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崧(1875-1915),字俊堂,号痴仙,台湾彰化县雾峰乡人。林朝崧出身于武功之家,其父亲林利卿、族伯林文察、族兄林朝栋均是清朝同治、光绪年间颇有战功的将领。林朝崧作为栎社的发起人和首任理事,在台湾地方文学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被誉为“全台诗界泰斗”。...
林朝崧。林朝崧(1875-1915),字俊堂,号痴仙,台湾彰化县雾峰乡人。林朝崧出身于武功之家,其父亲林利卿、族伯林文察、族兄林朝栋均是清朝同治、光绪年间颇有战功的将领。林朝崧作为栎社的发起人和首任理事,在台湾地方文学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被誉为“全台诗界泰斗”。
冬夜寓怀寄王翰林(一作翰林王补阙)。唐代。窦庠。满地霜芜叶下枝,几回吟断四愁诗。汉家若欲论封禅,须及相如未病时。
北镇庙立碑。清代。戴梓。帝里钟佳气,医闾望郁葱。祁连青隐接,长白脉遥通。九邑分支细,三江引派瀜。秀来峰崱屴,翠倚麓隆崇。采玉琅玕异,芟茆芝朮芃。长松凌朔雪,飞瀑截秋虹。窜逸岩边鼬,孳生草际鸿。白云群窍湿,青霭四山笼。封锡昭文献,峥嵘大武功。祀承千祀上,名振八垓中。爵以王靡替,尊因镇建雄。位应俦岳渎,道不让崆峒。海立朝翻旭,沙惊夜度风。灵旗烟淡荡,天马电迷蒙。散雨田膏沃,吹晴物阜融。保疆环蓟北,守土福辽东。被泽民知感,酬庸荐合丰。时当逢圣节,报必首神聪。凤藻挥彤管,龙章出紫宫。关河传俎豆,台殿敞玲珑。额署金璀璨,碑标玉琢砻。恋宸霄汉近,拜笔古今空。铸铁坚堪并,锓冰润岂同。伊余甘委弃,幸老备胥工。摩迹虚惭术,披诚实抱衷。乾坤归位育,尧舜大涵洪。地肺轮居握,天心运在躬。平成倡力学,熙皞不忘戎。百辟欢鸣豫,三多祝效嵩。名山如不朽,万寿自无穷。
并州道中。宋代。王操。从军无住计,近腊塞门行。风劈面疑裂,冻粘髭有声。太阳过午暗,暮雪照人明。马上闻吹角,依依认汉城。
送高忏首还越。明代。南洲法师。昔我来吴今五年,青山目断东南天。越音未改吴音熟,每见乡僧一惘然。上人何来亦潇洒,才打乡谈便能解。观光上国及期还,听讲长干前月罢。梵公此地迹犹存,为我重开忏悔门。石桥花飞香杳蔼,莲池蛙静雨黄昏。梦中金鼓声初歇,却舣扁舟欲归越。碧草遥怜茂苑春,苍苔不扫蛾眉雪。竹间旧房萝薜侵,箧书芸消生白蟫。人情怀土无古今,悒悒终为庄舄吟。我亦因之思禹穴,负儋未息愁难任。陆沉乡井亦何事,白鸥有盟宜重寻。清镜阁前湖水深,曾为先人照苦心。丈夫出处自努力,赠言愧比双南金。
舟至建溪诸公走价候迎附荅。明代。林俊。日华野色动归旌,江上仙风有使迎。白葛载成方外制,素琴先寄曲中声。纵怀文字饮三日,寓目家山路四程。老得谢还明主赐,迹孤元不为媒名。
归嵩山作。唐代。王维。清川带长薄,车马去闲闲。流水如有意,暮禽相与还。荒城临古渡,落日满秋山。迢递嵩高下,归来且闭关。
新样团茶。金朝。李俊民。春风倾倒在灵芽,才到江南百草花。未试人閒小团月,异香先入玉川家。
次韵新乡诸公雪诗二首 其一。宋代。刘子翚。腊里天公未得閒,重阴先殿晚来寒。数丝绰约流空际,一陈缤纷糁夜阑。已傍馀光窥蠹简,更消清液试龙团。杜门自觉心神莹,老去追随只强欢。
庾公心旷远,府事局耳目。遂与南湖游,虚襟涤烦燠。
始知皇天意,积水在亭育。细流信不让,动物欣所蓄。
万顷合天容,洗然无云族。峭蒨瞩仙岭,超遥随明牧。
奉和陆使君长源夏月游太湖(此时公权领湖州。唐代。皎然。庾公心旷远,府事局耳目。遂与南湖游,虚襟涤烦燠。始知皇天意,积水在亭育。细流信不让,动物欣所蓄。万顷合天容,洗然无云族。峭蒨瞩仙岭,超遥随明牧。知公爱澄清,波静气亦肃。已见横流极,况闻长鲸戮。中洲暂采蘋,南郡思剖竹。向夕分好风,飘然送归舳。
古东门行。宋代。李之仪。元鼎元年东有兵,未央催班不待明。龙骧虎步拥旄出,蚁蚁部曲随鸣钲。三千珠履皆上客,囊中有锥谁为发。莫歌雌兔眼迷离,长城可倚知在谁。千羊不如一狐腋,草底寒虫漫啾唧。两口四目未必智,天下奇才余星坠。舟中指可掬,冀北马群空。漆身吞炭为国士,射足接处谋已同。义感丹诚虹贯日,坛上成功方顷刻。纵有明珠千丈长,安能保得头常黑。
郊祀斋宫次仲山韵。明代。王鏊。炉烟起处望行宫,狭陛登呼拜舞同。九色绣旗斜晃日,两行银甲俨趋风。圜丘绝壑飞桥过,杰阁凌虚复道通。获睹明禋誇盛事,不才深愧后诸公。
题芭蕉士女。明代。高启。秋宫睡起试生罗,闲向芭蕉石畔过。怪底早凉欺匣扇,夜来叶上雨声多。
和郑观察士元闻报述怀 其二。明代。佘翔。谁家招隐小山东,岂为淮南桂树丛。合浦珠还偏按剑,苍梧鸟尽却藏弓。高阳官罢名逾起,哀郢歌残思不穷。藻鉴纵教遗五咏,七贤早已重山公。
骆驼桥。宋代。袁说友。家住水云窟,路分苕霅溪。天高横蝃蝀,水阔跨鲸鲵。卷浪去还却,行人东望西。帆樯惊岁月,桥柱几人题。
元夜口占。明代。申佳允。惊魂无夜不飞摇,才歇芦笳便管箫。醉里凄然双泪下,岂知今日有元宵。
乱后游北郭园奉赠主人。宋代。王松。避乱归来万念轻,不堪寂寞且閒行!园林重到如前世,宾主相逢喜再生。到眼已无当日物,伤心难遣此时情!六经浩劫悲投溷,空为尼山抱不平!
题吴郎中温叔山房。明代。谢榛。早辞京国风尘倦,为爱山房泉壑重。移榻夜深垂万象,登台秋迥出千峰。独蹲斑虎云边石,半隐苍龙雪后松。灯下思君见奇绝,忽惊春梦戍楼钟。
魏公子无忌者,魏昭王少子,而魏安釐王异母弟也。昭王薨,安釐王即位,封公子为信陵君。
公子为人,仁而下士 ,士无贤不肖,皆谦而礼交之,不敢以其富贵骄士。士以此方数千里争往归之,致食客三千。当是时,诸侯以公子贤,多客,不敢加兵谋魏十余年。
信陵君窃符救赵。两汉。司马迁。 魏公子无忌者,魏昭王少子,而魏安釐王异母弟也。昭王薨,安釐王即位,封公子为信陵君。 公子为人,仁而下士 ,士无贤不肖,皆谦而礼交之,不敢以其富贵骄士。士以此方数千里争往归之,致食客三千。当是时,诸侯以公子贤,多客,不敢加兵谋魏十余年。 魏有隐士曰侯嬴,年七十,家贫,为大梁夷门监者。公子闻之,往请,欲厚遗之。不肯受,曰:“臣修身洁行数十年,终不以监门困故而受公子财。”公子于是乃置酒,大会宾客。坐定,公子从车骑,虚左,自迎夷门侯生。侯生摄敝衣冠,直上载公子上坐,不让,欲以观公子。公子执辔愈恭。侯生又谓公子曰:“臣有客在市屠中,原枉车骑过之。”公子引车入市,侯生下,见其客朱亥,俾倪,故久立与其客语,微察公子,公子颜色愈和。当是时,魏将相宗室宾客满堂,待公子举酒;市人皆观公子执辔。从骑皆窃骂侯生。侯生视公子色终不变,乃谢客就车。至家,公子引侯生坐上坐,遍赞宾客,宾客皆惊。酒酣,公子起,为寿侯生前。侯生因谓公子曰:“今日嬴之为公子亦足矣!嬴乃夷门报关者也,而公子亲枉车骑自迎嬴,于众人广坐之中,不宜有所过,今公子故过之。嬴欲就公子之名,故久立公子车骑市中,过客,以观公子,公子愈恭。市人皆以嬴为小人,而以公子为长者,能下士也。 于是罢酒,侯生遂为上客。 侯生谓公子曰:“臣所过屠者朱亥,此子贤者,世莫能知,故隐屠间耳。”公子往,数请之,朱亥故不复谢。公子怪之。 魏安釐王二十年,秦昭王已破赵长平军,又进兵围邯郸)公。子姊为赵惠文王弟平原君夫人,数遗魏王及公子书,请救语魏。魏王使将军晋鄙将十万众救赵。秦王使使者告魏王曰:“吾攻赵,旦暮且下,而诸侯敢救赵者,已拔赵,必移兵先击之。”魏王恐,使人止晋鄙,留军壁邺,名为救赵,实持两端以观望。平原君使者冠盖相属于魏,让魏公子曰:“胜所以自附为婚姻者,以公子之高义,为能急人之困。今邯郸旦暮降秦而魏救不至,安在公子能急人之困也!且公子纵轻胜,弃之降秦,独不怜公子姊邪?”公子患之,数请魏王,及宾客辨士说王万端。魏王畏秦。终不听公子。 公子自度终不能得之于王,计不独生而令赵亡,乃请宾客,约车骑百余乘,欲以客往赴秦军,与赵俱死。行过夷门,见侯生,具告所以欲死秦军状。辞决而行,侯生曰:“公子勉之矣!老臣不能从。”公子行数里,心不快,曰:吾所以待侯生者备矣,天下莫不闻,今吾且死,而侯生曾无一言半辞送我,我岂有所失哉?”复引车还,问侯生。侯生笑曰:“臣故知公子之还也。”曰:“公子喜士,名闻天下。今有难,无他端,而欲赴秦军,譬若以肉投馁虎,何功之有哉?尚安事客?然公子遇臣厚,公子往而臣不送,以是知公子恨之复返也。”公子再拜,因问。侯生乃屏人间语曰:“嬴闻晋鄙之兵符常在王卧内,而如姬最幸,出入王卧内,力能窃之。嬴闻如姬父为人所杀,如姬资之三年,自王以下,欲求报其父仇,莫能得。如姬为公子泣,公子使客斩其仇头,敬进如姬。如姬之欲为公子死,无所辞,顾未有路耳。公子诚一开口请如姬,如姬必许诺,则得虎符夺晋鄙军,北救赵而西却秦,此五霸之伐也。”公子从其计,请如姬。如姬果盗兵符与公子。 公子行,侯生曰:“将在外,主令有所不受,以便国家。公子即合符,而晋鄙不授公子兵,而复请之,事必危矣。臣客屠者朱亥可与俱,此人力士。晋鄙听,大善;不听,可使击之。于是公子泣生曰:“公子畏死邪?何泣也?”公子曰:“晋鄙嚄唶宿将,往恐不听,必当杀之,是以泣耳,岂畏死哉?”于是公子请朱亥。朱亥笑曰:“臣乃市井鼓刀屠者,而公子亲数存之,所以不报谢者,以为小礼无所用。今公子有急,此乃臣效命之秋也。”遂与公子俱。公子过谢侯生。侯生曰:“臣宜从,老不能,请数公子行日,以至晋鄙军之日北乡自刭,以送公子。”公子遂行。 至邺,矫魏王令代晋鄙。晋鄙合符,疑之,举手视公子曰:“今吾拥十万之众,屯于境上,国之重任。今单车来代之,何如哉?”欲无听。朱亥袖四十斤铁椎椎杀晋鄙。公子遂将晋鄙军。勒兵,下令军中曰:“父子俱在军中,父归。兄弟俱在军中,兄归。独子无兄弟,归养。”得选兵八万人,进兵击秦军。秦军解去,遂救邯郸,存赵。赵王及平原君自迎公子于界,平原君负栏矢为公子先引。赵王再拜曰:“自古贤人,未有及公子者也!”当此之时,平原君不敢自比于人。 公子与侯生决,至军,侯生果北乡自刭。 魏王怒公子之盗其兵符,矫杀晋鄙,公子亦自知也。已却秦存赵,使将将其军归魏,而公子独与客留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