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郎归·美人消息隔重关

阮郎归·美人消息隔重关朗读

美人消息隔重关,川途弯复弯。沉沉空翠厌征鞍,马前山复山。

浓泼黛,缓拖鬟,当年看复看。只余眉样在人间,相逢艰复艰。

译文

美人的消息通过重重关隘传来,路途遥远,像是层层的树林压在马鞍上,马跑过一座山又来一座山,怎么也快不起来。
沿途的山像浓浓的泼墨画一样,又像美人拖悬的发髻。当年的美人看了又看,只记得她的眼眉。如果再相逢却如同路途一样艰辛。

注释

阮郎归:词牌名,又名“碧桃春”“宴桃源”“濯缨曲”等。以李煜词《阮郎归·呈郑王十二弟》为正体,双调四十七字,前段四句四平韵,后段五句四平韵。
重关:层层的门户或重深的关塞。
川途:路途。
沉沉:沉重的样子。征鞍:指旅行者所乘的马。
泼黛:中国画有泼墨和凌彩的技法。
缓拖鬟:把发髻梳得蓬松低垂。
眉样:画眉的样式。

参考资料:

1、叶嘉莹.王国维词新释辑评:中国书店出版社,2006:98

阮郎归·美人消息隔重关创作背景

  据刘蕙孙教授生前所书:1905年,王国维与江苏师范学堂同伴数人,酒后游沧浪亭,那时亭边林林繁茂。王国维回家后写了两首词,一首是《少年游·垂杨门外》,一首是《阮郎归·美人消息隔重关》。   

参考资料:

1、佛雏.王国维诗学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1987:82

赏析

  全词的中心是要寻找一个“美人”。这美人当初曾近在咫尺——“当年看复看”;现在却远隔千山万水——“相逢艰复艰”。词“情”重于“理”,反复盘旋而不决绝,表层的美丽委婉掩盖了深层的悲哀。“美人消息隔重关,川途弯复弯”,可能就是从这种意思化来。“重关”,可以是远方的重重关塞,可以是森严的层层门户,甚至可以是内心的某种隔阂和误会。

  “沉沉空翠”是指山中潮湿水汽笼罩着草木所形成的那种青绿色的烟雾。草木越茂盛,雾气就越浓重。再加上山路的漫无止境,就给旅行者一种很沉重的压抑之感,所以说“压征鞍”。

  “浓泼黛,缓拖髻”两句很妙;在此之前重点写旅途的青山,在此之后重点写心中的美人;而这两句,前一句重点在山却点出了人,后一句重点在人却仍带着山,很巧妙地起了承上启下的作用。“浓泼黛”是说大自然的天工神笔饱蘸了浓香的黛色泼洒点出眼前的山。所以这“浓泼黛”虽然是画山不是画眉,但它的作用是在描绘山的同时暗暗与后边“眉样”的想像相呼应,开始了从青山向美人的转换。“缓拖髻”则是用女子的发髻来形容山。因此“浓泼黛,缓拖鬓”的意象所要表现,其实是现实的青山在旅行者眼中逐渐成心目中美人的过程。在今日物象与当年心象的叠加组合之中,由物象清晰心象朦胧到心象清晰物象朦胧,旅行者的记忆也就从今日回到当年“当年看复看”。“看复看”,写得真是一往情深:美人的芳容曾经如此真切地展示,与她近在咫尺。然而那已经是过去的事,“只馀眉样在人间”。颇使人产生“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动。美好的理想长存而在现实中难以实现,这就是人类最大的苦恼。

参考资料:

1、叶嘉莹.王国维词新释辑评:中国书店出版社,2006:98

王国维

王国维(1877年—1927年),字伯隅、静安,号观堂、永观,汉族,浙江海宁盐官镇人。清末秀才。我国近现代在文学、美学、史学、哲学、古文字学、考古学等各方面成就卓著的学术巨子,国学大师。...

王国维朗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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晻晻阴晦凝,四野连蓄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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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窟移来,赤城留得,莫道不分明。

()
前言在耳不应忘,秋向南坡历上方。
九日篱边花未透,中秋雨霁月新凉。
()
涉世无堪足乱难,萧萧风雨一声鸡。
故人别后乾坤窄,三径归来草木迷。
黄鸟翩翻思出谷,老龙头角尚蟠泥。
一尊浊酒无人共,又是悲吟到日西。
()

告身何处拜黉宫,万里南还秋正中。市酒出瓶宾共乐,山歌连调雨其濛。

休嗟灵鸟非凡鸟,谁辨真龙与画龙。解得西来三叠意,高卑同是代天工。

()

梧桐堕金井,寒棨栖露丛。离居在万里,一夕生秋风。

秋风忽已暮,离居邈何处。独寐在重帏,相从乃中路。

()

近蜡蔬庖,江鲜雪嫩,少许也赢多许。苦嘱厨人,食谱从新更数。

秋欲晚、菜酱迎霜,天乍寒、橘羹含雨。山中留客何勤,闭门消受竹棂暮。

()

雪夜操舟童仆劳,偶然归去便称豪。若为返棹成佳趣,转忆当时不出高。

()

白头青鬓久相知,不觉音空手下丝。机断旧成羊子学,饭馀今忆孟光眉。

西天花雨重生路,南国樛阴逮下枝。却说碧霞池上凤,几回著意伴英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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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已成尘,葵榴各斗新。
红颜年少子,白发背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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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惮名山远,来从太史游。客兼群谢会,人羡李膺舟。

水色摇残日,蝉声剩晚秋。滔滔江上意,箫鼓在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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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离病骨倦泥行,拟向蓬窗睡到明。绕鬓秋蚊故相恼,更求底物是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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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构非华宇,登临似古原。僻殊萧相宅,芜胜邵平园。

避暑依南庑,追凉在北轩。烟霞霄外静,草露月中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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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阁入风云,分明是得君。
湖山尽行乐,愁杀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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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马蒙城道,飞津下蔡洲。江湖行役远,天地此身浮。

淝水寒烟积,淮山丛桂秋。昔人俱寂寞,临眺迥生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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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符箓授长生,凡骨尤惭炼未轻。方士久传餐白石,野人相劝饭青精。

宫商缥缈仙歌远,楼阁玲珑梵气成。弱冠有闻今白首,空山何处候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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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唐湖边春日晖,邓家蛮娘金缕衣。向人凝笑语娇涩,陌上花歌缓缓归。

伯劳东飞燕西去,恼公无限相思意。有约荷花庄上来,紫鸾笙里留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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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声眼色总非真,物我同为一窖尘。

蝴蝶不知身是梦,花间栩栩过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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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懒谁能教子孙,静中犹喜读书声。
有如双凤传家学,令我闻风畏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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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呼师叔,相看若弟兄。炼心云补玉京城。何必谒公卿。因抚心琴益寿。谓饮刀圭戒酒。瑶台上面放琼花。同去步烟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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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舞高歌海上山,天瓢承露结金丹。

夜深鹤透秋空碧,万里西风一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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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蝶,斜日一双双。身似何郎全傅粉,心如韩寿爱偷香。天赋与轻狂。

微雨后,薄翅腻烟光。才伴游蜂来小院,又随飞絮过东墙。长是为花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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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昔念远游,抱痾愿多爽。坐观流景速,池霁绿初长。

庭树渐鸣蝉,荜门日恒敞。溽暑苦中人,栖云犹漭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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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
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
春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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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许心期百未价,更将疏发对苍茫。
江声直上鲸波去,山色回看虎踞长。
乱后碧芜荒楚甸,云间孤塔见维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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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衣金马门,税驾石帆村。
唤起华山梦,招回湘水魂。
心亲频握手,目击欲忘言。
最喜藤阴下,翛然共一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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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惊虚掷,风霜信饱更。
蚤知穷有命,惟以饮留名。
人事宜藏拙,天工亦恶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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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翔紫云軿,游盼璚仙家。
斜阳射岩谷。
眩目皆丹砂。
娃鬟挟鸾尾,倦埽菖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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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春来到陇山西,隗氏城荒碧草齐。
好笑王元不量力,函关那受一丸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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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草长松一径斜,隔溪云水罨山家。西风影里夕阳白,开遍野田荞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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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州基址难沦没,二浙源流且溯洄。秋信最宜吴地看,雪峰飞向越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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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山中春,苍崖鸟一声。

桃花源里住,罕见问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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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忝词林旧,官为郎署卑。
同群甘鸟兽,苟禄为妻儿。
未有一事立,空惊双鬓衰。
唯怜文集里,添得谪官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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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滞周南久,川程倚棹过。江流经楚尽,岭树入吴多。

兴为悲秋发,情如惜别何。津亭明日路,相望隔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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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溪秋水一横桥,近路人家却作遥。
柳遶溪桥荷遶屋,何须更著酒旗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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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游春且莫催,而今挥麈短辕回。一百五日天气近,二十四番花信来。

赌墅未容窥谢傅,即心聊复探黄梅。归来索共梅花笑,老眼如何得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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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句商量未隐,兰诗拥并人来。
试问关山细雨,何如茅屋苍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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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厨临竹港,易损牡丹芽。却渡兰桡过,檀槽滴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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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此逢人道讣音,吞声挥涕夜堂深。中都亦是栖贤地,别驾空怀济世心。

老去功名真似梦,别来书问几浮沈。长安旧识何蕃面,无限芳声在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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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景穷阴候,春林早著花。素妆临晓镜,红粉涴轻纱。

胜赏怀京洛,吟情轶永嘉。泥中妨载酒,咫尺路头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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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觉星星两鬓皤,推愁不去奈愁何!客中忘却春光度,惊见前林嫩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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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遣青天变漏天,人閒无复有平田。
女娲链石端何物,子产禜龙未必然。
死徒衔冤终不雪,生存忍饿更堪怜。
腐儒自笑穷今极,旬月曾无一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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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乱复为客,衰颜对物华。江城年节酒,野树岁寒花。

雪岭明残照,烟汀带落霞。为谁添白发,何计问丹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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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然仙驭出江城,点点卿云马首生。雪意朝凝车上色,梅花夜落笛中声。

可知按部多鸾集,谁复凭山有兔营。独喜双旄风雨静,桃源鸡犬得无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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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悲翁,枭子雄。
美人梦,翁也从天以来下。
悲翁之来神灵雨,子朝以飞,暮何于处?猗嗟嗟,松柏萧
萧泰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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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遥集平生几屐,晏平仲半世一裘。
秃翁受用能多少,槲叶为衣荷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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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堂犹揭旧堂名,坐记当年一怆情。万里虎头身许国,归来烟雨课春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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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夜来息,茅宇觉微暖。比邻机杼鸣,平畴麦叶短。

初日聚童稚,坐卧杂鸡犬。屋梁悬众耜,寂寞岁事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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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英玉立已班行,地位如何不庙堂。
久合飞腾上华要,只缘抱负太刚方。
阶庭竞秀夸诸少,衣钵先传属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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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途别故人,京洛泣风尘。
在世即应老,他乡又欲春。
平生空志学,晚岁拙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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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水东决如沸汤,家家水痕强半墙。麦苗不收枣树烂,鸡犬缚尽无糟糠。

河上丈夫七尺身,插标牵女立水滨。自言丰年娶得妇,结发甫能勾十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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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店春风里,行人避绣衣。剑华寒有晕,山日惨无辉。

孤隼梢云下,群鸦结阵飞。惊鸥无远泛,事外本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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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呼一吸,昧谷神、玄牝绵绵踵至。聚散忙忙乖造化,根蒂悬悬远离。上下无归,往来失御,不向三宫施。内迷归腠,意因执定一位。外灌四体皮肤,浮行散乱,蠢蠢难安置。壮观浑身多震动,变易千般何啻。意不灰寒,形不木槁,性命云泥异。禅功郁结,怎成阳体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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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日清明天,夜来嵩少雨。
千门尚烟火,九陌无尘土。
酒绿河桥春,漏闲宫殿午。
游人恋芳草,半犯严城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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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冬地动雪五尺,中有黑花洒如墨。
春来阴霾昼为夕,雪霰淋漓雷电逼。
识者已知今日灾,连年苦水旱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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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息茅堂这六冬,心忘境寂万缘空。
不知幻业从何起,依旧令教振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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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西诸峰崒且壮,一峰秀出横屏幛。晴川落日漾馀波,碧树红霞闪清涨。

青山咫尺常相望,旸谷万里昭回光。谁能乘风度绝顶,空陵倒影观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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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织岷峨锦绣春,堪嗟扑扑蔽胡尘。
金鸡衔粟余殃在,谁断神驹踏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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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转右转,金刚宝剑。
全藏半藏,由基发箭。
红心心里中红心,惊得须弥头倒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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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驭灵踪蹑结邻,桥山神鼎屹嶙峋。自怜沟壑馀黄发,犹忆丝纶奉紫宸。

万里逐臣空洒血,三良遗恨未埋身。号天欲问须材事,芮毕彤毛复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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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诗郡圃景邹亭,浇酒林庄下马陵。白草西风秋莽莽,青山北郭路登登。

柱头且看谁为鹤?骥尾何惭我附蝇。坐待秋凉行有日,老夫扶惫策乌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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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得春来,繁花一树迎人笑。柔娥痴小。爱把风筵照。

酒地吟场,毕竟西溪好。生香绕。赋归须早。明日呼篷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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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台寂历锁青氛,几处花蹊起鹤群。访道偶逢香案吏,焚香同礼玉晨君。

花间听鸟斟琼液,石上题诗染白云。兴剧不知归路晚,孤亭萝月坐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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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林未应发,春暮转相催。然灯疑夜火,连珠胜早梅。

西域移根至,南方酿酒来。叶翠如新剪,花红似故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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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阴漠漠。似觉罗衣薄。正是海棠时候,纱窗外、东风恶。

惜春春寂寞。寻花花冷落。不会这些情味,元不是、念离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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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舟上樵径,晴眺分纤毫。循途凡屡盘,获奇随所遭。

崩崖露云根,长风势渐饕。诸峦徐束体,始识身已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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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耿柏舟明髧髦,丝丝蓬鬓抚遗孤。百年但保贞心在,岂论浮名定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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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把先天已后书,当来一画本全无。
白云山下泠泠水,自在人间太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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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生无畏济人深,便见能仁六度心。尘世捐财矜苦厄,寒林洒饭拔幽沈。

既临巨海钩神物,试叩洪钟伺好音。今日湛然攀旧例,珠缨休惜挂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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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芳树花参差,岁岁争新满旧枝。开白开红接芳叶,撩乱二月三月时。

昔日美人颜似花,看花暮去朝复来。红夹罗襦泫香露,青天白日春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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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境时虽泰,江乡腊已深。
群情忧雪晚,精意喜天忱。
夙驾才分祷,春空倏变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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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花上篱落,寒烟婘楸桐。
络纬勉妇织,暮色凄房栊。
日月如跳丸,虫鱼不书攻。
发黑今益白,脱巾成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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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州雨意万山深,毒雾蛮烟半月阴。细草公庭秋淅淅,隔花宫漏夜沈沈。

溪流破白添新涨,云岫拖青失旧林。静倚客窗听不厌,乾坤随处望为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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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一尺江南北。薪尽炊无粟。老仙活国拭刀圭。十万人家生意、与春回。天公一笑酬阴德。赐与长生籍。今朝雪霁寿尊前。看我双亲都是、地行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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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坐寥落,疋马邀俊哲。入门肆高谈,清风扫烦热。

忆昔治平年,姑熟溪上别。岁时激箭急,倏忽三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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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公车久,飞腾上苑迟。自嗟策名暮,无能报所知。

别去存没感,书来铭志垂。兰孙摛泮藻,老母尚含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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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有心水抱之。悠悠百年是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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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频梦见,那知是与非。
天高难告诉,佛近且皈依。
修竹坟三尺,寒梅石四围。
有儿年十七,他日望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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摵摵度瓜园,依依傍竹轩。秋池不自冷,风叶共成喧。

窗迥有时见,檐高相续翻。侵宵送书雁,应为稻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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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岁间关到蜀时,闻君早作促装期。初疑倾盖无多日,今幸分携已及期。

晓栈直登云里路,腊梅还见雪中枝。紫宸入觐从容对,剑外民灵荷帝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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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涂偪仄动逢尤,山似高人色颇骄。
寸碧亭亭还绿绕,知音不待爨桐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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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桃源数朵红,青禽传到荜门中。傍人只喜窥春色,达士元来寄祖风。

谩说几经千岁赏,会须一笑万缘空。沉香散处圆蒲稳,花自蕃鲜体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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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墨层楼水墨天,柳堤花坞渐夭妍。教童为控寻春马,好事谁能乞酒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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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尽蘋乡,才得见、数间渔屋。正荒滩、炊菰扫叶,饭香初熟。

青草湖船鸥避桨,黄茆野庙鸦争粥。问何人斜雨细风中,吹龙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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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扫雪满庭前,万壑千峰在一拳。
吾心不觉侵衣冷,曾向此中居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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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柳摇晴,正疏雨半阑,人在南浦。怕一片凉云,带愁流去。

草长波平天远,断肠不是春归处。空延伫。几点峭帆,飞下孤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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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见浮图顶,逡巡及寺门。此行如有待,何地更无喧?

山背斜阳恶,泉侵落叶浑。沉沉委台殿,多是赐金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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苜蓿先生馆,柴桑处士家。寒花娱晚节,老圃足生涯。

露重青毡薄,簪轻皂帽斜。谁言官独冷,秋至让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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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石奇峭天琢成,有草夭夭冬夏青。
人言菖蒲非一种,上品九节通仙灵。
异根不带尘埃气,孤操爱结泉石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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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舟高荡涨波凉。愁被矮桥妨。暮烟疏雨西园路,误秋娘、浅约宫黄。还泊邮亭唤酒,旧曾送客斜阳。

蝉声空曳别枝长。似曲不成商。御罗屏底翻歌扇,忆西湖、临水开窗。和醉重寻幽梦,残衾已断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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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觞浮皓魄,何故向、客中圆。只斫月吴刚,登楼王粲,一样难眠。

长安。金波万顷,尽六宫、三市浸其间。天上桂轮晶饼,人间玉臂云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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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山色绕金堂,管领年华入寿觞。仙家自与人间别,千岁都来一刻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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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气须欢伯,开颜只孔方。世情如苦海,件件可鬨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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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真境界孰能参,赖有斯人作指南。更赖殷勤招唤得,不知流落在烟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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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着意吹弦管,先送与、梅花暖。参军岁岁逢春懒,怎耐得、看灯眼。

无赖是、玉轮高碾,都照向红楼人面。一个扬州杜牧,早为迷香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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辘轳春又转。
记旋草新词,江头凭雁。
乘槎上银汉。
想车尘才踏,东华红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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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皇昔事西南夷,萧然兵甲开罗施。至今杀气满崖谷,苦雾四塞阴风吹。

十日九日不见日,见日犹应朝饭毕。鬼心鬼面相构争,跳险缘危如鸟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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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夕晴和中禁好,梅影玉阑干。
峭窄春衫试嫩寒。
金翠会群仙。
移下一天星斗璨,喜色动宸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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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荼縻春事休。无多花片子,缀枝头。庭槐影碎被风揉。莺虽老,声尚带娇羞。

独自倚妆楼。一川烟草浪,衬云浮。不如归去下帘钩。心儿小,难着许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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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老芙蓉退,化工少均逸。
蚤晚梅花动,从此无闲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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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章烂漫烛奎躔,呼吸真看帝座悬。阀阅九朝韦曲后,声华三世杜陵前。

风云仲举方高步,湖海元龙漫独眠。翘首佩环红日近,好开东阁待如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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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境偶一寻,洞天碧云上。
烂柯有遗迹,羽客何由访。
日暮怅欲还,晴烟满千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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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肩自高,饥眼较大。
乌藤瘦握拳,曲木默据座。
无言而独灵,有唱而谁和。
秋摩水色兮清绝瘢痕,春入华枝兮妙亡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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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娇醉落花钿,船载笙歌出柳边。

春满六桥调马路,香风飘趁玉丝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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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郦提趋沸汤,信越狗烹弓藏。
向来猛士尽矣,与谁共守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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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稽竹箭天下闻,青岭霜笴摇紫云。
金作仆姑如鸟翼,壮士持用横三军。
迩来场师无远虑,翦伐柔萌荐葅茹。
人闲御武急难才,不得生民饱霜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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