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递桃源近,逶迤竹径开。溪根春水漱,野笋暖风催。
暂协寻山趣,惭非遗世材。林间遇麋鹿,犹是漫惊猜。
登雪山。明代。李达。迢递桃源近,逶迤竹径开。溪根春水漱,野笋暖风催。暂协寻山趣,惭非遗世材。林间遇麋鹿,犹是漫惊猜。
明凤阳定远人。永乐初以都指挥使镇守洮州,七年率兵攻西宁。进都督佥事。在镇四十年,为各族军民所畏服。正统中致仕。...
李达。明凤阳定远人。永乐初以都指挥使镇守洮州,七年率兵攻西宁。进都督佥事。在镇四十年,为各族军民所畏服。正统中致仕。
挽张南轩先生八首。宋代。彭龟年。吴楚尚禨鬼,习俗久已尨。淫词张郁气,驰走如奔泷。春秋严报祈,夜鼓纷逢逢。娱神杂羽翿,酾酒堆甖缸。问用次睢社,千金博奇厖。公能揭正理,开此一世惷。宁关祠有无。庐屋记嵏。要令冥行人,从兹得明釭。
鹧鸪天(咏桃菊花)。宋代。张孝祥。桃换肌肤菊换妆。只疑春色到重阳。偷将天上千年艳,染却人间九日黄。新艳冶,旧风光。东篱分付武陵香。尊前醉眼空相顾,错认陶潜是阮郎。
咏菊十首 其七 楼子红。明代。王立道。天工潜结构,朵朵叠红英。为是登高助,偏宜楼子名。
山水友馀辞 铜觜。唐代。王质。不银眉,不金翅,寻驮梁,搬草子。啄花蜡觜狞,啄粟铜觜狞。铜觜,铜觜,春环春嘤好兄弟,春喁自飞莫同队。
秋日雨中同方允治集范介儒书斋同赋霞伦二字 其一。明代。欧大任。招携非夙约,雨宴法曹家。厨出双樽酒,园滋五色瓜。潮沟添急溜,林苑入飞霞。沾湿银鞍远,何论过浣花。
尚长道十年离索杯酒话旧,怃然若隔世,醉笔。宋代。杨万里。手种琅玕劣十年,今年新笋不胜繁。不知明早添多少,日暮闲来数一番。
从驾游山诗。南北朝。袁奭。天游响仙跸,春望动神衷。涧水含初溜,山花发早丛。玉舆明淑景,珠旗转瑞风。平原与上路,佳气远葱葱。
清平乐(大石调)。宋代。张先。屏山斜展。帐卷红绡半。泥浅曲池飞海燕。风度杨花满院。云情雨意空深。觉来一枕春阴。陇上梅花落尽,江南消息沈沈。
仙石桥南楼夜月登眺。清代。梁机。夜寒起暮声,潜籁入云杪。飘飘游子身,眼明月华皎。幽独移清晖,飞楼托缥缈。河汉流无声,惊鹊枝犹绕。纡回地脉深,苍茫城郭小。镫火千门扃,风色青烟袅。侧望西山阴,远见翠鬟窅。处静明秋毫,息心遗众扰。颇闻骑驴翁,云水行清矫。孤筇倚河桥,间身契鱼鸟。凄怆九点尘,烈风无时了。大化行一息,群生各昏晓。石齿激流波,咽咽仙源杳。
徐惇济书报尝过余石林。宋代。叶梦得。绕涧新添数百竿,故人书为报平安。似闻谡谡山风响,正想阴阴夏簟寒。老大不能穷蠹简,归来便拟挂尘冠。一杯且觅林间约,莫枉山王废旧欢。
赠魏奉祠还陜西。明代。金幼孜。久向王门作奉祠,朅来京国见容仪。圣朝宽宥多恩泽,海㝢康宁际盛时。复职惟图脩祀礼,输诚还忆祝繁釐。都门相送情何极,折赠梅花雪满枝。
寒食雨中用李希膺韵。宋代。胡仲弓。平明风雨酿春寒,试把饧和杏酪餐。野祭人来悲冷节,郊行谁肯共吟鞍。煮茶有约泉堪品,禁火无条燧莫鑽。一百五朝全戒酒,定知梦不到邯郸。
谢张法曹万顷小山暇景见忆。唐代。钱起。乐道随去处,养和解朝簪。茅堂近丹阙,佳致亦何深。退食不趋府,忘机还在林。清风乱流上,永日小山阴。解箨雨中竹,将雏花际禽。物华对幽寂,弦酌兼咏吟。自昔仰高步,及兹劳所钦。郢歌叨继组,知己复知音。
岳阳馆中望洞庭湖。唐代。刘长卿。万古巴丘戍,平湖此望长。问人何淼淼,愁暮更苍苍。叠浪浮元气,中流没太阳。孤舟有归客,早晚达潇湘。
圣王在上,而民不冻饥者,非能耕而食之,织而衣之也,为开其资财之道也。故尧、禹有九年之水,汤有七年之旱,而国亡捐瘠者,以畜积多而备先具也。今海内为一,土地人民之众不避汤、禹,加以亡天灾数年之水旱,而畜积未及者,何也?地有遗利,民有余力,生谷之土未尽垦,山泽之利未尽出也,游食之民未尽归农也。
民贫,则奸邪生。贫生于不足,不足生于不农,不农则不地著,不地著则离乡轻家,民如鸟兽。虽有高城深池,严法重刑,犹不能禁也。夫寒之于衣,不待轻暖;饥之于食,不待甘旨;饥寒至身,不顾廉耻。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夫腹饥不得食,肤寒不得衣,虽慈母不能保其子,君安能以有其民哉?明主知其然也,故务民于农桑,薄赋敛,广畜积,以实仓廪,备水旱, 故民可得而有也。
论贵粟疏。两汉。晁错。 圣王在上,而民不冻饥者,非能耕而食之,织而衣之也,为开其资财之道也。故尧、禹有九年之水,汤有七年之旱,而国亡捐瘠者,以畜积多而备先具也。今海内为一,土地人民之众不避汤、禹,加以亡天灾数年之水旱,而畜积未及者,何也?地有遗利,民有余力,生谷之土未尽垦,山泽之利未尽出也,游食之民未尽归农也。 民贫,则奸邪生。贫生于不足,不足生于不农,不农则不地著,不地著则离乡轻家,民如鸟兽。虽有高城深池,严法重刑,犹不能禁也。夫寒之于衣,不待轻暖;饥之于食,不待甘旨;饥寒至身,不顾廉耻。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夫腹饥不得食,肤寒不得衣,虽慈母不能保其子,君安能以有其民哉?明主知其然也,故务民于农桑,薄赋敛,广畜积,以实仓廪,备水旱, 故民可得而有也。 民者,在上所以牧之,趋利如水走下,四方无择也。夫珠玉金银,饥不可食,寒不可衣,然而众贵之者,以上用之故也。其为物轻微易藏,在于把握,可以周海内而无饥寒之患。此令臣轻背其主,而民易去其乡,盗贼有所劝,亡逃者得轻资也。粟米布帛生于地,长于时,聚于力,非可一日成也。数石之重,中人弗胜,不为奸邪所利;一日弗得而饥寒至。是故明君贵五谷而贱金玉。 今农夫五口之家,其服役者不下二人,其能耕者不过百亩,百亩之收不过百石。春耕,夏耘,秋获,冬藏,伐薪樵,治官府,给徭役;春不得避风尘,夏不得避署热,秋不得避阴雨,冬不得避寒冻,四时之间,无日休息。又私自送往迎来,吊死问疾,养孤长幼在其中。勤苦如此,尚复被水旱之灾,急政暴虐,赋敛不时,朝令而暮改。当具有者半贾而卖,无者取倍称之息;于是有卖田宅、鬻子孙以偿债者矣。而商贾大者积贮倍息,小者坐列贩卖,操其奇赢,日游都市,乘上之急,所卖必倍。故其男不耕耘,女不蚕织,衣必文采,食必粱肉;无农夫之苦,有阡陌之得。因其富厚,交通王侯,力过吏势,以利相倾;千里游遨,冠盖相望,乘坚策肥,履丝曳缟。此商人所以兼并农人,农人所以流亡者也。今法律贱商人,商人已富贵矣;尊农夫,农夫已贫贱矣。故俗之所贵,主之所贱也;吏之所卑,法之所尊也。上下相反,好恶乖迕,而欲国富法立,不可得也。 方今之务,莫若使民务农而已矣。欲民务农,在于贵粟;贵粟之道,在于使民以粟为赏罚。今募天下入粟县官,得以拜爵,得以除罪。如此,富人有爵,农民有钱,粟有所渫。夫能入粟以受爵,皆有余者也。取于有余,以供上用,则贫民之赋可损,所谓损有余、补不足,令出而民利者也。顺于民心,所补者三:一曰主用足,二曰民赋少,三曰劝农功。今令民有车骑马一匹者,复卒三人。车骑者,天下武备也,故为复卒。神农之教曰:“有石城十仞,汤池百步,带甲百万,而无粟,弗能守也。”以是观之,粟者,王者大用,政之本务。令民入粟受爵,至五大夫以上,乃复一人耳,此其与骑马之功相去远矣。爵者,上之所擅,出于口而无穷;粟者,民之所种,生于地而不乏。夫得高爵也免罪,人之所甚欲也。使天下人入粟于边,以受爵免罪,不过三岁,塞下之粟必多矣。 陛下幸使天下入粟塞下以拜爵,甚大惠也。窃窃恐塞卒之食不足用大渫天下粟。边食足以支五岁,可令入粟郡县矣;足支一岁以上,可时赦,勿收农民租。如此,德泽加于万民,民俞勤农。时有军役,若遭水旱,民不困乏,天下安宁;岁孰且美,则民大富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