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躬耕陇亩,好为《梁父吟》。身长八尺,每自比于管仲、乐毅,时人莫之许也。惟博陵崔州平、颍川徐庶元直与亮友善,谓为信然。
时先主屯新野。徐庶见先主,先主器之,谓先主曰:“诸葛孔明者,卧龙也,将军岂愿见之乎?”先主曰:“君与俱来。”庶曰:“此人可就见,不可屈致也。将军宜枉驾顾之。”
由是先主遂诣亮,凡三往,乃见。因屏人曰:“汉室倾颓,奸臣窃命,主上蒙尘。孤不度德量力,欲信大义于天下;而智术浅短,遂用猖蹶,至于今日。然志犹未已,君谓计将安出?”
亮答曰:“自董卓已来,豪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曹操比于袁绍,则名微而众寡。然操遂能克绍,以弱为强者,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今操已拥百万之众,挟天子而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附,贤能为之用,此可以为援而不可图也。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而其主不能守,此殆天所以资将军,将军岂有意乎?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刘璋暗弱,张鲁在北,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将军既帝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如渴,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好孙权,内修政理;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诚如是,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
隆中对。魏晋。陈寿。 亮躬耕陇亩,好为《梁父吟》。身长八尺,每自比于管仲、乐毅,时人莫之许也。惟博陵崔州平、颍川徐庶元直与亮友善,谓为信然。 时先主屯新野。徐庶见先主,先主器之,谓先主曰:“诸葛孔明者,卧龙也,将军岂愿见之乎?”先主曰:“君与俱来。”庶曰:“此人可就见,不可屈致也。将军宜枉驾顾之。” 由是先主遂诣亮,凡三往,乃见。因屏人曰:“汉室倾颓,奸臣窃命,主上蒙尘。孤不度德量力,欲信大义于天下;而智术浅短,遂用猖蹶,至于今日。然志犹未已,君谓计将安出?” 亮答曰:“自董卓已来,豪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曹操比于袁绍,则名微而众寡。然操遂能克绍,以弱为强者,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今操已拥百万之众,挟天子而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附,贤能为之用,此可以为援而不可图也。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而其主不能守,此殆天所以资将军,将军岂有意乎?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刘璋暗弱,张鲁在北,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将军既帝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如渴,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好孙权,内修政理;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诚如是,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 先主曰:“善!”于是与亮情好日密。 关羽、张飞等不悦,先主解之曰:“孤之有孔明,犹鱼之有水也。愿诸君勿复言。”羽、飞乃止。
适逢先帝刘备驻扎在新野。徐庶拜见刘备,刘备很器重他,徐庶对刘备说:“诸葛孔明这个人,是人间卧伏着的龙啊,将军可愿意见他?”刘备说:“您和他一起来吧。”徐庶说:“这个人只能你去他那里拜访,不可以委屈他,召他上门来,将军你应该屈尊亲自去拜访他”。
因此先帝就去隆中拜访诸葛亮,总共去了三次,才见到诸葛亮。于是刘备叫旁边的人退下,说:“汉室的统治崩溃,奸邪的臣子盗用政令,皇上蒙受风尘遭难出奔。我不能衡量自己的德行能否服人,估计自己的力量能否胜任,想要为天下人伸张大义,然而我才智与谋略短浅,就因此失败,弄到今天这个局面。但是我的志向到现在还没有罢休,您认为该采取怎样的办法呢?”
诸葛亮回答道:“自董卓独掌大权以来,各地豪杰同时起兵,占据州、郡的人数不胜数。曹操与袁绍相比,声望少之又少,然而曹操最终之所以能打败袁绍,凭借弱小的力量战胜强大的原因,不仅依靠的是天时好,而且也是人的谋划得当。现在曹操已拥有百万大军,挟持皇帝来号令诸侯,这确实不能与他争强。孙权占据江东,已经历三世了,地势险要,民众归附,又任用了有才能的人,孙权这方面只可以把他作为外援,但是不可谋取他。荆州北靠汉水、沔水,一直到南海的物资都能得到,东面和吴郡、会稽郡相连,西边和巴郡、蜀郡相通,这是大家都要争夺的地方,但是它的主人却没有能力守住它,这大概是天拿它用来资助将军的,将军你可有占领它的意思呢?益州地势险要,有广阔肥沃的土地,自然条件优越,高祖凭借它建立了帝业。刘璋昏庸懦弱,张鲁在北面占据汉中,那里人民殷实富裕,物产丰富,刘璋却不知道爱惜,有才能的人都渴望得到贤明的君主。将军既是皇室的后代,而且声望很高,闻名天下,广泛地罗致英雄,思慕贤才,如饥似渴,如果能占据荆、益两州,守住险要的地方,和西边的各个民族和好,又安抚南边的少数民族,对外联合孙权,对内革新政治;一旦天下形势发生了变化,就派一员上将率领荆州的军队直指中原一带,将军您亲自率领益州的军队从秦川出击,老百姓谁敢不用竹篮盛着饭食,用壶装着酒来欢迎将军您呢?如果真能这样做,那么称霸的事业就可以成功,汉室天下就可以复兴了。”
刘备说:“好!”从此与诸葛亮的关系一天天亲密起来。关羽、张飞等人不高兴了,刘备劝解他们说:“我有了孔明,就像鱼得到水一样。希望你们不要再说什么了。”关羽、张飞于是不再说什么了。
参考资料:
1、人教版语文九年级上册23[1].隆中对原文及翻译.中华文本库.2014-08-25
公元207年,徐庶把诸葛亮推荐给刘备。刘备前往隆中,三顾诸葛亮草庐之中,诸葛亮在自己的草屋里接待刘备,并分析了天下形式。后诸葛亮出山辅佐刘备。这篇《隆中对》就是陈寿《三国志·诸葛亮传》中对诸葛亮当时纵谈天下大事的一段记载。
参考资料:
东汉末年,由于东汉王朝的残酷压榨和自然灾害的猛烈袭击,广大的农民家破人亡,颠沛流离,无以为生,被迫铤而走险。东汉灵帝中平元年(公元184年),在张角兄弟的领导下,爆发了著名的黄巾起义。起义军用黄巾裹头,呼喊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义军到处,“所在燔烧官府,劫略聚邑,州郡失据,长吏多逃亡。旬日之间,天下响应,京师震动”。川黄巾起义的浪潮迅速席卷了长江以北的广大地区,沉重地打击了东汉豪强地主的反动统治。面临灭顶之灾的东汉王朝为了维护风雨飘摇的统治,急忙调兵遣将,向农民起义军疯狂反扑;各地的豪强势力也趁此机会招兵买马,加入镇压农民起义军的行列。
经过黄巾起义沉重打击,东汉王朝已经是奄奄一息,名存实亡了。而在镇压黄巾起义的过程中,“豪杰并起,跨州联郡者不可胜数。”各地的军阀势力纷纷拥兵自重,割据一方。经过十多年的火拼厮杀,公孙瓒占据幽州;公孙度占据辽东;袁绍占据冀州、青州、并州;袁术占据扬州;曹操占据兖、豫二州;刘表占据荆州;孙策、孙权占据江东;韩遂、马腾占据凉州;刘焉、刘璋父子占据益州,唯独刘备没有固定的地盘,率领部队辗转四方,先后依附于公孙瓒、曹操、袁绍、刘表等。
建安元年(公元196年),曹操迎汉献帝到许都,政治上取得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有利地位。并先后率军消灭了吕布、袁术、袁绍等割据势力,占领了冀、幽、青、并等州,平定了北方,大有一举平定南方,一统华夏的趋势。
诸葛亮出身名门氏族,少时就才华横溢,超群出众。史称其“少有逸群之才,英霸之器,身长八尺,容貌甚伟,时人异焉。’,《三国志·诸葛亮传》记载:“诸葛亮字孔明,琅邪阳都人也。汉司隶校尉诸葛丰后也。父珪,字君贡,汉末为太山郡丞。亮早孤,从父诸葛玄为袁术所署豫章太守,玄将亮及亮弟均之官。会汉朝更选朱皓代玄。玄素与荆州牧刘表有旧,往依之。玄卒,亮躬耕陇亩,好为《梁父吟》。身长八尺,每自比于管仲、乐毅,时人莫之许也。惟博陵崔州平、颍川徐元直与亮友善,谓为信然。”诸葛亮就是在东汉末年的战乱年代出生成长起来的,他亲眼目睹了战乱给百姓造成的家破人亡的痛苦。特别是诸葛亮随同叔父诸葛玄南下过程中,沿途那种“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凄凉悲惨景象,更是在年青诸葛亮的心灵上打下了深刻的烙印,同时也为后来诸葛亮立志消除分裂割据,统一天下奠定了思想基础。公元197年诸葛玄病逝,年方十七岁的诸葛亮就开始了独立生活, “躬耕陇亩”于南阳中,诸葛亮度过了十个寒暑春秋。
诸葛亮高卧隆中,“躬耕陇亩”的十年,过的也并非是与那种世隔绝的世外桃源生活。在隆中,诸葛亮认真研读史籍,总结历代兴亡的经验教训;密切注意当时的政治形势,冷静地观察与分析各个政治集团实力的消长和斗争的成败。并且经常与当地及因避战祸而流亡到荆州的名士司马徽、徐庶、石广元、孟公威等人纵论时局变换,交换政见,畅谈未来。
他最佩服春秋时期齐国的名相管仲和战国时期燕国的名将乐毅,并“每自比于管仲、乐毅”,立志要像管仲、乐毅那样,干一番有益于天下统一的事业。为此,诸葛亮高卧隆中,静观天下风云变幻,等待时机,期遇明主,以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和宏伟抱负。
怎样才能够实现自己的鸿鹄之志呢?综观其时军阀混战的结果,到赤壁战前,只剩下了曹操、孙权、刘备、刘表、刘璋、公孙度、韩遂、马腾等人。那么,为什么诸葛亮不投靠已经平定了北方,并“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或是已“据有江东,已历三世”的孙权,而要为四处奔走,无固定的地盘的刘备出谋划策呢?笔者认为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
1.虽然曹操实力最强,政治上取得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有利地位。并先后率军消灭了吕布、袁术、袁绍等割据势力,占领了冀、幽、青、并等州,平定了北方,大有一举平定南方,一统华夏的趋势。但诸葛亮深知,曹操的手下有荀彧、郭嘉等一批贤才谋士,如投其帐下,难以其施展才能。同时东汉王朝虽已名存实亡,但在汉末士人中仍有较大的影响。在许多汉末士人的眼中,曹操名为汉臣相实为汉贼。道不同不相为谋,诸葛亮自然不肯为其出谋划策。
2.孙权虽据有江东之地已历三世,但其缺乏统一天下的雄心,而诸葛亮志在结束分裂割据,完成统一大业。况且孙权承继父兄基业,属下早已有张昭、周瑜等一批元老重臣。诸葛亮深知如到孙权之处,同样难以施展其盖世之才。因此,在张昭荐亮于孙权时,诸葛亮不肯留下,人问其故,诸葛亮曰“孙将军可谓人主,然观其度,能贤亮而不能尽亮,吾是以不留。”
3.刘备在当时虽无立足之地而依附于荆州刘表,但自起兵以来,虽屡经挫败,壮心不已,为时人所敬重。就连曹操也认为: “今天下英雄,唯使君(刘备)与操耳。”诸葛亮审时度势,认为刘备可以夺取荆州、益州作为立国之基,效法高祖刘邦,成就帝业。同时刘备身边一直缺乏真正的谋略之士,诸葛亮认为自己辅佐刘备,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才干,实现其抱负。因此,当刘备三顾茅庐时,诸葛亮欣然应允出山辅佐刘备。《隆中对》踌躇满志,定天下三分和北伐战略 东汉建安十二年(207年),诸葛亮的好友徐庶向刘备推荐了诸葛亮。而此时刘备正依附于荆州牧刘表门下,尽管刘表以宗室之谊对刘备待以上宾之礼,让刘备所部屯兵新野(今河南新野)。但刘备作为一代枭雄并不甘心寄人篱下,急切地盼望壮大实力,以求能实现其逐鹿中原的大志。刘备对诸葛亮其人是早有所闻,据《襄阳记》载:“刘备访世事于司马德操。德操曰:‘儒生俗士,岂识时务?识时务者在乎俊杰。此间自有伏龙、凤雏。’”,因此,当徐庶力荐诸葛亮时说到:“诸葛孔明者,卧龙也。将军岂愿见之乎?”四十七岁的刘备便迫不及待地冒着隆冬的严寒和大雪,三往隆中,向年方二十七岁的诸葛亮请教统一天下的大计。在《三国演义》中,罗贯中将“三顾茅庐”描述成了一段十分精彩的故事。诸葛亮认为刘备是与他志同道合,可以信赖的明主,便把自己对当时社会形势的观察与分析和盘托出,并且针对刘备集团的处境,向刘备提出了一套完整的三分天下,建基立国和北伐中原的战略方针,这便是著名的《隆中对》。攻刘璋,诸葛亮与张飞、赵云等将兵溯流定白帝、江州、江阳诸地。 建安十九年
《三国志·蜀志·诸葛亮传》中对历史的再现:
诸葛亮字孔明,琅邪阳都人也。汉司隶校尉诸葛丰后也。父圭,字君贡,汉末为太山都丞。亮早孤,从父玄为袁术所署豫章太守,玄将亮及亮弟均之官。会汉朝更选朱皓代玄。玄素与荆州牧刘表有旧,往依之。玄卒,亮躬耕陇亩,好为《梁父吟》。身高八尺,每自比于管仲、乐毅,时人莫之许也。惟博陵崔州平、颍川徐庶元直与亮友善,谓为信然。
时先主屯新野。徐庶见先主,先主器之,谓先主曰:“诸葛孔明者,卧龙也,将军岂愿见之乎?”先主曰:“君与俱来。”庶曰:“此人可就见,不可屈致也。将军宜枉驾顾之。”由是先主遂诣亮,凡三往,乃见。因屏人日:“汉室倾颓,奸臣窃命,主上蒙尘。孤不度德量力,欲信大义于天大,而智太短浅,遂用猖獗,至于今日。然志犹未已,君谓计将安出?”亮答曰:“自董卓已来,豪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曹操比于袁绍,则名微而众寡,然操遂能克绍,以弱为强者,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今操已拥百万之众,挟天子而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附,贤能为之用,此可以为援而不可图也。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而其主不能守,此殆天所以资将军,将军岂有意乎?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刘璋暗弱,张鲁在北,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将军既帝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如渴,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好孙权,内修政理;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诚如是,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先主曰:“善!”于是与亮情好日密。关羽、张飞等不悦,先主解之曰:“孤之有孔明,犹鱼之有水也。愿诸君勿复言。”羽、飞乃止。
《隆中对》曰:“自董卓以来,豪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曹操比于袁绍,则名微而众寡,然操遂能克绍,以弱为强者,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今操已拥百万之众,挟天子而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附,贤能为之用,此可以为援而不可图也。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联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而其主不能守,此殆天所以资将军,将军岂有意乎?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是因之以成帝业。刘璋暗弱,张鲁在北,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将军既帝室之胄,信义着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如渴,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好孙权,内修政理;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诚如是,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
从《隆中对》中我们可以看出,《隆中对》是诸葛亮对当时政局的看法,并且针对刘备集团无根据地的处境提出的具有远见卓识的战略方针。概括起来,诸葛亮《隆中对》的内容主要有以下四个方面:
1.当时的形势是“今操已拥百万之众,挟天子而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附,贤能为之用,此可以为援而不可图也。”而荆州和益州乃用武之地,应利用荆州刘表、益州刘璋不能守成的机会, “若跨有荆、益,”取代割据荆、益的刘表、刘璋,建立起可靠的根据地,与曹操、孙权三分天下。
2.在夺取荆州和益州的同时,利用“帝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的声望,招揽人才,“内修政理”,逐步增强政治、经济和军事实力。
3.在益州要妥善处理好与西南地区少数民族的关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解除以后北伐时的后顾之忧。
4.在荆州要“外结好孙权,”与孙权建立抗击曹操的联盟。待“天下有变,”再分兵两路,“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如果这样的话,刘备“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综观后来的历史进程,诸葛亮在《隆中对》中对当时形势的分析,基本上是符合客观实际的,为刘备集团制定的战略决策,大体上也是行之有效的。
诸葛亮认为霸业可成,兴复汉室应该采取哪些策略?
1.取代割据荆、益的刘表、刘璋,建立起可靠的根据地,与曹操、孙权三分天下;
2.在夺取荆州和益州的同时,利用帝室之胄的声望,招揽人才,内修政理,逐步增强政治、经济和军事实力。在外交上妥善处理好与西南地区少数民族的关系,并与孙权建立抗击曹操的联盟;
3.待天下有变,再分兵两路,命一上将率领荆州之军攻击宛城、洛阳,刘备亲自率领益州的军队攻打秦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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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中对》就是写刘备前去拜访诸葛亮,请诸葛亮出山为他出谋划策。文章通过隆中对策,给读者塑造了诸葛亮这个具有远见卓识的政治家和军事家的形象。他善于审时度势,观察分析形势,善于透过现状,掌握全局,并能高瞻远瞩,推知未来。作者对诸葛亮这个人物形象的塑造,是逐步深入地完成的。
文章开头写他“躬耕陇亩,好为《梁父吟》”,就颇耐寻味。“躬耕陇亩”,并不是简单地写他亲自耕作,而是着重说明他隐居于田野。于此读者可以想到,一个负有卓越才识的人而隐居不仕,必有重重忧事在心。而“好为《梁父吟》”,就正含蓄地揭示了这个问题。《梁父吟》,是古歌曲,是一首流传在齐鲁之间的感慨时事,忧伤战乱的歌曲。诸葛亮吟诵这首歌曲,在于借古抒怀,以表达他感伤乱世的思想感情和对军阀混战的不满。作者用一“好”字,说明他并非偶尔一吟,可见其感慨之深。“身长八尺”,是外貌描写。但从这堂堂仪表的外貌描写里,不仅为了显示人物的魁伟英俊,而且也在于揭示人物的内心世界。所以作者接着写他“每自比于管仲、乐毅”,这就更看出他不同于芸芸众生。管仲,是春秋时期辅佐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成就霸业的显赫一时的豪杰。乐毅,是战国时期燕昭王的国相,曾率五国之师伐齐,拿下齐国七十余城,迫使齐王狼狈出奔的英雄。诸葛亮“自比于”他们,说明他和他们一样胸怀大志,决非庸人一流。对诸葛亮的自许,客观上也有不同的反响,对此作者也着意作了交代。“时人莫之许也。惟博陵崔州平、颍川徐庶元直与亮友善,谓为信然”。这里说的“时人”,自然是指当时社会上的一般人。他们“莫之许”,并不说明他才能低下,平生无大志,恰恰说明他深沉的性格特征,说明他不是那种夸夸其谈,锋芒毕露的人,而是一个声闻不彰,谨慎从事的人。因而不被“时人”真切了解,那是很自然的事。至于了解他的,与他“友善”的崔州平和徐庶,则完全承认诸葛亮的自许是符合实际的,决非妄自尊大。接着写徐庶向刘备推荐他,更见出他的神采非凡。徐庶说:“诸葛孔明者,卧龙也,将军岂愿见之乎?”他用“卧龙”一语,对诸葛亮作了崇高而又形象的评价。在封建时代,“龙”是被神化了的四灵之长,用“龙”来比喻诸葛亮,在当时可算是最高不过的评价了。然而又用一个“卧”字,说明他虽有卓绝的才干,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这又与文章的首句“亮躬耕陇亩,好为《梁父吟》”作了有机地呼应。“思贤若渴”的刘备听得有这样一个“卧龙”式的人物,自然是求之心切了。于是便脱口说出“与君俱来”。可是他并不了解诸葛亮决不奉迎以求闻达的为人,所以徐庶接着说:“此人可就见,不可屈致也。将军宜枉驾顾之。”这不仅把诸葛亮那种决不屈身俯就的品质和至高无上的尊严写了出来,而且也为刘备屈身亲往隆中求见诸葛亮作了铺垫,制造了气氛。刘备屈驾求见诸葛亮,“凡三往,乃见。”这既是对刘备是否真诚求贤下士的观察和考验,同时也是对诸葛亮自许甚高,决不轻易结交出仕的再次揭示。刘备“凡三往”求见诸葛亮,这就完全可以证明刘备的求贤下士是出自真心诚意,诸葛亮这才同他相见。刘备“三往”,旨在讨计问策,以成就大业。问策之前,刘备先“屏”去左右人等,这就进一步说明,他们虽然只是初次相见,但决非一般的往来酬酢,弄得如此机密,想必有大事相商。事实也正是这样。刘备“屏”去左右之后,首先从“汉室倾颓,奸臣窃命,主上蒙尘”的天下政治形势说起,表露他对汉室江山倾颓,皇帝遭到挟持的深切忧伤,以及对奸臣(主要指曹操)窃取政柄的强烈不满。接着又以十分谦逊的口吻和坚定的态度述说了自己“兴汉除奸”,“欲信大义于天下”的平生抱负。最后诚挚恳切地提出咨询,向诸葛亮求教,从而引出诸葛亮的对策。诸葛亮对策,是本文的重点,也是集中刻画诸葛亮这个卓越的政治家和军事家形象的重点。
诸葛亮在对策中,为刘备成就蜀汉大业规划了一条明确而又完整的内政、外交政策和军事路线,相当周详地描绘出了一个魏、蜀、吴鼎足三分之势的蓝图。这个蓝图,是建立在对现实进行科学分析的基础之上的。刘备后来就是基本上按照这个政治方案建立了蜀汉政权,形成了天下三分的政治局面。
从写作上看,本文的层次极为清晰,结构十分谨严。作者自始至终围绕着诸葛亮对策这个中心思想,围绕着诸葛亮这个人物形象进行叙写议论。作者先写“隆中对”前,次写“隆中对”时,后写“隆中对”后,结构布局一目了然。写“隆中对”前,采用了正面叙述的方法,写出了人物的生活、思想、交游及其社会声誉,这就粗略地勾勒出了诸葛亮其人的与众不同。继而又从侧面加以叙写,通过徐庶的荐举和刘备的屈驾“三往”,进而衬托出诸葛亮的才质非凡。这就为诸葛亮对策作了铺垫,制造了气氛。先有刘备之请,而后有诸葛亮之对,自然是顺理成章。如果说隆中对前,是通过作者的叙述和他人的反响来突出诸葛亮的高明的话,那么隆中对时,则是让人物自己登场现身说法,进行具体论述,从而更雄辩地展示人物的高明。基于诸葛亮对天下形势深刻观察和科学分析,把自己的对策作了有条不紊地论述。如前所述,他先论“不可争”与“不可图”,次论“可争”与“可图”,最后写“争”与“图”的具体步骤和规划,沿着事物本身发展的规律,由近及远,层层递进地阐述了自己的见解,这样写来,既精辟地论述了当前形势,又推断了将来的发展趋势。在论及建立根据地时,什么地方适宜,什么地方不适宜;什么地方先“图”,什么地方后“图”,谈得一清二楚。在论及统一大业时,先谈对内、对外等多方面的准备,后谈如何进攻,思路也十分清晰。而文中所写隆中对后的反响,不论是对人物形象的刻画,还是从文章的结构来看,都是一个有机的整体。
本文语言的概括精练,也达到了相当完美的高度。诸如写“亮躬耕陇亩,好为《梁父吟》。身长八尺,每自比于管仲、乐毅。”仅仅用22个字,就把诸葛亮的生活状况、思想状貌、体躯外貌以及生平抱负勾画出来。再如诸葛亮对策后写刘备的反响,只用一个“善”字,就把刘备对诸葛亮的高度评价和他此时此刻的心境写了出来。而当关、张“不悦”时,刘备仅用“孤之有孔明,犹鱼之有水也”这个通俗易懂的比喻,生动形象地道尽了他们之间不可分割的亲密关系。而其中似尽未尽的深刻内容,留待读者去寻思玩味。再就全文来看,篇幅也极为有限,然而却能把对策及其前前后后写得那么广阔,分析得那么透辟,论述得那么周详,也是难能可贵的。足见本文言简而意赅,文省而深刻的特色。《三国志》被时人誉为“善叙事,有良史之才”,于此可见一斑。
参考资料:
1、《隆中对》教学设计.人民教育出版社.
“对”,对策。古代臣子回答君王所问的政治、军事、经济方面的策略叫“对策”。
汉献帝建安十二年(公元207年)十月刘备第三次拜访诸葛亮时,诸葛亮针对刘备所提的问题陈述其对策,当时诸葛亮只有26岁。此后,诸葛亮即出山辅佐刘备,做刘备的军师(后为丞相),帮助刘备建立蜀汉政权。诸葛亮的对策后来成为指导刘备若干年行动的纲领。
《隆中对》选自《三国志·蜀志·诸葛亮传》。《三国志》的作者是陈寿。《隆中对》的提法并不是陈寿在《三国志》中提出的,而是后人加的,原文中并未提到隆中,隆中之说首次见于小说《三国演义》。 陈寿(233年~297年),西晋安汉(现四川南充)人,史学家。二十四史中《三国志》的作者。《三国志》共六十五卷,记载三国时期(220——280)魏.蜀.吴三国的历史 《隆中对》的事情发生在建安十二年(207年),刘备三顾茅庐,诸葛亮(当时26岁)对刘备陈说天下形势及兴复汉室之计,即著名的“隆中对”、“草庐对”。 陈寿在268年至273年间撰写了《诸葛亮集》,这应该是太康十年(290年)陈寿完成的《三国志》中的诸葛亮传的主要内容,所以,陈寿肯定是听别人转述然后整理出来的《隆中对》,至于当时到底都有谁,就不好说了。
《三国演义》,全名《三国志通俗演义》,作者罗贯中。英文名:The romance of Three Kingdoms,(翻译为:三个国度的传奇故事),为中国四大名著之一,是历史演义小说的经典之作。
《三国演义》是中国第一部长篇章回体小说,中国小说由短篇发展至长篇的原因与说书有关。宋代讲故事的风气盛行,说书成为一种职业,说书人喜欢拿古代人物的故事作为题材来敷演,而陈寿(裴松之注引)《三国志》里面的人物众多,以多个主人公做线索,事件纷繁,正是撰写故事的最好素材。三国故事某些零星片段原来在民间也已流传,加上说书人长期取材,内容越来越丰富,人物形象越来越饱满,最后由许多独立的故事逐渐组合而成长篇巨著。这些各自孤立的故事在社会上经过漫长时间口耳相传,最后得以加工、集合成书,成为中国第一部长篇章回体小说,这是一种了不起的集体创造,与由单一作者撰写完成的小说在形态上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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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寿(233-297),字承祚,西晋史学家,巴西安汉(今四川南充)人。他小时候好学,师事同郡学者谯周,在蜀汉时曾任卫将军主簿、东观秘书郎、观阁令史、散骑黄门侍郎等职。当时,宦官黄皓专权,大臣都曲意附从。陈寿因为不肯屈从黄皓,所以屡遭遣黜。入晋以后,历任著作郎、长平太守、治书待御史等职。280年,晋灭东吴,结束了分裂局面。陈寿当时四十八岁,开始撰写并《三国志》。历经10年艰辛,陈寿完成了流传千古的历史巨著《三国志》。《三国志》是一部纪传体三国史,书中有440名三国历史人物的传记,全书共65卷,36.7万字,完整地记叙了自汉末至晋初近百年间中国由分裂走向统一的历史全貌。...
陈寿。陈寿(233-297),字承祚,西晋史学家,巴西安汉(今四川南充)人。他小时候好学,师事同郡学者谯周,在蜀汉时曾任卫将军主簿、东观秘书郎、观阁令史、散骑黄门侍郎等职。当时,宦官黄皓专权,大臣都曲意附从。陈寿因为不肯屈从黄皓,所以屡遭遣黜。入晋以后,历任著作郎、长平太守、治书待御史等职。280年,晋灭东吴,结束了分裂局面。陈寿当时四十八岁,开始撰写并《三国志》。历经10年艰辛,陈寿完成了流传千古的历史巨著《三国志》。《三国志》是一部纪传体三国史,书中有440名三国历史人物的传记,全书共65卷,36.7万字,完整地记叙了自汉末至晋初近百年间中国由分裂走向统一的历史全貌。
野望。唐代。杜甫。纳纳乾坤大,行行郡国遥。云山兼五岭,风壤带三苗。野树侵江阔,春蒲长雪消。扁舟空老去,无补圣明朝。
送燕相府知印张楚芳省亲还赣。元代。刘崧。江乡早岁识奇才,万里驱驰蓟北来。护印暂辞王相府,宁亲还上令公台。家传旧业书连屋,寿介新年酒满杯。二月官河冰解冻,放船莫待檄相催。
幽窗(以下《香奁集》)。唐代。韩偓。刺绣非无暇,幽窗自鲜欢。手香江橘嫩,齿软越梅酸。密约临行怯,私书欲报难。无凭谙鹊语,犹得暂心宽。
寄宁之鹏南兄弟二首 其一。元代。戴良。携家非得计,世乱且求安。有季俱行役,谁人救急难。月从愁里没,雪向望中寒。昨夜乡书到,知君不忍看。
黄河。元代。张翥。橹后风才顺,桅头日未斜。旧河通瓠子,新浪涨桃花。得鲙因沽酒,闻鹃更忆家。迢迢云气外,北望是京华。
秀屏归口占赠之。明代。饶与龄。酷暑何妨梵宇居,醒时哦句睡抛书。澄心百虑都消遣,为说诸公莫浪呼。
甲寅初度感怀 其一。明代。杨士奇。翰苑春坊清切地,从来未有效涓埃。天朝三十三年禄,虚负君恩养不才。
家仕叹。元代。杨维桢。小仕时为养,古有当会稽。岂能食其官,以官养旄倪。千金买作郡,万金收满车。三年递邮传,谁以民为家。
鹧鸪天(蜡梅)。宋代。邵叔齐。不比江梅粉作华。天香肯作俗香夸。高悬蜡蓓蜂房密,遍挂金钟雁字斜。侵月影,上窗纱。中央颜色自仙家。玉人插向乌云畔,浑似灵犀正透芽。
菩萨蛮 其八。清代。龚翔麟。一间茅屋疏篁压。最怜富户双螺插。绕砌长莓苔。多时客未来。不知名与姓。对面原难认。只看有梅花。逋仙应是他。
读谢幼槃集 其一。宋代。赵蕃。茗椀不能驱睡魔,漫携诗册向庭柯。世人祇爱高官职,孰与公家兄弟过。
山居。唐代。白居易。山斋方独往,尘事莫相仍。蓝舆辞鞍马,缁徒换友朋。朝餐唯药菜,夜伴只纱灯。除却青衫在,其馀便是僧。
同前。唐代。戴叔伦。寥亮来丰岭,分明辨古钟。应霜如自击,中节每相从。静听非闲扣,潜应蕴圣踪。风间时断续,云外更舂容。虚警和清籁,雄鸣隔乱峰。因知谕知己,感激更难逢。
黄龙观 其一。清代。丘逢甲。何处天华有故宫,降王执梃去匆匆。秋风吹醒黄龙梦,牛角河山夕照中。
送重表侄王砅评事使南海。唐代。杜甫。我之曾祖姑,尔之高祖母。尔祖未显时,归为尚书妇。隋朝大业末,房杜俱交友。长者来在门,荒年自糊口。家贫无供给,客位但箕帚。俄顷羞颇珍,寂寥人散后。入怪鬓发空,吁嗟为之久。自陈翦髻鬟,鬻市充杯酒。上云天下乱,宜与英俊厚。向窃窥数公,经纶亦俱有。次问最少年,虬髯十八九。子等成大名,皆因此人手。下云风云合,龙虎一吟吼。愿展丈夫雄,得辞儿女丑。秦王时在坐,真气惊户牖。及乎贞观初,尚书践台斗。夫人常肩舆,上殿称万寿。六宫师柔顺,法则化妃后。至尊均嫂叔,盛事垂不朽。凤雏无凡毛,五色非尔曹。往者胡作逆,乾坤沸嗷嗷。吾客左冯翊,尔家同遁逃。争夺至徒步,块独委蓬蒿。逗留热尔肠,十里却呼号。自下所骑马,右持腰间刀。左牵紫游缰,飞走使我高。苟活到今日,寸心铭佩牢。乱离又聚散,宿昔恨滔滔。水花笑白首,春草随青袍。廷评近要津,节制收英髦。北驱汉阳传,南泛上泷舠.家声肯坠地,利器当秋毫。番禺亲贤领,筹运神功操。大夫出卢宋,宝贝休脂膏。洞主降接武,海胡舶千艘。我欲就丹砂,跋涉觉身劳。安能陷粪土,有志乘鲸鳌。或骖鸾腾天,聊作鹤鸣皋。
送李思中服阕入京。宋代。孔平仲。久客乌头白,家无石斛储。谙寻小草木,心合大空虚。已耐冬寒过,新知母服除。铜青即金紫,无患子穷居。
赠别崔十三长官。唐代。顾况。真玉烧不热,宝剑拗不折。欲别崔侠心,崔侠心如铁。复如金刚锁,无有功不彻。仍于直道中,行事不诋讦。崔侠两兄弟,垂范继芳烈。相识三十年,致书字不灭。我来宣城郡,饮水仰清洁。蔼蔼北阜松,峨峨南山雪。顾生归山去,知作几年别。
西征铅山遇霜。明代。陈淳。年来五十筋力衰,不耐风霜不耐雪。手为寒凋可鑢磋,足为冻冽如刀切。泥泞跋涉负涂豕,硗确陟降蟠山鳖。欹行横行又跳行,忍痛忍饥复忍渴。此劳此苦岂再堪,焚舟之战惟一决。
种桑诗。南北朝。谢灵运。诗人陈条柯。亦有美攘剔。前修为谁故。后事资纺绩。常佩知方诫。愧微富教益。浮阳骛嘉月。艺桑迨闲隙。疏栏发近郛。长行达广埸。旷流始毖泉。湎涂犹跬迹。俾此将长成。慰我海外役。
五月朔大雨新霁瑶空湛然西山翠色可挹。明代。顾清。雷雨千峰过,乾坤万里清。天街一回望,无限古今情。
寒山寺。元代。尹廷高。路接枫桥一径通,渔郎遥荅隔河舂。自从夜禁行人绝,不信乌啼城外钟。
鹧鸪天(寿外舅)。宋代。廖行之。腊月今朝恰一旬。梅花开遍陇头春。篆烟起处人称寿,从昔家和福自生。新喜事,得佳姻。贤郎顺妇正充庭。从今更祝千千岁,要与邦人作典型。
和题东湖。宋代。祖无择。晴烟羃{上罒下歴}澹湖光,势胜居然占一方。拂水万丝杨柳弱,倚风千盖芰荷香。纵游闲泛兰舟稳,半醉狂眠石席凉。公退每来须度日,却疑身出利名乡。
寄来鹤亭主人。宋代。虞集。德清旧馆何时到,雨后春泉定满池。绿字久无弘景信,紫苔应长少霞碑。数峰烟树天垂野,千顷鸥波雨散丝。海内交游多老去,为谁溪上放船迟。
新宁刘小芸 其二。清代。丘逢甲。大江北去是黄河,饥旱频年菜色多。泪尽伯鸾心尚热,西风自唱五噫歌。
凉公从叔春祭广利王庙。唐代。李群玉。龙骧伐鼓下长川,直济云涛古庙前。海客敛威惊火旆,天吴收浪避楼船。阴灵向作南溟王,祀典高齐五岳肩。从此华夷封域静,潜熏玉烛奉尧年。
霜后纪园中草木十二绝 其七。宋代。范成大。客从扬州来,遗我扬州花。筠笼贮枯蘖,明年擅春华。
感事二事 其二。宋代。张嵲。投身螭魅域,宁免众鬼欺。黄昏风雨集,所向道路迷。一鬼在前啸,群鬼争和之。从以众妖鸟,纷披鸣树枝。训狐当傍叫,破獍随后啼。斯须哭土枭,次第嘷狐狸。睢盱恣陵傲,踸踔争新奇。变态遂百出,殽然当此时。胡为乃历兹,侧伫成
下第留别陈至。宋代。李廌。明缗钓香饵,彼取亦已微。金丸往抵黾,我用一何卑。余生宇宙间,动辄多愿违。天王十二闲,玉勒黄金鞿。奈何骥与騄,不使备六蜚。盐车初未脱,伯乐第兴悲。宁甘生刍饿,不为场藿嘶。京都足风埃,士气随亦淄。君於万夫间,独若三秀芝。浩气久已定,得丧亮难移。对之忘忿戾,澹然移安夷。论交有斯人,是用久敬之。吾生三十年,二十九年非。末路各相望,奋庸会有时。贵如未可求,守余北山薇。
和渊明杂诗二首 其一。金朝。刘从益。俗士苦纷竞,此心本无尘。功名乃外物,了不关吾身。吾身复何有,形神假相亲。天地开一室,日月挟两邻。有生即有化,如晏之必晨。但得酒中了,亦足称达人。挥戈欲却日,小力自不量。何如任天运,闭门坐齐芳。诗书列四隅,著我于中央。夏卧北窗风,隆冬曝朝阳。但有藜藿羹,亦足充饥肠。
再用集生太史韵。明代。张萱。桃蹊松磴百花埋,轻煖轻寒日夕佳。澹荡春光添客况,芬蒀野色满中怀。冲关夺角文楸局,数豆寻脂画舫斋。山水清音足玄赏,埙篪迭奏更和谐。
寄赵西岩。宋代。胡仲弓。自分男儿未着鞭,龙驹伏枥更多年。张仪舌在堪谋国,阮籍途穷只问天。弹铗空歌云梦句,焚香静读楚骚篇。吟魂常绕江湖上,莫道闽中无杜鹃。
江干行答禺山。明代。杨慎。吴娃江干采芙蓉,陈王洛浦赋游龙。忽惊绣带香风起,渐觉罗裳珠露浓。不绿织女星边见,定是嫦娥月下逢。逢君荐枕对襄王,别君解佩悲交甫。青云窈窕曼声歌,绿水回环垂手舞。鸾歌凤舞无双人,燕岁莺年二八春。百末兰生延夕漏,九华采灯烂晴昼。金屏花里活秦宫,宝帐香中隐韩寿。回黄转紫返复间,得新捐旧须臾后。旧人颜色昔曾新,新人恩爱行当旧。旧人红袖泣前鱼,新人翠羽缀燕裾。阿娇怨赋金难买,苏蕙回文锦不如。浊水清尘坐长叹,空留可怜谁相于。
落日半江江上峰,岩开面面金芙蓉。何年鬼斧凿天巧,入夏烟花迟客踪。
船锁暮云喧聚缆,石鸣空洞扣悬钟。行边兼得探灵异,适兴何须谷口逢。
同张静峰诸公泊舟登钟鸣洞得钟字二首 其一。明代。翁万达。落日半江江上峰,岩开面面金芙蓉。何年鬼斧凿天巧,入夏烟花迟客踪。船锁暮云喧聚缆,石鸣空洞扣悬钟。行边兼得探灵异,适兴何须谷口逢。
壬戌南还作 其二。明代。归有光。半月困漳、卫,今旦望邹、峄。景风时迎舟,积水不盈尺。行路日淹留,归思愈急迫。昔往冒飞雪,今来见秀麦。蕴抱无经纶,徒旅空络绎。西苑方呈兔,东郡亦雨鲫。番禺有假号,建州乃充斥。奈何唐尧朝,不用贾生策?玄文故幽处,卮蜡益润泽。天命苟无常,人生实多僻。去去勿复言,牧豕在大泽。
大都即事六首 其四。宋代。张宪。杨柳暮鸦啼,钟楼日入西。小车随客散,归马望尘嘶。碧瓦差宫树,金波溢御堤。时平足行乐,谁问醉如泥。
午日独酌。明代。于慎行。邑里逢佳节,无欢坐草亭。年华双鬓白,心事一杯青。柳畔惊鶗鴂,花前叹鹡鸰。少人与同醉,不是独为醒。
红林檎近。宋代。杨泽民。轻有鹅毛体,白如龙脑香。琼笋缀飞桷,冰壶鉴方塘。浑如瑶台阆苑,更无茅舍蓬窗。画阁自有梅装。贪耍罢弹簧。鼓舞沽酒市,蓑笠钓鱼乡。遐观自乐,吾心何必濠梁。待乔木都冻,千山尽老,更烦玉指劝羽觞。
赋得易水寒送人游燕。明代。徐熥。燕山嵯峨易水流,北风吹水声飕飕。荆卿驱车不顾返,仗剑欲报燕丹雠。可怜燕耻犹未雪,壮士衷肠空激烈。千年往事水犹寒,萧萧壮发能冲冠。怜君故是荆卿比,翩翩侠气横燕市。击筑还过易水滨,一声长啸悲风起。
答黄罗浮兄话别。明代。庞嵩。罗浮亘天地,与子聊相违。冥鸿事高举,奚必差池飞。居诸遄流迈,起卧观时几。适意亦自得,是处真谁非。首阳与莘墅,千古争巍巍。丘隅鸟所止,民乃同邦畿。
乌夜啼(中秋)。宋代。刘辰翁。素娥醉语曾留。又中秋。待得重圆谁妒、两悠悠。向愁旱,今愁水,没中洲。看取明朝晴去、不须愁。
贤者之孝二百四十首·叶公诸梁。宋代。林同。随母适异国,先归汝忍能。致人不见视,应是得人憎。
听独杵捣衣。隋代。慧偘。非是无人助,意欲自鸣砧。向月怜孤影,承风送迥音。疑捣双丝练,似奏一弦琴。令君闻独杵,知妾有专心。
西江月。金朝。王哲。於已搜寻臧善,虑思绝泯为先。减财节色保丹田。对景须行方便。老幼自然有禄,且休苦苦孜煎。放开一朵白花莲。管取西江月现。
送朱邑慱之荥阳。明代。宗臣。当年赤帝困荥阳,使者黄金计独长。一自关山盟白马,千秋楚汉只垂杨。君今忽向大河曲,怀古行歌明月光。华发传经知不恨,相如词赋重游梁。
老蚌。宋代。苏泂。老蚌吸秋月,饥鹰号朔风。人生根蒂少,物理短长同。难学累累印,休书咄咄空。馀年见儿态,若个白头翁。
偶书。宋代。宋祁。远作分符守,犹为持橐官。易漂非待煦,自栗不须寒。发变他年素,心馀即日丹。过门休骯脏,逢路定汍澜。忌刻殊忠告,蘧施足面谩。直缘蜚语入,正恨饮章难。坠后仍加石,惊初更避丸。谗箕元有舌,伪玉嚮无瘢。任拔终倾藿,虽憎亦佩兰。陇云平莽莽,林露夜团团。且欲排孤愤,还应觅暂欢。两岐行处帢,五盏食时盘。地善人差逸,天高纲寖宽。恋轩嗟弃马,巢阁羡归鸾。楚嶂横朝塞,淮波潄夕滩。空将西望眼,随日到长安。
沁园春 题画。清代。归懋仪。春满蓬壶,簇拥群真,绣幰降庭。看朝霞映雪,神光不定,远山横黛,逸韵横生。一片聪明,十分慧解,妙手龙瞑画不成。怜娇小,但樱唇才启,玉颊微赪。知音最惜惺惺。算侥幸、三生风聚萍。叹荣华绮句,徒传倩影,太真玉镜,总是虚名。碗染脂痕,盂留香泽,陈迹空馀无限情。将身代,化彩云万朵,围住卿卿。
送柴中书归省并续媾。宋代。邓林。我有一张琴,七弦起宫商。欲弹赏音寡,韬之古锦囊。今日送君别,出置古道傍。一弹坠流景,再弹殒飞霜。清澈鹤鸣皋,悽怆凤求凰。为君歌此曲,君心喜欲狂。闻君有老母,垂白在高堂。自从游宦来,十年不遑将。持以赠君归,永言宴寿康。
晓行河间道中。明代。李之世。晓行三十里,白雾尚冥冥。沾洒俄成霰,微茫不辨星。马寒嘶欲止,车滑去难停。隐约见篱舍,疏烟出过坰。
次韵答接伴夏倚少卿。宋代。韩琦。定幕雍容绿水滨,使轺今喜接光尘。当年不足称良治,此日空惭问大钧。钟鼎已无前饮胜,笑言应认昔怀真。开樽莫惜俄欢弁,数刻相违易怆神。
风入松。明代。释宗泐。高堂初宵山月明,长松飗飗奏清声。清声希微坐独听,援琴细意写得成。调弦转轸声方起,忽觉松风生绕指。更深鬼哭岩前云,夜半龙吟泽中水。一弹一奏声缓促,有似松风时断续。含商流徵清复哀,能使幽人听不足。听不足,琴忽罢。此时寂寂松无风,明月满天凉露下。
送宗兄擢宪之岭南。明代。皇甫汸。南顾劳宸眷,西曹特简良。行为持节使,暂解尚书郎。华萼离筵散,琼崖别路长。莫令庾岭外,音断雁来翔。
同儿曹步月寺门作。宋代。赵蕃。溪风乱林影,林月漾溪光。宿鸟无安止,飞鸟为敛芒。儿曹从杖屦,老子废杯觞。谁谓时方暑,端疑候已凉。
八六子(戏改秦少游词)。宋代。葛长庚。倚危亭。恨如芳草,萋萋刬尽还生。念柳外青鸾去后,洞中白鹤归来,恍然暗惊。吾家渺在瑶京。夜月一帘花影,春风十里松鸣。奈昨梦、前尘渐随流水,凤箫歌杳,水长天远,那堪片片飞霞弄晚,丝丝细雨笼晴。正消凝,子规又啼数声。
大雪。宋代。赵蕃。长年南雪不到地,瘴疠惨毒愁北人。今年初见腊前白,宠光并与梅花新。客居破屋愁欲裂,病目不嫌熏湿薪。鹑衣百结不蔽膝,恋恋谁怜范叔贫。
一岁馀一宵,两年争夜半。回头三十一,空劳抚髀叹。
忆昔锦城游,山海凭眺玩。倏忽已三年,浮云悲聚散。
丁丑榆关除夕同易堂敬亭和东坡粲字韵诗回首已三年矣追忆旧游因复和之并简易堂敬亭。清代。敦敏。一岁馀一宵,两年争夜半。回头三十一,空劳抚髀叹。忆昔锦城游,山海凭眺玩。倏忽已三年,浮云悲聚散。挑灯犹故岁,且与今年伴。儿女誇新妆,直欲坐待旦。具食喜山妻,颇解齐眉案。举杯还自倾,顾影颓然乱。信心无垢尘,持身尝涤盥。所惜负居诸,去去不可缓。遥望古奇人,意气虹霓贯。嗟余愧眉低,耻就书生懦。爆惊竹諠阗,起坐添兽炭。因思弹铗客,短檠对孤馆。西园守岁人,欢酌围炉暖。消息问春光,一枝梅初粲。
寄故姬。唐代。江陵士子。阴云羃羃下阳台,惹著襄王更不回。五度看花空有泪,一心如结不曾开。纤萝自合依芳树,覆水宁思返旧杯。惆怅高丽坡底宅,春光无复下山来。
晚归。明代。陈繗。云外横归鸟,松梢挂落晖。一身轻似掷,双足疾如飞。客舍初明火,人家半掩扉。儿童笑相问,底事此时归。
红梅 十九。元代。王冕。昔醉西湖处士家,酒痕吹上水边花。东风蛱蝶迷香梦,一树珊瑚月影斜。
题陈硕士母鲁恭人端居课子图。清代。姚鼐。我识夫人夫,朝衫托京国。继遇夫人弟,幅巾江水北。自始逮今玆,春秋三十易。当时谈宴末,偶及中闺德。仪容黯终掩,吾友亦远隔。遥想琴瑟哀,与彼同生戚。徒存四尺纸,绘作镫火夕。慈母如师严,雒诵殷四壁。图中最稚儿,玉立今八尺。挂席出彭蠡,就我同书策。万卷容可收,熊丸不复得。我闻画阏氏,泣涕甘泉侧。憬彼休屠子,忠孝汉庭则。何况传经家,不匮名当赫。又闻悲思者,不可为太息。怜吾失母雏,丱发初覆额。奄垂二十年,感伤衰鬓白。
沁园春。金朝。王哲。王哲惟名,自称知明,端正不羁。更复呼佳号重阳子,做真清真净,相从相随。每锐仙经,长烧心炷,水火功夫依次为。堪归一处,阒然雅致,有得无遗。偏宜用坎迎离。聚珍宝成丹转最奇。结玉花琼蕊,光莹透顶,碧虚空外,捧出灵芝。定作云朋,决成霞友,自在逍遥诗与词。盈盈处,引青鸾彩凤,谨礼吾师。
七星杉。宋代。曾巩。古杉苍苍横斗文,其干十围阴蔽野。应到夜深山月来,林色天光迷上下。
享先农乐章·诚和。唐代。褚亮。粒食伊始,农之所先。古今攸赖,是曰人天。耕斯帝籍,播厥公田。式崇明祀,神其福焉。
和张宪吴园山居二首。宋代。彭龟年。参天乔木镇山川,栽种成阴知几年。仰止名园今老矣,卷舒画轴思悠然。
风车。近现代。聂绀弩。八臂朝天一纺轮,朝挥行雨暮行云。俯看平地疑流水,仰慕高踪远塞尘。天际东风春猎猎,磨房文札雪纷纷。吉诃德定真神勇,竟敢操戈斗巨人。
旅兴 其二十一。明代。刘基。少别无惨容,老别有苦心。筋力巳非故,忧思谅难任。春风吹郊原,杂英满园林。物生无巨细,各以类相寻。含情曷能忘,矧乃众病侵。勿言愁可量,沧溟未为深。
步虚词 其六。宋代。赵佶。昔在延恩殿,中宵降九皇。六真分左右,黄雾绕轩廊。广内尊神御,仙兵护道场。孝孙今继志,咫尺对灵光。
一萼红(赋红梅)。宋代。张炎。倚阑干。问绿华何事,偷饵九还丹。浣锦溪边,餐霞竹里,翠袖不倚天寒。照芳树、晴光泛晓,护么凤、无处认冰颜。露洗春腴,风摇醉魄,听笛江南。树挂珊瑚冷月,叹玉奴妆褪,仙掾诗慳。谩觅花云,不同梨梦,推篷恍记孤山。步夜雪、前村问酒,几消凝、把做杏花看。得似古桃流水,不到人间。
雪中同约卿过子与。明代。黎民表。出关愁日暮,踏雪喜新晴。酒挹青骢客,诗传白雪声。径花沾湿重,檐溜滴阶平。此日冲寒兴,还因下榻名。
早行。宋代。陆游。江路迢迢马首东,临川一梦又成空。日高未泫晨霜白,风劲先消卯酒红。山市人经饥馑後,孤生身老道途中。著身稳处君知否,射的峰前卧钓篷。
月中观梅花怀月上人。宋代。谢逸。梅清不受尘,月净本无垢。微风更解事,排遣香入牖。倏思阿明语,清与此花偶。天资已超轶,况得善师友。洞然胸明白,欲扫不容帚。客来相视笑,不知语出口。平生憎俗人,未语辄先呕。不逢屈突生,宁食艾三斗。乃知我辈中,如师亦稀有。但想月中梅,作诗清如昼。
题桃源图。元代。赵孟頫。战国方忿争,嬴秦复狂怒。冤哉鱼肉民,死者不知数。斯人逃空谷,是殆天所恕。山深无来遥,林密绝归路。艰难苟生活,种莳偶成趣。西邻与东舍,鸡犬自来去。熙熙如上古,无复当世虑。安知捕鱼郎,延缘至其处。遥遥千载后,缅想增慨慕。即今生齿繁,险绝悉开露。山中无木客,川上靡渔父。虽怀隐者心,桃源在何许。况兹太平世,尧舜方在御。干戈久己戢,老幼乐含哺。田畴毕耕耨,努力勤蓻树。毋为问迷津,穷探事高举。
迷神引 过露筋祠,丛树荒烟,怆然成弄。清代。冯煦。水佩风裳寒未剪,门外嫩阴笼碧。扬灵何处,湖上烟如织。柳濛濛,斜阳卷,画旂湿。一匊蘋香采,春渡寂。废殿薜萝丛,暮云入。太息湘灵,莫鼓钱郎瑟。灌木凄迷,残鸦泣。怒潮流恨,算千古,空午夜。更菰芦中,疏星晚,起鱼笛。缺月堕无痕,归怨魄。曲曲奏神弦,近寒食。
杂诗四首。宋代。王之望。龟肉不可食,蟹螯不中卜。龟以壳自戕,蟹以味见戮。所养殊毅豹,所亡等忧谷。一足致患害,内外皆{决冫换右边鸟}毒。嵇康坐才死,霍禹以势族。乐哉蟹螯中,贮此老龟肉。
关山月。明代。欧必元。三秋空雾烟,万里吊婵娟。寂寂闺中望,迢迢塞上圆。梦隔应难到,霜寒况不眠。何须琵琶曲,笳鼓亦凄然。
秋兴。清代。陈忠平。秋阳颓不堕,兀兀照寒新。野唳哀鸿疾,城过社鼠频。苍林犹弄艳,霜叶欲迷人。十月初元动,如何浪说春。
送季平道中四绝。宋代。郑刚中。野蝶成团夹路飞,秋郊此景最佳时。寒梨霜柿浑无叶,绿橘黄橙半压枝。
晓起。清代。吴保初。巀嶪高城噪曙鸦,西山霞起照檐牙。初晴霢霂侵宵雨,喜见婵嫣一院花。安得还山共鸡犬,终嫌游洛饱风沙。燕南芳草年年绿,谁遣王孙苦忆家。
景山护国寺后园雅集呈瓯风诸子。明代。李达。一麾颜谢凭熊轓,元嘉此地开坫坛。黄金初铸贾岛佛,唐风直溯转庵潘。五峰先生鹤溪老,堂庑特大窥杜韩。逊学衣钵自山谷,三风继起翻波澜。朅来诸子力扛鼎,后园宴坐输肺肝。国初兵马变营垒,台殿佛大馀泥丸。断碑凫胫与续短,丹楹刻桷重脩完。老僧退院渠说法,见竹尊者森琅玕。及温如客席不煖,菟裘安得营岩峦。复随春色此瀹茗,禅喻诗学分蒲团。
次韵钱德初九日旅怀三绝 其二。宋代。沈与求。登高虚欲夸能赋,乐事何曾副赏心。斜日孤云两愁绝,一觞聊为盍朋簪。
朱鹭。明代。王邦畿。朱鹭,鹭而朱。匪路,路诸。鹭于飞,世之仪。鹭集鼓,威九土。鹭不之,予朱鹭。路朱,独何欤。
孤雁。元代。黄庚。长空独嘹唳,隐约背斜晖。塞北离群远,江南失侣归。度云邻只影,照水认双飞。却羡投林鸟,相逢入翠微。
九日。明代。陶宗仪。江城黤惨伤秋莫,人事艰难感恨长。正苦兵戈依远道,不堪风雨过重阳。鬓毛垂领萧萧短,菊蕊盈枝细细香。妖气天光两冥漠,将军何日定荆襄。
赠棋者。宋代。范仲淹。何处逢神仙,传此棋上旨。静持生杀权,密照安危理。接胜如云舒,御敌如山止。突围秦师震,诸侯皆披靡。入险汉钭危,奇兵翻背水。势应不可隳,关河常表里。南轩春日长,国手相得喜。泰山不碍目,疾雷不经耳。一子贵千金,一路重千里。精思入于神。变化胡能拟。成败系之人,吾当著棋史。
莺啼序 寄蓝谢青,即用谢青见别原韵。清代。龚翔麟。东皋荜门小小,记蓝生隐处。爱城曲、宛转笆篱,晨凫缓系曾许。载画榼、沈家池馆,酒徒跋扈容龚五。又帆抽秋霁,苍鴚点点偏阻。敲月瞻园,翠藓四壁,听蛩螀似诉。惯引起、乡国离愁,梦中呼艇欲去。喜醒来、茶瓶厅事,卸冬装、旧游重数。笑移宫换徵多乖,被周郎顾。木瓜清酿,莲子深杯,待兴阑三鼓。向拳石婆娑,日对良友,我自逍遥,可忘兰署。歌扇招邀,卖灯春市,长千才卓浮图杖,更蒋陵、寻遍苔枝路。诗逋未了,楝花风里魂消,柳梢莫挽船住。中山卉水,从此凄凉,料吟情最苦。慵续取、江淹词赋。拟倩杜鹃,暂歇啼红,会人言语。浑是无凭,萍藻散聚,寒潮直接锁澜水,剖瓜刀、鱼腹传鹅素。冷枫盼到殷时,双桨冲波,西泠问渡。
题德章山。宋代。王之道。丛玕泼黛千峰色,急雨奔霆万壑声。莫讶祖师来入梦,只应知我欲山行。
钗头凤 春情。元代。张可久。金钗股。瑶琴谱。洞天相见神仙侣。东风恶。庭花落。旧欢雨散,余情云薄。莫莫。
菩萨蛮。清代。邵笠。乱莺啼破流苏梦。樱桃露湿花梢重。小婢促梳头。开奁满镜愁。画眉人不在。蹙损双螺黛。淡日上红纱。轻蝉鬓影斜。
庚戌九日还自上都饮酒于西嵓以野水竹间清秋岩酒中绿为韵十首 其四。宋代。蔡松年。忧国在肉食,敛玉峨清班。吾曹漫浪人,合眼松云间。
申太史招饮邸第席上漫呈。明代。张元凯。八月凉秋动城阙,朔方候雁催群发。防秋羽骑夜授衣,破贼将军朝秉钺。无能辇下请长缨,投笔书生志未成。黑貂久作长安客,青苑谁深故苑情。玉堂学士伊周侣,退朝为我设鸡黍。相对惟多桑梓言,不作金华殿中语。幸睹熙朝日月新,欣逢河岳又生申。扫门岂是通私谒,推毂偏能问故人。惭余射不能穿札,束发空教慕奇节。归卧南山一十春,马无羁勒车无辖。我辈何须尺寸功,但令公等致时雍。愿言王者称无外,肃慎呼韩作附庸。
偈颂一百零二首。魏晋。释慧远。先师□住独龙山,四十余程自买船。今日琅瑘归普济,借婆裙子拜婆年。
高宗皇帝挽词。宋代。林栗。周汉中兴胜,唐虞内禅高。髀消从马腹,屣脱等鸿毛。弓剑悲长在,羹墙慕转劳。龙髯攀莫及,四海共呼咷。
送崔使君赴寿州(一作刘长卿诗)。唐代。皇甫冉。列郡专城分国忧,彤幨皂盖古诸侯。仲华遇主年犹少,公瑾论兵位已酬。草色青青宜建隼,蝉声处处杂鸣驺。千里相思如可见,淮南木落早惊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