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仙歌。宋代。严抑。云车鹤盖,三岛朝元后。绿意红情在梅柳。想仙风从碧落次,吹得春来甘泉,喜见颜红宇秀。承明厌直,小憩苹洲,箫鼓行春此时候。华堂深苍耸,天女遥闻,凭细问,应得年长视久。喜苕霅邦人咏恩波,原有酒如渑,与公为寿。
洞仙歌
云车鹤盖,三岛朝元后。
绿意红情在梅柳。
想仙风从碧落次,
吹得春来甘泉,
喜见颜红宇秀。
承明厌直,小憩苹洲,
箫鼓行春此时候。
华堂深苍耸,天女遥闻,
凭细问,应得年长视久。
喜苕霅邦人咏恩波,
原有酒如渑,
与公为寿。
中文译文:
云车鹤盖,指的是仙人飞行的仙车,车上有鹤翅作盖,象征着祥瑞。
三岛朝元后,指的是受到天帝赐予灵气,成为仙人后的三个岛屿。
绿意红情在梅柳,描绘了春天梅花盛开时,绿叶与红花交相辉映的美景。
想仙风从碧落次,仙风吹拂自碧落仙界。
吹得春来甘泉,仙风吹拂之下,大地倍增春意盎然。
喜见颜红宇秀,欣喜地看到红花纷纷绽放,美丽如仙境。
承明厌直,指的是承明皇帝厌倦了纷杂繁琐的政务。
小憩苹洲,在苹洲岛上小憩休息。
箫鼓行春此时候,箫鼓声中传达着春天的讯息。
华堂深苍耸,华丽壮观的宫殿高耸入云。
天女遥闻,传闻仙境中的女神们来听这美妙的音乐。
凭细问,应得年长视久,如果细心询问女神们,定能领悟到深长的道理。
喜苕霅邦人咏恩波,喜欢海岛的人歌颂着那里的恩波风光。
原有酒如渑,有美酒如渑之佳肴。
与公为寿,与朋友共庆寿辰。
诗意和赏析:
这首诗以美丽的自然景色和仙境般的景象来描绘春天的美好。通过描写云车、鹤盖、仙风等仙境元素,来表达诗人对春天美景的欣赏和喜爱之情。描绘了春风拂面、花叶绽放、宫殿的华丽等场景,给读者带来了美好的心灵享受。同时还表达了对放松休息、和朋友共庆生日的向往和喜悦之情。整首诗以清新明快的语言和细腻的描写,展现了严抑对春天美景的喜爱和对仙境般生活的向往,给人以宁静、欣喜和舒畅的感受。
比日。宋代。宋祁。比日投簪隐,盂峰列舍椽。值岩因作牖,仍磵即疏泉。斧烂仙棋路,花飞佛雨天。谏帷他夜梦,犹在翠微巅。
白燕。明代。顾清。海国年年傍社归,春来争讶羽毛非。不经乳穴移仙骨,似剪齐纨作舞衣。已化玉钗空怅望,未消红缕故依稀。月明昨夜风帘动,惊起还随白练飞。
会心。宋代。戴复古。我本江湖客,来观雁荡奇。脚穿灵运履,口诵贯休诗。景物与心会,山灵莫我知。白云迷去路,临水坐多时。
净慧寺千佛塔。宋代。方信孺。九井神光射斗牛,天开宝级镇南州。客船江上东西路,常识嶙峋云外浮。
书会溪郴阳瀑布图后三首。宋代。蒲寿宬。千山六月火,可使金石然。怀兹水一滴,想彼心千年。愿君倒天瓢,流泽无中边。
六州歌头。清代。庄棫。门迎众绿,还放石榴红。人如醉,娇欲睡,起先慵。静帘栊。愁绪天涯绕,共莺燕,随蜂蝶,曾几度,额黄染,脸脂融。剩得轻阴,阁外深深护,雨湿烟浓。望江南江北,绮思去无踪。似水韶华,太匆匆。记嬉游处,春如海,花飞径,乍相逢。佳约误,钿车过,更谁从。影朦胧。旧日庭前月,似团扇,又熏风。秋未到,欢长好,意惺忪。纤手瑶琴自抚,仙裾戛、玉佩丁冬。任鸳鸯六六,水宿梦相通,碧涨悠溶。
舟过长芦。明代。宋讷。列肆亭台感不胜,旧时和气冷如冰。城池人物分今昔,市井繁华间废兴。断壁野花迎客棹,坏桥津柳晒渔罾。谁知兵后商人少,岁课犹随国用增。
禅人并化主写真求赞。宋代。释正觉。山向岳奔,川趋海吞。船浮水柔有力,雁没烟冷无痕。二三四七,传持之句。百千万亿,变化之门。招手授手,知恩报恩。
如梦令 咏石。明代。张肯。径庭掩尘踪静悄,雨长苔痕缭绕。行处不妨花,容我醉眠偏好。休扫,休扫。待积落红多少。
首夏归途感物自酌。宋代。曾丰。不寒不热小梅天,千里归怀正所便。嫩笋触沙抽犊角,新荷拿水握儿拳。游丝有绪谁紬绎,野茧难缲自裹缠。欢伯疑吾犹著物,殷勤送至汗漫边。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是常道也,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著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辩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辩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著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辩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犹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于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稽山书院尊经阁记。明代。王守仁。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是常道也,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著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辩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辩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著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辩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犹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于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知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岗,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令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之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鞦韆行寄赵季良时赵留京邑。元代。吴莱。京城寒食来沽酒,城北城南映杨柳。人家欢笑踏鞦韆,杏板丝绳相对悬。宫锦翻衣真富贵,俗躯走肉尽神仙。徘徊宛转当风立,春晚多风吹汝急。鞦韆已坠蹴鞠空,华镳翠鞁拥青骢。轩辕台前日月近,无终国里山川同。远方羁旅纷驰逐,燕赵佳人美如玉。燕歌赵舞欢未足,去年芳草今年绿。
清平乐·笙歌宛转。宋代。晏几道。笙歌宛转,如上吴王宴。宫女如花倚春殿,舞绽缕金衣线。酒阑画烛低迷,彩鸳惊起双栖。月底三千绣户,云间十二琼梯。
和经父寄张绩。宋代。孔平仲。萧萧木落洞庭湖,一叶扁舟尽室居。吾道已衰投直笔,人情难合卷长裾。重轻自系朝廷势,褒贬犹存史策书。所遇于天皆有分,未将鲵鲋羡鲸鱼。
初夏三绝呈游子明、王仲显。宋代。范成大。东君不解惜芳菲,料峭寒中一梦非。剪尽牡丹梅子绽,何须风雨送春归?
半查有子五岁能诵唐宋人诗琅琅可听。清代。全祖望。此是君家事,垂髫已足徵。他年吟社里,拭目凤雏登。姿地白眉秀,薪传绛帐承。祗愁丈丈句,几许费纠绳。
欧阳季默以油烟墨二丸见饷,各长寸许,戏作小诗。宋代。苏轼。书窗拾轻煤,佛帐扫馀馥。辛勤破千夜,收此一寸玉。痴人畏老死,腐朽同草木。欲将东山松,涅尽南山竹。墨坚人苦脆,未用叹不足。且当注虫鱼,莫草三千牍。
索莫。宋代。张耒。索莫归未得,闲云还满空。愁吟对寒月,不睡到晨钟。衣喜初冬寄,书怜手自封。何当听夜雪,暖酒夜炉红。
菩萨蛮(公时在泉幕,有怀汪彦章而作·以当路多忌,故托玉人以见意·)。宋代。黄公度。高楼目断南来翼。玉人依旧无消息。愁绪促眉端。不随衣带宽。萋萋天外草。何处春归早。无语凭栏杆。竹声生暮寒。
二月一日晓渡太和江三首。宋代。杨万里。晓翠妨人看远山,小风偏入客衣单。桃花爱做春寒信,只恐桃花也自寒。
醉太平(送人入湘)。宋代。王梦应。 寒窗月晴。寒梢露明。一痕归影灯青。又分携短亭。蘅皋佩云。蒸溪酒春。有谁勤说归程。是峰头雁声。
送许同夫赴江宁知录。宋代。晁说之。风棱索索许子伯,轺车督邮声赫赫。裔孙德似官亦同,独乘瑞雾开羽翮。金陵城里春色多,疑是六朝旧金碧。只宜细看後庭花,慎莫垂泪江家宅。吴醥那解醉离肠,嗟余自是思归客。荷叶开时杨梅熟,江南江北遥相忆。
仙迹岩题诗二十三首·叶天师书楼。唐代。无名氏。巍然垂象隐精思,著述丹书与世违。真得紫文无上道,业成遗迹是题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