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应茶马。宋代。李曾伯。自联班序简宸聪,廊庙江湖一节同。百世几人今蜀日,千年一到昔虞风。得莘渭上康时策,有伊洛间传道功。早晚为霖洗热,苍生俱出炭炉中。
这首诗词是宋代诗人李曾伯所作,名为《寿应茶马》。其主题是寿庆和茶马贸易,描述了班序公推宸聪,江湖之间同一节的情景。通过诗中的叙述,表现出诗人对于历史的洞察和对于时代的赞美。
中文译文:
班序公推宸聪,廊庙江湖一节同。
百年几人今蜀日,千年一到昔虞风。
得莘渭上康时策,有伊洛间传道功。
早晚为霖洗热,苍生俱出炭炉中。
诗意:
此诗以茶马贸易为主题,描述了班序公推宸聪的情景,表现了诗人对于历史的洞察和对于时代的赞美。诗人通过对于历史的回顾,表现出了人类历史的悠久,以及对于传统文化的珍视,同时也表现了对于现代社会的良好展望。
赏析:
此诗以茶马贸易为背景,表现出诗人对于历史的洞察和对于时代的赞美。诗人通过对于历史的回顾,表现出了人类历史的悠久,以及对于传统文化的珍视。此诗不仅仅是对于茶马贸易的赞美,更是对于历史的洞察和对于现代社会的展望。
李曾伯(1198年-1268年),字长孺,号可斋。原籍覃怀(今河南沁阳附近),南渡后寓居嘉兴(今浙江嘉兴)。南宋中晚期名臣、词人,太宰李邦彦之后。其词喜用慷慨悲壮之调,抒发忧时感世之情,自称“愿学稼轩翁(辛弃疾)”《四库提要》称其“才气纵横,颇不入格,要亦戛戛异人,不屑拾慧牙后”。有《可斋杂稿》等传世。...
李曾伯。李曾伯(1198年-1268年),字长孺,号可斋。原籍覃怀(今河南沁阳附近),南渡后寓居嘉兴(今浙江嘉兴)。南宋中晚期名臣、词人,太宰李邦彦之后。其词喜用慷慨悲壮之调,抒发忧时感世之情,自称“愿学稼轩翁(辛弃疾)”《四库提要》称其“才气纵横,颇不入格,要亦戛戛异人,不屑拾慧牙后”。有《可斋杂稿》等传世。
再和喜雨。宋代。朱升。长风吹云云似墨,例海倾河来顷刻。父老欣欣拜令君,令君说是天公力。佐曹未离神庙里,祈祷灵通乃如此。但讶炉烟起作云,那知心液蒸成雨。高田梯级流天浆,穷原广壑如陂塘。明日入山取竹木,早称好日添囷仓。百姓莫忘得雨喜,日祝令君寿千岁。令君常持祷雨心,百里生灵望更深。君不见蔀屋年来转焦苦,胜似枯田待甘雨。
小重山。宋代。汪藻。月下潮生红蓼汀。浅霞都敛尽,四山青。柳梢风急堕流萤。随波处,点点乱寒星。别语寄丁宁。如今能间隔,几长亭。夜来秋气入银屏。梧桐雨,还恨不同听。
与长文、正夫游北山。宋代。范成大。柳岸松门胜处通,马蹄踏雾入空蒙。春寒有力欺游子,天色无情没断鸿。雨脚远连山脚暗,杏梢斜倚竹梢红。驼裘拥鼻吾衰矣,年少犹嫌料峭风。
送赵宗鲁之河间别驾二首 其二。明代。胡应麟。十载明经擅草莱,青云摇曳佩刀来。名家旧识中丞后,佐郡仍推别驾才。拥盖日华流汉殿,抽毫霞色动燕台。应徐咫尺南皮近,彩笔雄章次第裁。
江上值雪戏成短歌。宋代。李纲。我来自南今几月,万里不曾看点雪。舣舟江南烟水湾,雪作春风更奇绝。冻云漠漠愁锁空,初闻冰霰响窗蓬。鲛人泣下玉盘碎,珠玑乱落层霄中。须臾雪片大如指,密洒江干浩无际。白帝从以万玉妃,婀娜旂常堕雪水。回风飘舞转交加,坐看汀洲铺玉沙。已惊绿柳早飞絮,更讶黄芦还带花。沙头凫雁自俦侣,天暝云寒去何处。渔翁独立钓清江,披得一蓑非好句。梁溪居士初归来,对此超然慰所怀。家在淮东阻行色,晴天且为片时开。
偈颂一百三十六首。宋代。释惟一。休去歇去,玲珑岩上落花雨。消焉息焉,路入清关别有天。尘不到,暑不到,行亦禅,坐亦禅,高蹈威音未朕前。吃粥吃饭过,听风听雨眠。
游南华。明代。何维柏。南华路口别多时,尚逐尘劳觉已非。野寺苍松虚鹤梦,洞门芳草待人归。传灯塔里留僧偈,说法堂前有佛衣。日暮肩舆独乘兴,昙花琪树正依依。
七月三日雨不止后一日作。宋代。张元干。暝色复已夕,雨声全未疏。掩关颇嗜卧,篝灯空照书。点滴闻瓦沟,决溜鸣阶渠。试作华屋想,未减严城居。大江汹波浪,旷野风号呼。那知三家村,有此一腐儒。是身在宇宙,何适非蘧庐。陵谷傥迁变,楼观皆空虚。安心无秘法,绝念忘畏途。生死尚可处,此境固有余。
为章启之题画。清代。吴希鄂。芦花风起暮苍凉,露草娟娟未著霜。一缕秋魂飞不起,野烟和月堕寒塘。
曲廊连苑吹笙道,重来暗尘都满。种石生云,移花带月,犹欠藏春庭院。年华过眼。便梅谢兰销,舞沈歌断。露井寒蛩,为谁清夜诉幽怨。
人生乐事最少,有时得意处,光阴偏短。树色凝红,山眉弄碧,不与朱颜相恋。临风念远。叹蝶梦难追,鹭盟重换。一片斜阳,送人归骑晚。
齐天乐(游胡园书感)。宋代。翁元龙。 曲廊连苑吹笙道,重来暗尘都满。种石生云,移花带月,犹欠藏春庭院。年华过眼。便梅谢兰销,舞沈歌断。露井寒蛩,为谁清夜诉幽怨。 人生乐事最少,有时得意处,光阴偏短。树色凝红,山眉弄碧,不与朱颜相恋。临风念远。叹蝶梦难追,鹭盟重换。一片斜阳,送人归骑晚。
往瓜州护使客回程。宋代。虞俦。寒天短日少晶辉,薄暮边城鼓角悲。外使方将接踵至,淮民未有息肩期。吁嗟道路频牵挽,表里河山几合离。闻道遗黎尚思汉,中原恢复定何时。
细柳营 其二。明代。郭之奇。阃外争传细柳踪,纷纷棘霸漫相逢。备胡何事堪忘守,节制之师岂但攻。当日不闻天子诏,千秋犹识汉军容。征麾乍指旄头落,上郡云中忽罢烽。
金在熔。唐代。白行简。巨橐方熔物,洪炉欲范金。紫光看渐发,赤气望逾深。焰热晴云变,烟浮昼景阴。坚刚由我性,鼓铸任君心。踊跃徒标异,沈潜自可钦。何当得成器,待叩向知音。
钓月矶。明代。秋潭舷公。石矶春晚白云闲,却倚东风一笑还。流水自深花自落,何人垂钓月明间。
谢性斋右丞兼简毛吉甫经历。元代。曹伯启。治安学术蚤蜚声,经济襟怀老更成。千载风云应嘉会,两朝编简著清名。去留泰岳云舒卷,用舍周家鼎重轻。民物熙熙归化育,旧蹊桃李亦增荣。
休洗红 其一。明代。景翩翩。休洗红,洗多红色减。色减无时归,质弱难重染。祗将红泪共流东,褪却无由缀落红。
自饶州还匡山。明代。释函是。夜泊城头秋气微,湖烟江月共依依。世间安有閒云鹤,不向匡庐何处归。
题径山寺楼。宋代。范成大。浴日苍茫水,扪星缥缈楼。神光来烛夜,寿木不知秋。海内五峰秀,天涯双径游。爱山吾欲住,衰疾懒乘流。
玉珑璁。唐代。无名氏。城南路。桥南路。玉钩帘卷香横雾。新相识。旧相识。浅颦低拍,嫩红轻碧。惜惜惜。刘郎去。阮郎住。为云为雨朝还暮。心相忆。空相忆。露荷心性,柳花踪迹。得得得。
酹江月。元代。侯善渊。茅庵潇洒,静无尘、独坐垂帘孤僻。镇日闲闲清澹泊,别有恬然活计。握固存真,心无杂念,忘我兼忘世。玉婴神变,自然与道相契。光明照耀十方,凝空灿灿,大阐非为细。遍纳无极通造化,物物头头俱济。掌握乾坤,完容法体,玉貌真清丽。超凡出世,上朝三*神帝。
摸鱼儿。清代。张景祁。记相逢、少年疏俊,酒楼同载鹦榼。擘笺笑赌旗亭句,豪气一时难压。烧绛蜡,只少个、兜娘筝语弹银甲。琴尊趣洽。自听雨枫桥,停云荔浦,萍迹几离合。鲈乡去,飘渺红亭白塔。烟波如汎清霅。樊川渐老风情减,惟有鬓丝禅榻。歌互荅,问可胜、长安侧帽花枝插。江鸥倦狎。定梦到西湖,山家茶熟,十里翠阴匝。
鹧鸪天。宋代。高伯达。海上蟠桃月样圆。从头屈指几千年。双成已报春消息,轮与萧郎半月前。风露晓,月华鲜。兽炉烟袅水沉烟。骑鸾鞚鹤休归去,留取人间作女仙。
长门秋漏。元代。萨都剌。上壶注水水缕明,中壶激箭移银星。铜龙宛转吐余毒,闷杀长门不寝人。情云心上如火色,泪涛湿透银蟾白。三百六旬尚可支,二十五声消不得。何人夜扣相如扉,千金买赋成何迟。男儿酒后多情思,此意文君知不知。
柳初新。唐代。无名氏。千林凋谢严凝日。青帝许、梅花拆。孤根回暖,前村雪里,昨夜一枝凝白。天匠与、雕琼镂玉,淡然非、人间标格。别有神仙第宅。绣帘垂、碧纱窗隔。月明风送,清香苒苒,著摸美人词客。向晓来、芳苞乍摘。对菱花、倍添姿色。
稻田。唐代。韦庄。绿波春浪满前陂,极目连云稏肥。更被鹭鹚千点雪,破烟来入画屏飞。
甲辰三月初度自述。清代。李英。萧骚老矣芰荷裳,日日持竿钓水乡。翠竹苍松为伴党,清泉丹壑度星霜。不辞美酒百千斗,已醉韶光二万场。一子愚痴无所望,只凭猿鹤慰愁肠。
咏美人春游诗。南北朝。江淹。江南二月春。东风转绿苹。不知谁家子。看花桃李津。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行人咸息驾。争拟洛川神。
和十侄喜象之来饮兼简龙阳孔先生。宋代。韩维。世事茫然剧转蓬,一樽何意与君同。从容谈笑皆尘外,恍忽游从似里中。还有桂华来静夜,稍惊梧叶下秋风。欲论归去令人愧,高卧襄阳有德公。
和李邦瑞韵二首 其二。元代。耶律楚材。谢君千里远相寻,倾盖交欢气义深。笔砚生涯无异志,金兰气味本同心。挥毫解赋登高句,缓轸能弹对竹琴。此去鳞鸿知有便,临风无吝寄芳音。
题三韩沙门玉田花鸟图画史幽居得物情,毫端。元代。危素。高僧已是禅心定,花鸟逢人更不惊。
家有含笑花开因成三首。宋代。李吕。山花弄春妍,紫雾巧映带。凝羞香乍吐,颦蹙有余态。芍药畏阳艳,愁红争敛黛。幽姿小嫣然,已复倾下蔡。
昭武太守王子文日举李贾严羽共观前辈一两家。宋代。戴复古。文章随世作低昂,变尽风骚到晚唐。举世吟哦推李杜,时人不识有陈黄。
金缕曲 九日。清代。庄盘珠。待觅秋踪迹。问疏花、可还记与,蝶儿相识。一例西风无今古,吹尽年年过客,有几个、龙山暇日。休道昔人悲叹事,算人间、悲叹何时毕。丝雨细,晓烟湿。明朝乱叶阶前积。被顽冬、催秋早去,欲留不得。客去山灵应笑也,此辈登高痴极。著得破、几双游屐。酒不断愁愁断酒,听哀鸿、叫月三更白。檐铁骤,晓霜急。
赠龟师龚先生。明代。徐庸。元龟隆隆法天地,玄服被体色无二。甲虫三百寔为长,江海鼋鼍总凡类。两仪成象始开辟,神应玄武乃定位。子孙蕃衍累千万,藏匿变化各奇异。下潜松根致悠久,上巢莲叶亦容易。深居俯仰足导引,长生往往能服气。五总六眸古共称,生成十尾得千岁。夏禹治水存厥功,洛书一出数乃备。洪范九畴载大经,至宝相传有文字。成周金縢主穆卜,家国可以决大事。伟哉宣尼让文仲,鲁论居蔡固非智。圣贤功业仁义心,藻节藏室亦徒治。迨乎炎刘继兴日,太史作传系评议。孰云世远不可及,古人今人同一揆。中吴龚君德尚占,传自父祖畅灵秘。名扬四方不虚有,老自耆艾幼童稚。水沉香霭浮湘帘,座拥皋比广开肆。红炉炽炭融春阳,炉铸金鸟器尤利。七十二钻兆不穷,五乡六爻分次第。摩肩接踵问凶吉,应口随答合诚意。嗟余亦尝就君占,是非进退待指示。毫釐不敢相参差,庶乃完好无乖戾。岁月骎骎若流水,廿年遂尔成交契。金兰岂独多绸缪,世上人人重高艺。兼金拱璧愧乏酬,勉赋新诗表心志。
柯博士竹。元代。贡性之。丹丘遗老旧词臣,历代图书鉴赏频。閒却玉堂挥翰手,墨池染出凤毛新。
太史公曰:“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岁而有孔子。孔子卒后至于今五百岁,有能绍明世、正《易传》,继《春秋》、本《诗》、《书》、《礼》、《乐》之际?’”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让焉!
上大夫壶遂曰:“昔孔子何为而作《春秋》哉”?太史公曰:“余闻董生曰:‘周道衰废,孔子为鲁司寇,诸侯害子,大夫雍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弊起废,王道之大者也。《易》著天地、阴阳、四时、五行,故长于变;《礼》经纪人伦,故长于行;《书》记先王之事,故长于政;《诗》记山川、溪谷、禽兽、草木、牝牡、雌雄,故长于风;《乐》乐所以立,故长于和;《春秋》辨是非,故长于治人。是故《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道化,《春秋》以道义。拨乱世反之正,莫近于《春秋》。《春秋》文成数万,其指数千。万物之散聚皆在《春秋》。《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察其所以,皆失其本已。故《易》曰‘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故曰‘臣弑君,子弑父,非一旦一夕之故也,其渐久矣’。故有国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前有谗而弗见,后有贼而不知。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为人君父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为人臣子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陷篡弑之诛,死罪之名。其实皆以为善,为之不知其义,被之空言而不敢辞。夫不通礼义之旨,至于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君不君则犯,臣不臣则诛,父不父则无道,子不子则不孝。此四行者,天下之大过也。以天下之大过予之,则受而弗敢辞。故《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夫礼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后;法之所为用者易见,而礼之所为禁者难知。”
太史公自序。两汉。司马迁。 太史公曰:“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岁而有孔子。孔子卒后至于今五百岁,有能绍明世、正《易传》,继《春秋》、本《诗》、《书》、《礼》、《乐》之际?’”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让焉! 上大夫壶遂曰:“昔孔子何为而作《春秋》哉”?太史公曰:“余闻董生曰:‘周道衰废,孔子为鲁司寇,诸侯害子,大夫雍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弊起废,王道之大者也。《易》著天地、阴阳、四时、五行,故长于变;《礼》经纪人伦,故长于行;《书》记先王之事,故长于政;《诗》记山川、溪谷、禽兽、草木、牝牡、雌雄,故长于风;《乐》乐所以立,故长于和;《春秋》辨是非,故长于治人。是故《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道化,《春秋》以道义。拨乱世反之正,莫近于《春秋》。《春秋》文成数万,其指数千。万物之散聚皆在《春秋》。《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察其所以,皆失其本已。故《易》曰‘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故曰‘臣弑君,子弑父,非一旦一夕之故也,其渐久矣’。故有国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前有谗而弗见,后有贼而不知。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为人君父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为人臣子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陷篡弑之诛,死罪之名。其实皆以为善,为之不知其义,被之空言而不敢辞。夫不通礼义之旨,至于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君不君则犯,臣不臣则诛,父不父则无道,子不子则不孝。此四行者,天下之大过也。以天下之大过予之,则受而弗敢辞。故《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夫礼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后;法之所为用者易见,而礼之所为禁者难知。” 壶遂曰:“孔子之时,上无明君,下不得任用,故作《春秋》,垂空文以断礼义,当一王之法。今夫子上遇明天子,下得守职,万事既具,咸各序其宜,夫子所论,欲以何明?” 太史公曰:“唯唯,否否,不然。余闻之先人曰:‘伏羲至纯厚,作《易》八卦。尧舜之盛,《尚书》载之,礼乐作焉。汤武之隆,诗人歌之。《春秋》采善贬恶,推三代之德,褒周室,非独刺讥而已也。’汉兴以来,至明天子,获符瑞,封禅,改正朔,易服色,受命于穆清,泽流罔极,海外殊俗,重译款塞,请来献见者不可胜道。臣下百官力诵圣德,犹不能宣尽其意。且士贤能而不用,有国者之耻;主上明圣而德不布闻,有司之过也。且余尝掌其官,废明圣盛德不载,灭功臣世家贤大夫之业不述,堕先人所言,罪莫大焉。余所谓述故事,整齐其世传,非所谓作也,而君比之于《春秋》,谬矣。” 于是论次其文。七年而太史公遭李陵之祸,幽于缧绁。乃喟然而叹曰:“是余之罪也夫。是余之罪也夫!身毁不用矣!”退而深惟曰:“夫《诗》、《书》隐约者,欲遂其志之思也。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孔子厄陈、蔡,作《春秋》;屈原放逐,著《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而论兵法;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也,故述往事,思来者。”于是卒述陶唐以来,至于麟止,自黄帝始。
早春西园。宋代。王周。引步携筇竹,西园小径通。雪欹梅蒂绿,春入杏梢红。静意崖穿溜,孤愁笛破空。如何将此景,收拾向图中。
经林逋旧居二首。宋代。蔡襄。修竹无多宅一区,先生曾此隐西湖。诗言不喜书封禅,亦有余书补世无。
山居杂诗九十首。宋代。曹勋。古半喜妙供,溪荪种匀抽。蘸水浮翠蝟,络石骈栗皱。薿薿巧凝绿,梢梢眇含秋。相对几案间,萧然无与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