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池上。宋代。刘攽。一雨池塘水面平,淡磨明镜照檐楹。东风忽起垂杨舞,更作荷心万点声。
参考资料:
1、李奎福.《历代名诗三百首》.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9:237
2、李万龙.《古典诗歌鉴赏规律》.兰州:甘肃教育出版社,2005:92
这首诗展现在读者面前的是一幅雨后池塘图,从诗中写到的东风、垂杨、荷花等物象来看,背景是春季,因此,再确切些说是一幅雨后池塘春景图,给读者以清美的艺术享受。
首句展示的是雨后池上春景的静态美。第一句写雨后池塘水面的平静,只淡淡地出一“平”字。如果只读这一句,会觉得它过于平常,但在这句之后紧接以“淡磨明镜照檐楹”,却境界顿出。“淡磨”二字颇可玩味。施者是春雨,受者是池面,经春雨洗涤过的池面,好比经人轻磨拂拭过的明镜,比中有比,比中有拟人,这就使“水如镜”这一浅俗的比喻有新鲜之感。不仅能使读者感受到春雨后池上异常平静、明净的状态,并能进而联想到前此蒙蒙细雨随着微风轻拂池面的轻盈柔姿。“淡磨明镜照檐楹”,创造的正是非春雨后池塘莫属的艺术境界。与此相适应,这两句语势平缓,无一字不清静,连略带动感、略为经意的“淡磨”二字,也一如字面,给读者以一种轻淡的心理感受,显得毫不着力。
三四句由静而动,进一步写雨后池上的动态美。东风忽起,舞动池边的垂杨,吹落垂杨柔枝细叶上缀满的雨滴,洒落在池中舒展的荷叶上,发出一阵清脆细密的声响。这里,诗人笔下荡漾的东风、婆娑起舞的垂杨、荷心的万点声,无一不具有一种流动的韵致和盎然的生意,与前二句相比,别是一番情趣。与此相随,语势节奏也由平缓而转向急促,字字飞动起来。“忽起”二字,首先造成突兀之势,展示出景物瞬息间由静而动的变化,给人以强烈的动感;随后再用“更作”二字作呼应回旋,造成一种急促的旋律,从而把上述有形的与无形的、动态的和声响的景物联贯起来,组成一幅形声兼备的艺术画卷。
雨后池上景物之美,诗人既写其静态,又写其动态,不仅显得丰富多姿,而且构成对比,收到以静显动,以动衬静,相得益彰的艺术效果。首句平直叙起,次句从容承之,而以第三句为主,尽宛转变化工夫,再以第四句发之,本是约句的一般造法(见《唐音癸签》卷三引杨仲弘语)。诗人用这一方法巧妙安排,使语言结构形式与内容和谐统一,成因势置景、笔随景迁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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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的第 一、二句以“水面平”、“明镜”、“照檐楹”等写出了荷花池塘雨后幽美迷人的静态;三、四两句用“忽起”、“垂杨舞”及垂杨叶上的雨滴被风吹到荷叶上发出的“万点”声响等,表现了雨后池上的一种动态之美。此诗既写出了静态,又写出了动态,以静显动,又以动衬静,动静结合,组成了一幅雨后池塘春景图。
“一雨池塘水面平”是借时间来写景的。“一雨”二字,是统率全诗的关键。因为以下三句所写的自然景象。都因这“一雨”才得以出现的。
“淡磨明镜照檐楹”是借空间写景。这一句所描绘的内容是对第一句中“水面平”的延展和补充。因为“平”只能状其形而不能显其色。所以续以“淡磨”、“明镜”,就把池面清亮之色渲染出来了。至于“照”,则是在静中求动的点睛之墨,它使池上的安详平静中暗含了动意,其作用不只是为了使写法上有所变化,更是为了让人对下两句所写的风起荷响的动景有精神上的准备。另外,从意境的创造上来说,它还有这样的作用:随着“照”字而出现的池面上的“檐楹”的倒影,无疑扩大了“雨后池上”的空间范围,因为“檐楹”自然是在池面之外的。当然,这里对池岸上的檐楹的描写是虚写。可是,这一笔虚写却为下面的池面之外的另一景物——垂杨的实写作了铺垫,使它的出现不显突兀,且使“雨后池上”这一标题所规定的空间范围,不仅限于池面之上,而是包括池岸之上了。
以上二句,是对雨后的池上静景的描绘,用语质朴自然,结构绵密。
“东风忽起垂杨舞,更作荷心万点声。”描绘的是一时平静之后的动景。“更作荷心万点声”一句,是全诗的精华,它使全诗的意境升华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高度。风吹树摇、积雨落入荷心,其实这正是不久前的“一雨”的余响。诗人正是由于动情于这一阵余响,才提笔写下这首诗的。
那么,这阵余响之所令人动情的原因到底在哪里呢。不管诗人是有意还是无意,由于他从现实自然的景观出发,客观上却反映了自然界自身的运动规律:静总是暂时的、相对的,不静则是永恒的。如果从美学的角度看,人们在这首诗中所获得的美感享受,最大的既不是诗人对雨后池上的自然物色彩的描写,也不是在于诗对自然物的形态(包括静态的和动态的)描写,而是在于诗对自然景物由动到静,由静到动,这二者相互转换的关系上,人们看到了自然界自身律动的美。或者说,它表现的不是静止的绘画的美,而是流动的音乐的美。正是这种美,使人们感到自然界的亲切,又正是这种亲切感,使物境和人们的心境和谐起来,交融起来。这就是这首诗的艺术特色。
参考资料:
1、陈友冰,杨福生.《宋代绝句赏析》.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1987:156-158
刘攽bān(1023~1089)北宋史学家,刘敞之弟。字贡夫,一作贡父、赣父,号公非。临江新喻(今江西新余)人,一说江西樟树人。庆历进士,历任曹州、兖州、亳州、蔡州知州,官至中书舍人。一生潜心史学,治学严谨。助司马光纂修《资治通鉴》,充任副主编,负责汉史部分,著有《东汉刊误》等。...
刘攽。 刘攽bān(1023~1089)北宋史学家,刘敞之弟。字贡夫,一作贡父、赣父,号公非。临江新喻(今江西新余)人,一说江西樟树人。庆历进士,历任曹州、兖州、亳州、蔡州知州,官至中书舍人。一生潜心史学,治学严谨。助司马光纂修《资治通鉴》,充任副主编,负责汉史部分,著有《东汉刊误》等。
偈颂一百三十六首 其一三一。宋代。释惟一。秋风清,秋月白,秋水共长天一色。不是心外境,亦非目前法。可中一见便知归,平步广寒攀桂枝。
赠写真水监处士王温叔。宋代。杨万里。我不如森森千丈松,我不如濯濯春月柳。髯疏鬓秃已雪霜,皮皱肉皴真老丑。叶生画时颜尚朱,王生画时骨更臞。一生爱山吟不就,两肩化作秋山瘦。君不见褒公鄂公图凌烟,腰间羽箭大如椽。君不见涴花醉图粉墨落,日斜泥滑驴失脚。贵人寒士两相嗤,画图犹在人已非。王生王生且停手,不如生前一杯酒。
昌英知县叔作岁坐上,赋瓶里梅花,时坐上九。宋代。杨万里。衣染龙涎与麝脐,裁云剪月作冰肌。小瓶雪水无多子,只篸横斜一两枝。
病中得周式时书。明代。陈履。尔去逢予病,无因送远行。据床怜一别,折简见多情。日落城乌静,风高塞雁鸣。相思不可见,空对月华明。
送张助甫之南都 其二。明代。黎民表。当年龙变起舆图,弓剑千秋在鼎湖。玉座春风花自落,铁衣明月夜常趍。九关烽火连鱼钥,七萃戎臣尽虎符。何事南方劳旰食,丈夫还忆射桑弧。
晚坐散花之室。宋代。邓深。官居无处寄幽栖,洞户深沉坐最宜。静拨炉薰挹香气,问论画壁数花枝。虫鸣颇似雁来后,果熟还如莺老时。吹彻角声巫峡晚,片云催雨更催诗。
水友续辞 水芽儿。唐代。王质。我取友兮得水芽,荷花为娘藕为爷。不闻儿声闻水声,短埼长溆鸣奔沙。霜欲飞,水欲归,所思兮不忍欺,东波南荡秋风稀。
寄老石。宋代。沈辽。老不在发白,此态渐自迫。唯老不在我,寄老山前石。朝来石上坐,云气湿衣襞。夜就石上眠,月影照岩壁。何为市南老,一欢复一戚。啧啧恨身老,更以身为役。人言老且死,老死何足惜。昔人有至言,人命在一息。
哭元戎少泉侯兄八首 其一。明代。于慎行。故国逢今日,元枢失旧臣。人间销电露,天上化星辰。磊落英雄气,悲凉骨肉亲。哀歌转难就,握管涕盈巾。
又次韵 其一。宋代。史浩。当年复被乞州麾,敢意今朝扈禁围。光闪雪矛情益壮,声传玉漏梦全稀。已无马向清淮饮,端有龙从白水归。倚柁预思歌凯后,却寻鸥鸟共忘机。
西风万卷堂空,卧听箫鼓谁家宴。多情惟有,碧霄明月,肯来相见。因记当年,南楼老子,座前宾满。把清谈当却,弹丝吹管。谁更问,霓裳按。梦里仙游惊断。怅天涯、故人难面。空留玉斧,修轮斫桂,又成衰晚。水调歌残,壮心都付,一声长叹。对清光不寐,呼儿取酒,不妨重暧。
水龙吟 中秋和人韵。元代。王旭。西风万卷堂空,卧听箫鼓谁家宴。多情惟有,碧霄明月,肯来相见。因记当年,南楼老子,座前宾满。把清谈当却,弹丝吹管。谁更问,霓裳按。梦里仙游惊断。怅天涯、故人难面。空留玉斧,修轮斫桂,又成衰晚。水调歌残,壮心都付,一声长叹。对清光不寐,呼儿取酒,不妨重暧。
挽前眉州君廖子长二首。宋代。程公许。二老金兰好,诸昆笔砚交。坐隅亲问字,投分漆如胶。决眦云间步,惊心水上泡。屋梁耿残月,含涕祖西郊。
鹧鸪天(次韵昌甫)。宋代。韩淲。老去情怀酒味中。水边林下古人风。岁云暮矣江空晚,谁识儋州秃鬓翁。人易远,语难工。春时犹记一尊同。苦心未免皆如此,只合挥弦目送鸿。
斜日东风深院。绣幕低迷归燕。潇洒小屏娇面,仿佛灯前初见。与选筵中,银盆半拆姚黄,插向凤凰钗畔。微笑遮纨扇。
教展香裀,看舞霓裳促遍。红飐翠翻,惊鸿乍拂秋岸。柳困花慵,盈盈自整罗巾,须劝倒金盏。
斗百花。宋代。晁补之。斜日东风深院。绣幕低迷归燕。潇洒小屏娇面,仿佛灯前初见。与选筵中,银盆半拆姚黄,插向凤凰钗畔。微笑遮纨扇。教展香裀,看舞霓裳促遍。红飐翠翻,惊鸿乍拂秋岸。柳困花慵,盈盈自整罗巾,须劝倒金盏。
客有传朝议欲以子瞻使高丽大臣有惜其去者白。宋代。秦观。学士风流异域传,几航云海使南天,不因名动五千里,岂见文高二百年。贡外别题求妙札,锦中翻样织新篇。淹留却恨鸳行旧,不得飞觞驻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