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陆山人楼。唐代。储光羲。暮声杂初雁,夜色涵早秋。独见海中月,照君池上楼。山云拂高栋,天汉入云流。不惜朝光满,其如千里游。
储光羲(约706—763)唐代官员,润州延陵人,祖籍兖州。田园山水诗派代表诗人之一。开元十四年(726年)举进士,授冯翊县尉,转汜水、安宣、下邽等地县尉。因仕途失意,遂隐居终南山。后复出任太祝,世称储太祝,官至监察御史。安史之乱中,叛军攻陷长安,被俘,迫受伪职。乱平,自归朝廷请罪,被系下狱,有《狱中贻姚张薛李郑柳诸公》诗,后贬谪岭南。江南储氏多为光羲公后裔,尊称为“江南储氏之祖”。...
储光羲。储光羲(约706—763)唐代官员,润州延陵人,祖籍兖州。田园山水诗派代表诗人之一。开元十四年(726年)举进士,授冯翊县尉,转汜水、安宣、下邽等地县尉。因仕途失意,遂隐居终南山。后复出任太祝,世称储太祝,官至监察御史。安史之乱中,叛军攻陷长安,被俘,迫受伪职。乱平,自归朝廷请罪,被系下狱,有《狱中贻姚张薛李郑柳诸公》诗,后贬谪岭南。江南储氏多为光羲公后裔,尊称为“江南储氏之祖”。
九日宴杜氏庄。明代。饶相。客里逢佳节,登高集野亭。帽欹须用□,杯倒不教停。细雨滋黄菊,孤云掩翠屏。此回开口笑,何日又重经。
送汪时法归金华。宋代。吕祖俭。梅潦因仍不计旬,舟车屡易敢因循。昭真观里泠泠水,岂解游人有怒瞋。
送李山人赴赵府兼寄谢茂秦。明代。李佸。俱是淮王客,高攀桂树丛。朱门投赵璧,绿酒醉春风。雁尽江花老,人归海月空。离情兼别意,邺下白头翁。
梳头二首。宋代。岳珂。长记涪翁语,无尘有发僧。无尘方原学,有发亦何曾。学士年年样,车门日日乘。二毛犹胜我,不必愧鬅鬙。
送冯赟。宋代。耶律铸。北去南来牵利名,红尘鞍马老生平。天涯海角长为客,薄酒新诗复送行。秋早地高山改色,夜深风紧雁饶声。起来细把归期数,今日凄凉弟一程。
偈颂一百一十七首。宋代。释绍昙。瘦藤枝,乌律卒。入草寻人,揣空出骨。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贬向无生国。
水调歌头(解印有期戏作)。宋代。刘克庄。老子颇更事,打透利名关。百年扰扰于役,何异入槐安。梦里偶然得意,醒后才堪发笑,蚁穴驾车还。恰佩南柯印,仿佛毂曾丹。客未散,日初_,酒犹残。向来幻境安在,回首总成闲。莫问浮云起灭,且跨刚风游戏,露冷玉箫寒。寄语抱朴子,候我石楼山。
书斋十咏 其六 压纸狮子。宋代。刘子翚。镇浮须假重,刻石作狻猊。偶以形模好,儿童竞见知。
菩萨蛮。宋代。陈三聘。杨花满院飞红索。春光不似人情薄。楼阁断霞明。梨花开晚晴。玉_香散后。扶困三杯酒。不是听思归。归心思此时。
南柯子/南歌子 其一 丁酉清明。宋代。黄升。天上传新火,人间试夹衣。定巢新燕觅香泥。不为绣帘朱户、说相思。侧帽吹飞絮,凭栏送落晖。粉痕销淡锦书稀。怕见山南山北、子规啼。
赠太清卢道士。唐代。王建。上清道士未升天,南岳中华作散仙。书卖八分通字学,丹烧九转定人年。修行近日形如鹤,导引多时骨似绵。想向诸山寻礼遍,却回还守老君前。
憩袁州宣风镇公馆。明代。林廷选。孤馆萍乡路,寥寥称客情。鸟声喧日午,山色荡春晴。不饮愁偏积,无言意自生。西巡尚千里,极目瘴烟清。
廉惠卿属题其配吴芝瑛手书楞严经。清代。郑孝胥。多才真坠落,何数堪自度。云何谤汝随,正坐高名故。谢庭传家学,四海惊咏絮。工书亦茂漪、簪花足天趣。伤心古怀抱,好事表秋墓。谁知挂弹章,虽解有馀怖。写经信宏愿,佛力必潜护。因思起浮图,更借湖山助。世人方造业,自谓殊不误。是非置勿辨,功德积有素。书成定圆满,巧腕生妙悟。他年比彩鸾,唐韵难独步。
挽黄忠臣二首 其一。宋代。王庭圭。忆昔相逢子少年,诗书从我日磨研。平生极力欲推挽,世事惊人忽变迁。未辩嘘枯送天上,忍收遗骨葬江边。双亲白发终身恨,不见青衫落眼前。
念奴娇(献再一兄成室大任)。宋代。陈著。轻衫短旆,几年来、游遍江南江北。扰扰浮生争富贵,金碧楼台满目。厦屋千间,夜床八尺,此理谁能烛。翩然归去,家山是事都足。笑指旧隐逍遥,分猿鹤地,云顶栽花竹。乘兴生涯随处好,卜市心□新筑。山色窥帘,杏阴依户,门外从尘俗。朱颜雪鬓,清闲十二分福。
苦热行。明代。朱诚泳。赤云喷火烧长天,蟾宫老桂飞苍烟。金乌自恨具毛羽,白虎喘杀知谁怜。万山烘透销青翠,四海波乾欲平地。苍龙鳞甲隐虫蛆,竟日泥蟠嗟殄瘁。况是南州瘴疠乡,火山炎海连天黄。著人毒热若汤火,灼我肌肤成炙疮。铁甲磨穿藏虮虱,万苦千辛死无日。蛮人退去幸生还,一级微名君尚惜。
湖州歌九十八首。宋代。汪元量。一半淮江半浙江,怒潮日夜自相撞。扬州昨夜军书至,说道淮安未肯降。
读史 其二。宋代。耶律铸。轩辕事业与唐虞,总是规模后世书。后世玩兵除德让,不知终古更何如。
三月云间同上日,理官判府总英髦。香风又动红莲幕,雨气微侵白苧袍。
刺史燕居邀论事,掾郎鹄立看挥毫。衰翁亦是淮南客,拭目青霄望尔曹。
赠松江知事唐景友三月二十八日同茅子刚府判郭宗唐推官同日上官。元代。成廷圭。三月云间同上日,理官判府总英髦。香风又动红莲幕,雨气微侵白苧袍。刺史燕居邀论事,掾郎鹄立看挥毫。衰翁亦是淮南客,拭目青霄望尔曹。
答延平王八使君望江亭见怀之什。宋代。张伯玉。望江亭上望桐江,烟水茫然隔锁窗。擢第蚤同丹桂树,从军俱在碧油幢。天遥皓月人千里,书托红鳞锦一双。开府时多家令瘦,酒旗犹恐未相降。
契丹风土歌。金朝。萧总管。契丹家住云沙中,耆车如水马若龙。春来草色一万里,芍药牡丹相间红。大胡牵车小胡舞,弹胡琵琶调胡女。一春浪荡不归家,自有穹庐障风雨。平沙软草天鹅肥,胡儿千骑晓打围。旗低昂围渐急,惊作羊角凌空飞。海东健鹘健如许,上风生看一举。万里追奔未可知,划见纷纷落毛羽。平章俊味天下无,年年海上驱群胡。一鹅先得金百两,天使走送贤王庐。天鹅之飞铁为翼,射生小儿空看得。腹中惊怪有新姜,元是江南经宿食。
安期岩。明代。梁有誉。东南紫气动江关,玉舄飘飘遂不还。谩忆鹤归华表柱,更传仙在沃焦山。松梢花落禽衔去,石上芝生客到扳。今古苍茫俱莫问,何如散发弄潺湲。
芳草渡。宋代。贺铸。留征辔,送离杯。羞泪下,捻青梅。低声问道几时回。秦筝雁促,此夜为谁排。君去也,远蓬莱。千里地,信音乖。相思成病底情怀。和烦恼,寻个便,送将来。
晚起闲行。唐代。白居易。皤然一老子,拥裘仍隐几。坐稳夜忘眠,卧安朝不起。起来无可作,闭目时叩齿。静对铜炉香,暖漱银瓶水。午斋何俭洁,饼与蔬而已。西寺讲楞伽,闲行一随喜。
题冬青十二红图。元代。徐贲。秋风吹老万年枝,山鸟飞来啄子时。却忆题诗画中客,一成没后一分离。
云庄偶怀 其四。明代。林俊。立海风涛壮,漫山草木稠。厓虚云一寄,洞古径通幽。事适仙翁左,身随野鹿游。仰高名故在,吾老意悠悠。
蜀山雨霁图。明代。郑潜。闽南随处好山川,叠嶂平林俯钓船。争似春风登蜀道,半空楼阁五云边。
定风波(五·刁学士宅藏春坞)。宋代。仲殊。南徐好,春坞锁池亭。山送云来长入梦,水浮花去不知名。烟草上东城。歌榭外,杨柳晚青青。收拾年华藏不住,暗传消息漏新声。无计奈流莺。
雨坠应落花赓徐瑛韵。明代。朱元璋。人道春归实不归,但知结实蕊枝稀。昨朝一夜如膏雨,正是花成子就时。
钓鱼有感 其一。宋代。司马光。垂竿临晚岸,坚坐据莓苔。饵落萍初散,鱼惊荷暂开。有求虽琐细,未获且低回。君识磻溪老,曾垂绿发来。
题水村图。元代。孟淳。茅舍竹篱山掩映,蒹葭杨柳水萦纡。渔人定指扁舟路,歌客应寻隐者徒。
用折枢韵呈李丞相二首 其二。宋代。张元干。莫问蒲萄出月支,不缘瓜枣访安期。轻红满地人慵扫,空翠沾衣雨足时。松荫晴泉听落涧,蝉嘶晚吹助裁诗。公乎此去归廊庙,无用山中怨鹤为。
次韵元舆十绝 答省师诗卷。宋代。郭祥正。手携诗卷屡相过,要把青铜垢尽磨。言说从来无实义,更寻佳句欲如何。
次曹以忠。明代。顾协。草堂门对浣花溪,林影萧疏鹤并栖。对酒有时歌白雪,读书长夜照青藜。鸟啼窗户惊幽梦,风裂芭蕉失旧题。几度相思徒怅望,断钟残月晓峰西。
九日閒居读陶诗有怀。宋代。吴泳。閒意不在远,吾庐自成趣。竹阴混午醉,菜甲疏晓露。庭草更不除,树禽日相语。每繙架上帙,旋读辄忘去。佳友或会心,往往谈至莫。以兹率为常,弥觉太多事。却思对床眠,寻味所乐处。
八声甘州。宋代。朱雍。听__漏永,洗银林、梅英半寒收。正蟾辉舒粉,云容缕色,切近妆楼。人在东风伫立,悄悄独凝眸。多少横斜影,萦绕江流。只有清香暗度,堕髻簪珥玉,曾赋清游。认瑶车冰辙,佳致肯延留。指蓬山、青砂初转,望沧溟、羽佩一同舟。仙娥许,酒渑与我,消尽春愁。
甲戌民风近体寄叶给事八首 其四。明代。龚诩。赋得田家苦楚吟,一番歌咏一伤心。妻孥命贱等黄土,薪米价高同白金。四隅常有盗贼警,百里寂无鸡犬音。相逢父老聚头哭,泪滴洪波到底深。
哭陈仪翔年兄十二首 其七。明代。邓云霄。华堂寄在北城隈,寂寂闲阶长绿苔。雨过残花仍饮泣,梁空旧燕不归来。凤楼已绝将雏曲,鸾镜空衔别鹤哀。泉户好看齐物论,壮心牢落化寒灰。
寄黄子耕。宋代。赵蕃。野寺已黄昏,高轩辱过门。交游夫岂乏,情义独能敦。我已家声愧,君今风气存。一官何未试,多鸡亦成屯。诗本吾家事,经从达者论。明知有传受,未易测渊源。近访湖边宅,犹余涨水痕。如闻江上郡,欲觅隐居园。邂逅空题句,飘零难具言。折梅无以赠,三嗅鬓霜繁。
和答北山。宋代。刘克庄。北山当代文章祖,孔思周情幸未泯。弟子力疲心尚在,先生齿宿意逾新。今无斩鼻成风手,古有埋腰立雪人。不向师门勤稽首,一生怀抱对谁伸。
述怀五十三首 其五十一。明代。周是修。君去日已远,妾在当何如。风烟眇吴越,徒此长嗟吁。所愿山可摧,复愿海可枯。山摧为平地,海枯成坦途。万里无寸险,一日可回车。
春郊杂兴五首 其三。明代。夏良胜。高柳未匀绿,小桃初著红。两家斗芳媚,一任付东风。供茗来方士,扶犁见老翁。杜鹃非吊蜀,肠断莫岑中。
戏咏乞烟灰。清代。张维垣。腰藏小碟步如梭,拱立床前细语和。添足画蛇迎客笑,甘心走狗任人诃。恩邀半勺称无冀,惠受三分说谢多。最喜残灰犹带润,且伸拇指试研摩。
雨雪曲酬戴锦衣伯常见赠。明代。谢榛。穷冬雨雪白浩浩,蓟门万木惊春早。横笛谁吹出塞声,梅花乱落关山道。海云不散寒悠悠,客怀无那空倚楼。有人忽赠阳春曲,坐吟驱我羁旅愁。风流云是楚望子,家在郢中四十里。三十年来锦作衣,天颜咫尺多清辉。金阙门中鸣佩入,玉河堤上摇鞭归。归来对酒兴不尽,月明更奏飞龙引。
照镜词赠镊工潘郎。元代。胡奎。潘郎买得扬州镜,团团比似扬州月。持向扬州住十年,旦暮照人头上雪。明月楼前问月人,琼花观里赏花春。回头不觉红颜改,对面应嗟白发新。男儿立功当及早,莫向潘郎镜中老。
瑞应诗。明代。梁潜。于惟圣皇,克对于天。灵承郊庙,弗懈益虔。弗懈益虔,神具歆止。嘉符默贶,爰集多祉。神观巍巍,密迩郊祀。有冽者泉,其甘如醴。峨峨皇陵,皇考是宫。有苍者松,甘露浓浓。皎皎晨暾,灼之弗晞。肪疑玉缀,其甘如饴。布羃条柯,涵润岩谷。孰其降兹,惟皇考嘉告。有冽者泉,澄深渊溁。酌之愈甘,挹之弗泞。有冽者泉,凝寒弗冱。虹光上腾,下彻后土。峨峨神观,巍巍皇宫。祥飙庆云,郁乎冲冲。孰酝孰酿,孰疏其源。坤后帝神,有开厥先。乃荐宗庙,乃锡廷臣。乃命往视,填闉溢城。既瞻既骇,拜舞忻忻。惟帝神圣,灵贶斯甄。帝念皇考,明禋精格。嘉祥之来,如响斯答。皇帝曰俞,兹非予力。惟尔耆旧,靖恭乃职。皇帝曰俞,罔弛于度。尔尚相予,益勤以惧。臣拜稽首,圣谟洋洋。用永兹休,以垂无疆。臣拜稽首,皇帝万岁。永世无斁,万方来格。
古意蒿上为徐子宜侍郎赋。宋代。刘过。桃李多芳妍,开落如春风。吒身终自天,花不百日红。残月望朝日,各自相西东。为君整仪容。照水不照镜。为君进甘旨,君视肉有堇。悲歌欲感君,声若君不闻。金玉徒结君,君看若浮云。父母长叹息,谓儿好容德。脂泽固不妍,珠翠亦无色。娉婷艳阳春,自丑不自惜。君心河汉流,为雨不复收。妾心东流水,赴海终不止。
见山。明代。杨继盛。云穿石榻丹书湿,亭枕泉崖白昼闲。樽酒相看浑不厌,知君原是见真山。
和区逵鸿见示村居之作 其二 南圃。明代。霍与瑕。夏日过南圃,榕阴接地苍。草亭还可坐,石榻不胜凉。荔子缘堤熟,荷花隔水香。更多幽赏伴,渔艇系垂杨。
戏韩子师。宋代。韩元吉。读书堂前霜月明,读书堂后霜风声。主人读书已万卷,足踏省户还专城。朅来掩关卧不出,左拥韦编右瑶瑟。似闻天女亦爱静,便喜兰房长英物。我舍应门才一儿,赵子尤作仙果迟。白头相看辄浩叹,玉树独满君家墀。我歌声长君且听,不特交游幸同姓。极知玉盎有新醅,每恨金觞乃无柄。从君泥饮不作难,景物过清天复寒。犀钱汤饼未免俗,琵琶与筝当合弹。
江神子·今宵莫惜醉颜红。宋代。李之仪。今宵莫惜醉颜红,十分中,且从容。须信欢情,回首似旋风。流落天涯头白也,难得是,再相逢。十年南北感征鸿,恨应同,苦重重。休把愁怀,容易便书空。只有琴樽堪寄老,除此外,尽蒿蓬。
闺情效香奁体。元代。黄庚。金鸭烟销一字香,满怀春恨强梳妆。看花又怕东风恶,偷隔纱窗看海棠。
题松下弹琴图。元代。刘崧。丹崖翠壁三千尺,白发苍颜一老翁。但觉弦中写流水,不知天外起松风。
题万年妙莲阁。宋代。王钦臣。石桥飞锡断遗踪,挥麈谈禅想旧丛。万萼莲新青嶂外,十围松老白云中。他年宴坐开华构,当日咨承拟顺风。岁晚丹丘如可约,杖藜相引欲烦公。
艮岳百咏 滴滴岩。唐代。李质。苍苔青润石嶙皴,泉脉涓涓湿白云。疑有天仙深夜过,丁当环佩月中闻。
浣溪沙。宋代。黄庭坚。一叶扁舟卷画帘。老妻学饮伴清谈。人传诗句满江南。林下猿垂窥涤砚,岩前鹿卧看收帆。杜鹃声乱水如环。
次韵宋尚书山居十五咏·正己亭。宋代。方岳。少日横刀属两鞬,玉花曾几试戎鞯。归来聊复观仁耳,不在惊鸿落劲弦。
书事三首 其一。元代。刘因。当年一线魏瓠穿,直到横流破国年。草满金陵谁种下,天津桥畔听啼鹃。
鲍待用挽词四首。宋代。林亦之。一经教子已青裾,况又行年七十余。恰好遭逢身却死,北风门外只长嘘。
咸平亲郊八首。宋代。诸臣撰。祀帝圜丘,九州献力。礼行于郊,百神受职。灵祗格思,享我明德。天鉴孔章,玄祉昭锡。
谢士特饷樱桃。宋代。李处权。今年客闽中,春山亦花鸟。时果次第熟,风露枝袅袅。含桃品居最,朱实若自表。高人肯见分,厚味未觉少。绛囊敢斗荔,木蜜虚名枣。多食颜自驻,此语闻本草。翩翩出谷莺,啄取定先饱。故园当此时,行树映池沼。散火耀隅隈,灼目看未了。翳叶色逾深,累颗核更小。园人挈筠笼,银甲摘清晓。匀圆入彫俎,拟借麻姑爪。择佳间留玩,引杖日数绕。烟尘坐流落,魂断首空矫。
秋夜。明代。余玉馨。秋声昨夜入梧桐,金井银床影半空。捣尽夜衣不成寐,半钩新月一帘风。
用韵寿郑子仁二首。宋代。项安世。千载吾家得郑君,至今情义蔼于春。向人心事缁衣武,伴我躬耕谷口真。父老尚谈宣幕事,世科元是探花人。朱庭玉色浑相似,曾向冰绡织寿神。
画堂春 西湖偶作次辰六韵。清代。吴绮。小楼一望暮山横,山光飞上层楼。西湖深夏绿波平,荷叶风清。芳渚半生花气,画船时送歌声。鄂王祠树白公亭,今古关情。
忆秦娥 秋夜听雨。明代。张娴倩。寒雨涩。寒风风响寒檐铁。寒檐铁。叮叮点点,萧萧瑟瑟。寒蛩趯趯吟寒叶。寒衾寂寂寒灯灭。寒灯灭。嘈嘈唧唧,凄凄切切。
喜雨。宋代。汪炎昶。窗竹敛晚影,云起天冥冥。一雨轮微凉,收尽蚊蚋声。生意落原野,焦黄返新青。滂沱更三日,端可□年登。呼儿具樽酒,喜剧不暇倾。长风卷归云,隙月忽微明。叶端留馀滴,不满一饷听。
首夏。明代。高拱。春色还疑在,炎光忽已通。池荷舒嫩绿,槛药试新红。昼夜寒喧杂,乾坤长养同。圣人歌解阜,无处不春风。
江村遇九日。宋代。戴表元。去年九月江城角,尚得临风把一杯。今岁并无黄菊看,谁家更遣白衣来。身犹是雁飞难泊,时不如潮去解回。还有南山会人意,晚舟相对碧崔嵬。
阻风湖口 其一。明代。王世贞。雨色千艘转,涛声万马驱。河山归惨淡,天地失须臾。独坐思舟楫,微官任道途。何堪一群雁,失侣自哀呼。
偈倾一百六十九首。宋代。释智朋。未举先知,未言先领。赵州无关,玄沙有岭。万别千差一印定。
答小隐喜得白山茶之报。宋代。洪适。素质宁嫌潘鬓华,来时应有雪翻车。赋传山谷文堆绣,种出麻源韵胜茶。不向桂宫藏玉兔,合横蕊观俪琼花。冥搜未获诗先作,驻目轻帆溯落霞。
铜雀妓。唐代。欧阳詹。萧条登古台,回首黄金屋。落叶不归林,高陵永为谷。妆容徒自丽,舞态阅谁目。惆怅繐帷空,歌声苦于哭。
泗州之约令君以雨不至次韵奉酬。宋代。方岳。已料天公作好晴,近山初试一筇轻。溪平染就縠纹绉,雨急眠惊瀑布声。醉裹梨花俱瘦尽,梦中池草太愁生。未知谁是文昌段,看得春风亦世情。
淳化中朝会二十三首。清代。佚名。礼乐昭王业,环区致太平。革车停北狩,云稼屡四成。国有祥延诏,乡闻讲育声。日华融五色,遐迩仰文明。
白庐山归城赋四首。宋代。董嗣杲。绝壑松风泻瀑声,此身如寄画图清。馀生结得东林社,三笑亭前看月明。
夜游韶音洞同徐萧二君。明代。顾璘。重华昔南狩,乘云苍梧岑。元德被千载,山川渺崇深。伊谁慕遗迹,号此空江浔。坤灵启虚窦,孤嶂丛篁森。南风从中来,锵然协韶音。上有孤凤皇,扬采仪青林。游览值初夜,盘桓剧幽寻。二子兴不浅,高歌五弦唫。榜舟涉水府,秉烛跻嵚崟。依微历石径,寒露清人襟。照壁颂古文,虫书黯销沈。感之叹陵谷,浊酒聊共斟。赋诗亦何谓,祗以昭遐心。
访贾尉。明代。张元凯。相见毋烦问姓名,下堂睥睨缦胡缨。何来方外狂司马,可是江东老步兵。意气独倾生素霓,悲歌不尽脱青萍。单车欲觅夷门监,落叶秋风出楚城。
自永和溪上泛舟至余不。宋代。释行海。水天空阔正斜阳,何处山川是故乡。望断吴云心更远,寒鸦成阵雁成行。
西湖。明代。葛一龙。黛写残山带郭遥,镜浮新水不通潮。堤边绁马客投寺,花里唱歌船过桥。红粉年年化香土,春风处处长兰苕。湖心亭子湖心月,醉与何人度此宵。
江上寄书。明代。袁凯。湘南估客发西津,东入姑苏花正春。独有相思数行字,欲从江海问情人。
志满上人。宋代。释祖钦。夫志在谦毋自满,勿以其长跨人短。海因有量天亦聋,人未有德休恃聪。君不见水涸山枯物憔悴,春暖风和蝶蜂至。欲在丛林立此身,学以成其志。
代州。宋代。张深。白草黄沙一望遥,近城村落亦寥寥。滹沱入夜冰常合,句注终年雪不消。边地食惟先湩酪,深秋衣已薄貆貂。凄凉土屋寒镫外,觱栗停吹又听鐎。
照与照者,影沈迹绝。尔如何其,自起途辙。傍睨语我毋庸疑,倚棂为我赋两池。
谓言物物皆吾诗,绝怜思苦槁弗滋。不忍污此清涟漪,不然小需载生魄,碧潋不摇皆玉色。
仁寿敬行可开两池曰双照。宋代。释居简。照与照者,影沈迹绝。尔如何其,自起途辙。傍睨语我毋庸疑,倚棂为我赋两池。谓言物物皆吾诗,绝怜思苦槁弗滋。不忍污此清涟漪,不然小需载生魄,碧潋不摇皆玉色。一池各有一眉新,眉间喜气浮津津。悠然散作无边春,辗轮半仄朣朣蘸,明透方方两团鉴。更徵此义吾无说,莫问清池问明月。
醉落魄。宋代。高观国。钩帘翠湿。寒江上、雨晴风急。乱峰低处明残日。雁字成行,写破暮天碧。故人天外长为客。倚阑一望情何极。新来得个归消息。去棹回舟,数过几千双。
病目再叠山字韵遣闷柬雪湖。明代。谢迁。老来青眼只湖山,造物何缘妒我閒。尘翳本空宁是色,神光不远未全还。雾中霜树春三月,云外寒流玉一湾。却忆西林有玄豹,寻常欲就管窥斑。
芸堂春早,正芳苞紫萼,笼烟调雨。隐隐朝阳歌宴罢,拥出三千宫女。醉面匀红,香囊暗惹,鹊尾烟频炷。庐山佳致,依然都在庭宇。
因念一种天香,当年岩谷下,想难俦侣。一旦呈祥都占断,阆苑琼林歌舞。瑞彩扶疏,锦笼绰约,兰蕙应羞妒。明朝胜赏,有谁同唱金缕。
念奴娇(瑞香)。宋代。姚述尧。芸堂春早,正芳苞紫萼,笼烟调雨。隐隐朝阳歌宴罢,拥出三千宫女。醉面匀红,香囊暗惹,鹊尾烟频炷。庐山佳致,依然都在庭宇。因念一种天香,当年岩谷下,想难俦侣。一旦呈祥都占断,阆苑琼林歌舞。瑞彩扶疏,锦笼绰约,兰蕙应羞妒。明朝胜赏,有谁同唱金缕。
霜天晓角(寿贾教)。宋代。刘辰翁。良宵七七。又近中元日。桥上老人有约,后五日、重来觅。婵娟银海出。木犀新雨湿。惟有延平剑气,箕斗外、广寒逼。
臣窃惟事势,可为痛哭者一,可为流涕者二,可为长太息者六,若其它背理而伤道者,难遍以疏举。进言者皆曰天下已安已治矣,臣独以为未也。曰安且治者,非愚则谀,皆非事实知治乱之体者也。夫抱火厝之积薪之下而寝其上,火未及燃,因谓之安,方今之势,何以异此!本末舛逆,首尾衡决,国制抢攘,非甚有纪,胡可谓治!陛下何不一令臣得熟数之于前,因陈治安之策,试详择焉!
夫射猎之娱,与安危之机孰急?使为治劳智虑,苦身体,乏钟鼓之乐,勿为可也。乐与今同,而加之诸侯轨道,兵革不动,民保首领,匈叙宾服,四荒乡风,百姓素朴,狱讼衰息。大数既得,则天下顺治,海内之气,清和咸理,生为明帝,没为明神,名誉之美,垂于无穷。《礼》祖有功而宗有德,使顾成之庙称为太宗,上配太祖,与汉亡极。建久安之势,成长治之业,以承祖庙,以奉六亲,至孝也;以幸天下,以育群生,至仁也;立经陈纪,轻重同得,后可以为万世法程,虽有愚幼不肖之嗣,犹得蒙业而安,至明也。以陛下之明达,因使少知治体者得佐下风,致此非难也。其具可素陈于前,愿幸无忽。臣谨稽之天地,验之往古,按之当今之务,日夜念此至孰也,虽使禹舜复生,为陛下计,亡以易此。
治安策。两汉。贾谊。 臣窃惟事势,可为痛哭者一,可为流涕者二,可为长太息者六,若其它背理而伤道者,难遍以疏举。进言者皆曰天下已安已治矣,臣独以为未也。曰安且治者,非愚则谀,皆非事实知治乱之体者也。夫抱火厝之积薪之下而寝其上,火未及燃,因谓之安,方今之势,何以异此!本末舛逆,首尾衡决,国制抢攘,非甚有纪,胡可谓治!陛下何不一令臣得熟数之于前,因陈治安之策,试详择焉! 夫射猎之娱,与安危之机孰急?使为治劳智虑,苦身体,乏钟鼓之乐,勿为可也。乐与今同,而加之诸侯轨道,兵革不动,民保首领,匈叙宾服,四荒乡风,百姓素朴,狱讼衰息。大数既得,则天下顺治,海内之气,清和咸理,生为明帝,没为明神,名誉之美,垂于无穷。《礼》祖有功而宗有德,使顾成之庙称为太宗,上配太祖,与汉亡极。建久安之势,成长治之业,以承祖庙,以奉六亲,至孝也;以幸天下,以育群生,至仁也;立经陈纪,轻重同得,后可以为万世法程,虽有愚幼不肖之嗣,犹得蒙业而安,至明也。以陛下之明达,因使少知治体者得佐下风,致此非难也。其具可素陈于前,愿幸无忽。臣谨稽之天地,验之往古,按之当今之务,日夜念此至孰也,虽使禹舜复生,为陛下计,亡以易此。 夫树国固,必相疑之势也,下数被其殃,上数爽其忧,甚非所以安上而全下也。今或亲弟谋为东帝,亲兄之子西乡而击,今吴又见告矣。天子春秋鼎盛,行义未过,德泽有加焉,犹尚如是,况莫大诸侯权力且十此者乎! 然而天下少安,何也?大国之王幼弱未壮,汉之所置傅相方握其事。数年之后,诸侯之王大抵皆冠,血气方刚,汉之傅相称病而赐罢,彼自丞尉以上徧置私人,如此,有异淮南、济北之为邪?此时而欲为治安,虽尧舜不治。 黄帝曰:“日中必熭,操刀必割。”今令此道顺,而全安甚易;不肯早为,已乃堕骨肉之属而抗刭之,岂有异秦之季世乎!夫以天子之位,乘今之时,因天之助,尚惮以危为安,以乱为治,假设陛下居齐桓之处,将不合诸侯而匡天下乎?臣又以知陛下有所必不能矣。假设天下如曩时,淮阴侯尚王楚,黥布王淮南,彭越王梁,韩信王韩,张敖王赵,贯高为相,卢绾王燕,陈狶在代,令此六七公者皆亡恙,当是时而陛下即天子位,能自安乎?臣有以知陛下之不能也。天下肴乱,高皇帝与诸公倂起,非有仄室之势以豫席之也。诸公幸者乃为中涓,其次仅得舍人,材之不逮至远也。高皇帝以明圣威武即天子位,割膏腴之地以王诸公,多者百余城,少者乃三四十县,德至渥也,然其后十年之间,反者九起。陛下之与诸公,非亲角材而臣之也,又非身封王之也,自高皇帝不能以是一岁为安,故臣知陛下之不能也。 然尚有可诿者,曰疏。臣请试言其亲者。假令悼惠王王齐,元王王楚,中子王赵,幽王王淮阳,共王王梁,灵王王燕,厉王王淮南,六七贵人皆亡恙,当是时陛下即位,能为治乎?臣又知陛下之不能也。若此诸王,虽名为臣,实皆有布衣昆弟之心,虑无不帝制而天子自为者。擅爵人,赦死罪,甚者或戴黄屋,汉法令非行也。虽行不轨如厉王者,令之不肯听,召之安可致乎!幸而来至,法安可得加!动一亲戚,天下圜视而起,陛下之臣虽有悍如冯敬者,适启其口,匕首已陷其胸矣。陛下虽贤,谁与领此? 故疏者必危,亲者必乱,已然之效也。其异姓负强而动者,汉已幸胜之矣,又不易其所以然。同姓袭是迹而动,既有徵矣,其势尽又复然。殃祸之变未知所移,明帝处之尚不能以安,后世将如之何! 屠牛坦一朝解十二牛,而芒刃不顿者,所排击剥割,皆众理解也。至于髋髀之所,非斤则斧。夫仁义恩厚,人主之芒刃也;权势法制,人主之斤斧也。今诸侯王皆众髋髀也,释斤斧之用,而欲婴以芒刃,臣以为不缺则折。胡不用之淮南、济北?势不可也。 臣窃迹前事,大抵强者先反,淮阴王楚最强,则最先反;韩信倚胡,则又反;贯高因赵资,则又反;陈狶兵精,则又反;彭越用梁,则又反;黥布用淮南,则又反;卢绾最弱,最后反。长沙乃在二万五千户耳,功少而最完,势疏而最忠,非独性异人也,亦形势然也。曩令樊、郦、绛、灌据数十城而王,今虽以残亡可也;令信、越之伦列为彻侯而居,虽至今存可也。 然则天下之大计可知已。欲诸王之皆忠附,则莫若令如长沙王,欲臣子之勿菹醢,则莫若令如樊郦等;欲天下之治安,莫若众建诸侯而少其力。力少则易使以义,国小则亡邪心。令海内之势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莫不制从。诸侯之君不敢有异心,辐凑并进而归命天子,虽在细民,且知其安,故天下咸知陛下之明。割地定制,令齐、赵、楚各为若干国,使悼惠王、幽王、元王之子孙毕以次各受祖之分地,地尽而止,及燕、梁它国皆然。其分地众而子孙少者,建以为国,空而置之,须其子孙生者,举使君之。诸侯之地其削颇入汉者,为徙其侯国,及封其子孙也,所以数偿之;一寸之地,一人之众,天子亡所利焉,诚以定治而已,故天下咸知陛下之廉。地制壹定,宗室子孙莫虑不王,下无倍畔之心,上无诛伐之志,故天下咸知陛下之仁。法立而不犯,令行而不逆,贯高、利几之谋不生,柴奇、开章不计不萌,细民乡善,大臣致顺,故天下咸知陛下之义。卧赤子天下之上而安,植遗腹,朝委裘,而天下不乱。当时大治,后世诵圣。壹动而五业附,陛下谁惮而久不为此? 天下之势方病大瘇。一胫之大几如要,一指之大几如股,平居不可屈信,一二指搐,身虑亡聊。失今不治,必为锢疾,后虽有扁鹊,不能为已。病非徒瘇也,又苦蹠戾。元王之子,帝之从弟也,今之王者,从弟之子也。惠王之子,亲兄子也;今之王者,兄子之子也。亲者或亡分地以安天下,疏者或制大权以逼天子,臣故曰非徒病瘇也,又苦蹠戾。可痛哭者,此病是也。 天下之势方倒县。凡天子者,天下之首,何也?上也。蛮夷者,天下之足,何也?下也。今匈奴嫚娒侵掠,至不敬也,为天下患,至亡已也,而汉岁金絮采缯以奉之。夷狄征令,是主上之操也;天子共贡,是臣下之礼也。足反居上,首顾居下,倒县如此,莫之能解,犹为国有人乎?非亶倒县而已,又类辟,且病痱。夫辟者一面病,痱者一方痛。今西边北边之郡,虽有长爵不轻得复,五尺以上不轻得息,斥候望烽燧不得卧,将吏被介胄而睡,臣故曰一方病矣。医能治之,而上不使,可为流涕者此也。 陛下何忍以帝皇之号为戎人诸侯,势既卑辱,而祸不息,长此安穷!进谋者率以为是,固不可解也,亡具甚矣。臣窃料匈奴之众不过汉一大县,以天下之大困于一县之众,甚为执事者羞之。陛下何不试以臣为属国之官以主匈奴?行臣之计,请必系单于之颈而制其命,伏中行说而笞其背,举匈奴之众唯上之令。今不猎猛敌而猎田彘,不搏反寇而搏畜菟,玩细娱而不图大患,非所以为安也。德可远施,威可远加,而直数百里外威令不信,可为流涕者此也。 今民卖僮者,为之绣衣丝履偏诸缘,内之闲中,是古天子后服,所以庙而不宴者也,而庶人得以衣婢妾。白縠之表,薄纨之里, 以偏诸,美者黼绣,是古天子之服,今富人大贾嘉会召客者以被墙。古者以奉一帝一后而节适,今庶人屋壁得为帝服,倡优下贱得为后饰,然而天下不屈者,殆未有也。且帝之身自衣皁绨,而富民墙屋被文绣;天子之后以缘其领,庶人孽妾缘其履:此臣所谓舛也。夫百人作之不能衣一人,欲天下亡寒,胡可得也?一人耕之,十人聚而食之,欲天下亡饥,不可得也。饥寒切于民之肌肤,欲其亡为奸邪,不可得也。国已屈矣,盗贼直须时耳,然而献计者曰“毋动”,为大耳。夫俗至大不敬也,至亡等也,至冒上也,进计者犹曰“毋为”,可为长太息者此也。 商君遗礼义,弃仁恩,并心于进取。行之二岁,秦俗日败。故秦人家富子壮则出分,家贫子壮则出赘。借父耰鉏,虑有德色;母取箕帚,立而谇语。抱哺其于,与公并倨;妇姑不相说,则反唇而相稽。其慈子耆利,不同禽兽者亡几耳。然并心而赴时犹曰蹶六国,兼天下。功成求得矣,终不知反廉愧之节,仁义之厚。信并兼之法,遂进取之业,天下大败,众掩寡,智欺愚,勇威怯,壮陵衰,其乱至矣,是以大贤起之,威震海内,德从天下。曩之为秦者,今转而为汉矣。然其遗风余俗,犹尚未改。今世以侈靡相竞,而上亡制度,弃礼谊,捐廉耻日甚,可谓月异而岁不同矣。逐利不耳,虑非顾行也,今其甚者杀父兄矣。盗者剟寝户之帘,搴两庙之器,白昼大都之中剽吏而夺之金。矫伪者出几十万石粟,赋六百余万钱,乘传而行郡国,此其亡行义之尤至者也。而大臣特以簿书不报,期会之间,以为大故。至于俗流失,世坏败,因恬而不知怪,虑不动于耳目,以为是适然耳。夫移风易俗,使天下回心而乡道,类非俗吏之所能为也。俗吏之所务,在于刀笔筐箧,而不知大体。陛下又不自忧,窃为陛下惜之。 夫立君臣,等上下,使父子有礼,六亲有纪,此非天之所为,人之所设也。夫人之所设,不为不立,不植则僵,不修则坏。《管子》曰:“礼义廉耻,是谓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使管子愚人也则可,管子而少知治体,则是岂可不为寒心哉!秦灭四维而不张,故君臣乖乱,六亲殃戮,奸人并起,万民离叛,凡十三岁,而社稷为虚。今四维犹未备也,故奸人几幸,而众心疑惑。岂如今定经制,令君君臣臣,上下有差,父子六亲各得其宜,奸人亡所几幸,而群臣众信,是不疑惑!此业一定,世世常安,而后有所持循矣。若夫经制不定,是犹度江河亡维楫,中流而遇风波,舩必覆矣。可为长太息者此也。 夏为天子,十有余世,而殷受之。殷为天子,二十余世,而周受之。周为天子,三十余世,而秦受之。秦为天子,二世而亡。人性不甚相远也,何三代之君有道之长,而秦无道之暴也?其故可知也。古之王者,太子乃生,固举以礼,使士负之,有司齐肃端冕,见之南郊,见于天也。过阙则下,过庙则趋,孝子之道也。故自为赤子而教固已行矣。昔者成王幼在襁抱之中,召公为太保,周公为太傅,太公为太师。保,保其身体;傅,传之德义;师,道之教训:此三公之职也。于是为置三少,皆上大夫也,曰少保、少傅、少师,是与太子宴者也。故乃孩子提有识,三公、三少固明孝仁礼义以道习之,逐去邪人,不使见恶行。于是皆选天下之端士孝悌博闻有道术者以卫翼之,使与太子居处出入。故太子乃生而见正事,闻正言,行正道,左右前后皆正人也。夫习与正人居之,不能毋正,犹生长于齐不能不齐言也;习与不正人居之,不能毋不正,犹生长于楚之地不能不楚言也。故择其所耆,必先受业,乃得尝之;择其所乐,必先有习,乃得为之。孔子曰:“少成若天性,习贯如自然。”及太子少长,知妃色,则入于学。学者,所学之官也。《学礼》曰:“帝入东学,上亲而贵仁,则亲疏有序而恩相及矣;帝入南学,上齿而贵信,则长幼有差而民不诬矣;帝入西学,上贤而贵德,则圣智在位而功不遗矣;帝入北学,上贵而尊爵,则贵贱有等而下不 矣;帝入太学,承师问道,退习而考于太傅,太傅罚其不则而匡其不及,则德智长而治道得矣。此五学者既成于上,则百姓黎民化辑于下矣。”及太于既冠成人,免于保傅之严,则有记过之史,彻膳之宰,进善之旌,诽谤之木,敢谏之鼓。瞽史诵诗,工诵箴谏,大夫进谋,士传民语。习与智长,故切而不媿;化与心成,故中道若性。三代之礼:春朝朝日,秋暮夕月,所以明有敬也;春秋入学,坐国老,执酱而亲馈之,所以明有孝也;行以鸾和,步中《采齐》,趣中《肆夏》,所以明有度也;其于禽兽,见其生不食其死,闻其声不食其肉,故远庖厨,所以长恩,且明有仁也。 夫三代之所以长久者,以其辅翼太子有此具也。及秦而不然。其俗固非贵辞让也,所上者告讦也;固非贵礼义也,所上者刑罚也。使赵高傅胡亥而教之狱,所习者非斩劓人,则夷人之三族也。故胡亥今日即位而明日射人,忠谏者谓之诽谤,深计者谓之妖言,其视杀人若艾草菅然。岂惟胡亥之性恶哉?彼其所以道之者非其理故也。 鄙谚曰:“不习为吏,视已成事。”又曰:“前车覆,后车诫。”夫三代之所以长久者,其已事可知也;然而不能从者,是不法圣智也。秦世之所以亟绝者,其辙迹可见也;然而不避,是后车又将覆也。夫存亡之变,治乱之机,其要在是矣。天下之命,县于太子;太子之善,在于早谕教与选左右。夫心未滥而先谕教,则化易成也;开于道术智谊之指,则教之力也。若其服习积贯,则左右而已。夫胡、粤之人,生而同声,耆欲不异,及其长而成俗,累数译而不能相通,行者有虽死而不相为者,则教习然也。臣故曰选左右早谕教最急。夫教得而左右正,则太子正矣,太子正而天下定矣。《书》曰:“一人有庆,兆民赖之。”此时务也。 凡人之智,能见已然,不能见将然。夫礼者禁于将然之前,而法者禁于己然之后,是故法之所用易见,而礼之所为生难知也。若夫庆赏以劝善,刑罚以惩恶,先王执此之政,坚如金石,行此之令,信如四时,据此之公,无私如天地耳,岂顾不用哉?然而曰礼云礼云者,贵绝恶于未萌,而起教于微眇,使民日迁善远罪而不自知也。孔于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毋讼乎!”为人主计者,莫如先审取舍,取舍之极定于内,而安危之萌应于外矣。安者非一日而安也,危者非一日而危也,皆以积渐然,不可不察也。人主之所积,在其取舍,以礼义治之者,积礼义;以刑罚治之者,积刑罚。刑罚积而民怨背,札义积而民和亲。故世主欲民之善同,而所以使民善者或异。或道之以德教,或殴之以法令。道之以德教者,德教洽而民气乐;殴之以法令者,法令极而民风哀。哀乐之感,祸福之应也。秦王之欲尊宗庙而安子孙,与汤武同,然而汤武广大其德行,六七百岁而弗失,秦王治天下,十余岁则大败。此亡它故矣,汤武之定取舍审而秦王之定取舍不审矣。夫天下,大器也。今人之置器,置诸安处则安,置诸危处则危。天下之情与器亡以异,在天子之所置之。汤武置天下于仁义礼乐,而德泽洽,禽兽草木广裕,德被蛮貊四夷,累子孙数十世,此天下所共闻也。秦王置天下于法令刑罚,德泽亡一有,而怨毒盈于世,下憎恶之如仇,祸几及身,子孙诛绝,此天下之所共见也。是非其明效大验邪!人之言曰:“听言之道,必以其事观之,则言者莫敢妄言。”今或言礼谊之不如法令,教化之不如刑罚,人主胡不引殷、周、秦事以观之也? 人主之尊譬如堂,群臣如陛,众庶如地。故陛九级上,廉远地,则堂高;陛亡级,廉近地,则堂卑。高者难攀,卑者易陵,理势然也。故古者圣王制为等列,内有公卿大夫士,外有公侯伯子男,然后有官师小吏,延及庶人,等级分明,而天子加焉,故其尊不可及也。里谚曰:“欲投鼠而忌器。”此善谕也。鼠近于器,尚惮不投,恐伤其器,况于贵臣之近主乎!廉耻节礼以治君子,故有赐死而亡戮辱。是以黥劓之罪不及太夫,以其离主上不远也,礼不敢齿君之路马,蹴其刍者有罚;见君之几杖则起,遭君之乘车则下,入正门则趋;君之宠臣虽或有过,刑戮之罪不加其身者,尊君之故也。此所以为主上豫远不敬也,所以体貌大臣而厉其节也。今自王侯三公之贵,皆天子之所改容而礼之也,古天子之所谓伯父、伯舅也,而令与众庶同黥劓 刖笞 弃市之法,然则堂不亡陛乎?被戮辱者不泰迫乎?廉耻不行,大臣无乃握重权,大官而有徒隶亡耻之心乎?夫望夷之事,二世见当以重法者,投鼠而不忌器之习也。 臣闻之,履虽鲜不加于枕,冠虽敝不以苴履。夫尝已在贵宠之位,天子改容而体貌之矣,吏民尝俯伏以敬畏之矣,今而有过,帝令废之可也,退之可也,赐之死可也,灭之可也;若夫束缚之,系緤之,输之司寇,编之徒官,司寇小吏詈骂而榜笞之,殆非所以令众庶见也。夫卑贱者习知尊贵者之一旦,吾亦乃可以加此也,非所以习天下也,非尊尊贵贵之化也。夫天子之所尝敬,众庶之所尝宠,死而死耳,贱人安宜得如此而顿辱之哉! 豫让事中行之君,智伯伐而灭之,移事智伯。及赵灭智伯,豫让衅面吞炭,必报襄子,五起而不中。人问豫子,豫子曰:“中行众人畜我,我故众人事之;智伯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故此一豫让也,反君事仇,行若狗彘,已而抗节致忠,行出乎列士,人主使然也。故主上遇其大臣如遇犬马,彼将犬马自为也;如遇官徒,彼将官徒自为也。顽顿亡耻, 诟亡节,廉耻不立,且不自好,苟若而可,故见利则逝,见便则夺。主上有败,则因而挺之矣;主上有患,则吾苟免而已,立而观之耳;有便吾身者,则欺卖而利之耳。人主将何便于此?群下至众,而主上至少也,所托财器职业者粹于群下也。俱亡耻,俱苟妄,则主上最病。故古者礼不及庶人,刑不至大夫,所以厉宠臣之节也。古者大臣有坐不廉而废者,不谓不廉,曰“簠簋不饰”;坐污秽淫乱男女亡别者,不曰污秽,曰“帷薄不修”,坐罢软不胜任者,不谓罢软,曰“下官不职”。故贵大臣定有其罪矣,犹未斥然正以呼之也,尚迁就而为之讳也。故其在大谴大何之域者,闻谴何则白冠 缨,盘水加剑,造请室而请罪耳,上不执缚系引而行也。其有中罪者,闻命而自弛,上不使人颈 而加也。其有大罪者,闻命则北面再拜,跌而自裁,上不使捽抑而刑之也,曰:“子大夫自有过耳!吾遇子有礼矣。”遇之有礼,故群臣自憙;婴以廉耻,故人矜节行。上设廉礼义以遇其臣,而臣不以节行报其上者,则非人类也。故化成俗定,则为人臣者主耳忘身,国耳忘家,公耳忘私,利不苟就,害不苟去,唯义所在。上之化也,故父兄之臣诚死宗庙,法度之臣诚死社稷,辅翼之臣诚死君上,守圄扞敌之臣诚死城郭封疆。故曰圣人有金城者,比物此志也。彼且为我死,故吾得与之俱生;彼且为我亡,故吾得与之俱存;夫将为我危,故吾得与之皆安。顾行而忘利,守节而仗义,故可以托不御之权,可以寄六尺之孤。此厉廉耻行礼谊之所致也,主上何丧焉!此之不为,而顾彼之久行,故曰可为长太息者此也。
苍凉霜气未深寒,九日招提倚佛栏。过眼征鸿难并翼,入盘紫蟹且加餐。
天龙八部垂垂老,日月双丸冉冉看。陶谢宾朋欣满座,黄花欲插更弹冠。
九日同沈绎堂罗振彝王仲昭吴志伊陈椒峰登善果寺毗卢阁。清代。冯溥。苍凉霜气未深寒,九日招提倚佛栏。过眼征鸿难并翼,入盘紫蟹且加餐。天龙八部垂垂老,日月双丸冉冉看。陶谢宾朋欣满座,黄花欲插更弹冠。
还山吟 其二。明代。孙廷铨。真气荡喧浊,仆仆为形役。一器而众操,安得不速敝。古有避俗翁,神释私其智。感此偃空山,息机良匪易。朝饭林下曙,夕宿岩中閟。暑气清林峦,洒然出新意。侧思声利途,惴惴魂犹悸。且逐采芝游,野服安薜荔。
忆少年(寒食)。宋代。谢懋。池塘绿遍,王孙芳草,依依斜日。游丝卷晴昼,系东风无力。蝶趁幽香峰酿密。秋千外、卧红堆碧。心情费消遣,更梨花寒食。
凌虚堂。宋代。张舜民。岐山四合与台平,半露园林叶未成。是处芳菲皆可惜,晚来风雨太无情。山川不改秦云色,宫室长悬陇水声。惟有故园终不见,仓庚黄鸟向人鸣。
水调歌头 中秋夜城西楼望月和东坡。清代。郑文焯。楼阁夜明水,枫冷雁横天。不知今夕何夕,对此思华年。记我骑云飞去,曾到广寒仙宇,天袂至今寒。云外小垂手,声在步虚间。罢歌舞,何处篴,又惊眠。十洲三岛,在眼一镜万沤圆。画鼓连江暝合,醉把铜壶敲缺,天际此身全。帆影碧空尽,秋水自娟娟。
谢康使君见访示诗观奕庆之。元代。方回。妙年曾到凤凰池,五马能临六枳篱。量浅最难胜潢酒,着低何敢抗高棋。森严法度蚕头字,瘦硬丰标鹤膝诗。自笑书痴了无得,文章太守是吾师。
夜止朝阳寺分韵 其一 赠徐使君,得时字。明代。戚继光。日暮雨初歇,空林暑气迟。连城逢白璧,并辔向清时。兴傍骚坛远,才看宪府奇。愿言各努力,绝代一相知。
追补姚元白市隐园十八咏 其八 海月楼。明代。王世贞。明月将海色,阑入君家楼。凭栏一矫首,满地金波流。
柬程郡侯卧病二首 其二。明代。王慎中。交战知曾胜,胡为薾疾婴。违心牵赤绂,劳已救苍生。舍晚榕阴暗,楼昏蜃气明。抱痾因闭閤,一使讼风清。
怀刘绣衣廷高。明代。童轩。乡里交游辈,情亲喜见君。一缄劳寄意,两地惜离群。白马人传疏,雕龙世爱文。几回驰恋切,春树暗江云。
过在伯于学中。宋代。赵蕃。晓出城南日映光,水烟横堆树烟长。多闻政欲从君语,造请宁能遣我忙。胜可作亭摅意匠,醉因种竹试传方。规摹岂止衡山小,安得高歌题屋梁。
和于京兆景瞻金山八诗 其四 拟赋重游金山。明代。倪岳。客船小泊亦多时,风雨冥冥有所思。新赏已孤三日醉,旧题聊续一联诗。梦中泉石俱空界,眼底江山此色丝。夙愿可偿君莫忘,悠悠岁月尚无涯。
次单君范袖来汪西皋所譔咏秋十章以示因和之。宋代。陈著。露获归来妇爨催,西风满屋饭香来。痴儿得饱牛衣舞,也要人呼小老莱。
逢源堂。宋代。程公许。务学有彝训,左右逢其原。后生巧穿凿,末派迷本源。世不有先觉,谁当警群昏。佩衿来于于,千古师道尊。
送黄岩二陈秀才。宋代。叶适。一双璞玉禀天和,远向东州就琢磨。待得永无痕锓相,莫言功用不须多。
送奭上人化缘。宋代。徐照。专志事皆成,期师此一行。阁盛灵佛像,碑载施人名。江阔风催渡,村深雪废程。暂劳曾共说,终可遂闲情。
和孙端叟蚕首十五首其六桑钩。宋代。梅尧臣。长钩扳桑枝,短钩挂桑笼。南陌露气寒,东方日光动。少妇首且笄,幼女角已{上髟下总}。竞以采叶归,曾非事梳栊。
剡县呈何视履。宋代。刘黻。剡为山水宅,中有隐沦居。未续载逵赞,閒寻支遁书。云深丹井远,城老古州余。何事频来往,愧看人钓鱼。
十二月乐章 其三 三月。明代。李德。花敛容,柳刷翠。扇薄欲裁纨,佩香思剪蕙。桐英寂寂沉寒波,粉绿猗猗日影多。六街烟花净如扫,千年古血生青草。
和陈莹中了斋自警六绝 其五。宋代。杨时。圣门事业学须彊,俚耳从来笑折杨。诡遇得禽非我事,但知无有是吾乡。
次韵仲退对月感怀四首 其三。宋代。徐瑞。水火互为宅,此理不在远。君看乌与兔,可以悟一本。吾将罪倏忽,何事凿混沌。大笑睨八荒,落木西风晚。
寄晁元中十首。宋代。黄庭坚。临川往长怀,神交可心晤。文章不经世,风期南山雾。化虫哦四时,悲喜各有故。吾独无间然,子规劝归去。
和鹏举赴滁阳道中述怀见寄二首 其一。元代。刘崧。闻君赴滁阳,前月过秋浦。轻蓬去如叶,列屿若浮俎。思亲念方永,怀友心亦苦。清宵发孤咏,馀响应柔橹。盈虚谅谁卜,忠槩伤自许。君心正悬旌,我发已垂缕。苦无太古调,何以袭宫羽。
喜长安解严次杜少陵洗兵马韵。明代。张萱。旄头夜落瀚海东,喧腾凯唱来浑同。雕戈自是卧宣榭,铁马不复嘶回中。祈父借筹数蹑足,将军坐树不言功。藁街未悬郅支首,楛矢先献明光宫。何用徐行幸细柳,不须游猎拟崆峒。六龙已捧跃渊日,万里谁乘破浪风。王母益地乾坤小,梯航万国犹言少。舌人争请指南车,旃涂毕勒烟波杳。四门常辟庶尹谐,坐使痴儿官事了。三川曾颂黄河清,千乘更言巢凤鸟。青云干日复连月,非烟非雾常萦绕。解鞍山积汉营空,枕戈雷鼾胡天晓。大散嘉陵已两当,李陵错作右校王。拊髀忽赦云中守,四彝崩角皆离强。从公于迈无小大,执簧君子招由房。特拜玺书颁钵露,横赐褊禆佩冰苍。郁律清宵阅度索,丰隆赤日驱方良。千年宝露渗九有,八极和风遂百昌。却马焚裘长罢贡,居有守兮行有送。转忆前年沃蕉釜,却悔一时将漏瓮。麟阁今图属国形,浯溪再刻□□颂。单于马足不敢缚,轮台沃壤何须种。曾闻赤蛟绥载歌,复说玄狐裘入梦。天生五材谁复能去兵,圣人必不得已而后用。
阻风湖山县与仲父登山阑入旧祠同应坐上人久谈约来华首堂 其一。清代。梁朝钟。夏云空烧不成雨,修竹长林思纵步。清香果落对江云,归舟易失湖边路。
松圆老人小景。清代。姚鼐。荒寒空水夕阳流,落雁声迟近荻洲。识取松圆诗里画,秣陵天远不宜秋。
试笔。明代。林光。乙丑新题笔,先春领去年。浓云初落纸,幽思已潜天。门冷堪罗雀,风恬未放鸢。白头无限兴,挥破晓窗烟。
送谷响上人入匡庐石门涧。明代。秋潭舷公。飘然汝去蹑何峰,六月匡庐雪尚封。芒履不妨江路草,净瓶将挂石门松。云开岭外逢僧影,日落岩前见虎踪。闻道远公莲再发,斋时还听虎溪钟。
临江仙十二首 其四。清代。李慈铭。春梦枝头重唤觉,睡情又近黄昏。绿阴如幄静当门。风擎罗扇艳,月傍玉钗温。晓起冰肌和露拭,茜红褪后还存。晚妆依旧点脂痕。几回携烛看,生恐再离魂。
送梁和仲兼属寄谢吴丈三首。宋代。赵蕃。不但言归自乞归,使家幕府两相违。换官虽用朝廷法,窃议难逃世俗讥。适我愠于心悄悄,送君往矣柳依依。若见河南应枉问,为将前牍叩天扉。
题东坡墨竹 其二。明代。郑真。飒飒凉声欲暮,萧萧劲气先秋。笑问黄茅冈上,谁知太守风流。
鹦鹉曲 故园归计。元代。冯子振。重来京国多时住。恰做了白发*父。十年枕上家山,负我湘烟潇雨。断回肠一首阳关,早晚马头南去。对吴山结个茅庵,画不尽西湖巧处。
和皮日休悼鹤。唐代。魏朴。 直欲裁诗问杳冥,岂教灵化亦浮生。风林月动疑留魄,沙岛香愁似蕴情。雪骨夜封苍藓冷,练衣寒在碧塘轻。人间飞去犹堪恨,况是泉台远玉京。经秋宋玉已悲伤,况报胎禽昨夜亡。霜晓起来无问处,伴僧弹指绕荷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