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彦仲长汀铺留题。宋代。胡寅。瘦马鞭犹懒,长亭室正虚。五言留败壁,一饭饱新蔬。阅世但如许,浮生宁原余。茅檐与藻棁,等观是蘧庐。
胡寅(公元1098年~公元1156年),字明仲,学者称致堂先生,宋建州崇安(今福建武夷山市)人,后迁居衡阳。胡安国弟胡淳子,奉母命抚为己子,居长。秦桧当国,乞致仕,归衡州。因讥讪朝政,桧将其安置新州。桧死,复官。与弟胡宏一起倡导理学,继起文定,一代宗师,对湖湘学派的发展,起了巨大作用。著作还有《论语详说》、《读史管见》、《斐然集》等。...
胡寅。胡寅(公元1098年~公元1156年),字明仲,学者称致堂先生,宋建州崇安(今福建武夷山市)人,后迁居衡阳。胡安国弟胡淳子,奉母命抚为己子,居长。秦桧当国,乞致仕,归衡州。因讥讪朝政,桧将其安置新州。桧死,复官。与弟胡宏一起倡导理学,继起文定,一代宗师,对湖湘学派的发展,起了巨大作用。著作还有《论语详说》、《读史管见》、《斐然集》等。
秋日寻城东诸山颇历深险得诗八首 其八。明代。顾璘。竹杖逶迤蹑紫霞,羊肠山径莽横斜。林深更隐彭城馆,寺古犹传谢尚家。阴洞闭云飞石燕,寒藤悬树堕风花。周颙去后移文在,此地何人领物华。
一半儿。元代。白朴。云鬟雾鬓胜堆鸦,浅露金莲簌绛纱,不比等闲墙外花。骂你个俏冤家,一半儿难当一半儿耍。
次韵溪居六绝 其二。明代。陶安。报到韶华太半回,庭前桃杏一齐开。蝶蜂留恋多情甚,才到花残便不来。
病枕不寐。宋代。陆文圭。大率忧兼病,尤非老所宜。吟愁枯两鬓,时事锁双眉。瘦削嫌衾薄,醒眠觉漏迟。拒霜三五朵,应爱北风吹。
清明。宋代。何应龙。踏歌槌鼓近清明,小雨霏霏欲弄晴。唤起十年心上事,春风楼下卖花声。
燕子龛禅师。唐代。王维。〔一本有咏字〕山中燕子龛。路剧羊肠恶。裂地竞盘屈。插天多峭[谔,“山”代“讠”]。瀑泉吼而喷。怪石看欲落。伯禹访未知。五丁愁不凿。上人无生缘。生长居紫阁。六时自捶磬。一饮常带索。种田烧白云。斫漆响丹壑。行随拾栗猿。归对巢松鹤。时许山神请。偶逢洞仙博。救世多慈悲。即心无行作。周商倦积阻。蜀物多淹泊。岩腹乍旁穿。涧唇时外拓。桥因倒树架。栅值垂藤缚。鸟道悉已平。龙宫为之涸。跳波谁揭厉。绝壁免扪摸。山木日阴阴。结跏归旧林。一向石门里。任君春草深。
摄事十三首。清代。佚名。神之来兮风肃然,神之去兮升九天。排凌竞兮还恍惚,羽旒纷兮萧燔烟。
别李谱。唐代。赵嘏。尊前路映暮尘红,池上琴横醉席风。今日别君如别鹤,声容长在楚弦中。
杂谣六首 其四。明代。陶安。两个渔舟烟水中,见我相违如燕鸿。生怕军来觅鱼蟹,不知船里载诗翁。
游虎丘。宋代。郑觉民。丘壑癖所耽,从游虎踞岩。山形藏古寺,泉脉涌幽潭。远望悲陈迹,清禅任闭庵。繇来贤达士,捷径鄙终南。
秋日杂咏六首 其二。明代。王夫之。疏雨定池光,荷风一袂凉。云峰双岫合,虹影半轮藏。日落风无定,天空望愈长。欲归双燕子,不肯睨横塘。
安乐窝三首。宋代。裘万顷。孤山尝试一登临,归梦纷然绕故林。个是平生安乐处,清泉白石总关心。
南院。唐代。白居易。林院无情绪,经春不一开。杨花飞作穗,榆荚落成堆。壮气从中减,流年逐后催。只应如过客,病去老迎来。
长门怨。宋代。朱黼。桂殿金铺暗,椒房玉漏沈。犹闻仙乐奏,空对月华临。进御原非貌,思君独此心。宫中谣诼易,不敢动悲吟。
辞房相公。唐代。张偁。 秋风飒飒雨霏霏,愁杀恓遑一布衣。辞君且作随阳鸟,海内无家何处归。
一缄细读晚风前,秀句分明压惠连。别计数年书札少,喜占今夜烛花偏。
寻行我负经帷久,换节君承御墨鲜。玉署有怀清不寐,可人明月共遥天。
湖广巡抚韩贯道都宪年兄移治河南有诗见寄次韵奉酬。明代。程敏政。一缄细读晚风前,秀句分明压惠连。别计数年书札少,喜占今夜烛花偏。寻行我负经帷久,换节君承御墨鲜。玉署有怀清不寐,可人明月共遥天。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之二虫又何知?(抢榆枋 一作:枪榆枋)
逍遥游(节选)。先秦。庄周。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之二虫又何知?(抢榆枋 一作:枪榆枋)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乎! 汤之问棘也是已:“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为鲲。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斥鷃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而彼且奚适也?’”此小大之辩也。 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征一国者,其自视也,亦若此矣。而宋荣子犹然笑之。且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彼其于世,未数数然也。虽然,犹有未树也。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志师自通州访我於仪真因携之至长芦留语数日。宋代。仲并。通州瞿昙师,多於雁鹜行。吾常爱志僧,谓之一凤凰。不见十五载,访我大江傍。留之固未遣,载以荆州航。相从三日游,山晚松风长。尔我岂其梦,嗒然尧桀忘。凌晨洗一钵,束衣还故乡。为子植梧桐,何时复来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