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筇。宋代。刘子翚。晨起偶无事,携筇出潭川。翩翩双凫飞,宛若导我前。林静滴残雨,村深澹寒烟。当春足膏泽,俯夏余清妍。野溜绿交贯,山花红接连。雄观发新奇,胜地穷攀缘。据石弄惊急,班荆荫连卷。幽怀脱尘拘,如超混芒先。向令作兴来,未必胜偶然。荣观事多乖,内取乐乃全。他时谁继游,此意遥相传。
刘子翚(huī)(1101~1147)宋代理学家。字彦冲,一作彦仲,号屏山,又号病翁,学者称屏山先生。建州崇安(今属福建)人,刘韐子,刘子羽弟。以荫补承务郎,通判兴化军,因疾辞归武夷山,专事讲学,邃于《周易》,朱熹尝从其学。著有《屏山集》。...
刘子翚。刘子翚(huī)(1101~1147)宋代理学家。字彦冲,一作彦仲,号屏山,又号病翁,学者称屏山先生。建州崇安(今属福建)人,刘韐子,刘子羽弟。以荫补承务郎,通判兴化军,因疾辞归武夷山,专事讲学,邃于《周易》,朱熹尝从其学。著有《屏山集》。
将行值暴涨。元代。范梈。雨发蛮山涨,来从五指原。风桥初没马,到县已侵门。甚欲乘槎去,还思弃佩言。轻身犯南斗,信有北溟鲲。
相州古瓦砚。宋代。王安石。吹尽西陵歌舞尘,当时屋瓦始称珍。甄陶往往成今手,尚托声名动世人。
送唐本初之茅山 其一。明代。袁华。唐君本出公房裔,寄迹黄冠鬓己华。欲访洞经参玉诀,不求句漏觅丹砂。弟兄得道惟茅氏,父子登仙有许家。老我平生远游履,尘缘未断独兴嗟。
眼儿媚(钱别)。清代。陈诜。鬓边一点似飞鸦。休把翠钿遮。二年三载,千拦百就,今日天涯。杨花又逐东风去,随分入人家。要不思量,除非酒醒,休照菱花。
燕。唐代。徐夤。从待衔泥溅客衣,百禽灵性比他稀。何嫌何恨秋须去,无约无期春自归。雕鹗不容应不怪,栋梁相庇愿相依。吴王宫女娇相袭,合整双毛预奋飞。
哭刘卿材。宋代。金君卿。人皆哭仲途,我独悲卿材。仲途於卿材,犹赐也与回。回行不可泯,孔弦有余哀。卿材不偶圣,人孰知贤哉。龙马驾鼓车,不如一驽骀。燕金正挂赏,痛惜骨已埋。操舟过君家,登山甫徘徊。墓树忽成拱,犯雪色不摧。携觞奠其下,洒涕沾苍苔。
宿水车田舍。元代。曹文晦。水车山前溪月白,去年曾作寒夜客。主翁团坐竹炉红,老姥烧茶多喜色。今年又宿邻西家,柴门临水竹交加。眼前风物总如旧,只有疏篱梅未花。平生到处多清兴,聊对沙鸥发新咏。明年强健又重来,沙鸥笑我胡为哉。
用正仲茅字韵。宋代。舒岳祥。月白溪头石,霜清屋上茅。岁行天自运,人老志还劳。冬菊忘年友。寒梅耐久交。向来金碗醉,今日对陶匏。
宿香盖院。宋代。郭印。溪横门半掩,日暮客来过。翠竹庵前密,青山阁上多。景宜閒里觅,诗向醉中哦。回首风尘满,明朝事若何。
大佛寺留题。宋代。李新。绿篠寒松小翠微,鱼声寂寂鼓声稀。山头远见龟屏出,海峤谁迁石笋归。欲得鬼神添岭桧,却愁风雨断天衣。醵钱欲作翚飞观,一钵无妨厌蕨薇。
复次韵四首。宋代。袁说友。十里髻鬟谁绾结,半天苑翠自嶙峋。教儿莫惮依山住,阔领裁衣尽土人。
题邹处士隐居(一作题裴处士园林)。唐代。许浑。桑柘满江村,西斋接海门。浪冲高岸响,潮入小池浑。岩树阴棋局,山花落酒樽。相逢亦留宿,还似识王孙。
六月二十六日,愈白。李生足下:生之书辞甚高,而其问何下而恭也。能如是,谁不欲告生以其道?道德之归也有日矣,况其外之文乎?抑愈所谓望孔子之门墙而不入于其宫者,焉足以知是且非邪?虽然,不可不为生言之。
生所谓“立言”者,是也;生所为者与所期者,甚似而几矣。抑不知生之志:蕲胜于人而取于人邪?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邪?蕲胜于人而取于人,则固胜于人而可取于人矣!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则无望其速成,无诱于势利,养其根而俟其实,加其膏而希其光。根之茂者其实遂,膏之沃者其光晔。仁义之人,其言蔼如也。
答李翊书。唐代。韩愈。 六月二十六日,愈白。李生足下:生之书辞甚高,而其问何下而恭也。能如是,谁不欲告生以其道?道德之归也有日矣,况其外之文乎?抑愈所谓望孔子之门墙而不入于其宫者,焉足以知是且非邪?虽然,不可不为生言之。 生所谓“立言”者,是也;生所为者与所期者,甚似而几矣。抑不知生之志:蕲胜于人而取于人邪?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邪?蕲胜于人而取于人,则固胜于人而可取于人矣!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则无望其速成,无诱于势利,养其根而俟其实,加其膏而希其光。根之茂者其实遂,膏之沃者其光晔。仁义之人,其言蔼如也。 抑又有难者。愈之所为,不自知其至犹未也;虽然,学之二十余年矣。始者,非三代两汉之书不敢观,非圣人之志不敢存。处若忘,行若遗,俨乎其若思,茫乎其若迷。当其取于心而注于手也,惟陈言之务去,戛戛乎其难哉!其观于人,不知其非笑之为非笑也。如是者亦有年,犹不改。然后识古书之正伪,与虽正而不至焉者,昭昭然白黑分矣,而务去之,乃徐有得也。 当其取于心而注于手也,汩汩然来矣。其观于人也,笑之则以为喜,誉之则以为忧,以其犹有人之说者存也。如是者亦有年,然后浩乎其沛然矣。吾又惧其杂也,迎而距之,平心而察之,其皆醇也,然后肆焉。虽然,不可以不养也,行之乎仁义之途,游之乎诗书之源,无迷其途,无绝其源,终吾身而已矣。 气,水也;言,浮物也。水大而物之浮者大小毕浮。气之与言犹是也,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者皆宜。虽如是,其敢自谓几于成乎?虽几于成,其用于人也奚取焉?虽然,待用于人者,其肖于器邪?用与舍属诸人。君子则不然。处心有道,行己有方,用则施诸人,舍则传诸其徒,垂诸文而为后世法。如是者,其亦足乐乎?其无足乐也? 有志乎古者希矣,志乎古必遗乎今。吾诚乐而悲之。亟称其人,所以劝之,非敢褒其可褒而贬其可贬也。问于愈者多矣,念生之言不志乎利,聊相为言之。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