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既和乐天诗而喜于年及之心犹不能自已又复。宋代。吴芾。坐阅流年已七旬,从前忧道不忧贫。肯教世指为痴汉,只愿乡称作善人。老去固应忘物我,归来岂是负君亲。尝闻知进须知退,庶得终全不辱身。
吴芾(1104—1183),字明可,号湖山居士,浙江台州府人(现今浙江省台州市仙居县田市吴桥村)人。绍兴二年(1132)进士,官秘书正字,因揭露秦桧卖国专权被罢官。后任监察御史,上疏宋高宗自爱自强、励精图治。...
吴芾。吴芾(1104—1183),字明可,号湖山居士,浙江台州府人(现今浙江省台州市仙居县田市吴桥村)人。绍兴二年(1132)进士,官秘书正字,因揭露秦桧卖国专权被罢官。后任监察御史,上疏宋高宗自爱自强、励精图治。
咏画屏风诗 八。南北朝。庾信。日晚金槌络。朱轩流水车。{车宪}拂缘堤柳。甍飘夹路花。定迎刘碧玉。将过阴丽华。非是高阳路。莫畏接{罒/离}斜。
朝南以诗送巴石研屏香几用韵·香几。宋代。洪咨夔。竹风吹酒未全醒,梦入香炉五老云。好句得君青玉案,起来盥手炷清熏。
忆王孙。清代。顾贞立。何事愁多与病缘。一宵风雨又无眠。起来羞对镜台前。有谁怜。探梅时节拥炉天。
多稼亭看梅二首。宋代。杨万里。梅花不合太争春,政盛开时却恼人。试折一枝轻著手,惊飞万点扑衣巾。
次韵信表弟喭梅之作。宋代。李弥逊。万点随风更是愁,从教停雪破除休。蓬莱花使漫青眼,姑射神人新白头。待价琼瑰聊可拟,闻风桃李亦增羞。看残红紫冰霜后,一笑春前解百忧。
练裙带诗。宋代。韩希孟。我质本瑚琏,宗庙供频蘩。一朝婴祸难,失身戎马间。宁当血刃死,不作衽席完。汉上有王猛,江南无谢安。长号赴洪流,激烈摧心肝。宋夫有天下,坚正臣礼秉。开国百战功,每阵惟雄整。及侍周幼主,臣主常炯炯。帝曰卿北伐,山戎今有警。死狗莫系尾,此行当系颈。即日辞陛下,尽敌心欲逞。陈桥忽兵变,不得守箕颍。禅让法尧舜,民物普安静。有国三百年,仁义道驰骋。未改祖宗法,天胡肆大眚。细思天地理,中有幸不幸。天果丧中原,大似裂冠衽。君诚不独活,臣实无魏丙。失人焉得人,垂戒尝耿耿。江南无谢安,塞北有王猛。所以戎马来,飞渡巴陵境。大江限南北,今此一舴艋。本期固封疆,谁谓如画饼。烈火燎昆冈,不辩金玉矿。妾本良家子,性僻守孤梗。嫁与尚书儿,衔署紫兰省。直以才德合,不弃宿瘤瘿。初结合欢带,誓比日月昺。鸳鸯会双飞,比目愿长并。岂期金石坚,化作桑榆景。旄头势正然,蚩尤气先屏。不意风马牛,复及此燕郢。一方遭劫虏,六族死俄顷。退鹢落迅风,孤鸾吊空影。簪坚折白玉,瓶沉断青绠。一死空冥府,忧心长炳炳。意坚志不移,改邑不改井。我本瑚琏器,安肯作溺皿。志节匪转石,气噎如吞鲠。不作爝火燃,愿为死灰冷。贪生念麹蛾,乞邻羞虎穽。借此清江水,葬我全首领。皇天如有知,定作血面请。愿魂化精卫,填海使成岭。
十月十七日夜。宋代。楼钥。蛰虫坯户六经旬,掣电惊雷若莫春。震起昆虫千百亿,不知何处更容身。
题惠州罗浮山。宋代。周敦颐。红尘白日无间人,况有鱼绯击此身。关上罗浮间送目,浩然心意复吾真。
兰雪集。宋代。张玉娘。山之高,月初小。月之小,何皎皎。我有所思在远道,一日不见兮。我心悄悄,
正月十八日邀那西林兰泰余退如任伯卿李蘧庵本楠王亮斋王曲台执礼集澹怀轩即事 其一。清代。朱景英。不待莺花上巳天,炎方物候得春先。小桃树底残红遍,刚值灯期意惘然。
怀汪信民。宋代。谢逸。长沙隔重湖,苍莽无四壁。骚魂驾鬼车,月黑阴火赤。念彼泮宫老,官居寄禅寂。虽绾参军绶,尚带山林色。萧然列仙癯,粹气润圭璧。坐见屈在墙,作诗吊沈溺。鄙夫不解事,勇退如六鹢。安得快哉风,吹我垂天翼。不假蜚霞佩,置身在君侧。
汉末建安中,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妻刘氏,为仲卿母所遣,自誓不嫁。其家逼之,乃投水而死。仲卿闻之,亦自缢于庭树。时人伤之,为诗云尔。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孔雀东南飞/古诗为焦仲卿妻作。清代。佚名。 汉末建安中,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妻刘氏,为仲卿母所遣,自誓不嫁。其家逼之,乃投水而死。仲卿闻之,亦自缢于庭树。时人伤之,为诗云尔。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 府吏得闻之,堂上启阿母:“儿已薄禄相,幸复得此妇。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共事二三年,始尔未为久。女行无偏斜,何意致不厚。” 阿母谓府吏:“何乃太区区!此妇无礼节,举动自专由。吾意久怀忿,汝岂得自由!东家有贤女,自名秦罗敷。可怜体无比,阿母为汝求。便可速遣之,遣去慎莫留!” 府吏长跪告:“伏惟启阿母。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取!” 阿母得闻之,槌床便大怒:“小子无所畏,何敢助妇语!吾已失恩义,会不相从许!” 府吏默无声,再拜还入户。举言谓新妇,哽咽不能语:“我自不驱卿,逼迫有阿母。卿但暂还家,吾今且报府。不久当归还,还必相迎取。以此下心意,慎勿违吾语。” 新妇谓府吏:“勿复重纷纭。往昔初阳岁,谢家来贵门。奉事循公姥,进止敢自专?昼夜勤作息,伶俜萦苦辛。谓言无罪过,供养卒大恩;仍更被驱遣,何言复来还!妾有绣腰襦,葳蕤自生光;红罗复斗帐,四角垂香囊;箱帘六七十,绿碧青丝绳,物物各自异,种种在其中。人贱物亦鄙,不足迎后人,留待作遗施,于今无会因。时时为安慰,久久莫相忘!” 鸡鸣外欲曙,新妇起严妆。著我绣夹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上堂拜阿母,阿母怒不止。“昔作女儿时,生小出野里。本自无教训,兼愧贵家子。受母钱帛多,不堪母驱使。今日还家去,念母劳家里。”却与小姑别,泪落连珠子。“新妇初来时,小姑始扶床;今日被驱遣,小姑如我长。勤心养公姥,好自相扶将。初七及下九,嬉戏莫相忘。”出门登车去,涕落百余行。 府吏马在前,新妇车在后。隐隐何甸甸,俱会大道口。下马入车中,低头共耳语:“誓不相隔卿,且暂还家去。吾今且赴府,不久当还归。誓天不相负!” 新妇谓府吏:“感君区区怀!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我有亲父兄,性行暴如雷,恐不任我意,逆以煎我怀。”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 。 入门上家堂,进退无颜仪。阿母大拊掌,不图子自归:“十三教汝织,十四能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知礼仪,十七遣汝嫁,谓言无誓违。汝今何罪过,不迎而自归?”兰芝惭阿母:“儿实无罪过。”阿母大悲摧。 还家十余日,县令遣媒来。云有第三郎,窈窕世无双。年始十八九,便言多令才。 阿母谓阿女:“汝可去应之。” 阿女含泪答:“兰芝初还时,府吏见丁宁,结誓不别离。今日违情义,恐此事非奇。自可断来信,徐徐更谓之。” 阿母白媒人:“贫贱有此女,始适还家门。不堪吏人妇,岂合令郎君?幸可广问讯,不得便相许。” 媒人去数日,寻遣丞请还,说有兰家女,承籍有宦官。云有第五郎,娇逸未有婚。遣丞为媒人,主簿通语言。直说太守家,有此令郎君,既欲结大义,故遣来贵门。 阿母谢媒人:“女子先有誓,老姥岂敢言!” 阿兄得闻之,怅然心中烦。举言谓阿妹:“作计何不量!先嫁得府吏,后嫁得郎君。否泰如天地,足以荣汝身。不嫁义郎体,其往欲何云?” 兰芝仰头答:“理实如兄言。谢家事夫婿,中道还兄门。处分适兄意,那得自任专!虽与府吏要,渠会永无缘。登即相许和,便可作婚姻。” 媒人下床去。诺诺复尔尔。还部白府君:“下官奉使命,言谈大有缘。”府君得闻之,心中大欢喜。视历复开书,便利此月内,六合正相应。良吉三十日,今已二十七,卿可去成婚。交语速装束,络绎如浮云。青雀白鹄舫,四角龙子幡。婀娜随风转,金车玉作轮。踯躅青骢马,流苏金镂鞍。赍钱三百万,皆用青丝穿。杂彩三百匹,交广市鲑珍。从人四五百,郁郁登郡门。 阿母谓阿女:“适得府君书,明日来迎汝。何不作衣裳?莫令事不举!” 阿女默无声,手巾掩口啼,泪落便如泻。移我琉璃榻,出置前窗下。左手持刀尺,右手执绫罗。朝成绣夹裙,晚成单罗衫。晻晻日欲暝,愁思出门啼。 府吏闻此变,因求假暂归。未至二三里,摧藏马悲哀。新妇识马声,蹑履相逢迎。怅然遥相望,知是故人来。举手拍马鞍,嗟叹使心伤:“自君别我后,人事不可量。果不如先愿,又非君所详。我有亲父母,逼迫兼弟兄。以我应他人,君还何所望!” 府吏谓新妇:“贺卿得高迁!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卿当日胜贵,吾独向黄泉!” 新妇谓府吏:“何意出此言!同是被逼迫,君尔妾亦然。黄泉下相见,勿违今日言!”执手分道去,各各还家门。生人作死别,恨恨那可论?念与世间辞,千万不复全! 府吏还家去,上堂拜阿母:“今日大风寒,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儿今日冥冥,令母在后单。故作不良计,勿复怨鬼神!命如南山石,四体康且直!” 阿母得闻之,零泪应声落:“汝是大家子,仕宦于台阁。慎勿为妇死,贵贱情何薄!东家有贤女,窈窕艳城郭,阿母为汝求,便复在旦夕。” 府吏再拜还,长叹空房中,作计乃尔立。转头向户里,渐见愁煎迫。 其日牛马嘶,新妇入青庐。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我命绝今日,魂去尸长留!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 府吏闻此事,心知长别离。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 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傍。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行人驻足听,寡妇起彷徨。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