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祐儒臣焕星斗,后有作者非其偶。二龙三凤何缤纷,况乃渊源鲁中叟。
适从尘编识英爽,想见世泽馀忠厚。长公平生二三策,大廷披腹惊群后。
风流斑斑仲与季,茅茨采椽绝丹黝。独追古昔寓阳秋,稍抉疵瑕到琼玖。
却蟠馀力归赋咏,古硬清圆无不有。爰初人文启河洛,下逮百氏分户牖。
空言可托匪末艺,巨笔待援须好手。典刑未坠乃至今,吾生已幸何云后。
青灯照夜雨如线,奥论微辞烦击剖。追慕政复惭捧心,赞美胡能付钳口。
从游起死不敢期,傥挹残膏注空朽。
读清江集。元代。黄溍。元祐儒臣焕星斗,后有作者非其偶。二龙三凤何缤纷,况乃渊源鲁中叟。适从尘编识英爽,想见世泽馀忠厚。长公平生二三策,大廷披腹惊群后。风流斑斑仲与季,茅茨采椽绝丹黝。独追古昔寓阳秋,稍抉疵瑕到琼玖。却蟠馀力归赋咏,古硬清圆无不有。爰初人文启河洛,下逮百氏分户牖。空言可托匪末艺,巨笔待援须好手。典刑未坠乃至今,吾生已幸何云后。青灯照夜雨如线,奥论微辞烦击剖。追慕政复惭捧心,赞美胡能付钳口。从游起死不敢期,傥挹残膏注空朽。
黄溍(1277年11月27日—1357年10月18日),字晋卿,一字文潜,婺州路义乌(今浙江义乌)人,元代著名史官、文学家、书法家、画家。他文思敏捷,才华横溢,史识丰厚。一生著作颇丰,诗、词、文、赋及书法、绘画无所不精,与浦江的柳贯、临川的虞集、豫章的揭徯斯,被称为元代“儒林四杰”。他的门人宋濂、王袆、金涓、傅藻等皆有名于世。...
黄溍。黄溍(1277年11月27日—1357年10月18日),字晋卿,一字文潜,婺州路义乌(今浙江义乌)人,元代著名史官、文学家、书法家、画家。他文思敏捷,才华横溢,史识丰厚。一生著作颇丰,诗、词、文、赋及书法、绘画无所不精,与浦江的柳贯、临川的虞集、豫章的揭徯斯,被称为元代“儒林四杰”。他的门人宋濂、王袆、金涓、傅藻等皆有名于世。
留通商馆数日。宋代。邓深。商馆非闲地,闲人偶在旁。无端声利役,有许去来忙。受雨芭蕉响,怀风{禾罢}稏香。江郊秋易盛,早献十分凉。
齐天乐(蝉)。宋代。陈纪。夕阳门巷荒城曲,清间早鸣秋树。薄翦绡衣,凉生鬓影,独饮天边风露。朝朝暮暮。奈一度凄吟,一番凄楚。尚有残声,蓦然飞过别枝去。齐宫往事谩省,行人犹与说,当时齐女。雨歇空山,月笼古柳,仿佛旧曾听处。离情正苦。甚懒拂笺,倦拈琴谱。满地霜红,浅,莎寻蜕羽。
凄凉犯 咏残荷,用姜白石韵。社中课题。清代。顾太清。斜阳巷陌。西风起、池塘一带萧索。露倚半垂,雨欺平倒,画栏斜角。风情最恶。更不奈凉蟾影薄。况飞飞、社燕将归,鸿影度沙漠。回忆情何限,隔叶传歌,对花行乐。无端青女,暗行霜、舞衣催落。苦意清心,尚留得余香细著。待同听、剪烛西窗,订后约。
程文简公挽词。宋代。楼钥。论著大哉尧,英声早已昭。横飞钦远业,特立仰高标。言议超千载,风猷耸四朝。惜乎经世学,不及珥金貂。
浣溪沙。宋代。石孝友。迎客西来送客行。堆堆历历短长亭。_人残酒不能醒。烟染暮山浮紫翠,霜凋秋叶复丹青。凭谁图写入银屏。
点绛唇雁来红 其一。清代。朱祖谋。抬举西风,醉扶一捻鹃魂小。误花疑草。别样伤秋稿。窥笑东邻,解妒宫妆好。秋娘觉。茜裙颠倒。收拾红情早。
秋日湖庄八首 其八。明代。胡应麟。此日游仙梦,当时结客情。玉绳鳷鹊观,金钥凤凰城。白眼长安卧,红颜上国行。十年湖海气,疏阔傍柴荆。
奉同衡翁太史诸公游子慎山四首 其四。明代。彭年。峰色含青黛,池光叠翠纹。浴沂修故事,韨禊枉贤群。絮暖鱼吹雪,香飘蝶坠云。石栏春昼永,碧砌午风薰。
神功圣德诗一十五首 其七 度万塔黄崖。明代。杨荣。怪石巉岩耸碧空,浮图高出势穹窿。边城百草经霜白,御帐千旗绚日红。天气喜逢晴不雨,曙光偏觉静无风。侍臣几度承恩厚,顾问时时到幄中。
青玉案 无聊。清代。尤侗。江城萧索愁如此。门无客、床无史。歌舞无人能作伎。无花无酒,无山无水,大抵皆无耳。旅人却喜闲无事。只有梦来长伴尔。梦醒空题诗一纸。不如归去,纵然寂寞,万事看家里。
送苏伯昌大卿。宋代。楼钥。甬东曾幸拜苏天,外府官僚复备员。前辈风流真在眼,名公谈笑辱忘年。浙江相对一卮酒,婺港欲行双桨船。门键马衔难作远,西风停立但茫然。
望富池卷雪楼作。宋代。李曾伯。忠贯羲娥勇冠军,虎臣动烈在三分。江东父老犹王我,天下英雄有使君。万顷怒涛翻白雪,一楼晴霭插红云。我来多高等神鸦力,风送牙樯意许勤。
拟古。清代。陈忠平。豚犬交昆弟,骄风日益滋。南礁邀弋博,上国偃旌旗。隐忍非无计,昭申况有辞。睦邻兴汉祚,王道圣人遗。
连雨杂书五首 其二。元代。黄溍。昔慕栗里翁,颇复志耕耘。偶入翰墨场,把笔学为文。偃蹇独何成,喧啾浪云云。念彼荷蓑子,穷年愧其勤。
裴封叔之第,在光德里。有梓人款其门,愿佣隙宇而处焉。所职,寻、引、规、矩、绳、墨,家不居砻斫之器。问其能,曰:“吾善度材,视栋宇之制,高深圆方短长之宜,吾指使而群工役焉。舍我,众莫能就一宇。故食于官府,吾受禄三倍;作于私家,吾收其直太半焉。”他日,入其室,其床阙足而不能理,曰:“将求他工。”余甚笑之,谓其无能而贪禄嗜货者。
其后京兆尹将饰官署,余往过焉。委群材,会群工,或执斧斤,或执刀锯,皆环立。向之梓人左持引,右执杖,而中处焉。量栋宇之任,视木之能举,挥其杖,曰“斧!”彼执斧者奔而右;顾而指曰:“锯!”彼执锯者趋而左。俄而,斤者斫,刀者削,皆视其色,俟其言,莫敢自断者。其不胜任者,怒而退之,亦莫敢愠焉。画宫于堵,盈尺而曲尽其制,计其毫厘而构大厦,无进退焉。既成,书于上栋曰:“某年、某月、某日、某建”。则其姓字也。凡执用之工不在列。余圜视大骇,然后知其术之工大矣。
梓人传。唐代。柳宗元。 裴封叔之第,在光德里。有梓人款其门,愿佣隙宇而处焉。所职,寻、引、规、矩、绳、墨,家不居砻斫之器。问其能,曰:“吾善度材,视栋宇之制,高深圆方短长之宜,吾指使而群工役焉。舍我,众莫能就一宇。故食于官府,吾受禄三倍;作于私家,吾收其直太半焉。”他日,入其室,其床阙足而不能理,曰:“将求他工。”余甚笑之,谓其无能而贪禄嗜货者。 其后京兆尹将饰官署,余往过焉。委群材,会群工,或执斧斤,或执刀锯,皆环立。向之梓人左持引,右执杖,而中处焉。量栋宇之任,视木之能举,挥其杖,曰“斧!”彼执斧者奔而右;顾而指曰:“锯!”彼执锯者趋而左。俄而,斤者斫,刀者削,皆视其色,俟其言,莫敢自断者。其不胜任者,怒而退之,亦莫敢愠焉。画宫于堵,盈尺而曲尽其制,计其毫厘而构大厦,无进退焉。既成,书于上栋曰:“某年、某月、某日、某建”。则其姓字也。凡执用之工不在列。余圜视大骇,然后知其术之工大矣。 继而叹曰:彼将舍其手艺,专其心智,而能知体要者欤!吾闻劳心者役人,劳力者役于人。彼其劳心者欤!能者用而智者谋,彼其智者欤!是足为佐天子,相天下法矣。物莫近乎此也。彼为天下者本于人。其执役者为徒隶,为乡师、里胥;其上为下士;又其上为中士,为上士;又其上为大夫,为卿,为公。离而为六职,判而为百役。外薄四海,有方伯、连率。郡有守,邑有宰,皆有佐政;其下有胥吏,又其下皆有啬夫、版尹以就役焉,犹众工之各有执伎以食力也。 彼佐天子相天下者,举而加焉,指而使焉,条其纲纪而盈缩焉,齐其法制而整顿焉;犹梓人之有规、矩、绳、墨以定制也。择天下之士,使称其职;居天下之人,使安其业。视都知野,视野知国,视国知天下,其远迩细大,可手据其图而究焉,犹梓人画宫于堵,而绩于成也。能者进而由之,使无所德;不能者退而休之,亦莫敢愠。不炫能,不矜名,不亲小劳,不侵众官,日与天下之英才,讨论其大经,犹梓人之善运众工而不伐艺也。夫然后相道得而万国理矣。 相道既得,万国既理,天下举首而望曰:「吾相之功也!」后之人循迹而慕曰:「彼相之才也!」士或谈殷、周之理者,曰:「伊、傅、周、召。」其百执事之勤劳,而不得纪焉;犹梓人自名其功,而执用者不列也。大哉相乎!通是道者,所谓相而已矣。其不知体要者反此;以恪勤为公,以簿书为尊,炫能矜名,亲小劳,侵众官,窃取六职、百役之事,听听于府庭,而遗其大者远者焉,所谓不通是道者也。犹梓人而不知绳墨之曲直,规矩之方圆,寻引之短长,姑夺众工之斧斤刀锯以佐其艺,又不能备其工,以至败绩,用而无所成也,不亦谬欤! 或曰:「彼主为室者,傥或发其私智,牵制梓人之虑,夺其世守,而道谋是用。虽不能成功,岂其罪耶?亦在任之而已!」 余曰:「不然!夫绳墨诚陈,规矩诚设,高者不可抑而下也,狭者不可张而广也。由我则固,不由我则圮。彼将乐去固而就圮也,则卷其术,默其智,悠尔而去。不屈吾道,是诚良梓人耳!其或嗜其货利,忍而不能舍也,丧其制量,屈而不能守也,栋桡屋坏,则曰:『非我罪也』!可乎哉?可乎哉?」 余谓梓人之道类于相,故书而藏之。梓人,盖古之审曲面势者,今谓之「都料匠」云。余所遇者,杨氏,潜其名。
夏安居日过实上人东轩时新竹浴雨因作句歌之。宋代。释正觉。箨龙出丛林,脱锦露新绿。昂藏引头角,密密均节目。娟然尘外姿,云雾腻寒玉。翠满东窗阴,心眼扫恶俗。虚静颇道情,清癯见风骨。惠我不老春,为谁无弦曲。葛陂蛰时事,第恐雷雨促。不能留高閒,双碧淡相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