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证道歌·证道歌。宋代。释印肃。非色非心非行业,休指黄花并绿叶。说时似有证时无,从此家邦大字贴。
《颂证道歌·证道歌》是一首宋代诗词,由释印肃创作。这首诗词表达了一种深刻的思考,探讨了人生和道路的真正意义。以下是对这首诗词的中文译文、诗意和赏析:
证道歌
非色非心非行业,
休指黄花并绿叶。
说时似有证时无,
从此家邦大字贴。
中文译文:
这不是关于外貌、内心或职业的歌,
不要提黄花和绿叶。
说起来似乎有证据,但实际却无法证明,
从此以后,大字将贴在家邦。
诗意:
这首诗词探讨了超越表面现象的真实和道德境界。作者表达了一种对传统观念的挑战,他认为外在的形式和表象并不能证明一个人的品质和价值。他强调了内在的真实和道德的重要性,将其置于外在的物质和社会地位之上。这首诗词鼓励人们超越表面的虚浮,追求内心的真实和道德的境界。
赏析:
《颂证道歌·证道歌》以简洁明了的语言传达了作者的思想。诗人明确表示,外貌、内心或职业并不能成为衡量一个人价值的标准。他以黄花和绿叶作为隐喻,指出外在的美丽和表面的装饰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内在品质。然后,诗人进一步强调,尽管某些事情在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有证据,但在实际中却无法证明其真实性。最后两句诗以“家邦大字贴”作为结束,暗示了内心真实和道德的重要性对于整个家国的建设与发展。整首诗词通过简洁而富有哲理的语言,表达了作者对于道德价值观的思考和呼唤。它提醒人们要超越外貌和社会地位的束缚,追求内心的真实和道德的高尚,以实现个人与社会的和谐发展。
释印肃(一一一五~一一六九),号普庵,俗姓余,袁州宜春(今属江西)人。六岁从寿隆院贤和尚出家,二十七岁礼寿隆贤法师落发为僧,二十八岁受甘露大戒于宜春城北开元寺。游湖湘,谒大沩牧庵忠公,有省。十三年,归寿隆。二十三年,主慈化寺。孝宗乾道二年(一一六六),始营梵宇。五年卒,年五十五。有《普庵印肃禅师语录》,收入《续藏经》。事见《语录》卷上《年谱》、《悟道因缘》、《塔铭》。 印肃诗,辑自《普庵印肃禅师语录》,编为三卷。...
释印肃。释印肃(一一一五~一一六九),号普庵,俗姓余,袁州宜春(今属江西)人。六岁从寿隆院贤和尚出家,二十七岁礼寿隆贤法师落发为僧,二十八岁受甘露大戒于宜春城北开元寺。游湖湘,谒大沩牧庵忠公,有省。十三年,归寿隆。二十三年,主慈化寺。孝宗乾道二年(一一六六),始营梵宇。五年卒,年五十五。有《普庵印肃禅师语录》,收入《续藏经》。事见《语录》卷上《年谱》、《悟道因缘》、《塔铭》。 印肃诗,辑自《普庵印肃禅师语录》,编为三卷。
禺峡重游事事新,千峰啼鸟早知春。轻风偏送云中屐,微雨先清洞口尘。
破产开山真达者,求田问舍彼何人?他年并榻征仙事,期与归猿作近邻。
游峡山登览朱惟四增修诸胜同徐玄海陈夷庚集。明代。邓云霄。禺峡重游事事新,千峰啼鸟早知春。轻风偏送云中屐,微雨先清洞口尘。破产开山真达者,求田问舍彼何人?他年并榻征仙事,期与归猿作近邻。
人日喜晴和体方伴读韵。唐代。王翰。年年此日不常晴,今日晴光品物生。地底昆虫将启蛰,世间草木尽回荣。璿玑运转天时正,玉烛调和气候平。且喜新正风景好,题诗不似剑南情。
奉制文武诗 其一。明代。徐溥。百官分职重诸曹,夙夜精勤可惮劳。应抱丹心酬宠遇,肯将辛苦负青袍。
诗偈 其一六三。唐代。庞蕴。仰手是天堂,覆手是地狱。地狱与天堂,我心都不属。化城犹不止,岂况诸天福。一切都不求,旷然无所得。
奉使淮藩留别同馆诸君 其一。明代。区大相。层城何高高,上列珠树林。林间有好鸟,相对扬徽音。飘风日夕至,吹我异川岑。川岑虽云异,幸不隔同心。故人怜远别,惠我结衷襟。申诺等崇丘,佩谊重兼金。徘徊首归路,对酒成慨吟。
寄别节斋王都宪抚治湖广地方。明代。张吉。湖湘汉沔吾邻薮,万艇千艘岁时走。枯鳞秕粟动盈仓,儿女遮罗开笑口。公私仰给百馀年,子孙父祖代流传。比遭蝗旱痛连岁,田不耕收泽不鲜。遥怜饿殍僵中野,怒吼豺狼犹不舍。诛求移檄苦多门,骨髓已乾忧莫写。撒手归来对人说,舌犹未掉心先折。独劳圣主念遗黎,简在贞臣颁节钺。虎口婴儿念再生,峥嵘素抱今施设。
辛巳元日。明代。李梦阳。倏忽吾生五十春,两朝遗佚太平身。望乡心逐关云起,怀国情将汴柳新。自信右军非墨客,谁言高适是诗人。南征昨报龙旗返,伫想嵩呼动紫宸。
醉落魄/一斛珠。宋代。韩元吉。相看半百。劳生等是乾坤客。功成一笑惊头白。惟有榴花,相对似颜色。蓬莱水浅何曾隔。也应待得蟠桃摘。我歌欲和君须拍。风月年年,常恨酒杯窄。
东岩施头陀所隐也头陀唐人初居郡之奉对寺太。宋代。李流谦。胜地忆屡到,变革非昔年。律居扫积陋,禅房侈旧观。老衲不可见,遗事故老传。使君擅一壑,凭愚妄自贤。定心初不摇,蚊虻卒飞前。赫然涨蛙腹,欲以火燎天。一笠渡清波,绝壁守两斑。游戏出小异褫骇飞残魂。慢敬汝则劳,道力屹如山。一笑置勿问,炉薰袅轻烟。洗盏酌石溜,吻颊冰雪寒。却忆飞泉句,泫然思老仙。
纪梦。明代。潘希曾。两年离别书仍断,三处相思梦忽通。旅食不知滁泰远,追欢如在浙江东。秋来祗负茱萸插,岁晚还期鸿雁同。自小翱翔予最后,而今四十欲成翁。
观太极图二首 其二。明代。薛瑄。一理阴阳及五行,乾坤万物各生成。莫言真宰元无迹,久向图中露此情。
圣葫芦。金朝。王哲。这一葫芦儿有神灵。会会做惺惺。占得逍遥真自在,头边口里,长是诵仙经。把善因缘,却腹中盛。净净转清清。玉杖挑将何处去,紧随师父,云水是前程。
陈胜者,阳城人也,字涉。吴广者,阳夏人也,字叔。陈涉少时,尝与人佣耕,辍耕之垄上,怅恨久之,曰:“苟富贵,无相忘。”佣者笑而应曰:“若为佣耕,何富贵也?”陈涉太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二世元年七月,发闾左谪戍渔阳,九百人屯大泽乡。陈胜﹑吴广皆次当行,为屯长。会天大雨,道不通,度已失期。失期,法皆斩。陈胜﹑吴广乃谋曰:“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陈胜曰:“天下苦秦久矣。吾闻二世少子也,不当立,当立者乃公子扶苏。扶苏以数谏故,上使外将兵。今或闻无罪,二世杀之。百姓多闻其贤,未知其死也。项燕为楚将,数有功,爱士卒,楚人怜之。或以为死,或以为亡。今诚以吾众诈自称公子扶苏﹑项燕,为天下唱,宜多应者。”吴广以为然。乃行卜。卜者知其指意,曰:“足下事皆成,有功。然足下卜之鬼乎!”陈胜﹑吴广喜,念鬼,曰:“此教我先威众耳。”乃丹书帛曰“陈胜王”,置人所罾鱼腹中。卒买鱼烹食,得鱼腹中书,固以怪之矣。又间令吴广之次所旁丛祠中,夜篝火,狐鸣呼曰:“大楚兴,陈胜王。”卒皆夜惊恐。旦日,卒中往往语,皆指目陈胜。
陈涉世家。两汉。司马迁。 陈胜者,阳城人也,字涉。吴广者,阳夏人也,字叔。陈涉少时,尝与人佣耕,辍耕之垄上,怅恨久之,曰:“苟富贵,无相忘。”佣者笑而应曰:“若为佣耕,何富贵也?”陈涉太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二世元年七月,发闾左谪戍渔阳,九百人屯大泽乡。陈胜﹑吴广皆次当行,为屯长。会天大雨,道不通,度已失期。失期,法皆斩。陈胜﹑吴广乃谋曰:“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陈胜曰:“天下苦秦久矣。吾闻二世少子也,不当立,当立者乃公子扶苏。扶苏以数谏故,上使外将兵。今或闻无罪,二世杀之。百姓多闻其贤,未知其死也。项燕为楚将,数有功,爱士卒,楚人怜之。或以为死,或以为亡。今诚以吾众诈自称公子扶苏﹑项燕,为天下唱,宜多应者。”吴广以为然。乃行卜。卜者知其指意,曰:“足下事皆成,有功。然足下卜之鬼乎!”陈胜﹑吴广喜,念鬼,曰:“此教我先威众耳。”乃丹书帛曰“陈胜王”,置人所罾鱼腹中。卒买鱼烹食,得鱼腹中书,固以怪之矣。又间令吴广之次所旁丛祠中,夜篝火,狐鸣呼曰:“大楚兴,陈胜王。”卒皆夜惊恐。旦日,卒中往往语,皆指目陈胜。 吴广素爱人,士卒多为用者。将尉醉,广故数言欲亡,忿恚尉,令辱之,以激怒其众。尉果笞广。尉剑挺,广起,夺而杀尉。陈胜佐之,并杀两尉。召令徒属曰:“公等遇雨,皆已失期,失期当斩。藉第令毋斩,而戍死者固十六七。且壮士不死即已,死即举大名耳,王侯将相宁nìng有种乎!”徒属皆曰:“敬受命。”乃诈称公子扶苏﹑项燕,从民欲也。袒右,称大楚。为坛而盟,祭以尉首。陈胜自立为将军,吴广为都尉。攻大泽乡,收而攻蕲qí。蕲下,乃令符离人葛婴将兵徇蕲以东。攻铚、酂、苦、柘、谯皆下之。行收兵。比至陈,车六七百乘,骑千余,卒数万人。攻陈,陈守令皆不在,独守丞与战谯门中。弗胜,守丞死,乃入据陈。数日,号令召三老﹑豪杰与皆来会计事。三老﹑豪杰皆曰:“将军身被坚执锐,伐无道,诛暴秦,复立楚国之社稷jì,功宜为王。”陈涉乃立为王,号为张楚。当此时,诸郡县苦秦吏者,皆刑其长吏,杀之以应陈涉。乃以吴叔为假王,监诸将以西击荥阳。令陈人武臣、张耳、陈馀徇赵地,令汝阴人邓宗徇九江郡。当此时,楚兵数千人为聚者,不可胜数。 葛婴至东城,立襄强为楚王。婴后闻陈王已立,因杀襄强,还报。至陈,陈王诛杀葛婴。陈王令魏人周市北徇魏地。吴广围荥阳。李由为三川守,守荥阳,吴叔弗能下。陈王征国之豪杰与计,以上蔡人房君蔡赐为上柱国。 周文,陈之贤人也,尝为项燕军视日,事春申君,自言习兵,陈王与之将军印,西击秦。行收兵至关,车千乘,卒数十万,至戏,军焉。秦令少府章邯免郦山徒﹑人奴产子生,悉发以击楚大军,尽败之。周文败,走出关,止次曹阳二三月。章邯追败之,复走次渑池十余日。章邯击,大破之。周文自刭,军遂不战。 武臣到邯郸,自立为赵王,陈馀为大将军,张耳、召骚为左右丞相。陈王怒,捕系武臣等家室,欲诛之。柱国曰:“秦未亡而诛赵王将相家属,此生一秦也。不如因而立之。”陈王乃遣使者贺赵,而徙系武臣等家属宫中,而封耳子张敖为成都君,趣赵兵,亟入关。赵王将相相与谋曰:“王王赵,非楚意也。楚已诛秦,必加兵於赵。计莫如毋西兵,使使北徇燕地以自广也。赵南据大河,北有燕、代,楚虽胜秦,不敢制赵。若楚不胜秦,必重赵。赵乘秦之弊,可以得志于天下。”赵王以为然,因不西兵,而遣故上谷卒史韩广将兵北徇燕地。 燕故贵人豪杰谓韩广曰:“楚已立王,赵又已立王。燕虽小,亦万乘之国也,原将军立为燕王。”韩广曰:“广母在赵,不可。”燕人曰:“赵方西忧秦,南忧楚,其力不能禁我。且以楚之彊,不敢害赵王将相之家,赵独安敢害将军之家!”韩广以为然,乃自立为燕王。居数月,赵奉燕王母及家属归之燕。 当此之时,诸将之徇地者,不可胜数。周市北徇地至狄,狄人田儋杀狄令,自立为齐王,以齐反击周市。市军散,还至魏地,欲立魏后故宁陵君咎为魏王。时咎在陈王所,不得之魏。魏地已定,欲相与立周市为魏王,周市不肯。使者五反,陈王乃立宁陵君咎为魏王,遣之国。周市卒为相。 将军田臧等相与谋曰:“周章军已破矣,秦兵旦暮至,我围荥阳城弗能下,秦军至,必大败。不如少遗兵,足以守荥阳,悉精兵迎秦军。今假王骄,不知兵权,不可与计,非诛之,事恐败。”因相与矫王令以诛吴叔,献其首于陈王。陈王使使赐田臧楚令尹印,使为上将。田臧乃使诸将李归等守荥阳城,自以精兵西迎秦军于敖仓。与战,田臧死,军破。章邯进兵击李归等荥阳下,破之,李归等死。 阳城人邓说将兵居郯,章邯别将击破之,邓说军散走陈。铚人伍徐将兵居许,章邯击破之,伍徐军皆散走陈。陈王诛邓说。 陈王初立时,陵人秦嘉﹑铚人董譄﹑符离人朱鸡石﹑取虑人郑布﹑徐人丁疾等皆特起,将兵围东海守庆于郯。陈王闻,乃使武平君畔为将军,监郯下军。秦嘉不受命,嘉自立为大司马,恶属武平君。告军吏曰:“武平君年少,不知兵事,勿听!”因矫以王命杀武平君畔。 章邯已破伍徐,击陈,柱国房君死。章邯又进兵击陈西张贺军。陈王出监战,军破,张贺死。 腊月,陈王之汝阴,还至下城父,其御庄贾杀以降秦。陈胜葬砀,谥曰隐王。 陈王故涓人将军吕臣为仓头军,起新阳,攻陈下之,杀庄贾,复以陈为楚。 初,陈王至陈,令铚人宋留将兵定南阳,入武关。留已徇南阳,闻陈王死,南阳复为秦。宋留不能入武关,乃东至新蔡,遇秦军,宋留以军降秦。秦传留至咸阳,车裂留以徇。 秦嘉等闻陈王军破出走,乃立景驹为楚王,引兵之方与,欲击秦军定陶下。使公孙庆使齐王,欲与并力俱进。齐王曰:“闻陈王战败,不知其死生,楚安得不请而立王!”公孙庆曰:“齐不请楚而立王,楚何故请齐而立王!且楚首事,当令于天下。”田儋诛杀公孙庆。 秦左右校复攻陈,下之。吕将军走,收兵复聚。鄱盗当阳君黥布之兵相收,复击秦左右校,破之青波,复以陈为楚。会项梁立怀王孙心为楚王。 陈胜王凡六月。已为王,王陈。其故人尝与佣耕者闻之,之陈,扣宫门曰:“吾欲见涉。”宫门令欲缚之。自辩数,乃置,不肯为通。陈王出,遮道而呼涉。陈王闻之,乃召见,载与俱归。入宫,见殿屋帷帐,客曰:“夥颐!涉之为王沉沉者!”楚人谓多为伙,故天下传之,夥涉为王,由陈涉始。客出入愈益发舒,言陈王故情。或说陈王曰:“客愚无知,颛妄言,轻威。”陈王斩之。诸陈王故人皆自引去,由是无亲陈王者。陈王以朱房为中正,胡武为司过,主司群臣。诸将徇地,至,令之不是者,系而罪之,以苛察为忠。其所不善者,弗下吏,辄自治之。陈王信用之。诸将以其故不亲附,此其所以败也。 陈胜虽已死,其所置遣侯王将相竟亡秦,由涉首事也。高祖时为陈涉置守頉三十家砀,至今血食。 褚先生曰:地形险阻,所以为固也;兵革刑法,所以为治也。犹未足恃也。夫先王以仁义为本,而以固塞文法为枝叶,岂不然哉!吾闻贾生之称曰: “秦孝公据肴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孝公既没,惠文、武、昭襄蒙故业因遗策,南取汉中,西举巴蜀,东割膏腴之地,收要害之郡。诸侯恐惧,会盟而谋弱秦,不爱珍器、重宝、肥饶之地,以致天下之士,合从缔交,相与为一。当此之时,齐有孟尝,赵有平原,楚有春申,魏有信陵。此四君者,皆明智而忠信,宽厚而爱人,尊贤而重士,约从离横,兼韩、魏、燕、赵、宋、卫、中山之众。于是六国之士,有宁越、徐尚、苏秦、杜赫之属为之谋,齐明、周最、陈轸、召滑、楼缓、翟景、苏厉、乐毅之徒通其意,吴起、孙膑、带佗、倪良、王廖、田忌、廉颇、赵奢之伦制其兵。尝以十倍之地,百万之众,叩关而攻秦。秦人开关而延敌,九国之师逡巡遁逃而不敢进。秦无亡矢遗镞之费,而天下诸侯已困矣。于是从散约解,争割地以赂秦。秦有余力而制其弊,追亡逐北,伏尸百万,流血飘橹。因利乘便,宰割天下,分裂河山。强国请服,弱国入朝。 “施及孝文王、庄襄王,享国之日浅,国家无事。 “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朴以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于是废先王之道,燔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杀豪俊,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鍉,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然后践华为城,因河为池,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溪以为固。良将劲驽,守要害之处;信臣精卒,陈利兵而谁何。天下已定,始皇之心,自以为关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也。 “始皇既没,余威震于殊俗。 然陈涉瓮牖绳枢之子,氓隶之人,而迁徙之徒也;材能不及中人,非有仲尼、墨翟之贤,陶朱、猗顿之富。蹑足行伍之间,倔起阡陌之中,率罢散之卒,将数百之众,转而攻秦,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下云集而响应,赢粮而景从。山东豪俊遂并起而亡秦族矣。 “且夫天下非小弱也,雍州之地,肴函之固,自若也;陈涉之位,非尊于齐、楚、燕、赵、韩、魏、宋、卫、中山之君也;锄耰棘矜,不铦于钩戟长铩也;适戍之众,非抗于九国之师也;深谋远虑,行军用兵之道,非及向时之士也。然而成败异变,功业相反。试使山东之国与陈涉度长絜大,比权量力,则不可同年而语矣。然秦以区区之地,致万乘之势,序八州而朝同列,百有余年矣。然后以六合为家,肴函为宫。一夫作难而七庙隳,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索隐述赞】天下匈匈,海内乏主,掎鹿争捷,瞻乌爰处。陈胜首事,厥号张楚。鬼怪是凭,鸿鹄自许。葛婴东下,周文西拒。始亲朱房,又任胡武。伙颐见杀,腹心不与。庄贾何人,反噬城父!
再用翰林诸公韵 其一。明代。顾清。人间行路古来难,亦有南山与北山。莼菜可能羊酪美,张翰不共陆机还。云林窈窕时孤往,蓬户寻常夜不关。翘首群龙会霄汉,沧洲天放老夫閒。
风流子。宋代。方千里。河梁携手别,临歧语,共约踏青归。自双燕再来,断无音信,海棠开了,还又参差。料此际,笑随花便面,醉骋锦障泥。不忆故园,粉愁香怨,忍教华屋,绿惨红悲。旧家歌舞地,生疏久,尘暗凤缕罗衣。何限可怜心事,难诉欢期。但两点愁蛾,才开重敛,几行清泪,欲制还垂。争表为郎憔悴,相见方知。
忆旧游·次予昕韵,题其燹余回忆词卷。宋代。王用宾。问澄清何日,驰骋中原,已著先鞭。击碎江流楫,把一腔幽愤,洒上蛮笺。几番海客归去,依旧念家山。算跃马狂歌,钓鳌豪举,无限悲欢。往迹重回首,但百端吟绪,一抹寒烟。橐笔投戈后,更玉田词律,细入毫颠。咳唾便生珠玉,沧海漫道遗捐。万事付瑶琴,伊谁解悟心上弦。
颂古九十八首。宋代。释印肃。立亡坐脱不为奇,石霜迁化少人知。九峰师子连天吼,刹那惊杀野我狐狸。
满江红 次李沁州见寄韵。元代。许有壬。一夜繁霜,便染得、乾坤澄寂。秋满眼、萧萧云树,凄凄风日。山色偏供羁旅恨,年光肯为英雄息。只寒花、不减旧时香,天应惜。官况薄,劳耕织。诗律在,森戈戟。更山城容我,清尊瑶瑟。不是皇家劳结网,姓名底用人间识。喜使君、时有一笺来,云烟湿。
晨赴香山道中作。清代。梦麟。入谷闻暗泉,秋塘苇花乱。露下石气寒,木落前山见。流烟忽明灭,稍没枫林半。驱马忆前期,温凉几回换。
丙戌元宵。明代。陆深。上元灯火斗婵娟,满月轻风夜可怜。人踏六鳌看海市,天连万炬候星躔。楼台影里疑无地,歌吹声中合有缘。管取一春多乐事,试从今夕卜丰年。
寄龚漕六首。宋代。吴芾。几年湮塞豫章沟,岁岁民间有水忧。我意若非公善后,不应城里解通舟。
和会饮牡丹丛间。宋代。韦骧。移樽近槛就香多,辄效花前小子歌。愿扩酒肠无惜醉,淡红楼子独嵯峨。
花园即事呈韦中丞。唐代。赵嘏。烟暖池塘柳覆台,百花园里看花来。烧衣焰席三千树,破鼻醒愁一万杯。不肯为歌随拍落,却因令舞带香回。山公仰尔延宾客,好傍春风次第开。
诏狱听李献吉言梦。明代。潘希曾。听子清秋梦,醒予久病怀。逍遥何日是,恍忽有天开。背壁灯明灭,巡檐柝往来。浮生元可笑,此际不须猜。
明应仲同游湘西诸寺有作次其韵。宋代。廖刚。几年京洛厌尘沙,青嶂长怀沈子胯。一苇渡江游客意,半岩营室梵王家。高轩满目罗诗匠,宝塔盈函贮佛牙。不觉下山红日晚,可堪重到杳无涯。
偕七舍弟游崇元观共题罗太史雪浪阁。明代。区大相。阁迥玄潭出,山回绀殿虚。云霞窥坐榻,神鬼护精庐。何意终逃禄,谁同赋遂初。地犹三诏后,人是一龙馀。亭放徵君鹤,银焚学士鱼。捷猿攒暗壁,闲雀下空除。溪罢严陵钓,园荒董相蔬。贤良今对策,太史旧藏书。蕴玉山情适,披云野望舒。清尘不可接,高步访天居。
曲林真人遗以乳石杯盘赋诗以谢。元代。张雨。上党搀天入醉魂,元功有意琢云根。小于药玉荷心盏,大称霜皮木瘿樽。藉草饮时留洞吏,隔花捧处倩山猿。殷勤更借弥明鼎,寒夜联诗酒屡温。
分韵得晚字。宋代。韩淲。三年西湖边,薄宦良衮衮。春风我欲归,龙井不惮远。结客试幽寻,山深恨来晚。
登青州城楼。明代。金大舆。丽谯沧海畔,南客一登临。四野平沙合,孤城远树深。古隍无积水,飞阁有栖禽。日落山风急,凄凄伤远心。
水龙吟 白莲。清代。沈岸登。晚凉吹遍蘋风,琼田一片浑无迹。纷披冷艳,也浮青盖,未输朱莳。弱腕波心,玲珑笑挽,粉香同滴。待菱歌唱罢,呕哑载去,秋容淡,谁怜得。烛下何郎寻觅。暗相形、胜伊钗泽。鸳鸯睡起,翻憎翠鬣,还羞锦翼。淡墨蒸烟,明绡溶水,画图岑寂。任娉婷矜许,东风不嫁,倚银塘立。
题刘让夫明府行乐图十二 其三。清代。成鹫。智人应不比狐疑,独立寒凘欲解时。笑与水冰相对语,三人清白总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