霏”,因雪以愍征役;“棠棣之华”,感华以讽兄弟;“采采芣苡”,美草以乐有子也。皆兴发于此而义归于彼。反是者,可乎哉!然则“余霞散成绮,澄江净如练”,“归花先委露,别叶乍辞风”之什,丽则丽矣,吾不知其所讽焉。故仆所谓嘲风雪、弄花草而已。于时六义尽去矣。 唐兴二百年,其间诗人不可胜数。所可举者,陈子昂有《感遇诗》二十首,鲍防《感兴诗》十五篇。又诗之豪者,世称李、杜。李之作,才矣!奇矣!人不迨矣!索其风雅比兴,十无一焉。杜诗最多,可传者千余首。至于贯穿古今,覙缕格律,尽工尽善,又过于李焉。然撮其《新安》、《石壕》、《潼关吏》、《芦子关》、《花门》之章,“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之句,亦不过十三四。杜尚如此,况不迨杜者乎?仆常痛诗道崩坏,忽忽愤发,或废食辍寝,不量才力,欲扶起之。嗟乎!事有大谬者,又不可一二而言,然亦不能不粗陈于左右。 仆始生六七月时,乳母抱弄于书屏下,有指“之”字、“无”字示仆者,仆口未能言,心已默识。后有问此二字者,虽百十其试,而指之不差。则知仆宿习之缘,已在文字中矣。及五六岁,便学为诗。九岁谙识声韵。十五六,始知有进士,苦节读书。二十已来,昼课赋,夜课书,间又课诗,不遑寝息矣。以至于口舌成疮,手肘成胝。既壮而肤革不丰盈,未老而齿发早衰白;瞀瞀然如飞蝇垂珠在眸子中者,动以万数,盖以苦学力文之所致,又自悲。 家贫多故,二十七方从乡赋。既第之后,虽专于科试,亦不废诗。及授校书郎时,已盈三四百首。或出示交友如足下辈,见皆谓之工,其实未窥作者之域耳。自登朝来,年齿渐长,阅事渐多。每与人言,多询时务;每读书史,多求理道。始知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是时皇帝初即位,宰府有正人,屡降玺书,访人急病。 仆当此日,擢在翰林,身是谏官,月请谏纸。启奏之间,有可以救济人病,裨补时阙,而难于指言者,辄咏歌之,欲稍稍进闻于上。上以广宸听,副忧勤;次以酬恩奖,塞言责;下以复吾平生之志。岂图志未就而悔已生,言未闻而谤已成矣! 又请为左右终言之。凡闻仆《贺雨诗》,众口籍籍,以为非宜矣;闻仆《哭孔戡诗》,众面脉脉,尽不悦矣;闻《秦中吟》,则权豪贵近者,相目而变色矣;闻《登乐游园》寄足下诗,则执政柄者扼腕矣;闻《宿紫阁村》诗,则握军要者切齿矣!大率如此,不可遍举。不相与者,号为沽誉,号为诋讦,号为讪谤。苟相与者,则如牛僧孺之诫焉。乃至骨肉妻孥,皆以我为非也。其不我非者,举世不过三两人。有邓鲂者,见仆诗而喜,无何鲂死。有唐衢者,见仆诗而泣,未几而衢死。其余即足下。足下又十年来困踬若此。呜呼!岂六义四始之风,天将破坏,不可支持耶?抑又不知天意不欲使下人病苦闻于上耶?不然,何有志于诗者,不利若此之甚也!然仆又自思关东一男子耳,除读书属文外,其他懵然无知,乃至书画棋博,可以接群居之欢者,一无通晓,即其愚拙可知矣!初应进士时,中朝无缌麻之亲,达官无半面之旧;策蹇步于利足之途,张空拳于战文之场。十年之间,三登科第,名落众耳,迹升清贯,出交贤俊,入侍冕旒。始得名于文章,终得罪于文章,亦其宜也。 日者闻亲友间说,礼、吏部举选人,多以仆私试赋判为准的。其余诗句,亦往往在人口中。仆恧然自愧,不之信也。及再来长安,又闻有军使高霞寓者,欲聘倡妓,妓大夸曰:“我诵得白学士《长恨歌》,岂同他哉?”由是增价。又足下书云:到通州日,见江馆柱间有题仆诗者。何人哉?又昨过汉南日,适遇主人集众娱乐,他宾诸妓见仆来,指而相顾曰:此是《秦中吟》、《长恨歌》主耳。自长安抵江西三四千里,凡乡校、佛寺、逆旅、行舟之中,往往有题仆诗者;士庶、僧徒、孀妇、处女之口,每有咏仆诗者。此诚雕篆之戏,不足为多,然今时俗所重,正在此耳。虽前贤如渊、云者,前辈如李、杜者,亦未能忘情于其间。 古人云:“名者公器,不可多取。”仆是何者,窃时之名已多。既窃时名,又欲窃时之富贵,使己为造物者,肯兼与之乎?今之屯穷,理固然也。况诗人多蹇,如陈子昂、杜甫,各授一拾遗,而屯剥至死。孟浩然辈不及一命,穷悴终身。近日孟郊六十,终试协律;张籍五十,未离一太祝。彼何人哉!况仆之才又不迨彼。今虽谪佐远郡,而官品至第五,月俸四五万,寒有衣,饥有食,给身之外,施及家人。亦可谓不负白氏子矣。微之,微之!勿念我哉! 仆数月来,检讨囊帙中,得新旧诗,各以类分,分为卷目。自拾遗来,凡所遇所感,关于美刺兴比者;又自武德至元和,因事立题,题为“新乐府”者,共一百五十首,谓之"讽谕诗"。又或退公独处,或移动病闲居,知足保和,吟玩性情者一百首,谓之”闲适诗“。又有事物牵于外,情理动于内,随感遇而形于叹咏者一百首,谓之”感伤诗“。又有五言、七言、长句、绝句,自一百韵至两百韵者四百余首,谓之”杂律诗“。凡为十五卷,约八百首。异时相见,当尽致于执事。 微之,古人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仆虽不肖,常师此语。大丈夫所守者道,所待者时。时之来也,为云龙,为风鹏,勃然突然,陈力以出;时之不来也,为雾豹,为冥鸿,寂兮寥兮,奉身而退。进退出处,何往而不自得哉!故仆志在兼济,行在独善,奉而始终之则为道,言而发明之则为诗。谓之讽谕诗,兼济之志也;谓之闲适诗,独善之义也。故览仆诗者,知仆之道焉。其余杂律诗,或诱于一时一物,发于一笑一吟,率然成章,非平生所尚者,但以亲朋合散之际,取其释恨佐欢,今铨次之间,未能删去。他时有为我编集斯文者,略之可也。 微之,夫贵耳贱目,荣古陋今,人之大情也。仆不能远征古旧,如近岁韦苏州歌行,才丽之外,颇近兴讽;其五言诗,又高雅闲淡,自成一家之体,今之秉笔者谁能及之?然当苏州在时,人亦未甚爱重,必待身后,人始贵之。今仆之诗,人所爱者,悉不过杂律诗与《长恨歌》已下耳。时之所重,仆之所轻。至于讽谕者,意激而言质;闲适者,思澹而辞迂。以质合迂,宜人之不爱也。今所爱者,并世而生,独足下耳。然百千年后,安知复无如足下者出,而知爱我诗哉?故自八九年来,与足下小通则以诗相戒,小穷则以诗相勉,索居则以诗相慰,同处则以诗相娱。知吾罪吾,率以诗也。 如今年春游城南时,与足下马上相戏,因各诵新艳小律,不杂他篇,自皇子陂归昭国里,迭吟递唱,不绝声者二十里余。攀、李在傍,无所措口。知我者以为诗仙,不知我者以为诗魔。何则?劳心灵,役声气,连朝接夕,不自知其苦,非魔而何?偶同人当美景,或花时宴罢,或月夜酒酣,一咏一吟,不觉老之将至。虽骖鸾鹤、游蓬瀛者之适,无以加于此焉,又非仙而何?微之,微之!此吾所以与足下外形骸、脱踪迹、傲轩鼎、轻人寰者,又以此也。 当此之时,足下兴有余力,且欲与仆悉索还往中诗,取其尤长者,如张十八古乐府,李二十新歌行,卢、杨二秘书律诗,窦七、元八绝句,博搜精掇,编而次之,号为《元白往还集》。众君子得拟议于此者,莫不踊跃欣喜,以为盛事。嗟乎!言未终而足下左转,不数月而仆又继行,心期索然,何日成就?又可为之太息矣! 仆常语足下,凡人为文,私于自是,不忍于割截,或失于繁多。其间妍媸,益又自惑。必待交友有公鉴无姑息者,讨论而削夺之,然后繁简当否,得其中矣。况仆与足下,为文尤患其多。己尚病,况他人乎?今且各纂诗笔,粗为卷第,待与足下相见日,各出所有,终前志焉。又不知相遇是何年,相见是何地,溘然而至,则如之何?微之知我心哉! 浔阳腊月,江风苦寒,岁暮鲜欢,夜长少睡。引笔铺纸,悄然灯前,有念则书,言无铨次。勿以繁杂为倦,且以代一夕之话言也。 居易自叙如此,文士以为信然。
吾年过八十。宋代。陆游。吾年过八十,久已弃朝簪。化蝶有残梦,焦桐无赏音。溪声喧夜旦,野色变晴阴。欲讲平生学,茫然不可寻。
诗思十首。元代。方回。老子持公论,评诗众勿惊。更无双子美,止有一渊明。响接东坡和,肩随太白名。吾尝图画像,释菜四先生。
九日约同从兄青然登高不至四首 其三。清代。吴敬梓。吾家才子推灵运,也向秦淮僦舍居。故国茱萸从插遍,登高作赋已全虚。
奉和御製迎圣像中路获金龙送还茅山。宋代。夏竦。巍巍真像范金成,瑞节棠舟远导迎。精衷励翼符神贶,藻卫葳蕤率礼经。兰隄晓景涟漪静,神龙报降祥云映。双上琼干采质明,旁临旌栧灵辉盛。台臣祇肃薦华芗,承贺凝贞拜露章。羲氏官名高可拟,汉家年纪远难方。凤盖分阴腾九色,蜿蜒共戏云裳侧。御天飞跃世空闻,瑞德萦盘今始识。骙骙矫首仰中宸,丹扆深嘉美应臻。纾礼既能畴圣日,为霖当使福蒸人。华阳翠壑贞灵地,星使送还彰睿志。更播云章入管弦,昭昭亿载传金匮。
题周廉彦所收李甲画三首二雁。宋代。晁补之。雁网罗无限稻粱微,怜尔冥冥亦庶几。戏鸭眠凫满中沚,衡阳无意更南飞。
寄题刘巨卿家六咏·蒙斋。宋代。杨万里。是心如维斗,万物所取正。蒙之以微云,孤光更渊靓。
西江月 本意二首 其一。明代。王夫之。湘水悠悠北去,章江渺渺东流。清光拂剑碧天秋。情寄一杯浊酒。落月倩谁留住,长江又送新愁。小孤潮阻散花洲。露冷长堤衰柳。
和杨参政完者题省府壁韵(二首。丙申岁)。元代。杨维桢。皇元正朔承千岁,天下车书共一家。一柱东南擎白日,五城西北护丹霞。宝刀雷焕苍精杰,天马郭家狮子花。收拾全吴还圣主,将军须用李轻车。¤
将出都门留别彭衣春韩公复李西园罗台山。清代。彭绍升。我怀江海意,未免念离群。落叶辞庭树,秋山带暮云。春明同作客,樽酒更酬君。为有平生事,行藏了不分。
喜迁莺(寿邵太尉)。宋代。卑叔文。春回天际,见柳眼翠窥,梅腮粉腻。日庆三阳,时逢千载,帷幄挺生元帅。亘古抚今忠义,天下安危注意。负英伟,信功高耿贾,勋侔霍卫。和气。东风里,楼阁五云,玉帐环珠翠。庙食真扬,人怀邵父,当代虎臣难比。拟把倩桃为寿,莫惜金花沉醉。受阃寄,佐君王神武,复恢舆地。
太常引 其二。清代。何振岱。晓凉翠阁礼慈云。梵诵熟灵文。芳世老青春。恁辜负、蔷薇小园。无边画意,可能写得,流水古花源。市隐谢尘氛。只心上、经香暗闻。
洞仙。清代。吴藻。兰舟催发,趁嫩寒清晓。碧水弯环路多少。有香南雪北,三两人家,闲指点、认得那回曾到。空山云渐暖,缟袂相逢,伴我微吟似微笑。辛苦探芳时,绿屩弓弓,春泥沁、袜罗纤小。看不足、横斜万千枝,早一角僧楼,夕阳红了。
都下春日。宋代。陈造。烟林红翠已班班,雨后春工不暇悭。付与笙箫三万指,平分彩舫聒湖山。
游九锁。宋代。朱杰。九天虎豹不守关,瑶京夜半堕尘寰。化为青山故曲折,中有玉殿开仙班。白龙天来三百丈,飞沫直下琉璃湾。神仙可望不可接,桃花伴我归人间。
民风。明代。郭之奇。中天而疆理,一道惟省方。区土而习俗,群生必异乡。悠悠天地情,上下日旁皇。类气一以殊,渺如阴与阳。华夷分厚薄,边腹亦低昂。东西日出入,南北风柔刚。天乃示民别,地因遂物长。山川不相及,闻见各相妨。凭私因怙执,伐异至胥戕。郁郁牵文物,戛戛赴戈铓。治忽介眉睫,千古共痍疮。孜孜造化心,代乃降惟皇。不惜一人勤,以作万邦望。劳劳分燥湿,勉勉别井疆。光天及海表,风动日休扬。大哉君子德,吹万乃无旁。云何叔季日,扰扰民与王。偃草终何术,雌雄各自强。吁嗟虞夏没,念此空茫茫。
熊典籍四十八始举一男孙学录邀余同赋。明代。欧大任。掌书门户见悬弧,浮弋先生喜色殊。幸有樱桃与杨柳,连看羯末并封胡。犀钱已辨频供笑,黄米新醅不用沽。谁似温陵能善颂,燕台真跃五花驹。
送王生之临邛省州守叔父献甫 其一。明代。徐熥。西北胡笳不断吹,送君南浦泪如丝。荆门树影云中尽,巫峡猿声月下悲。客路装轻怀匕首,驿楼灯现望峨眉。天涯何处能相忆,孤馆残更梦觉时。
运河道中。清代。路秀贞。有子方三岁,相从便北征。如何成远客,强半为浮名。岸曲帆随转,波澄水渐平。邻舟闻笑语,都是异乡声。
闲卧。唐代。白居易。尽日前轩卧,神闲境亦空。有山当枕上,无事到心中。帘卷侵床日,屏遮入座风。望春春未到,应在海门东。
寄怀西省旧寮吴仁仲水部。明代。张萱。栖栖铩翮尚惊弦,自笑蒹葭倚玉年。綵笔曾吟红叶句,青藜同照白云篇。悲歌我已辞燕筑,戮力君应着祖鞭。为问玄冥贤使者,穷源曾否有张骞。
尘浪。明代。李之世。舆行尘浪中,有如江上船。长风吹沙立,白埃漫苍天。油幕随飘蓬,肩趾失其权。平坡亦登顿,十步九翻颠。借憩古树阴,枝搅软如绵。疲役思投止,青野断人烟。殷勤慰仆御,尽力更挨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