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琼筵煖应冬。骖八螭,乘六龙。玉卮琼斝,黻座献重瞳。
尧天广运,舜云飞动。喜听赓歌颂。
戊戌冬至南郊礼成庆成宴乐章四十九首 其九 水龙吟。明代。陆深。紫禁琼筵煖应冬。骖八螭,乘六龙。玉卮琼斝,黻座献重瞳。尧天广运,舜云飞动。喜听赓歌颂。
(1477—1544)明松江府上海人,初名荣,字子渊,号俨山。弘治十八年进士二甲第一。授编修。遭刘瑾忌,改南京主事,瑾诛,复职。累官四川左布政使。嘉靖中,官至詹事府詹事。卒谥文裕。工书。有《俨山集》、《续集》、《外集》。...
陆深。(1477—1544)明松江府上海人,初名荣,字子渊,号俨山。弘治十八年进士二甲第一。授编修。遭刘瑾忌,改南京主事,瑾诛,复职。累官四川左布政使。嘉靖中,官至詹事府詹事。卒谥文裕。工书。有《俨山集》、《续集》、《外集》。
送门人刘复亨征蜀。元代。耶律楚材。诚之识我二十年,不读经书不学禅。误尔儒冠好投笔,过人勋业好加鞭。浣花溪畔春如画,濯锦江边酒似川。壮岁从军真乐事,邓侯遗躅勉争先。
秋日。宋代。张耒。陨叶鸟不顾,枯茎虫莫吟。野荒田已获,江暗夕多阴。夜语闻山雨,无眠听楚砧。敝裘还补绽,披拂动归心。
子约方有南役而余亦将北上作。明代。皇甫汸。自怜出处何尝定,为恋明时更起家。路指两乡纡宦辙,江分八月引仙槎。峰回雁信传来易,岁晚兰芳欲寄赊。到忆燕昭台上望,楚天西尽是章华。
点绛唇 长安中作。金朝。元好问。沙际春归,绿窗犹唱留春住。问春何处。花落莺无语。渺渺吟怀,漠漠烟中树。西楼暮。一帘疏雨。梦里寻春去。
有感二首 其二。宋代。张嵲。庾翼神明还旧观,蕺山草树见挥毫。如今祗作葡萄用,惆怅遭离老虏曹。
寿王转运八秩二首 其一。明代。胡应麟。紫绶金章照暮天,斑衣玉树间华筵。八旬正值飞熊候,九折能忘驻马年。屩蹑仙风阳羡顶,船邀明月洞庭前。东山咫尺过从易,岁岁看花共阿玄。
醉落魄/一斛珠。宋代。谢逸。霜砧声急。潇潇疏雨梧桐湿。无言独倚阑干立。帘卷黄昏,一阵西风入。年时画阁佳宾集。玉人檀板当筵执。银瓶已断丝绳汲。莫话前欢,忍对屏山泣。
秋夜独立有怀。元代。何中。秋老溪贫独夜时,邛枝移遍响虫飞。山城鼓叠月生海,林屋灯寒风动扉。带雪关河人别久,隔天书札雁来稀。忘情每有难忘者,黄叶一庭霜满衣。
陈季常见过三首。宋代。苏轼。仕宦常畏人,退居还喜客。君来辄馆我,未觉鸡黍窄。东坡有奇事,已种十亩麦。但得君眼青,不辞奴饭白。送君四十里,只使一帆风。江边千树柳,落我酒杯中。此行非远别,此乐固无穷。但愿长如此,来往一生同。闻君开龟轩,东槛俯乔木。人言君畏事,欲作龟头缩。我知君不然,朝饭仰旸谷。余光幸分我,不死安可独。
山台晓望怀仅初不至。明代。姚咨。客舍起常早,旷然思远游。弥伤岁华晚,来眺高台秋。落叶满山径,寒风吹敝裘。夫君独不至,湖水空悠悠。
以长歌意无极好为老夫听为韵奉别沔鄂亲友。宋代。姜夔。宦达羞故妻,贱贫厌丘嫂。上书云雨迥,还舍笋蕨老。江皋锄带经,决计恨不早。士无五羖皮,没世抱枯槁。
鸡黍。宋代。米芾。鸡黍招要意已真,后堂许到转相亲。巧裁花竹岂多地,净扫轩窗无一尘。倾倒不知情话密,衰隤深畏酒行频。落花一夜成疏迹,风雨还增客恨新。
清明日独酌。宋代。王禹偁。一郡官闲唯副使,一年冷节是清明。春来春去何时尽,闲恨闲愁触处生。漆燕黄鹂夸舌健,柳花榆荚斗身轻。脱衣换得商山酒,笑把离骚独自倾。
青芝坞吊鲍西冈墓 其二。清代。诸锦。叫群孤雁嗷嗷北,拂面清风习习南。谁写诗人循吏墓,巉岩一片表无惭。
千秋岁引。唐代。无名氏。词赋伟人,当代一英杰。信独步儒林蟾宫客。名登雁塔正青春,更不历郡县徒劳力。即趋朝,典文衡,居花掖。得俦词科推第一。便掌丝纶天上尺。见说庆生辰,当此日。翠蓂三四叶方新,朱明正属清和节。行作个,黑头公,专调燮。
月华清 为蒋元肤催妆。清代。陈维崧。犀盒偷春,鹅笙沸夜,曲栏花睡初醒。荀鸭微红,不许晚寒犹剩。看门外、绛烛双笼,正楼上、麝巾低凭。红定。算全然不似,旧时三径。寄语酒徒蒋济,总北酿清芬,休教酩酊。渐觉帝城,玉漏隔花催暝。怪何处、北阮疏狂,约来朝、西山寻胜。谁应。只推言且待,雪残冰净。
豫章贺丁漕建台宴口号。宋代。曹彦约。车马盈六拨不开,彩衣新著乡衣来。壮怀风月归英荡,满意江山入酒杯。便觉阳和通嶰竹,已知春信到官梅。西江岂是留人处,筑得沙堤唤得回。
恋情深 其一。五代。毛文锡。滴滴铜壶寒漏咽,醉红楼月。宴馀香殿会鸳衾,荡春心。真珠帘下晓光侵,莺语隔琼林。宝帐欲开慵起,恋情深。
侍宴万安园。宋代。耶律铸。六龙捧日上层霄,人海妖氛时自消。五彩凤声喧鸟道,九光芝色焕兰苕。宴酣兜率黄金鼓,吹裂昆崙紫玉箫。更觉钧天佳气合,万枝华烛动虹桥。
乐寿县君吕氏挽词二首。宋代。黄庭坚。剪髻宾筵盛,齐眉妇礼闲。谓宜俱白发,忽去作青山。大梦惊蝴蠂,何时识佩环。哀歌行欲绝,丹旐雨斑斑。
李度支挽词。宋代。楼钥。忽作堂堂去,门前爵已罗。梦随弹指断,事向盖棺多。心系六州铁,身倾千丈坡。喑喑昼夜哭,柰此敬姜何。
春月观省属城始憩东西林精舍。唐代。韦应物。因时省风俗,布惠迨高年。建隼出浔阳,整驾游山川。白云敛晴壑,群峰列遥天。嵚崎石门状,杳霭香炉烟。榛荒屡罥挂,偪侧殆覆颠。方臻释氏庐,时物屡华妍。昙远昔经始,于兹閟幽玄。东西竹林寺,灌注寒涧泉。人事既云泯,岁月复已绵。殿宇馀丹绀,磴阁峭欹悬。佳士亦栖息,善身绝尘缘。今我蒙朝寄,教化敷里廛。道妙苟为得,出处理无偏。心当同所尚,迹岂辞缠牵。
小溪晓行。明代。唐锦。望中漠漠总烟岚,风土殊方惜未谙。诗为愁多添日课,酒因情懒废朝酣。鸟争楝子和霜堕,僧拾松枝带叶担。漠漠江云飞渐杳,满前新景向谁谈。
沁园春三首 其三。明代。宋琬。正日思归,临水登山,云胡不归?羡君诚高士,堪五湖长,予其逋客,愧北山移。结遍贤豪,厌闻歌管,十载扬州梦已非。家何在?有珠帘云海,雪窦烟扉。年年车马逶迟,空折尽隋堤柳几枝。笑故园三径,桂兰频老,层峦万叠,猿鹤长啼。或问先生,笑而不答,待满词人饯别诗。真归矣,任山灵见诮,百罚奚辞?
淮人多食蛙者作诗示意。宋代。朱翌。淮人为水族,疱脍亦已巧。田间有鸣鸡,性命得自保。吴人口垂涎,捕取穷浩渺。於吴产或多,於淮求则少。要之业境会,食债良自绕。予也家淮南,游吴尝草草。平生下箸处,但觉皆羊枣。不论赤鯶公,亦及长须老。何况鼓吹部,可作钟鼎宝。世间多空中,所见徒有表。至美不外示,鱼鳖岂皆好。君看十月鹑,羽翼甚轻矫。变化须臾间,不念旧池沼。食鹑乃无言,食蛙或颦愀。鹑蛙等无二,妄想自颠倒。舌根无尽期,所得在一饱。哀哉南路徐,食方说燖焰。但俱供芋羹,不必著锦袄。较之食疮痂,岂但能稍稍。
上巳琼林苑宴二府同游池上即事口占。宋代。晏殊。春留融冶日添长,万品无涯入醉乡。谁道人间泛仙境,水心楼殿半斜阳。
采莲曲 其三。明代。苏民怀。荷弱风来不自持,那堪水面受风吹。金鞭横截垂杨过,调妾珊瑚知是谁。
和族兄计院二首。宋代。刘克庄。畴昔曾赓殿阁凉,君恩重管旧□□。□□□□□□诮,贺八惟宜道士装。社里戴花□□□,□□□□□差强。摩挲壁记怀今昔,□□□□□□□。
秋思十首 其四。宋代。李纲。露下秋草衰,蒹葭亦苍苍。森然岩中桂,十里飘天香。深林静杳冥,无人自芬芳。采掇满禅室,闲中气味长。
卖花声 不寐口占。清代。曹贞吉。雨气没高林。庭院深深。流萤如豆草如针。又是嫩凉时候也,只欠疏砧。旧梦杳难寻。云水沉沉。海南花发土墙阴。斜月窥人人未起,冷浸孤衾。
余少时过里肆中,见北杂剧有《四声猿》,意气豪达,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题曰“天池生”,疑为元人作。后适越,见人家单幅上有署“田水月”者,强心铁骨,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字画之中,宛宛可见。意甚骇之,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
一夕,坐陶编修楼,随意抽架上书,得《阙编》诗一帙。恶楮毛书,烟煤败黑,微有字形。稍就灯间读之,读未数首,不觉惊跃,忽呼石篑:“《阙编》何人作者?今耶?古耶?”石篑曰:“此余乡先辈徐天池先生书也。先生名渭,字文长,嘉、隆间人,前五六年方卒。今卷轴题额上有田水月者,即其人也。”余始悟前后所疑,皆即文长一人。又当诗道荒秽之时,获此奇秘,如魇得醒。两人跃起,灯影下,读复叫,叫复读,僮仆睡者皆惊起。余自是或向人,或作书,皆首称文长先生。有来看余者,即出诗与之读。一时名公巨匠,浸浸知向慕云。
徐文长传。明代。袁宏道。 余少时过里肆中,见北杂剧有《四声猿》,意气豪达,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题曰“天池生”,疑为元人作。后适越,见人家单幅上有署“田水月”者,强心铁骨,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字画之中,宛宛可见。意甚骇之,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 一夕,坐陶编修楼,随意抽架上书,得《阙编》诗一帙。恶楮毛书,烟煤败黑,微有字形。稍就灯间读之,读未数首,不觉惊跃,忽呼石篑:“《阙编》何人作者?今耶?古耶?”石篑曰:“此余乡先辈徐天池先生书也。先生名渭,字文长,嘉、隆间人,前五六年方卒。今卷轴题额上有田水月者,即其人也。”余始悟前后所疑,皆即文长一人。又当诗道荒秽之时,获此奇秘,如魇得醒。两人跃起,灯影下,读复叫,叫复读,僮仆睡者皆惊起。余自是或向人,或作书,皆首称文长先生。有来看余者,即出诗与之读。一时名公巨匠,浸浸知向慕云。 文长为山阴秀才,大试辄不利,豪荡不羁。总督胡梅林公知之,聘为幕客。文长与胡公约:“若欲客某者,当具宾礼,非时辄得出入。”胡公皆许之。文长乃葛衣乌巾,长揖就坐,纵谈天下事,旁若无人。胡公大喜。是时公督数边兵,威振东南,介胄之士,膝语蛇行,不敢举头;而文长以部下一诸生傲之,信心而行,恣臆谈谑,了无忌惮。会得白鹿,属文长代作表。表上,永陵喜甚。公以是益重之,一切疏记,皆出其手。 文长自负才略,好奇计,谈兵多中。凡公所以饵汪、徐诸虏者,皆密相议然后行。尝饮一酒楼,有数健儿亦饮其下,不肯留钱。文长密以数字驰公,公立命缚健儿至麾下,皆斩之,一军股栗。有沙门负资而秽,酒间偶言于公,公后以他事杖杀之。其信任多此类。 胡公既怜文长之才,哀其数困,时方省试,凡入帘者,公密属曰:“徐子,天下才,若在本房,幸勿脱失。”皆曰:“如命。”一知县以他羁后至,至期方谒公,偶忘属,卷适在其房,遂不偶。 文长既已不得志于有司,遂乃放浪曲糵,恣情山水,走齐、鲁、燕、赵之地,穷览朔漠。其所见山奔海立,沙起云行,风鸣树偃,幽谷大都,人物鱼鸟,一切可惊可愕之状,一一皆达之于诗。其胸中又有一段不可磨灭之气,英雄失路、托足无门之悲,故其为诗,如嗔如笑,如水鸣峡,如种出土,如寡妇之夜哭,羁人之寒起。当其放意,平畴千里;偶尔幽峭,鬼语秋坟。文长眼空千古,独立一时。当时所谓达官贵人、骚士墨客,文长皆叱而奴之,耻不与交,故其名不出于越。悲夫! 一日,饮其乡大夫家。乡大夫指筵上一小物求赋,阴令童仆续纸丈余进,欲以苦之。文长援笔立成,竟满其纸,气韵遒逸,物无遁情,一座大惊。 文长喜作书,笔意奔放如其诗,苍劲中姿媚跃出。余不能书,而谬谓文长书决当在王雅宜、文征仲之上。不论书法,而论书神:先生者,诚八法之散圣,字林之侠客也。间以其余,旁溢为花草竹石,皆超逸有致。 卒以疑杀其继室,下狱论死。张阳和力解,乃得出。既出,倔强如初。晚年愤益深,佯狂益甚。显者至门,皆拒不纳。当道官至,求一字不可得。时携钱至酒肆,呼下隶与饮。或自持斧击破其头,血流被面,头骨皆折,揉之有声。或槌其囊,或以利锥锥其两耳,深入寸余,竟不得死。 石篑言:晚岁诗文益奇,无刻本,集藏于家。予所见者,《徐文长集》、《阙编》二种而已。然文长竟以不得志于时,抱愤而卒。 石公曰:先生数奇不已,遂为狂疾;狂疾不已,遂为囹圄。古今文人,牢骚困苦,未有若先生者也。虽然,胡公间世豪杰,永陵英主,幕中礼数异等,是胡公知有先生矣;表上,人主悦,是人主知有先生矣。独身未贵耳。先生诗文崛起,一扫近代芜秽之习,百世而下,自有定论,胡为不遇哉?梅客生尝寄余书曰:“文长吾老友,病奇于人,人奇于诗,诗奇于字,字奇于文,文奇于画。”余谓文长无之而不奇者也。无之而不奇,斯无之而不奇也哉!悲夫!
次韵前人补试落归曹娥待潮。宋代。陈著。谒祠江上且归休,有命何须企碧流。好把一言寤明主,声名当不减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