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宋代。陈允平。睡起朦腾小篆香。素纨轻度玉肌凉。竹深荷净少炎光。雨过乱蝉嘶古柳,日斜双鹭立闲塘。更将心事自商量。
《浣溪沙》是一首宋代的诗词,作者是陈允平。以下是这首诗词的中文译文、诗意和赏析:
中文译文:
睡醒时朦胧小篆香。
素纨轻度玉肌凉。
竹林深处,荷池清澈,减少了炎热的阳光。
雨后,蝉声嘶叫,打乱了古柳的宁静。
夕阳斜照,两只鹭鸟静静地站在闲散的池塘上。
再将内心的事情自己商量。
诗意:
《浣溪沙》描绘了一个清幽宁静的景象,表达了作者清晨醒来的感受和他对自然环境的观察。诗中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醒来时的朦胧感和空气中弥漫的香气。作者通过描写素纨轻度、玉肌凉爽,表达了清晨的清新和凉爽。他将目光投向竹林和荷池,形容它们深邃和清澈,以及减少了阳光的炎热。接着,雨后的蝉声和嘶叫的声音破坏了古柳的宁静,给人一种破碎的氛围。最后,夕阳斜照,两只鹭鸟静静地站在池塘上,增添了诗词的宁静与闲适。最后两句表达了作者的心事,他决定独自思考和解决。
赏析:
《浣溪沙》通过细腻的描写和鲜明的对比,展现了清晨的宁静与凉爽,以及人与自然的融洽。诗中运用了丰富的意象,如朦胧的小篆香、素纨轻度的玉肌凉爽、竹林和荷池的景色,以及雨后的蝉声和古柳的静谧。这些形象使人感受到了一种舒适和宁静的氛围。同时,诗中的两只鹭鸟和夕阳的倾斜,进一步强调了诗词的宁静与闲适。
诗词的最后两句表达了作者的思考和解决问题的决心。这种自省和自我决策的态度,给人一种深沉和内省的感觉。整首诗词通过对自然景物的描绘,表达了作者在宁静中思考和解决内心问题的情感和决心。
总的来说,这首诗词以细腻的描写和鲜明的对比,展现了清晨的宁静与凉爽,以及人与自然的和谐。同时,通过对自然景物的描绘和内心的思考,表达了作者的内省和决心。这首诗词给人一种深沉、宁静和内省的感觉,让人沉浸在自然之中,思考自我。
陈允平,字君衡,一字衡仲,号西麓,宋末元初四明鄞县(今浙江宁波市鄞县)人。生卒年俱不确定,前人认为“把陈允平的生年定在宁宗嘉定八年到十三年之间(1215-1220)比较合理”,“卒年疑在元贞前后,与周密卒年相去不远”,暂依之。少从杨简学,德祐时授沿海制置司参议官。有诗集《西麓诗稿》,存诗86首,《全宋诗》另从《永乐大典》辑3首,从《诗渊》辑50首,共计139首。有词集《日湖渔唱》和《西麓继周集》,各存词86首和123首,还有5首有调名而无词,《全宋词》无另辑者,共计209首。...
陈允平。陈允平,字君衡,一字衡仲,号西麓,宋末元初四明鄞县(今浙江宁波市鄞县)人。生卒年俱不确定,前人认为“把陈允平的生年定在宁宗嘉定八年到十三年之间(1215-1220)比较合理”,“卒年疑在元贞前后,与周密卒年相去不远”,暂依之。少从杨简学,德祐时授沿海制置司参议官。有诗集《西麓诗稿》,存诗86首,《全宋诗》另从《永乐大典》辑3首,从《诗渊》辑50首,共计139首。有词集《日湖渔唱》和《西麓继周集》,各存词86首和123首,还有5首有调名而无词,《全宋词》无另辑者,共计209首。
孟云赠杖以诗酬之。明代。殷奎。一枝灵寿落吾手,布褐纶巾便不孤。林下敢同蒙上赐,花前绝胜倩人扶。朱藤未见来南诏,斑竹徒闻赠洛都。支离病骨君能念,消得儿童唤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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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 其一。金朝。刘仲尹。墙根雨大土花碧,秋笋寒添一两茎。爱买僻书人笑古,痛憎俗事自知清。黄花催织钿钿出,白发欺人故故生。饘粥年来我稍具,厌随鞍马逐浮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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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林纤月落 其一。明代。袁宏道。瑟瑟残规吐,泠泠小籁吹。偶然低远碧,恰好透疏枝。罥藻勾萝去,笼烟压露垂。归樵与去艇,处处杜陵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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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公道人相见信安道温陵旧游出示近诗因次其韵 其一。宋代。朱熹。别来几度见归鸿,岁月悠悠一梦中。莫道相望湖海阔,争知千里不同风。
山阴之学,岁久弥敝。教谕汪君瀚辈以谋于县尹顾君铎而一新之,请所以诏士之言于予。时予方在疚,辞,未有以告也。已而顾君入为秋官郎,洛阳吴君瀛来代,复增其所未备而申前之请。昔予官留都,因京兆之请,记其学而尝有说焉。其大意以为朝廷之所以养士者不专于举业,而实望之以圣贤之学。今殿庑堂舍,拓而辑之;饩廪条教,具而察之者,是有司之修学也。求天下之广居安宅者而修诸其身焉,此为师、为弟子者之修学也。其时闻者皆惕然有省,然于凡所以为学之说,则犹未之及详。今请为吾越之士一言之。
夫圣人之学,心学也。学以求尽其心而已。尧、舜、禹之相授受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道心者,率性之谓,而未杂于人。无声无臭,至微而显,诚之源也。人心,则杂于人而危矣,伪之端矣。见孺子之入井而恻隐,率性之道也;从而内交于其父母焉,要誉于乡党焉,则人心矣。饥而食,渴而饮,率性之道也;从而极滋味之美焉,恣口腹之饕焉,则人心矣。惟一者,一于道心也。惟精者,虑道心之不一,而或二之以人心也。道无不中,一于道心而不息,是谓“允执厥中”矣。一于道心,则存之无不中,而发之无不和。是故率是道心而发之于父子也无不亲;发之于君臣也无不义;发之于夫妇、长幼、朋友也无不别、无不序、无不信;是谓中节之和,天下之达道也。放四海而皆准,亘古今而不穷;天下之人同此心,同此性,同此达道也。舜使契为司徒而教以人伦,教之以此达道也。当是之时,人皆君子而比屋可封,盖教者惟以是教,而学者惟以是为学也。圣人既没,心学晦而人伪行,功利、训诂、记诵辞章之徒纷沓而起,支离决裂,岁盛月新,相沿相袭,各是其非,人心日炽而不复知有道心之微。间有觉其纰缪而略知反本求源者,则又哄然指为禅学而群訾之。呜呼!心学何由而复明乎!夫禅之学与圣人之学,皆求尽其心也,亦相去毫厘耳。圣人之求尽其心也,以天地万物为一体也。吾之父子亲矣,而天下有未亲者焉,吾心未尽也;吾之君臣义矣,而天下有未义者焉,吾心未尽也;吾之夫妇别矣,长幼序矣,朋友信矣,而天下有未别、未序、未信者焉,吾心未尽也。吾之一家饱暖逸乐矣,而天下有未饱暖逸乐者焉,其能以亲乎?义乎?别、序、信乎?吾心未尽也;故于是有纪纲政事之设焉,有礼乐教化之施焉,凡以裁成辅相、成己成物,而求尽吾心焉耳。心尽而家以齐,国以治,天下以平。故圣人之学不出乎尽心。禅之学非不以心为说,然其意以为是达道也者,固吾之心也,吾惟不昧吾心于其中则亦已矣,而亦岂必屑屑于其外;其外有未当也,则亦岂必屑屑于其中。斯亦其所谓尽心者矣,而不知已陷于自私自利之偏。是以外人伦,遗事物,以之独善或能之,而要之不可以治家国天下。盖圣人之学无人己,无内外,一天地万物以为心;而禅之学起于自私自利,而未免于内外之分;斯其所以为异也。今之为心性之学者,而果外人伦,遗事物,则诚所谓禅矣,使其未尝外人伦,遗事物,而专以存心养性为事,则固圣门精一之学也,而可谓之禅乎哉!世之学者,承沿其举业词章之习以荒秽戕伐其心,既与圣人尽心之学相背而驰,日鹜日远,莫知其所抵极矣。有以心性之说而招之来归者,则顾骇以为禅,而反仇仇视之,不亦大可哀乎!夫不自知其为非而以非人者,是旧习之为蔽,而未可遽以为罪也。有知其非者矣,藐然视人之非而不以告人者,自私者也。既告之矣,既知之矣,而犹冥然不以自反者,自弃者也。吾越多豪杰之士,其特然无所待而兴者,为不少矣,而亦容有蔽于旧习者乎?故吾因诸君之请而特为一言之。呜呼!吾岂特为吾越之士一言之而已乎?
重修山阴县学记。明代。王阳明。 山阴之学,岁久弥敝。教谕汪君瀚辈以谋于县尹顾君铎而一新之,请所以诏士之言于予。时予方在疚,辞,未有以告也。已而顾君入为秋官郎,洛阳吴君瀛来代,复增其所未备而申前之请。昔予官留都,因京兆之请,记其学而尝有说焉。其大意以为朝廷之所以养士者不专于举业,而实望之以圣贤之学。今殿庑堂舍,拓而辑之;饩廪条教,具而察之者,是有司之修学也。求天下之广居安宅者而修诸其身焉,此为师、为弟子者之修学也。其时闻者皆惕然有省,然于凡所以为学之说,则犹未之及详。今请为吾越之士一言之。 夫圣人之学,心学也。学以求尽其心而已。尧、舜、禹之相授受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道心者,率性之谓,而未杂于人。无声无臭,至微而显,诚之源也。人心,则杂于人而危矣,伪之端矣。见孺子之入井而恻隐,率性之道也;从而内交于其父母焉,要誉于乡党焉,则人心矣。饥而食,渴而饮,率性之道也;从而极滋味之美焉,恣口腹之饕焉,则人心矣。惟一者,一于道心也。惟精者,虑道心之不一,而或二之以人心也。道无不中,一于道心而不息,是谓“允执厥中”矣。一于道心,则存之无不中,而发之无不和。是故率是道心而发之于父子也无不亲;发之于君臣也无不义;发之于夫妇、长幼、朋友也无不别、无不序、无不信;是谓中节之和,天下之达道也。放四海而皆准,亘古今而不穷;天下之人同此心,同此性,同此达道也。舜使契为司徒而教以人伦,教之以此达道也。当是之时,人皆君子而比屋可封,盖教者惟以是教,而学者惟以是为学也。圣人既没,心学晦而人伪行,功利、训诂、记诵辞章之徒纷沓而起,支离决裂,岁盛月新,相沿相袭,各是其非,人心日炽而不复知有道心之微。间有觉其纰缪而略知反本求源者,则又哄然指为禅学而群訾之。呜呼!心学何由而复明乎!夫禅之学与圣人之学,皆求尽其心也,亦相去毫厘耳。圣人之求尽其心也,以天地万物为一体也。吾之父子亲矣,而天下有未亲者焉,吾心未尽也;吾之君臣义矣,而天下有未义者焉,吾心未尽也;吾之夫妇别矣,长幼序矣,朋友信矣,而天下有未别、未序、未信者焉,吾心未尽也。吾之一家饱暖逸乐矣,而天下有未饱暖逸乐者焉,其能以亲乎?义乎?别、序、信乎?吾心未尽也;故于是有纪纲政事之设焉,有礼乐教化之施焉,凡以裁成辅相、成己成物,而求尽吾心焉耳。心尽而家以齐,国以治,天下以平。故圣人之学不出乎尽心。禅之学非不以心为说,然其意以为是达道也者,固吾之心也,吾惟不昧吾心于其中则亦已矣,而亦岂必屑屑于其外;其外有未当也,则亦岂必屑屑于其中。斯亦其所谓尽心者矣,而不知已陷于自私自利之偏。是以外人伦,遗事物,以之独善或能之,而要之不可以治家国天下。盖圣人之学无人己,无内外,一天地万物以为心;而禅之学起于自私自利,而未免于内外之分;斯其所以为异也。今之为心性之学者,而果外人伦,遗事物,则诚所谓禅矣,使其未尝外人伦,遗事物,而专以存心养性为事,则固圣门精一之学也,而可谓之禅乎哉!世之学者,承沿其举业词章之习以荒秽戕伐其心,既与圣人尽心之学相背而驰,日鹜日远,莫知其所抵极矣。有以心性之说而招之来归者,则顾骇以为禅,而反仇仇视之,不亦大可哀乎!夫不自知其为非而以非人者,是旧习之为蔽,而未可遽以为罪也。有知其非者矣,藐然视人之非而不以告人者,自私者也。既告之矣,既知之矣,而犹冥然不以自反者,自弃者也。吾越多豪杰之士,其特然无所待而兴者,为不少矣,而亦容有蔽于旧习者乎?故吾因诸君之请而特为一言之。呜呼!吾岂特为吾越之士一言之而已乎?
寄赠长安宋澥逸人十韵。宋代。魏野。家盛翻嘉遁,谁同物外情。徵君为密友,内翰是难兄。静论儒宗服,狂歌侠少惊。道装轻紫绶,酒旆胜红旌。将相慵趋谒,渔樵喜送迎。门开紫阁色,歌枕漕河声。野鹤听调瑟,沙鸥看濯缨。烟霞连杜曲,桑柘接昆明。丹诀皆亲写,芝田忽目耕。终须尽室去,相并掩柴荆。
书意。宋代。陆游。颔霜久矣不胜耘,残发今年白十分。忧国虽忘嫠妇纬,爱君敢进野人芹。床头酒滴空阶雨,炉面香横出岫云。已向人间齐物我,不教惊起白鸥群。
壬戍重午於潜李氏作。宋代。陈藻。我来於潜县,知有老聃族。王气歇唐家,孙支散幽谷。居然多仕版,壁列登科录。生儿皆可爱,大小芝兰馥。大者初试归,两眼如明烛。小者才读书,应对机锋速。他乡客重午,菖蒲随饮俗。老去卧家山,如梦开诗牍。
再涉南罗渡。宋代。贺铸。滞水生苔没马蹄,涨沙隐约见金堤。禹功寖久人无继,未信东流不复西。
极相思(赠张浩)。魏晋。李氏。 日红疏翠密晴暄。初夏困人天。风流滋味,伤怀尽在,花下风前。后约已知君定,这心绪、尽日悬悬。鸳鸯两处,清宵最苦,月甚先圆。
寿宁节祝圣寿。宋代。王禹偁。祗为忧民感上玄,玉京今日集群仙。更教添注吾君寿,直过人皇万八千。
登泰山五首 其一。明代。王守仁。晓登泰山道,行行入烟霏。阳光散岩壑,秋容淡相辉。云梯挂青壁,仰见蛛丝微。长风吹海色,飘遥送天衣。峰顶动笙乐,青童两相依。振衣将往从,凌云忽高飞。挥手若相待,丹霞闪馀晖。凡躯无健羽,怅望未能归。
寄李元叔。宋代。王洋。北台御史共推贫,饥走三吴几阅春。襦袴远闻歌政绩,江山应复助诗神。乡尊耆旧多遗事,地有神山得近邻。料得新篇满中箧,好分风月寄闲人。
酌道傍古松下钱王水对山绝顶微露塔尖闻有僧院名益钱。宋代。张镃。山围当车巾,佳兴坌满前。盘松俨如画,盖叠疏萝缠。沙平恰席许,坐荫宜铺毡。扶筇瞰根穴,湛碧泓寒泉。霏空雨方来,众绿争欣然。炎销道旁地,此倍凝阴烟。摩挲复漱涤,毛骨俱澄鲜。轮囷复清冷,肯受代谢迁。何必绝尘世,高洁自永年。钱王德民深,姓氏水为传。遥瞻窣堵坡,背立苍峦巅。人言有废寺,欲到愁攀缘。诸天散香华,顾我应恻怜。被役不为饥,凡质何繇仙。
别灉湖。唐代。张说。念别灉湖去,浮舟更一临。千峰出浪险,万木抱烟深。南郡延恩渥,东山恋宿心。露花香欲醉,时鸟啭馀音。涉趣皆留赏,无奇不遍寻。莫言山水间,幽意在鸣琴。
鹧鸪天 示次男河南书吏履亨。元代。曹伯启。斗垒衡门笔砚生。清流不弃作豪英。宦途始步防颠踬,人海论交戒满盈。临事惧,好谋成。百年到手是功名。群雏已逐云萍散,又挂西南一点情。
苍梧十景次汪宪副韵 其三 漾月清亭。明代。张吉。一镜了秋毫,孤亭聊共倚。浮荣等泡沫,浪漫流光里。素袜扬玉尘,悠然踏清泚。风波渺难见,澹澹安汝止。
江城子(重阳次施尉韵)。宋代。郭应祥。开尊拟对菊花黄。舞伊凉。掺渔阳。更有风流,妓女胜徐娘。只道难逢开口笑,争驰逐,利名场。玉山蓝水两茫茫。采幽香。泛清觞。橙橘堆盘,犹恨未经霜。底事□□堪喜处,丰年最,冠江乡。邻邑问阙雨,独此邦大熟,故卒章云。
题刘诚本为子彦弟作山水图。元代。刘崧。画者有远意,寓之山水间。野航当晚急,江阁与秋閒。嘉树团丹壑,幽花照绿湾。何年谢尘鞅,杖策此中还。
孤竹图。明代。唐寅。岁寒有贞姿,孤竹劲而直。虚心足以容,坚节不挠物。可比君子人,穷年交不易。晔晔桃李花,旦暮改颜色。
厓山吊古。明代。邓于蕃。厓山驻跸此何时,满地尘氛势莫支。赖有忠臣同效死,空令战士尽含悲。慈元庙食依荒岛,幼帝行宫傍海湄。感慨兴亡堪堕泪,夕阳秋草对残碑。
如梦令。宋代。向子諲。午夜凉生翠幔。帘外行云撩乱。可恨白萍风,欲雨又还吹散。肠断。肠断。楚梦惊残一半。
病中即事十五首。宋代。赵蕃。半百还过半,平安殊未平。饥寒兼抱病,造物此何情。讵敢怀尤怨,那能问否亨。独怜无以养,深愧下帘生。
次韵黄鲁直见赠古风二首。宋代。苏轼。嘉谷卧风雨,稂莠登我场。陈前漫方丈,玉食惨无光。大哉天宇间,美恶更臭香。君看五六月,飞蚊殷回廊。兹时不少假,俯仰霜叶黄。期君蟠桃枝,千岁终一尝。顾我如苦李,全生依路傍。纷纷不足愠,悄悄徒自伤。
当阳僧来邀游青溪紫盖诸胜 其一。明代。袁宏道。十载青山约,今番始赴期。如云投旧岭,似鸟念高枝。蓝压仙翁井,苔深鬼谷祠。车将一喝去,秤取布裈师。
节妇王氏。元代。范梈。妾年四二三,始识月团团。十二学女工,刺绣如鸳鸾。十九嫁夫家,事姑施衿鞶。夫婿良家儿,世籍为王官。虽联朱紫贵,不习绮与纨。过庭执诗礼,开口若惊湍。风仪在一时,争作玉人看。天地忽降毒,摧折青琅玕。回首四十春,景光若流丸。贞心守松柏,芳性轶芝兰。落月帘帷曙,西风机杼寒。沈思往昔事,泪下红阑干。豪客至茅屋,举家窜林峦。入房卫病姑,身死白刃攒。相向义怜释,视死色无难。亲知为叹息,保社为辛酸。欲与上州府,为妾旌门阑。妾实无所愿,所愿在所安。妇人往从人,阿母涕汍澜。送行遗之语,敬顺无违欢。匹偶固有时,宁知忧患端。辛苦蹈物变,岂羡身独完。殷勤谢旧故,闻者摧肺肝。
挽杨玉溪。宋代。姚勉。蜀道艰难又几年,锦城断础带凄烟。从今井络亏全势,只恨坤舆失巨贤。山有蛾眉空积雪,国无峻柱可擎天。英魂楚楚能知否,应在青城作浪仙。
立春日书事。明代。钟芳。阳回玄籥葭灰浮,春幡迎春椎土牛。韭黄苣紫罗春羞,柑酒满泛玻璃瓯。青帝隔岁始一反,啼破莺声娇睍睆。柳窥春色办新妆,拟待繁华斗妖艳。东风年年润枯稿,一见东风一回老。不如对酒仍高歌,坐看凉月生庭柯。
宿巴东县。明代。韦宪文。山路沿江得驿邸,巴城俯瞰急湍西。天边楚峤批鸿断,峦上川云罩树低。磷火夜明催犬吠,叶声秋急应猿啼。看诗壁上多磨灭,欲向高崖大字题。
宿水陆寺。宋代。华岳。萧寺廊庑阔,无人独自行。吴侬非好僻,楚客为谁清。花落凭风扫,灯残借月明。江湖有烟浪,且此寄馀生。
夜行船·曲水溅裙三。宋代。王嵎。曲水溅裙三月二。马如龙、钿车如水。风飏游丝,日烘晴昼,人共海棠俱醉。客里光阴难可意。扫芳尘、旧游谁记。午梦醒来,小窗人静,春在卖花声里。
黄修职雨中送芍药五枝。宋代。陈与义。微雨湿清晓,老夫门未开。煌煌五仙子,并拥翠蕤来。烟脂洗尽不自惜,为雨归来更无力。老夫五十尚可痴,凭轩一赋会真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