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大雅久不作

古风·大雅久不作朗读

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谁陈?

王风委蔓草,战国多荆榛。

龙虎相啖食,兵戈逮狂秦。

正声何微茫,哀怨起骚人。

扬马激颓波,开流荡无垠。

废兴虽万变,宪章亦已沦。

自从建安来,绮丽不足珍。

圣代复元古,垂衣贵清真。

群才属休明,乘运共跃鳞。

文质相炳焕,众星罗秋旻。

我志在删述,垂辉映千春。

希圣如有立,绝笔于获麟。

古风·大雅久不作创作背景

  《古风》组诗共五十九首,此篇原列第一首。该组诗并非作于一时一地,但内容大体不出“指言时事”、“感伤己遭”(胡震亨《李诗通》)两大方面。  关于此诗的写作时间,说法不一。一说作于天宝安史之乱以前,所据“吾衰”一语。一说“当属早期‘大言’之作”。

参考资料:

赏析

  宋朝程颢曾把《论语》的文章比做玉,《孟子》的文章比做水晶,认为前者温润,而后者明锐。一般说来,李白的诗偏于明锐而有锋芒的一路,但这首诗却气息温润,节奏和缓,真正做到了“大雅”的风度。

  开首二句“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谁陈”,是全诗的纲领,第一句统摄“王风委蔓草”到“绮丽不足珍”,第二句统摄“圣代复元古”到最后“绝笔于获麟”。这样开门见山,分写两扇,完全是堂堂正正的笔仗。这两句虽则只有十个字,可是感慨无穷。这里的“大雅”并不是指诗经中的《大雅》,而是泛指雅正之声。雅声久矣不起,这是正面的意思,是一层。然则谁能兴起呢?“当今之世,舍我其谁?”落出“吾”字,表出诗人的抱负,这是第二层。可是诗人这时候,已非少壮,而是如孔子自叹一样“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即使能施展抱负,也已来日无多了,这是第三层。何况茫茫天壤,知我者谁?这一腔抱负,究竟向谁展示、呈献呢?这是第四层。这四层转折,一层深一层,一唱三叹,感慨苍凉,而语气却又浑然闲雅,不露郁勃牢骚,确是五言古诗的正统风度。

  首两句点明正意以后,第三句起,就抒写“大雅久不作”了。春秋而后,以关雎麟趾王者之风为代表的诗三百篇已委弃于草莽之中,到了战国,蔓草更发展为遍地荆棘。三家分晋,七雄争强,虎斗龙争直到狂秦。四句一路顺叙下来,托出首句的“久”字,但如再顺叙下去,文气就未免平衍了,所以“正声何微茫”一句,用顿宕的问叹,转一口气。“正声”即是“大雅”,“何微茫”即是“久不作”,一面回应上文,一面反跌下句的”哀怨起骚人”。《诗经》本有“哀而不伤,怨而不怒”的说法,这里把屈原宋玉,归之于哀怨,言外之意,还是留正声于微茫一脉之中。屈宋都是七雄中楚国的诗人,论时代在秦以前,这里逆插一句,作为补叙,文势不平。于是再用顺叙谈到汉朝,“扬马激颓波,开流荡无垠”,说明扬雄、司马相如,继楚辞之后,在文风颓靡之中,激起中流,可是流弊所及,正如班固《汉书·艺文志·诗赋略》中所说:“竞为侈靡闳衍之辞,没其风喻之义”,和梁刘勰《文心雕龙·辨骚篇》所说“扬马沿波而得奇”一样,荡而不返,开出无边的末流。诗人写到这里,不能象帐册一般一笔一笔开列下去了。于是概括性地总束一下,“废兴虽万变,宪章亦已沦”,说明以后的变化虽多,但文章法度,总已沦丧。尤其“自从建安来”,三曹七子之后,更是“绮丽不足珍”,这与《文心雕龙·明诗篇》所说:“晋世群才,稍入轻绮”,“采缛于正始,力柔于建安”,大意相近。诗人反对绮丽侈靡,崇尚清真自然的文艺主张是显而易见的。诗写到这里,自从春秋战国直到陈隋,去古不可谓不远,写足了“大雅久不作”句中的“久”字,于是掉转笔来,发挥“吾衰竟谁陈”了。

  “圣代复元古,垂衣贵清真,群才属休明,乘运共跃鳞,文质相炳焕,众星罗秋旻”,这六句铺叙唐代的文运,诗人故弄狡狯,其实半是假话。唐代是近体律绝诗新兴的时代,未尝有所谓“复元古”。唐太宗以马上得天下,高宗、中、睿之间,历经武后、韦后之变,也不尝有所谓垂衣裳无为而治天下。王、杨、卢、骆、沈、宋的诗,虽各有胜处,但用“清真”两字,也只是李白个人的说法,而不足以代表初盛唐的风格。文才处休明之世,乘时运而飞跃,有如鲤鱼踊跃于龙门,繁星罗布于秋天。这里写唐代的进士科,比较真实,但唐代主要以诗赋取士,文胜于质,也未尝有所谓“文质相炳焕”。这些还是枝节的问题,如果唐朝统治者真能如李白这六句诗所写的那样,李白应该早就复兴“大雅”,重振“正声”,也不至于“吾衰竟谁陈”了。这六句与“吾衰竟谁陈”之间的矛盾,说明了诗人这六句是故布疑局,故意地正反相形的。所以下文从“众星”中跃出“吾”来,用孔子“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的话,申说自己已无创作之意,只有把“废兴万变”之中的那些作品,像孔子删诗一般,把它整理一下,去芜存菁罢了,这样庶几还可以“垂辉映千春”。可是孔子毕竟不是仅仅删述而已,赞周易、删诗书、定礼乐之外,最后还是作了流传千载的《春秋》,直到哀公十四年猎获麒麟时才绝笔。诗人的抱负,亦正是如此。最后两句,从“吾衰竟谁陈”,“我志在删述”的较消沉的想法,又一跃而起,以“希圣如有立,绝笔于获麟”的斩截之辞,来反振全诗,表示愿意尽有生之年,努力在文学上有所建树。诗人以开创一代诗风为己任,自比孔子,正说明他对自己期许很高。这一“立”字又遥遥与起句的“作”字呼应,气足神完,于是乎“大雅”又“作”了。

  由于这首诗的主意在复振大雅之声,所以诗人在写作时,其胸襟风度,也一味的大雅君子之风,不能骏发飘逸,也不能郁勃牢骚,完全用中锋正笔。因此,即使在“吾衰竟谁陈”的慨叹之中,对当代有所不满,而只能以“圣代复元古”等六句正面颂扬之辞,来微露矛盾之意,这并非诗人故作违心之论,而是写这首诗的立场使然。千古以来,对此诗都是顺口随便读过,未尝抉出其矛盾之处的用心所在,未免辜负了诗人当时以此诗冠全集卷首的苦心了。

  全诗一韵到底,音节安雅中和。最后两句,由于立意的坚决,音调也不自觉地紧急起来,“立”、“绝”、“笔”三个入声字,凑巧排列在一起,无意中声意相配,构成了斩钉截铁的压轴。

参考资料:

1、《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年12月版,第200-201页

李白

李白(701年-762年),字太白,号青莲居士,唐朝浪漫主义诗人,被后人誉为“诗仙”。祖籍陇西成纪(待考),出生于西域碎叶城,4岁再随父迁至剑南道绵州。李白存世诗文千余篇,有《李太白集》传世。762年病逝,享年61岁。其墓在今安徽当涂,四川江油、湖北安陆有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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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书相续来,去去蹑瀛洲。
汲直在汉庭,可寝淮南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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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泉脉泻虚明,澄碧无瑕注一泓。
大字石间标圣水,只缘彻底是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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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花谷纷红紫,九陌轮蹄隘香雾。风流炫耀花中仙,万斛胭脂滴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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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老将浮苴井,万里疲兵碎叶川。传督诸君传诏令,问何时到海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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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县水不经,乃称池河驿。池河两邑界,通川湮前迹。

日中市喧豗,负担度阡陌。蚩蚩聚圜阓,稍稍见居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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藜藿荒庭微迳通,支撑破屋古池东。
暮凉百燕抵突雨,昼静一蝉饕餮风。
隐几敢希南郭久,移文方诮北山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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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取修山主,浅浅实甚深。若谓唯心现,玄艘已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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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花流水水西头,主人为卜林塘幽。
已知出郭少尘事,更有澄江销客愁。
无数蜻蜓齐上下,一双鸂鶒对沉浮。
东行万里堪乘兴,须向山阴上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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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州出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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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树阴中别玉堂,应星犹得入文昌。
莫嫌工部官曹慢,杜甫才名是外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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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向吴山训子衿,岂期贫病苦相侵。一身卒岁无衣褐,十口逢灾罄橐金。

载酒久无来问字,绝弦今已少知音。贤侯与我虽非旧,倾盖相知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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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泉漫说李家庄,绿野犹传裴相堂。草色暗随春色换,人情还逐世情忙。

空吟暮雨珠帘捲,不见春风皂盖扬。过客重经倍惆怅,隐然邻笛感山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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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独高神检,风流亦自翩。閒情工绘雪,好事善尝泉。

谈妙成谐史,诗清放浪仙。更奇心澹漠,纱帽罩枯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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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宿滞前期,前津北风恶。林寒灯影深,莎鸡满篱落。

荒忽寄孤迥,凄清愧离索。年光星河转,夜气衣裘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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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庐甫里邻,顾瞻谁与游。
掩荆乐鱼鸟,握管成樵讴。
有客赏兹趣,柳下时停舟。
自缔十年契,投簪不愿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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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伴浮云偶出山,访君杖履向田间。酒逢知己情难禁,交到忘年礼可删。

剪烛座联娇客密,煎茶吟对好花閒。笑余也似堂前燕,每岁春来一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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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种树,种树枝叶稠。
春雨枝枝泣,秋风叶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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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壮离别时,回顾日月长;会合终有期,何恨天一方。
我齿如败屐,君发如新霜,余日复几何,万里遥相望。
欲泣老无泪,欲梦不可常。
寄书何时到?江汉春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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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豪谁氏许夫子,聚首毗陵昕夕亲。相见于今真恨晚,痴而山后接音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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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君标格最堪怜,几度相看思悄然。密叶风含声细细,高梢露裛色娟娟。

影分枕簟疑无暑,润映琴书合并妍。我欲结君为密友,相将同到岁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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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忽新冬无一旬,自怜憔悴楚江滨。
满前魑魅何曾御,尚愧无功作逐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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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春色两堤花,阵阵莺声串柳芽。我本无心植杨柳,阴成都能夜栖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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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谦亨字光益,祖父文山移砀邑。宋金华裔居太丘,睢阳城东酂城北。

父仕江阴实辛巳,育汝今年二十二。六经文艺迈同伦,孝弟纯诚无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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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云游到*陂。
争知此处隐瑶池。
人人怪我不留题。
壁上珠玑碑上玉,交光灿烂有馀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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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闻西郭外,水国有灵山。长浪鱼相激,高风鹤与还。

振衣苍磴上,抗志白云间。仙迹或难问,潜盘一日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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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来淮上郡,楚岫入秦云。自顾为儒者,何由答使君。

蜕风蝉半失,阻雨雁频闻。欲识平生分,他时别纪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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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郡录元戎,一丸孤堞障环中。曲江齐唱升平乐,府制更张鱼钥空。

魂魄毅兮如可作,胆肝铁也与谁同。风狂昼掩怍投拜,整顿山河北镐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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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上偏头笑一回,娘娘滩上绣旗开。
金珠不施从军妇,顺义夫人眼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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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华吹复尽,春色但茫茫。
独立西楼上,持情向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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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钟为羽]圣王生知,阐迺儒规。
诗书文教,万世昭垂。
良日惟丁,灵承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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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轻则义重,利重则义轻。
利不能胜义,自然多至诚。
义不能胜利,自然多{上分下心}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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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已清绝,明月忽横窗。
孤影知难并,群花已竖降。
淡痕开画帐,皓色掩书缸。
寂寞素娥冷,须臾拥去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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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刃前头叱一言,舅姑今得见黄泉。皇天自解知人意,母子分明在血砖。

胡羯腥风吹海内,丈夫臣仆几城边。寻常一妇网常击,万古精神尚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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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吹竹健,凉气著身轻。谁有闲心去,江边看水行。

村遥红树远,野阔白烟平。试裂芭蕉片,题诗问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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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阁鸾台十二屏,屏上郭熙题姓名。
崩崖断壑人不到,枯松野葛相欹倾。
黄散给舍多肉食,食罢起爱飞泉清。
皆言古人不复见,不知北门待诏白发垂冠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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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檀栾影,溪声听亦无。疏钟空际堕,古刹望中孤。

径曲迷香篆,林荒冷苾刍。移时味禅悦,且复小跏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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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罗天上神仙客,濯锦江头花柳春。

不为碧鸡称使者,唯令白鹤报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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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台两岸水相连,江北江南镜里天。
芦管玉箫齐送夜,一声飞断月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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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才浮芥,中园已滥觞。逶迤过竹坞,浩淼走兰塘。
夜静闻鱼跃,风微见雁翔。从兹东向海,可泛济川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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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醉于菟一掬春,掌中白额气如云。南山月晕梦初醒,北海风生酒半醺。

畅饮自怀班定远,酣歌谁酹顾参军。醉乡亦有封侯地,笑绾金符便策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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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南风费挽牵,江神知我意悠然。
小舟随水随风住,不羡千帆上水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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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回斗直寅,夏腊变王春。否泰反成卦,乾坤老逼人。

元正长日月,大化少逡巡。世事初无始,天时自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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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地蟠螭纽,细阳玉象光。
升歌陈备乐,信史记多祥。
夺邑公无怨,开边义侮亡。
威灵对三后,常在白云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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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蛇当蛰,锦文遨道边。
碎首毙农梃,人中亦有豹,勿恃多金钱。
蛇鼠喻官吏,豹以喻将焉。
三贪逭天诛,听此三叹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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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骑将军入虏庭,兵机炼得十分精。
谁知败绩缘欺敌,致使凌烟易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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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太守沉碑意,身后身前几年事。
湘江千岁未为陵,水底鱼龙应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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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宾朋旧不疏,可怜踪迹断樵渔。白蘋客到秋江雨,赤雁吾愁隔岁书。

湖上一尊停夕吹,山中十日把寒裾。知君即草明光赋,空有相思到敝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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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漉水中泥,水浊不见月。
不见月尚可,水深行人没。
越鸟从南来,胡鹰亦北度。
我欲弯弓向天射,惜其中道失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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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榆荚晓风前,云际离离上峡船。江转数程淹驿骑,

楚曾三户少人烟。看春又过清明节,算老重经癸巳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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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离索。相逢又是,江天雁影寥廊。近来偏忆著,并马去程,茅店山郭。

情怀最恶。向旧日、淮南栖托。看尽人间迎送,似官道柳垂垂,任西风梳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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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成诗语近谐,坛荒李杜奇乏才。
僧敲未敢一言定,鸟过曾安几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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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化晴檐雨,炉烘冻壁春。
穷犹恋诗酒,懒不正衣巾。
寂寞安吾分,奔驰失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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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河村落少,南北讶晨星。鸽怖依禅树,鸥闲宿野亭。

寒梅深破腊,冻柳远含青。浩荡知春近,农歌渐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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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君畏谤如畏虎,一生坐诗招谤语。使君得颍如得诗,日日颍湖作诗主。

湖边月落秋声乾,画船径作三人看。小儿解事笑起立,我琴正要秦君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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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嫁先夫,十四先夫死。十五嫁后夫,十六后夫死。

两度踏君门,依然一童稚。凤钗两股齐,罗衫色仍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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裨瀛大海四围环,半在虚无缥缈间。天戴尧时州禹迹,分明认取自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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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园空杳。
霜风劲、南塘吹断瑶草。
已无清气碍云山,奈此时怀抱。
尚记得、修门赋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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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星居紫极,遥映使星明。天下推名德,君家好弟兄。

一台振纲纪,列郡想风声。不试褰帷手,官曹未易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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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征诛一洒扫,群胡如叶风前堕。依然龙虎帝王都,我来偶藉蒲团坐。

楼外长江江外山,今日江山方我还。眼前待说弥天法,未许老僧闲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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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衣玉节驻江城,放得元宵两夜晴。
陸地金莲方滟滟,一天明月故盈盈。
逻兵酣卧忘钟韵,游子欢呼趁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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畴昔相过赤壁矶,神交遗思尚依依。应从五色云中过,还绕三株树上飞。

月色满庭空夜帐,露华如雨湿秋衣。蓬莱山下花无数,迟子吹箫作伴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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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剑苍茫十载余,扁舟东过重踌躇;黄金客散韩何在?白璧人归赵自如。

大泽鱼龙聊混迹,中原豺虎正端居。莫嫌介子勋名晚,麟阁而今席尚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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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公封齐廿八世,春禘秋尝长有事。犹从三代识遗声,每见九夷朝祭器。

器历商周制度工,相传丁癸及桓公。花纹不似莱人物,法象仍疑两敦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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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急,玉兔速,善应何曾有轻触。
展事投机见洞山,跛鼈盲龟入空谷。
花簇簇,锦簇簇,南地竹兮北地木。
因思长庆陆大夫,解道合笑不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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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是何年雨,犹飞百道泉。柴门淹虎迹,石壁洗蜗涎。

野店秋无月,荒山树不烟。佛堂耿寒梦,拈出画中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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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香烬冷夹衣寒,雨过园林翠作团。
剩得风法何处著,红蔷薇搭小栏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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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心不复醒,欢伯日相召。湖南米价贱,曲檗事未了。

摘来安石榴,粲粲何人笑。落盘珍珠红,色映琉璃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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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落秋为气,凄凉多怨情。

啼枯湘水竹,哭坏杞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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簟枕邀凉,琴书换日,睡馀无力。
细洒冰泉,并刀破甘碧。
墙头唤酒,谁问讯、城南诗客。
岑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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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舟古铜官,昼夜风雨黑。
洪波漰奔去,天地无限隔。
船人谨维笮,何暇思挂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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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公庙畔一泓寒,泉喷连珠挹不乾。每岁鸟溪流偶断,满村乞水向神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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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来春骑远,最苦夜杯传。深语江河在,雄心日月前。

千秋难自定,万事竟谁先。岂作巴渝客,常骄白雪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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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元家宅,樱桃发几枝。稀稠与颜色,一似去年时。

失却东园主,春风可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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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茅易瓦利无穷,盍种甘棠比召公。
大手断碑何处觅,典型犹见此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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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直九江水,人闲五柳家。
晓看沙上雾,暮对淮南霞。
几席堕山影,轩窗临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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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铃阁隐欹梧,竹影徐移拂茗垆。雪后郧山俱献玉,春来汉水不藏珠。

将登服政心犹懒,欲数前非念已徂。了却朝天无一事,已拚清兴到屠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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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回石欲动,山断路还通。嵌石藓花白,飐林枫叶红。

野鸡啄寒涧,塞雁下晴空。莫怪杨朱泣,于今路更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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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孤相去大孤山,一望烟波百里间。
风日晴和江似镜,两峰对峙拥青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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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干怪鳞皴,烟梢出涧新。屈盘高极目,苍翠远惊人。

待鹤移阴过,听风落子频。青青寒木外,自与九霄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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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围棋取乐。
闲白乌交错。
者好关机,度输赢忧谑。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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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立听松声,身如海际行。认巢飞鸟尽,脱雨素蟾生。

角动州城远,灯深古巷明。一春和病过,犹未得心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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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罗复斗帐。
四角垂朱裆。
玉枕龙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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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东方日出香茸茸,长条短条花眼红。
柔云弱雨暗填空,茫茫蝴蝶破春风。
鸾帕抹烟山梦浓,萧飒愁思开暝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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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英豪盖一世,醉使力士如使奴。当时左右悉谀佞,惊怪恇怯应逃逋。

我生端在千载后,祭公只用一束刍。遗编凛凛有生气,玩味无斁谁如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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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递三巴路,羁危万里身。
乱山残雪夜,孤烛异乡人。
渐与骨肉远,转于僮仆亲。
那堪正飘泊,明日岁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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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陟天犹暝,栖回日已西。
形躯一萍梗,襟袖半尘泥。
夹道松成径,谁家花满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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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独跨驴,一别二年馀。
朝士不能荐,承明空有庐。
窗虚桐影薄,棹冷桂花初。
莫怪无书札,心亲迹任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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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庙孤城里,经过为抚膺。运穷天步窘,衅起敌锋乘。

钟簴嗟旒缀,江淮忽瓦崩。空龈戈尚奋,折骨障还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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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好事许相过,有酒何妨醉面酡。兄弟偶同词馆逸,林泉偏傍故园多。

晨钟屡趁伊蒲饭,晚艇时听欸乃歌。莫遣是非来到耳,只应憨睡奈閒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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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嶂生夕阴,晴崖敛紫雾。我怵鸡头关,先循凤觜步。

仄径穿寒云,石磴莽无数。壁立穷跻攀,罔敢回首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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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蟠黑云,久蛰黄金阙。缘何落人间,数饼若古月。

虾蟆不敢蚀,利刀岂能截。温润比方玉,芬香麝脐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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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命诛求下户贫,抗章恳白上官嗔。
与其重敛毒千室,宁以深文中一身。
吏务循良邦有赖,士虽贫贱气宜伸。
空烟亭下桃花水,好送扁舟欲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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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黄泥红树冈,西风果熟一村香。
居人只道山深好,三百年来是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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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道关中节候迟,晴川二月绣参差。
有期去燕寻归栋,不改新花发旧枝。
宦路飘飖无定所,客颜憔悴异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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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苔香,断无人肯行鹓甃。
晚风翻绣。
吹醒东窗酒。
犹卧氍毹,明月知人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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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无酒只清坐,落笔犹有气淩云。天下黄金贱如土,何人为购相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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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入西羌远,思亲泪未乾。若无相遇处,祇觉此生难。

虎境少人过,雪峰当夏寒。宁知此共返,邻里赤称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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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火飏莲丛,水凉多夜风。离人将落叶,俱在一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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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风起急如箭,驰马萧萧苜蓿枮。今日吾师应不念,毳袍冲雪过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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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轻裘豪且雄,挽弓射龙江水中。落日半壁翻江赤,巫峡明月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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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保孤危,操修自不知。众中常杜口,梦里亦吟诗。

失计辞山早,非才得仕迟。薄冰安可履,暗室岂能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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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班退听宣麻,镇邺司徒换将牙。
到日玳筵公定喜,当年珠履客尤嘉。
赋惊合座争观祢,乐重当时合姓车。
入夏后园闻更好,绕池十丈看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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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公作《蝶恋花》,有“深深深几许”之句,予酷爱之。
用其语作“庭院深深”数阕,其声即旧《临江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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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尽江风杨柳丝,楼台晴日迥生姿。周公坐论三王道,方叔行看六月师。

石室天光云欲晓,桂林春色雨初滋。劳劳西望旌旗远,元老谋猷见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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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后相期屡负期,多应中酒苦吟诗。独餐鸡黍花前坐,好鸟嘤嘤知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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畴昔离亭酒一钟,酒杯不比别愁浓。
羡君联璧方保社,付我耦耕亲老农。
握手陈雷便膠漆,几时韩孟果云龙。
自今笔砚还高合,可是诗情病后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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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船一棹百分空,十岁青春不负公。

今日鬓丝禅榻畔,茶烟轻飏落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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