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遇十二首·其四。唐代。张九龄。孤鸿海上来,池潢不敢顾。侧见双翠鸟,巢在三珠树。矫矫珍木巅,得无金丸惧?美服患人指,高明逼神恶。今我游冥冥,弋者何所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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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诗中暗寓的是作者自己的遭际与感受。孤鸿是自喻,而双翠鸟则指在朝中窃据高位的李林甫、牛仙客之流。全诗以孤鸿的口气,写出了诗人的政治生活中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和高逸的情怀。
全诗共十句,可分为两层。前四句为第一层,借孤鸿所见,描写双翠鸟盛气凌人、得意忘形的神态;前两句很耐人寻味,经历过大海上的惊涛骇浪的孤鸿,对对一条小小的护城河却不敢顾,说明人世(特别是朝廷)的险恶远远超过了自然界的险恶。而在这孤鸿“不敢顾”的地方有一双小小的翡翠鸟却竟在珍贵的三珠树上营巢,高高在上,气势熏天。“侧见”有两重意义,一是说明翡翠鸟盛气凌人,不可一世,令人侧目而视;二是说纵然翡翠鸟悲气焰嚣张,但孤鸿对之却不屑正视,由此,也就引发出第二层,即第五句以下的六句。前两句从翡翠鸟骄横情态,想到它们会招致的后果提出问题,这是一个反问。翡翠鸟站立在珍木之颠,窃据高位,飞扬跋扈,难道就不怕别人难以容忍吗?不怕从背后打来的致命的金弹吗?接着平静地指出了一条耐人寻味的生活哲理:“美服患人指,高明逼神恶。”物极必反,地位与权势在官场中愈显赫,也就愈易成为别人猎取的目标,覆灭的日子也就愈近。正因如此,诗中这只孤独的鸿雁,并不艳慕翠鸟一时的荣耀,也不怨恨自己的一时失意,这就引发了最后两句,孤鸿自己决心高举苍冥,翱翔云中,让那些“弋者”的欲望无法得逞。这里所暗寓的是诗人不羡慕荣贵,澹泊名利和决意隐退的情怀,同时也进一步衬托出了翠鸟多代表的小人们狭隘、浅薄的品行。第二层写出了孤鸿的感受。
在描写中,作者始终注意从对比的角度去表现孤鸿与翠鸟的境况。孤雁之于翠鸟,一独一双,一大一小,一质朴一华艳,一方来自浩瀚大海,一方守者小小池潢。然而,小巧的翠鸟却是高高在上,统领要地。“三珠树”,是神仙世界的珍木,它们“巢居”于上,可谓显贵之至。与此相反,硕大的鸿雁对双翠鸟只能“侧见”,甚至“不敢顾”那暗指朝廷的“池潢”,可知其处境的低微与险恶,更反衬出了翠鸟们不可一世的气焰。真可谓黄钟毁弃,瓦釜雷鸣。
此诗本是借自然界的禽鸟寄寓作者的境遇与感慨,但由于作品巧妙地选用了鸿雁与翠鸟的形象、成功地写出了它们的特点,使得作品的意义远远超出了寓意本身,反映了一种普遍性的社会现象和生活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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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一开始就以孤鸿与大海对比。沧海浩大,鸿雁孤小,足已衬托出人在宇宙之间的渺小,何况这是一只离群索居的孤雁,海愈见其大,雁愈见其小,相形之下,更突出了它的孤单寥落。可见“孤鸿海上来”这五个字,并非平淡写来,其中渗透了诗人孤寂不遇的情感。第二句“池潢不敢顾”,笔势陡转,为下文开出局面。这只孤鸿经历过大海的惊涛骇浪,为什么见到城墙外的护城河水,竟不敢回顾一下呢?这里是象征诗人在人海中因为经历风浪太多,而格外警惕,同时也反衬出下文的双翠鸟,恍如燕巢幕上自以为安乐,而不知烈火就将焚烧到它们。
这一只孤鸿连双翠鸟也不敢正面去看一眼,“侧见”两字暗示李林甫、牛仙客的气焰熏天,不可一世。他们窃据高位,就如同一对身披翠色羽毛的翠鸟,高高营巢在神话中所说的珍贵的三珠树上。可是,“矫矫珍木巅,得无金丸惧?”意思是说:不要太得意了!你们闪光的羽毛这样显眼,不怕猎人们用金弹丸来猎取吗?这两句,诗人假托孤鸿的口吻,对他的政敌提出了诚恳的劝告。不愤怒,也不幸灾乐祸,这是正统儒家的修养,也就是所谓温柔敦厚的诗教。然后很自然地以“美服患人指,高明逼神恶”这两句,点明了全诗的题旨,忠告他的政敌:才华和锋芒外露,只怕别人将以你为猎取的对象;窃据高明的地位,只怕别人不能容忍而对你厌恶。这里“高明”两字是暗用《左传》中“高明之家,鬼瞰其室”的典故,但用得很浑然天成,不着痕迹。
忠告双翠鸟的话,一共四句,前两句代它们担忧,后两句正面提出他那个时代的处世真谛。那么,孤鸿自己将采取怎样的态度呢?它既不重返海面,也不留连池潢,它将没入于苍茫无际的太空之中,猎人们虽然妄想猎取它,可是不知到何处去猎取它。“今我游冥冥,弋者何所慕”,纯以鸿雁口吻道出,情趣盎然。全诗就在苍茫幽渺的情调中结束。
这首诗开始四句叙事,简洁利落,第五句“矫矫珍木巅”句中的“矫矫”两字,上承“翠鸟”,下启“美服”;“珍木巅”三字,上承“三珠树”,下启“高明”。足见诗人行文的缜密。后六句都是孤鸿的独白,其中四句对翠鸟说,二句专说鸿雁自己。“今我游冥冥”句,以“冥冥”两字来应衬上文的“矫矫”两字,迭字的对比呼应,又一次显出了诗人的细针密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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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龄(678-740) 唐开元尚书丞相,诗人。字子寿,一名博物,汉族,韶州曲江(今广东韶关市)人。长安年间进士。官至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后罢相,为荆州长史。诗风清淡。有《曲江集》。他是一位有胆识、有远见的著名政治家、文学家、诗人、名相。他忠耿尽职,秉公守则,直言敢谏,选贤任能,不徇私枉法,不趋炎附势,敢与恶势力作斗争,为“开元之治”作出了积极贡献。他的五言古诗,以素练质朴的语言,寄托深远的人生慨望,对扫除唐初所沿习的六朝绮靡诗风,贡献尤大。誉为“岭南第一人”。...
张九龄。张九龄(678-740) 唐开元尚书丞相,诗人。字子寿,一名博物,汉族,韶州曲江(今广东韶关市)人。长安年间进士。官至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后罢相,为荆州长史。诗风清淡。有《曲江集》。他是一位有胆识、有远见的著名政治家、文学家、诗人、名相。他忠耿尽职,秉公守则,直言敢谏,选贤任能,不徇私枉法,不趋炎附势,敢与恶势力作斗争,为“开元之治”作出了积极贡献。他的五言古诗,以素练质朴的语言,寄托深远的人生慨望,对扫除唐初所沿习的六朝绮靡诗风,贡献尤大。誉为“岭南第一人”。
旅舍。宋代。陆游。寺钟吹动四山昏,系缆来投江上村。木落不妨生意足,水归犹有涨痕存。炉红手暖书差健,鼎沸汤深酒易温。勿为无年忧寇窃,狺狺小犬护篱门。
唤扁舟载酒,直转过、水门东。正十里平湖,烟光淡淡,雨气蒙蒙。回头二三名老,望衣冠、如在画图中。但得城头晚翠,何须席上春红。清樽旋拆白泥封。呼作白头翁。要与汝忘情,高歌一曲,痛饮千种。夕阳醉归扶路,尽从渠、拍手笑儿童。官事无穷未了,人生适意难逢。
木兰花慢 同济南府学诸公泛大明湖。元代。张之翰。唤扁舟载酒,直转过、水门东。正十里平湖,烟光淡淡,雨气蒙蒙。回头二三名老,望衣冠、如在画图中。但得城头晚翠,何须席上春红。清樽旋拆白泥封。呼作白头翁。要与汝忘情,高歌一曲,痛饮千种。夕阳醉归扶路,尽从渠、拍手笑儿童。官事无穷未了,人生适意难逢。
应潮井。宋代。杨备。碧甃时时减复增,山头海面密相应。古来泉脉谁穿凿,潮落潮生不暂澄。
祝英台近 九秋望日访卞玉京墓,同人分咏得影字,墓在慧山祁陀寺锦树林。清代。杨抡。碧云窝,黄叶径。古寺一声磬。秋满空山,愁绪暗相引。可堪蔓草凄迷,香魂何处,添多少、雨昏花暝。万千恨,只恨地老天荒,惊鸿杳无影。玉已成烟,春梦几曾醒。试看半壁斜阳,霜林似锦,怕凤子、归来难认。
除夕山庄探梅口占报河东君。清代。钱谦益。数日西山踏早梅,东风昨夜斩新开。停车未许倾杯酒,走马先须报镜台。冷蕊正宜帘阁笑,繁花还仗剪刀催。衫裆携得寒香在,飘瞥从君嗅一回。
秋日园居口号六十章 其二十三。明代。张萱。途穷不用门题凤,三益径开无二仲。负瓢独往亦□归,曾否□人说春梦。
水调歌头 其三 丙戌寿蜀阃。宋代。李曾伯。千一载英杰,百二国山河。提封几半宇宙,万里仗天戈。十乘晋军旗鼓,三岁秦关扃锁,地利属人和。位次功第一,未数酂侯何。建青油,持柴荷,听黄麻。乾坤整顿都了,玉殿侍羲娥。且醉东湖花柳,却泛西湖舟楫,留不住岷峨。谁为语儒馆,浓墨被诗歌。
寓直玉堂拜赐御酒。宋代。范成大。归鸦陆续堕宫槐,帘幙参差晚不开。小雨遂将秋色至,长风时送市声来。近瞻北斗璇玑次,犹梦西山翠碧堆。惭愧君恩来甲夜,殿头宣劝紫金杯。
杂诗六首 其五。元代。徐贲。飞鸿渡衡湘,游戏寒江浔。携群复挈侣,浩荡同浮沉。一鸿忽失意,矰缴乃见侵。众鸿不忍去,徘徊发哀音。悲风何所恶,积水而又深。欲渡那不得,徒存恤鸿心。
雪村闻鹃。宋代。舒岳祥。故国亡来身已非,千年犹诉不如归。参天古木魂迷路,谁与黎侯赋式微。
昼锦堂。宋代。刘子寰。思纵步,时自驻篮舆,策杖荒郊。为有柔荑可坐,野菜时挑。思忆家山行乐处,片心时逐野云飘。歌长铗、遥寄故人,归路赋隐辞招。
送抚州钱郎中。宋代。曾巩。名郎元是足风流,得郡东南地更优。翠幕管弦三市晚,画堂烟雨五峰秋。黄柑巧缀星垂槛,香稻匀翻雪满瓯。应与谢公资健笔,邦人才薄讵能酬。
和陶归园田 其二。明代。李世熊。士方不遇时,意气常鞅鞅。野鹤在鸡栖,能无云际想。羽毛正离披,九霄安得往。君看园中蔬,静听膏雨长。人生何不为,心定志自广。衡门且栖迟,因风适苍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