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槐深巷夕,明灭见萤飞。委化常依草,惊霜乍点扉。
羞随蛾赴焰,幸借月同辉。便欲囊归去,閒窗伴下帷。
秋萤。明代。陈守一。古槐深巷夕,明灭见萤飞。委化常依草,惊霜乍点扉。羞随蛾赴焰,幸借月同辉。便欲囊归去,閒窗伴下帷。
陈守一,南海人。明神宗万历间布衣。事见清温汝能《粤东诗海》卷四三。...
陈守一。陈守一,南海人。明神宗万历间布衣。事见清温汝能《粤东诗海》卷四三。
移居后谩述 其一。明代。区大相。故园归梦绕云涯,犹向风尘阅岁华。暂载图书游帝阙,乍开林馆拟山家。清阴渐匝龙池柳,小径新移鹿苑花。忆昨山中期道士,绿槐庭下煮胡麻。
迎新仓守曾悦心道间偶赋。宋代。马廷鸾。黄旂红帜走踆踆,晓出闉阇奔迓新。车盖如云骑如水,山头牛背有閒人。
和王中丞使君春日过高评事幽居。唐代。陈羽。风光满路旗幡出,林下高人待使君。笑藉紫兰相向醉,野花千树落纷纷。
感遇 其十四。明代。邓云霄。三五明月满,二八明月缺。大钧忌常盈,至人贵藏哲。犬出东门怨,鹤向华亭咽。梁鸿与德耀,赁春自埋没。千载阜庑下,令人想遗烈。
菩萨蛮·黄云紫塞三千里。清代。纳兰性德。黄云紫塞三千里,女墙西畔啼乌起。落日万山寒,萧萧猎马还。笳声听不得,入夜空城黑。秋梦不归家,残灯落碎花。
程母吴贞孝寿诗。清代。陈恭尹。今古恒情计菀枯,夫人贞孝独为殊。未亡已立千秋志,受托曾无六尺孤。天到定时回厄运,月经胎后产明珠。请看母寿儿方盛,善庆于兹得楷模。
和文与可洋州园亭三十咏其二十六野人庐。宋代。苏辙。野人三四家,桑麻足生意。试与叩柴荆,言辞应有味。
听泉。明代。释函是。晨起启山户,长天空一色。俯瞰江山遥,高深靡所极。山上松风喧,猿啸禽虫唧。飞湍走千溪,人语交相集。众响成奔雷,师旷焉足给。仰见烟云流,平观群木立。心随耳目迁,欲返返不得。于焉西阳沉,忽尔万象入。风静树不摇,鸟宿众兽匿。解衣就床眠,远听流泉急。不将双耳迎,涓涓到胸臆。吾臆安可逃,泉声岂当默。上下自乾坤,勿以音象惑。
一经堂。宋代。郑裕。莆之甲姓,实维大方。紫囊锦帐,阀阅膏粱。有子盈之,乃其最良。心志乎道,视之如忘。博究六艺,并包五常。东家尼父,北窗羲皇。日相讨论,兼收并藏。五经在笥,一经名堂。谦以自牧,虽晦而光。实浮于名,虽抑而扬。伊昔孟氏,排墨与杨。斯文羽翼,吾道栋梁。岂特诗书,独称其长。诸儒之说,于孟何伤。吾子命名,既择而详。通而贯之,辉涵汪茫。剖破藩篱,无门无旁。默契韶护,能宫能商。正蒙析滞,起废鍼肓。以一知万,名实乳彰。人知同好,絺句绘章。玄酒太羹,子独先尝。经术之间,骥骋康庄。典谟之文,凤鸣朝阳。学报天子,业缵星郎。以经名家,非子谁当。
梁州序 过太湖。明代。王鏊。东山如画,西山如黛,七十峰峦映带。白银堆里,分明涌出楼台。最喜微风不起,明月高悬,万顷玻璃碎。始知世上,也有蓬莱。濯足船头好快哉。笳鼓闹,管弦沸。看画船摇曳人初醉。千载后,定谁继。
送陈成伯学士知湖州。宋代。杨杰。扬舲初出禁城东,夹岸桃花蕊正红。紫绶朱轓金马客,清风明月水晶宫。昼衣始信归乡贵,夜鹤从教恨帐空。政暇笙歌应鼎沸,诗坛不用苦争功。
郊庙歌辞。仪坤庙乐章。安和。唐代。刘子玄。妙算申帷幄,神谋及庙庭。两阶文物备,七德武功成。校猎长杨苑,屯军细柳营。将军献凯入,歌舞溢重城。
送迮士霖归天台。元代。贝琼。赤城云气神仙家,千树万树蟠桃花。十二楼台起花外,石门水长通胡麻。当时刘郎亦草草,出山却忆山中好。莫信丹丘日月长,玉人已共桃花老。山空水流云自飞,刘郎看花须早归。
鹅湖谒四贤祠二首 其二。明代。林光。晨兴发铅溪,珠露凝未了。丰茸忽升长,生意知多少。低头谢九崖,巧语留双鸟。遥遥见鹅湖,冉冉削天峭。肩舆度远岑,拂袖穿林杪。空谷春光回,曲径繁花绕。盎盎载春怀,超超腾物表。行迈入招提,新篁森窈窕。颙然仰哲深,俯拜香风袅。圣途久荆榛,盲聋昧昏晓。嚣扰日沈浮,孰为张幽渺。区区三四老,属意苦不小。我来欲何言,万状俱料悄。回溪弄活流,白月生层峤。
后出师表。两汉。诸葛亮。先帝深虑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故托臣以讨贼也。以先帝之明,量臣之才,固知臣伐贼,才弱敌强也。然不伐贼,王业亦亡。惟坐而待亡,孰与伐之?是故托臣而弗疑也。臣受命之日,寝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惟北征。宜先入南。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并日而食;臣非不自惜也,顾王业不可得偏安于蜀都,故冒危难,以奉先帝之遗意也,而议者谓为非计。今贼适疲于西,又务于东,兵法乘劳,此进趋之时也。谨陈其事如左:高帝明并日月,谋臣渊深,然涉险被创,危然后安。今陛下未及高帝,谋臣不如良、平,而欲以长策取胜,坐定天下,此臣之未解一也。刘繇、王朗各据州郡,论安言计,动引圣人,群疑满腹,众难塞胸,今岁不战,明年不征,使孙策坐大,遂并江东,此臣之未解二也。曹操智计,殊绝于人,其用兵也,仿佛孙、吴,然困于南阳,险于乌巢,危于祁连,逼于黎阳,几败北山,殆死潼关,然后伪定一时耳。况臣才弱,而欲以不危而定之,此臣之未解三也。曹操五攻昌霸不下,四越巢湖不成,任用李服而李服图之,委任夏侯而夏侯败亡,先帝每称操为能,犹有此失,况臣驽下,何能必胜?此臣之未解四也。自臣到汉中,中间期年耳,然丧赵云、阳群、马玉、阎芝、丁立、白寿、刘郃、邓铜等及曲长、屯将七十余人,突将、无前、賨叟、青羌、散骑、武骑一千余人。此皆数十年之内所纠合四方之精锐,非一州之所有;若复数年,则损三分之二也,当何以图敌?此臣之未解五也。今民穷兵疲,而事不可息;事不可息,则住与行劳费正等。而不及今图之,欲以一州之地,与贼持久,此臣之未解六也。夫难平者,事也。昔先帝败军于楚,当此时,曹操拊手,谓天下已定。然后先帝东连吴越,西取巴蜀,举兵北征,夏侯授首,此操之失计,而汉事将成也。然后吴更违盟,关羽毁败,秭归蹉跌,曹丕称帝。凡事如是,难可逆见。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至于成败利钝,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