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居月诸,照临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胡能有定?宁不我顾。
日居月诸,下土是冒。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胡能有定?宁不我报。
日居月诸,出自东方。乃如之人兮,德音无良。胡能有定?俾也可忘。
日居月诸,东方自出。父兮母兮,畜我不卒。胡能有定?报我不述。
国风·邶风·日月。清代。佚名。日居月诸,照临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胡能有定?宁不我顾。日居月诸,下土是冒。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胡能有定?宁不我报。日居月诸,出自东方。乃如之人兮,德音无良。胡能有定?俾也可忘。日居月诸,东方自出。父兮母兮,畜我不卒。胡能有定?报我不述。
参考资料:
1、王秀梅 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54-57
2、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57-59
关于此诗的背景,《毛诗序》、《诗集传》都说此诗作于卫国庄姜被卫庄公遗弃后,以此诗作者为卫庄姜,所指责的男子为卫庄公。而《鲁诗》则认为是卫宣公夫人宣姜为让自己的儿子姬寿继位而欲杀太子伋,姬寿为救太子伋,亦死,后人伤之,为作此诗。今人一般认为这是弃妇因丈夫变心而申诉怨愤的诗。
参考资料:
1、王秀梅 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54-57
这是一首弃妇申诉怨愤的诗。《毛诗序》说:“《日月》,卫庄姜伤己也。遭州吁之难,伤己不见答于先君,以至困穷之诗也。”朱熹《诗集传》说:“庄姜不见答于庄公,故呼日月而诉之。言日月之照临下土久矣,今乃有如是之人,而不以古道相处,是其心志回惑,亦何能有定哉?”都说此诗作于卫庄姜被庄公遗弃后,以此诗作者为卫庄姜,所指责的男子为卫庄公。而鲁诗则认为是卫宣公夫人宣姜为让自己的儿子寿继位而欲杀太子伋,寿为救伋,亦死,后人伤之,为作此诗。今人一般认为这是弃妇怨丈夫变心的诗。
诗的第一章把读者带入这样的境界:在太阳或月亮的光辉照耀下,一位妇人在她的屋旁呼日月而申诉:日月能如常地照耀大地,为何我的丈夫不能如以往一样顾念我!以后各章的第一句“日居月诸”作为起兴,还有一种陪衬的作用。日月出自东方、照临大地,是有定所,而结为夫妇的“之人”竟心志回惑,“胡能有定”。作者之所以反覆吟咏日月,正是为了陪衬其反覆强调的“胡能有定”的。
第二第三章承第一章的反覆咏叹,真是“一诉不已,乃再诉之,再诉不已,更三诉之”(方玉润《诗经原始》)。第四章沉痛已极,无可奈何,只有自呼父母而叹其生之不辰了,前面感情的回旋,到此突然一纵,扣人心弦,“埋怨父母极无理,却有至情”(牛运震《诗志》)。
诗中没有具体去描写弃妇的内心痛苦,而是着重于弃妇的心理刻画。女主人公的内心世界是很复杂的,有种被遗弃后的幽愤,指责丈夫无定止。同时她又很怀念她的丈夫,仍希望丈夫能回心转意,能够“顾”(想念)她,“报”(答理)她。理智上,她清醒地认识到丈夫“德音无良”;但情感上,她仍希望丈夫“畜我”以“卒”。朱熹《诗集传》说:“见弃如此,而犹有望之之意焉。此诗之所为厚也。”这种见弃与有望之间的矛盾,又恰恰是弃妇真实感情的流露。因此,《日月》能强烈震撼读者的心灵。延伸解析古代学者以为这是首弃妇声诉幽怨的愤诗,且很多人认定是“卫庄姜”(卫庄公夫人)感喟“州吁之难”(卫庄公庶子“公子州吁” 弑杀庄姜养子、卫桓公“姬完”的宫廷政变)的穷困诗。这种观点看似成立的理由是比较充分的,日月比喻国君与夫人,未亡人庄姜目睹宫廷剧变(卫公子州吁首开弑杀犯上之风,挑衅姬周宗法制度,被时人认为大逆不道),所以作诗追念先君亡夫,痛惜枉死的嗣君养子,哀叹自己的不良遭际但是仔细研究诗中细节,弃妇之说则疑窦颇多。尤其是抱怨父母一节,既不合于周人礼法(强调“孝悌”),也语意突兀:常人以给父母养老送终为俗,怎可颠倒要求父母终养自己?实际上结合周初历史和邶人的渊源,综合看待《国风.邶风》的低闷、忧郁风格,将这首诗同样视为殷遗怀旧的歌谣可能才更靠谱。熟悉中国上古史的研究者都知道:周朝推翻商朝后,最初的政策对亡国民众比较友好,武王君臣采取了各种措施极力安抚;后来因殷顽叛乱、周公旦才在镇压平叛后对其施以重大惩罚。如果扩大思路,将周人、商人这段恩怨变化的背景套入到《邶风.日月》篇中,则很多细节就更容易对号入座、解释通畅。日月起兴,是因为天道有恒,衬托人世容易变幻,暗喻商族亡国亡族(没有灭族,大贵族微子、萁子和其他小贵族保留了商族血脉,但纣王和武庚禄父这条主根化为浮云了)的沧海桑田悲剧。两厢难处,是当年周、商两族复杂关系的真实写照。处境飘摇窘困,是因为大叛乱后惩罚加身。作为曾经显赫、现在弱势的“殷顽”,自然会抱怨周朝,很容易将所有灾难都委过周室而不愿意深刻自省。所以诗中屡屡出现“逝不古处”、 “宁不我顾”……、 “德音无良”的抱怨,希冀处境得到改善,如此才“俾也可忘”。抱怨父母其实完全是比喻。犹如说:我们商人的祖先是天下共主,轮到我们这代人却不仅失去霸权,还因两次战败(前为武王克商的“牧野之战”,后为周公东征的二次征服),宗族亲人被离析打散、族群主体被监视居住。“胡能有定?报我不述。”也可以顺理成章解释。中国上古传统,灭人国而不绝其祀,夏、商、周三代均遵循这条重要国际规则。传说夏后(夏朝君主的称号)册封上古著名氏族为诸侯(实际上是认可);汤王灭桀,也专门册封禹王的后人,承认各地氏族部落首领的诸侯地位(夏商封建都不是严格意义的封建制度,所谓封国其实是氏族部落或更大型的联盟而非地域国家,周朝的封建制才是真正意义的叠层封建联盟体制,周朝封国很多都是打破了血缘关系的地域型国家);武王遵守传统,册封周人认定的上迄黄帝、炎帝、下止夏禹、商汤的后裔为诸侯。只是由于武庚组织叛乱,周公才粉碎了武庚的政权,重新安排处置“殷顽民”。诗中的“报我不述”应该是指武庚政权被粉碎的事情,作者认为周朝这样处置不合古礼和惯例。对这首诗的新解属于个人的一家之说,可以存疑,也欢迎有兴趣的朋友深度研究和发掘,权当是对继承发扬我国古老的国学文化略效绵薄之力。如果新说被证明成立,那么《邶风.日月》的创作时间就不是春秋,而是远为久远的周初。这首诗文辞古朴、风格与《邶风.柏舟》雷同也就相当自然,前面仔细分析过“柏舟”、可以更肯定的说和周初的大叛乱关系密切。
参考资料:
1、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57-59
亦称无名氏,是指身份不明或者尚未了解姓名的人。源于古代或民间、不知由谁创作的文学、音乐作品会以佚名为作者名称。...
佚名。亦称无名氏,是指身份不明或者尚未了解姓名的人。源于古代或民间、不知由谁创作的文学、音乐作品会以佚名为作者名称。
题陈守宰仁和无倦堂二首。宋代。陈造。陈侯昔为邑,鼓舞辇毂民。尔来佐淮郡,喜诧有脚春。例满徯志望,正繄不已纯。帖焉受驯扰,初岂烦令申。抚临不云倦,依然旧持循。终始秉厚德,迩遐沐深仁。报政已捐日,设施方日新。群蠹继革熄,千栋成逡巡。向来简斋仙,九德罄忱恂。长源无涸流,盍尝究所因。一印妙心传,千载挹圣真。此学不胜用,企用嗣前尘。
看刈禾。明代。高启。农工亦云劳,此日始告成。往获安可后,相催及秋晴。父子俱在田,札札镰有声。黄云渐收尽,旷望空郊平。日入负担归,讴歌道中行。鸟雀亦群喜,下啄飞且鸣。今年幸稍丰,私廪各已盈。如何有贫妇,拾穗犹惸惸。
丁巳宿宝石寺。宋代。黄庭坚。钟磬秋山静,炉香沉水寒。晴风荡蒙雨,云物尚盘桓。沦茗赤铜椀,笕泉苍烟竿。红榴罅玉房,幺橘委金丸。枕簟已思燠,饭羹可加餐。观己自得力,谈玄舌本乾。理窟乃块然,世故浪万端。牛刀经肯綮,古人贵守官。摩挲发硎手,考此一丘盘。
山房。宋代。陆游。扰扰人间岁月移,山房几度换茅茨。身游与世相忘地,诗到令人不爱时。老鹤初来未丹顶,稚松亲种已虯枝。东涂西抹非无意,皱面朱铅太不宜。
已亥杂诗 171。清代。龚自珍。猰貐猰貐厉牙齿,求覆我祖十世祀。我请于帝诅于鬼,亚驼巫阳莅鸡豕。
过省冤谷。金朝。周昂。婴儿偃蹇正堪孩,换得山西老将回。往者不追来不戒,莫将家世论人材。
高士颂九十一首 其八十三 姜肱。明代。黄省曾。伯淮英朗,经通纬治。四海抠衣,多齐孔氏。□使图形,幽房韬被。碧海浮桴,青州逃世。
次韵顾子美提举许雪中见过之作。宋代。李纲。残腊苦寒情味恶,万里风云欣雪作。夜积端愁坤轴倾,晓望却惊天界扩。玉龙鳞甲卧群山,水海波澜凝巨壑。谢家儿女自多才,笑咏飞花度罗幕。金炉未觉兽炭温,锦帐犹讶貂裘薄。书生饥甚况复寒,坐听朱弦折临狱。松孤竹老念山林,甲冷戈寒悯沙漠。岂思龙尾贺千官,且叠琴心舞双鹤。瑶林玉树粲回环,勿谓轩庭全冷落。拥门但作袁安卧,命驾谁思子猷乐。溪山如画真自知,金玉满堂端不博。烦公携具款我门,注目遥空登晚阁。冻吟犹作号寒声,此病欲医那有药。公家故自富香醪,我亦安能辞巨杓。醉看万事雪销凝,妙观圆成不须学。
送姚姬传郎中归桐城。清代。陈朗。君非不得意,欲返龙眠山。此日辞青琐,先期放白鹇。宁贪解带乐,为恋舞衣斑。宛水流千里,邮筒寄莫悭。
题蒋院判小画 其二。明代。杨士奇。老气峥嵘冰雪干,清风潇洒凤凰枝。相依共矢心如石,应得论交晚岁期。
送李殿院移镇淮阳。宋代。魏野。花骢秋健绣旗开,渐远棠郊近帝台。耳目紧官终拜去,股肱雄镇暂迎来。两州将相为交代,三径渔樵阻接陪。犹赖雅章留刻石,时时闲看拂尘埃。
霜天晓角(湖上泛月归)。宋代。姚勉。秋怀轩豁。痛饮天机发。世界只如掌大,算只有、醉乡阔。烟抹。山态活。雨睛波面滑。艇子慢摇归去,莫搅碎、一湖月。
宫词三十三首。宋代。曹勋。湖山风月销葱葱,涣号春回万国同。因使吴人沾圣泽,一齐翻入櫂歌中。
赠孙尉姑苏紫石铫孙有诗次韵。宋代。虞俦。吴侬生长水与云,不采莲花拔蒲根。穷山凿石出奇怪,颠坑仆谷无寒温。宣和倖臣以佞进,横江花石如云屯。造化有此诚疮痏,奈何浮靡夸朴敦。守令诛求星火迫,州县惊扰河涛翻。举觞谁酹栟榈子,我欲从之以为昆。尔来刳作短尾铫,形模简古得全浑。遗君日以烹龙凤,要和松风泻潺湲。弥明讥评二子媿,卢仝风味千载存。搜搅胸中万卷富,倾动笔下三峡源。可怜长安贵公子,饱餐荔支餍河豚。岂知是中有佳趣,目方忏视手不扪。武夫丁字且不识,一礮拟落天骄魂。平生攘臂咤飞石,唾取青衫明主恩。书生调度清且苦,臭味不同谁与论。祝君勿遣羊羹污,以友石供古铜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