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年。元代。仇远。衰年六十喜平头,微禄虚名老可羞。自笑一生同蝜蝂,了知万事等蜉蝣。寡懽元亮须归去,老病相如已倦游。只忆西湖春涨绿,柳边雪外舣兰舟。
《衰年》是宋代仇远的一首诗词。下面是诗词的中文译文、诗意和赏析:
中文译文:
衰年六十喜平头,
微禄虚名老可羞。
自笑一生同蝜蝂,
了知万事等蜉蝣。
寡欢元亮须归去,
老病相如已倦游。
只忆西湖春涨绿,
柳边雪外舣兰舟。
诗意:
这首诗词描绘了一个六旬老人的心境和感慨。作者以自嘲和自省的口吻,表达了对衰老和世俗名利的淡然态度。他对自己的微薄收入和虚无的名声感到羞愧,觉得老来无所依靠,就像一只蜜蜂或蜉蝣那样渺小。他回首一生,认识到万事都是短暂的,就像蜉蝣一样。他感到寡欢的友人元亮也应该回归故乡,而他自己像相如一样,已经对游玩感到厌倦。他只能回忆起春天西湖的绿水和柳树边雪外的兰舟。
赏析:
《衰年》以简洁的语言表达了作者对衰老和一生的思考。诗中运用了比喻的手法,将自己的生活与蜜蜂、蜉蝣相对比,凸显了人生的短暂和渺小。通过对自己的微禄和虚名的反思,作者表达了对功利和名利的淡漠态度。他借助元亮和相如的形象,暗示自己也应该回归平淡的生活。最后,作者以回忆的方式描述了美丽的自然景色,展示了他对自然的热爱和对美好事物的向往。
整首诗词以自省和淡泊为主题,通过对衰老和世俗的反思,表达了作者对生命的理解和对真实价值的追求。诗中蕴含着对自然、岁月和人生的感慨,给人以深思和启示。
仇远(1247年~1326年),字仁近,一字仁父,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因居余杭溪上之仇山,自号山村、山村民,人称山村先生。元代文学家、书法家。元大德年间(1297~1307)五十八岁的他任溧阳儒学教授,不久罢归,遂在忧郁中游山河以终。...
仇远。仇远(1247年~1326年),字仁近,一字仁父,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因居余杭溪上之仇山,自号山村、山村民,人称山村先生。元代文学家、书法家。元大德年间(1297~1307)五十八岁的他任溧阳儒学教授,不久罢归,遂在忧郁中游山河以终。
秋感 其二。清代。谭钟钧。九岗山色晓晴初,泉石闲云自卷舒。白板黄花家酿熟,药炉茶灶故人疏。身余傲骨惟嫌病,天纵奇穷独著书。年少贾生多痛哭,中原民命更何如。
井陉道中中秋值雨。明代。谢肃。青石岭头凉夜坐,仰天不见月光烂。陉山雷起楚王庙,绵水雨来娘子关。远道着鞭心骨折,幽房织锦泪痕斑。终寻棣萼卑栖处,太谷谁云隔万山。
跋徐蜚英四世祖神童事。元代。方回。句圆字稳削陈言,诗律吾曹合细论。五藁端能压南岳,后村死后有前村。
初秋晓入龙井。宋代。张道。露气收不起,山气袭衣凉。背日松杉韵,含风草蕨香。溪田抽早稻,路蝶觅秋粮。岭曲逢樵女,疏花满髻旁。
卜算子 为人赋荷花。宋代。辛弃疾。红粉靓梳妆,翠盖低风雨。占断人间六月凉,期月鸳鸯浦。根底藕丝长,花里莲心苦。只为风流有许愁,更衬佳人步。
寿王太守 其二。宋代。刘辰翁。韵华瑞籥应黄钟,六叶阶蓂舞舜风。袖有西山童子药,清霜夜映玉颜红。
琴志楼赠中实。清代。罗运崃。高楼无鸣琴,所志在弦外。山水有诗书,日与皇古会。主人遗世豪空山,轩冕林壑生人怪。仙佛灵踪不可寻,青天乘龙多富贵。小亭倚槛当初晴,两崖立峡虹桥横。峰头云腾四海气,涧下涛奔五岳声。花光草色入文字,虫喧鸟语皆竽笙。怪君心迹两奇绝,上援栗里排长庚。征衫翻风叹尘重,酒杯坐失神明庭。万物纭纭欣有托,希夷何地潜吾形。
依韵和郭秘校苦寒。宋代。梅尧臣。噫风鸣悲鸢鸣哀,雨霰枯木为之摧。昭亭山头野火灭,海水夜冻迷蓬莱。烛笼以爪自掩耳,酒盏生冰拈不起。陶潜弃官屋无米,儿嚎妻啼付邻里。
题钱鉴涛濯足图。清代。陈恭尹。玉雪肌肤不着泥,濯缨何处是清溪。齐州九点非吾土,遮莫桃源在楚西。
过桃川万寿宫二首。宋代。王阮。翁子洞头魂黯黯,桃川山上目凄凄。自怜终失邯郸步,不是重来旧路迷。
明叔每见过不久辄去仲威尤难招致索居书事呈。宋代。赵蕃。可人费招呼,奈此陈与胡。问事失昏忘,论诗辨精粗。清风不可绊,白日易成晡。欲睡难安枕,繙书得踞炉。聒人纷宿鸟,对面走饥鼯。啁哳聊容汝,睢盱反闯吾。宁无捕黄口,亦有聘貍奴。
发丹阳暮抵阊门。清代。申涵煜。三日枫桥路,高帆一日回。偶因风力好,遂使客愁开。双橹摇江月,千峰度酒杯。夜来经虎阜,镫火照楼台。
再宿安博驿。明代。张弼。安博初临献岁春,夜台歌吹是何人。重来已是伤陈迹,况复明朝万里身。
奉天门侍宴。明代。陈琏。黄道弘开控紫薇,彤庭赐宴露初晞。日临宝座瞻龙衮,风送炉香近绣衣。深愧无才歌圣德,自怜有幸近天威。宫花压帽归来处,回首祥云护禁闱。
答苏武书。两汉。李陵。 子卿足下: 勤宣令德,策名清时,荣问休畅,幸甚幸甚。远托异国,昔人所悲,望风怀想,能不依依?昔者不遗,远辱还答,慰诲勤勤,有逾骨肉,陵虽不敏,能不慨然? 自从初降,以至今日,身之穷困,独坐愁苦。终日无睹,但见异类。韦韝毳幕,以御风雨;羶肉酪浆,以充饥渴。举目言笑,谁与为欢?胡地玄冰,边土惨裂,但闻悲风萧条之声。凉秋九月,塞外草衰。夜不能寐,侧耳远听,胡笳互动,牧马悲鸣,吟啸成群,边声四起。晨坐听之,不觉泪下。嗟乎子卿,陵独何心,能不悲哉! 与子别后,益复无聊,上念老母,临年被戮;妻子无辜,并为鲸鲵;身负国恩,为世所悲。子归受荣,我留受辱,命也如何?身出礼义之乡,而入无知之俗;违弃君亲之恩,长为蛮夷之域,伤已!令先君之嗣,更成戎狄之族,又自悲矣。功大罪小,不蒙明察,孤负陵心区区之意。每一念至,忽然忘生。陵不难刺心以自明,刎颈以见志,顾国家于我已矣,杀身无益,适足增羞,故每攘臂忍辱,辙复苟活。左右之人,见陵如此,以为不入耳之欢,来相劝勉。异方之乐,只令人悲,增忉怛耳。 嗟乎子卿,人之相知,贵相知心,前书仓卒,未尽所怀,故复略而言之。 昔先帝授陵步卒五千,出征绝域。五将失道,陵独遇战,而裹万里之粮,帅徒步之师;出天汉之外,入强胡之域;以五千之众,对十万之军;策疲乏之兵,当新羁之马。然犹斩将搴旗,追奔逐北,灭迹扫尘,斩其枭帅,使三军之士,视死如归。陵也不才,希当大任,意谓此时,功难堪矣。匈奴既败,举国兴师。更练精兵,强逾十万。单于临阵,亲自合围。客主之形,既不相如;步马之势,又甚悬绝。疲兵再战,一以当千,然犹扶乘创痛,决命争首。死伤积野,余不满百,而皆扶病,不任干戈,然陵振臂一呼,创病皆起,举刃指虏,胡马奔走。兵尽矢穷,人无尺铁,犹复徒首奋呼,争为先登。当此时也,天地为陵震怒,战士为陵饮血。单于谓陵不可复得,便欲引还,而贼臣教之,遂使复战,故陵不免耳。 昔高皇帝以三十万众,困于平城。当此之时,猛将如云,谋臣如雨,然犹七日不食,仅乃得免。况当陵者,岂易为力哉?而执事者云云,苟怨陵以不死。然陵不死,罪也;子卿视陵,岂偷生之士而惜死之人哉?宁有背君亲,捐妻子而反为利者乎?然陵不死,有所为也,故欲如前书之言,报恩于国主耳,诚以虚死不如立节,灭名不如报德也。昔范蠡不殉会稽之耻,曹沬不死三败之辱,卒复勾践之仇,报鲁国之羞,区区之心,窃慕此耳。何图志未立而怨已成,计未从而骨肉受刑,此陵所以仰天椎心而泣血也。 足下又云:“汉与功臣不薄。”子为汉臣,安得不云尔乎?昔萧樊囚絷,韩彭葅醢,晁错受戮,周魏见辜。其余佐命立功之士,贾谊亚夫之徒,皆信命世之才,抱将相之具,而受小人之谗,并受祸败之辱,卒使怀才受谤,能不得展。彼二子之遐举,谁不为之痛心哉?陵先将军,功略盖天地,义勇冠三军,徒失贵臣之意,刭身绝域之表。此功臣义士所以负戟而长叹者也。何谓不薄哉?且足下昔以单车之使,适万乘之虏。遭时不遇,至于伏剑不顾;流离辛苦,几死朔北之野。丁年奉使,皓首而归;老母终堂,生妻去帷。此天下所希闻,古今所未有也。蛮貊之人,尚犹嘉子之节,况为天下之主乎?陵谓足下当享茅土之荐,受千乘之赏。闻子之归,赐不过二百万,位不过典属国,无尺土之封,加子之勤。而妨功害能之臣,尽为万户侯;亲戚贪佞之类,悉为廊庙宰。子尚如此,陵复何望哉?且汉厚诛陵以不死,薄赏子以守节,欲使远听之臣望风驰命,此实难矣,所以每顾而不悔者也。陵虽孤恩,汉亦负德。昔人有言:“虽忠不烈,视死如归。”陵诚能安,而主岂复能眷眷乎?男儿生以不成名,死则葬蛮夷中,谁复能屈身稽颡,还向北阙,使刀笔之吏弄其文墨邪?愿足下勿复望陵。 嗟乎子卿,夫复何言?相去万里,人绝路殊。生为别世之人,死为异域之鬼。长与足下生死辞矣。幸谢故人,勉事圣君。足下胤子无恙,勿以为念。努力自爱,时因北风,复惠德音。李陵顿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