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发公安

晓发公安朗读

北城击柝复欲罢,东方明星亦不迟。

邻鸡野哭如昨日,物色生态能几时。

舟楫眇然自此去,江湖远适无前期。

出门转眄已陈迹,药饵扶吾随所之。

译文

城楼上梆声就要停息,柝声一停,东方的启明星就出现了,天色将要放明了。
邻舍雄鸡报晓,野外发丧或上坟的哭声,仍象往常一样,然而人和物却都是短暂的,长不了的。
眨眼间就要从此随船远去,这次出门,亦无前期,渺然不知何往。
出门离开之后,转眼之间,这里已成为过去了,即使如此,只要有孤舟可以容身,有“药饵”可以疗疾,就让它漂荡到哪儿算哪儿吧。

注释

晓发:天明时出发。晓发公安:早晨从公安登船出发。公安:唐县名,今属湖北。
击柝(tuò):打更。柝,巡夜打更用的木梆。罢(pí):是韵脚。
明星:即金星,又名启明星。
野哭:不是指哭于野外,而是指恸哭或号啕大哭,语出《孔子家语》:“若是哭也,其野哉。孔子恶野哭者。哭者闻之遂改之”。孔子之所以不喜欢野哭,可能是因为野哭为过度哀伤,不合中庸之道,也不合于周礼。
物色生态:物色指物,生态指人。生态:犹生计。能几时:即能有多长时间。意谓时间长不了。
眇然:高远、遥远的样子。
适:往,到。
转眄(miàn):转眼。眄:本义是指斜着眼看。已陈迹:一切已成为一去不复返的旧事了。
药饵:药物。杜甫这年五十七岁,一身是病,故全靠药饵扶持。扶:扶持。之:走,往。

参考资料:

1、萧涤非.杜甫诗选注.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303-304

2、丁宁:《杜甫七律全注》.第206-207页

3、卢国琛.杜甫诗醇:浙江大学出版社,2006:第574页

晓发公安创作背景

  此诗当作于唐代宗大历三年(768年)冬末。杜甫由公安(今属湖北)往岳阳(今属湖南)时作。题下作者原注:“数月憩息此县。”由此可知杜甫是在大历三年秋到达公安的。住了几个月之后,在这年的暮冬时节离公安赴岳阳。时年57岁。   

参考资料:

1、陈增杰.唐人律诗笺注集评:浙江古籍出版社,2003:第421页

赏析

  首联,写闻柝见星之感。,“北城击柝”与“东方明星”,本不相属,但却有时问上的联系:“击柝”,是报更之声;“启明”,是报晓之象。“复欲罢”,言朝朝闻柝,今日之柝声又将停止,这就点明夜之已去,晓之将来。“亦不迟”,言启明现于拂晓之东方,亦与柝声同时隐没而不肯稍迟。此联感流光之易逝。

  颔联,亦闻见而有感。“邻鸡野哭如昨日”,写闻时之感。既闻“邻鸡”,又闻“野哭”,人民苦难,尽在此声中。“野哭”是战争强加于人民的灾祸的反映,所谓“野哭初闻战”(《刈稻了咏怀》)。“如昨日”,足见日日如此,尤为惨痛。“物色生态能几时”,写见时之感。时值暮冬,见百物之零落,感人事之凋丧,所以发出“能几时”之叹。

  此两联写晓景,点明题上“晓”字。

  颈联,写题上的“发”字,也就是乘晓出发。“舟楫眇然自此去”,言乘舟而去。“去”上加“自此”,就含有一去不还之意;又加“眇然”二字,便笼上迷茫的气氛。“江湖远适无前期’’,言漂泊于江湖之止,不知何处是岸,何日底止。“江湖”之下,缀以“远适”与“无前期",把漂泊江湖的生活扩展到无限空间与无限时间。可见这一“发”字,不是正常出发,而是不得不发,至于发往何处,亦非计划中事。也就是从此一迷惘,发向另一迷惘。

  末联,写题上“公安”,即离开公安漂泊他往。“出门转眄已陈迹”,杜公晚年,处境日趋穷困,时时好作回顾。他在《大历三年春白帝城放船出瞿唐峡久居夔府将适江陵漂泊有诗凡四十韵》中曾说:“转眄拂宜都”,同时又说: “回首黎元病”。他之所以频频“转眄”‘与“回首”,是缅怀盛世、忧叹衰时的情态。“药饵捷吾随所之”,言老病漂泊的苦况,与《风疾舟中伏枕书怀三十六韵奉呈湖南亲友》绝笔诗中“转蓬忧悄悄,行药病涔涔"的境况已完全相同。“药饵扶吾”,是全赖药饵维持生命,这较“多病所须惟药物”(《江村》)的病情更为沉重。

  此诗写漂泊公安时的心境,反照过去,预示未来,杜公晚景,于此写尽。

参考资料:

1、杜甫.杜甫诗集 插图本 增订版:凤凰出版社,2013:第261页

2、许永璋.杜诗名篇新析:南京大学出版社,1989:第237页

杜甫

杜甫(712-770),字子美,自号少陵野老,世称“杜工部”、“杜少陵”等,汉族,河南府巩县(今河南省巩义市)人,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杜甫被世人尊为“诗圣”,其诗被称为“诗史”。杜甫与李白合称“李杜”,为了跟另外两位诗人李商隐与杜牧即“小李杜”区别开来,杜甫与李白又合称“大李杜”。他忧国忧民,人格高尚,他的约1400余首诗被保留了下来,诗艺精湛,在中国古典诗歌中备受推崇,影响深远。759-766年间曾居成都,后世有杜甫草堂纪念。...

杜甫朗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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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林花落,雨余溪水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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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然又起流年感,两鬓如蓬日夜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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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多爱酒,爱酒必伤神。为问灵均溺,醒醒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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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深红杏花白,红白花开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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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文储砚一百九,钿匣珠囊护琼玖。有时清夜发光怪,诸儒纵观容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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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喷雾碧霏霏,钿枕珠衾照百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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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洛初潜成白水,秣陵再卜巨刘天。时康碌碌应投劾,漫托金门吏隐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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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皇驾苍龙,超忽了八区。清明风从冰轮际,转入厚地潜嘘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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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暂困厄,困厄谁怜君。
或云深林间,其馥人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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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疏慵性,身将四十年。
逢欢开口笑,遇醉倒头眠。
世事多翻覆,时光易变迁。
置之无足校,五字要清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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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碧衣郎,春风锦带长。上林花万树,无处不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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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食日□□。□上危亭。东风昨夜入□□。□□雪晴云□□,□遍银屏。
回首叹劳生。□鼎相承。皇恩早晚□□□。□□陂边垂钓手,不负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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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送君行,爱君笔砚倾平生。我不愿留君住,男儿四十当强仕。

盛时天下文轨同,万国轩裳满都市。愿君走马燕山头,语动人主旋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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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上疏疏花启房,轻绡重锦迭为裳。更分深浅两般色,不作寻常一面妆。

蕣有红华须斗艳,兰虽清节亦交香。吟翁未畅先投笔,为与东君咏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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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兀擎双楼,南天望不极。枕石批霞餐,岂羡黄粱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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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除夕。风雪漫天人作客。三十年来。那得双眉时暂开。

不婚不宦。嗜欲人生应减半。鲍子知余。满酌屠苏醉拥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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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来燕去。
宋玉墙东路。
草草幽欢能几度。
便有系人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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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降庭继陶唐,每至嘉辰睹异祥。
宫树晓来生瑞露,金门夜半有天香。
皇亲朝觐随章奏,中使颁宣散道场。
万国人臣皆悦乐,巍巍圣德自先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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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石麟堕,人间琼树芳。
叔孙知典礼,曹植有文章。
桃李蹊方盛,芝兰室更香。
榻先徐孺下,书异邺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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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阳光启。戊室盘旋离合体。二返铅葩。永鼎温温进火车。深连巨海。踊出神鳌飞五彩。洞琐烟霞。密罩金童弄月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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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只道鹤林仙,解遣秋光发杜鹃。谁信诗能回造化,直教霜蘖放春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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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牛一马两相安,食力还思稼穑难。祇应只角生来异,也得君王一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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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将五十,尚未暇读易。
一闻蒙亭说,乃见适所适。
维时明进退,岩不在泉石。
野服制升越,山庖盛鸡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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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桑风度极清真,地位当齐古逸民。
不为儿曹营饱暖,聊将诗句写经纶。
喜君自得超遥趣,与世相忘寂寞滨。
正欲细论嗟遽别,空惭祖谢响然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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朅来坐幽亭,恍在昆山曲。
清越声盈耳,群工琢良玉。
又疑跻金阙,仙班佩相属。
圆环碎琼琚,登降互击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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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峡初愁远,当前忽不知。
如何船进处,却在棹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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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溪桥路滑,云深茆屋人闲。门掩半林黄叶,窗涵几点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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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月馀花,团风轻絮,露湿池塘春草。莺莺恋友,燕燕将雏,惆怅睡残清晓。还似初相见时,携手旗亭,酒香梅小。向登临长是,伤春滋味,泪弹多少。
因甚却、轻许风流,终非长久,又说分飞烦恼。罗衣瘦损,绣被香消,那更乱红如扫。门外无穷路岐,天若有情,和天须老。念高唐归梦,凄凉何处,水流云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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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台畔旧曾逢,何自飞来碧海东。
未问眼根齐等级,要先心地证圆通。
八还究竟千光合。
四面回旋一视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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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鬲岩前地,星棋列水庄。名花闲永昼,芳草带斜阳。

飞阁留题古,华筵韵味长。何时复兹胜,瞻眺意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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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垂杨柳暗溪头,不问东西却自由。
几度醉眠牛背上,数声横笛一轮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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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初馀半日閒,故人相约扣禅关。万松拥雾都环寺,一塔凌空正对山。

尊酒暂陶尘外乐,岁华频揽镜中颜。匆匆不尽平生意,画舫西风又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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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禄匪取容,怀归岂高洁。牵拘守文墨,蹇劣惭班列。

传经余未能,驰辨犹更拙。感会际昌辰,嘉招忝群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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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山西下路,杳杳历重廊。
地寂闻传漏,帘疏有断香。
渠清水马健,屋老瓦松长。
欲出重欹枕,无何觅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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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刀翦轻云,盘用黄金缕。装束赵飞燕,教来掌上舞。

舞罢飞燕死,片片随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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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生高才跨一世,刘项存亡翻手耳。
终然不忍负沛公,颇似从容得天意。
成皋日夜望救兵,取齐自重身已轻。
蹑足封王能早寤,岂恨淮阴食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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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颜白发海边州,敢与君王侧席求。
水似篙深催我去,雨如丝下要人留。
偶然结绶登畿左,不受攀辕拥道周。
高卧耦耕吾有分,何心赐璧取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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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堤吴苑锁春光,淡抹轻笼万绿杨。朝暮晴阴从变幻,眼眉颦笑暗相将。

莺梭忙织绡纹薄,燕剪平分匹练长。不辨离亭曾折处,遥连芳草断柔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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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降心灭意。二当绝虑忘机。三须戒说是和非。四莫尘情暂起。五便完全神气。六持无作无为。七教功行两无亏。八得超凡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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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桐移种福堂前,柔干融融带海烟。布叶未能遮晓日,开花先爱起枯禅。

土痕蚀退根初定,雨气侵多色更鲜。留得故人遗意在,婆娑吟弄自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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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汲清泉起縠纹,定知娄永是前身。个中自可逃真性,不用淋漓污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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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忆为郎久,祠官秩更清。握兰趋建礼,起草直承明。

有梦寻东省,何人念长卿。王褒今待诏,因尔寄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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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蟠根,天雨粟。宜贮阿娇金屋。心欲醉,眼偏明。无穷佳思生。焰银红,纷宝斝。倒著接?花下。人已散,梦初回。渴心犹望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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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尘杂长人瘿,归卧萝龛霜月影。
里许离微妙转功,玉壶夜汲瑠璃井。
吾家语味嚼枯硬,醉饱回来双眼冷。
云水明明得自由,六门事外谁关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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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瑶台月里仙。笑麾鸾鹤住人间。蟠桃一熟三千岁,剩对春风日月闲。
缡绶结,彩衣斑。孙枝相应傍门阑。年年同上长生酒,得见沧溟几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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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店荒篱任意开,乱依丛棘半苍苔。春时料有何人折,多是匆匆驿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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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黄金贮俊良,尚书门第尚馀芳。青藜儤直趋仙禁,银管分曹捧御床。

一下云霄惊落羽,几回歧路叹亡羊。东齐不是长沙远,一侍灵光亦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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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发吴城隈,言臻琴川路。触炎振短策,凌虚纵遐步。

幽崖转盘纡,苍林莽回互。翠屏千余仞,虬螭肆蹲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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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商一曲远人行,桃叶津头月正明。

此是开元太平曲,莫教偏作别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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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首众神仙。
勘破乾坤。
九真息出运江烟。
箭射红心师资准,赢得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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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天高后土黄,变化出入唯阴阳。
旋凝细雾作飞雹,复遣震雷追日光。
可怜万物甚微细,坐听百变随颠僵。
深根固蒂无计遁,倏来忽返安能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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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垂庭柳绿新添,风动柔丝绕画帘。十里春云飞不起,一天雨意压楼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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蠹死墨魂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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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班行忆旧游,天涯今已说离愁。
珠玑咳唾频倾倒,风月江山几倡酬。
三接自应还北阙,一麾犹欲惠东州。
与君久赋莼鲈约,更约同登竹笮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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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冬寒不到深山,岂有春来更会寒?
幸自趁晴行脚好,却嫌沙入破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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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谁掇取潇湘水,铺向长缣光瀰瀰。碧牵文藻舞风柔,黄落衰荷抱霜死。

中添淡墨为群鱼,鲂鱮琐屑各自殊。纤毫尾鬣空明见,万里江湖气势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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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篇诗赋继风骚,金殿论恩异数叨。至竟巧迟胜拙速,齐名应未许枚皋。

入秦曾记题桥柱,归蜀真看拥节旄。当日不逢杨狗监,凌云赋就亦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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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寐回寒鬓,乡魂畏路多。满衾掀不去,无奈月明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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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甥身退不为迟,肥遯犹当未老时。
东晋虽慙古元亮,晚唐知慕老天随。
公开九秩身方健,我甫六旬心已疲。
不敢自言成酷似,腹心惟喜两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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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一方。仰天望明月,流泪何浪浪。西方白帝金为质,赐我瞳人外如漆。

酸心烈烈不可支,火起灵台铸成液。为君洒向别时衣,一弹双指如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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舂锄野凫疑水乡,湖阴山色仍苍苍。
西风三径有佳致,朔雪横枝多暗香。
长统游戏自足乐,少游赢馀非所望。
开林帖石兴未已,瓜时逼人须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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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溆春初满,风烟晚不销。
泛杯横截窦,通舫小开桥。
莲叶抽萍面,藤梢落树腰。
此中无骇浪,容易打双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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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4卷125页1245d)
与世澹无事。
自然江海人。
侧闻尘外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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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芳仍漱洁,散策到来迟。
客坐自相语,僧禅了不知。
疏风潜入户,暗水细鸣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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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阵萧萧弄雨风。
片云微破月朦胧。
田家侧耳听鸣鹳,寰海倾心想卧龙。
尧日近,舜云浓。
()

别怨凄歌响,离啼湿舞衣。愿假乌栖曲,翻从南向飞。

()

训人人,休碌碌。□□搜寻,密妙长修福。慧慧明灯参性烛。谨谨营躯,食食牟平禄。拜风风,为叔叔。两两侄贤,莫恋余相逐。切切依从新格曲。了了唐琳,达达真谭玉。

()

忽忽弄明珠,纷纷拥塞酥。
都忘春老大,复作冷工夫。
甲拆迟先达,芳菲约后图。

()

思我与子,二姓匪疏。异流同源,曷求其初。祖德长存,不与世徂。

眷言念之,对子踌躇。

()

古人有良规,不可去斯须。隐微密自烛,非为外貌拘。

束己若不足,束人贵有馀。苟非大圣心,恶能从勿踰。

()
楚俗秋来也劝耕,西风招我出郊坰。
此行不负寻诗眼,队队云山拥画屏。
()

茂密正当轩,攲垂欲侵案。风枝忽交戛,月影争凌乱。

诚嘉君子心,匪直林亭玩。

()

受箓真妃下拜齐,琼窗坐久玉绳低。迎仙曲慢垂帘听,缄恨诗长剪烛题。

午夜参差看斗宿,前尘离合忆云泥。黄金不值倾城顾,下蔡千家枉自迷。

()

败荷枯苇夕阳天。时节渐阑珊。独泛扁舟归去,老来不耐霜寒。平生志气,消磨尽也,留得苍颜。寄语山中麋鹿,断云相次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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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村水岸竹青青,送客寒天过短亭。春酒一壶怜岁晚,云帆千里趁宵星。

左江腊月多烟草,郁水长洲女儿好。逢郎脉脉寄相思,水调山歌悲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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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在何处,清梦或逢之。
老树秋声早,深窗曙色迟。
湿萤粘露草,惊鸟徒风枝。
琴破才支卧,知无钟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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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风猎猎捲芭蕉,帘幕深深燕子巢。十二画栏都倚遍,一双蝴蝶上花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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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口画楼三百所,第一新楼名喜雨。大鹏展翼到中天,化作檐楹不飞去。

一日登临天下奇,华灯照夜万琉璃。上与星辰共罗列,下映十里莲花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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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咫尺五云间,取次胪传玉笋班。黄盖晓张迎榜出,琼林春宴插花还。

尘香官道催游骑,日暖宫袍映醉颜。更喜双亲同此庆,朝回舞綵祝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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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参差述之
赤壁之游乐。
但古今、风清月白,更无坡作。
矫首中洲公何许,共我横江孤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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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青山一朵愁。飞瀑泪争流。夕阳更作一天秋。

谁忍上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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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望竟何极,闽云连越边。

南州饶奇怪,赤县多灵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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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陬荒僻自开锄,野性难忘水竹居。
岸侧崖机搘锦石,波心仙仗立红蕖。
閒中有客唯来鹤,静去无竿不钓鱼。
八卦神灵今可问,玄夫时出御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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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处梅花与雪融,竹间开晚正玲珑。
陈君为我言如此,折赠当期慰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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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桥鹊布银潢,又见天孙作妇忙。
已向烟萝深遁迹,不烦云锦粲成章。
追思高会饮传烛,徒得清眠梦熟粱。
却喜连朝天沛泽,庆为月姊酿秋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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