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夜何漫漫,空歌白石烂。
宁戚未匡齐,陈平终佐汉。
欃枪扫河洛,直割鸿沟半。
历数方未迁,云雷屡多难。
天人秉旄钺,虎竹光藩翰。
侍笔黄金台,传觞青玉案。
不因秋风起,自有思归叹。
主将动谗疑,王师忽离叛。
自来白沙上,鼓噪丹阳岸。
宾御如浮云,从风各消散。
舟中指可掬,城上骸争爂。
草草出近关,行行昧前算。
南奔剧星火,北寇无涯畔。
顾乏七宝鞭,留连道傍玩。
太白夜食昴,长虹日中贯。
秦赵兴天兵,茫茫九州乱。
感遇明主恩,颇高祖逖言。
过江誓流水,志在清中原。
拔剑击前柱,悲歌难重论。
南奔书怀。唐代。李白。遥夜何漫漫,空歌白石烂。宁戚未匡齐,陈平终佐汉。欃枪扫河洛,直割鸿沟半。历数方未迁,云雷屡多难。天人秉旄钺,虎竹光藩翰。侍笔黄金台,传觞青玉案。不因秋风起,自有思归叹。主将动谗疑,王师忽离叛。自来白沙上,鼓噪丹阳岸。宾御如浮云,从风各消散。舟中指可掬,城上骸争爂。草草出近关,行行昧前算。南奔剧星火,北寇无涯畔。顾乏七宝鞭,留连道傍玩。太白夜食昴,长虹日中贯。秦赵兴天兵,茫茫九州乱。感遇明主恩,颇高祖逖言。过江誓流水,志在清中原。拔剑击前柱,悲歌难重论。
参考资料:
1、詹福瑞 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909-911
一般学者把《南奔书怀》系于唐肃宗至德二载(757年)。郭沫若在《李白与杜甫》中认为此诗写于天宝十四年(755年)冬季安禄山叛乱时。郁贤皓认为此诗说明了李白携宗夫人,由梁园经洛阳沦陷区向西过函谷关奔逃的经历。
参考资料:
1、詹福瑞 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909-911
2、裴 斐.李白诗歌赏析集.成都:巴蜀书社,1988:410
全诗以抚时念危、忧国伤乱为主脉,共分三个层次,在叙述自己入幕前后的经历中,表露了作者孜孜不倦的思想追求。
第一层,从开头到“自有思归叹”,写诗人渴望从政匡济的夙志,和成为永王幕宾之后动摇不定的思绪。李白生活的年代是唐朝由盛转衰的特殊历史阶段。唐帝国的昌盛繁荣催发他产生了高度的自信力和宏伟的政治抱负。凭借个人的才能,他选择了不同于一般士子通过科考做官的道路,力求由隐而仕,走“终南捷径”。他的希望与日趋黑暗的现实发生了尖锐的矛盾,天宝年间,长安三载的为宦生活使他目睹了封建统治者的腐朽与凶残,体会到政治迫害的冷酷无情。他带着痛苦的精神创伤和全身避祸的念头再度南北漫游,以寻求新的出路。然而,个人的不幸没能完全冷却他的报国热情,“济苍生”、“安社稷”的理想火焰仍在胸中燃烧。作品开篇寥寥四句,便把诗人这种复杂微妙的心态,含蓄曲折地表现出来。宁戚、陈平是历史上齐桓公和刘邦的辅弼大臣,对安邦治国皆有所建树。不过宁戚未仕之前,为待明君而辅甘愿隐遁山林,以“饭牛”为业,自得其乐。陈平求官之后,几易其主,先投魏王咎做太仆,后从项羽入关征战,均因难展襟抱又依刘邦,终算找到了满意的归宿。李白借典咏志,委婉吐情。言外之意是说,自己虽浪迹天涯也不忘怀国运民生,一旦遇到明主就能为之筹谋献策,实现经世济民的伟抱。安史叛乱,国难当头,身为一介布衣的诗人始终在密切地关注着时局的变化。“欃枪”四句诗人以古代星象、八卦之学发表了对形势的看法。他认为,中原上空出现了慧星,它的长尾横贯河北、河南之区。这恰是安禄山叛军铁蹄蹂躏广大北方,割据两河大半土地,进行称雄作乱的标记。尽管帝国江山遇到了深重的灾难,但是,天道没有变,国祚不可摇撼。这里,读者透过天人感应神密色彩的薄雾,足可领悟到诗人忧国的焦虑,对复兴的渴望。基于此,即不难理解和评价李白加入永王李璘幕府的事情。璘是玄宗第十六子,他奉乃父于逃蜀途中所下“制置”之诏,以抗战平乱为号召,大张旗鼓经营长江流域。当其水师开赴九江,栖身庐山的李白,在“辟书三至”(《与贾少公书》)的邀请下,出于“为君谈笑静胡沙”之志,于是下山充任幕佐。诗歌“天人”二句就流露出欢欣鼓舞、乐观自豪的情绪。“天人”指永王璘。李白相信,这位光彩照人的大王充任山南东路、岭南、黔中、江南西路四道节度使,仗钺秉旄,发号施令,指挥三军,便能给统辖之地带来“春日遥看五色光”(《永王东巡歌》其三)的希望,让人久盼的太平景象指日可待了。“侍笔”两句写诗人初做幕僚的得意之态。他受到永王的礼遇,博得府主的厚爱,不能不感恩图报。他的同期诗作《在水军宴赠幕府诸侍御》把自己赴永王军宴视为“如登黄金台”,感到很荣耀。他激励同僚:“齐心戴朝恩,不惜微躯捐。所冀旄头灭,功成追鲁连”。功成身退是李白的人生追求,他来永王幕府也不例外。可是没多久他的思想出现了新的矛盾,“不因”二句是问题的明证。导致他思想转变的根由是什么恐怕一时难以定评。就斗争形势考查,永王奉诏赴镇是在玄宗得知太子李亨即位灵武之前,待玄宗禅位,永王至江陵召募数万将土之后,肃宗与永王的冲突才逐渐公开化。李白对统治集团内部明争暗斗缺乏了解,以为“永王正月(肃宗至德二年)东出师,天子遥分龙虎旗”。随着肃宗兄弟斗争的激化,李白看清了问题的真象,他不愿违背下山报国的初衷,打算退隐,这是含情入理的。当然也不排斥另说,认为永王辟聘李白仅为笼络人心,而非用其经纶之才。不然,李白入幕不久就不会产生“徒尘黍幕府,终无能为”(《与贾少公书》)的叹息。不管哪种因素起作用,归根到底还是统治者的昏聩自私葬送了诗人,使他不能为惨遭祸辱的祖国和人民奉献自己的才智和忠爱。
自“主将动谗疑”到“留连道傍玩”为第二层,描述永王所部分崩离析的见闻,反映了诗人忧惧、迷茫的心境。“主将”两句是这层诗意的简括,点出了永王军队溃败的首要原因是主将狐疑猜忌,各怀异志。肃宗懂得,其弟占据东南要地,控制江淮租赋,如果羽翼丰满,必成心腹之患。因此,当永王拒绝听从他的归蜀之命的时候,则开始着手部署了翦除之计。李璘觉查后,战幕拉开,而其部下将帅因反内战却首议退路。《新唐书》本传载:“(季)广深知事不集,谓诸将曰:‘与公等从王,岂欲反耶?上皇播迁,道路不通,而诸子无贤于王者。如总江淮锐兵,长驱雍洛,大功可成。今乃不然,使吾等挂叛逆,如后世何?……于是,(浑)惟明奔江宁,冯季康奔白沙,(季)广琛以兵六千奔广陵”。季、浑、冯是永王军的主将,璘曾派季去攻打广陵采访使李成式,派浑去袭击吴郡采访使李希言。结果双方未及较量,永王营垒不攻自散。弹指之间,李璘所部变成了势单力薄的孤军困旅。诗中“自来”六句是用具体事例描述永王军到处埃打,宾幕窜逃,溃不成军的情景。这里运笔老健精练,叙事兼带描状,灵活善变,只取几个镜头就把宏大的的空间,纷扰的战局,绘声绘形地浮现纸上。诗人先用“鼓噪”一词,活画出永王部队在转移中的情态,即军纪涣散,士气沮丧,吵吵嚷嚷。一群乌合之众拥向丹阳。这样的武装群体不仅战斗力丧失,连军心都很难维系。然后,诗歌又以“如浮云”、“从风散”在上下句之间复迭比喻永王的随从潜溜暗逃、土崩瓦解的局面。这样写法可谓取境真朴,神貌俱似,令人浮想联翩。据史料记载,永王的军队在丹阳一带受到地方势力的重创之后,便奔向鄱阳,企图逃往岭南。所以王琦《李太白全集》关于此句诗做了下面的说明:“璘与(李)成式将赵侃战新丰而败,非水战也。璘至鄱阳郡,司马陶备闭城拒之,璘怒,命焚其城,非久攻也。其曰:‘舟中指可掬,城上骸争爨”,甚言其挠败之形有若此耳。”永王一败涂地,大局不可逆转,这对具有风云之心的李白来说,是无比的忧愤和失望。“草草”六句写仓皇南奔的狼狈相,叙事中糅入抒情,诗人心迹闪灼于字里行间。败兵逃命急如星火,唯恐追及丧生,不敢稍有停歇。诗人被裹挟在溃军里边,也和众人一样,懵头转向,对未来前途茫然无知。尤为困扰诗人的是,安史叛军还在广阔的中原横行,穷凶极恶地迫害天下同胞。此时,正需要有志之士奋起抗战,而自己反倒成了一个亡命徒,那平叛安民的宿愿一下子竟变得十分遥远,这又平添了诗人的无限慌恐和不安。诗句“南奔剧星火,北寇无涯畔”中的“北寇”一词,是把握诗人精神境界的钥匙,它应和“三川北虎乱如麻”(《永王东巡歌》其二)里的“北虏”同义,皆指安史敌军。诗人憎恶统治集团自相残杀,也不甘心充当内战的牺牲品。诗人运用一则历史故事表白了这层心思:《晋书·明帝纪》说,王敦阴谋起兵做乱,明帝得知消息,乘骏马微行察王敦营垒,刚离去,就被军士查觉。王敦立刻下令追赶,明帝逃离途中有马遗粪,为麻痹追者,便用冷水灌粪。又见旅馆前有位卖食的老太婆,于是给她一把七宝鞭,叮嘱她说:“后有骑来,可以此示也。”过一会儿,追者赶到,问老太婆,她回答:“去已远矣”,并拿出马鞭给他们看。追者传看把玩,逗留许久。又见马粪已冷,相信明帝远去无疑,因之,驻马停追。诗人也希望能够在肃宗兄弟的混战中活下来,留得血肉之躯,为平息安史叛乱,重整河山的伟业尽自己的责任。此处,诗笔随着空间场景的推移,流驰不居,从摄录永王部队败北惨状转写自己的心态,以引出下面直吐胸臆。
全篇最后一层,写诗人报效祖国的意志和决心,及其大志未遂的悲愤。这一层如通首诗的聚光点,展现了李白灵魂的光辉。其情词激楚,慷慨磊落,诗人的风采节概如在眼前。古时有一种传说,认为人的精诚之气上达于天,就会出现长虹贯日,太白食昴之类的天象。诗中“太白”二句采用夸张手法,形容自己怀有一团爱国的赤诚和喷吐进发的救亡热情。这类虚说虽属浪漫,却富有诗意。它与“秦赵”两句构成了内蕴丰富的隐喻世界,宣达了诗人有口难言的复杂心理。“秦赵”的诠释依照郭沫若的看法是:“《史记·赵世家》云:‘赵之先与秦共祖’。中衍之后飞廉有子二人,其一日恶来,其后为秦:恶来弟日季胜,其后为赵。故秦与赵乃兄弟之国。”而李白以“秦指肃宗集团,赵则喻永王军势”。由此推断,在北寇气焰嚣张,国家岌岌可危,百姓不遑安处的非常时期,肃宗兄弟非但不能团结一心,同仇敌忾,反而丢开民族的敌人于不顾,干戈相见,殃及爱国的兵民,这不能不叫人痛裂心肺。作品从“感遇”至煞尾六句,诗人抒发了如怒涛奔涌似的感情。李白之所以弃隐出世跟随永王,确“因天下乱离,四方云扰,欲得一试其用,以扩清中原,如祖逖,非敢有逆志”(王琦语)。对此,诗人扪心自问亦无愧色,其忠肝义胆冰清玉洁,生死不渝。可惜,诗人不仅壮志成空,而且成了从王为乱的逆臣。真是出师未捷名先毁,世人终难信高洁。这样的耻辱、这样的冤枉,更是无法向人评说。诗人拔剑击柱,凄怆悲歌。在这沉雄豪迈的诗句中表现了一颗洁美的心灵和黑暗的现实在剧烈的撞冲,仿佛奋斗一生、挣扎一生、苦闷一生的悲剧主人公在呼号。诗歌结尾如重锤擂鼓,沉着有力,饶有余音。
李白诗多以主观抒情为主,即使在那些叙事性较强的篇章里,也往往是借客观事物勾动胸中的感情狂澜,将它化为峥嵘骏发的艺术形象。比较而言,这首《南奔书怀》在整体谋篇方面具有一定的独特性。全诗结构是由两条意脉交结而成。一是写作者个人的理想,此线顺贯整个篇章,首尾遥应,展现了诗人终生萦怀心际的精神支柱;另是写永王军势兴而转败的过程。这条线因事而显,反映了作品基本情节发展的概貌。两线勾连,各有分工,前者重在抒情,后者以叙事为主,互相转合,不枝不蔓,形成条理有序的完整、严密的诗篇。这种构思自有它的妙处。一来可以把抒情主人公置于特定的历史背景下,让其生姿动态具有鲜明的时代色彩和独自的人格美。二来能够避免长篇古体诗因一味写事而沉闷,或笔笔写情而空洞。如此诗两者相参,以情驭事,由事生情,和谐统一,才会有助于加强诗歌的张力。
其次,此篇使事较多,几乎句不离典,用走马观花的方式去阅读,不易理出头绪。但不可因此就得出萧士赟那样的结论:“此篇用事偏枯,句意倒杂,决非太白之作。”公允地讲,李白作诗特别善于在联想的天地里驰骋笔锋,纵横无阻,也喜欢借助神话、历史故事进行抒情、议论,剖白自己内心世界。此作用典特征也与之相关。不过,诗人是在遭逢不白之冤,身家性命吉凶未卜的情势下创作这首诗歌的,其复杂心境,深隐苦衷都不宜直说,说亦难罄。只好把典实、传说化为诗中的意象,将它们连为一气,曲曲道出满腔的忠愤感激之情。这样,也为诗歌带来了浑化蕴藉的特点。
参考资料:
1、詹福瑞 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909-911
李白(701年-762年),字太白,号青莲居士,唐朝浪漫主义诗人,被后人誉为“诗仙”。祖籍陇西成纪(待考),出生于西域碎叶城,4岁再随父迁至剑南道绵州。李白存世诗文千余篇,有《李太白集》传世。762年病逝,享年61岁。其墓在今安徽当涂,四川江油、湖北安陆有纪念馆。...
李白。李白(701年-762年),字太白,号青莲居士,唐朝浪漫主义诗人,被后人誉为“诗仙”。祖籍陇西成纪(待考),出生于西域碎叶城,4岁再随父迁至剑南道绵州。李白存世诗文千余篇,有《李太白集》传世。762年病逝,享年61岁。其墓在今安徽当涂,四川江油、湖北安陆有纪念馆。
浣溪沙。清代。纳兰性德。一半残阳下小楼,朱帘斜控软金钩。倚阑无绪不能愁。有个盈盈骑马过,薄妆浅黛亦风流。见人羞涩却回头。
酒泉子。五代。毛文锡。绿树春深,燕语莺啼声断续,惠风飘荡入芳丛,惹残红¤柳丝无力袅烟空。金盏不辞须满酌,海棠花下思朦胧,醉春风。
雪山歌送万子。明代。李梦阳。雪山高哉峞乎岌兮吾不知,几千万仞但见云峰之崔巍。岩冰陵竞缟壑,荧石皛皬而崒嵂兮,悬猱不得度,飞乌何由回。大峰如老翁,冕佩凌紫埃。诸峰似儿孙,罗列芙蓉开。江日汹涌地轴动,孤光倒曳生奔雷。岌乎峞哉雪山之高不可以攀陟,斧斤不入松柏如麻。霜干翳蔽,云根槎枒。渗膏结苓实,轮囷走龟蛇。君今策驷过其下,车徒滚滚如飞沙。何不斸取松下苓,献之堂上翁,上以介寿考,下以召祯祥。噫吁戏,雪山之高吾不可得而名,惟有峨眉玉垒万古遥相望。
十二峰·栖凤。宋代。阎伯敏。山头凤鸣求其凰,山前家家背凤筐。竹花结产未忍食,刀耕火种五里香。
花石诗十一章。宋代。邓肃。是中嵩岳磨星斗,下视群山真培塿。千年老木矫龙蛇,天风夜作雷霆吼。
君子行。明代。胡应麟。呜呼大圣人,世或见疑猜。周公被流言,仲尼困桓魋。贤材实累身,忠信为祸媒。苍蝇点白璧,蚊蚋嘘风雷。麒麟匿郊薮,朱凤成摧颓。仰天再叹息,沈忧热中怀。扰扰蜗角争,忉怛劳形骸。千秋万世后,愚智同尘埃。
和雪湖长至感兴。明代。谢迁。忽漫归田又一年,故乡风物总依然。履长自喜迎新庆,怡老惟应续旧缘。曝背南檐真负日,举头北极远瞻天。草深径路关重闭,疏拙生涯静独便。
百丈山。宋代。袁陟。复岭逾崷崒,层崖遍屈盘。寺当幽谷面,路指白云端。树老苍天骨,蓝凝上帝冠。右屏秋已冻,板屋夜多寒。三宿孤不恋,千山远梦残。惟悉钟动晓,西下见征鞍。
送区学文还岭南。明代。胡应麟。彩笔吾衰甚,惊看白面郎。家传周太史,殿赋鲁灵光。上国啼鹃尽,东风结驷长。罗浮花事早,月夜见明妆。
铁面郎,美赵御史也。元代。杨维桢。铁面郎,不愿白玉堂,愿着锦衣裳。上明天耳目,下见人肝肠。江南使者欺天隐,黄金车驮实虚牝。忽焉青天近,天目峰前见秋隼。父老出郭门,焚香拜使君。使君天上斗,斟酌元气成冬春。成冬春,立皇纪,董狐已修三国史,柱下惠文须出理。江南骢,行且止,万一谗邪塞天耳,手持尧时屈轶枝,独立殿前言国是。铁面郎,真御史。
读曲歌八十九首 其五十七。清代。佚名。侬心常慊慊,欢行由豫情。雾露隐芙蓉,见莲讵分明。
君不见醯鸡在瓮鹏搏天,蜉蝣朝菌笑龟年。丈夫七尺岂徒然,三山五岳在屐前。
子长足迹半天下,千秋史笔悬高价。谁道向平贤达人,区区何必论婚嫁。
壮游歌送民部刘觐国转饷关中便道游华山归上太夫人寿。明代。邓云霄。君不见醯鸡在瓮鹏搏天,蜉蝣朝菌笑龟年。丈夫七尺岂徒然,三山五岳在屐前。子长足迹半天下,千秋史笔悬高价。谁道向平贤达人,区区何必论婚嫁。刘君刘君天下奇,片言可使山岳移。皇华直向关中道,明星白帝纷前导。车箱不容幰箭筈,仅通天人疑金粟。佛已坐,玉池莲,到时祝融暖登后。西风壮,人非承露盘,翻在仙人掌。渴则倾玉女浆,倦则卧希夷床。秦陵汉阙不可辨,渭泾清浊空茫茫。为我寄言函谷吏,青牛西去知何意。更问瑶池戴胜人,周王八骏何逡巡。玄霜绛雪携满袖,归向北堂舞春昼。为君歌壮游兮,当云璈之雅奏。
初秋独游张园五首 其五。明代。王世贞。季子慕奇尚,少文耽卧游。生平骄尔辈,端合置沧洲。此地适相遇,新篇高自酬。遂令林泉表,时见云霞流。
益津八景 其一 霸台朝阳。明代。卢龙云。先朝遗胜有高台,晓日登临霁色开。望似泰山标日观,气如沧海射蓬莱。五云彩彻层霄迥,万里辉腾八极回。任是阳光能被远,苍凉先向此中来。
西施捧心图。宋代。赵崇嶓。 吴苑风光越水春,两山眉里笑颦分。腹心别有堪忧处,狂杀君王藐不闻。
三教堂诗为杜总戎日章。明代。袁宏道。支公好骏马,俗以为不韵。头陀手铦戈,标格乃白俊。将军起马上,铁腕风雷迅。朝踏雪山冰,夜眠青冢燐。豁然悟无生,心花见锋刃。辟如担夫争,见者笔意进。关捩偶相触,石火不容瞬。归来读诗书,如暗得灯烬。堂堂三圣人,同宗偶异胤。刻影求飞鸿,雾耶自生晕。白水涌冰轮,千江同一印。
次韵叶宗丞湘梅。宋代。方岳。庾岭以南非楚产,离骚不载亦堪嗟。行吟傥见灵均否,且与辛夷定等差。
元日即事四首。宋代。程公许。憧憧行李不曾休,消遣年华古泫头。得似青衿专挟册,浪随黄帽熟操舟。归装趁机得椒颂,洗盏连呼柏叶池。容易一年春又换,赏心可欠七年酬。
次韵邢敦夫秋怀十首。宋代。秦观。暮有二客至,俱以能禅闻。一枝惠林出,一派智海分。言各不相可,往来剧丝棼。谢客姑舍是,妨余醉看云。
和太守。宋代。虞俦。岂弟循良守,功成意益谦。寻求七字律,想见一生廉。活火烹茶蕊,消愁媚酒帘。南楼月华好,吹笛指须纤。
即事二首 其二。宋代。周孚。曀曀长空蔽夕云,杖藜徙倚莫江滨。孤城风土偏愁客,别岸烟埃欲污人。谩说一言能悟汉,久疑三户解亡秦。风饕雪虐銮舆地,湖海无能泣病臣。
谢赵宪逼使惠建茶。宋代。陈埙。贡余自合到侯王,谁遗甘芳入苋肠。野客惊看龙凤銙,家人学试蟹鱼汤。题来谏议三封印,分到尚书八饼纲。尽洒从前腥腐气,时时浇取简编香。
早春招张宾客。唐代。白居易。久雨初晴天气新,风烟草树尽欣欣。虽当冷落衰残日,还有阳和暖活身。池色溶溶蓝染水,花光燄燄火烧春。商山老伴相收拾,不用随他年少人。
和茅山张达道二首。宋代。曹勋。茅岫藏清隐,诗仙秀格春。道真渊有妙,素守峻能循。鹤举秋声远,诗成句法新。遥知游咏乐,下笔更如神。
雷塘晚归。宋代。王珪。塘梢黯黯夕云低,苍莽荒原望四迷。海日光寒衔岛树,江潮声暴压城鼙。乔林风劲横鵰眼,浅草霜乾快马蹄。战血未收边戍苦,玉龙谁为一提携。
虚亭秋月为实上人作。明代。梦观法师。幽庭坐虚寂,月出青松林。流光入禅户,凉思满衣襟。六根净无垢,万境亦消沉。荡兹着有想,快我遗世心。浩歌《秋水篇》,聊续寒山吟。
小隐岩。清代。郑日奎。竟日穷搜讨,幽意犹未足。更过小隐岩,随步姿清瞩。两壁势相拒,一径往如复。石跨涧为梁,僧缘崖作屋。檐飞四时溜,窗倚千竿竹。山花不辨名,溪草随意绿。风尘接混茫,声光相为触。主人意殊快,张宴岩之曲。高歌翻宿鸟,清吹振林木。促席尽绸缪,开襟谢拘束。安知高峰外,夕阳下平陆。
戏题明皇照夜白图。元代。丁鹤年。天上麒麟天下稀,月中几送八姨归。君王寓目应追悔,误看乘鸾度羽衣。
芦苇江八咏·祠堂议礼。宋代。罗仲舒。春秋思报本,忠孝原有祠。仪物修孔时,击鼓吹豳诗。
送兄弟还都至长葛河上四首 其二 晚步。宋代。韩维。爱此霁景佳,舍舟步高岸。夕阳照渡口,急急水纹乱。霜鸦田间鸣,沙鸟波上散。登临岂非美,当轸别后叹。
朝中措。金朝。元好问。醉来长铗为谁弹。憔悴入函并。一带秦川如画,夕阳仙堂空闲。门边肮脏,胸中丑磊,何苦人间。匹马明年西去,看君射虎南山。
琴调相思引。清代。朱祖谋。吹梦东风懒似云。占人怀抱是歌颦。雁行低尽,零乱一筝尘。独自意行僵宝瑟,两边閒泪阁罗巾。小帘朱户,依旧去年人。
重九日得诗五比京使馆中秋来诗,次韵却寄 其三。清代。丘逢甲。西风容易一年秋,老抱雄心尚壮游。休笑报书无别语,山中新种橘千头。
阅医经自嘲。清代。张洵佳。偶然涉猎到轩岐,十载虚名动众知。采得古方三百个,阿娇无子竟难治。
次韵和知郡朝奉登月台书事二首。宋代。孔武仲。素月寒光好,高齐夜已扃。影难穿密纸,光稍泛疏棂。皎洁临书案,朦胧到研屏。沈吟忆丹桂,更欲步中庭。
寿日和紫厓李同知。明代。区越。圣主旋乾又转坤,万方仁寿万方春。紫霞清酌酣东老,白雪高歌和郢人。入郭懒拖邙竹杖,移文翻笑北山神。百年同社更相寿,肯与山中鹿豕群。
酬释妙德。清代。姚鼐。阇黎信耆㝛,貌古神清完。如尚处榛狉,未入今世间。与之论俗情,钝若椎刺穿。几昧马几足,况识机械干。见人辄谈法,不视憎喜颜。科判舍经本,诵解波澜翻。剖晰义微妙,贤首及慈恩。古说久蒙晦,光明兴舌端。乃知其中利,凛然持太渊。闻者无愚知,悟解增悲欢。嗟我尝脩心,勤在此生前。自从一念失,漂转来尘寰。譬若乘蜀舟,东下三峡关。迅忽造海壖,矫首求西还。溯流青天上,得不劳且艰。爱师秉直心,启子三昧门。师亦喜我意,不谓鄙且顽。相从宜不厌,勿论暑与寒。不待盛言说,目击道已存。
雨边对菊。宋代。顾逢。一片东篱菊,凄凉风雨边。花虽黄似旧,发更白于前。把酒伤今日,登高忆去年。渊明曾作令,相对亦无钱。
贺新郎(赋白芍药号为玉盘盂)。宋代。葛长庚。静看春容瘦。未清明、荼_避席,蔷薇出昼。花里流莺骂桃李,似与东风管句。怕虚度、兰亭时候。我也别来天上夕,向年时、感叹湖山旧。旧日事,君知否。玉皇驾出清都晓。就御前、三千神女,指麾八九。化作花神下人世,如把粉团搦就。又一似、玉盘在手。莫是蕊珠亲付属,教小心、劝我杯儿酒。也只得,为陪笑。
过苏州(九首)。明代。刘基。陌上清歌最可听,谁知此是断肠声。就中更有杨枝曲,恨杀昏鸦及晓莺。
水调歌头 其八 桂林中秋。宋代。张孝祥。今夕复何夕,此地过中秋。赏心亭上唤客,追忆去年游。千里江山如画,万井笙歌不夜,扶路看遨头。玉界拥银阙,珠箔卷琼钩。驭风去,忽吹到,岭边州。去年明月依旧,还照我登楼。楼下水明沙静,楼外参横斗转,搔首思悠悠。老子兴不浅,聊复此淹留。
观张隐君双梅图。明代。于慎行。浣花溪畔即方塘,别有罗浮两树霜。国色并呈县圃玉,寒英对点寿阳妆。尊前月凝重重影,笛里风飘片片香。闻道上林春更早,可知仙骨占群芳。
新岁述怀。元代。韩奕。白首坐中堂,屠苏最后尝。行年六十一,非短亦非长。眼昏字尚见,脚软策能将。寒有衣加体,饥有食充肠。闲无官职系,贫无私债偿。懒惟居寝室,健或到僧房。即死已多幸,且活亦无妨。
送崔十二游天竺寺。唐代。李白。还闻天竺寺,梦想怀东越。每年海树霜,桂子落秋月。送君游此地,已属流芳歇。待我来岁行,相随浮溟渤。
喜刘宝学彦修得归因叙初别时悽怆之意十首 其四。宋代。张嵲。聊城欲下乐生去,宣室釐成贾傅归。来往炎荒六千里,归来却得及春菲。
早秋。唐代。鱼玄机。嫩菊含新彩,远山闲夕烟。凉风惊绿树,清韵入朱弦。思妇机中锦,征人塞外天。雁飞鱼在水,书信若为传。
中秋夕以月色静中见泉声幽处闻为韵分韵得见字。宋代。释德洪。夜清成水宿,月出波滟滟。那知是中秋,老眼欲凄眩。此生天地间,飘泊如蓬转。朅来泊湘濒,此月凡七见。冰轮上天衢,万里不知远。夜深度明河,轮侧明河浅。西楼欲吹笛,馀声落哀怨。魂清到月胁,寒露纷满面。林光泼流泉,天大微云卷。阿崇具纸笔,橘亦磨破砚。诗成月华清,幼妇与黄绢。
入德庆舟中看雨。宋代。曾丰。云合苍天怒,风生老木号。雨跳珠点急,浪涌雪花高。作爽轻头目,俄寒竖发毛。顽躯金气盛,敢与瘴相鏖。
痛兄三绝 其三。明代。郭之奇。三十年来弟与兄,如形依影响从声。声销影灭归何处,未了前缘结再生。
端午帖子词 皇后閤五首 其一。宋代。欧阳修。画扇催迎暑,灵符喜辟邪。风光丽宫禁,时节重仙家。
归来欲拟采真游,半幅蒲帆九月秋。敢谓埋名吴市卒,自怜去国范生舟。
綵毫远挟清霜坠,画戟初临紫气浮。正喜依刘今有地,使君高谊恐难酬。
去秋窜迹五羊史纬瞻观察先施折节岁杪按部破格分俸贻诗索和遂用来韵情见乎词。明代。张萱。归来欲拟采真游,半幅蒲帆九月秋。敢谓埋名吴市卒,自怜去国范生舟。綵毫远挟清霜坠,画戟初临紫气浮。正喜依刘今有地,使君高谊恐难酬。
胡公郡君李氏挽词 其一。南北朝。邹浩。先别人间去,由来天意微。初心在偕老,此日遽同归。镜掩孤鸾舞,津藏双剑飞。空存锦囊诰,依旧照霞衣。
满江红 侄寿叔。清代。佚名。指日中秋,便满目、蟾光如洗。又还竹溪溪上,长庚瑞世。事业权舆韩范辈,文章拍调苏黄里。借北来双鹤寿芳筵,人千岁。羞阿买,依兰砌。看大阮,趋枫陛。这冰壶人物,蓬山地位。荐墨未曾乾翠剡,除书已拟封黄纸。把爆筵、趁取牡丹红,花前醉。
竹夫人。明代。梁必强。欲结同心无着处,但将手足伴猗那。扫尘二女浑无语,稳梦三更寂不波。脂粉懒沾西子色,风流常逐楚天娥。无端一入骚人手,点污贞心奈若何。
沁园春。宋代。丘崈。以自见云雨趁轻寒,风作秋声,燕归雁来。动天涯羁思,登山临水,惊心节物,极目烟埃。客里逢君,才同一笑,何遽言归如此哉。别离久,算不应兴尽,却棹船回。主人下榻高斋。更点检笙歌频宴开。便留连不到,迎春见柳,也须小驻,度腊观梅。花上盈盈,闺中脉脉,应念胡麻正好栽。从教去,正危阑望断,小倚徘徊。
和客闺中四时曲 其二 夏。明代。张元凯。为爱芙蕖水上开,漫将罗袜染芳埃。并头欲折何曾折,才入木兰风雨来。
和邹明府登何太仆定性楼。明代。庞尚鹏。仰扪南斗倚高楼,俯视长江天际流。三岛尽从城里见,五湖疑向月中游。閒床听雨金鸡晓,短阁栖云碧树秋。东望剡溪风雪夜,可谁乘兴共移舟。
水调歌头(丁亥送方子南出蜀)。宋代。李曾伯。行客送行客,况又值新秋。莼乡此去万里,先我上扁舟。三载乌奴聚首,异县乡情对语,乘月几登楼。去去远蜀口,日日望吴头。丹青手,描不就,此离愁。半生萍梗江汉,别恨最绸缪。远水长空一色,风顺波平如掌,雁序际天游。故旧有相问,犹滞剑南州。
鄢陵逢胡十九饮酒歌。明代。欧大任。京洛缁尘人共厌,相逢盘礴彭冈店。馆里歌呼持浊醪,灯前拂拭看雄剑。外黄游侠自西回,小阁杏花红粲开。儿童淮汝无消息,那得长安有使来。行人问路居人笑,妇姑城北停残照。君不见鲍氏空能东武吟,阮公且向蓬池啸。
骆家亭子纳凉。唐代。戎昱。江湖思渺然,不离国门前。折苇鱼沈藻,攀藤鸟出烟。生衣宜水竹,小酒入诗篇。莫怪侵星坐,神清不欲眠。
新霜。宋代。文同。新霜着庭树,叶下如猛剉。萧然物容改,有若惧凌挫。砌下丹橘落,墙边紫榴破。精光竹劲健,沮丧柳怯懦。览景惜向暮,感时惊忽过。胜事实可乐,闲愁本堪唾。何当共佳客,对此酌香糯。
内翰洪公舜俞哀诗二首。宋代。刘克庄。回首杨州一梦馀,故交已直玉堂庐。寒暄未省通君实,穷薄空烦诵子虚。甚愧丈人于甫厚,孰云夫子不回如。残年无复陪精论,开阖平生几幅书。
禽言四首 其二。宋代。陆游。拔笋拔笋,入箐不辞风雨窘。养成会见高拂云,取供口腹初不忍。独持两把慰倚门,慈颜一笑如春温。
次韵周安道宪史仲春雨窗书怀十首 其一。元代。叶颙。缲烟杨柳千丝绿,过雨蔷薇万点红。诗句满前唫未稳,好怀写在夕阳中。
己酉秋归述怀 其二。明代。李之标。凌乱秋光点客衣,孤舟一棹薄言归。渔人解网亭亭立,倦鸟思巢飐飐飞。竟日青山过眼豁,趁风黄叶去帆微。乘槎莫问严平卜,胜事如今满钓矶。
闺怨一百首次孙西庵原韵 其七十一。明代。郭辅畿。松心柏誓理须坚,负妾何妨且负天。不合嫁郎才大艳,香名争觅孝廉船。
多稼亭宴客。宋代。杨万里。归来不省醉还醒,只怪谯门打一更。秉烛径穿梅下过,此身真在雪中行。
寄题虎丘山。宋代。释智圆。崛起孤峰号虎丘,奇踪宁与众山俦。月涵秦始剑池冷,藓駮生公讲石幽。招隐未能居绝顶,卧云空欲学前修。披图尽日身难到,杳杳烟波茂苑秋。
寄姚文发。宋代。郑刚中。芳荪小绣肩相拍,拍初同作江湖客。梦里春风三十年,青铜照我头都白。与公常日话潇湘,恨不此身生两翼。何如附骥得千里,再此搜寻旧踪迹。荷公睹物能我念,小字密书盈一尺。报言扶膝所经由,兴废存亡皆历历。吾家甘棠人所怜,今不见鸾空枳棘。至如叙述所知友,但若前生略相识。恍然沈痛念平生,读尽寄书清泪滴。自嗟憔悴百忧身,惨惨中肠常感激。去年邂逅见中都,我正蹶蹄遭弃斥,相随扶病出幽巷,买酒归来款颜色。怀书亦复清渡灞,从此参商远暌隔。公今馆置得贤府,厚礼温颜同古昔。车鱼足意长铗闲,越声不用思庄舄。果能援笔赋鹦鹉,自可使人皆辟易。他时依倚就声价,疏蹻何由不离释。惟予投置奥渫中,转转穷愁满胸意。春蚕未茧官督之,捋穗输租瓶盎窄。誓将斸病十亩园,竹径柴门闭声寂。声名虽不暂膻香,不愿埋头如李赤。为公书此报东风,一夜枫林关塞黑。
西湖口占(三首)。元代。顾瑛。湖山堂上看荷花,乱舞红妆万髻丫。细雨沾衣凉似水,画船五月客思家。
高阳台 春初泛西湖。清代。姚燮。拨棹中流,来寻旧梦,山痕略有烟遮。细雨长堤,三年不踏杨花。低枝便向东风转,到青时、我已天涯。待归来,怕又啼莺,换了栖鸦。堪他绰约双鬟女,坐邻船背影,泥唱琵琶。知否愁侬,年年久厌离家。要拚一醉无人劝,便听歌、豪兴都差。且回舟,好趁城阴,日未西斜。
孙泰。清代。佚名。孙泰,山阳人也,少师皇甫颖,操守颇有古贤之风。泰妻即姨妹也。先是姨老矣,以二子为托,曰:“其长损一目,汝可娶其女弟。”姨卒,泰娶其姊。或诘之,泰曰: “其人有废疾,非泰不可适。”众皆伏泰之义。尝于都市遇铁灯台,市之,而命洗刷,却银也。泰亟往还之。中和中,将家于义兴,置一别墅,用缗钱二百千。既半授之矣,泰游吴兴郡,约回日当诣所止。居两月,泰回,停舟徒步,复以余资授之,俾其人他徙。于时睹一老妪,长恸数声。泰惊悸,召诘之,妪曰:“老妇尝事翁姑于此,子孙不肖,为他人所有,故悲耳。”泰怃然久之,因绐曰:“吾适得京书,已别除官,不可住此,所居且命尔子掌之。”言讫,解维而逝,不复返矣。
题汪水云诗卷十首。宋代。胡斗南。箧里新诗意不传,飘蓬白发地行仙。江南江北都看了,更往西湖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