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襄城寄曼叔。宋代。韩维。别离何从生,乃生欢爱间。一登君子堂,笑语十日连。薄暮跃马去,飘忽如云烟。毋言欢戚殊,世事举皆然。
韩维(1017年~1098年),字持国,开封雍丘(今河南杞县)人。韩亿子,与韩绛、韩缜等为兄弟。以父荫为官,父死后闭门不仕。仁宗时由欧阳修荐知太常礼院,不久出通判泾州。为淮阳郡王府记室参军。英宗即位,召为同修起居注,进知制诰、知通进银台司。神宗熙宁二年(1069年)迁翰林学士、知开封府。因与王安石议论不合,出知襄州,改许州,历河阳,复知许州。哲宗即位,召为门下侍郎,一年馀出知邓州,改汝州,以太子少傅致仕。绍圣二年(1095年)定为元祐党人,再次贬谪。元符元年卒,年八十二。有集三十卷,因曾封南阳郡公,定名为《南阳集》(《直斋书录解题》卷一七)。《宋史》卷三一五有传。...
韩维。韩维(1017年~1098年),字持国,开封雍丘(今河南杞县)人。韩亿子,与韩绛、韩缜等为兄弟。以父荫为官,父死后闭门不仕。仁宗时由欧阳修荐知太常礼院,不久出通判泾州。为淮阳郡王府记室参军。英宗即位,召为同修起居注,进知制诰、知通进银台司。神宗熙宁二年(1069年)迁翰林学士、知开封府。因与王安石议论不合,出知襄州,改许州,历河阳,复知许州。哲宗即位,召为门下侍郎,一年馀出知邓州,改汝州,以太子少傅致仕。绍圣二年(1095年)定为元祐党人,再次贬谪。元符元年卒,年八十二。有集三十卷,因曾封南阳郡公,定名为《南阳集》(《直斋书录解题》卷一七)。《宋史》卷三一五有传。
题院画册 荷花士女图。宋代。赵佶。消受南薰一味凉,藕丝新织舞裙长。临池试展凌波步,只恐红莲妒艳妆。
谒灵康庙。宋代。曾几。玉霄峰外海西头,即是衰翁所领州。云水茫茫长发兴,春山叠叠未生愁。旧时英物馀千载,胜地丛祠尚一丘。苦雨凄风莫为崇,与君同乐亦同忧。
青城山观。宋代。释楚峦。静见门庭紫气生,前山岚霭入楼青。玉坛醮罢鬼神喜,金鼎药成鸡犬灵。岩下水光分五色,壶中人寿过千龄。何当一日抛凡骨,骑取苍龙上杳冥。
木皮散人鼓词。明代。贾凫西。释闷怀,破岑寂,只照着热闹处说来。十字街坊,几下捶皮千古快;八仙桌上,一声醒木万人惊。凿破混沌作两间,五行生克苦歪缠。兔走鸟飞催短景,龙争虎斗耍长拳。生下都从忙里老,死前谁会把心宽!一腔填满荆棘刺,两肩挑起乱石山。试看那汉陵唐寝埋荒草,楚殿吴宫起暮烟。倒不如淡饭粗茶茅屋下,和风冷露一蒲团。科头跣足剜野菜,醉卧狂歌号酒仙。正是那:“日上三竿眠不起,算来名利不如闲。”从古来争名夺利的不干净,教俺这江湖老子白眼看。忠臣孝子是冤家,杀人放火享荣华。太仓里的老鼠吃的撑撑饱,老牛耕地使死倒把皮来剥!河里的游鱼犯下什么罪?刮净鲜鳞还嫌刺扎。那老虎前生修下几般福?生嚼人肉不怕塞牙。野鸡兔子不敢惹祸,剁成肉酱还加上葱花。古剑杀人还称至宝,垫脚的草鞋丢在山洼。杀妻的吴起倒挂了元帅印,顶灯的裴瑾挨些嘴巴。活吃人的盗跖得了好死,颜渊短命是为的什么?莫不是玉皇爷受了张三的哄!黑洞洞的本帐簿那里去查?好兴致时来顽铁黄金色,气煞人运去铜钟声也差。我愿那来世的莺莺丑似鬼,石崇脱生没个板渣。世间事风里孤灯草头露,纵有那几串铜钱你慢扎煞!俺虽无临潼关的无价宝,只这三声鼍鼓走遍天涯。老子江湖漫自嗟,贩来古今作生涯。从古来三百二十八万载,几句街谈要讲上来。权当作蝇头细字批青史,撇过了之乎者也矣焉哉。但凭着一块破皮两页板,不教他唱遍生旦不下台!你看起初时茹毛饮血心已狠,燧人氏泼油添盐又加上熬煎。有巢氏不肯在山窝里睡,榆林遭殃才滚就了椽。庖牺氏人首蛇身古而怪,鼓弄着百姓结网打净了湾。自古道“牝鸡司晨家业败”,可怎么伏羲的妹子坐了金銮!女娲氏炼石补天空费了手,到于今抬头不见那补钉天。老神农伸着个牛头尝百草,把一些旺相相的孩子提起病源。黄帝平了蚩尤的乱,平稳稳的乾坤又起了争端。造作了那枪刀和弓箭,这才是惯打仗的祖师不用空拳。嫌好那毛达撒的皮子不中看,弄斯文又制下衣和冠。桑木板顶在脑盖子上,也不怕滴溜着些泥弹打了眼圈!这些都是平白里生出来的闲枝节,说不尽那些李四与张三!隔两辈帝挚禅位把兄弟让,那唐尧虽是个神圣也遭了磨难。爬爬屋三间当了大殿,衮龙袍穿这一领大布衫。沽突突洪水滔天谁惹的祸?百姓们鳖嗑鱼吞死了万千。拿问了治水大臣他儿子续了职,穿着些好古董鞋子跑的腿酸。教伯益放起了一把无情火,那狼虫虎豹也不得安然。有一日十日并出晃了一晃,吓得那狐子妖孙尽胆寒。多亏了后羿九枝雕翎箭,十个红轮只剩了一个圆。说不尽这桩桩件件蹊跷事,再把那揖让盛典表一番。常言道“明德之人当有后”,偏偏的正宫长子忒痴顽!放着个钦明圣父不学好,教了他一盘围棋也不会填。四岳九官举大舜,倒赘个女婿掌江山。商均不肖又是臣作了主,是怎么神禹为君他不传贤?从今后天下成了个子孙货,不按旧例把样子翻。中间里善射的后羿篡了位,多亏了少康一旅整朝权。四百年又到了商家手,桀放南巢有谁哀怜!虽然是祖辈的家业好过活,谁知道保子孙的方法不如从前。再说那成汤解网称仁主,就应该风调雨顺万民安,为什么大旱七年不下雨?等着他桑林摆桌铺起龙坛!更可笑剪爪当牲来祷告,不成个体统真是歪缠。那迂学包子看书只管瞎赞叹,只怕这其间的字眼有些讹传!自从他伐桀为君弄开手,要算他征诛起稿第一位老先。到后来自家出了个现世报,那老纣的结果比老桀还憨。现成成的天下送给周家坐,不道个生受也没赏过钱。净赔本倒拐上一个脖儿冷,霎时间白牛犊变成了大红犍。这才是“浆了捞来水里去,一更里荷包照样儿穿!”这周朝的王业根茎里旺,你看他辈辈英雄都不差。这才是栽竹成林后来的大,到西伯方才发了个大粗芽。可恨那说舌头的杀才崇侯虎,挑唆着纣王昏君把他拿。打在南牢里六七载,受够了那铁锁和铜枷。多亏了散宜生定下胭粉计,献上个兴周灭商的女娇娃。一霎时蛟龙顿断了黄金锁,他敢就摇头摆尾入烟霞。更喜的提调两陕新挂印,驾前里左排钺斧右金瓜。他生下了儿子一百个,那一个是个善菩萨?不消说长子武王是圣主,就是他令弟周公也是个通家。渭水打猎作了好梦,添上个惯战能征的姜子牙。儿媳妇娶了邑姜女,绣房里习就夺槊并滚叉。到于今有名头的妇人称“十乱”,就是孔圣人的书本也把他夸。他爷们昼夜铺排着行仁政,那纣王还闭着俩瞎眼在黑影里爬。多少年软刀子割头不知死,直等到太白旗悬才把口吧!老纣王倘然留得一口气,他还有七十万雄兵怎肯安宁?万一间黄金钺斧折了刃,周武王,只怕你甲子日回不得孟津城!再加上二叔保住武庚的驾,朝歌地重新扎起了商家营。姜太公杀花老眼溜了阵,护驾军三千丧上命残生。小武庚作起一辈中兴主,诛杀逆臣屠了镐京。监殷的先讨过周公的罪,撇下那新鲜红鞋穿不成。净弄的火老鸦落屋没有正讲,河崖上两场瞎关了兵。到其间武王纵有千张嘴,谁是谁非也说不分明!(所以武王就下了个毒手,一刀斫下纣王的头来……)都说是“无道昏君合该死!”把一个新殿龙爷称又尊。全不念六百年的故主该饶命,都说“这新皇帝的处分快活煞人!”这个说:“没眼色的饿莩你叩的什么马?”那个说:“干舍命的忠臣你剖的什么心?”这个说:“你看那白胡子的元帅好气概!”那个说:“有孝行的君王还载着个木父亲!”满街上拖男领女去领钜桥的粟,后宫里秀女佳人都跟了虎贲。给了他个泰山压顶没有躲闪,直杀的血流漂杵堵了城门。眼见他一刀两断君臣定,他可才稳坐在龙床不用动身。灵长自古数周朝,王迹东迁渐渐消。周天子二衙管不着堂上的事,空守着几个破鼎惹气淘。春秋出头有二十国,一霎时七雄割据把兵鏖。这其间孔孟周流跑杀马,须知道不时行的文章谁家瞧?陕西的秦家得了风水,他那蚕食方法起的心高。那知道异人返国着了道,又被个姓吕的光棍顶了包。他只说化家为国王作了帝,而其实是以吕易嬴李代了桃。原来这杂种羔子没有长进,小胡亥忤逆贼达又是祸苗。老始皇欹在灵床没眼泪,假遗诏逼杀他亲哥犯了天条。望夷宫虽然没曾得好死,论还账还不够个利钱梢!到后来楚汉争锋换了世界,那刘邦是一个龙胎自然不糙。“一杯羹”说的好风凉话,要把他亲娘的汉子使滚油熬。乌江逼死他盟兄弟,就是那座下的乌骓也解哀号。这是个白丁起手新兴样,把一个自古山河被他生掏。最可笑吕后本是他结发妇,是怎么又看上个姓审的郎君和他私交!平日家挺腰大肚装好汉,到这时鳖星照命可也难逃。中间里王莽挂起一面新家的匾,可怜他四百年炎祚斩断了腰。那老贼好象转世报仇的白蛇怪,还了他当初道上那一刀。幸亏了南阳刘秀起了义,感动的二十八宿下天曹。逐日家东征西讨复了汉业,譬如那冷了火的锅底两番烧。不数传到了桓灵就活倒运,又出个瞅相应的曹瞒长馋痨。他娘们寡妇孤儿受够了气,临末了一块喘气的木头他还不饶!小助兴桃园又得了个中山的后,刘先主他死挣白缠要创一遭。虽然是甘蔗到头没大滋味,你看他鱼水君臣倒也情意高。且莫说关张义气卧龙的品,就是那风流常山是何等英豪!空使杀英雄没捞着块中原土,这才是命里不该枉费劳。可恨那论成败的肉眼说现成话,胡褒贬那六出祁山的不晓六韬。出茅庐生致了一个三分鼎,似这样难得的王佐远胜管萧。倒不如俺这捶皮的江湖替他吐口气,当街上借得渔阳大鼓敲。曹操当年相汉时,欺他寡妇与孤儿。全不管“行下春风有秋雨”,到后来他的寡妇孤儿又被人欺。我想那老贼一生得意没弄好脸,他自从大破刘表就喜〔角者〕了脂。下江东诈称雄兵一百万,中军帐还打着杆汉家旗。赤壁鏖兵把鼻儿扛,你拖着杆长枪赋的什么诗?倒惹得一把火燎光了胡子嘴,华容道几乎弄成个脖儿齐!从今后打去兴头没了阳气,那铜雀台上到底也没捞着乔家他二姨。到临死卖履分香丢尽了丑,原是个老婆队里碜东西!始终是教导他那小贼根子篡了位,他学那文王的伎俩好不跷蹊!常言道“狗吃蒺藜病在后”,准备着你出水方知两腿泥。他作了场奸雄又照出个影,照样的来了一个司马师。活象是门神的印板只分了个左右,你看他照样的披挂不差一丝。年年五丈起秋风,铜雀台荒一望空。卧龙已没曹瞒就灭,那黄胡子好汉又撇下江东!三分割据周了花甲,又显着司马家爷们弄神通。晋武帝为君也道是“受了禅”,合着那曹丕的行径一样同!这不是从前说的个铁板数,就象那打骰子的凑巧拼了烘。眼看着晋家的江山又打个两起,不多时把个刀把给了刘聪。只见他油锅里的螃蟹支不住,没行李的蝎子就往南蹦。巧机关小吏通奸牛换了马,大翻案白版登舟蛇做了龙。次后来糊里糊涂又挨了几日,教一个扫槽的刘裕饼卷了葱。这又是五代干戈起了手,可怜见大地生灵战血红!南朝创业起刘郎,贩鞋的光棍手段强。他龙行虎步生成的贵,是怎么好几辈的八字都犯刑场?那江山似吃酒巡杯排门转,头一个是齐来第二个是梁。姓萧的他一笔写不出两个字,一般的狠心毒口似豺狼。那萧衍有学问的英雄偏收了侯景,不料他是掘尾巴的恶狗乱了朝纲!在台城饿断了肝花想口蜜水,一辈子干念些弥陀瞎烧了香。陈霸先阴谋弱主篡了位,隋杨坚害了他外甥才起了家。东宫里杨广杀了父,积作的扬州看花把命化。六十四处刀兵动,改元建号乱如麻。统前后混了一百九十单八载,大唐天子才主了中华。大唐传国二十辈,算来有国却无家。教他爹乱了宫人制作着反,只这开手一着便不佳。玄武门谋杀建成和元吉,全不念一母同胞兄弟仨!贪恋着巢剌王的妃子容颜好,难为他兄弟的炕头怎样去扒!纵然有十大功劳遮羞脸,这件事比鳖不如还低一扎!不转眼则天戴了冲天帽,没志气的中宗又是个呆巴。唐明皇虽是平了韦后的乱,他自己的腔像也难把口夸。洗儿钱亲自递在杨妃手,赤条条的禄山学打哇哇。最可恨砀山贼子坐了御座,只有个殿下的猢狲掴他几掴!从此后朱温家爷们灭了人理,落了个扒灰贼头血染沙。沙陀将又做了唐皇帝,不转眼生铁又在火灰上爬。石敬瑭夺了他丈人的碗,倒踏门的女婿靠着娇娃。李三娘的汉子又做了刘高祖,咬脐郎登极忒也软匝。郭雀儿的兵来挡不住,把一个后汉的江山又白送给他。姑夫的家业又落在他妻侄手,柴世宗贩伞的螟蛉倒不差。五代八君转眼过,日光摩荡又属了赵家。陈桥兵变道的是“禅了位”,那柴家的孩子他懂的什么?你看他作张作致装没事,可不知好凑手的黄袍那里拿?“有大志”说出得意话,那个撒气的筒子吃亏他妈!让天下依从老婆口,净落得烛影斧声响嗑叉!此后来二支承袭偏兴旺,可怜那长支的痴儿活活吓杀。你看那远在儿孙又报应,五国城捉去的是谁的根芽?康王南渡吓破了胆,花椒树上的螳螂爪儿麻。他爹娘受罪全不管,干操心的忠臣呕血蛊了疮疤。十二道金牌害了岳武穆,那讲和的秦桧他不打死蛇。这其间雄赳赳的契丹阿骨打,翻江搅海又乱如麻。三百年的江山倒受了二百年的气,那掉嘴的文章当不了厮杀!满朝里咬文嚼字使干了口,铁桶似的乾坤半边塌。临末了一个好躲难的杭州又失了守,教人家担头插尽江南花!文天祥脚不着地全没用,陆秀夫死葬鱼腹当了什么?说不尽大宋无寸干净土,你看那一个汉寝唐陵不是栖鸦?从今后铁木真的后代又交着好运,他在那斡难河上发了渣。元世祖建都直隶省,把一个花花世界喝了甜茶。看他八十八年也只是闰了个大月,那顺帝又是不爱好窝的癞蛤蟆。这正是有福的妨了没福的去,眼见这皇觉寺的好汉又主了中华。接前文再讲上一辈新今古,明太祖那样开国贤君古也不多。真天子生来不是和尚料,出庙门便有些英雄入网罗。不光是徐、常、沐、邓称猛将,早有个军师刘基赛过萧何。驾坐南京正了大统,龙蟠虎踞掌山河。这就该世世的平安享富贵,谁料他本门的骨肉起干戈!四子燕王原不是一把本分手,生逼个幼主逃生作头陀。莫不是皇觉寺为僧没会了愿?又教他长孙行脚历坎坷!三十年的杀运忒苦恼,宰割了些义士忠臣似鸭鹅。铁铉死守济南府,还坑上一对女娇娥。古板正传的方孝儒,金銮殿上把孝棒儿拖。血沥沥十族拐上了朋友,是他那世里烧了棘子乖了锅!次后来景清报仇天又不许,只急得张草楦的人皮手干搓!到英宗命该充军道是“北狩”,也用不着那三声大炮二棒锣。这几年他兄弟为君翻〔火专〕饼,净赘上个有经济的于谦死在漫坡!正德无儿取了嘉靖,又杀了些好人干天和。天启朝又出了个不男不女二尾子货,和那奶母子客氏滚成窝。崇祯爷他扫除奸党行好政,实指望整理乾坤免风波。谁知道彰义门开大事去,那煤山上的结果那里揣摩?莫不是他强梁的老祖阴骘少,活该在龙子龙孙受折磨!更出奇真武爷显圣供养的好,一般的披散着发赤着脚。为什么说到这里便住了手?只恐怕你铁打的心肠也泪如梭!
雪。明代。汤珍。常年腊日多风雨,今岁吴门雪再飞。积叶封条辉玉树,骖蜺策鹭舞瑶妃。独吟何逊梅花句,细点王恭鹤氅衣。莫讶梁园无赋客,倦游心事长卿违。
治乱吟。宋代。邵雍。财利为先,群舌用事。饥馑相仍,盗贼蜂起。孝悌为先,日月长久。时和岁丰,延年益寿。
横浦。宋代。徐安国。暑风披拂瘴烟收,独倚危楼豁远眸。万叠山围城堞古,一湾江抱海槎浮。
兵。宋代。梅尧臣。太平无战阵,汉卒久生骄。金甲不曾擐,犀弓应自调。嗟为燎原火,终作覆巢枭。若使威刑立,三军岂敢嚣。
醉中步月湖上。宋代。陆游。闰馀时节早,天气已凄冷。悠哉曳杖行,乐此清夜永。霜风锼病骨,林月写孤影。新诗得复忘,薄酒吹易醒。浮生役声利,百岁常鼎鼎。清游倘可继,终老谢人境。
庵前徐步。宋代。郑清之。小桥衔石路,安步水之湄。浪盖菰蒲伏,寒禁笋蕨痴。蜂房深户牖,燕垒渐涂茨。过眼春余几,延缘归思迟。
渡乌溪。清代。林朝崧。人生到处总前缘,不过乌溪又四年。晓渡乘桴微雨里,狮头山翠半含烟。
柳季修知丞以诗见贻次韵为谢。宋代。喻良能。古木阴阴绕屋庐,官居端的似田居。诗清子厚龙城句,字瘦诚悬殿壁书。那复有心追四至,只应无事富三馀。一樽閒论金罍事,为笑纷纷竭泽渔。
聒龙谣。宋代。赵佶。紫阙苕峣,绀宇邃深,望极绛河清浅。霜月流天,锁穹隆光满。水精宫、金锁龙盘,玳瑁帘、玉钩云卷。动深思,秋籁萧萧,比人世、倍清燕。瑶阶迥。玉签鸣,渐秘省引水,辘轳声转。鸡人唱晓,促铜壶银箭。拂晨光、宫柳烟微,荡瑞色、御炉香散。从宸游,前后争趋,向金銮殿。
宫词四首。宋代。刘克庄。一夜秋风入碧梧,蝉声永巷月华孤。几回梦里羊车过,又是银床转辘轳。
食楞梅。宋代。王炎。是处杨家果,求如此种难。色深浑是紫,味美更无酸。磊磊堆盘润,津津绕齿寒。品高何以辨,但把一楞看。
夏日二首。宋代。张耒。诗书老去信无功,偷得闲宫许养慵。山影当庭初转日,水声穿竹自来风。晚催萱蕊昏还敛,日射榴房午更红。览物赋诗成底事,萧萧双鬓欲衰翁。
送周县尉满秩归。宋代。姚勉。清浮寒露在冰壶,一节三年更不渝。莫道来时琴鹤在,而今琴鹤一齐无。
乾德以后祀感生帝十首 饮福用《广安》。。宋代。郊庙朝会歌辞。三阳戒律,万汇腾精。既苏昆虫,毕达勾萌。具陈牺象,式荐诚明。锡以蕃祉,永保咸平。
送刘仲高提刑受代赴行朝。宋代。李纲。绣衣将命七闽中,揽辔褰帏迈古风。怀抱坦然推厚德,平反多处剩阴功。却持汉节朝天陛,未许瓯民借寇公。簪笔行趋青琐闼,携家去指水晶宫。风吹烟浪莼鲈熟,日照霜林橘柚红。若到东吴见知旧,为言多病一衰翁。
岁暮旅思。宋代。释文珦。岐路不可极,岁月亦易遒。朔风振寒威,行子无衾裯。厥生良可哀,半世空悠悠。知音尽沦没,明月难暗投。亲朋复遐阻,日夕生离忧。
壬辰感事六首 其六。元代。刘崧。庐陵古名郡,繁盛何雄哉。井邑十万家,一炬同飞灰。寇来背南岑,豕突势莫摧。白昼呼市中,城门四边开。居民望南走,千步不一回。官马如流星,绝桥窜山隈。府中方缮兵,填委粟与财。我粮寇之资,我兵寇之媒。一罅弗自谨,致此千丈颓。向来阛阓区,赤地生莓苔。慎勿东望之,茫然使心哀。
前出塞九首 其七。唐代。杜甫。驱马天雨雪,军行入高山。径危抱寒石,指落曾冰间。已去汉月远,何时筑城还。浮云暮南征,可望不可攀。
题扇面小景 其一。明代。杨荣。一川澄练石梁孤,隔岸云林过雨馀。松下老翁应有待,谷城何处更传书。
奔月卮歌。元代。杨维桢。神犀然光射方诸,海水拆裂双明珠。大珠飞上玉免臼,小珠亦奔银蟾蜍。千年太阴炼成魄,岂识妖■吞啖卮?刳胎乃堕欢伯计,玉斧椎开桃扇核。茅山外史海上来,拾得海月称奇哉。按剑或为龙鬼夺,掷手自戏仙人杯。雄雷雌电绕丹屋,顾免清光吞在腹。醒来不记墨淋漓,尘世随风散珠玉。铁崖仙客气如虹,金桥银桥游月宫。素娥饮以白玉醴,羽衣起舞千芙蓉。居然月宫化鲛室,坐见月中清泪滴。我方醉卧玉兔傍,但觅大魁酌天浆。不用白兔长生药,不用千年不死方。
乙卯岁除。宋代。刘克庄。井灶萧条岁又残,呼童扫地具杯盘。村舂堪笑生涯俭,家祭方知拜起难。衲坏蒙头寒自若,烛烧见跋夜将阑。卧闻傩鼓咚过,不与诸孙作伴看。
桐庐道中杂诗 其二。清代。程同文。江边艇子小于棱,雪洒乌蓬白渐多。水浅更无鱼可网,老渔昼卧抱寒蓑。
夕雨。宋代。陆游。屣履行莎径,移床卧草亭。风声杂溪濑,雨气挟龙腥。奕奕空中电,昏昏云罅星。徂年又如许,吾鬓得长青?
羊叔子画像。宋代。王柏。天下三分事未终,已施德惠过江东。谁知叔子深长计,但道中兴是茂弘。
寄李汝培太仆 其四。明代。余继登。君已将身隐,谁能为国谋。投珠悲按剑,积羽诧沉舟。莫叹塞翁马,恐惊海上鸥。难兄有令弟,相对可忘忧。
雁字三十首次韵 其二十八。清代。韩氏。碧落高寒兴正酣,谁将拓本寄江潭。水澄文荇波三折,山拭晴岚石一函。妙手真从天半倚,愁心全向笔端含。浮图顶上曾题遍,千佛名经献彩昙。
代寿黔公 其三。明代。徐渭。千花百果候青阳,二月斓斑匝点苍。样簇浓枝灵鹫锦,光添绣褓石麟床。干戈后取仪双髧,弧矢先悬志四方。我国同休恩不浅,年年此日忆高皇。
李龙眠唐马,仲穆临。宋代。郑元祐。龙眠画马妙入神,貌得唐时马与人。人通马语默相契,马知人意更相亲。文皇昔御六龙出,天为圣主产骐驎。开元马牧蕃盛日,泛驾齧膝谁能驯?自昔龙驹有天骨,骕骦独起秋轮囷。西巡不复觞王母,东归政尔惭直臣。马图流传至汴宋,玉骢紫燕聊前陈。守文之君保成业,不肯一日开边尘。遂寘骅骝鼓车下,猛蛟失水无完鳞。柏台退休亲貌得,画意逮逼曹韩真。画史才知粉墨趣,学士乃通元化因。曹韩骨朽伯时死,馀不溪上苕花春。临摹不得画史意,掩卷愁眉谁与伸?
虎丘寺。宋代。朱筠。阖闾葬后十余年,越人发之但空冢。至今虎丘寺法堂,大佛三尊俨然奉。生时役众人力耗,金精下藏虎上垄。祖龙贪凿更致虎,银池铜棺费太冗。金玉凫雁翔地中,虚上实下谤詾詾。忽化为寺又千载,法当枯瘦消臃肿。如何吴人风转侈,厥光如火艳锦拥。万贿毕致先广闽,百技争陈到偶俑。空令四民闲无职,秉烛来游织疑蛹。駴心荡魄夫为乐,六月不炎走怂恿。必有饥寒为受之,所好在尽吾其恐。古悃愊吏久不闻,眼中靡靡兹较重。九州懋迁总货宝,一郡输之无乃勇。谁其作者谁救之,纵使佛来足亦踊。迁延笑顾应真虎,惟尔不食故不竦。
雪残风信,悠扬春消息。天涯倚楼新恨,杨柳几丝碧。还是南云雁少,锦字无端的。宝钗瑶席。彩弦声里,拚作尊前未归客。
遥想疏梅此际,月底香英白。别后谁绕前溪,手拣繁枝摘。莫道伤高恨远,付与临风笛。尽堪愁寂。花时往事,更有多情个人忆。
六么令·雪残风信。宋代。晏几道。雪残风信,悠扬春消息。天涯倚楼新恨,杨柳几丝碧。还是南云雁少,锦字无端的。宝钗瑶席。彩弦声里,拚作尊前未归客。 遥想疏梅此际,月底香英白。别后谁绕前溪,手拣繁枝摘。莫道伤高恨远,付与临风笛。尽堪愁寂。花时往事,更有多情个人忆。
望江怨。唐代。牛峤。东风急,惜别花时手频执,罗帏愁独入。马嘶残雨春芜湿。倚门立,寄语薄情郎,粉香和泪泣。
名花坐对嫣然,玉杯满泛休停手。相府风光,帝城春色,可人依旧。
真是天香,堪称国色,群芳魁首。喜夜深、银烛高烧,问红妆艳质,曾如否。
水龙吟 其二 夜宴未斋宅,赏坐上牡丹,再和辛稼轩。明代。夏言。名花坐对嫣然,玉杯满泛休停手。相府风光,帝城春色,可人依旧。真是天香,堪称国色,群芳魁首。喜夜深、银烛高烧,问红妆艳质,曾如否。檐外渐移星斗。况今夕、月明如昼。雀锦屏开,麟袍座列,朱衣庭走。占断人间,梨园法曲,黄封御酒。愿年年、共赏霖雨堂中,放歌为寿。
时宰生日乐府四首 其三 升平谣。宋代。周紫芝。负石填海海可乾,铸铁削山山可刊。俟河之清岂易得,眼见太平真复难。春风辇路宫槐绿,花绕汉宫三十六。喜入天颜人尽知,奉常新奏升平曲。前年被衮郊圆天,今年执玉朝涂山。汉官威仪久不见,三代礼乐俱追还。太师功大非人力,早向壶天赐新宅。消得官家驻六飞,画鼓咽咽燕瑶席。紫宸朝散千官行,四方警奏虚封章。衮司无事铃索静,牙牌报漏春昼长。但闻群贤岁歌舞,寿曲声中玉觞举。青衫小吏亦复欢,自采民谣裨乐府。
可叹。明代。刘基。风雨潇潇听晓鸡,忽思世事一悲悽。当时重禁藏矛戟,今日呼令学鼓鞞。未见争锋曾奏捷,徒闻却走不先迷。劫灰日夜飞相逐,随处空林有燕栖。
笑语移时,风影乱、半帘寒日。鲜明是、晚来妆饰。共说西园携手处,小桥深竹连苔色。到如今、梧叶染清霜,封行迹。
春未透,梅先拆。人纵健,时难得。想明年虚过,上元寒食。数著佳期愁入眼,雨珠零乱梨花湿。任翠鬟、欹侧背斜阳,鸣瑶瑟。
满江红。宋代。吕渭老。笑语移时,风影乱、半帘寒日。鲜明是、晚来妆饰。共说西园携手处,小桥深竹连苔色。到如今、梧叶染清霜,封行迹。春未透,梅先拆。人纵健,时难得。想明年虚过,上元寒食。数著佳期愁入眼,雨珠零乱梨花湿。任翠鬟、欹侧背斜阳,鸣瑶瑟。
人日会饮。清代。朱景英。晴日逢开岁,春风趣举觞。当筵宾履错,入馔野蔬香。迹已轻荒徼,心仍负草堂。题诗意无限,应不为欢场。
白公草堂。宋代。李纲。乐天平生不可及,谪官乃作庐中集。香炉峰下结草堂,石屏纸帐随时给。维摩丈室亦何有,天女散花空结习。何须江上听琵琶,泫然泪滴青衫湿。
宿通州靖嘉寺。明代。文彭。古寺荒烟合,巍然三殿存。回廊馀磴石,曲径满苔痕。岁久罘罳暗,庭閒鸟雀喧。独怜车马客,一宿恋空门。
和尹懋秋夜游灉湖二首。唐代。赵冬曦。政理常多暇,方舟此溯洄。吹笙虚洞答,举楫便风催。山暗云犹辨,潭幽月稍来。清溪无数曲,未尽莫先回。烟霭夕微蒙,幽湾赏未穷。舣舟待初月,褰幌招远风。鹤声聒前浦,渔火明暗丛。东山云壑意,不谓尔来同。
题雪梅。明代。杨荣。姑射仙姿不涴尘,还教滕六助精神。那知一段冰霜态,付与时人为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