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剪春明,乍靘妆倦舞,独步瑶京。丰台旧家何处,买断倾城。
露眼怯风还闭,向人似、中酒初醒。繁华总如梦,已是将离,谁管飘零。
惜花心较懒,任酴醾谢后,扩老残莺。此身犹客,金屋难贮芳卿。
欲托微波赠远,恨多情、却又无情。看看两憔悴,粉艳尘缁,相对愁生。
国香慢。清代。项鸿祚。一剪春明,乍靘妆倦舞,独步瑶京。丰台旧家何处,买断倾城。露眼怯风还闭,向人似、中酒初醒。繁华总如梦,已是将离,谁管飘零。惜花心较懒,任酴醾谢后,扩老残莺。此身犹客,金屋难贮芳卿。欲托微波赠远,恨多情、却又无情。看看两憔悴,粉艳尘缁,相对愁生。
项鸿祚(1798~1835)清代词人。原名继章,后改名廷纪,字莲生。钱塘(今浙江杭州)人。道光十二年(1832)举人,两应进士试不第,穷愁而卒,年仅三十八岁。家世业盐筴,巨富,至君渐落。鸿祚一生,大似纳兰性德。他与龚自珍同时为“西湖双杰”。其词多表现抑郁、感伤之情,著有《忆云词甲乙丙丁稿》4卷,《补遗》1卷,有光绪癸巳钱塘榆园丛刻本。...
项鸿祚。项鸿祚(1798~1835)清代词人。原名继章,后改名廷纪,字莲生。钱塘(今浙江杭州)人。道光十二年(1832)举人,两应进士试不第,穷愁而卒,年仅三十八岁。家世业盐筴,巨富,至君渐落。鸿祚一生,大似纳兰性德。他与龚自珍同时为“西湖双杰”。其词多表现抑郁、感伤之情,著有《忆云词甲乙丙丁稿》4卷,《补遗》1卷,有光绪癸巳钱塘榆园丛刻本。
贺范安抚上事十绝 其五。宋代。项安世。太史当年责了翁,二程佳处似春风。固应却有诸孙在,重把阳春教郢中。
感物。宋代。姜特立。四时有代谢,卉物互相逾。红者方蕊萼,白者已芬敷。人生一气中,不出造化炉。乘除无了时,逝者如斯夫。愿作涧松老,莫作朝菌枯。寿夭又在天,颜跖归一途。为颜不为跖,趣向各异殊。已矣勿复言,有酒且欢娱。
次韵义乌贾养晦元夕书怀。宋代。陈著。新得新晴纵夜游,纱笼喝道肯迟留。风流买市皆如愿,雪艳歌筵总莫愁。不放晴光半分过,亦知人世一沤浮。星星镫火须臾事,何似长看素月流。
圣王在上,而民不冻饥者,非能耕而食之,织而衣之也,为开其资财之道也。故尧、禹有九年之水,汤有七年之旱,而国亡捐瘠者,以畜积多而备先具也。今海内为一,土地人民之众不避汤、禹,加以亡天灾数年之水旱,而畜积未及者,何也?地有遗利,民有余力,生谷之土未尽垦,山泽之利未尽出也,游食之民未尽归农也。
民贫,则奸邪生。贫生于不足,不足生于不农,不农则不地著,不地著则离乡轻家,民如鸟兽。虽有高城深池,严法重刑,犹不能禁也。夫寒之于衣,不待轻暖;饥之于食,不待甘旨;饥寒至身,不顾廉耻。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夫腹饥不得食,肤寒不得衣,虽慈母不能保其子,君安能以有其民哉?明主知其然也,故务民于农桑,薄赋敛,广畜积,以实仓廪,备水旱, 故民可得而有也。
论贵粟疏。两汉。晁错。 圣王在上,而民不冻饥者,非能耕而食之,织而衣之也,为开其资财之道也。故尧、禹有九年之水,汤有七年之旱,而国亡捐瘠者,以畜积多而备先具也。今海内为一,土地人民之众不避汤、禹,加以亡天灾数年之水旱,而畜积未及者,何也?地有遗利,民有余力,生谷之土未尽垦,山泽之利未尽出也,游食之民未尽归农也。 民贫,则奸邪生。贫生于不足,不足生于不农,不农则不地著,不地著则离乡轻家,民如鸟兽。虽有高城深池,严法重刑,犹不能禁也。夫寒之于衣,不待轻暖;饥之于食,不待甘旨;饥寒至身,不顾廉耻。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夫腹饥不得食,肤寒不得衣,虽慈母不能保其子,君安能以有其民哉?明主知其然也,故务民于农桑,薄赋敛,广畜积,以实仓廪,备水旱, 故民可得而有也。 民者,在上所以牧之,趋利如水走下,四方无择也。夫珠玉金银,饥不可食,寒不可衣,然而众贵之者,以上用之故也。其为物轻微易藏,在于把握,可以周海内而无饥寒之患。此令臣轻背其主,而民易去其乡,盗贼有所劝,亡逃者得轻资也。粟米布帛生于地,长于时,聚于力,非可一日成也。数石之重,中人弗胜,不为奸邪所利;一日弗得而饥寒至。是故明君贵五谷而贱金玉。 今农夫五口之家,其服役者不下二人,其能耕者不过百亩,百亩之收不过百石。春耕,夏耘,秋获,冬藏,伐薪樵,治官府,给徭役;春不得避风尘,夏不得避署热,秋不得避阴雨,冬不得避寒冻,四时之间,无日休息。又私自送往迎来,吊死问疾,养孤长幼在其中。勤苦如此,尚复被水旱之灾,急政暴虐,赋敛不时,朝令而暮改。当具有者半贾而卖,无者取倍称之息;于是有卖田宅、鬻子孙以偿债者矣。而商贾大者积贮倍息,小者坐列贩卖,操其奇赢,日游都市,乘上之急,所卖必倍。故其男不耕耘,女不蚕织,衣必文采,食必粱肉;无农夫之苦,有阡陌之得。因其富厚,交通王侯,力过吏势,以利相倾;千里游遨,冠盖相望,乘坚策肥,履丝曳缟。此商人所以兼并农人,农人所以流亡者也。今法律贱商人,商人已富贵矣;尊农夫,农夫已贫贱矣。故俗之所贵,主之所贱也;吏之所卑,法之所尊也。上下相反,好恶乖迕,而欲国富法立,不可得也。 方今之务,莫若使民务农而已矣。欲民务农,在于贵粟;贵粟之道,在于使民以粟为赏罚。今募天下入粟县官,得以拜爵,得以除罪。如此,富人有爵,农民有钱,粟有所渫。夫能入粟以受爵,皆有余者也。取于有余,以供上用,则贫民之赋可损,所谓损有余、补不足,令出而民利者也。顺于民心,所补者三:一曰主用足,二曰民赋少,三曰劝农功。今令民有车骑马一匹者,复卒三人。车骑者,天下武备也,故为复卒。神农之教曰:“有石城十仞,汤池百步,带甲百万,而无粟,弗能守也。”以是观之,粟者,王者大用,政之本务。令民入粟受爵,至五大夫以上,乃复一人耳,此其与骑马之功相去远矣。爵者,上之所擅,出于口而无穷;粟者,民之所种,生于地而不乏。夫得高爵也免罪,人之所甚欲也。使天下人入粟于边,以受爵免罪,不过三岁,塞下之粟必多矣。 陛下幸使天下入粟塞下以拜爵,甚大惠也。窃窃恐塞卒之食不足用大渫天下粟。边食足以支五岁,可令入粟郡县矣;足支一岁以上,可时赦,勿收农民租。如此,德泽加于万民,民俞勤农。时有军役,若遭水旱,民不困乏,天下安宁;岁孰且美,则民大富乐矣。
六十自遣三首 其二。清代。张洵佳。悬崖勒马策归鞭,高枕羲皇放胆眠。老我胸襟无芥蒂,管他尘世有烽烟。闭门懒运空斋甓,行野催耕下噀田。自笑名缰收拾早,惹人侈作地行仙。
赠司空张公安道挽词三首。宋代。苏辙。西蜀识公初,南都从事余。一言知我可,久好复谁如。学术留元叹,家声付伯鱼。霜天近生日,闻挽重唏嘘。
满庭芳 咏宣德窑青花脂粉箱为莱阳姜学在赋。清代。陈维崧。龙德殿边,月华门内,万枝凤腊荧煌。六宫半夜,齐起试新妆。诏赐口脂面药,花枝袅、笑谢君王。烧瓷翠,调铅贮粉,描画两鸳鸯。当初温室树,宫中事秘,世上难详。但铜沟涨腻,流出宫墙。今日天家故物,门摊卖、冷市閒坊。摩挲怯,内人红袖,恸哭话昭阳。
瑞庆节日同王式之诣云际寺满散。宋代。杨万里。金刹深藏翠巘间,锺声吹下白云端。谁知东淛能诗客,也到南溪祝圣山。重碧清池染衣湿,软红香雾袭人寒。祝君来岁千秋节,著脚含元鵷鹭班。
妾薄命呈文山道人。宋代。汪元量。妾初未嫁时,晨夕深闺中。年当十五余,颜色如花红。千里远结婚,出门山重重。与君盛容饰,一笑开芙蓉。君不顾妾色,剑气干长虹。耿耿丈夫□,□□天下雄。结发未逾载,倏然各西东。妾独□□□,□养姑与翁。姑翁去年春,长梦随飘风。思君□□□,音信安可通。谅无双飞翼,焉得长相从。自服嫁时衣,荆钗淡为容。誓以守贞洁,与君生死同。君当立高节,杀身以为忠。岂无春秋笔,为君纪其功。
送刘常父秋试兼简行父。宋代。陈造。良乐伫目思骥子,工师择材须杞梓。刘家昆宁近是用,直干百围日千里。戏彩之暇西鸡窗,平挹千古如探囊。尺箠政自无坚强,况腰乌号手鱼肠。乡邦惊叹有此客,一笔与翁箭锋直。秋赋春闱溷子尔,老子贺书已濡笔。香名联翩传里闾,珠宫贝阙方权舆。他年日奉平反笑,更胜而今读贺书。
临川驿偶成。宋代。杨时。冉冉朝仍暮,萧条官舍幽。闭门三尺雪,触物一虚舟。虫蠹生涯尽,萍漂世事浮。尚思方技学,多病未能休。
得鄱阳程生书并致赠遥庆序二首 其一。明代。王应斗。解袂河梁廿载馀,江天漠漠羽鳞疏。春来正有连宵梦,雨后惊传隔岁书。世路几人曾著眼,门墙多义独怜余。沉涵五夜神飞处,犹在芝山课艺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