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娇·凤凰山下

念奴娇·凤凰山下朗读

凤凰山下,恨声声玉漏、今宵易歇。三叠阳关歌未竞,哑哑栖鸟催别。含怨吞声,两行清泪,渍透千重铁。重来休问,尊前已是愁绝。

还忆浴罢描眉,梦回携手,踏碎花间月。漫道胸前怀豆蔻,今日总成虚设。桃叶津头,莫愁湖畔,远树云烟叠。寒灯旅邸,荧荧与谁闲说?

译文

凤凰山下,恨声声玉漏为何不在今霄停歇。送别的三叠阳关曲还未唱完,城上啼鸟已经催人离别。一缕相思之情两行凄清的泪水,把衾被浸透冰冷如铁。再不要问今后相会之事,离别的杯前早巳愁苦至绝。
曾记得浴后你给我描属梳鬓,还记得梦醒后我们手挽手踏碎花间明月。不要再空忆往日豆蔻年华时的旧事了,今后这些美好之事再难办到。南京桃叶渡口莫愁湖畔,远树云重重叠叠。夜阑人静帘幕空空,当我去剪灯花时,这绵绵相思之情又向谁诉说?

注释

凤凰山;此指福建同安之大风山。
阳关:即《阳关曲》,因须重复唱三次,故谓三叠。此泛指离别之曲。
哑哑:形容鸦啼的声音。
渍(zi):浸;沾。
描眉:《汉书·张敞传》载:西汉张敝,夫妻恩爱。妻子梳洗时,敞为其画眉。后以此形容夫妻恩爱。
怀:揣。
豆蔻:俗名“含胎花”,有香味,象征处子,旧传宜女子佩带。
桃叶津、莫愁湖:均南京城名胜,与旧时男女风情传说有关。
旅邸(di):邸,高级官员的住所。此泛指一般旅舍。
荧荧:形容灯光闪烁的样子。

参考资料:

1、林霄选编.唐宋元明清名家词选:贵州民族出版社,2005.08:第246页

2、郭彦全编著.历代词今译: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09:第441页

念奴娇·凤凰山下创作背景

  张红桥因说“欲得才如李青莲者事之耳”,于是四方才子纷纷投诗。经过严格筛选,最后终于选中了谱署林鸿。从此二人诗词唱和,感情甚笃。后来林鸿游金陵,行前作《大江东去》留别,于是红桥就和了这首《念奴娇》。   

参考资料:

1、仉凤峨选析.历代女性诗词曲精粹:云南教育出版社,2007.1:第238页

赏析

  此词一片纯情,出自肺腑,虽不假雕饰,而感人之力犹强。

  词的上片写夫妻惜别情景,作者把笔墨的焦距,对准在临别之夜的焦点上。

  “凤凰山下,恨声声玉漏、今宵易歇。”前两句点明惜别的地点、时间,同时也渲染气氛,暗寓作者的感受。就地点而言,作者从大处落墨;至于具体的环境,是在饯别的宴席上,还是在闺房之中夫妻俩就着摇曳的烛光对酌,作者均不作进一步的交待,她更敏感的是对时间飞逝的感觉。她恨那时间的尺度——玉漏,怎么今夜一声一声,这么快就要滴完了。因“恨”,故觉时光“易”逝,曲折地写出良宵苦短之情。

  “三叠阳关歌未竞,哑哑栖鸟催别。”三、四句揭示出全词惜别主题,两人的心声尚未尽情倾吐,而城上的乌鸦不停地叫着,仿佛在催人道别。“阳关三叠”,揭出惜别主题;“栖乌催别”,烘托当时环境,而“催”字与上文“易”字均具美学上的“移情作用”,是带有作者强烈的主观色彩的感受。这两句是给“恨”字充实了具体的内容,揭示了此“恨”乃“离恨”。

  “含怨吞声,两行清泪,渍透千重铁。”五、六、七句正面写惜别之苦,手法全用白描,夸张句想法奇特而不悖情理,极具感情力度。情如丝,正写出了此情不绝如缕之状,偏于写实;而两行清泪浸透千重铁,则用夸张的笔法,形象地刻画出刻骨铭心的相思之情。

  “重来休问,尊前已是愁绝。”末两句是一跌宕。“重来”句已遥想到将来重逢之日,但“尊前”句又跌落到眼前“愁绝”的痛苦现实。在作者看来,夫婿一别,万念俱灰,她失去了生活的依靠,且不说日后重逢时“新婚不如久别”之类的安慰话,就是这眼前的痛苦,已使她柔肠寸断,无法承受了。

  下片换头承上转折,追想恩爱之时的幸福与欢乐,与“愁绝”恰成反衬。

  “还忆浴罢描眉,梦回携手,踏碎花间月。”“浴罢描眉”,作者的思绪从痛苦的巅峰折回到朝夕相处时的欢爱“浴罢描眉”,用典而不“隔”,概括了丈夫平日对她的体贴和宠爱;“梦回携手,踏碎花间月”,写尽夫妻之间的情意缱绻、兴趣相投,使人们仿佛目睹了这对恩爱夫妻穿行在花前月下,携手并肩,情话绵绵的情景。在一篇愁苦之辞中忽然插入这一段欢快之辞,作者的目的绝不是夸耀或自我陶醉,而恰恰相反,正是为了反衬今日的痛苦。

  “漫道胸前怀豆蔻,今日总成虚设。”“豆蔻”是青春和爱情的象征,“漫道”两字透露出作者的灰心和失望,又以“虚设”两字回应“漫道”,说尽作者的万念俱灭。在古代社会里,生为妇女是一大悲哀,沦为妓女是更大的悲哀,身为妓女而又富于才情是最大的悲哀。作者出身青楼,虽然从良,但她仍逃不脱当小妾和受歧视的命运,丈夫一走,她失去了支持她的支柱,而她又不甘心让自己的人格遭人践踏,所以,她在与丈夫分别的前夜,感到了人生最大的失望。

  “桃叶津头,莫愁湖畔,远树云烟叠。”桃叶津与莫愁湖指代南京,它们与上文的“凤凰山”构成遥远的空间距离,揭示出作者的孤独。“远树云烟叠”,意境迷茫,正与作者此时的心情相吻合。这是作者伫立窗前、翘首远望之所见,曲折地暗示了作者的心将伴随在丈夫的身边。

  “寒灯旅邸,荧荧与谁闲说?”词的最后两句思绪再次宕开,揣想同丈夫分别后自己孤独凄凉、苦苦相思的情景。每当夜深人静,自己对着一盏孤灯和落在帘幕上的影子,相思之苦阵阵袭来,但她竟连一个可以倾吐衷肠的人都没有,只好在孤独和寂寞中品尝人生的苦酒。

  这首词是古代妇女词作中不可多得的佳构,全词把千般情、万般愁巧妙地编织起来,感人肺腑、催人泪下。

参考资料:

1、王兴康著.明清词曲选:中华书局(香港)有限公司,1991年10月第1版:第239页

2、编委会编撰.中国历代词名篇: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9.1:第309页

张红桥

福建闽县人,居红桥之西,因自号红桥。聪敏善诗文。豪右争欲委禽,红桥不可,欲得才如李青莲者事之。后归福清林鸿,鸿游金陵,感念成疾卒。...

张红桥朗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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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函模糊截仇首,半腕刳作玻璃杯。
目眦生红酒微缬,戎王胸堂沃焦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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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韠何栾栾,清血洒幽隧。
猗欤静寿翁,归全可无愧。
人生托溟涬,消息同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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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思洞庭险,无限胜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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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萦裘临岁晚,履霜犹自未知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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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雪蒙霜怕出门,不图语语带春温。待君佐理功成日,风月招邀共一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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阊阖天开袖疏来,先皇深意独怜材。江摇旌旆云霞绕,诏剪丝纶日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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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梦明镜,来照欢肩下。长跪谢明镜,好照欢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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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蓬根断,三边草叶腓。风尘马变色,霜雪剑生衣。

客思愁阴晚,边书驿骑归。殷勤凤楼上,还袂及春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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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髯停杯一问之,细续白柄长镵诗。
我生托子以为命,世路艰危徒尔为。
北阕不才书莫上,西山有味去何辞。
流风馀韵只在眼,须信古今同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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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流采药径,花映钓鱼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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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衡江上忆联舟,多少风涛入壮游。直到新河始分手,几宵清话浣离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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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暇常来此处游,碧波巷巘解相留。
翩然又向城中去,回顾溪山只自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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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宫类牛首。
汉寝若龙川。
玉盌无秋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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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香骨沁守宫虐,金锁重门怨银钥。深宫有眼不识春,昼长时听云间乐。

平生所见惟监宫,今朝岂期见画工。君王知画不知妾,薄命已分如秋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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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阴不得见,见期在东阳。
东阳忽岁华,欲往又阻长。
贻书辄无报,有便复寄将。
以君懒於书,我岂望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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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阡松槚已交柯,狂潦侵凌一尺过。
拟欲移根易嘉本,正须捄土捍层波。
伤心半夜飞蝴蝶,触眼何人是橐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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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势愁千丈,回眸忽百寻。后崖迷向背,半壑划晴阴。

径滑披榛翳,霜严少树林。敝裘珍愈暖,秋塞已寒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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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艇松陵道,天空候雁过。晚山云影薄,秋水月明多。

客路凭舟楫,人烟近薜萝。苍茫芦荻外,鸥鹭满晴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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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惭禅嫡来相问,刮目探怀授珍蕴。
已轻安石为老生,更恼王筠赋强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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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色溶溶午昼。杨柳无风狮吼。画楼燕子归来久。坐冷一樽残酒。

镜光隔槛扶花逗。帘阴瘦。灯前月下思量够。泪滴罗裙红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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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外高枝厚朴花。雨晴山鹊语喳喳。斋罢道人无一事,数檐牙。

日与春迟弥澹水,梦随人散没开遮。唤取樵青擎茗椀,碧萝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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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坐苦无赖,开轩怀抱空。徘徊帘上月,淅沥竹间风。

清影迷篝火,哀音咽砌虫。怪来寒次骨,霜气已冥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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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雄别味嚼槟榔,古贲灰和荖叶香。番女朱唇生酒晕,争看猱采耀蛮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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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幌长清,帘衣渐裛,火罢炉灰生晕。小山畔、桂花迟放,曲栏外、海棠偏嫩。

爱青瓮、栽满菖蒲,恰称得幽人,碎愁零恨。怪满耳蛩声,凄凄切切,叫得雄心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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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失国四海归,秦皇东刻南巡碑。
法因史籀有增减,名与苍颉争飞驰。
自言功德可歌颂,黔首个个愚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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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亲帏远,天街露气清。谁家今夜酒,不动故乡情。

脱手成畴昔,间关怀友生。巡檐看北斗,迢递接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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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惟典雅,行辈总相推。圣主虚心日,词臣际会时。

诗中麟趾见,池上凤毛遗。大器方垂用,良材竟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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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红叶掷苍苔,玄晏先生欠一杯。

从此问君还酒债,颜延之送几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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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溪惆怅不能过,红艳纷纷落地多。
闻道郭西千树雪,欲将君去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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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间独立时,凉风自相接。
回顾碧池中,蜻蜓踏萍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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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雨三峰分外青,岩华涧草共欣荣。茅君闻道天香至,先遣西山羽驾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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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有蕨萁,南山有蕨萁。
西山有蕨萁,北山有蕨萁。
采采蕨萁,晨露未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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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忧成阻阔,一笑得留连。
城郭西风里,园林落照前。
共知官似梦,莫负酒如泉。
兴罢重携手,江湖即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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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愿如人意,一生无别离。
妾当年少日,花似半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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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溪斋舍小于舟,含素凝华曙影浮。已喜虚明宜宴坐,何妨安稳寄寒流。

檐前风絮疑翻浪,窗外瑶林欲隐洲。自有诗书可娱兴,不消更向剡中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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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烟纪南城,尘土荆门路。
天寒猎兽者,走上樊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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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贤惟有太丘真,岂谓于今见后身。
虽是一时为逐客,不妨千古作全人。
自从别从心如渴,却喜诗来句绝尘。
无计复陪花下醉,对花只觉倍伤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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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下徵输岁转多,疮痍方仗使君摩。铨曹又上三年最,里下曾闻五裤歌。

茂苑雪消凫舄远,彤庭日永豸冠峨。春风十里枫桥路,挽邓无由奈尔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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茄冬西畔导双旌,俯瞰沧波似掌平。村落几家田畯宅,夕阳一棹估儿钲。

山荒草木秋声借,风定鱼龙昼睡成。谁上将军筹海策,堠亭把酒话屯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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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种遥从塞外传,香台曾为捧金仙。檀心吐艳熏风里,钿朵含芳积翠边。

月殿桂飘难比瑞,秋篱菊绽不同妍。移来御砌增佳玩,千叶休夸太液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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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酒一杯歌一曲,留住秋光。片云轻护晓来霜。殷勤篱下菊,满意为君香。四海干戈犹未定,此身底处安藏。醉中闻说有真乡。便从今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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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发车南指,滇城更复南。秋惊洞庭叶,雪压贵州岚。

念汝此行远,求官今尚淹。保昌山坞侧,好结望京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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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我抱空意,鬓间饶白丝。
已从真率集,那复少年时。
柳糁春前叶,松锼雪后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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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三更洗物华,乱和丝竹响豪家。滴繁知在长条柳,

点重愁看破朵花。檐静尚疑兼雾细,灯摇应是逐风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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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我宦南海,宾友日击鲜。
今来重市归,掌肉分乌鸢。
旅食何足校,苦望双旌烟。
愿为墓户家,毋为地行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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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花前佩玉归,花容玉韵两依稀。光悬上相笼中品,色借长杨雨后菲。

看到天然如欲语,似怜香散自成围。挥毫便写升平象,记得深红傍晓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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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三日不肯积,顷刻聚来平路岐。寒窗夜误鸡报曙,冻树昼集乌号饥。

南邻酒伴可走觅,东家蹇驴难借骑。不如闭门自引满,此际岂是千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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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无限好,却莫忘人间。度了众生后,丹元才放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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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巢凄冷卧西柯,梦觉归思遽许多。
风雨江头乱雁字,家山坞外悬渔蓑。
白杨村落庞居士,青石浮图蕴大哥。
倦倚苍松坐凉夕,兔推明月下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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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名纳禄尤崖异,誓墓休官更崛奇。
先辈翔而皆集矣,广文得此欲逃之。
圣门岂不高曾皙,列传何为首伯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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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海皆平壤,隆然片石支。中央居混沌,明德镇阽危。

不共罗山合,还同息壤遗。媪神唐日观,江水汉家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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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君本是河南褚,家在卧龙山下住。一从辟椽入中书,长忆龙山读书处。

山中白云相卷舒,褚君卧云方读书。清池有鱼林有笋,甘旨升堂时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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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江海独垂纶,豪士停桡此问津。莫遣芙蓉成寂寞,须防骐骥在风尘。

斗山门望知名旧,菽帛文章过眼新。闻道草茅来献赋,中间亦有似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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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李来禽已眼明,新瓜入夏见何曾。
酒边忘却人间暑,消尽金盆一文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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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别,感予悲,思昔与君初相知。我之北,君在南,解君之策策两骖。

我之南,君将北,我马玄黄不如昔。五羊城东百尺浪,欲送归人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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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将一病苦忧煎,山尚能游石可眠。
匹似病风兼病脚,老夫犹是地行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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涧道散寒流,衡沙漫田亩。
妖狐行野碓,风叶满舂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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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纪谢。
火运昌。
炳南陆。
耀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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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阳豪侠地,北里富熏天。
快马金缠辔,但遇新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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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在空谷,无人知其芳。好风时过之,清芬袭我裳。

薄言掇其英,置之君子堂。君子好修洁,佩之比珩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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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留越甸长怀我,我在京华几梦君。佳句每从愁里得,远书忽向病中闻。

船来海口人争岸,兵满淮南火照云。今日临风倍凄断,白头清泪共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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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自沈静,岂得意非干。宜哉扬执戟,三世不徙官。

穷冬无完褐,尽日止一餐。美芹终不献,晨曝尚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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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五十年,自笑晚乃悟。
归来写苔纸,老惫无杰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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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徽州吴使君,新诗问劳意何勤。
无求已得心空乐,更作无心出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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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飞入林前屋。
风策策,度庭竹。
夜半江城击柝声,动寒梢栖宿。
等闲老去年华促,只有江梅伴幽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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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寻石涧列云扉,树影生凉怯苧衣。
静碧轩窗聊寄傲,软红尘土竟忘归。
满倾竹叶春霞滑,轻折蕉花晓露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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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树婆娑夥匪奢,数枝纖瘦少尤佳。
春风上苑吾何泰,落月孤村汝自嗟。
定论要为尘外物,细看那是世间花。
不然山谷能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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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鉴人伦重法真,亲庭曾遗助求人。牖间占察曾何补,只得庸庸番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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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春,金屋晓。晓日低檐,紫雾红烟绕。处处喧晴闻好鸟。

帘幕重遮,更卧人儿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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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无复故人怜,却愧谋生后计然。
叔夜本非堪作吏,元龙今悔不求田。
怀亲更值薪如桂,作客重看栗过拳。
万事巧违高枕卧,忧来一夕费三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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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流来不近,永日映霞霏。
水荇自相缭,汀禽无次飞。
颓沙时损路,幽濑忽藏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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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发渐飘萧,欺帽轻飙无力。强与风光流转,欠黄花消息。

绕池行怯晚寒生,薄酒那禁得。一带苍山无语,是谁家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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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悠悠任所从,要知文武古来同。宝装好买千金剑,努力须扳两石弓。

共说关张多意气,要知韩范本才雄。凌烟阁上苍空近,愿画丹青第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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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识鳌山趣,先从境界论。佛来西域远,星拱北辰尊。

乐事生田野,欢声蔼禁垣。太平端有象,稽首荷君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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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逸天才,文如三松,诗如卢溪。自白莲赋就,已高声价,梅花句出,远见襟期。玉尘精神,瑶林风韵,雪里神仙小氅衣。缑山夕,已再经旬浃,戏鹤重归。
花间凫舄轻飞。便一似元规报十奇。最风流膝上,双亲未老,三槐手种,分付佳儿。人想夷吾,帝思王某,钧轴舍人知未迟。长生药,在玉盘麟脯,琼苑蟾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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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典崇常祀,名山仰岱宗。圣王钦所遣,使者肃惟恭。

礼自唐虞秩,神知造化钟。天门开巀嵲,日观上巃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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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天风莫重论,吾曹交谊向来敦。冯驩长铗应犹在,范叔绨袍故自温。

千里人归孟诸野,十年客散信陵门。閒心已绝诸缘累,独有平生未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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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月奔趋祷雨坛,即今积雨厌蒙漫。
苍天信自有时漏,后土不知何日乾。
坐想田畴沦沼沚,忍闻升合换罢纨。
纵阳援溺知无术,惭愧身为抚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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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羽人兮在玄都,白玉为佩青霞裾。手掉五色金芙蕖,飘然骑云游紫虚。

呼吸元气洪濛初,阅尽三洞天皇书。江风萧萧岁云徂,寒月堕涧冰蟾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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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禅诵处,满室虫丝结。独与山中人,无心生复灭。

徘徊双峰下,惆怅双峰月。杳杳暮猿深,苍苍古松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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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聊为戏。
陈王欲聘才。
花冠已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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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宪当休明,饬躬免颠沛。直绳备豪右,正色清冠盖。

寄切才恨薄,职雄班匪大。坐居三独中,立在百僚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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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寸蒲苇地,蜻蜓漾日飞。不愁秋涨没,早晚欲何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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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忠祠下绮筵开,一族相驩重我来。别久漫论新旧雨,情长难尽浅深杯。

好山覆斗全胜画,乔木凌云不易栽。胜地百年今未启,后生当有出群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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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帘疏雨才收,酒醒凝掩篷窗卧。
薰炉火冷,余香犹在,拥衾清坐。
点鬓霜明,窥人月小,短擎花堕。
想吴山越水,楼台缥缈,应曾有,飞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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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穆文宜,妙道九德。
默契灵心,笔基王迹。
避佑后人,垂裕罔极。
合食昭芳,孝思维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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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心艰苦走南隅,每读清言意已摅。
竹简固尝窥远业,山阴何止识遗书。
云间未省三年别,海上今欣一笑初。
乘兴此来传句法,颇容求益董梧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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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槛蒲行碧瘦,林叶得红深。
客子倦长夜,居人催暮砧。
风梢窗纸急,月转药栏阴。
高枕已无睡,寒螿休苦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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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村围寺,亭亭竹绕门。还期长夏日,坐啸辟彊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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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啧啧两街人,惭愧无功及吏民。正是去年平贼后,椎牛酾酒满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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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潮吞海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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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鸟飞来,一声清晓。报我东君已来了。青阳歌罢,又是一番春早。冷宫庭户里,才知道。千里归心,六年愁抱。不觉朱颜镜中老。故园茅屋,依旧白云深绕。有谁曾占却,西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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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寒气逗罗裳,挑尽银釭倚竹床。倦绣转嫌春昼永,无眠翻恨夜更长。

月移曲槛蔷薇动,风静疏帘豆蔻香。愧我年来忙里度,吟情大半已全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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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方振饬,群彦尽收揽。
万化转机轴,一气变舒惨。
岁寒天漠漠,日暮云澹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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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旁辛苦问流人,非罪相看误此身。何用老成徒取辱,久知温饱不如贫。

衣裳臭秽沾床汗,枷械拘挛满面尘。不自我先休叹恨,周馀靡有孑遗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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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兰叶径,城外李桃园。

岂知人事静,不觉鸟声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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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修盛礼。
其仪孔炽。
有腯斯牲。
国门是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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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节摩秋云,朱轓映朝彩。
欣欣两宾主,济济众僚采。
此会良已希,斯文固应在。
寂寞秋后香,今晨有人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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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池类璧水,轻翰染烟华。将军欲定远,见弃不应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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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芳斂空华,谷响答虚牝。
坐看白云生,会得无生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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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刺长条满院香,淡烟微雨洗红妆。织成锦字凭谁寄,起向阑干玉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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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扁朱书字,何人可得之。
三衙新统帅,六馆老宗师。
文武无穷意,江山不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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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飒沉思眼忽开,尘埃污得是庸才。

那堪更见巢松鹤,飞入青云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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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光翳翳中微日,白水潜龙已形质。直须暗结知名人,豪杰如公固其一。

驱驰戎马数年间,寇邓耿贾皆风翰。冥鸿杳杳知何处,刘氏宁忘宜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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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近山红暖气新,一阳先入御沟春。

闻闲立马重来此,沐浴明年称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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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汝木兰桡,高天正泬寥。枫行扬子岸,柳折灞陵桥。

丽赋三都擅,狂名六馆饶。东溟聊一息,奋翮上扶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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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接长江,活活流不已。
高亭出城角,四面尽湍水。
山川孤云飞,槛阁清风起。
望远何所思,故人在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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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不放出,外不放入。
眨得昨来,铁壁铁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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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心似水,不碍照花妍。
燕坐春强半,清阴月屡迁。
平生无起灭,一念有陈鲜。
袅袅风枝举,离离日萼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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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谷仰膏雨,极枯变极荣。
安得此甘泽,聊且振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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